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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幣定價:59.8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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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沉積兩年,巔峰之作!暢銷書《妃子血》作者周夢最新作品!
三個男子與她宿命糾纏 一場洗禮摻雜了劍和鮮血
拈花把酒,笑喜怒癡嗔。多智近妖,多情長情。拔劍風中淩亂,誰解風情?

身份神秘的令狐團圓,發現其生母不僅與雍帝、大將軍以及她的師傅、父親等人都有曖昧關係,還與一個武林秘門存有糾葛。
一部掀起江湖腥風血雨的“天一訣”,悄然改變了令狐團圓的命運。同時,三個男人,亦讓她的愛情,比身世更顯得撲朔迷離。
他神秘高貴,諳於世故,為她轉世重生執迷不悔;他盛氣淩人,心機沉穩,為了皇位可以不擇手段;他溫潤如玉、翩翩有禮,只為默默地為她守候;她如浴火鳳凰,展翅欲飛,在愛情兩難中徘徊……
三個人的愛情,在皇位爭奪的陰謀中徐徐展開,到底誰才是她姻緣的宿命?到底是誰,才能撫平她心靈的傷痕?

作者簡介

周夢,在小說裡做夢的女子。長期自稱周壞夢,以至於被人喊做“壞”人。沉湎寫文,喜歡貓狗。極其苗條,不美不醜。看似文雅,偶爾暴走。
出版有小說《妃子血》、《公主大福》等。另著有超百萬字長篇玄幻小說《愛上玄武》。

目次

第一章:令狐有女初長成
第二章:長天恨海月無圓
第三章:明月無語夜惆悵
第四章:於彼長喧獨寂寥
第五章:劍心無暇何須語
第六章:深院孤桐風雨驟
第七章:瀟瀟風雨寸心寒
第八章:百步九折縈岩巒
第九章:東風不識萬福笑
第十章:望斷天涯不歸路
第十一章:一點心思無處放
第十二章:七月無言自去殤
第十三章:一簽無字仰天笑
第十四章:六宮粉黛無顏色
第十五章:風花雪月問何處
第十六章:明月照我手中筆
第十七章:幾樹搖曳訴不休
第十八章:飛雪輕叩暗香盈
第十九章:寒梅暗香無從渡
第二十章:蕭歌夜唱人未還
第二十一章:名劍風情抒心意
第二十二章:流水不識落花情
第二十三章:明月清風音茫茫
第二十四章:婆娑世界夢一場
第二十五章:仿佛如昨對君癡
第二十六章:濁世醒人從來稀
第二十七章:誰識東風真滋味
第二十八章:天高雲淡自悠然
第二十九章:問君北遊何時還
第三十章:清風不解相思意
第三十一章:翠微枝頭幾心癡
第三十二章:高山流水仗君劍
第三十三章:飄蓬此去迢迢路
第三十四章:默默落紅何處歸
第三十五章:放逐心思看雲煙
第三十六章:且將此身化飛鴻
第三十七章:桃花凋落成敗紅
第三十八章:一江心事風中丟
第三十九章:劍閣崢嶸而崔嵬
第四十章:長吟燕歌對日暮
第四十一章:斜飛關鷲嘯聲遠
第四十二章:酹此江月擲閒愁
第四十三章:依稀往事繞幾重
第四十四章:祈天借我雙羽翼
第四十五章:神仙慕我雲中游
後記

書摘/試閱

第一章 令狐有女初長成
南越,富庶之地。天下四大世家,南越占半數。陳留潘氏和望舒令狐,無論朝代更迭幾百年,始終風雨不墜。
“娶妻當潘,嫁郎令狐”,透露的是市井小民的心聲,而權貴階級所想的婚嫁恰好和民間相反,貴族們想要的是“嫁女入潘,娶妻令狐”。
潘家的閨女是出了名的愛往宮廷裡去,奔著後冠去,令狐家的閨女卻截然不同,百年前,當時的南越王就感歎過五個字——“惜令狐不后”。南越滅國後,某些史學家也曾感歎:倘若當年的南越王娶令狐為后,歷史也許會被改寫。
西日皇朝雍帝七年,四大家族的嫡系各出了一位才俊,被好事者冠以“天下四公子”之名。“頌歌荷華,納蘭昳麗,潘郎如玉,令狐優渥”,說的就是宋、納蘭、潘與令狐四大家族。正是此年,南越的潘與令狐兩大家族同時面臨了一場婚嫁的問題——兩大家族打算再次聯姻,優渥公子令狐無缺卻公然拒婚。
他拒婚的理由很上臺面:第一,他年紀小,才十六歲;第二,他的親奶奶姓潘,血緣近了;第三條就更絕了,他說他不喜歡淑女,而是偏好他親妹子令狐團圓那種類型的。令狐族長,也就是令狐無缺的生父令狐約險些被他氣出病來,指著他罵:“公子優渥,是為父將你養得優渥了!”
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優渥公子的言語最後傳入了玉公子潘微之的耳朵,潘微之好奇地問小廝潘平:“無缺公子的妹子是個什麼人呢?”
潘平鄙夷道:“聽說是個妾生的。”
“哦。”潘微之知道不能再問下去,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妾生庶女即便是族長之女,地位也高不到哪裡去。
他不問,潘平卻說了下去,“公子你可不能委屈自己,就算與令狐家換親,也不能娶他家的庶女。”
潘微之一笑,“我的婚事由爺爺做主。”
潘平熟他脾性,知道他沒說出下半句話——主子的婚事豈是下人能議?於是潘平眉開眼笑地換了話題,“梁王不日將至陳留,未免梁王帶的人多,公子還是早作準備,接好梁王。”
潘微之輕聲歎道:“南越本就是梁王的封地,他往年不來今年卻來,不知是為了何事?”
潘平竊笑。潘微之也不說他,在下人眼裡,這當頭的人來自然都是為了潘家的婚娶之事。
夏光明媚地映照著潘微之的面龐,玲瓏剔透又溫文爾雅,但完美之中卻像少了點兒什麼。
三日後,潘平將打探到的消息詳細地說與潘微之,“那令狐團圓真叫小人吃驚,按理說她是一個妾生的,令狐族長不嫌棄也就罷了,卻連無缺公子的生母都待她極好,要什麼給什麼,待她比待自己生的閨女還好。只是這令狐四小姐自小性子頑劣又被寵溺慣了,她在令狐家處處得罪人,令狐族長無奈之下,只得送她另住別院。”潘微之依然一副溫潤如玉的神情,潘平試探著問,“公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潘微之淡淡地道:“這些都是你從下人那兒聽來的吧?你與我說說,她究竟如何頑劣了?”
“她的醜事還真有一籮筐那麼多,我給公子簡單說幾件吧。聽說她七歲在教書先生的衣服上畫烏龜,八歲帶無缺公子爬樹、爬牆、爬屋頂,九歲用剪子把狗的毛剃了個一乾二淨,十歲將令狐家的大管家推入湖中,嘿嘿……十一歲那年,終於被趕出了主宅。”
既沒見到主子厭惡,也沒見到主子發笑,潘平說著說著乾笑後打住了。
過了片刻,潘微之溫和地道:“既然無缺公子欣賞其妹,想必有其過人之處,只是我們外人不得而知罷了。”潘平聞言神色閃爍,見他模樣,潘微之微笑道,“還有什麼一併說了吧,我看你憋得慌!”
潘平湊近一步,神神秘秘地道:“既然公子發話,小的就照直說了。還有個驚天的小道消息,據說令狐團圓並非令狐約親生,她娘親是帶著她一起入的令狐家門!”
潘微之好看的眉頭終於蹙起,“這毀人清譽的話可不能瞎說!”
潘平搓手訕道:“這可不是小的說的,這是我姐夫私下說給我聽的。公子你也知道,我姐夫有親戚在令狐家做下人,是那親戚說與我姐夫的。那人還說令狐團圓出身不明,她的娘親更是出身不正,據說早年是個琴師,香江的琴師啊!令狐約當年為了她差點兒連族長的位置都丟了……”
“你再說一遍,什麼地方的琴師?”
“香江啊!”潘平感慨,“這丟人臉皮的醜事令狐家哪敢張揚?雖不明真假,但我看令狐團圓被趕到別院居住,其間肯定有貓膩兒!”
潘微之陷入了沉默。香江歷來是南越的紅姬肆坊,琴師本就是賤業,香江的琴師更是糟糕到極點的出身。當他得知令狐無缺的拒絕之詞,就明瞭那是優渥公子在向他發話:令狐無缺希望他能娶令狐團圓,只有他娶了令狐團圓,優渥公子才可能娶潘家的女兒。但顯然連令狐族長都不幹,更別提旁人了。潘平說的小道消息,令狐家上下知道的應不在少數,潘族長也肯定有所耳聞。就算小道消息不作數,而關於令狐團圓年少時的種種傳言,可信度卻極高——她是令狐家的異類!
潘微之最後決定,雖然他與令狐無缺素有往來,但令狐團圓……他就當自己從來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香江之夜,華燈初上,各色花舫競相爭豔,璀璨江面與星幕共輝。一輪圓月眾星相拱,正如香江最紅火的藝水樓,無論周邊花舫何其明麗,一到藝水樓前便黯然失色。
藝水樓的老鴇陳媽媽年輕時就是香江的頭牌,如今雖徐娘半老,風韻卻更上一層樓,單是那身行頭就引領了香江潮流——金燦燦,比之宮廷都不遜色的步搖;碧油油,名門世家都為之側目的傳世玉佩;紅彤彤,正經人家羡慕卻不敢及身的豔服;白嫩嫩,卻是陳媽媽天生的本錢,走動之間媚惑難言。
而此時的陳媽媽卻跪伏在藝水樓主樓臨星閣上,步搖微顫、面色惶恐於面前一行人的陰影中。更確切地說,她是畏懼地跪伏在一個人影下。梁王西日玄浩突然駕臨南越香江,原本是件多麼好的事,無論梁王尊口索取何人何物,都是陳媽媽後半輩子的最高榮耀,只可惜她拿不出梁王要的東西。
西日玄浩端坐珠簾之後,從梁王的金絲履上陳媽媽揣摩不出他的喜怒。她顫著聲又復述了一遍她的解釋,“十年前藝水樓走水,那本名冊隨無數書籍一同沒了,請梁王明鑒。”
過了很久,直到陳媽媽跪得腿都麻了,梁王才哼了一聲,緊接著梁王的幕僚冷冷地問:“那你的腦袋進水了嗎?”
陳媽媽連忙清醒過來,連連磕頭道:“民婦愚鈍,民婦這就將所知一一稟明,不敢欺瞞。十七八年,不,十八年前,本樓確有琴師葉鳳瑤,此女素來本分,從不抛頭露面,但她一年後就離開了藝水樓,從此再無音訊。”
“她沒有恩客嗎?”
陳媽媽答:“據民婦所知,從來沒有。她琴藝極佳,但相貌平平,所以也沒有客人會看上她。”
“那性子呢?”
陳媽媽想了想道:“寡言淡漠,也不和姐妹們走動。如今民婦能記住的,也就是她琴彈得極好了。”
“籍貫還記得嗎?”
陳媽媽可憐地搖頭,“聽不出家鄉口音。”
梁王又哼了一聲,陳媽媽趕緊道:“好像是從杲中來的,奇怪的是身為琴師,居然沒有帶琴。”
梁王在簾後揮揮手,侍衛長便打發陳媽媽走了。陳媽媽下去後,梁王的幕僚平鎮躬身道:“看來線索十年前就斷在這裏了。”
西日玄浩冷冷道:“盯著那老東西,年紀大了,記性都是挖出來的!”
平鎮稱是。
西日玄浩又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琴藝極佳,相貌平平,好一個葉鳳瑤!”
平鎮跟著道:“在下也以為定是此女。身為琴師而隨身無琴,那是天下的琴都不在她眼裡了。”
西日玄浩煩悶地道:“你也下去吧,叫人送上酒菜,本王要獨處一會兒,休得打攪!”
“是!”
香江的夜景很美,從喧鬧到幽靜,從明豔到深邃,每一段夜色都各有各的美麗。可是梁王無心賞美景,他舉杯對著的是明月,低頭望著的是華麗的香江。美麗的香江在他的眼前醉了,酣醉是不可能的,陶醉更是不可能的,自以為是的醉卻是可怕的。
“葉鳳瑤……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西日玄浩忽然笑了,“天下第一的琴師,你應該早就死了吧?無論你藏身何方都難掩你的光芒,這麼多年杳無音訊,該是死透了!死得好!死得好……死了也不叫人省心!”西日玄浩的笑漸漸變成歎息,說出口的依舊是那個名字,“葉鳳瑤……葉鳳瑤……”
一陣風忽然入侵臨星閣,捲動珠簾聲聲作響,一位青衣少女瞬間出現在閣中。西日玄浩立時警覺起來,起身喝問:“誰?”
令狐團圓狐疑地反問:“你是誰?”她路經藝水樓,卻聽見有人呼喚著她娘親的名字,一時奇怪就闖了進來。
西日玄浩掀開珠簾,看清來人不由得眉頭一挑,“哪裡來的姬人,滾!”
令狐團圓卻是一怔,她的師傅、她的三哥都是男子中拔尖的,可眼前的男子卻叫她頭一次領教男人也可以那麼媚。
眼前的男子年約二十四五,長髮披散,眉眼中幾分幽然幾分狠絕,卻遮掩不住酒意的酣濃。衣領敞開露出清晰的鎖骨,白皙的肌膚泛出桃色,最風流的卻是那窄腰上虛束的玉帶,束出了玄衣下挺拔的身形,更帶出了男子飄逸絕色的風韻。
令狐團圓反應過來後,摸摸頭道:“臨星閣上什麼時候有花郎了?”
“花郎?”西日玄浩一時氣結,他呼對方“姬人”,對方卻喊他“花郎”!
令狐團圓歎一聲,道:“你這花郎年紀不小,怎麼如此咋呼?難道不怕趕走恩客啊?”
西日玄浩從未遭過如此羞辱,當下鐵青了臉拔出佩劍,一劍直刺過去,卻被令狐團圓輕巧巧地躲開了。
“閣下面若桃花,眼波含春,出手卻如此狠毒,我可不敢當你的恩客!”令狐團圓嬉笑道。
西日玄浩又是一劍橫掃,口中罵道:“刁女竟敢輕薄,拿命來!”
“我輕薄你?”令狐團圓又好氣又好笑,一個錯身,反擒住西日玄浩持劍的手。西日玄浩只覺手臂一麻,三分的酒意一下全跑了。這女子不是姬人,姬人沒那麼好的身手。可西日玄浩也不是吃素的,就勢揉身以劍柄反敲令狐團圓的胸脯。令狐團圓尖叫一聲,連忙撒手彈身避開,也不知是誰輕薄了誰,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難分勝負。
西日玄浩自認武藝超群,劍術造詣更是不凡,不料令狐團圓近身功夫了得,又會團身又擅跳脫,滑溜似泥鰍,機敏如脫兔,他拿不下她,心頭就更加鬱結。
數十招後,令狐團圓滴溜溜地轉到他面前,嘖嘖道:“其實你長得還真不錯!”
西日玄浩這才驚覺,自己的衣襟大開春光四泄,他不禁怒極反笑,“憑你這句話,賜你全屍!”
令狐團圓只眨了下眼睛,劍就再度逼來,她險之又險地擦劍而過,卻被削下了幾縷青絲。令狐團圓心寒,這男人媚到了極致,卻也毒到了極致,言笑之間竟要人性命,難怪師傅曾與她說,待你壞的固然不是好人,但對你笑的更要防著。
這廂打得不可開交,閣下平鎮等人聽到動靜,紛紛趕來。令狐團圓只聽侍衛喝道:“保護梁王!”心下一驚,即被西日玄浩得機挑劍。那劍來得玄妙,由下往上挑起,看似漫不經心,卻厲害得緊。
“梁王殿下!”門被撞開。
危急關頭,令狐團圓也顧不上欣賞對方的劍法,翻身奪路而逃。
“哪裡跑?”西日玄浩見她要逃,另一隻手反手一攬,令狐團圓不偏不斜恰好滾入他懷中。西日玄浩重心不穩,又緊抓著她的手臂,竟一同跌倒在地。兩人的姿勢很是古怪,女上男下,令狐團圓雙手抵著西日玄浩裸露的胸膛,而西日玄浩一手抓著她的手腕,一手扣著小蠻腰。
平鎮傻眼,他身後的侍衛們也呆了。他們好似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了梁王的興致……
“你是梁王?”這當頭,令狐團圓開始裝傻,“不是花郎?”
西日玄浩咬牙摸向跌落一旁的佩劍。
令狐團圓頓時猶如一隻被踢飛的球,自己撞破窗戶滾出了臨星閣。西日玄浩起身箭步沖到窗下,只聞香江水撲通一聲,不見她的蹤影。
“氣煞我也!”西日玄浩一劍砍斷剩下的半截窗格。
“請殿下息怒……”
令狐團圓遊出了藝水樓範圍,全身濕淋淋地爬上岸,心中懊惱,“闖禍了!闖禍了!”只怪她長年習武,耳朵好得不得了,又怪梁王不早不晚,偏在她路過的時候送了她一耳朵話。
“不對!”令狐團圓抖落一地水,她還沒問明梁王如何知曉她母親的閨名,這可是除了爹連令狐家的人都不清楚的事啊。
破曉時分,令狐團圓趕回了別院。跟往常一般,翻牆躍窗,也跟往常一般,躡手躡腳地回到內室,還跟往常一般,走到床前就驚醒了一隻肥胖的大白貓。貓“喵嗚”一聲從床上跳下,在她腳旁蹭啊蹭的。
“噓——大白乖!”
貓不依,繼續蹭。
“快回去,睡自己的床!”令狐團圓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這只肥貓。自從大白入門後,無論春夏秋冬都喜歡睡她的床。睡就睡吧,大白還不講衛生,毛裡藏的灰都滾到令狐團圓的被單上了。弄髒就弄髒了,令狐團圓本來也不是個講究的大小姐,可大白的主人並不是她。
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貓,大白的主人是令狐無缺,大白自然就成了一隻精明的老貓。只要令狐團圓出門,它鐵定會爬上她的空床,而一旦大白夜不歸宿,次日令狐無缺就絕對會找令狐團圓的麻煩。
“都一覺睡到早上了,你還推它出去有用嗎?”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大白一聽到主人的聲音,立馬掉轉貓頭直奔而去。夏日清晨的光線射入門內,令狐無缺站在門口就跟神一樣俊逸,可惜是尊門神。
令狐團圓心中歎氣,嘴上卻道:“今天天氣真好哈哈……”
無缺一手提起大白抱在懷裡,倚在門上打哈欠,“天氣好到你半夜出門游水了?”
令狐團圓乾笑一聲,她的衣服雖然乾了,但頭髮入水散了,褲子還貼著腿。
“三哥你今兒起得可真早!”
無缺卻“咦”了一聲,抱著大白走進了屋,“你不是見師傅去了嗎?怎麼挨砍了?”
令狐團圓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左邊的衣袖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那是她“滾”出臨星閣時被梁王佩劍劃的。
“我明白了,半夜你路經香江不幸落水,出水的時候袖子被割破了。”無缺凝視著團圓的衣袖,眼睛眨都沒眨地說出了她正打算編排的謊話。
令狐團圓一怔。
“破了!”無缺說。
“哦,我知道。”
“出血了!”
“啊?”令狐團圓連忙卷起衣袖,果然劃破了肌膚,一道血痕。
“結疤了!師傅的劍術難道退步了?若是師傅傷的,不斷手也得見骨!”無缺的眼睛一直沒眨過,但他的手撫了一下大白,大白很配合地叫了一聲。
令狐團圓胸悶,卻不得不承認,這人的眼睛忒毒。可她如何說得出口,她是被梁王傷的。為什麼被傷呢?因為她侮辱梁王是花郎。
無缺收回目光,慢吞吞地轉身往外走,令狐團圓提起的心剛放下,他又停下腳步,背對著她道:“過一陣我得住回大宅,爹說要我接待梁王。你也得準備下,微之沒准會一起來。”
令狐團圓頓時心頭一毛,毛的不是聽到了“梁王”二字,而是“微之”。最近一段時日,無缺總是把微之掛在嘴上,沒事就跟她說他,那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了。毛過之後,令狐團圓假笑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準備的!”
無缺抱著大白飄飄然地走了,邊走邊輕聲道:“大白啊,你等著,她的床遲早是你的!”
“喵嗚!”
令狐團圓急忙上前把門關了。
將自己丟在床上,令狐團圓閉上雙眼很快就睡著了。雖然嫁人的事兒很麻煩,但可以把麻煩的事兒留給明天,現在先睡覺。睡覺就要舒舒服服的,什麼都不想,腦中一片空白。
但覺總有醒的時候,正如無論風雨,明天都會準時到來。當午後的陽光照暖帷幄,令狐團圓緩緩地睜開雙眼,再沒心沒肺的人也有難受的時候。從小她就在師傅梨迦穆的強壓下苦練著功夫,努力堅持著。梨迦穆歎她不是個男孩,年幼的她就拼命表現得比男孩還男孩。因為出身不明不正,令狐家族裡很多人都看不起她,開始她憤恨,而後練就了偽裝,再之後學會了反過來教訓人。可令狐團圓不明白,為什麼她是女孩,就要吃那麼多苦,就要受那麼多氣,為什麼在她練功的時候,別的女孩在父母膝下承歡撒嬌,為什麼她那麼用功了,還是得不到師傅的認可?
爹待她不錯,戚夫人待她也好,三哥更不用說了,但在他們眼中她是女孩,她終究是要出嫁的。他們到底有沒有想過,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他們沒想過,師傅也沒想過。他們想的是她姓令狐,就要為令狐家族擔負責任。師傅想的是她是娘的孩子,就必須擁有絕世的武功。
令狐團圓彈身而起,撇了撇嘴。腿長在她身上,要跑還有誰攔得住?她師從梨迦穆,所學功夫中最厲害的就是跑路,所以梁王持著劍都讓她從眼皮底下跑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無缺輕腳踢開房門,兩手拿著東西走了進來。這小哥的心思一向縝密,洗漱的用具、飯菜碗筷一應俱全。
令狐團圓也不說話,奪過口杯吞進口水,腮幫子鼓鼓,無缺側身避過,她一口水噴出門外。
兩人同歲,自幼一起長大,可性子卻截然不同,一個跳脫,一個精幹。說來奇怪,兩個性情迥異的人卻極其投緣,無缺有族長嫡子的尊貴身份,從來都是僕從護擁、人前人後的,但他卻只對令狐團圓屈尊降貴,時常親自來照料她。
令狐團圓沒有伺候的丫頭,別院裡也沒人關心她是餓著還是冷著,這些年基本都是無缺在照顧,就算他抽不出空到別院來,也會遣人來照應。起先,令狐約和戚夫人還不放心,才多大的兒子就開始照顧妹妹了,但時日長了,幼子周密的行事作風不僅讓他們放下了心,更讓他們感到欣慰,這才是出眾的令狐兒郎。
將物件一一擺放好,無缺平靜地道:“你準備一封離家出走的書信吧!”
令狐團圓險些把水噴到自己腳上,“什麼?”
無缺輕飄飄地道:“家裡的事情,我會擺平。”
“你在說什麼?”
無缺飄然落座,悠悠道:“你不是不想嫁人嗎?”
令狐團圓轉過身,一塊熱毛巾撲上她面頰,她就勢接過,抹抹臉,走到令狐無缺對面,丟下毛巾一屁股坐下,與他眼對眼。這是她的三哥令狐無缺嗎?仿佛很溫情,只是那雙眼睛一如既往地看不到底。
無缺忽然笑了笑道:“看不上潘微之就跑遠點兒,西秦納蘭那個人更適合你,他一日沒有成親,你就還有機會!”
令狐團圓眼睛瞪得更大了,她錯了,他還是令狐無缺。她猛然站起,指著他,“你,你,你……”好半天後又發笑,“我知道了,是你不想娶妻!只要我跑遠了,你就可以打著找我的幌子,拖啊拖啊,找不著我你也用不著娶妻!”
無缺微笑,“說得真好!”
“三哥,你待我真好!”前半句令狐團圓說得咬牙切齒,後半句大眼睛卻水汪汪的,“你放心,一世是兩兄妹,妹子絕對不會放著你水深火熱,自個兒獨自去逍遙的,咱們一起跑路吧?”
無缺眼睛一閃,卻沒接話,令狐團圓覺著沒趣也不說了。明媚的日光斜照下,兩人都是一面光一面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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