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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系列:傷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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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系列:傷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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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一切開始於一場決鬥留下了一道傷痕——
勇氣蕩然無存的軍團劍客、痛失愛人而心懷仇恨的美女、擁有豐富知識卻沒多少魔力的魔法院長,
三人在真實面對自己的缺點時,若有第二次機會,為了「救贖」會選擇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歷史悠遠、崇勇尚武的克斐隆城,護城軍士兵們總愛飲酒作樂、勾引少女,隊長伊葛‧梭爾,更是以劍術高強、行為浪蕩而聞名遐邇。
某日學子狄納爾偕美麗動人的未婚妻朵莉亞,千里迢迢來克斐隆城尋找一本魔法書。伊葛對朵莉亞的美貌一見傾心,為了一親芳澤,於是向狄納爾下戰書,展開一場懸殊決鬥,然而利劍像毒蛇之牙無情地刺入狄納爾的胸口。
陌生旅人「流浪者」目睹整個不公平的過程後,隨即向伊葛提出挑戰。流浪者的劍像貓捉老鼠般玩弄伊葛,最後輕輕一劍劃過伊葛臉頰留下一道傷疤就轉身離去。伊葛的自信與勇敢因此戰的慘敗而憑空消失,內心僅存恐懼、懦弱,終日提心吊膽,甚至不敢了結自己沉淪的生命,就此從人生的顛峰墜落到地獄的最深處——
喪失一切的伊葛在故鄉受盡屈辱,只能倉皇逃離,毫無尊嚴、漫無目標地活著。命運卻不因此停止撩撥的手,魔法學院院長羅偃憐憫伊葛,為其提供住處、安排上課,但伊葛竟在學院中遇見不知如何面對的院長女兒朵莉亞!而仁善的羅偃為拯救荒疫人民而犧牲生命,卻被指控是召喚災厄的禍首,朵莉亞也因父之罪刑即將被當眾處決,一線生機繫於證人伊葛的證詞……
伊葛是否能對抗醜惡之心,面對不堪的過去,找回勇氣自我救贖,迎向最終的試煉?

「心理系」奇幻大師夫妻檔——賽爾基&瑪麗娜.狄亞錢科,文筆獨特優美,人物描寫細膩,筆法與英語系作家完全不同,特殊的敘事腔調,以及帶有俄羅斯童話色彩的奇幻氛圍,有如魔法版《罪與罰》在語言形式和人物內心的探究上,均承繼了優良的俄國文學傳統。
「傷痕者」不僅僅只是描繪刀光劍影或咒語魔術的奇幻世界,整個故事是以兩個人的命運交織所擦出的火花,串連起的一段充滿愛恨情仇的生命之歌,因為一起意外徹底撕裂兩個人生,但在愛和勇氣的努力下,兩人的生命又重新燃起希望!

作者簡介

賽爾基&瑪麗娜.狄亞錢科Sergey and Marina Dyachenko
這對烏克蘭夫妻檔作家賽爾基和瑪麗娜.狄亞錢科文壇佳偶,其小說和短篇作品已獲得眾多文學獎座的肯定,並榮獲2005年歐洲Eurocon最佳科幻小說作者大獎,目前兩人定居於基輔。發表於 1997 年的奇幻小說《傷痕者The Scar》,是狄亞錢科夫婦「流浪者系列」(The Wanderer Series)四部曲的第一集,與前傳《守門者The Gate-Keeper》幾乎拿遍俄國所有的奇幻文學大獎,也奠定了他們「心理系」奇幻大師的地位。

作者獲獎記錄:
◎2005年歐洲科幻大會年度最佳作家
EFSF’s (European Science Fiction Society)Best Writers of Europe in Eurocon 2005.
◎流浪者系列前傳《守門者The Gate-Keeper》獲得1994年俄國「水晶桌獎」最佳處女作。
◎《傷痕者The Scar》獲1997年「石中劍獎」最佳奇幻小說肯定!
◎《傷痕者The Scar》在俄國賣座超過100萬冊!

書摘/試閱

 護城軍的伊葛‧梭爾隊長被一個女人棄如敝屣,當著忠誠之盾酒館內所有同袍的面前她選擇了書呆子、連兵器都拿不動的傢伙。未嚐敗績的他,居然輸給一個和閹掉了沒兩樣的窩囊廢。
 他咬緊牙關,心不甘情不願地咆哮:「哼,真是恭喜妳了!那麼高貴的身軀讓一條軟趴趴的蠹蟲抱著,可真是幸福美滿啊!但會不會妳是故意挑個只懂讀書的老公,好在外頭養再多小白臉也不被發現呢?」
 街上喧鬧越來越熱烈,酒館與旅館的女侍和客人都探頭到窗外。
 學子放開朵莉亞的手,也不管她一臉懇求,竟用鞋子尖端在路面上自己與伊葛之間刮擦出一條線。這是要求決鬥的傳統儀式。
 伊葛看了不屑冷笑。
 「什麼嘛?我才不和娘兒們打架!我說你啊,親愛的先生,不是連像樣的武器也沒有嗎!」
 學子手臂蜷曲,然後響亮地摑了他一巴掌。

圍觀群眾情緒激昂起來,護城軍、旅客、侍者和路人都擠進了崇尊之劍的後院。卡佛活像隻脫皮的小蟲那樣鑽來鑽去,給決鬥雙方騰出了場地。
 有好心人將自己的佩劍借給學子,是把上好的兵刃,但在他手中那樣子滑稽莫名,就像騎士鐵鎧掛在雜貨店架上。他的未婚妻在一旁眼眶泛淚,這是伊葛見到朵莉亞以來初次露出的神情,她的臉頰白得彷彿要昏死過去,已經落下的幾道淚痕斑駁地遮掩了原本的美貌。朵莉亞咬著唇,往兩個男人輪番大叫。
 「停,你們住手呀!天啊,狄納爾!誰趕快來幫幫忙,勸勸他們倆!」
 可惜克斐隆人打從出娘胎就被灌輸同樣的觀念:若一場決鬥是正正當當提出的,出面干預不但於法不合更毫無道理。因此大家又同情又疑惑地望著朵莉亞,許多婦女還暗自嫉妒,能成為男人決鬥的理由可是無上殊榮!
 旅館的一個女侍出於好意上前安慰可憐的外地女子,但朵莉亞輕輕甩開她的手,因為無法阻止狄納爾幹傻事而心灰意冷決定離開現場。只不過,才一會兒又像是被鍊子拴住那樣折返,人群很客氣地讓出一條路給她,都默認了朵莉亞最有資格見證這次比武過程。她靠在一輛馬車車輪邊動也不動,旁人乍看還以為昏過去了。
 雙方做好準備,站著面對面彼此對峙。伊葛輕浮地笑了,世界上能比愛情更美好的,大概就屬決鬥了吧,可惜這對手配不上自己。瞧他連要擺好架勢都氣喘吁吁了呢!看得出來那學子上過一兩堂擊劍課程吧,但那一丁點經驗幫不上他任何忙。
 伊葛的視線掃過圍觀者、搜索朵莉亞。她有沒有在看?是否終於明白自己竟為涓涓細流捨棄了滔滔江水?懂不懂得改過自新?
 但結果他看見的並非朵莉亞,而是迎向那中年外地人的目光。頭髮花白的男子鶴立雞群般站在人群中,漠然但毫不動搖的眼神使伊葛相當不舒服。他回過頭、抽出劍,往那學子甩了過去,好似嚴厲的主人揮著鞭。
 「來吧!」
 學子不由自主地退縮一些,卻遭到圍觀群眾無情譏笑。
 「宰了他,伊葛!」
 伊葛笑容燦爛。
 「不過就是教他什麼叫作禮貌而已嘛。」
 學子眼睛稍微瞇著,膝蓋一彎像是上劍術課那樣子魯莽往前一突,彷彿以為自己可以將伊葛當成甘藍菜剁成碎片。可是不出一秒鐘他瞪大眼睛、東張西望找不到對手去了哪兒,伊葛已經閃到他背後,揚劍輕輕在他腰間一戳作為提醒:「別分心呀!」
 學子像真的被刺到了似地猛然回身,伊葛卻禮貌地鞠躬退後:「先別絕望啊,小夥子!振作精神再試一遍,我們這堂課才剛開始呢!」
 學子站著的姿勢僵硬好比帆船桅杆,而且長劍尖端本該指向對手眼睛,此時卻對準了天空。他又衝上前,想要打掉伊葛的武器,但卻重心完全歪了,劍鋒插向地上沙礫、虎口一震幾乎握不住劍。旁觀群眾吆喝起來,伊葛卻已經感到無趣,其實他可以與人對打上百小時不成問題,只要對手本事別這麼令他昏昏欲睡。
 伊葛精通十七種防守技巧、二十七招進攻套路,鬥劍的精髓就是巧妙將不同招式串連成一幅織錦,然後打散重來,而他時常無法重現自己在打鬥中隨機應變出來的凌厲劍法,因為那與寫詩一樣仰賴靈感,通常要有傷痕甚至死亡的激發才能綻放。可惜就算這學子提著劍與他捉對廝殺,伊葛卻還是始終只需要施展一招而已,這一招單純庸俗有如當地的燻魚料理。
 又避開一次彆腳的進攻、漫不經心卻依舊格擋了學子雖使足了勁卻毫無準頭的幾回砍刺,伊葛轉頭尋找朵莉亞,看見她仍面色蒼白空洞地站在人群之中,接著他發動攻勢。學子來不及反應過來,已經被伊葛用劍尖抵著胸口,觀眾見狀狂喜高叫,只有那個高瘦旅人不為所動。
 他這麼玩耍了好幾輪,學子早就不知丟了幾條命,可是梭爾大人延續這貓捉老鼠一般的小遊戲。狄納爾慌亂掄著劍,髒鞋子踢起一堆碎石,然而他的對手如鬼魅般捉摸不定、難以觸及。
 伊葛語氣尖酸賣弄地不斷挑釁:「你看看!啊哈!像這樣才對!你怎麼扭來扭去的像隻油鍋上的小蛇呢?再來!再來呀!哈!你可真是個不聽話又不認真的學生,一定要好好教訓你囉,看招!」
 每次說完看招以後就是輕輕戳那麼一下,學子的外衣已經破了好幾處、垂甩得破破爛爛地,他憔悴的臉龐滿是汗水。
 連續過招幾回後,兩人又面對面站著,學子顯得疲憊不堪、頭昏腦脹,伊葛連氣都不喘一口。看著對手茫然卻充滿憤恨的神情,伊葛感覺自己實力強橫、根本無須拿出一丁點真本事,很享受這高高在上的滋味。
 「你怕了嗎?」他悄聲問,也立即從學子眼睛裡捕捉到答案:沒錯,他真的害怕了。伊葛的劍像毒蛇的牙壓在這已經膽寒的男人胸口,根本毫無反擊之力,與其說是決鬥對象,不如說只是可憐的受害者。學子臉上的憤怒早就被焦慮掩蓋,更透露出他只是憑藉著自尊心才壓抑下了求饒的念頭。
 「要不要我放你一馬?」伊葛嘴角撇起冷笑,對方的恐懼傳得到他皮膚上,滲入體內激起一陣快感,尤其他內心深處其實已經做了決定,認為已無須繼續刁難學子。
 「說吧,要不要我放過你?」
 絕望恐懼在學子心中揉雜成一股新的情緒,於是再度做出毫無新意的攻擊,豈料那一剎那,伊葛的靴子竟踩在雨後積水上,靴底打滑、他兩條長腿劈得極開,像是剛出生的小馬,當下連要穩住身形都嫌勉強,於是給學子的劍刃擦過了肩膀,刮下他的護城軍肩章。肩章連著細繩掛在劍身上,乍看像是死了的蜘蛛。看熱鬧的群眾總是牆頭草,見機不可失連忙歡天喜地鼓譟起來。
 「哈,伊葛也被打中啦!」
 「繼續!繼續啊!你有機會打贏啦!」
 「學子先生這劍漂亮啊!好好教訓他啦!把他打個屁滾尿流!」
 護城軍若是為非作歹、臨陣退縮或有通敵之實,被撤去軍職時將進行剝奪顏面的儀式,也就是從他們肩頭直接扯下肩章。換言之,學子雖不知情,卻重重羞辱了伊葛一頓。伊葛也注意到同袍們交換眼神、嘴角上揚、竊竊私語──都在看他笑話!
 緊接著的事情,在呼吸一口氣的時間裡全部發生了。
 失去理智的伊葛撲上前,學子也正好以荒唐的動作提起劍迎向他──下一瞬間,狄納爾卻一臉錯愕地望著他。伊葛的家傳古劍從狄納爾背後突出,劍刃不像平日光亮,染上一抹幾近於黑的暗紅色。支撐一會兒以後,學子倒下的姿勢一如鬥劍時彆扭。頓時現場鴉雀無聲,若有盲人行經會以為旅館後院空蕩蕩。接著,學子重重摔在滿佈腳印的泥地上,伊葛那柄無情劍如銀蛇出洞從他胸前滑回來。
 「他自己撲向劍尖的,」卓恩分隊長在一旁高聲道。
 伊葛站在原地,染血的劍指著地面,呆望著俯倒於面前的身影。人群往左右散開,給朵莉亞讓出一條路。
 她完全不理會伊葛,上前的每一步都好仔細,踮著腳尖彷彿踏鋼索走到了學子身旁,安靜得似乎怕會吵醒他。
 「狄納爾?」
 年輕學子已經無法回應。
 「狄納爾?」
 人群散開,許多人別過眼睛不忍卒睹。趴在地上的狄納爾,深色外套下流洩出紅黑色污漬,旅館老闆低聲埋怨道:「噢,搞什麼決鬥啊!年輕人就是改不了血氣方剛……這下可好,要我怎麼辦啊?怎麼善後呢?」
 伊葛呸了口口水,吐去口裡鐵鏽般的苦澀味道。老天,為什麼這感覺如此惡劣?
 「狄納爾!」朵莉亞望著學子伏地的背影哭求起來。漸漸地人走光了,伊葛離去時那頭髮斑白的高瘦旅人凝視著他,眼神專注、深邃得難以看透。

 隔天他坐在忠誠之盾裡,心情鬱悶沮喪、對什麼都不耐煩。卡佛在旁邊興致沖沖聊著鬥豬與女人:這一季鬥豬賽事又要展開了,不知伊葛的父親會派出「髦俊」、「屠夫」還是剛長大的「鬥霸」呢?另外護城軍總隊長的妻子,也就是美貌動人的蒂里亞,最近一直打聽伊葛的事情哦,要是一直沒去見人家可是有點危險呢,說不定會被她報復呀。更何況這一整個星期伊葛都是全城焦點,何苦垂頭喪氣虛擲大好光陰?
 很快伊葛就覺得朋友的語調之中有種刺耳的愉悅,彷彿卡佛看見伊葛戰場得意情場失意、終究也只是凡人,靈魂深處因此起來。他知道這樣暗自評斷朋友有失公允,但真相如何也並不重要,重點是卡佛的多嘴令他心煩得竟用食指在燻黑的桌面刮出一條痕。沒錯,卡佛說的都沒錯,但老天可不可以讓他閉嘴一分鐘,不然連杯酒都沒辦法安安靜靜喝完!
 此時此刻酒館門開了,冷風掃入、一線光透進擁擠酒館內,來人站在門檻前,目光確認沒找錯地方才繼續向前。
 伊葛認得他,就是那形跡詭異、頭髮斑白,住在崇尊之劍已經十天的旅人。他穿過一干護城軍,在附近一張空桌拉了椅子,坐下時有種沉重感。
 不知為何伊葛特別留心,以餘光注意這人。酒館裡燈火微明,他第一次仔細看清楚旅人的臉。
 單從外觀實在無法判斷年齡,旅人可能是四十歲、但就算其實他年過九旬也不叫人意外。他的臉被兩條由上至下的紋路給切割成幾個區塊,線條消失在皸裂嘴唇邊,發黃的鼻子特別細長,不斷地張縮,給人一種隨時會飛出去的想像。那雙眼睛分得很開,眼珠清澈,散發出不食人間煙火的靈氣。這麼打量時,伊葛注意著對方兩片眼瞼特別大、狀似薄膜,完全沒長睫毛,還一直輕微抽動。
 酒館老闆拿了一杯酒過去,正要離開時卻意外地給旅人叫住了。
 「請等一下,先生。如你所見,沒人與我一起飲酒,我明白你做生意一定很忙碌,但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你留下來,陪我一起敬個酒,恭賀英氣勃勃、殘殺弱者毫不手軟的護城軍。」
 老闆聽了臉一垮,他當然知道這旅人所指是誰,於是連聲抱歉一溜煙逃開,時機算得恰到好處,因為伊葛也聽見這段話了。
 他不慌不忙將酒杯放回桌上,頭一轉與那旅人四目相交,瞧見的依舊是純粹的漠然,彷彿方才那番自取滅亡的敬酒宣言出自他人之口。
 「這位先生究竟想要向誰敬酒?給誰安上這樣的名目?」
 「你,」旅人毫不退讓地回道:「我所說的就是你呀,伊葛‧梭爾,你如此慌張再自然不過。」
 「慌張?」
 伊葛起身。他是喝了幾杯,但可還沒醉。
 「胡說八道……」他咬著牙道:「看來今天有人是希望我當個殘殺糟老頭也不手軟的護城軍了。」
 旅人的臉扭曲了,伊葛赫然察覺那是冷笑。
 「要做個什麼樣的人是你自己的抉擇,要有什麼樣的名聲也是你自己的抉擇。要殺的話,何不找個和你一樣拿過劍的女人呢?或者十歲小孩兒也無妨?他們說不定都比上一個被你殺害的人要多出幾分勝算。」
 伊葛一時語塞,茫然中他轉頭望向卡佛,但一向能說善道的朋友竟不明所以地陷入沉默。酒館內無論酒客或者躲到廚房門口的老闆、裡面個子矮小總留著鼻涕的洗碗工,每個人都低著頭,好似感應到即將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到底想做什麼?」伊葛瞪著對方那雙大而澄清的眼睛,憤恨地擠出聲音:「為什麼一直挑釁我,希望我拔劍呢?」
 一如方才,這旅人乾燥修長的唇彎曲為冷笑,眼神更是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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