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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就連美麗的風景也無法真正治癒他們的心,但是……一個人即使被徹底傷害,微小的幸福也絕對會在前方等待著我們。」──吉本芭娜娜,二〇一六年新版序(全文收於書中)

珍藏吉本芭娜娜回憶的旅遊文學之作
對婚姻中正面力量有令人動容的描寫

旅途中最動人的景色藏在人內心的風景裡

再寂寞的人,只要能融入人潮中,一顆心也會被幸福感染
兩個人走在一起,季節從不會變得更好,可總是會不斷嬗遞
一如痛苦總會循著他的來時路,又悄悄地退去
即使人生遭遇了許多錯,唯一能做對的事就是活下去而已

★重啟吉本芭娜娜經典計畫──「婚姻四書」系列
《蜥蜴》、《蜜月旅行》、《不倫與南美》、《虹》
找回和芭娜娜一起度過的少女時代

愛佳和裕志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兩人在十八歲的時候就結了婚。裕志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異,與爺爺相依為命的裕志,始終無法走出爺爺離世的哀傷,缺乏生氣。為了幫助裕志找回生命的意義,愛佳計畫了一次二度蜜月。暫時忘卻那只要活著就會持續下去的感傷,也忘卻感傷將永遠不會消失這個事實,人生就是這樣不斷往前走下去,隨時準備出發……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吉本芭娜娜
1964 年生,東京人,日本大學藝術學文藝科畢業。本名吉本真秀子,1987 年以小說《我愛廚房》獲第六屆「海燕」新人獎,正式踏入文壇。1988年《廚房》榮獲泉鏡花文學獎,同年《廚房》、《泡沬/聖域》榮獲藝術選獎文部大臣新人獎。1989年以《柬鳥》贏得山本周五郎獎,1995 年以《甘露》贏得紫式部文學獎,2000年以《不倫與南美》榮獲文化村杜馬哥文學獎。
為日本當代暢銷作家,作品獲海外30多國翻譯及出版。於義大利1993年獲思康諾獎、1996年的Fendissime文學獎〈Under 35〉和銀面具文學獎等三項大獎。
著有《廚房》、《泡沬/聖域》、《甘露》、《哀愁的預感》、《蜥蜴》、《白河夜船》、《蜜月旅行》、《無情/厄運》、《身體都知道》、《N‧P》、《不倫與南美》、《柬鳥》、《王國vol.1 仙女座高台》、《虹》、《羽衣》、《阿根廷婆婆》、《盡頭的回憶》、、《王國vol. 2 悲痛、失去事物的影子,以及魔法》、《王國vol. 3 祕密的花園》、《雛菊的人生》、《食記百味》、《王國vol. 4 另一個世界》、《喂!喂!下北澤》、《橡子姊妹》、《甜美的來生》、《地獄公主漢堡店》、《原來如此的對話》(和心理學家河合隼雄對談)等。

譯者簡介
吳繼文
1955 年生於南投。私立東吳大學中國文學系畢,日本國立廣島大學哲學碩士;曾任聯合報副刊編輯,時報文化出版公司叢書編輯部總編輯,台灣商務印書館副總編輯。現專事寫作,著有長篇小說《世紀末少年愛讀本》、《天河撩亂》,劇本《公園1999 的一天》;譯有吉本芭娜娜中篇小說《哀愁的預感》、《蜥蝪》及河口慧海《西藏旅行記》。

新版序
文/吉本芭娜娜

在寫這部小說時,日本正好發生了令人心痛不已的奧姆真理教事件,有許多寶貴的生命因此被無情奪去。我無法忘記在這樣的宗教中被養育出來的孩子。這個故事裡寫著一對十分幸福、但也十分悲傷的戀人。雖然就連美麗的風景也無法真正治癒他們的心,但我想藉由這個故事告訴大家的是,一個人即使被徹底傷害,但微小的幸福絕對會在前方等待著我們,所以好好地活著,絕對會比死去更好。
為了寫作取材我實際去了布里斯本,親眼見到那些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澳洲風景,眺望著有海豚在嬉戲的那片驚濤駭浪,這些現在都成了我的美好回憶。住在當地的朋友有位很善良的澳洲籍戀人,他當時熱情地為我擔任嚮導,後來他們分手了,我或許再也見不到他了。這令我體會到人生的不可思議,也十分感謝他們給了我這些美好的回憶,每當我回頭看這部作品時,總會不禁這麼想。

寫於二〇一六年

目次

新版序

正中的院子
鍋燒烏龍麵
解放
一無所有的日子
花束
二度蜜月
夢、無尾熊、夜之海
島、海豚、遨遊

書摘/試閱

★正中的院子

從小我就喜歡我們家的庭院。院子說不上有多大,但是以我們家而言,它佔的面積也不算小了。
媽喜歡花花草草之類的事,也種了些蔬果,中間精心擺放著庭石假山,同時植栽了在不同季節開花的樹木。庭院因此有了各種不同的面貌。
在那個小小的世界裡,有一些屬於我自己的角落,可以讓我樂而忘憂。我一直珍愛這樣一個地方,記得小時候常常不管身上穿什麼就大剌剌坐在地上,甚至忘情遊玩打滾;長大以後,只要有空我會很正式地鋪一張墊子,然後拿了飲料悠閒地在那裡坐著。儘管媽媽、爸爸還有裕志都會說:「坐在那邊窮發呆也不嫌煩吶!」但我真的絲毫不覺無聊,要麼仰望寬廣的天空,或是低頭看看苔蘚和蟻群,等再次抬頭,天上雲朵已經又移換了位置,顏色也發生了變化。我眺望著逐漸變化面貌的世界,過一陣子又轉而凝視自己的手上游移的光線,如此這般,然後驚覺時間正緩緩流逝。
或許是多年來一直在那裡做著同樣的事,以致每當我置身庭院,一不小心就會渾然忘記自身的年齡。我背倚著較大的庭石坐下來,依舊交替著望望遠空、瞧瞧粗大的枝幹或葉片,然後看看蟻群、小石頭、泥土什麼的。如此一來,真的就會忘記有多小大,因而感到非常開心。每次媽要出門買東西,或爸回來較早的時候,他們都會到庭院找我。爸媽只要從一個畫面就充分了解我在晴天有多討厭待在房間裡:出太陽的日子,庭院中一定看得到我的踪影。於是他們也就見怪不怪地探頭和我打聲招呼,然後悄悄把門關上。
有時裕志也會跑來找我。他從來不是從門那邊出現,而是攀越竹籬笆過來的。裕志眼睛不好,因此每次都會瞇著眼睛用詭異的表情確認是我。我一看他這樣就笑,於是他也跟著笑起來。在彼此的笑容裡面,深深刻畫了兩個人自認識以來,從小到大的所以歷史。長時間做同樣的事,就會產生一種難以形容的深度。兩個人的笑容正是它的寫照:有那麼一瞬,一種深刻無比的心領神會,彷彿此外再也不會有其他更新、更精采的事情會發生的感覺像訊號般掠過臉上。
那種時刻,我都會有一種錯覺,像是置身完全沒有牆壁也沒有天花板的世界。這時的我們將包括時間的流動在內的一切都拋諸腦後,唯有兩個對望的人。彷彿可以聽得到音樂,四處瀰漫著青草的甜美氣息。只有感覺,只有靈魂活著,在這沒有遮攔的世界、無限延伸的天空底下邂逅,超越了年齡與性別,此外就是無邊無際的孤獨了。
不管人在哪裡,一旦浮現不安,常發現我立刻會讓自己的心情回到庭院當中。庭院是我感覺的出發點,永遠不變的基準空間。


★鍋燒烏龍麵

說來我們兩個人的家好像命運早就安排好了似的,比肩座落在巷弄深處:裕志和爺爺住的是古老而沒有庭院的小小日式家屋,而我們家則是父親和繼母所買的庭院寬廣的新型販售住宅。這兩棟房子之間,說得更簡單點,裕志和我的臥房之間,只隔著庭院,以及用竹子編的籬笆。
五年前,我和裕志都是十八歲的時候,兩個人有了戶籍上的婚姻關係。
「我們結婚吧。」當兩個人提出這個想法時,並沒有遭到任何反對。
因此也沒舉行什麼儀式,只把我的戶口遷到裕志那邊算數。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如果不結婚,裕志他常駐美國、未曾謀面的父親,隨時可能會來把他帶走;若是沒有這層顧慮,我想我們那時應該不會特別去結這個婚吧。我們的生活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彼此既不會刻意去提起這件事,日子也沒有因此而增添什麼樂趣;儘管也曾想過兩個人在附近找個房子搬出去,但最後我還是和父母住在一起,整天無所事事,而裕志也留在爺爺身邊,不過在外頭找了個臨時性的工作。

裕志的爺爺在初春過世了。
裕志跟我說他想一個人整理爺爺的遺物,我尊重他的意願,葬禮結束後並沒有過去打攪他。每天我都可以看到他家的燈一直點到深夜。
葬禮上並未見到裕志的父親,實在有點奇怪,不過我沒問裕志為什麼。裕志的爺爺,不就是他父親的父親,為什麼他爸爸不回來參加葬禮呢?難道他們早就斷絕了父子關係?裕志的媽媽在加州和他爸爸分手後就不知去向的樣子,我只知道他們曾經寫過一封信給裕志的爺爺,請他照顧裕志,此外就不再聯絡。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兩個人先後遺棄了裕志,跑到國外追求他們的信仰去了。
在裕志整理遺物那些日子的午後,我總是一個人待在庭院的山茶樹下。媽媽是烹飪書的譯者,我除了偶爾幫她翻譯初稿,或是在她忙不過來的時候幫她做點家事,此外閒得很。因此茶花開的時候,放晴的日子我把洗過的衣服晾好,就在地上鋪張報紙,陪著山茶樹。有時閉上眼睛有時打開,一下赤著雙腳、一下套著拖鞋。坐在山茶樹底下,可以透過深綠色葉片的間隙仰望藍天。有如塑膠般人造顏色的粉紅花朵,以及像玩具一樣造型的花芯啪噠啪噠不斷往地上掉落,讓深黑色的泥土穿戴彩裝。那種色彩組合的效果,由於對比很強而顯得激烈。自我懂事以來,每年都目睹了山茶樹的花朵盛放,以及隨後那麼乾淨俐落的凋零。這一切似乎都不會改變,只有人逐漸消失在風景當中。再也看不見裕志他皮膚白皙的爺爺穿著黑色長褲,清晨五點手裡拿著大掃帚在家門前掃地的顫巍巍身影了。
裕志從小最怕爺爺死掉,只要爺爺傷風感冒,或是骨折、膽結石等等,患了根本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病症住幾天院,他都會擔心得坐立難安。看著他害怕的模樣,小小的我心裡總是會想道:「如果儘想著爸爸、媽媽或者小狗橄欖的死,而且一直想個不停的話,說不定比事情真正發生還要來得可怕呢。」
那些令人不安的事即便我在失眠的夜裡想了又想,對我而言,等天亮醒過來,實際上看到爸媽和小狗生氣勃勃地出現眼前,馬上會讓我忘卻原先的擔心。可是裕志卻不會有這樣的清晨,在古老的房子裡,只有他和寡言的爺爺倆平靜地相依為命。我常想,從裕志的心窗所看到的景色,一定比我落寞許多。不管怎樣緊握他的手,如何用力將他抱擁,都無法改變窗外的景色。

至於我們家,也不能說是一路平順。爸爸和繼母是在我七歲時正式結婚,建立了這個家;在那之前,打從我襁褓期間,我們就已經生活在一起,所以我一直到很大都還以為繼母是我親生的嬤嬤。原來我們住的是公寓,不能養狗,搬到現在這個家後,爸媽養了一頭叫橄欖的牛頭㹴(terrier)。對我而言,橄欖就像是妹妹一樣的玩伴。
父親就讀大學期間,和一群好友到海邊租了一棟房子,過起自給自足的生活。就像許多經歷過學生時代的人都會做的,他們平常就是塗塗鴉、跟家人伸手要錢、帶女朋友來玩、種種青菜也栽培大麻、自己打造家具什麼的。這是不管時代如何改變也永遠不虞絕跡的一群用心生活的人。爸就是在那邊認識了我親生的母親,不久他們結婚並生下了我。那一夥人裡面有一個後來回東京接手家族的餐廳事業,爸也跟他到東京兩個人攜手經營。開一家店一直是父親的夢想,可是喜歡自由自在生活而且喜歡海的母親,很快就受不了東京的日子,於是在我猶是乳嬰的時候離我們而去。
她後來嫁給一個澳洲人,定居布里斯班;我長大後和她取得聯絡,也去布里斯班找過她。
在母親離去的時候,爸爸已經和常到店裡來用餐的繼母認識了。從那時候開始,繼母就長期擔任將罕見的外國烹飪書譯成日文、幫忙購買各種料理素材和開發餐廳新菜式的工作。她是個溫柔體貼的人,打從心裡疼愛著我,好像只要有我就夠了,從來沒想過自己生一個小孩。
我們搬到新家後,由於裕志生性羞怯,又長得白皙、瘦削,纖弱有如一個女孩,一直是鄰近小孩口中很不齒的「娘娘腔」,所以一開始我對他同樣覺得很反感;也不認為住在隔壁就應該和他建立交情。然而喜歡獨來獨往、講話又一向不留情面的我,很快就跟那群小孩疏遠了,除了裕志,我也沒有其他玩伴。
媽看到裕志和爺爺相依為命,又很懂事,於是義工精神整個爆發出來,不時找個理由讓他過來吃吃點心,或者和我們共進晚餐。裕志的爺爺是那種只要喝點小酒、配碟小菜就十分滿足的人,實在無心特地為裕志做晚飯,因此母親的愛心可幫了爺爺不少忙。
接下來向裕志示好的是橄欖,而且極為熱情而親暱,簡直就像迷戀上裕志一樣,每次看到裕志時那種高興的樣子,真是名副其實的欣喜若狂,連我都忍不住吃起醋來。後來我想,橄欖喜歡到裕志那種程度一定有原因,於是默默加以觀察。果然,我發現相較於我這種以自己的好惡為出發點的愛,裕志對橄欖的好卻是始終如一,彷彿彼此心意相通的樣子。比方幫橄欖梳毛,我沒多久就開始想偷懶;或是塗抹皮膚病藥膏、清潔耳屎等等,裕志的耐心和細心都遠遠超乎我的想像。我的結論是,裕志喜歡狗甚於喜歡人,難怪橄欖和他這麼親!當觀察結束的時候,其實我自己也已經迷戀上裕志了。年輕的我當時還下了一個斷語:恐怕不會有另一個像他這樣,擁有一顆美麗的心而且又如此真誠體貼的男子了。我這個看法到現在始終沒有改變,因為裕志一直到今天都還是保有他的赤子之心,雖然多少有些偏執與內向,但依舊是個認真生活、充滿善意的人。

我是一直到認識裕志很久之後,才弄清楚他父親和母親都不在身邊的原因。
那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夏日午後,我照舊無所事事,於是到裕志家找他,由於門沒上鎖,我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兀自開門進去。
爺爺和裕志都不在的樣子。儘管外頭陽光耀眼,但過道卻很陰暗。霉味混著燒香的味道在空氣中漂蕩。這棟帶著少許西洋風的古舊日式家屋天花板特別高,光線從每一個縫隙照射進來。也許是這個緣故,教人隱隱感覺到夏天的生命力。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那邊空等,決定先出去再說;就在這時,突然右邊起居室的門扉間閃過一個奇怪的東西,我無論如何抵擋不住好奇心作祟,輕輕往裡走去。隔門並未緊閉,可以看到那個房間擺設了一個充滿詭異氣息的祭壇。明顯和日本或西藏無關,而是屬於西洋式的。祭壇上陳列著林林總總的物品:骨頭、怪畫、醜陋的聖人像、駭人的照片、彩色斑斕的繩子、一把劍,還有完全乾燥搞不清楚是什麼的東西。整個感覺就是不對勁,教人毛骨悚然,尤其還帶著潮濕的臭味;那種臭味好像可以讓人從肺部開始腐爛。在我看來,那是和清晨的光線、潔淨的水以及小狗圓圓的眼瞳離得最遠的東西。
我悄悄退出裕志家大門,然後回到自己家這邊。不久裕志也來我家,說他爺爺今天晚上有事要出去,所以代他送東西過來。我變得很不想講話,也沒辦法像往常那樣有說有笑,而且還挺殘酷的問他,為什麼他家會有那些東西。裕志一臉哀傷地對我說,那是他父母親離家時留下的,因為覺得害怕一直沒去清理,只是偶爾打開門窗透氣減輕臭味。「對啊,真的好臭。不過我偷偷跑進去看,實在對不起。」我說完之後即沉默無語。
接著我們一如以往,幫庭院裡的花草樹木澆水。我們製造了屬於孩童世界的彩虹:七彩晃搖於眼前彷彿伸手可及。不久橄欖全身沾滿了泥巴跑來,我們就在吹氣小泳池裡面注滿了水,然後大家縮著身子擠進去。看著小狗濕答答的毛,還有閃閃發光的水沫,兩個人樂得什麼似的。
小孩子本來就不太會死心塌地抓著一個問題不放,所以有時反而比大人更能體會沉默的浪漫滋味。由於什麼都沒說,因此可以一起承擔它完整的一切。
那時,我們所分擔的事物之沉重……裕志家裡有那些東西,所以裕志是與眾不同的……一樣的夏日,橄欖在旁邊,我們隨後照樣睡了午覺,醒來之後就是晚餐時間,什麼奇怪的事也未嘗發生的下午,但我們的心卻沉重了起來。綠意洶湧,彷彿夏季永遠不會過去,然而前方隱隱然有什麼悲傷的事物躲在那裡。
我說:「裕志,即使只是放在心中,只要你願意成為我們家的一份子,我永遠不會將窗戶鎖上,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可以進來我房間。」
「我也想啊,可是這樣好嗎?」裕志眼神充滿不安。
「當然沒有問題。」我點點頭。
「好,就這樣說定。」裕志即刻回道。
於是,這個約定就這樣一直延續到今天。或許我本來就很想這麼做,也很想跟他說這句話吧。
正當我們交換這個約定時,天空好像突然逼近了似的;橄欖看起來分外可愛,裕志也笑得很迷人。記憶中從來沒見裕志這樣笑過,笑得那麼美,教我永難忘懷。他的笑容比起其他所有我看過的漂亮臉龐都來的動人。我想我們是在正確的時候,做了正確的事。也許只有大人墜入情網的瞬間差堪比擬,然而我們都只是孩子,夏日的天空那樣寬闊,無限湛藍,在它底下我們豈能讓這一切變得狹隘而小氣。那一刻,我想我和裕志,以及橄欖,還有庭院,都美麗地向世界展示我們煙火般絢爛的光焰,而世界肯定也深深愛戀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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