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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麗。花火原創小說66折起
跳火堆:阿根廷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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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火堆:阿根廷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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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得獎作品

商品簡介

☆榮獲2016年巴塞隆納城市文學獎「西班牙文學獎」最高榮譽


有一種邊界最好別去跨越
有一種黑暗最好別想一窺究竟

……你有多久不曾襯著夜晚的寂靜
因為一篇故事開始擔心,盯著門口想著:
這不是有沒有做虧心事的問題……

•害怕是當然的。但勇敢也不可靠。
在安立奎茲的筆下,充滿了「跨過那條界線」的人。儘管每一則故事的背景都設定在現代,但進步或落後,城市或鄉野,光天化日的明亮或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神智清晰或發瘋崩潰,兩者的距離都不會超過一堵牆或是一條馬路的寬度。

•你會聽見理智在邊界「啪」一聲折斷的聲音
是什麼樣的鬼故事,讓讀者口耳相傳、紅到國外?是什麼樣的都市傳說,能令超過15國出版社的編輯競相報價?
染上毒癮的年輕女子雙手露出獰笑:我兩個孩子都送給祂了!我答應要送給祂!
相約到廢棄舊屋探險的三個年輕孩子,只有兩個人逃出來。
殺人犯觀光行程的導遊,著魔般研究連續虐童案的兇手。
將醫學院外棄置的骷髏頭帶回房間裝飾的年輕女子。
將自己關在房間,只透過網路對外聯繫的宅男囈語。
被貪腐的警察推下腐敗的大河,在河裡游了兩個星期後爬上岸的男孩。
看見鬼的同班同學。在旅館憑空消失的丈夫。鄰居庭院裡被鐵鍊綁住腳的小孩。
在這裡頭的阿根廷,古老的民間信仰彷彿在貧窮、骯髒、被放棄的人與地區生根並得到力量,樂於得到窮人、毒蟲的奉獻犧牲,以交換最低限度的希望;被拒絕相信或承認的靈異事件有如傳染病,一旦遭遇就會在身上產生症狀;懷抱著理性、正常生活的角色,彷彿碰到真命天子那樣——只是他們受到吸引的是某個特定的、危險不明的慾望——下一秒便落入混亂、失序的世界……
你的心,也被特定的某種黑暗吸引著嗎?

•21世紀的女愛倫坡
2014年,美國著名文學雜誌McSweeney's刊登了〈髒小孩〉這篇小說,描寫女主角住在布宜諾斯艾利斯一個充滿幫派衝突、廢棄房舍、荒煙蔓草中滿是歷史幽魂的危險社區,毒販、變性人、妓女是路邊的日常風景,而就在她公寓轉角的街口,一對母子睡在破爛不堪的三層床墊上。某天半夜,那個髒兮兮的男孩來她家敲門,說老媽失蹤了,女主角決定暫時收留他,結果開啟了一連串的意外……
安立奎茲的作品結合了骯髒寫實主義、愛倫坡、柯塔薩和雪莉・傑克森的風格,塑造出一個危險、殘酷而幽暗的布宜諾斯艾利斯,既有舊世界的殖民遺緒,也有從破敗古典建築中蔓生而出的新生命。她的筆觸大膽而從容,時而女性意識高漲,時而反女性主義,故事陰森駭人,卻同時荒謬滑稽。每一則故事,都讓讀者進入一個看似熟悉、實則前所未見的詭奇世界。

「瑪里亞娜‧安立奎的故事有一種盤根錯節的恐懼氛圍,彷彿地磚上的一灘黑水在太陽底下的喘息聲。又像某個或許會發生,然而不可能存在的東西。」——阿根廷記者與作家蕾拉‧奎里耶羅(Leila Guerriero)。

「她的作品是如此赤裸,如此精闢,喚起了圍繞在我們四周最血淋淋的真相。這些效果,來自她的嫺熟的技巧和縝密的風格,並向我們證明她是個一流的作家。」——丹尼爾‧岡比納,McSweeney’s 出版社(Daniel Gumbiner, McSweeney’s)。


☆目錄
髒小孩
旅舍
吸毒的那幾年
艾德菈的家
小帕布羅釘小鐵釘—回憶招風耳矮子
蜘蛛網
學期末
我們身上沒有一絲肉
鄰居的庭院
黑水底下
綠點,紅點或橘點
火中遺物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瑪里亞娜•安立奎茲(Mariana Enriquez)
1973生於布宜諾斯艾利斯。她是記者,《12頁日報》(Página/12)雷達文化副刊副主編,也投身教育。她曾出版的小說有《墮落最糟糕》(Bajar es lo peor, 1995),《如何人間蒸發》(Cómo desaparecer completamente, 2004),故事集有《床上抽菸的危險》(Los peligros de fumar en la cama, 2009),《當我們跟死者對話》(Cuando hablábamos con los muertos, 2013),短篇小說有《回頭的孩子》(Chicos que vuelven, 2010),旅遊文學有《有人踩在你的墳堆上》(Alguien camina sobre tu tumba),《我的墓園之行》(Mis viajes a cementerios, 2013),以及人物側寫《妹妹》(La hermana menor),《西爾維拉•奧坎波之像》(Un retrato de Silvina Ocampo, 2014)。
她的作品贏得一致掌聲:「作者擁有我們阿根廷人特別是對科塔薩爾認同的特色,甚至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挖掘日常生活墮落和醜惡的一面,這一道裂縫滲透了非理性,在這裡,人們屈服在他們的邪惡和按捺不住的慾望。」(阿根廷記者兼作家貝亞翠絲‧沙爾羅[Beatriz Sarlo])。「以奇絕筆法,再一次重現某些民間習俗,我們稱為這樣敏捷思緒為自我目光。能與讀者分享這樣的目光,是值得歡慶的一件事。」(阿根廷詩人安德烈斯‧紐曼[Andrés Neuman])。
《跳火堆》將在二十個國家陸續出版。

譯者簡介 
葉淑吟
大學西語系畢業,喜愛閱讀,鍾愛拉美文學的色調和節奏,讀書之餘也曾行千里路。譯有《謎樣的雙眼》、《南方女王》、《海圖迷蹤》、《風中的瑪麗娜》、《愛情的文法課》、《12神探俱樂部》、《時空旅行社》、《黃雨》、《螺旋之謎》、《蝴蝶的心事》等書。

書摘/試閱

髒小孩(節錄)

我的家人覺得我瘋了,因為我竟然決定住在憲法區的祖屋。這座龐然的石頭建築,其實是我祖父母的屋子,有著漆成綠色的鐵門,俯瞰維雷耶斯街。它的裝飾相當精細,但古老的馬賽克磁磚地板磨損不堪,要是打蠟的話,這裡可能就會變成一座溜冰池。但是我一直很愛這棟屋子;我還是個小女孩時,這裡租給律師事務所;我記得我心情很糟,我多懷念那一間間高聳窗戶的房間,彷彿祕密花園的室內庭院;我沮喪不已,因為每次從大門前經過,已經無法再自由進出。我倒是沒那麼懷念祖父,他是個沉默的男人,臉上幾乎看不到笑容,不曾跟孩子一起玩耍。他過世時,我一滴眼淚也沒掉。反而是他過世後,我們至少得跟屋子暫別幾年,眼淚掉得比較多。
律師離開之後,來了一群牙醫,最後,屋子租給一間旅行雜誌社,但不到兩年就倒閉。這棟屋子漂亮又舒適,依它悠久的歷史來看,屋況算是相當不錯;不過已經沒人想搬到這個社區--或者說非常少吧。旅行雜誌會開在這裡,僅僅是租金在當時來說相當便宜。可是連便宜都阻止不了雜誌社轉眼間破產,就某方面來說,無法阻擋辦公室被搬空:所有的電腦,一台微波爐,甚至是一台重得要命的印表機。
憲法區有個火車站,進站的全是來自城市南邊的火車。十九世紀,這裡曾經是布宜諾斯艾利斯貴族屯聚地點,所以才會有像我家祖屋這樣格調的屋子,有許許多多的大宅改建成旅館、老人安養中心,或任由傾圮,一如車站另一側的巴拉卡斯街區那邊的景況。一八八七年,貴族家族逃避黃熱病,遷移到城市北邊。後來返回的寥寥無幾,幾乎可說是沒有。隨著一年年過去,有錢的經商家族,比如說我祖父,有能力買下這些有雨漏雕飾和青銅門環的石頭宅第。不過社區已被那段奔逃、遺棄和排拒的過往紋身。
而且每況愈下。
但是,若知道怎麼行動、對應,注意在外時間,就不危險。或者說沒那麼危險。在這個社區,走路要冷靜,我深知箇中技巧,不過總會有無法預料的意外。重點是不要害怕,交幾個必要的朋友,不管鄰居是不是罪犯都要跟他們打招呼--倘若真的是罪犯更要這麼做,走路抬頭挺胸,眼觀四處,耳聽八方。
街上也很多遊民。在我家對面的街角,曾經有個糧倉,目前圍牆高築,防範有人侵佔,所有的門窗都用磚塊堵住,有個年輕的女人帶著兒子住在那邊。她懷孕了,看上去應該是初期幾個月,不過社區的媽媽們都熱中保持身材纖細,無法猜得準。她的兒子大概五歲,還沒上學,整天流連地鐵,要求乘客掏錢買財神的肖像。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某天晚上,我從市中心回家的路上,看見他在地鐵車廂裡面。他的方法讓人不太舒服:把財神肖像給乘客,強迫對方握手,即使是短暫一握,也能感覺到他那油膩膩的手,使得旅客不但難以同情他,還感覺作嘔:那孩子髒兮兮不說,更是渾身發臭,但是我還沒看到哪個足夠慈悲的人帶他離開地鐵站一起回家,替他洗個澡,打電話給社福機構。人們頂多跟他握手,跟他買肖像。他講話時,總是皺著眉頭,嗓子沙啞:他三不五時感冒,有時跟地鐵站或是憲法區的其他孩子一起抽菸。
有一晚,我們一起從地鐵站走到我家。他沒跟我講半句話,不過我們陪伴彼此。我問他幾個蠢問題,問他的年齡,他的名字;他沒回答。他不是個討人喜愛或溫馴的孩子。不過,走到我家門口時,他開口跟我打招呼。
「掰,鄰居姊姊。」他對我說。
「掰,鄰居弟弟。」我回答他。

髒小孩跟他的媽媽睡在三張破舊的床墊上,床墊疊在一起,大概是一般床架的高度。那個媽媽把少許的衣服裝在一個黑色塑膠袋裡,她還有個背包,我從來搞不清楚裡面裝了些什麼。她片刻不離街角,在那兒用一種沒有高低起伏的悲涼語調,伸手討錢。我不喜歡他的媽媽。不只是因為她不負責任,抽煙斗還讓熱燙燙的煙灰掉落到懷孕的肚皮上,或因為我從沒看過她溫柔對待兒子,那個髒小孩。我不喜歡她,還有其他原因。上個放假的禮拜一,我到拉拉家讓她剪頭髮,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朋友。拉拉是美髮師,不過她在不久前離開工作的美髮沙龍,據她說,她不喜歡那邊的頂頭上司。她在自家公寓開業,反而賺得更多,日子比較平靜。拉拉在公寓開美髮沙龍,還是有些問題。比方說,熱水器功能非常差,熱水斷斷續續,有時染完頭髮,正讓她幫我沖洗時,一股冷水從頭上澆下,讓我失聲尖叫。她會翻翻白眼,解釋說每個水管工人都騙她,多收錢,然後再也沒回來服務。我相信她的話。
「寶貝,那個女人是怪物。」她拉高音調說,而手上那支老古董吹風機差點燙傷我的頭皮。
「那麼,妳也覺得可怕?」
「親愛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是不是被詛咒,我不知道。」
「為什麼這麼說?」
「不是我說的。但是社區流傳她為了錢什麼都幹,她還去參加巫術聚會。」

有一天晚上,晚餐過後,電鈴響起。詭異: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來找我。除了拉拉吧,有一晚她感到寂寞,我們兩個一起小酌威士忌,聽著曲調悲涼的蘭切拉。我的視線飄向窗戶,想從那兒看訪客是誰--在這個社區,如果在接近午夜聽到門鈴響起,是不會有人開門的,我看到是那個髒小孩。我跑去找鑰匙,開門讓他進來。他哭過,臉上留有淚水淌下那張布滿油垢的臉蛋後清晰的痕跡,他快步進來,可是走到飯廳門前,停下腳步,彷彿正在等待我的允許。或者他害怕再繼續往前。
「怎麼了?」我問他。
「我媽媽沒回來。」他說。
他的嗓音比較沒那麼沙啞,可是聽起來不像個只有五歲的小孩。
「她丟下你一個人?」
他點點頭。
「你害怕嗎?」
「我肚子餓。」他回答我。他也害怕,不過他夠倔強,不願意在陌生人面前承認,此外這個陌生人有屋子,一間美麗的大屋子,就在他們露宿處的對面。
「好吧。」我告訴他。「進來。」
他光著腳。上次我看到他時,他還穿著一雙滿新的運動鞋。是太熱所以脫掉嗎?還是有人在夜裡偷走他的鞋子?我不想問。我讓他在廚房裡的一張椅子坐下來,把一點飯加上雞肉放進微波爐。熱好之前,我在一條美味可口的手工麵包上面塗上乳酪醬。他一邊安靜地吃一邊盯著我的眼睛看,表情非常嚴肅。他餓了但是不到飢腸轆轆的地步。
「你媽媽上哪兒去了?」
他聳聳肩。
「她經常不在嗎?」
他再一次聳聳肩。我真想用力搖搖他,但羞恥感馬上襲捲而來。他需要我的幫忙,但並不一定要滿足我病態的好奇心。然而,他的沉默有什麼觸怒了我。我希望他是個溫柔可愛的小男生,不是眼前這個乖僻骯髒的小孩,他慢條斯理地吞嚥雞肉飯,細細品嘗每一口,喝完可口可樂後打嗝,他喝得又快又猛,要求再多給一些。我沒必要請他吃飯後點心,但是我知道大道上的冰淇淋店還開著,夏天營業到午夜過後。我問他想不想去,他說要,臉上露出一抹完全改變表情的微笑;他有一口小小的牙齒,下面的一顆已經開始鬆動。我有點怕這麼晚出門,而且是去大道,但是冰淇淋店一般而言是個中立範圍,那兒幾乎沒發生過什麼搶劫或是打架事件。
我們得走過三個街區到冰淇淋店,我選擇走的是塞巴尤斯街,這是一條奇怪的街道,某些晚上可能安靜甚至無聲。身材比較沒那麼曼妙的變裝癖者,也就是比較胖一點或老一點的,會選擇這條街工作。我很難過沒有一雙運動鞋讓髒小孩套上:人行道上經常散落玻璃碎片、碎裂的酒瓶,我不想要他受傷。他光著腳,卻踩著相當有自信的步伐,他習慣了。這一晚,穿過三個街區的路上,幾乎看不到變裝癖者的蹤影,但到處都是祭壇。於是我想起來這天是一月八日。是俠盜蓋奇托吉爾(Gauchito Gil)的生日。
我邊走邊告訴髒小孩傳奇高卓牛仔的故事,然後我們停在其中一座祭壇前面。髒小孩似乎忐忑不安。
「我們會去冰淇淋店的。」我對他說。但並不是這件事。
「這個高卓牛仔是好人。」他說。「可是另外一個可不是。」
他盯著蠟燭低聲說。
「什麼另外一個?」我問他。
「骷髏的那一個。」他對我說。「在那邊後面有骷髏。」
「但那不是個邪惡的聖人。」我告訴髒小孩,他則眼睛瞪得非常大,彷彿我說的是什麼瘋言瘋語。「除非跟他祈禱壞事,但是大多數的人不會這麼跟他祈求:大家跟他求的是平安。你媽媽帶你去過那邊嗎?」我問他。
「對,可是有時我會自己去。」他回答。接著他拉拉我的手臂,要我們繼續走向冰淇淋店。

髒小孩吃完冰淇淋,從我們一起坐的長凳站起來,邁開步伐,回他跟媽媽落腳的街角,沒搭理我。我跟在他後面。街道一片漆黑,停電了;這在炎熱的夏夜很常發生。總之,我可以從汽車燈光清楚看到他;還有臨時搭蓋的祭壇也照著他,以及他那雙已完全變黑的腳。我們走到街角,他沒再對我伸出手,或多說半個字。
他的媽媽在床墊上,她跟所有的毒癮者一樣,無法感覺溫度變化,她穿著一件無領連帽棉衫,還戴上帽子,彷彿正在下雨似的。她隆起的大肚子裸露在外,棉衫太短了,遮不住。髒小孩跟她打招呼,然後坐一屁股坐在床墊上。悶不吭聲。
她氣瘋了。她一邊咆哮一邊朝我走過來,很難描述她的叫聲,我只想起了我養的母狗,有一次牠摔斷臀部,痛得瘋了,但不哀號,只是呻吟。
「婊子養的,妳把他帶到哪裡去了?妳想對他做什麼?嗄?嗄?想都別想碰我兒子!」
她靠得好近,我清楚看到她的每一顆牙齒,她流血的牙齦,她被煙斗燙傷的嘴唇,還有她呼氣散發的瀝青味。
「我買了冰淇淋給他。」我對她大吼,看到她手裡拿著一支破酒瓶,打算攻擊我,我不禁往後退去。
「滾!不然休怪我砍妳。婊子養的。」
隔天早上,我強迫自己上班前吃掉早餐。這時太陽才剛露臉,燠熱卻已到了讓人窒息的地步。我關上門後,首先注意到的是對面街角的床墊不見了。那個髒小孩跟他的媽媽不見蹤影,就連包包、汙漬,或者菸蒂也沒有。什麼都沒有。彷彿他們不曾待過那裡。
髒小孩跟他的媽媽失蹤一個禮拜過後,出現一具屍體。當時我剛下班,天氣很熱,雙腳腫脹,滿腦子想著即使夏天地獄般的酷熱把所有的東西都烤焦了,有著屋頂挑高的寬闊屋內依舊一片涼爽,而我發現社區亂成一團,有三個巡邏員警,還拉起黃色封鎖線,一大堆人圍在外邊。我輕易地就認出拉拉的身影,她穿著白色高跟鞋,盤著金色髮髻;她神情緊張,左邊眼睛忘記黏假睫毛,而且她的表情扭曲,半張臉幾乎像麻痺了。
「發生什麼事?」
「他們找到一個小男孩。」
「死了嗎?」
「妳說呢。被砍頭。親愛的,妳家有電視嗎?」
這時時間還早,大約是晚上八點,拉拉跟我喝著柳橙汁開始漫長的一夜,接著是披薩、啤酒,最後喝起威士忌--我開了一瓶爸爸送我的威士忌。消息有限:索利斯街的廢棄停車場發現一具小男孩的屍體。頭被砍了。他們找到頭就放在身體旁邊。
到了十點,聽到的消息是整顆頭顱的頭髮剃光,甚至刮到見骨,但是附近沒找到頭髮。還有,眼皮縫住了,舌頭殘缺不全,不知道是小男孩自己--拉拉聽到這裡失聲尖叫——還是其他人的牙齒咬的。

得獎作品

★榮獲2016年巴塞隆納城市文學獎「西班牙文學獎」最高榮譽——此獎項每年由巴塞隆那市議會文化研究所主辦,獲獎者將獲得7000歐元的獎金,被認為是前一年度最傑出的創作者與藝術家。評審團強調了作者的「在她的故事中結合自然風格、毫無誇張的辛辣、又帶有一點黑色與銳利幽默的能力。她的故事以潛伏的不安破壞鬆動了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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