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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泰國國寶級小說家初翁‧查雅金妲(Chuwong Chayajinda)著作中,最經典暢銷的小說。
★原著小說4次拍成泰國連續劇、電影,每隔10年經典重現,在泰國小說史上,記錄至今無書能破。
★《愛的被告》2013年在大陸首播即造成轟動,甚至有網友自行創作山寨版「山下智久╳堀北真希」日劇版迷你MV。
★在台灣網路泰劇版引起廣泛好評,被列為泰國虐戀言情小說和泰劇的入門首選。

泰式虐戀偶像劇小說始祖,深深揪住你的心……
當復仇的火焰燃燒殆盡,灰姑娘和王子能否終成眷屬?
在一座充滿熱情的島嶼上,一位癡情的陽光少年哈林,為愛自殺了……
他的哥哥--擁有私人島嶼、散發著成熟魅力的年輕富豪哈理德,誓言對弟弟的自殺展開復仇。他將拋棄弟弟、讓弟弟心碎自殺的蛇蠍女子沙珊妮擄了來,準備一步步報復她。但計畫在此卻出現了一個大轉折--哈理德竟綁錯了對象,錯把沙珊妮的表妹蘇拉雅綁架到小島上來。而蘇拉雅為了保護表姊,並未在第一時間表明身份。
哈理德開始展開報復大計,極力從肉體勞動和精神上虐待如囚徒般的蘇拉雅。他認為身為嬌嬌女的蘇拉雅,必定難以忍受這種折磨,沒想到一直在表姊身邊擔任女傭工作般的蘇拉雅,即使每天勞碌不堪、吃足了苦頭,卻很快地適應了被囚禁的生活。
看著這一切的哈理德迷惑了,更為美麗且自然不造作的蘇拉雅產生了動搖,漸漸為她著迷。他情不自禁多次出手相助,避免她受到傷害,但內心卻因她「殺弟兇手」的身份而痛苦不堪,在愛與不愛之間掙扎著……而蘇拉雅也在與哈理德的爭吵、相處和幫助中,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慢慢軟化了態度。
一個意外的場合,哈理德從新朋友拓瓦猜--沙珊妮的未婚夫那兒,得知蘇拉雅的真實身份,內心懊悔不已,但也因蘇拉雅並非害死弟弟的兇手而開心,決定放她回家。而沙珊妮竟也在此時認識了哈理德,並且對他一見傾心,不顧已有婚約的身份,希望哈理德能迎娶她。哈理德猶豫著,是該故意接近沙珊妮完成復仇,抑或與真心相愛的蘇拉雅廝守,他陷入了兩難……

作者簡介

●作者
初翁‧查雅金妲(Chuwong Chayajinda)
有虐戀小說之后美名,在泰國幾乎無人不曉的初翁‧查雅金妲,生於1930年12月25日,已移居澳洲墨爾本市多年,至今仍旅居於此。她在朱拉隆功大學(Chulalongkorn University)就讀時,培養出喜愛寫作的興趣,《鮮花》(布葩•妮蔓哈蔓著)是她文學創作的啟蒙之作。30歲開始寫小說,第一本小說是《愛情食譜》(Love Lesson),她因此書和之後出版的《藏心》成為最受歡迎的作家。
其作品種類繁多,除了小說之外,另有散文、旅行記事和翻譯等創作。她最為人所喜愛的小說包含《愛情食譜》、《愛的被告》、《樹影》、《天涯海角》、《藏心》、《夢裡的男人》等等,其中《愛的被告》一書至目前為止,已經三次被改編成電視劇,一次改編成電影,堪稱是眾多作品中最受歡迎的一本。
她自1978年停筆後,與兒子移民至澳洲,直到1997年,因受泰氏雜誌編輯邀請而重新執筆。她寶刀未老,陸續創作出許多廣受各界好評的文章,可以說是一位創作力源源不絕,經得起時代考驗的人氣作家。
●翻譯
何雅玲(Kamolwan Chantaravisut)
來自泰國那空沙旺府。2009年3月畢業於泰國那黎萱大學(Naresuan University)藝術系,取得漢語專業大學學位,2011年7月畢業於中國廣州華南師範大學,取得漢語國際教育碩士學位。曾於甘烹碧皇家大學(Kamphaeng Phet Rajabhat University)當中文教師,目前從事中泰語同步口譯、文件翻譯、旅遊嚮導等工作。

目次

前言
1寄人籬下
2真假替身
3訪客帶來的意外
4恐懼時刻
5令人傷心欲絕的消息
6蘇拉雅不見了
7誤入叢林
8就要遭到監禁
9放棄逃跑的念頭
10意外的女人
11與陌生女子交換條件
12心中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13前妻的阻撓
14驚人的發現
15會是同一個人嗎?
16針鋒相對
17精彩刺激的鬥牛開賽
18惡意的提議
19前妻的無理取鬧
20遭到羞辱的懷疑
21突如其來的告白
22怦然心動的吻
23變成了「女主人」
24分離的時刻總要到來
25重回溫暖的家
26姊妹重逢
27即將到來的訂婚宴
28等到期待中的信
29真相即將曝光
30失望地回老家去
31真相大白
32重回母親的懷抱
33再次聽到情人的消息
34另一個愛慕者
35謠言開始傳出
36他真的移情別戀了嗎?
37逼婚?
38令人傷心的信件
39重回阿姨家
40意外的訪客
41莫名成了電燈泡
42報恩的時刻?
43如何讓兩人和好呢?
44正式拜會父母
45購買訂婚戒指
46突如其來的車禍
47病床前的鼓勵
48正式提親
49興師問罪
50甜蜜的結局
51重回山中小屋

書摘/試閱

20.遭到羞辱的懷疑
太陽慢慢垂下來,快要躲到山後去了,粉紅色和橘色陽光照上瀑布小溪,閃閃彩色的光亮,把後面的竹林晒得色彩輝煌。隨著時間過去,面前青色的樹林群暗下來變成灰色,周邊氣氛也漸漸落寞起來。蘇拉雅嘆了一口氣,從剛剛到現在,連普苔的影子都沒看見。
「難道她遇到了哈理德?」蘇拉雅心裡恐懼想著,「天哪!那個神經病要是對她做出什麼怎麼辦?如果知道是她帶我逃跑的,說不定他一氣之下會殺了她,我就變成害死她的罪魁禍首了。」蘇拉雅恐懼地閉上眼睛,又被幻想的場景嚇醒,「如果普苔出事了,我怎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心?他一定會跑來找我。慘了!他會怎麼懲罰我啊?其實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狠。可能會因為傷心過度,讓他變成了野蠻人。如果能有個人好好安慰,關心他,或許他也會從惡魔變成天使,但那個人會是誰呢……」想到這裡,蘇拉雅的臉突然滾燙起來,莫名地覺得害羞。
「其實他也很可憐,弟弟過世,老婆又跟別人亂來,但他又說自己很愛普苔!」蘇拉雅打抱不平,「但普苔卻整天嚷嚷說老公拋棄了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算了,也跟我無關……」
靠近水邊的蘇拉雅突然想伸出腳玩玩水,低頭一看水面,映照出一個年輕可愛女孩的小臉,可愛的圓下巴跟甜甜的嘴唇,笑起來露出潔白般的牙齒,排列得就跟珍珠一樣漂亮。
「不要以為自己很漂亮。」心裡突然湧上一股憂鬱,蘇拉雅責罵著自己,「別忘記,妳長得一點都不好看,跟沙姊一比,還有人會覺得妳漂亮嗎?連原本對妳也有好感的哈林,見到姊姊都馬上變了心。」
想起這件事,蘇拉雅又忍不住掉下淚滴。她細長真誠的眼睛,怎麼比得上那雙閃爍著甜蜜的魅惑雙眸?
聽見腳步聲靠近,讓蘇拉雅轉身開心迎接,正打算叫普苔的名字,卻倏地叫不出聲音,因為從灌木叢走過來的人不是普苔,而是那個可怕醜陋的啞仔!
「啞仔,」蘇拉雅乾喊著,她心跳加速,膽戰心驚,覺得啞仔的眼神像盯著獵物般看著自己的身體,讓她有些發抖,下意識交叉著雙手,蓋住光溜溜的肩膀,避免與那雙飢餓的眼睛對望:
「啞仔……你……來……這兒幹什麼?」她吞吞吐吐地問,「普苔去哪兒了?我們一起來玩水,她不小心弄掉了衣服回去找,你沒有跟她擦肩而過嗎?」
啞仔搖頭,依然慢慢走過來。蘇拉雅後退,不小心跌到淺水區旁邊。她手裡抓著一大塊石頭,用堅決洪亮的聲音,要對方退後。
「停!啞仔,別過來,如果要我回去,我會跟著你走,你不用過來拉我。」
啞仔猶豫地停了一下,充滿慾望的眼珠興奮地盯著只穿露肩長裙的身體,深黑色的長裙大片露出胸部上方白白嫩嫩的皮膚,裙襬只到膝蓋下一點,露出美麗的小腿跟可愛的腳踝。啞仔無法克制自己的感覺,就像跟著餌一樣拚命往前走。
「我說別過來!沒聽到嗎?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一定會朝你扔石頭!」蘇拉雅大聲地說,舉起石頭準備扔,強硬的聲調和認真的態度使啞仔停下腳步。
「今天沒機會逃了,」她失望地告訴自己,「普苔可能找不到衣服,又回小屋去了。啞仔沒看到我回去,感到懷疑就走過來找。算了,反正回小屋那裡比較安全,有什麼事我躲進房間就好。」
但蘇拉雅沒想到她才走過去兩三步,啞仔就走過來擋住自己。他的呼吸沉重又急促,紅色眼睛像動物般搜索著自己的身體,好像怕嘴邊的美食就要被搶走了。
蘇抓緊手裡的石頭,驚恐地看著啞仔,他的眼神跟平常不一樣,他已經不是對蘇拉雅忠誠和尊重的朋友,在那一秒裡,蘇拉雅想著為什麼啞仔的態度會有這樣的改變。
於是哈理德﹒郎西門的一番話在耳邊響起:
「我囑咐啞仔了,在這兒照顧妳,如果妳硬要下去,我就允許他隨意處置妳。」
啞仔看穿了她要逃跑,他就趁主人的允許要來「處理」她?平時對他的好一點意義都沒有。如果今天有人強迫自己,那她寧願死,也不會隨便任人欺負。
「就算哈理德也在這裡,」她心裡記恨,「我一定也會砸中一個人,一定!」
啞仔正準備靠近,看到他粗壯的手臂,蘇拉雅心想如果被抓住,一定跑不掉了,但剛剛一路走下來,腳底已經磨破皮,如果要跑恐怕也跑不贏,只能拿石頭砸昏啞仔才行。
「別過來!停!要不然我真的要扔了!」
蘇拉雅的嚇唬一點用都沒有,啞仔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走得慢了點。
鏗!!蘇拉雅不偏不倚地砸中啞仔的前額,再壯碩的人也沒辦法禁得起這等的頭部重擊。啞仔有點站不直,用手摸了前額的傷口。當他把手移開,深紅色的血就順著眉毛流下來。蘇拉雅臉色蒼白,內疚自己做得太過分了。
「對不起,啞仔,我不是故意讓你那麼痛,如果你聽我的話就不會這樣了,我們回去吧!啞仔,現在很晚了,我會乖乖地跟你回去,只要你別靠近我就好。我老實告訴你,我再也不會信任你了。」
啞仔看了看手指上的血後抬起頭來,他看蘇拉雅的眼神不是生氣,而是被嚇到的感覺,似乎沒料到會遇到那麼頑強的抵抗。看見啞仔又要靠近自己,蘇拉雅認真地說:
「走吧!啞仔,相信我。」她假裝好心騙他,邊往後退邊說,「我不想傷害你,但如果你還是欺負我,我會想辦法殺了你。」說完她立刻低頭拿起一塊石頭在手裡準備。
啞仔看了看,當然,它比剛才的大上兩倍。他舉手摸摸前額的傷口,血已經止了,但他的臉上髒髒的,讓他本來又可怕又噁心且滿是鬍子的臉顯得更可怕。不過蘇拉雅控制自己不要顯現出害怕,她相信冷淡、平靜的態度能夠控制啞仔。
「怎麼樣?啞仔,聽到沒?我們一起回去,我會自己走回去,剛剛的事保證不會告訴你主人,好嗎?」
蘇拉雅的條件讓啞仔愣了好一會兒,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回想普苔叫他過來時所說的那些話,她說已經都講好了,只是女生有時會害羞,半推半就,這就是女人的害羞嗎?啞仔忍不住又摸摸傷口,現在它開始痛起來了,傷口裂開了真是難受。為什麼蘇拉雅不像普苔一樣,願意讓自己為所欲為呢?啞仔想都想不通,看看她手裡還拿著一大塊石塊當武器,看來是隨時準備再攻擊他一次。如果他再走過去,說不定她就要打裂他的腦袋了。啞仔真心覺得女人的害羞,應該不是像普苔說的那樣。
看見啞仔轉身走向回家的路,蘇拉雅安心地笑了。啞仔走在前面,她便保持距離跟在後面,腳底越來越痛了,蘇拉雅好幾次得停下來休息一下,尤其是又不小心踩到碎石或是荊棘那類的東西。
太陽已經下山,樹林染上紫紅色,天氣開始轉冷,蘇拉雅甚至因為冷風而忍不住縮了肩膀,她濕透的長裙早就因為風吹而乾,但蘇拉雅覺得路好像越走越遠,因為腳痛不斷需要休息,但她又不能停太久,因為啞仔一路急急地走著沒回頭,蘇拉雅不敢讓他離開視線,怕自己會迷路。她忍著痛楚,一瘸一拐跟著他。終於小屋又出現在她眼裡,啞仔走進了他的樹屋,完全沒有回頭看她一眼,看見目標後的蘇拉雅覺得自己再也走不動,在地上癱軟地坐了下來。
「有那麼累嗎?沙姍妮,怎麼樣?啞仔的表現和我弟比起來,妳覺得誰更厲害更過癮啊?」哈理德粗魯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回頭一望,他正靠在樹上抽著菸。蘇拉雅滿心憤慨,忘了自己只穿著一件長裙。她揚起手臂,想要給面前的男人一巴掌,但對方先一步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臂:「哦!才剛開心完怎麼這麼容易生氣?我好好問了,嗯……難道妳判斷不出誰比較好?」
蘇拉雅真想在森林裡吼出來,但她現在能做的,頂多是站著瞪他。雖然她的眼神裡有著憤怒、生氣、仇恨等情緒混雜在一起,但此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也無力做任何抵抗。
男人不知不覺鬆開手,聲音變得平靜,直率地說:
「很生我的氣嗎?沙姍妮,從妳的眼神我看得出來,妳恨不得我馬上被雷劈死。」
「被劈死還不夠。」蘇拉雅冰冷地回答,眼神都不離開他的臉,「我真希望你被活活燒死,或是有人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
「這麼恨我?」他的聲音更輕,眼神就望著遠方,「是因為我帶妳過來這裡,還是我偶然知道了妳的祕密?」
「都不是。」她依然冷冰冰的,「是因為你說的話太惡毒,我恨那些不知道真相卻嘴賤的人。如果我可以,我一定會剪掉你的舌頭。」
「不知道真相?」哈理德自語,微挑眉毛,「妳的意思是妳很無辜?誰會相信?妳和啞仔兩個人在這麼一片森林裡不見了,從下午到現在才衣衫不整地回來,而且兩個人看起來都這麼累,怎麼讓人相信你們倆什麼都沒有?」
充滿懷疑的眼神斜眼瞄著蘇拉雅全身,她覺得有種被羞辱的感覺,眼淚奪眶而出,蘇拉雅突然忘了腳底的傷口,拖著疲憊的身體跑進屋內,因為耳鳴,她聽不見後頭哈理德叫喚的聲音。他的手又抓住她的手臂,在蘇拉雅快要摔倒的這一瞬間,她的身體恰巧跌進他溫暖、強壯的手臂。
「沙姍妮,妳怎麼了?」哈理德一邊問,一邊輕輕地搖著她的肩膀,但蘇拉雅沒有回答,只是任由哈理德搖著自己的身體,就這樣昏倒在他的懷裡。


21突如其來的告白
哈理德低著頭,思緒混亂地看著懷裡脆弱的女孩,臉頰蒼白沒了血色,長長的睫毛跟可愛的臉頰都佈滿了未乾的淚痕,深黑色頭髮碰到哈理德的手臂,卻好像天使的親吻般柔軟又美麗。
他不禁擔心她冰冷的身體,於是,哈理德趕緊抱起她回到小屋,進屋前他望了一眼啞仔的樹棚屋,心裡有說不出的複雜感覺。進屋後,他把蘇拉雅輕輕放在床板上,突然很擔心。
「她死了嗎!」哈理德心底嚇了一大跳,很快把手指放在蘇的鼻子前,暖暖的呼吸碰觸到他的手指,輕到幾乎沒有感覺。「幸好,她還沒死。」他這樣告訴自己,心裡變得踏實許多。他迅速替她蓋上被子。現在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她能快點好起來,他很樂意聽她說任何難聽的話來臭罵自己,這比擔心她的身體輕鬆許多。
心想一方面想叫啞仔那傢伙來問個清楚,到底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但他還是姑且作罷,反正知道了也只是發發脾氣,更何況如果啞仔說不清楚,自己可能還會氣到想掐死這傢伙。
就這樣胡思亂想地想了很久,面前女孩好像甦醒過來,哈理德緊張地問:
「沙姍妮!沙姍妮!妳還好嗎?」他輕握住那雙滾燙的小手,又摸摸她的額頭,「發燒了。」哈理德馬上站起來去拿退燒藥,但女孩的叫聲讓他停下腳步。
「走開!啞仔,別過來,別……別過來……!」
哈理德看著蘇拉雅的臉,呆若木雞。她的臉頰與嘴唇都因為發燒變得紅通通,也不停說著夢話:「別過來,啞仔!要不然我要……要扔……」她雙手揮舞著,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來,哈理德突然明白,自己誤會她了,此刻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沙姍妮不可能像普苔說的那樣喜歡啞仔,可能是啞仔想吃她豆腐,剛好被普苔看見……」
這想法令哈理德忍不住責怪自己,他不應該太信任啞仔,蘇拉雅也跟他提過一樣的想法,但他置之不理,如果……如果……萬一她被啞仔欺負了,那該怎麼辦?
不知道什麼時候哈理德的心已經融化,他握著蘇拉雅的手,叫著她的名字:
「沙姍妮,沙姍妮,不用怕,我在這。」
她又微微睜開眼睛,甩掉哈理德的手,喃喃自語起來:
「啞仔……啞仔……相信我,你走開,別過來,我會殺你的。」
「沙姍妮,沙姍妮小姐,是我,哈理德,不是啞仔,告訴我他對妳做了什麼?」
「哈理德,哈理德,我告訴你……我寧願死,你……你也不能欺負我,我要殺他,我……血!」她的話斷斷續續,哈理德猜不出所以然來。
「沙姍妮,」他又問,「妳怕什麼?」
這次蘇拉雅突然清醒了,她輕輕地說:
「是啞仔,他要欺負我,救救我……」
「別怕,別怕,沙姍妮,啞仔走了,他不會再來欺負妳,現在有我。」
「我扔……了他,他會死嗎?」
「不會,不會死,妳別擔心。」他立刻回答,「等等,我去拿藥,妳得先吃退燒藥。」
「不要走。」
「為什麼?」
「啞仔,他會進來欺負我,我害怕,你要幫我。」
「相信我,啞仔絕對不會欺負妳,如果他已經做了……我負責,我……」
「他什麼都沒做。」她虛弱但強硬地回答,心裡的恐懼稍微減少了,「他想靠近我,我怎麼說他都不聽,我就拿石頭扔他,他……怎麼樣了?」
哈理德心裡鬆了一口氣,內疚難受的情緒平復許多。他鬆開她的手,平靜地回答︰
「不嚴重……活該!跟他做的壞事相比,我覺得太輕了!現在妳醒了,那我出去拿藥好嗎?」
蘇拉雅十分疲憊地閉上眼睛,想不通為何對這個男人憎恨的感覺,這麼輕易就從心底消失了。它們原本是累積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啊!甚至她覺得自己已經恨透了這個傢伙,但……這感覺就這樣突然徹底消失了?在對方真誠地表現出對自己那樣的擔心跟關懷時,她甚至有種溫暖的感覺。
哈理德又回到房間來,手上拿著退燒藥和水,他扶著蘇拉雅坐起來,餵她吃了藥:
「如果妳還有力氣,要不要換套衣服?妳穿這粗粗的布料,看起來不太舒服。」
他的話讓蘇拉雅突然覺得尷尬,低頭看自己,天啊!她還是只穿著僅蓋到胸口的長裙,蘇拉雅拉上被子抱住,低頭回答:
「那,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哦!對,對不起。」他低下頭,轉身走出去,還不忘關好門。
蘇拉雅拖著身子走向衣櫃,換上乾淨的尼龍衣服和紫色長褲,又套上厚布外套,接著再躺回床板上,望著門口,好像期待著誰會進來。
睡了一會,蘇拉雅覺得自己流了一身汗,燒也退了。她聽見廚房傳來聲音,哈理德在幹什麼?過了一陣子,他開門走進來,手裡拿著托盤,托盤上放著熱粥和兩三道小菜,蘇拉雅起身準備下床,卻被阻止了。
「妳躺好,發燒不該踏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哈理德把餐點放在蘇拉雅腿上,十分親切地與她說話,「廚房的飯都涼了,我就重新煮,這些菜應該能配粥吧?妳做的涼拌豬肉看起來好好吃喔!」
蘇拉雅輕輕地說了聲謝謝,對這個曾經恨過的男人突然充滿感謝。她乖乖地吃了幾口飯,突然開口:
「哦!你呢?吃了嗎?」
「還沒,」他邊回答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蘇拉雅從未看見的微笑,竟出現在一向凶狠的臉龐上,「但不用擔心我,我還不餓。」
「怎麼會,都這麼晚了,我們一起吃吧!」
「沙姍妮!」他突然柔聲喊了自己,讓蘇拉雅覺得難為情,無法抬頭正視眼前的男人。她呆呆地看著大腿上的盤子,拿著勺子的手微微發抖,只好裝作是要攪拌粥的樣子。
「沙姍妮,妳不恨我了嗎?」
蘇拉雅沒有馬上回答,她動了嘴唇好像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請告訴我。」他的聲音好著急,強壯的手伸向自己,好像要擁抱她。但看到她抬頭向著自己說話,又收了回去。
「你一直不怕讓我知道,你非常非常恨我,好像如果再有幾百個沙姍妮在這裡道歉,也沒辦法贖罪。那,為什麼你還要擔心我的感覺呢?」
蘇拉雅的話讓他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但她也沒再追問。吃完飯,哈理德把碗筷拿走放回廚房,又折回她房裡。
「你為什麼不吃飯啊?」蘇拉雅不解,「不用擔心我,我覺得好多了,但你現在不吃東西,回到家一定會餓壞的。」
他走過來,握住蘇拉雅的雙手,認真地說:
「我不餓,妳這份心意就讓我飽了。」
「怎麼回事,吃錯藥?」蘇拉雅假裝開玩笑,但她的臉頰緋紅,眼神也無法直視面前的男人,「你服侍我,還說這樣就飽了,太好笑了吧!」
「妳還擔心我會餓……雖然我對妳那麼狠,我跑到妳家把妳給騙過來,故意讓妳做粗活,還說了那麼多傷妳心、瞧不起妳的話,不過妳還是願意擔心我,妳是第一個讓我學會原諒的人。」他低低說著好像在告白一般的話,蘇拉雅含淚而笑,溫柔地回答他:
「我能理解你為什麼會那樣,其實我很同情你,你根本就不是壞人啊!只是因為心愛的人遇到這種事,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啊!我愛的人總是遇到壞事,我真的受不了。沙姍妮,不管我愛誰,那個人都是要倒楣的。」他的聲音嘶啞,痛苦寂寞的眼神在蘇拉雅面前展露無疑。
「但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蘇拉雅輕輕地說,「你弟弟過世,我真的很抱歉,而且為了賠罪,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哈理德慢慢地搖頭,又坐回凳子上。
「妳不是我第一個恨的女人。」
「我明白,你是說普苔?」蘇拉雅平靜地說,男人沒有表示反對。
「但你明明知道她,為什麼讓事情惡化成這樣,為什麼不想辦法解決?」
哈理德皺了皺濃眉,不明白蘇拉雅所說的話,但他一下子就懂了:
「哦!我們說的是兩回事,妳是說普苔和啞仔?」
「啊!」蘇拉雅狐疑,「你不是說啞仔?」
「我知道他們的關係,但啞仔不是讓我心生怨恨的人,因為普苔糾纏啞仔之前,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蘇拉雅睜大眼睛,
「你是說……」
「嗯!」哈理德嚴肅地低頭承認,「妳知道嗎?當我看見自己老婆跟情人正在床上親熱,我會怎麼辦?」
「我不敢猜。」蘇拉雅輕聲地說。
「我朝那個王八蛋開了好幾槍。至於普苔,我沒打死她,不是因為她拉著我的腿求我饒命,而是我不希望她太快解脫。她應該好好被折磨,我有多愛她就有多恨她。我讓她住在別墅裡,還給她很多錢隨便花。因為我知道,她需要的不是金錢或別墅,而是另一種東西……」
蘇拉雅不解:「她還需要什麼?」
「性伴侶。抱歉我必須這麼說。」他接著講,「我不用『老公』這個詞,因為如果普苔要的是老公,她就不會背叛我了,我這樣講妳明白嗎?普苔需要的對象,只是要滿足自己的需求,但那件事發生後,就沒有人敢碰她了,畢竟大家都不想為了這種事賠上性命……」
「可是啞仔……」
「啞仔不知道這些事,才會被她的花言巧語欺騙。有時我想起普苔永遠也聽不到她渴望的甜言蜜語,或是跟任何人維持情侶關係,我就覺得好過多了。」
「不過……你想讓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下去嗎?時間越久,知道的人越多,我不想讓你……嗯……其實這也不關我的事。」蘇拉雅客氣地問,「我想求你一件事,關於啞仔……」
「等一下,我想先知道,這個下午妳跟啞仔去哪兒了,為什麼這麼晚回來?」
他的聲音很平靜,不像傍晚那麼讓人生氣,看她的眼神也充滿真誠跟關心,完全沒有惡意,蘇拉雅決定說出關於普苔的實情。
「假如我告訴你真相,你會相信我的話嗎?」
「我會。」他認真回答。
「為什麼?之前不管我說什麼,在你眼裡都是謊話。」蘇拉雅雖然偏著頭懷疑,但眼裡卻是笑意。
哈理德又握著她的手,很認真地說:
「我本來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相信妳的話,但現在我知道原因了。」
「為什麼?我要先知道原因才告訴你。」蘇拉雅捉狹地談著條件,好像她根本忘了自己剛退燒,也忘了自己的手已經被對方握在手裡。
「因為,我愛妳。」哈理德微笑回答著。

22怦然心動的吻
這真是獨一無二的告白。蘇拉雅突然渾身僵硬,除了還能感覺自己雙頰發熱,全身好像都麻木了一樣失去知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的手還被他握在掌心,連收回都無力。
「沙姍妮,聽到了嗎?因為我愛妳。」他穩重地說著,「所以妳講的我都相信。」
「你這是在向我求愛?」蘇拉雅害羞又懷疑,慢慢抬起頭看著對方的眼睛。
「不是求愛,是告白。」他回答的聲音突然變得好輕,「因為我雖然有愛妳的權利,但是毫無讓妳愛我的資格。」
「啊?什麼意思?」蘇拉雅撒嬌地把手收回,掩飾自己的害羞。
「妳先告訴我下午的事好嗎?我好心急。」
「那你要先答應我,不會對普苔做任何懲罰,」蘇拉雅開出條件,「因為我不想給她添麻煩。」
「啊?普苔跟這件事也有關係?」男人語帶不解,「不過好吧!我答應妳,反正她那個人怎麼懲罰都一樣。」
「可是,你口口聲聲說很愛她,幾天後又向另一個女人告白說愛她,這教人怎能相信。」
哈理德笑了笑,看著蘇拉雅的臉回答:
「這也沒關係,我說什麼都不擔心別人信不信,因為我覺得事實就是事實。」
「事實?」蘇拉雅充滿疑問,「事實就是你同時愛上了兩個女人?」
「有什麼奇怪的?」哈理德挑起眉毛,「是不同的愛,一點都不一樣。」
「是嗎?解釋一下有什麼不同?」
「對於普苔的愛,是那種我想親手毀掉的愛。我第一次遇到她時,是我在十幾二十歲的時候,我剛開始工作,她剛從曼谷的學校畢業回來,她的名字當時深深烙印在我們這群年輕男人心中,可是她運氣不好,偏偏選了我……」
「不過那個時候,你應該不覺得自己運氣不好吧!」
「那當然!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根本是中了大獎。」哈理德平靜地繼續說下去,「我當時幾乎要為她瘋狂了。不管她想要什麼,我一定盡全力弄來給她。我覺得自己夠資格讓她對我忠心耿耿,但誰知道,在我拚命工作的時候,她狠狠地給我戴了綠帽。從那刻起,我無法不恨這個女人,後來又加上哈林的事,我……」哈理德突然中斷了敘述,因為他感到蘇拉雅的眼神變得哀傷起來。
「你繼續講吧!我可以忍受,如果能讓你心裡踏實。」
「我真的很抱歉,沙姍妮,我真的決定不再提這件事,但還是很難避免。」
「沒關係,這種事沒人能忘掉,我了解。」蘇拉雅低著頭,「如果說了能夠讓你好過一點,沒什麼理由不讓你說。」
「但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消除仇恨,是要說我為什麼愛妳。」年輕人搖頭,目光閃爍著,「我儘量控制自己的心,告訴自己不能愛上妳,可是我被自己打敗了。」
「對了!剛才你問我去森林裡的事,不是嗎?」蘇拉雅害羞地打斷哈理德,臉頰又變成了粉紅色,「我都要開始說了,你還一直講別的。」
男人點點頭微笑,知道她打斷自己,是羞於傾聽他的真心話。
「是呀!因為妳提到普苔,所以我們就離了題。我只是想告訴妳,我對妳的愛跟普苔的有所分別……」
「這之後再說吧!」蘇拉雅的臉頰更紅了。「我現在先告訴你普苔的事,今天下午她到這來,說她願意帶我逃跑,她打算騙啞仔說要帶我去玩水,要我換上那身長裙,沒想到她把我們要換的衣服弄丟了,叫我在瀑布那裡等。啞仔可能懷疑我去了太久跑來找我。那時我好害怕,因為他的態度跟平時完全不一樣,我叫他不要靠近我,但他根本不聽,還是往我這裡走過來,我只好扔石頭過去。他的前額流了很多血,我好擔心啊!」
哈理德一臉嚴肅地聽蘇拉雅說著,
「然後呢?他有沒有傷害妳?」
「沒有,我告訴他如果再靠近我,就要再朝他扔石頭。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就突然轉身要走回來,於是我跟著他回到這裡,就像你看見的那樣。」
「我好高興妳沒事,沙姍妮。」他認真地說,「都是我的錯,讓普苔上來這兒搗亂,一定是她的陰謀,只憑啞仔一個人不可能想得出這種主意。」
「你的意思是普苔在教唆啞仔嗎?」
「我確定是那樣。」
「啊?」蘇拉雅表示不明白,「為什麼?欺負我幹嘛?我跟她又沒有仇?啊!我想起來了,普苔可能是怕我橫刀奪愛吧!她曾經說過,為了讓你們重修舊好,她希望我快點離開這兒。」
哈理德冷笑著:
「普苔一直認為我會再度跟她和好。但雖然她這樣希望,可是她也不想白白等我,還是要趁這個時候跟其他男人玩玩,好滿足自己的慾望。」
蘇拉雅低頭,一語不發,看起來她對自己的心事應該更感興趣吧!哈理德站起來說:
「很晚了,妳應該早點睡,妳的身體需要多休息,明天見,我有件事要告訴妳,保證妳一定高興。」
蘇拉雅馬上抬頭,焦慮顯現在那雙眼睛上,
「你要回去了?如果……啞仔……再上來,我要怎麼辦?」
「我不會下山。」哈理德笑著答,「我在房間前面陽台陪陪妳,需要什麼就叫我一聲吧!別忘了妳還生病……睡覺吧,我幫妳掛蚊帳。」
「等一下,哈理德,你總不能每晚都在陽台被蚊子咬吧?」
哈理德停下來,鬆開拿著蚊帳的手,走到窗邊對著窗外說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明天如果妳的身體康復,能自己走路了,我打算立刻送妳回曼谷。」
「哈理德!」蘇拉雅尖聲叫道,「真的假的?要讓我回曼谷,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他轉身回來,凶狠的眼神頓時化為傷心。「妳很高興吧!我真希望拓瓦猜不會知道這件事。」
「啊?你不是說他曾來找過我?」
「那是我試探妳的,」他承認,「其實我認為拓瓦猜對這件事完全沒起疑,等他南部出差行程結束,應該馬上就會去曼谷找妳了。我確定,妳和他一定會完全信任對方,我提前祝賀你們。」
蘇拉雅立刻顫抖地咬著嘴唇,眼睛熱淚盈眶。
「如果我要跟拓瓦猜結婚,那麼,剛才你說愛我的話,都是謊話,可是我……」
哈理德在竹板床旁坐下,將她的雙手緊緊握著,蘇拉雅從來沒見過他那麼溫柔的眼神。
「親愛的沙姍妮,聽我說,我愛妳,是從來沒有那樣愛過誰的愛,而且我相信沒有哪個男人能像我付出這樣深刻且厚實的愛。我曾經多麼懷恨妳,我想過,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有什麼東西能讓我心裡的恨意徹底消失到一丁點都不剩,那一定就是愛情。」
「可是你還是希望我跟別人結婚?」
「我無可奈何。」他小聲回答,話裡充滿著痛苦,「因為這輩子我是無法與妳結婚的。」
「哦!我明白了,因為你已經有太太了。」蘇拉雅低聲說,眼神望向窗外的樹影。
「不,妳誤會了,普苔對我來說完全沒意義,就算我馬上跟她離婚,也沒人會批評我,整個城裡都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會說我們沒有結婚的機會,是因為我不可能跟殺我弟弟的女人結婚,請妳原諒我要不斷提到這段讓妳傷心的話。可是我想告訴妳,雖然我無法控制不愛妳,但是我一定得阻止自己跟妳在一起。誰知道,哪天我要是突然發脾氣,想到哈林的時候,會忍不住殺了妳?妳明白嗎?親愛的。」
「如果我不是沙姍妮.蘇帕安德呢?如果我是與你弟弟……沒有任何關係的另一個女人呢?」蘇拉雅沒把握地發問。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我時時刻刻盼望的奇蹟了。我好想突然忘記這件事,或是眼前的女孩是跟哈林的死完全無關的人……」
「假如是的話,你會怎樣?」
「我會怎樣?」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蘇拉雅整個人抱在懷裡,堅定地回答:
「我就要這樣做,我要這樣抱緊妳,親吻妳。」說完他就真的這樣做了。他滾燙的嘴唇印在蘇拉雅薄薄的俏唇上,讓蘇拉雅全身發抖,無力抗拒她的攻擊。她心跳加速,甚至讓對方也感覺到這不正常的震動。他在蘇拉雅的耳邊悄聲說:
「妳的心跳得好快,沙姍妮,很害怕嗎?妳的心跳得這麼快是因為不高興我這樣欺負妳?」
蘇拉雅慢慢睜開眼睛,深黑色眼睛像美麗的黑珍珠,反射出她心裡的感覺。但對方這樣逼問她心裡的想法,她卻說不出真心話。
「我覺得好像發燒了,想再吃一顆藥。」她的聲音雖然在輕微顫抖,但她明朗的氣色讓人無法相信這是事實,他輕輕地笑。
「妳這丫頭!」
「真的啊,你不覺得我的身體好燙嗎?」雖然她假裝頂嘴……但她心虛害羞的眼神,還是無法與哈理德對望。
「因為我摟著妳,所以妳才渾身發燙吧,妳這明明是裝病。」
「唉呀!」
「別生氣,告訴我,妳也愛我,懂我的想法。妳說了我就不再打擾妳。」他低聲要求,同時也鬆開雙手。
「你這分明是命令!」蘇拉雅撒嬌,「如果我想說別的呢?」
「說吧,只要是妳的真心話。」他的聲音太溫柔,讓蘇拉雅無法裝作不知道。
「我明白的。但雖然你愛我,又願意原諒我,可是你無法忘掉哈林的事。」
「另一個呢?妳還沒回答我,妳愛不愛我?」
「回答這又有什麼意義,總之我們不能在一起。」蘇拉雅輕輕回答,心裡恨不得能告訴他真相。
但蘇拉雅不敢開口,她擔心哈理德要是知道真相,後果將不堪設想,他可能又要大發脾氣,又或許如果他見到沙姊,說不定也會愛上她而忘了復仇吧!沒有任何男人能不為姊姊著迷。
「對我來說很有意義。」哈理德回答,「妳或許不知道,我對妳的感覺有多深刻。我花了許多力氣控制自己不去愛妳,甚至想恨妳,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妳的答案會是我的解藥。當有一天妳結了婚,有心愛的人在身邊,也請妳能偶爾想起我,就算是像想起一個好朋友那樣也可以。」
「那你呢?你也可能再婚,總不能這樣一直跟普苔耗下去。」蘇拉雅聽到他的告白,眼淚忍不住又要奪眶而出。
「我會跟普苔離婚的,隨便她想公開跟啞仔或是任何她喜歡的對象在一起。至於我,不會再結婚了,如果我需要……一個女人,我用錢也能解決這問題,妳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拉雅低頭不語,哈理德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
「親愛的,不必回答我了,我了解妳的心,我知道妳對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確定嗎?你怎麼知道?你可能誤會了,我曾經有很多情人,說不定現在我也只是假裝愛上你。」
「不管妳有過多少情人,都不會像愛我一樣愛著他們。」
「你怎麼知道?你,你有什麼證明?」蘇拉雅發問的聲音好吸引人,讓哈理德忍不住用雙手抱緊她的身體,親吻那張微微抬起的可愛臉龐。
「妳的反應就是我的證明。」
就在他們交換彼此真心的同時,忽然窗外傳來砰然巨響,是離小屋不遠的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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