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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香美人染君心(全三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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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金牌大神 莫風流 年度大作,連載期間佔據月票榜、訂閱榜前五,兩萬收藏,熱評過萬

萬千讀者翹首期盼,全新修訂,獨家全新震撼結局,誠意奉獻

全書共三冊,隨書附贈精美書簽,明信片

 

我于你有用,你于我有利,本是一場公正公平的交易,卻用盡一生的時間癡纏。
她手撚銀針,破他此生最偏執的魔念。

那年初見,她苦鑽醫術,心中未染半分情愛,卻無意在他的人生中掀起波瀾。
而後再見,她以為的相互利用和各取所需,於他卻已是此生萬幸。

半生顛沛流離,直至遇到你,方為終結。
春天海棠飲,夏季避暑涼,秋時夕陽晚,冬日飛雪揚。
江山千里,紅塵萬丈,我一一走過,唯你之所在,我心所向。

一間書房,一方長案,一把壺,兩隻茶盅,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女人神色端凝,眉頭微蹙。
男人雙手交握,腰背挺直。
“房子修了,聘禮備了,誥命請了。”男人眸光深黯,率先開口。
“然後呢?”女人緩緩道。
“你何時上轎?”
女人起身,開門:“我很忙,再等等吧。”
“好!”男人暗暗磨牙,面上卻毫不在意,“等到何時?”
“不好說。”
“時不待人,你想好了!”
男人咬牙切齒,他就不信,就算她是根鐵杵,他也要把她掰彎讓她低頭!

作者簡介

莫風流,瀟湘書院金牌大神,江蘇省網路作家協會會員。文字細膩,情節生動,有極強的代入感,讓人身臨其境不能自拔。

目次


第一章 家門遭滅,迷霧重重 1
第二章 公平交易,你情我願 26
第三章 朝夕相處,共同進退 51
第四章 宮中治病,他心微動 77
第五章 兩人反目,投奔郡主 104
第六章 重開醫館,初綻鋒芒 129
第七章 得他噩耗,自力平反 155
第八章 杏林春會,光芒萬丈 181
第九章 強勢奪宮,母女遭困 206
第十章 舊主復辟,容顏展露 233


第一章 靜安縣主,顧氏若離 251
第二章 戲言求娶,誆她同行 278
第三章 觀念衝撞,強勢逼近 304
第四章 畏懼遁逃,英雄救美 331
第五章 再現矛盾,患難生情 357
第六章 醫者仁心,甜蜜定情 384
第七章 榮歸慶陽,再遇舊僕 410
第八章 惺惺相惜,開創新途 435
第九章 及笄定親,懸壺濟世 460
第十章 聖上駕崩,萎靡絕望 488


第一章 疑點重重,試探新帝 513
第二章 打壓兄長,霍繁簍歸 535
第三章 來客遇害,徒生誤會 562
第四章 分分合合,不忘初情 586
第五章 情比金堅,繁簍生恨 611
第六章 新婚大喜,情意綿綿 635
第七章 繁簍心意,重回醫館 660
第八章 帝心猙獰,勢無挽回 682
第九章 引狼入室,悔不當初 706
第十章 新天換日,塵埃落定 721"

書摘/試閱

第一章:家門遭滅,迷霧重重
“昨夜的火太詭異了,兩個時辰,四進的宅子,竟就這麼燒沒了!”
此刻,幾乎半個慶陽城的百姓都擠在了藥廬巷裏,望著一夜之間化作灰燼的顧府,又悲又憤。
“肯定是有人要害顧家。”有人憤憤不平地接了話,“要不然什麼火能燒得那麼快?最蹊蹺的,顧府上下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逃出來。”這人說著,拍了拍身邊一個孩子的肩膀,拍完才發覺對方是個姑娘……
顧若離卻毫無所覺,視線落在顧宅的廢墟上,渾身顫抖。
耳邊一個婦人帶著哭腔道:“上個月同安堂義診,顧老爺子親自給我們哥兒瞧病,那藥方還在我家擺著呢,那麼和善的人,怎麼說去就去了呢。”婦人說不下去,捂臉哭了起來,“天殺的惡人,一定不得好死。”
祖父顧解慶從醫三十載,曾任太醫院院正,十三年前回慶陽後,開了顧氏同安堂,每兩個月會舉行三日義診,在慶陽周邊乃至西北,沒有不尊敬他的。
“可不是。”有人接了話道,“前兒下午顧二爺陪著三小姐去華山寺燒香,父女兩個有說有笑的,沒想到這不過一天的工夫人就沒了,可憐顧二爺那麼和善的人,三小姐也才十三歲啊。”那人一頓,又道,“都說好人好報,老天真是瞎了眼。”
祖父有兩子,父親顧清源行二,和朝陽郡主和離後未曾再娶,膝下只有她,在族中行三。
腦子裏嗡嗡地響著,顧若離眼角酸澀,忽然,鳴鑼聲傳來,她沉默著隱到了人群之中。
有官轎在顧府門外停下,轎中出來的人曾是顧府常客——慶陽知府黃章。
百姓迎了過去,有人撲通一聲在剛走出來的黃章腳邊跪下來,哭求道:“顧家上下三十四口人枉死,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啊。”
黃章敢做主?顧若離避開官兵,冷冷地看著昔日常來常往、熱情周到的黃章。
“胡說。”黃章打斷百姓的話,露出遺憾的樣子,哽咽道,“天災人禍,讓本官怎麼做主!”
天災人禍,這是黃章的話,代表了官府的立場,可見不管顧府失火多麼不尋常,在有的人眼中就只是輕飄飄的一句“天災人禍”了。
顧若離往後退了退,感覺如墜冰窖。
有人不死心,大聲喊道:“什麼天災?!就是老天打雷也不捨得落在顧府上頭,黃大人,我看根本就是人禍。”
是啊,鬼都不信……顧若離笑得譏諷。
“胡言亂語!”黃章收了哀傷,叱責道,“此等話往後休要再說,若再有一律抓去坐監!”
百姓噤聲,不是怕,而是從黃章的話中聽到了弦外之音,知道在黃章這裏說了也只是胡言亂語罷了!
黃章暗暗松了口氣,朝身邊的衙役問道:“查得如何?”
“主僕共三十三人。”衙役壓著聲音回道,“三小姐身邊的大丫頭還沒有找到。”
黃章蹙眉,眼中略有遲疑,衙役接著又道:“若是活著,肯定還沒有走遠,屬下這就派人去找。”
“仔細找!”黃章在人群中掃視一圈,又神情莫測地看了眼顧府的廢墟,擰著眉轉身上了轎子。
巷子裏人頭攢動卻寂靜無聲,過了許久有人長歎一聲,聲若洪鐘,滿是悲切:“老天不公,好人沒好報啊!”
話落,哭聲又響了起來。
顧若離轉身就走,步子又快又急,手卻忍不住抖了起來。
這件事毫無徵兆,昨天晚上她在房中炮製草藥,家中的人聚在內堂說話,她甚至還聽到大伯母的笑聲……
為什麼會突然起火,還一個人都沒有逃出來。
她死過一次,死在大火之中,所以明白被火燒死時的痛苦和絕望……
閑著還是那麼多人!
顧若離埋頭走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心中的憤懣,才能紓解漫天的恨意……她不該一心撲在醫術上,應該和他們在一起,至少不會到此刻對突如其來的災禍一無所知。
“嘿。”忽然,她面前的路被人堵住,堵著路的人嬉笑道,“是個小娘們兒。”
顧若離皺眉,頭也不抬地轉身換個方向繼續走,那人一愣,沒料到她反應這麼快,不由得暗驚,喝道:“給我攔住!”
立刻有四個人將她圍住。
她抿著唇抬起頭來,面前是五個十五六歲的乞丐,衣衫襤褸卻目露凶光。
“是個醜的。”說話的人黝黑的皮膚,乾瘦的身材,左臉上還有一塊駭人的紅疤,幾乎覆蓋了半張臉,還真是醜,那人嫌棄地皺眉。
忽然,她朝著他冷冷一笑,那人一愣,居然覺得眼睛被晃了一下,暗暗感歎她醜歸醜那雙眼睛卻是極其明亮清澈。可不等他深想,就看到她朝著他一揮手,眼前頓時白色粉末飛舞,他立刻呼吸受阻,眼睛也疼了起來……
“嗷。”四個人此起彼伏地嗷嗷叫,這一切不過轉瞬之間,顧若離掉頭就跑。
領頭的人大怒,眯著眼睛顧不得疼,用力撕扯著將她推倒:“還挺凶,爺還真不信制服不了你。”
顧若離倒地,順手抄起腳邊的半塊殘磚,就在這時,一顆石子憑空斜飛過來,不偏不倚打在那人的眼窩裏,那人鉗住她的手一松,痛苦地大吼一聲,捂住了眼睛。
血從他的手指縫裏流了出來。
她皺眉抬頭朝身後的圍牆上看去,就看到一雙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還有朝她炫耀擺動的彈弓,隨即那人露出個頭來,壓著聲音道:“搬架梯子來。”
她瞥了眼兩三人高的圍牆,又掃了眼少年,在少年期盼的目光中掉頭就跑,跑了幾步就聽到牆頭上拿著彈弓的人怒道:“忘恩負義。”
顧若離一口氣跑了三條巷子,才喘著氣停下來。
是剛才那個少年……
她警戒地回頭看了眼,確定無人就接著往城外跑,只要今天出了慶陽府,認識她的人就少了很多,她也就安全了。
等到了城門處,她看見有個少年一瘸一拐地朝她走來,穿得很破,臉上髒得看不清容貌,一雙長而冷的眼睛卻黑白分明,很有辨識度。
少年朝她笑笑,豎起三根手指晃了晃。
三,他是在暗示他知道她的身份。她心中戒備,面上卻不顯。
對面的人招招手,命令道:“過來!”
他很篤定,她要是不過來就是傻子。
可是顧若離腳步只是頓了頓,她掃了少年一眼,掉頭,抬腳,飛快地朝原路跑回去。
“喲呵!”少年愕然一瞬,繼而暗怒,因為她的用意很明顯,她在五個不懷好意的乞丐和他之間做出了一個選擇——她去找那五個乞丐了!
少年拔腿就追,依舊一瘸一拐的。
街上人流多起來,但沒有人注意到兩個髒兮兮的孩子。
顧若離大口喘著氣,她十三年前成了朝陽郡主肚子裏的一塊肉,成了顧府的三小姐,不算錦衣玉食,可也是飯來張口,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今天才跑這麼一會兒她就覺得快要死了,要知道以前在醫學院運動會上,她可是跑過馬拉松的。
身後的少年明明受傷了,可是跑得還是很快。顧若離不敢停下來,和五個兇神惡煞的乞丐比起來,這個少年更加危險。
“你給我站住。”忽然,手臂被人拽住,她打了個趔趄,抬手就朝少年撒了一把粉末。
好像早就料到了這一招,少年屏息,一下子撲在她的身上,把臉埋在她胸口。
她低頭看胸口的腦袋,大怒,少年也愣了一愣,尷尬地摸摸鼻子,可下一刻便鉚足了勁一頭撞過來。
少年捂住鼻子,鼻血沖了出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啐了一口,滿嘴都是血,可還不忘拉住顧若離的一隻手臂。
顧若離推他,眯著眼睛道:“你什麼人,想幹什麼?!”她此刻的臉又髒又醜,不熟悉的人很難認出她。
不知是害怕還是跑得太久,她聲音不穩,鼻子額頭上大滴大滴地落著汗,樣子說不出地狼狽,可一雙盯著少年的眼睛,卻是清冷一片,露著寒光。
少年不由得一怔,出人意料地笑了起來。牙齒又白又齊,在乞丐中很是少見,顧若離卻覺得刺眼:“說!”她說著,手已經探進荷包裏,昨晚祖父推她出門時告誡她此生不得行醫,卻沒有不讓她用毒。
她的荷包裏可不止方才那一種毒。
“還想用毒!”少年摁住顧若離的手,一雙狹長的鳳眸盯著顧若離,“恩將仇報的女人。”
她眉頭微蹙,朝著少年傾過來的肩膀咬過去,又狠又准。
“噝!”少年吃痛,立刻鉗住她的下巴,“沒想到天仙似的顧三小姐,居然是屬狗的。”
他果然知道她是誰,顧若離鬆開他,冷冷地問道:“你想幹什麼?”昨晚她身邊的大丫頭自願扮成她的樣子赴死,黃章不會想到,可不代表他看到自己會認不出。
少年沒說話,掏了塊手帕出來擦了臉上的血,她看到這塊手帕雖有些破舊,可洗得乾乾淨淨的。
他收拾自己,手卻沒有鬆開顧若離,這個女人看著瘦弱,可實則反應很快且兇悍得很:“你打算去哪里?”
“與你無關。”她盯著少年,少年望著她笑了笑,“我只是想跟你去京城,並無惡意。”
她根本不信,這個人出現得太古怪,且目的不純,最重要的他知道她的身份,她冷聲道:“不可能。你換個條件,我們可以接著談。”
“你能給我什麼。”少年撇撇嘴,打量著她,她穿的黑色短褂有點大,被他一扯就露出一截纖長細白的脖子來,與她此刻黑黝黝的恐怖的臉成了突兀的對比,“我願意和你一起走,是你的福氣,你太不識好歹。”
誰要你的好!她不說話,少年哼了一聲,接著道:“成,你不答應我也可以,我現在就去告訴黃章,你是顧三!”話落他鬆開手,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勢。
他以為她會怕,至少挽留一下打個商量,可身後半天沒動靜,他不由得回頭,就看到她站在原地,手裏正拿著半截從牆角摳下來的磚,照著他的腦門拍了下來。
顧若離此刻很緊張,她沒殺過人,但是若不殺了這少年,她就要一輩子被他捏在手心裏威脅。
“喲呵!”少年反應更快,蹲身回轉,極其靈活地躥到她的身後,一把握住她的手,壓著聲音憤怒地道,“你還真敢下手,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黃章你在這裏。”
他是鬼迷了心竅,才覺得她會挽留哀求他。
她沒有說話,盯著少年,眸中的寒意沒有減少半分。
“你奇怪我怎麼知道你要去京城對吧。”少年一臉無奈,“顧家的人都死了,你無處可去,當下唯有東去京城找朝陽郡主,現在這形勢只有她敢護你幾分了。”
她確實是打算去京城,卻不準備去找朝陽郡主,那個女人當初離開時沒有半分留戀,她若是去只有被嫌棄的份。
“不過……”少年賣著關子,“此去京城至少要三個月,你說你什麼本事都沒有,恐怕沒到京城你就已經餓死街頭了。”他又道,“和我一起可不同,我不但能護著你,還有本事讓你不餓肚子,怎麼樣?!”
“還有。朝陽郡主前幾年就改嫁了,現在指不定你弟弟妹妹都滿地跑了,她會不會認你,會不會護你還不一定哦。”少年一臉自信,稚嫩的臉上神采飛揚,“而我有辦法讓她認你護著你,最重要的……我霍繁簍決定的事,從來沒有反悔的。”
他的意思,他跟定了她。
“跟著我去京城?”顧若離終於開口,“你不怕死?”
霍繁簍笑了起來,鳳眸微眯,明明是髒兮兮的臉此刻卻透著分耀眼:“我和你一樣,什麼都怕,唯獨不怕死!”
“誰說我不怕死。”顧若離沒有信他,丟了手裏的半截殘磚,冷聲道,“囉唆什麼,走!”
霍繁簍也不信她,這個女人不過十三歲,面容稚嫩、身材瘦小,可那雙眼睛宛若古井似的讓人猜不透,而且脾氣也古怪,翻臉比翻書還快,保不齊她什麼時候就在背後拍他一磚。
不過這也沒什麼,大家都在賭,他賭的是顧若離此去能前途光明,而他也順便撿一個便宜。
他和她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走。”霍繁簍鬆開她,“劉癩子他們吃了虧,這會兒肯定在找你,慶陽你是一刻不能留了。”
顧若離沒理他,要不是知道慶陽不能留,她也不會在城門口被他堵上!
兩個人原路返回,徑直往慶陽城門走,她回頭看去,曾經顧家的高門闊院再也看不見,眼前只剩下一堆埋藏了她至親的廢墟。
胸中憋悶,顧若離攥緊拳頭,心中暗想,她還會回來的,顧府不會倒,將會一直屹立在慶陽!
霍繁簍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面無異色才放了心。
兩個人垂著頭混在人群中,顧若離放慢了步子,儘量不露痕跡,守城的官兵掃了他們一眼便沒有再看,她暗自松了一口氣,加快了步子。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馬蹄聲。
“讓開。”隨著一聲怒斥,馬蹄聲漸近,她立刻低著頭退避到一邊,緊貼著城牆,隨即一隊車馬呼喝著從她面前飛馳而過,塵土飛揚。她拿袖子捂著臉,耳邊就聽到守城的官兵帶著崇敬和遺憾地道:“驍勇將軍剛來就走了?”
“應該是。”另一人答道,“顧家的人都死絕了,他不走也沒有辦法啊。”
顧若離微怔,目露迷茫!
兩人走了大半天,她始終未曾開口。
霍繁簍比她高半個頭,身形消瘦,十三四歲的樣子,容貌清俊,一雙狹長的鳳眼暗藏精光,透著明晃晃的精明!
等入了合水一定要想辦法將他甩了。
“外面不安全,我們進山住一夜。”他指了指前面的山頭。
顧若離不置可否。

兩人席地而坐,生了火堆,他將烤好的魚遞給她:“吃吃看,正宗的霍氏烤魚,童叟無欺。”
“謝謝!”顧若離接過去卻沒有立刻吃,他抬眸看她,就看到她側身坐在一邊,纖細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還有臉上那塊駭人的疤,灰撲撲的透著落魄,這樣的形象實在難以和曾經光鮮驕傲的顧三小姐聯繫在一起。
“顧三。”他揚著眉頭,眼底露出一絲不屑,“人死不能複生,你就是把自己餓死了也沒有用。”
顧若離沒接話。
他盯著火堆又道:“除了你,一個都沒有逃出來,不是他們有心赴死,就是事先被人做了手腳。若是前者,那他們根本不值得你傷心,若是後者你就更要好好活著,為他們報仇。”
她皺眉,語氣不好:“這是我的事。”
霍繁簍渾不在意,坐在火邊吃著魚,擺著手道:“你們這些人就是假仁義,得了,當我沒說。”
她掉過頭去不想和他再廢話。

第二日天還未亮她就醒了,收拾好後,喊躺在她對面的人。
喊了好幾聲他都沒動,她遲疑了一下,湊近去看,發現他氣息很重,面色潮紅,便道:“張嘴!”霍繁簍下意識地張口,她看了一眼,捏住他的手腕號脈,又試了試額頭的溫度。
脈象浮,舌質偏紅,苔薄白,微汗,畏寒,低熱……她收了手站起來。
兩劑桂枝湯就好了。
顧若離面無表情地推了推他:“能不能走?!”
霍繁簍勉強睜開眼睛,撐著坐起來,卻搖搖晃晃的:“不能!”他艱難地笑著,嘲諷道,“不用到合水。”說著話人又軟倒下去,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風寒而已。”顧若離淡淡地道,“死不了!”話落,她看也不看霍繁簍,大步朝山下走去。
“醫者無心啊。”霍繁簍一點也不奇怪她會丟下他,便搖搖頭喃喃道,“咱們後會有期!”
山裏很安靜,只有偶爾的鳥雀來回,等太陽爬上枝頭時霧氣散開,地面便開始蒸騰起來。霍繁簍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忽然感覺有人正看著他,他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顧若離皺著眉頭蹲在他面前。
“起來。”她拉著他起來,“我們下山。”
霍繁簍看著她沒動,眼睛裏露出迷茫和不解,過了好一會兒才哈哈笑了起來。
他昨天跳下圍牆時腿傷發作,昨晚抓魚又受了寒,這會兒渾身無力,腿也疼得直不起來。
他以為她會直接離開,沒想到居然去而複返!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從來不相信別人會無緣無故地行善,尤其是她!
兩人沒有順著昨天的路下山,顧若離半拖著他往後山走,等日上中天時他們已經在山腳下了。霍繁簍剛想說話,忽然山裏傳出人聲來,他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人肯定沒有走遠,要不要接著找?”
“算了。”有人答道,“一個丫頭而已,又不懂醫術,即使活著也上不了天!”
另一人應了一聲:“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太費事了,咱們在黃大人那邊能交差就行。”
隨即聲音越來越遠,聽不真切。
難怪去而複返,是怕他懷恨在心和官兵告密啊,霍繁簍戲謔地看著她。
“少廢話,怎麼走?”她擰著眉,心裏卻暗暗松了口氣。
“前面有個村子。”霍繁簍口唇乾裂,說一句話要費很大的力氣,“去那邊歇一天。”
顧若離扶著他順著小路往前走去。
村子不大,十幾戶人家,一排窯洞安安靜靜地嵌在黃土坡子裏。
顧若離回頭看著霍繁簍。
“哈。”霍繁簍覺得很有趣,看著顧若離道,“也對,你是千金小姐,應該從來沒有求過人!”他說著推開顧若離,朝最近的人家走去,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開了門。
兩人一個門內一個門外不知說了什麼,過了一會兒就見他朝她招了招手。
顧若離過去。
小姑娘臉色暗黃,穿著一件土黃色的右衽短褂,褲子上打著厚厚的補丁,赤腳站在地上,指甲黑乎乎的。見顧若離走過來,她笑得毫無戒心:“大姐姐別害羞,家裏只有我和祖母,沒有人會笑話你。”她看到顧若離臉上的疤,理所當然地認為顧若離是因為自卑不敢近人。
顧若離露出善意的笑,跟著小姑娘進了門。
屋子是長條形的,光線很暗,也沒有多少傢俱,只有盡頭砌著灶台,擺著鍋碗瓢盆,炕上坐著一個老婦正在納鞋底,也是臉色暗黃。
看樣子日子過得很艱難。
顧若離若料到裏面是這樣的情形,絕不會進來。
老婦看見他們就笑著對小姑娘道:“二妮快去倒水來。”小姑娘笑著應是,跑去倒水,老婦又拍了拍身下的炕對顧若離還有霍繁簍道,“累了吧,快坐過來喝口水歇歇腳,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慶陽和合水的水都很珍貴,打一次水要走很遠的路,顧若離站著沒動。
“多謝。”霍繁簍接過水,一口喝完,剛要放碗,人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怎麼了?”老婦嚇了一跳,忙過來扶著霍繁簍,摸著他的額頭慌張地喊道,“這孩子發燒了,這可怎麼辦。”
小姑娘也跑過來害怕地盯著霍繁簍。
“二妮。”老婦推著小姑娘,“去看看張麻姑在不在家,讓她來瞧瞧。”
二妮點著頭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老婦將霍繁簍放平躺在炕上,又給他喂了點水,這才想起房間裏還有顧若離在,不由得奇怪地道:“你們這是……”霍繁簍暈倒,顧若離自始至終沒有要上來幫忙的意思,更何況緊張擔心。
“我們從慶陽來的。”顧若離沒有坐,老婦打量著她,只覺得這個小姑娘貌不驚人,氣度卻不像一般人家的姑娘,尤其那雙眼睛,黑亮亮透著一股子冷清,她莫名不敢再多問什麼,低頭去看霍繁簍。
“是傷寒。”顧若離柔聲道,“歇一歇就好了。等他醒了我們就走。”
“不怕。”老婦蹙眉道,“等張麻姑來了就好,她有辦法。”說著話就聽到屋外有腳步聲,隨即二妮拉著個四五十歲穿著灰布短褂還算體面的婦人進來:“祖母,麻姑來了。”
老婦忙給張麻姑行禮,指著霍繁簍道:“麻姑看看,這孩子不知怎麼了。”
張麻姑打量了一眼顧若離,見是個容貌奇醜的丫頭,就輕蔑地收回視線,咳嗽了一聲,正色道:“崔大娘,這不是你家孩子。”
“都是孩子,又生著病,可憐見的。”崔大娘給麻姑讓開,“您快給瞧瞧。”
顧若離讓了讓,房間裏也安靜下來,眾人都看著張麻姑。
張麻姑嗯了一聲,先是扒開霍繁簍的眼皮,又在他的頭頂摸了好一會兒,撬開嘴看了看,才蹙著眉頭對老婦道:“這孩子怕是招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老婦一聽臉色微變,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顧若離。
“昨晚是不是露宿在外面了?”張麻姑也回頭看著顧若離,自動將她歸為和霍繁簍一起的。
顧若離點了點頭。
“我說得沒錯,就是昨晚招上的。”張麻姑嚴肅地下了結論,崔大娘已經嚇得六神無主,指著二妮道:“出去玩去。”等二妮不情不願地走了,她看著張麻姑害怕地道,“麻姑,這……這要怎麼辦。”
“等我回家取東西。”張麻姑看看天,低聲道,“趁著陽氣足,趕緊替他驅了污穢,明天就能好。”便走了。
顧若離皺眉,她以為是大夫,沒想到是巫醫,便扶著霍繁簍往外走,和崔大娘道:“不給您添麻煩了,多謝您招待!”
“你這孩子,可真是倔!”崔大娘上前搶了霍繁簍讓他躺在炕上,一回頭見張麻姑回來了,便推著顧若離,“妮兒去幫幫麻姑!”
顧若離無奈地歎了口氣。
和她預料的一樣,張麻姑穿著一件褪色破敗的七彩大褂,戴著面具跳大神,事後念念有詞地燒了兩張符表紙,將紙灰混水灌進霍繁簍的嘴裏。
崔大娘提了半袋穀子做酬謝。
“你家今年的糧食又不夠吧。”張麻姑接過袋子掃了眼顧若離,覺得這小姑娘又醜又古怪,“這孩子明早就醒,放心吧。”便提著穀子走了。
崔大娘松了口氣,顧若離看著老婦問道:“大娘,您信她?”可惜了那半袋穀子。
“不信也沒有辦法。”崔大娘一臉無奈,“我們生病了都是麻姑看的,她雖說有時候不大靈,可大多數時候還是有用的。”窮苦百姓請不起大夫的。
“你坐會兒。”老婦站起來,“我去給你們做飯,二妮的娘去年沒了,她爹和哥哥給裏長家幫工去了,明天才能回來。”
進來時顧若離看到那口米缸了,已經快空了,她擺手道:“我們不餓,您別忙了!”
老婦執意取了盆,在米缸裏舀了一瓢米,又倒了點下去,抬頭猶豫地看了眼霍繁簍,想了想重新抓了一把添上……
顧若離靜靜坐著,垂著眼簾沒有說話。
“愧疚?”不知什麼時候醒來的霍繁簍,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良善願意施恩,是她願意,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若離不想理他,端著缺了口的碗喝了口水,閉上眼睛靠在牆上小憩。
一夜無話,第二日霍繁簍燒得比昨天還要嚴重,崔大娘驚慌地道:“這可怎麼是好,燒還沒退。”
二妮也被驚醒,坐起來揉著眼睛:“要不然再請麻姑來?!”
老婦沒說話,麻姑的手段就那幾套,昨天都施展了,不行就是不行,請來了也沒有用。
顧若離也坐了起來,老婦看著她咬著牙道:“妮兒別怕,等下午你爹回來,讓他去請大夫來。”
“不用了。”顧若離看著老婦,推著霍繁簍,“我們現在就走。”
崔大娘拉著顧若離:“你們既然到我家來了,我就不能不管你們。”她的目光在屋子裏掃了一圈,落在米缸上。
“我們非親非故,大娘不必為了我們散盡家財。”顧若離推了推霍繁簍,“起來,我們走了。”
霍繁簍扶著顧若離的手臂坐起來,笑笑道:“走了。”他強撐著下炕直起身,朝老婦一拜,“多謝!”
兩人剛出門,就看到迎面跑來了兩個男人,都赤裸著上身,皮膚曬得黑黝黝的,其中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還背著一個中年人,那人神志昏聵,譫語連連。
“受傷了?”霍繁簍打量著一行人,“看來傷得不輕啊。”
顧若離也看到了,但看面色、觀形態不像是受傷,倒像是舊疾,怕是不輕。
“祖母,二妮!”少年和顧若離擦肩而過,她立刻聞到了淡淡的苦腥味混著燒酒的氣味,是從中年人口中發出的。
崔大娘和二妮正要喊顧若離,卻見到自己孫子背著兒子回來,愣了一愣,忙慌亂地撲過去,問道:“柱子,你爹怎麼了?”
二妮也在一邊哭喊著:“爹爹,爹爹!”
隨行的男子一手托著二妮的爹,一邊回答崔大娘:“中午喝了點酒,下午夯土的時候突然就不行了。”又道,“別慌,去把麻姑請來。”
二妮雖怕可一直很聽話,立刻爬起來就朝麻姑家跑去。
幾個人慌手慌腳地進了門。
霍繁簍轉身就走,走了幾步發現顧若離站著沒動,霍繁簍冷笑著道:“就兩天而已,你忍不住了?”
顧若離皺眉。
“你回去又能怎麼樣,看了病治了傷還要用藥,診金可以不收,可是沒有錢買藥他還能活?”他拉著她走。
她看著他冷聲道:“你知道什麼?”
他嘲諷地看著她:“是顧老爺子臨終前下令不讓你行醫吧,所以昨天你雖給我號脈了,卻一直沒有醫治。我當你能忍一輩子呢,沒想到不過兩天的工夫,你就功虧一簣了。”
“我不給你醫治,是因為不想!”顧若離臉色微沉,“和祖父的話沒有關係。”
“好,就算你不想給我治病是出於私心。”霍繁簍一把拉住她喝道,“那顧老爺子為什麼不讓你行醫?是因為顧家的醫術惹了禍事。你一旦用醫,很有可能會暴露身份,到時候你要怎麼辦?你要這樣還不如留在慶陽,死了還有那些沒用的族人收屍,何必千里迢迢去京城。”
“為我想了這麼多。”顧若離譏誚,“你的盤算,也不會有用。”
霍繁簍氣急反笑:“有沒有用不是你說了算!”
那邊麻姑匆匆進了門。
顧若離攥著拳頭隱忍……顧解慶臨終前的話在她耳邊響了起來:“嬌嬌,十年內顧氏醫術半點不能露,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下去!”
她在醫學院十一年,做了四年的住院醫師,又下山區支援三年,死時三十七歲,除了手中醫術、心中醫德外她一無所有……衛生院失火那天她三天未合眼睡得太沉,等火燎到她身上她才驚醒。
再醒過來時成了一個嬰兒,成了顧氏三小姐,此後她稍露醫術被顧解慶發覺,驚歎她天賦異稟,便帶在身邊教導十年。
前後二十八年,她每一天都不離醫書、草藥、病患,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不得不終止這一切。
“別人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哪個重要,想清楚吧。”霍繁簍伸手去拉她,“把我丟山裏去,你輕裝上路,或許三兩個月就到京城了,到時候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攔著你。”
就在這時,屋子裏崔大娘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來,悲痛且絕望。
顧解慶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診治數百人、寫數百張方子,等到夜裏收工時他已經直不起腰來了,連手臂都在顫抖。
他常說:“醫乃生死所寄,責任非輕,豈可有貧富之論。醫術與名利無關,與善惡無關,你要記住,一個大夫若不治病救人,只圖名利,便是有辱醫德,枉為人!”
醫者醫心,仁心仁術!
她忽然釋然,就如顧解慶說的,一個大夫如果不治病救人,還活著做什麼。
“顧三。”霍繁簍覺得顧若離的臉色不對,“你別做傻事。”
顧若離停下來看著他:“但你可以自己走,我們本來就毫不相干。”
霍繁簍啐了一口,怒道:“就算不被人發現又怎麼樣,救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有這個必要嗎!”他踢了一腳土夯的圍牆,搖搖晃晃地出了院子。
顧若離重新進了門,炕邊圍著三個人,麻姑正查看病情:“死是死不了,但是下半輩子是下不了地,做不了活了。”
一個農民,又是家中的頂樑柱,讓他一輩子躺在床上,還不如讓他直接死了痛快。
崔大娘扶著炕沿軟軟地跌坐到地上,哭了起來。
“不會的。”崔柱緊緊攥著拳頭,咬牙道,“我去請大夫來。”他說著轉身就走,在看到顧若離時微微一愣。
麻姑拉住他,喊道:“柱子,沒有用,就算你請到慶陽顧老爺子來也救不了。”她又道,“更何況這樣的病要長年累月地養著吃藥,你家耗得起?!”
陪著崔柱回來的中年人無力地抱著頭蹲在炕邊不說話。
“總不能看著我爹一直痛苦。”崔柱看著炕上已神志不清的父親,咬牙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試試。”
“別去。麻姑說得對,治不好的病我們不能耗著啊。”崔大娘站了起來,一把拉住崔柱,聲嘶力竭道,“你還年輕,還沒娶媳婦,若是你爹……到時候誰願意嫁給你。”
崔柱咬著牙渾身顫抖。
麻姑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搖著頭道:“治不好了啊,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也沒用!還是讓他早點去了好,也少受點病痛的折磨。”
屋子裏一片死寂,所有人眼中皆是絕望之色。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清清冷冷的沒有多少起伏:“能治,讓我看看!”
所有人一愣,崔大娘恍惚識得這個聲音,轉過頭來看到是顧若離,不解地看著她。
崔柱奇怪地看著這個容貌醜陋、有點古怪的女子。
“你是昨天那個姑娘。”張麻姑最先跳起來,“你說你能治?”她一臉的不相信。
顧若離點頭,繞過他們,停在炕邊嫺熟地拿起崔大的手,靜心號脈。
“他是腦動脈硬化,我開藥方你們按著抓三劑,三天后他便能神志清醒,再續喝三劑,他就能持筷吃飯,下地行走。”
顧若離說完,崔大娘一把拉住她的手:“真……真的?”她不懂什麼腦動脈硬化,但三天就能清醒的結論讓她驚喜得渾身顫抖,“吃六天藥就能好?”
“我看就只能活六天了吧。”張麻姑嗤笑一聲,“行醫救人不是意氣用事,你就算對崔家感恩在心,想要報答,也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逞英雄。”她又指著崔大娘喝道,“你還真信她?要是她會治病,昨天怎麼還求我?!”
“我治誰是我的事。”顧若離看著張麻姑,“用不著你來質疑和猜忌。”
張麻姑氣得往外走:“好,治死了也省得崔大受罪。”走到門口她又停下,哼笑兩聲,蹲下等著看笑話,“崔柱,你不是要去請大夫?”
崔柱被點醒,對顧若離道:“姑娘,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是救人不是玩鬧。”他又和崔大娘說,“我去請大夫來,等我回來再說。”
崔大娘冷靜下來,紅著眼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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