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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胡軍、孫紅雷、梅婷、祖鋒、侯勇、五百、全勇先等鼎力推薦
同名電視劇在多家衛視和視頻網站同步熱播

著名編劇、作家王小槍歷時三年寫就的,一部具有“愛的溫度”的諜戰小說。

面具上寫著苟且的堅硬,面具下刻著信仰的溫暖。兩個生死邊緣的對手,一段驚心動魄的旅程。

作者簡介

王小槍

本名王曉東,編劇、作家。生於1979年,山西省定襄人。畢業於山西醫科大學,擁有全國執業醫師資格。當過醫生,記者和編輯,從事媒體和互聯網行業多年,曾參與過新浪博客的創立。已出版作品包括長篇小說《心機重重》等十一部;中篇小說《煮熟的鴨子為什麼會飛走》刊載於《北京文學》等雜誌;寫過《追擊者》等七部電視劇。

目次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後記
文摘

書摘/試閱

第一章

臘月初一。
一束陽光被樹杈的間隙切碎了,灑在林間的地上,白雪泛著銀光。
寒冬臘月的呼嘯北風中,一個渾身被獸皮氈帽裹起來的中年男人,穿著高高的氈皮靴子,嘴裡噴著白汽,胡茬儿和眉毛上都是細細的冰棱,踩著興安嶺東北林區裡厚厚的積雪,正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著。
沒過膝蓋的大雪讓他走得格外艱難,背後的土製獵槍和腰間的兩隻野雞彷彿成了千斤的重擔,壓得他氣喘吁籲。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把男人定住了。多年的狩獵經驗,讓他對森林裡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這麼大的動靜來自於體型龐大的野獸。這個季節,熊瞎子都在山洞裡睡覺,僅有可能出現的就是東北虎。
是的,目光所及之處,一隻體型壯碩的東北虎正冷靜地註視著他。男人屏住呼吸,抽出了背後的獵槍。
除了風,森林裡一片死寂。人和虎站在各自的位置一動不動,彷彿在等待一個出手的契機。
突然,“咔嚓”一聲,一棵樹枝被雪壓塌了。虎如夢初醒,它猛地朝男人撲過去。男人的雙腳被大雪緊緊箍住動彈不得,一股瀕死的恐懼佈滿了他的雙眼,但也讓他緊緊握住了獵槍。
老虎的嘶吼聲和槍聲幾乎同時響起。
很快,森林裡又是一片死寂。

哈爾濱市區的一棟獨立公寓裡,在葉翔的喘息聲中,門上標著201房間的小木牌都有些微微顫動。
葉翔摸索著戴上了眼鏡,感覺眼前的混沌漸漸清明。美智子還在他身下喘息,中間還夾雜著他聽不清的日語。地上、床上散落的皮帶和衣物都是昨晚美智子扒下來的。想到她急不可耐的狂野,再聽著意猶未盡的呻吟,葉翔幾乎不能把她與平日里身著和服低眉順目的美智子當成一個人。
這也正是這個日本女人讓他欲罷不能的原因,把這樣的女人送回日本實在太可惜了。葉翔忍不住又在美智子的脖子上一陣猛吸。
“啊!”美智子叫了出來,聲音不算大,但穿透力卻極強。葉翔把嘴唇挪到了美智子的嘴上,邊咬邊說:“小點兒聲,忘了昨晚鄰居砸牆?”
窗外的哈爾濱,霧氣濛濛,已經是早上七點鐘,天空仍不見一絲光亮。儘管有些戀戀不捨,葉翔還是馬上起身,準備離開。已經進了臘月,年關就在眼前。“年關”,光看著這兩個字就讓人覺得忙不過來。
穿上和服的美智子又恢復了日本女人慣有的溫馴,半低著頭給葉翔整理衣服。
桌子上,一台貓眼明亮的德國根德電子管收音機裡,一個女聲用激昂振奮的語調正播送著《新華日報》的《元旦獻詞》:……今年,是我們苦戰數年的民族除舊佈新、翻身抬頭的一年。激烈的戰鬥、沸騰的工作,都在等待著我們。我們要善於把握時機,完成任務。這裡的關鍵是:反對輕敵、等待、松勁的情緒,提高嚴肅、緊張、積極、戰鬥的精神。國民黨軍隊節節敗退,武裝的敵人一定會在全中國的土地上被肅清……
收音機的正上方掛著一張黑白遺照,是一個年輕的日本陸軍士兵。葉翔總覺得照片裡的人在看著他,但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如果沒有他的接濟,美智子現在橫死街頭也說不定。“你若真是泉下有知,感激我還來不及呢!”每次,葉翔都在心裡這樣默念,然後往桌子上放一些鈔票。
“沒事兒少出門。”葉翔叮囑道,“街上有日本女人在推著小車賣大米飯,就是再便宜,都沒人買。中國人恨透你們了。”
美智子點了點頭,用蹩腳的漢語說:“回去不要和夫人吵架,注意身體。”
隔壁203門前是葉翔下樓的必經之路,以前他從未在此駐足過,但今天他突然忍不住停下腳步。這扇平淡無奇的門裡究竟住著一個什麼樣的人,會在半夜砸牆?
想到這裡,葉翔鬼使神差地伏耳貼在門上。隔著一道門,除了自己的呼吸聲,葉翔聽不見任何動靜。很快,他便覺得索然無趣,準備拔腿走人。
然而,眼前的情景突然讓他震驚地合不攏嘴,他腳上的那雙被美智子擦得錚亮的皮鞋,已經快被鮮血泡透了。
血正從203室的門縫往外流出,越來越多。
丁戰國到達現場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年輕警察把現場勘查了一遍。天冷,他習慣性地吸了吸鼻子,一股濃烈的酒味鑽了進來。
“味兒夠嗆的啊!”丁戰國一邊四處張望,一邊說道,“什麼情況?”
“用紅酒瓶子開瓢了。”一個年輕警察說道,“丁科長,你這傷鼻子還挺靈的嘛。”
丁戰國現在的身份是哈爾濱市公安局治安科副科長,他鼻子上的傷是當年抗聯時留下的舊疾,哈爾濱的冬天再冷,跟當年抗聯比起來都算不上什麼。
丁戰國現在沒工夫憶苦思甜,他一邊聽著年輕警察的勘查結論,一邊細細地打量整個房間。
“人在那兒躺著。”年輕警察指了指床邊靠窗的位置,一把躺椅上有大片斑駁的血漬,顯然這就是屋裡血漬的源發地。“錢包空了,裡面的錢都被人拿走了,應該起初是劫財,劫不成,就變成了兇殺。”年輕警察按部就班地講勘查結論。
“兇殺?下這麼狠的手,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吧,至於嗎?”丁戰國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想了想,他把頭探進烤爐裡,煙道的最深處被一個炭塊堵得嚴嚴實實。
“沒準是那些回不了國的日本子,他們現在連老鼠都吃,人要餓急眼了,啥事幹不出來啊。”
丁戰國沒再接茬儿,他指了指烤爐,示意年輕警察過去看看。“看到了吧,炭塊。”
丁戰國對年輕警察說道,“現在還覺得是餓急了眼的日本子嗎?她知道來者不善,開門之前就先把煙囪堵死了,想和兇手同歸於盡。燒炭,這是抱著必死的心了。”
這個人不簡單啊,還是個女人。丁戰國心中的疑雲又多了一重,必須得會會她。不過看著現場流成河的鮮血,他轉頭問年輕警察: “人現在在哪兒?”
“還在醫院搶救。”
“流了這麼多血,還能救過來嗎?”
“現在不好說,剛才打電話……”
丁戰國再次用手勢打斷了年輕警察的話。他邊吸著鼻子邊滿屋張望道:“為什麼地上只有酒瓶子渣兒,沒有酒漬啊?”
“在這兒呢。”另一個年輕警察站在床邊說道。丁戰國走過去一掀被子,床單上有一大片淡紅色的酒漬。
“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嗎?”丁戰國看著兩個年輕警察面面相覷,
自問自答地說道,“你要是兇手的話,會把酒倒空了,再用酒瓶打她嗎?你夠閒的啊,還非得把酒一滴不剩地倒在床上?!”
沒等年輕警察說什麼,丁戰國又走到了另一邊,隨手翻著寫字桌上的東西。他先擰開一支鋼筆,又拿起一摞稿紙,都沒什麼發現。
兩個年輕警察被反問了好幾回,再也不敢想當然,都湊過來跟在丁戰國身後,學習如何勘驗現場。
丁戰國拿起一個墨水瓶,打開聞了聞,頭也不回地問:“為什麼她最後會出現在椅子上,而不是床上?”
兩個年輕警察對視一眼,“這裡頭又有什麼玄機?”倆人冥思苦想半天,也不得要領。
丁戰國蹲下身子,把墨水瓶裡的墨水倒進一個鐵皮做的垃圾桶裡,仔細地查看瓶子裡面,也沒什麼發現。他看了看兩個皺著眉頭的年輕警察,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隨口問的。”
丁戰國放下墨水瓶,剛站起來,無意中看見一張放在紙袋子裡的唱片。他走過去把唱片拿出來,對著光看了看,又想了想,走到唱機前,把唱片放進去,通電,再搭上唱針,唱機裡卻什麼聲音都放不出來。
丁戰國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快,把那些墨水弄出來。”兩個年輕警察手忙腳亂地把墨水從垃圾桶裡倒進一個盤子裡。雖然還算手腳麻利,但墨水已經所剩不多了。
丁戰國用手指蘸了墨水,塗抹到唱片上。一張地圖在唱片上隱隱地顯現了出來。丁戰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歡快地說道:“把這個女人所有的私人物品全收起來。”
與抗聯出身、略顯粗糙的丁戰國不同,一身潔白的法醫李春秋顯得文質彬彬。此時,他正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具死不瞑目的男屍。
眼球、耳朵、頭髮,每一個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並最終用嚴謹準確的描述把這些細節傳達給在一邊記錄的公安人員。
一旦進入工作狀態,李春秋就如同入定的高僧一般,眼裡心裡只有屍體,所以跟往常一樣,他根本沒注意到身後——哈爾濱市公安局副局長兼偵查科科長高陽已經等候多時了。身材微胖的高陽氣場很足,不怒自威,他的眼神裡有一種深邃的味道,這使得他看任何人、任何事都有種懷疑的感覺。他往這兒一站,旁邊的人基本連大氣都不敢出。
不過,現在連高陽自己也不敢出大氣,他怕打斷李春秋的思路。直到李春秋鬆了一口氣,慢慢挺直腰身,用手合上死者的眼睛,高陽才輕聲問道:“怎麼樣?”
“死者脖子上的傷口,是死以後被人割傷的,致命傷在心臟。”
“別的呢?你知道我要聽什麼。”
“我試試看。”李春秋又檢查了一遍屍體的外部細節:系在襯衫領口下方的領帶、緊繫的鞋帶、鞋底上沾著沙子的皮鞋、被嘔吐物和海水浸濕的褲腳、充血的眼球、滲著血蹟的耳道、襪子和褲腳之間露出來的小腿上佈滿了剮蹭傷……
“這個人在死之前喝過酒,應該不是在家——一個人在家裡喝酒,一般不會穿著皮鞋,領帶也不摘;他的鞋底沾著沙子,喝酒的地方應該在江邊;他還喜歡吃魚,連嘔吐物都是魚湯,所以,他應該是在江邊被人襲擊,死後又被拖到了郊外的山上。他的眼球完全充血,所以,在死的時候想必很痛苦,心臟的血液倒流,充斥著四肢和眼球,耳道裡也有。但是這份痛苦,在到達郊外之前就終止了。所以他腿上那些大片的剮蹭傷,從傷口的面積和深淺程度看,都是被人在粗砂石的山路上費勁拖拽的結果。”
高陽微微點頭:“你知道嗎,有些人是天生可以吃偵查科這碗飯的。你有這樣的天分,卻只當一命法醫,有點兒屈才。你要是再年輕五歲,我一定會把你訓練好。”
“高局長,您又在開我的玩笑。”李春秋笑道,“很多人都說我不務正業——不好好驗屍,就喜歡說書。”
“這得感謝丁戰國。要不是聽他說起,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些本事。還有其他發現嗎?”高陽還想再挖一挖李春秋的潛力。
“從城南的江邊到城西的山腳,這麼遠的路,只要能找到目擊者,就好辦了——這個人怎麼了?為什麼有人要殺他?”
高陽沒有正面回答:“我也想知道啊。”
李春秋馬上明白了,說道:“對不起,我沒忍住。這是紀律,我懂。”
高陽擺了擺手,說:“喜歡問為什麼是個好習慣。哈爾濱這麼大,每個角落都需要有我們的眼睛和耳朵,多問點兒為什麼,是好事。”
這時候,有人匆匆進來,連門都忘了敲,附在高陽的耳邊耳語。只見高陽的眼睛一亮,馬上就要往外走,可走了兩步,又突然站住:“春秋,你也來一趟。”
李春秋正在脫手套,問道:“是——出什麼事了?”
高陽徑直往外走去,頭也沒回地說道:“去醫院。早晨那女的,是個特務。”可能是太興奮了,他都沒有註意到身後的李春秋聽了他的話之後,猛得愣了一下。
一個雙目緊閉、額頭和喉嚨處有青紫傷痕的女郎在病床上沉睡著。病床旁邊各種監護設備在忙碌地運轉著,維持著這個重傷員的最後一絲生命體徵。這和十幾個小時前他們見面時簡直判若兩人,李春秋不動聲色地在心裡默默感嘆。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的疑問他不敢在臉上表露分毫。能告訴他的,也只有這一身傷口了。李春秋下意識地摸了摸無名指的關節,上面什麼都沒有,除了一道淡淡的曬痕。
在他身後,丁戰國正在向高陽匯報這個女人的背景資料:“尹秋萍,公開身份是市文教局的女祕書,五年前從保定女子師範學校畢業,在賓縣小學實習一年後,調到了哈爾濱。在學校裡教過書,去年才調到文教局。單身,一直沒有男朋友,祖籍伊春,但她已經很久沒回去過。公寓是她租的,從十四個月前到現在,一直住在那兒。從屋裡的生活細節來看,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回去。還有,從沒欠過租金,籤的是兩年契約。”
“租那種房子,她的工資負擔得起嗎?”高陽問道。
“她家裡的條件很好,父親是個愛國者,抗戰的時候,給國共兩黨都捐過長槍和子彈。”丁戰國回答。
“那她父親知道這事兒嗎?”高陽的表情有些複雜。“日本人在投降之前,把他殺了。”高陽和李春秋都不禁停了一下,但也僅僅是很短的一瞬。李春秋又開始細緻地檢查,高陽則問道:“你手裡還有什麼要緊的案子?”
丁戰國答道:“道里區尚志大街復成實、裕太祥兩家五金行發生火災,損失達十二億面額東北流通券。老百姓都說是縱火,我們必須盡快查出真相。”
“先放一放。你去打個報告——暫時調到這邊來,專職辦理這個案子——我馬上批。”說完,高陽轉過身,對正在摘手套的李春秋說道:“有什麼發現?”
“喉管被打斷了。其它的部位都是鈍擊傷,十個小時之前,她經歷過肉搏。從舌苔來看,她有胃病,所以消化不太好。根據經驗,應該是平時無節制的喝酒造成的。還有很嚴重的咽炎……”
“那應該是抽煙造成的。看她的手指,已經被熏黃了。”高陽說道。
“致命傷是頭上捱的這一擊,從力量上看,襲擊她的是個男人。這一擊打中了她的太陽穴,這塊區域的毛細血管全部破裂,看樣子是想讓她死。可是為什麼沒有趕盡殺絕,再補上一刀或是一槍呢?”
話一出口,李春秋便有點兒後悔,碎碎叨叨地補充道:“我就是打比方啊,我不知道有沒有刀,再說一般人哪有槍呀。”
丁戰國站在旁邊,若有所思地說道:“從現場的情況看,她反抗過,但很顯然不是襲擊者的對手。或者兇手是想等她死透以後再走的,但是時間上來不及了?”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尹秋萍熏黃的手指上,問道:“在現場,有沒有發現她抽的香煙和使用過的火柴?” “有,在她包裡有一盒華芳牌女士香煙和一盒火柴。”一個年輕警察在旁邊回答道。
丁戰國問:“火柴是什麼牌子?”
“不知道,商標被撕掉了。”
“馬上拿過來,我看看。”年輕警察隨著丁戰國的話音兒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取回了放在吉普車的證物。丁戰國推開紙盒,抽出一根火柴,仔細端詳著:“這是一種定制的火柴。梗粗長,頭肥大。老哈爾濱人都知道,這是市里為數不多的幾家手工作坊生產的。
相比市面流通的普通火柴,這種火柴主要供應酒樓、浴室、旅館等服務性場所。外皮上都是這些商家的名字,做廣告的。”
合上紙盒,丁戰國又看了看外包裝被撕掉的痕跡:“撕掉的痕跡是嶄新的,裡面的火柴梗數量很多,這說明她剛剛拿到火柴不久。可她為什麼要撕掉包裝呢?僅有的解釋就是: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去過那兒。”
說著,丁戰國把火柴重新交給年輕警察,示意他收好,隨後很有信心地說:“只要派人帶著火柴走訪這幾家作坊,很快就能找到定制火柴的商家。”
高陽讚許地點了點頭。李春秋則是面無表情地默不作聲,只不過他又下意識地摸了摸右手的無名指關節,那裡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圈淡淡的曬痕,彷彿有一個戒指還套在手指上。
從醫院出來,李春秋沒有和高陽、丁戰國一起回局裡,理由是昨晚忙了一個通宵,現在腦袋已經進入麻木狀態。高陽很爽快地準了他的假,但隨即又指了指醫院,說:“這個案子,你也要盯住。”
李春秋點了點頭,他現在要去的地方,正是要給這個案子做個了結。當然,這些都是藏在他心裡的話。在確定已經脫離高陽和丁戰國的視線之後,李春秋叫了一輛出租車。
“靖國路,鼎豐酒樓。”
冬天的太陽溫吞吞的,彷彿也難以抵禦哈爾濱的寒冷。街上沒什麼人,李春秋覺得這裡跟十年前似乎沒什麼變化。然而時間的確過去了十年,1938年,那時還叫滿洲國康德五年,也是一月,李春秋隻身來到了哈爾濱。只是那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會在這裡度過如此漫長的時光,更不知道十年後,他又必須在一夜之間捨棄這裡的一切,轉身離開。朋友、事業、家庭、妻兒,想到這些,李春秋心亂如麻。
更讓他心慌的是:他把戒指弄丟了,無名指上那道淺淺的曬痕時刻提醒著他。這個致命的錯誤來自十年沒有執行任務的鬆懈,也是被喚醒之前喝過酒造成的遺漏。
為什麼要喝酒呢?明知這是執行任務的大忌。李春秋緩緩閉上眼睛,昨天的一幕幕在他大腦裡快速翻轉起來——
晚飯,他一個人帶著兒子李唐來到塔道斯西餐廳,那時戒指應該還在手上。只是那時,他並沒有心思關注戒指,而是想盡辦法催促兒子趕緊吃飯。
“現在不吃,晚上餓了,也沒有飯吃。
“我不想吃麵包,老吃麵包。”李唐邊嘟囔邊撕著盤子裡的麵包。他今年七歲,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百分之九十的人生真理。
“媽媽上夜班,我今天正好也忙——”
“我想吃蛋糕,頂上有草莓的那種。”看爸爸臉上開始不耐煩,李唐直接拋出了自己的條件。
“沒有,已經賣完了,筐里是空的。”
“那我想吃烤蘋果。” “也沒有,咱們今天來得晚,都賣光了。再不吃,麵包也沒了。”李唐不信,他站到座位上往一側的蛋糕筐里一看,真的已經空空如也,失望的情緒瞬間寫在臉上:“你又沒看,怎麼知道沒有?”
“進門的時候,我就看過,快吃吧。”李春秋說著,站起來走到門口拉上門——不知道哪個顧客臨走時沒把彈簧門關緊,冷風正好吹到兒子這邊。往座位上走的時候,他還在想:大冷天的,也不知是誰這麼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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