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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價:NT$ 380 元
優惠價:9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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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商品簡介

這本書不只是談出版、編輯、文字工作、自由工作者
更記錄了一場不向社會、體制妥協,不斷「追求自己的真實」的痛快人生

日本當代最具獨立精神的自由編輯
指標性生活文化誌《POPEYE》、《BRUTUS》前編輯
木村伊兵衛獎得主 都築響一 40年體制外生涯總回顧
直探在現代社會「生存」的本質,重擊每一顆冀求新事物的心

王聰威(雜誌人與小說家)
李取中(《大誌雜誌》《The Affairs 週刊編集》總編輯)
李惠貞(獨角獸計畫創辦人)
姚銘偉(《薰風》季刊主編)
黃大旺(雜食派譯者)
黃威融(資深編輯人)
黃珮珊(慢工出版社總編輯)
黃哲斌(新聞工作者)
陳頤華(日本文化誌《秋刀魚》主編)
——共感推薦

「不要追求『不認識的某人』的真實,而是要追求自己的真實。這教誨也許就是我編輯人生的起點。」

都築響一,可說是日本此世代中最具真正獨立精神的自由編輯與文字工作者。他於七〇年代擔任當時草創的文化雜誌《POPEYE》、《BRUTUS》特約採訪編輯,獨立前往美國等地採訪,引進介紹許多當時主流媒體未關注的當代藝術,也間接替這兩份雜誌打下後來能引領流行文化至今的基礎。但面對轉為高薪穩定的正職編輯機會時,他毅然拒絕,移居京都,繼續他的體制外文字工作人生至今,四十年來從未領過月薪,過著背離主流的生活。

「我永遠是個圈外人。對室內設計圈、藝術圈、音樂圈、文學圈而言,我都是外人。我為什麼能夠在圈內採訪、做書呢?簡單說就是因為『專家的怠慢』,不過如此。專家要是動起來,我只要當個讀者就了事了。他們不動,所以我才動。而我勉強能將行動和工作勾搭在一起,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但還活得下去。我就像是不斷走在危橋或鋼索上,不論多久都抵達不了對岸閃著霓虹光的『版稅生活』。」

書名中的「圈外」一詞,在日文裡也有「手機沒有收訊」的意思。作者這四十年來選擇背離體制,就彷彿「失去了主流社會的訊號」一般。但在沒有收訊的人生裡,他卻看見了許多我們從未留意的事物。

在《圈外編輯》這本書中,他完整回顧了他這四十年的獨立職涯:在《POPEYE》、《BRUTUS》工作時,他們從不開會、不做企劃、各編輯獨立運作,卻創造了一個個具有個性的專題報導;離開東京後,透過一個個不同的編輯案及採訪,他逐漸建立起有別於主流文化的編輯觀點;他刻意追求「普通」、「隨處可見」、「低俗」的事物,反而捕捉到了主流媒體漏失的文化觀察;面對學院體制,他不屑一顧,認為體制外的藝術才有生命力,而最需要藝術的人,反而是社會中的弱勢者;雖然他不斷出版文字、攝影作品,舉辦了大型個展,甚至獲得了有攝影界芥川賞之稱的「木村伊兵衛賞」,但他卻一直認為自己只是在「紀錄」而非創作;而被問到認為不斷衰退的出版界會有怎樣的未來,他認為「走上末路的不是出版這個媒體,而是出版業界」,透過自費出版、電子書、網路平台的興盛,內容將主宰一切,紙本書則將成收藏品;在2012年,年近六十的他更開發了自己的網路平台,創辦付費制數位電郵雜誌,不斷追求新媒體的可能性,更認為「科技是一無所有者的武器」,最後預估整個世界將進入一個「無潮流時代」,所謂的「流行」將消失……

「我已過了將近四十年的編輯生活,現今是身體方面最辛苦的時期,不過從編輯工作趣味度的角度來看,現今是最刺激的時期。能在將近六十歲的節骨眼勉強趕上這刺激盛宴,實在太開心了。」

在科技為大眾消弭技術門檻,讓自媒體得以興盛的這個時代,獨立的文化創作精神在世界各地如雨後春筍般崛起。但在批判、背離主流文化之餘,我們該如何真正實現獨立精神?都築響一在這四十年生涯中身體力行所獲得的生命經驗,以及他面對文化、媒體的觀點,或許正是我們可以參照借鏡的,也將成為這個追求獨立精神時代的一劑強心針。

 

作者簡介

都築響一
一九五六年東京生,一九七六年至一九八六年於甫創刊的流行生活文化雜誌《POPEYE》、《BRUTUS》擔任當代藝術、建築、設計等領域的特約採訪編輯。一九八九年至一九九二年編輯了共一百零二本書的當代藝術全集《ArT RANDOM》系列,呈現八○年代的當代藝術群像。他也親手拿起相機,從既有媒體外的觀點外擷取現代社會樣貌;《日常東京TOKYO STYLE》拍攝了狹窄但充滿獨創性的年輕人住處,《ROADSIDE JAPAN 珍奇日本紀行》探訪了日本各地的奇妙名勝。一九九七年獲得木村伊兵衛獎。一九九七年至二○○一年編輯《STREET DESIGN FILE》這套共二十本的攝影集,收集了業餘人士的優秀設計。如今仍持續在探訪世界各地的ROADSIDE,著眼於秘寶館、小酒館、獨居老人等無名超人的事蹟。
電郵雜誌「ROADSIDER’S weekly」


譯者:黃鴻硯

公館漫畫私倉兼藝廊「Mangasick」副店長,文字工作者。著有評論小誌《給好孩子的駕籠真太郎漫畫論》和《刺戟——青林堂與青林工藝舍簡史》,譯作有《觸發警告》、《德古拉元年》、《芋蟲》、《少女椿》、《喜劇站前虐殺》、《乒乓》、《惡童當街》、《Another episode S》、《飄》(合譯)等。

名人/編輯推薦

【日本讀者評價】

文章以口語寫成,讀著讀著感覺彷彿會聽到的都築先生的聲音,非常不可思議。無法融入學校教育、拒絕上學的孩子要是能聽聽這本書的聲音,也許會發現:原來活在世上也沒那麼糟嘛。(Amazon讀者書評)

本書仔細地講述都築先生四十年來個人史,從《POPEYE》、《BRUTUS》寫手時代、轉職自由文字工作者,一路談到他發行付費電郵雜誌「Roadside」。絕非給編輯讀的專門書,書中有許多都築先生的名言,從各種立場出發的讀者讀了都會有共鳴。(Amazon讀者書評)

我個人對這本書的印象是:跟編輯業界完全沒有關聯,但「作者立身處世的方法」會帶給讀者能量。如果要舉重點的話應該是:a. 順從自己的興趣 b. 做別人沒做的事 c. 反正行動就對了。我讀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也獲得了勇氣。(Amazon讀者書評)

提出「通情合理但別人不會真的照做」的論調,並佐以作者自己一個又一個的實例。非常了不起的書。圈外編輯比瀕臨絕種動物還要稀少。(Twitter使用者評論)

 

前言

我會進入編輯這一行真的是偶然。
我二十歲左右那陣子,剛創刊的《POPEYE》刊出了美國滑板的報導。當時和朋友一起玩滑板的我於是寄了一封明信片過去,大意是說:「那滑板在哪裡買得到呢?」這開啟了我和編輯部的往來?到了暑假,我問:「有沒有什麼好的打工機會?」對方答:「不然來我們這裡打工如何。」我就開始進出編輯部了,過程非常隨興。然後不知不覺間,打工成了我的本業,學校也不怎麼去了。回過神來已成為所謂的自由接案編輯,一做四十年。
這四十年來,我從來不曾「就業」,也沒有領過月薪。說到底,我最早不過是在編輯部趁亂接到撰稿機會的打工小弟罷了。沒有請專業攝影師拍照的預算,於是自費購買相機開始攝影,沒有受過任何訓練。文稿的寫法、採訪的方法、照片的拍法,通通沒學過,只是有樣學樣罷了。因此我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方法有無獨創性,只確定是自學而來的。
像我這樣的人,當然教不了別人什麼事。我自己也沒向誰學過什麼。
如果期待我透過這本書傳授具體的「編輯術」,只會希望落空。世上有許多「編輯講座」之類的活動,有些人在那裡撈錢,有些人在那裡灑錢,全都是白忙一場,因為編輯沒有「術」可言。
先前接過幾次出書的提案,但很遺憾,我全都回絕了。不是因為我想隱瞞自己的工作訣竅(know-how),只是因為訣竅根本不存在。這次會以此形式出書有兩個原因,一是責任編輯令人詫異的執著打敗了我,連「我聽寫整理也沒關係!」都說出口了,二是我看到現在的雜誌,也就是現在編輯的低劣程度就痛苦得不得了。
我始終以自由接案形式工作,代表自己之外的編輯都不是我的同志,而是我的對手。因此我認識的編輯雖多,裡頭也沒有人稱得上是真正的摯友。對手垮台也許還是對自己比較好吧。不過面對以下現實,我高興不起來:現在沒有一本雜誌讓我每週、每月期待它的發售日,讓我等不及想讀它。
如各位所知,出版業已進入寒冬,完全聽不到春天的腳步聲。在這當中,雜誌的種類減少、發行量減少、頁數減少,增加的只有廣告。業界人士把這種狀況歸咎於各種事物:年輕人不讀書害的、手機費太貴害的、以行銷部意見為優先害的、公司利益至上主義害的。就像鐵捲門商店街拿永旺夢樂城當藉口,鎮上二手書店拿Bookoff說嘴那樣。
不過說穿了, 問題還是出在編輯身上。米克. 傑格(Mick Jagger)在一九六八年唱出「殺死甘迺迪的是你我」,而將近半世紀後,殺死出版的正是它的創造者──我們這些編輯。
「因為時代如此」、「因為景氣如此差」、「因為上司這樣搞」,要放這些話都很簡單。然而,二十二歲的宮武外骨在比現在還嚴苛的時代曾遭判囚禁三年無緩刑,因筆禍共入獄四次、罰款十五次、中止發行/禁止發行十四次,他還是做出了暢銷雜誌。還有人從幾十年前開始每晚站在新宿站西口附近的固定地點,向路人行禮:「請買我的詩集。」甚至有人用色情行業賺來的錢自費出版作品。領高薪的出版人也許會不屑一顧吧,但身為一個人,到底是出賣身體丟臉,還是出賣心靈丟臉呢?
出版這個媒體已經走上末路了嗎?我不認為。走上末路的是出版業界。
這本書無助於「打造大賣的企畫」,也不提供「順利採訪的訣竅」,更不傳授「進入知名出版社的方法」,完全幫不到有這些需求的人。我只是希望,將寶貴人生中一段時期浪費在「大眾傳媒求職活動」的學生們能了解二○一五年日本的現實:像我這種越拚命就離業界越遙遠的人(二○一五年此刻,我的專欄連載只有兩個,一個在月刊上,一個在季刊上。就是這麼悽慘),如果去做賭上人生也在所不惜的書,反而只會遭到業界放逐。我也希望向說上司壞話又拿公司經費喝酒的現任編輯指出一條出路。
明年我就六十歲了。如果年輕時就在出版社工作,現在也許有機會擔任要職。但現實是,打電話提採訪邀請還是動不動就被拒絕,訪問年紀比自己的孩子還小的年輕創作者還得用敬語說話,去遠方採訪要為交通費傷腦筋,這樣的生活仍然每天持續著,不僅跟四十年前剛成為編輯時沒兩樣,勞累程度還確實增加中,即使我的體力和收入都不斷減少。
但不要緊。比起每月的薪水入帳,每天的內心悸動才是更重要的。而從事編輯的微薄幸福在於光靠好奇心、體力、為人就能帶來成果,畢業學校、經歷、頭銜、年齡、收入完全無關緊要,很少有工作是這樣的吧。

▍第一章 做一本書要從何開始(節錄)

不知道才辦得到

採訪,接著把書做出來。那一開始到底該從哪裡下手呢?……大家都會這樣想吧(笑)。先想出整體架構和概念?寫企畫書給上司或作家?「編輯指南」之類的書大概會那樣寫吧。我沒讀過,所以不知道。
不過我做書從來不會在事前計畫,也幾乎沒寫過企畫書。如果覺得某人某事很有趣,就會開始採訪。做書前決定好書的內容,就像跟團旅行一樣吧,只不過是把事先決定的行程跑完罷了。也許會有成就感,但你得到的東西、感受到的趣味,之後都留不住。
再說,能夠三兩下訂好計畫,就代表你有別人先查好的資訊。既然別人查好的資訊存在,你推出的企畫當然就不會是新穎的。對我而言,上網搜尋跳出很多資料等於是「輸了」。
再打個比方。假如要去任何人都沒去過的地方,我當然訂不了計畫,也無法預見那裡的狀況。我會不安,也可能會碰上意外。正因如此,我才看得到前所未見的事物,我踏上的才是沒仿效任何人的旅程。
我想看看還沒有被其他人發現的新事物,所以我會試著直接朝它們一頭栽進去。

白費工夫的編輯會議

我編輯之路的起點,是平凡出版(現今的Magazine House)所發行的雜誌
《POPEYE》的兼職打雜人員。
當時(也將近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正逢第一波或第二波滑板風潮,我和大學朋友也在玩滑板。我為了滑板的事寄了明信片到編輯部去,結果那成為我日後進去打工的契機,就這麼單純。我完全不曾把「成為編輯」當作目標。
因此我一開始完全只是一個跑腿小弟。在那年代,稿子完全手寫,連傳真都還沒普及,更別說網路了,因此我負責的工作便是去作者那裡取稿,幫忙倒茶,或寄送印好的雜誌之類的。當時《POPEYE》有許多資訊是從美國雜誌取得的。工作一陣子後,上頭得知我是英語系的,開始託我翻譯雜誌上的文章。翻譯完交給別人寫稿等於是兩次工,於是他們又進一步問:「你要不要自己寫稿?」我一寫就寫到了今天。也就是說,我有一段時期是領時薪,後來只是改成了稿費制,一張稿紙領一定金額。

《POPEYE》於一九七六年創刊,跟我進大學是同一年。不久後,大學生到二十歲出頭的讀者群和我一樣出了社會,公司希望做一本讀者年齡層再略高一些的雜誌,《BRUTUS》便在《POPEYE》創刊五年後問世了。我受邀過去工作,最後在這兩本雜誌共待了十年。我認為這段時間打下了我身為編輯的所有基礎。入行時真的沒多想什麼,卻碰巧找到與自己如此契合的環境。《POPEYE》或《BRUTUS》的編輯部都是不開編輯會議的,現在回頭去想才知道那並非常態。尤其是《BRUTUS》的那五年,我記憶中根本沒開過半次會。《POPEYE》應該也沒開過,不過也可能是我不在的時候開的就是了。
不開會要如何編出雜誌呢?首先,腦海中有企畫成形的話,就先查找各種資料。查歸查,那畢竟是沒有網路的時代,所以也做不了多詳細的事前調查,要是覺得大概搞得定就到總編辦公桌前提出報告:「這個似乎很有趣,請讓我寫報導。」
接著總編就會說:「那某月號給你幾十頁篇幅,去採訪吧。」編輯就出去採訪了。我還在《POPEYE》時,組成大陣仗採訪團隊是理所當然的安排,不過到《BRUTUS》後我已經做慣了,來自各種背景的國外友人也變多了,所以最常採取的做法是:只跟攝影師兩個人行動,或一個人前往採訪地再雇用當地攝影師幫忙,只帶底片回國。接著再去編輯部,或更多時候是直接帶著排版表單和底片回家,一個人寫稿、構成頁面。
由於做事方法如此,大家都要等到雜誌出版才會知道隔壁編輯採訪的主題。只有負責落版(決定收集來的報導在雜誌上的排序)的編審和總編會知道所有雜誌內容。那是獨力發想企畫,自己負責完成雜誌頁面的工作制度,成功的甜頭和失敗的苦頭全部只有一個人嚐。

我發自內心認為,催生無聊雜誌的正是「編輯會議」。不管在哪家出版社,開會(有時也會讓業務部參加,視情況而定)決定企畫都是常態吧。比方說,每個禮拜一在中午前開會,每人提出五個提案,所有人一起討論。
接著大家開始一個一個抹殺彼此的提案,這不有趣,這也不有趣。有提案倖存下來獲得採用,再分配給某人:「這由你負責。」從那時間點開始,負責人的採訪動機就已經是零了,那又不一定是他想做的內容。
「會過的企畫」是什麼?就是內容大家都懂的企畫。要讓大家懂,就得進行所有人都能理解的簡報。簡報當中如果沒有案例就會缺乏說服力,而案例不外乎是這雜誌採訪過、網路或電視上有報導。「看,這麼多人做過。」簡單說,就是用別人已經用過的哏,這根本不可能得到炒冷飯以外的成果。
採訪要訪的不是「你知道很有趣的東西」,而是「好像很有趣的東西」。別人報導過的題材,你可以直接掌握到內容,但沒人報導過的題材就不能「喏」一聲展示給別人看了。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寫成文章,但感覺似乎很有趣,所以就過去看看。採訪就是這麼一回事,這種工作基本上跟會議格格不入。
說到底,會議也算是一種避險行為。大家一起做決定,就算失敗了也可以把「是大家一起決定的嘛」掛在嘴邊。某種意義上只是一種集體迴避責任的制度。就在會議一個接一個開的過程中,哏的新鮮度也不斷下降。
一路走來都靠自由接案的我認為,專業工作者不該採取「大家一起來」的做法,分攤掉責任是不行的。業務的意見和市場調查都無關緊要,編輯就該全力寫出最好的報導、做出最棒的書送印,業務就該全力推廣、銷售。做不出好書,編輯要負責;任誰來看都覺得好的書如果不賣,業務要負責。我認為這就是專業人該有的覺悟,但我的看法也有過於天真的部分吧。

不過,應該也有很多人會擔心自己的企畫打不中讀者喜好吧。我一開始也會。比方說,在《BRUTUS》創刊的一九八○年代前半,紐約比現在野得多,但非常有趣。當時,藝術圈原本流行著難以理解的概念藝術,但新繪畫運動從截然不同的源頭冒了出來,蔚為風行。像凱斯.哈林(Keith Haring)、尚.米榭.巴斯奇亞(Jean-Michel Basquiat)等等,全都是在同一個時期浮上檯面的。
我一直都很喜歡當代藝術,但並沒有受過專業的學院訓練,專業知識根本是零。不過跑紐約久了,和那些藝術家也成了朋友,越來越覺得當時的場景很有趣。那剛好是眼光銳利的藝廊開始推凱斯和巴斯奇亞的時期,他們的作品先前只被當作「塗鴉=亂畫=違法行為」。
於是我採訪了他們。然後呢,回到東京後為了寫報導,我開始找各種參考資料,讀《美術手帖》和《藝術新潮》,結果到處都沒有刊載相關情報。
於是,我一開始當然會認為自己押錯了,因為專家完全沒提到他們。不過這種狀況實在太常發生,久而久之我突然間就想通了:專家只是沒實際去過那裡,所以不知道罷了。他們有知識但沒有行動力,所以無法知曉該領域正在形成的新潮流。另一方面,我雖然沒有知識,但有行動力……或者說有經費(笑)。而且主管也從來不曾對我說:「去向專家確認文章內容有沒有錯。」現在回想起來,他認同我的部分並不是我對採訪對象的客觀評價,而是我身為採訪者有多享受採訪對象帶給我的樂趣。後來就這樣漸漸地,我不再信任專家說法,轉而相信自己的眼光和感覺。對我來說,這是做雜誌的十年內最好的訓練。
只能像那樣自以為是地獨力作業,所以失敗的話會慘到極點,手忙腳亂地向旁人求援有時也來不及了。完全不想回顧的失敗多得很,不過呢,哎,兩個禮拜後下一期就要出了(當年《POPEYE》和《BRUTUS》都是雙週刊),只能告訴自己:失敗就靠下一期扳回一城吧,沒別的辦法了。然後硬撐下去。

前面提到,我沒想太多,順勢就成了編輯。不過在《POPEYE》打工期間,我其實考慮過攻讀研究所,繼續研究美國文學。因此,當我赴美採訪,在當地發現同時代年輕人喜歡的年輕作家時,都會興奮地把他們寫進報告中。可是教授們毫無反應。
也許現在也沒什麼分別吧?當年大學的美國當代文學課堂上,「當代」指的是費茲傑羅和海明威他們。兩人都老早就過世了啊……那種狀況看久了,就會對學院的封閉性,或者說遲鈍性、慢半拍感到極度厭煩。
於是我漸漸地不在乎學校,越來越覺得跑現場有趣。四年級交畢業論文的時期照樣為了《POPEYE》跑到美國去採訪,交不出東西,結果留級一年。隔年校方大概想替我留情面,決定讓我畢業,但對我說:「我們是特別網開一面,所以你別參加畢業典禮。」我到現在都還沒去拿畢業證書。哎,不過我也不想要啦。

並不是每次遇見真正新穎的事物時,心裡都會突然迸出一句「太棒了!」。既然新,你當然沒聽過名字,也沒見過,無法判斷好壞。不過碰到的瞬間內心會
騷動。
要斬釘截鐵地說它「好」,當然會很不安。也許只有自己不知道它,也可能完全押錯寶。
即使到了現在,我大部分的報導都還是懷著這種不安做出來的。(真的!)克服這種不安的方法之一,就是「拿花錢當作考慮基準」。
比方說,當我考慮做冷門畫家的特輯時,只要問自己會不會想掏錢買對方的作品就行了,這樣立刻就能判斷自己是「喜歡到願意花錢」或只是「覺得好像還不錯所以想訪看看」。養成習慣不要立刻上網搜尋,而是靠自己的頭腦與內心感受進行判斷,這也許是能培養自己的嗅覺,也最不費工夫的方法吧。
假設我和責任編輯兩個人去某個陌生城鎮採訪,而午餐時間來臨了。如果那個編輯一下子就拿出手機查「Tabelog」,我絕對無法信任他。我們不該遵從他人意見,應該先靠自己挑選、先吃看看再說。也許會吃到萬分糟糕的餐點,也可能會挑到從沒吃過的美味食物。所謂磨練嗅覺、強化味蕾,指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事前查「Tabelog」決定好要去哪間店,或是先自己挑、先吃看看─總覺得人的工作方式也會隨著這個指標分歧。因為每個領域都有類似「Tabelog」的系統。
美術也好、文學也好、音樂也好,在這些領域如果不試著自己開啟新的一扇門,把他人的評價放一旁,就無法累積經驗。反覆經歷成功與失敗,久而久之你看到覺得好的東西,就能斷言它是好東西了,不管其他人看法如何。「逐漸增加段數,開始我行我素」其實是非常重要的。
因為說到底,比起押錯寶遭恥笑,想做的東西先被做走更令人不甘心、更討厭吧。沒這種想法的編輯還是轉行比較好。

▍第四章 沒人做過的事,該如何下手? (節錄)

業界會死,詩會留下

前一章談了設計方面的ROADSIDE,但藝術領域當然也有ROADSIDE。
過去大竹伸朗說過一句話,我聽了恍然大悟。作品只要加上「現代」兩個字,突然就會變成不怎麼普通的東西。「現代藝術」、「現代音樂」、「現代文學」……明明用「藝術」、「音樂」、「文學」稱呼就好,一加上「現代」兩個字立刻就顯得有點難懂,彷彿難理解的事物就是比較高級。
看不出個所以然,專家卻說棒透了。如此一來,你就會以為自己沒涵養所以才看不懂。一句「我不懂」到嘴邊了還是說不出口。
專家說:你不懂,就買我的書學習,上我的課,買厚厚一大本展覽圖錄吧。講難聽一點,我甚至會覺得專家做生意的方式就是把學問搞得很難。我要說的不是「難理解的東西就了不起」或「難理解的東西就是比較遜」,而是藝術作品應該有比「好懂」或「難懂」更重要的面向吧,不是嗎?
我從某時期開始認為,「冠上現代兩個字的艱澀作品」中門檻特別高的應該就是現代詩了。
我從小就喜歡資生堂出的廣宣雜誌《花椿》。其中一個原因是我老家開藥局,它常常出現在我身邊,不過我的感性真的有一大部分受其影響。以前應該有很多喜歡《花椿》的男孩子,也應該有不少人記得家中擺著化妝品店送來的冊子才是。
總之,《花椿》每年都會舉辦聚焦於詩的文學獎「現代詩花椿獎」,我基本上都會讀……但真的是沒有共鳴,真悲哀啊。我不是要說作品很糟,問題顯然是我沒有涵養,但沒有涵養就無法享受詩嗎?我是文字工作者,每天讀的文字應該比一般人多上許多。這樣都還懂不了的話,到底要用功到什麼程度才能「理解現代詩」呢?

為了《ROADSIDE USA》探訪美國鄉間時,我看過牆上貼著一張「即將舉辦
趕牛大賽」的傳單,應該是在猶他州的汽車旅館看到的吧。我於是去觀賞節目,結果競技項目之間的空檔有個項目跟樂團演奏並列,叫「牛仔詩歌朗讀」。牛仔也好,季節工也好,在美國都是勾起某種鄉愁的主題。業餘詩人將它們入詩,然後在眾人面前朗讀。我受到吸引,跑到當地書店翻出了幾本牛仔詩歌集。
日本教育如此進步,以識字率百分之百為傲,不知為何卻幾乎沒有每個國民都會吟詠的詩。我去過的每個國家都有地位類似「國民詩人」的詩歌創作者,每個國民都背誦得出一、兩首詩。可是日本……有每個國民都不看原文就能從頭到尾背誦出來的詩嗎?至少我沒有。大家背得出宮澤賢治的〈不要輸給風雨〉的開頭,但無法背完吧。根據詩歌專家說法,詩在現代已經變成讓人默讀而非朗讀的文體了,但詩原本應該是要讓人「吟詠」的。
不過換個角度看,我們會背誦的詩歌其實多得很。我指的就是歌詞。美空雲雀也好,松任谷由實也好,我們不看歌詞本或卡拉OK螢幕就能從頭唱到尾的愛歌非常多。如果說這是詩人輸給作詞家的瞬間,不知道會不會太過火?
艱澀的現代詩讀也讀不懂,但任何人都會有以下體驗(應該吧?):半夜在國道上開車,大燈燈光打亮「夜露死苦」、「愛羅武勇」等噴漆塗鴉,你看了大吃一驚;聽到廣播電台播出平凡無奇的J-POP,卻不禁為歌詞熱淚盈眶。我們的語言感受力,完全不可能比以前的人遲鈍。真要說來,網路和手機這兩樣科技的發達,反而讓大多數人都變得「筆勤」,這理應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詩壇」之外,還橫陳著一大堆刺激的語彙不是嗎?
當代藝術之外有非主流藝術,而我要是能發掘現代詩之外的某種文字風格不是很棒嗎?想著想著,正巧我的老友成了新潮社文藝雜誌《新潮》的總編,我於是提議做詩歌版的《ROADSIDE JAPAN》,展開了專欄連載「夜露死苦現代詩」。《新潮》創刊於一九○四年,是相當老字號的文藝雜誌,讀者幾乎都是純文學/現代文學的愛好者。真要說來,它可說是立於文壇頂點,而我想在那裡試圖拋出意想不到的語言素材。這專欄自二○○五年起連載了約一年,剛好在創刊百年的節骨眼上。

我在連載第一回的序文寫道:「詩並沒有死,死的不過是現代詩業界。」突然就惹毛了現代詩迷,接下來刊的都是位於「詩壇外側」、離它十萬八千里遠的文章,例如老年癡呆症患者的叨絮、暴走族特攻服上的「刺繡詩集」、死刑犯的俳句、歌謠曲的歌詞等等,連我自己都覺得竟然能撐一年。文藝雜誌沒有一板一眼的字數限制,幾乎是想寫什麼就能寫什麼,這也讓我非常開心。
還有,我寫的文章或許看起來像現代詩評論,但我還是想貫徹「採訪」的立場,不會光翻過去的文獻資料,而是會盡可能前往現場和作者碰面,將這原則放在心上。就算建築物已經不存在了,還是會過去原址一趟。即使作者進了安養機構,完全不跟人交談,我也還是會去見個一面。我想妥善保有那「磁場」帶給我的東西。
舉連載初期反應很好的「死刑犯俳句」為例吧。我有次碰巧在書店架上發現一本俳句集《異空間俳句》(異空間の俳句たち,海曜社,一九九九年,現已絕版),裡頭收錄的都是死刑犯以長年孤囚生活為靈感的創作,或行刑前吟詠的辭世句,律師將它們收集起來,流傳到牢獄之外。我讀了大受震撼,這份心情成為日後連載的契機。後來我自己進行了各種調查,還拜訪了出版社,因為我就是想知道創作出這些俳句的是什麼樣的人。
那家出版社並不是位於東京神田,而是位於滋賀縣琵琶湖畔的極普通民宅內,由感覺很敦厚老實的中年男女經營。我聽他們分享了做書過程中的各種佚事和辛苦的地方,最先傻眼的部分是:俳壇給予的惡評壓倒性地多。
死刑犯俳句主要是透過發起死刑廢止運動的公民團體才得以問世。社運人士會嘲弄他們:「搞俳句的又來囉。」書籍出版後又得到俳壇以下評語:「在一首首俳句中間穿插作者際遇等簡短說明是不妥的」、「為了讓讀不慣俳句的人容易進入狀況,就刻意將俳句分為三行(其實該寫成一行)也是不妥的」、「在漢字旁標假名也不妥」等等。他們苦笑著說:「我們遭受很多批評。」那些人,實在是無聊透頂。
他們是死刑犯,所以(雖然這樣說似乎不太好)幾乎沒有那種在入獄前就熱中於俳句的人,大多是遭判死刑後陷入精神上的絕境,只能靠吟詠俳句來保持理性,才開始嘗試創作。因此他們的作品幾乎只採五七五形式,結果又被通曉現代俳句的人看不起。然而有一些創意表現應該就像藍調一樣,正因為形式固定,反而更能在局限內不斷拓展出創意才是。

▍第六章 編輯辦得到什麼(節錄)

編輯這種生物

二○一○年,我在廣島市當代美術館舉辦了一個相當大規模的個展「HEAVEN都築響一陪你探訪,社會之窗中的日本」,整個企畫展區都用上了。這對策展人而言也是一大冒險吧。我寫了以下文章作為「序文」,放得超級大貼在展場入口。一個字大概占了十五平方公分(笑),來看展的人就算不想看也不得不看到──

我是報導者,不是藝術家。報導者的工作是持續待在最前線。戰爭的最前線不是總統辦公室,而是遍布泥濘的大地,同樣地,藝術的最前線不是美術館或藝術大學,而是天才與廢渣、真實與虛張混雜的街頭。
碰上真正有新意的事物時,人無法立刻給予「美麗」、「優秀」等評價。面對這事物,你無法斷定它是最棒的還是最糟的,它卻會撩撥你的心靈內側,使你坐立難安。如果評論家是負責在司令部解讀戰況,那報導者就是士兵,即便滿身泥濘也要衝向「搞不太懂但令人在意得不得了的事物」。
士兵有可能在戰場上丟掉性命,報導者在前線誤判的話也可能危及自己的職業生命。但不容解釋的活生生現實只在最前線找得到。而日本的最前線=街頭總是在發情,發情的日本街頭滿是「搞不太懂但令人在意得不得了的事物」。
這個展覽真正的主角是他們─街頭的無名創作者。這些路旁的天才始終遭到文化媒體的漠視。他們完全不認為自己在做藝術創作,其創作力的純度卻遠超過美術館展示藝術家的「作品」,深深刺進我們眼中和心中,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為什麼理應非屬藝術品的創造物,看上去的藝術性還遠超過藝術品呢?
我的照片、書籍都只是為了記錄他們、流傳給後世的道具。接下來各位會看到我拍的照片,要是你們願意去注意我拍了什麼而非怎麼拍,那就太好了。
這是發情的最前線捎來的緊急通報。

我透過這本書想傳達的訊息全都在這段文字裡頭了,說完了……(笑)

有人問起我的頭銜時,我會盡量答「編輯」。展覽時會變成「編輯/攝影家」,不過基本上就用編輯。用報導者也行,但耍帥過頭了。
前面談到我剛拍照那陣子時也許已經說過了,總之我拍照是想要「採訪」,
不是要拍帥氣的照片。因此我其實很想把拍照的工作交給專家去做,但我既沒有
預算也沒有餘力說明意圖。我別無他法,只能自己拍照、寫稿,偶爾連設計也得做,就這樣過活。真的只是「別無他法」。先前有人問起這件事時,我都會如此強調,但別人聽了似乎都覺得不太中聽,現在我都盡量不說了。
我偶爾會在美術館辦展,所以經常有人會說:「你是藝術家吧?」「不,我只是一個編輯。」「不過持續找出採訪對象的過程就是藝術啊。」聽人這麼說我很感激,但我自己絕對不想把自己看作一個「藝術家」。
因此,頭銜這種東西怎麼寫都沒差。但我絕對不是評論家,至少這點我要講明。
我從以前就跟所謂的評論家合不來,現在也沒有半個評論家好友。「二流實踐者比一流評論家了不起」是我的信念。大多數評論家不懂這道理是我們處不來的原因之一,基本上報導者和評論家的角色是不一樣的。
我認為評論家的角色是從許多事物中選出一樣東西,賭上自己的名號讚賞它「好」。他們要靠選擇和說服力分勝負。
然而報導者立場正好相反。大家都稱「好」的時候,他應該要說:「不,這個也很棒不是嗎?」我相信,盡可能向他人揭示出選項就是他的職責所在。大家說「這就是當代藝術」時,他要試著說「不,這也是」;就像大家說「美國很糟」、「伊斯蘭教徒很糟」時,有人會跳出來說「不對,他們之中也有這樣的人,也有人這樣想」;大家說「不起碼讀到大學畢業行不通」、「人非得結婚、持家」時,有人會說「有些人沒照做也活得很開心」。
評論家和報導者沒有高明、低下之分,只不過扮演的角色不同罷了。不過實際工作時,你不得不在兩個極端之間擺盪就是了。然後套用剛剛我對評論家的看法,我當然認為「二流實踐者也比一流報導者還要了不起。

透過《夜露死苦現代詩》,我想站在至今不被視為「詩」產地的位置告訴大家,這種「詩」也有看頭不是嗎?我在《日常東京 TOKYO STYLE》中只是想說,就算不拚命工作買郊區的房子、租高級公寓,住房租五萬日元的木造公寓也可能過開心的生活。並不是「其中某一邊比較好」,而是「兩邊都好」。朝路旁牆壁噴漆塗鴉並沒有比用鋼筆在稿紙上寫字厲害,住在狹窄骯髒的房間裡也沒有比較偉大。一切都沒有優劣之分,只有喜好問題。總覺得我一路工作到現在都是想表達這件事。
我十幾歲的那個年代,穿西裝的人的社會地位仍比穿T恤搭牛仔褲的人「高」上許多,也比較受社會信賴。但現在比西裝貴的牛仔褲多得是,大家都知道如今已不可能靠穿西裝或穿T恤搭牛仔褲來判斷一個人,這兩種人也沒有位階高低之分。不過看建築、室內設計或藝術業界,就會發現他們還沒完全脫離舊風潮。我只是想破壞「寬廣清爽的住家比較厲害」、「知名藝大畢業生比較厲害」等想法,就算只能鬆動一些土壤也沒差。
我自己也比較喜歡寬敞的住家,而非狹窄的房間(笑)。也曾經有來訪問我的人說:「咦,您住的地方還滿寬敞的,而且很整齊不是嗎?」彷彿帶了點責難的意思。我實在很難讓大家明白,「反對好品味」、「反對好生活」並不是我的用意,我只是希望大家認為「兩邊都可行」,自由地甩開無謂的挫折或輸人一等的感覺……。

目次

前言

▍第一章 做一本書要從何開始?
不知道才辦得到
有手指就能做書
白費工夫的編輯會議
別看讀者臉色,觀照自己
學得來的事,學不來的事
不要跟同行喝酒
設計師這種「僕役」

▍第二章 如何養成自己的編輯觀點
身為策展人,身為DJ
邂逅美國文化
自由工作者的自由與不自由
要試著停下腳步
沒錢才辦得到的事

▍第三章 為何是「ROADSIDE」?
鄰近的現實是很有趣的
游移,才能讓人逮住你
只報隨處可見的事物,隨隨便便都去的地方
會去的笨蛋,不去的笨蛋
「瞧不起別人」的連鎖沒完沒了
就算碰不到也要伸手

▍第四章 沒人做過的事,該如何下手?
業界會死,詩會留下
嘻又哈

▍第五章 你為誰做書?
不把東京放在眼裡
藝術這種蛛絲
藝大這種陷阱

▍第六章 編輯辦得到什麼?
編輯這種生物
攝影的歧路
網路搜尋是種毒品
事前做功課的功過

▍第七章 你認為出版的未來會如何?
遠離書本,是離到哪去?
超素人之亂

▍第八章 為何開始經營網路自媒體?
不是因為想做才去做
何謂產地直銷媒體?
點擊數是妖魔
窮人的武器

代結語──進入無「流行」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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