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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戰的勇者:光榮與悲壯的二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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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戰的勇者:光榮與悲壯的二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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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敗軍文學家」集大成之作★
★為戰勝者喝采,向戰敗者致敬☆
☆戰場的輸贏只是一時,光輝的奮戰才是永恆★
★二戰各大戰役失敗的一方,才是戰場的英雄、勇者☆

第二次世界大戰,這場至今涉及範圍最廣的戰爭,不管是地面、海上還是空中,都展開許許多多大規模的戰鬥。在各個戰場上,產生了戰勝者與戰敗者,遵循「勝者光榮、敗者屈辱」的慣例,使得我們不再關心戰敗者的事跡。

應當受到歌頌的,只能是戰勝者嗎?還是我們選擇遺忘了戰敗者。戰敗者的奮戰過程,往往出現戰勝者所沒有的熱血情節。戰敗不可恥,敗者不可屈,戰敗者戰致最後一刻的精神,充滿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從所羅門的叢林、莫斯科的雪地、諾曼第的灘頭,再到雷伊泰灣的海上,戰敗者明知道不能勝利卻持續戰鬥到最後一刻。戰敗者究竟是如何苦戰、奮鬥的呢?

本書將從戰敗者的角度,呈現出不同於以往的二戰戰場。不管在山之巔,於海之濱,要重新找回戰敗者奮勇作戰的歷史。欲了解真實的二戰史,就不能忽略戰敗者的聲音。

--------

歷史由戰勝者制定的規律至今依然未能打破,作者松田孝宏以及內田弘樹從歷史檔案挖掘出許多對戰敗者消失的記憶。他們從被遺忘的文獻,尋找出值得為其大書特書的資料。戰敗者不到最後絕不放棄努力,只要翻閱戰記,就能瞭解戰敗者為了他人而自我犧牲的精神,或者積極轉化劣勢的思考方式等經驗,對於生在現代的我們來說,是有許多值得學習之處。

本書完整收錄松田孝宏以及內田弘樹發表於戰史雜誌《MILITARY CLASSICS》「敗者們不光榮的榮耀」專欄的精華文章。持續連載長達十年的作品,從陸海空戰場中選出戰敗者雖敗卻敢於奮鬥不懈的故事。這40篇精闢文章,為這些「敗戰的勇者」發聲,把他們在戰場上光榮與悲壯的故事重新流傳下去,找回人們對戰敗者的記憶,讓他們的奮戰歷史成為現代人的記憶。這部「敗軍奮戰錄」,讓那些在最前線拼命作戰的官兵,換得與戰勝者同等的尊重。

本書特色:
★ 四十篇散落在各個角落的敗軍奮戰記,集中在一起成書出版。
★ 收錄陸、海、空前所未聞的悲壯故事,讓讀者知曉敗者雖敗,卻奮戰不懈的精神。
★ 每一篇搭配精美製作地圖與圖片,加上文字的敘述,完美呈現被遺忘的故事。

作者簡介

松田孝宏(Takahiro Matsuda)
1969年生。從事編輯製作的職務後,成為自由編輯兼作家。從小就對戰記有興趣,特別對日本曾經歷戰爭一事感到衝擊。之後廣涉各種文獻、戰爭電影以及塑膠模型等等,現在則偏好研究日本軍隊。

內田弘樹(Hiroki Uchida)
1980年生。假想戰記、輕小說作家。主要的著作為《德蘇大戰》、《鋼鐵的遠征記》,另外還有法米通文庫的《Schwarzesmarken》系列(負責撰文。原作為吉宗鋼紀)、富士見奇幻文庫的《艦隊Collection —艦Colle—鶴翼之絆》系列。目前在《艦Colle》中是等級103的橫須賀鎮守府提督。

譯者簡介 趙翊達
台北市社子人,東吳大學企管系畢業,淡江大學國際事務與戰略研究所碩士。讀企管時愛上戰略,讀戰略時愛上日文,讀日文時愛上翻譯。碩士論文以海上自衛隊為主題,亦曾撰寫過幾篇相關文章散見於軍事雜誌。著有《日本海上自衛隊:國家戰略下之角色》,譯著包括《自衛隊史:日本防衛政策之七十年》(八旗文化出版)。

 

名人/編輯推薦

推薦序(一)
戰敗者的歷史價值
中華戰略學會研究員 滕昕雲博士

《戰敗的勇者》,乃是記述世界軍事史上,各場知名戰爭中有關在不利態勢下面對優勢敵人,仍英勇奮戰的戰例以及故事。其範圍主要是以二次世界大戰為主,外加日俄戰爭的幾場戰鬥;戰爭則涵蓋有陸、海、空以及水下潛艇等之作戰。對於瞭解二次世界大戰全史的軍事書讀者,本書是很好的延伸讀物,可以繼續深入探索各次戰役或會戰中,一些值得吾人關注與值得繼續研究的戰鬥細節。由於本書作者為日本作家,所以本書的內容較為偏重在對於二次大戰及其以前,日本帝國陸海軍的戰史的描寫,這讓我們得到了良好的途徑,可以從「敵人」的角度,去檢視他們遂行戰鬥時的各種狀況。

本書不同於一般講述戰史的文獻,其主題講述戰敗一方,或者是實力劣弱一方,在面對優勢之敵而仍奮戰不懈的戰例。一般而言,戰史大多記述一場戰役中贏的一方的勝利之道,戰史家欲找出勝利者克敵制勝的關鍵因素,以此作為自身國家軍隊在戰略研究與建軍備戰上的參考。對於打勝仗的道理之探究固然有其重要性,但也不可忽視了,戰敗一方的決心與行動,同樣對於戰爭勝負起到了相對應的重要作用。有時候,在對戰史進行全般性的研究時,針對求戰敗方的行動及其決心進行探討,在戰略研究領域中同樣有其價值。而本書即是專門記述這樣的戰例,專從弱勢的一方去檢視戰爭的過程,有時候甚至比從勝利者的立場去看一場戰役,能夠給我們更多的啟示。

克勞塞維茨在描述戰爭時這樣說:戰爭乃「暴力的無限行使」(äußerste Anwendung der Gewalt),所以戰爭中必然充斥著大量的痛苦與殺戮,而能夠使戰爭尚可帶有一些正面的價值與色彩,讓吾人歌詠傳頌,就是戰爭中人性光輝面的發揮。這些諸如面對絕對優勢敵人戰到最後的決心,為了群體而犧牲小我的情懷,還有在橫逆與苦難時永不放棄希望的堅持。在本書中,我們即能夠看到參戰的軍人們,無論其屬於哪個陣營,他們是如何在劣勢中奮戰,去面對傾頹之勢而仍不願屈服,以及企圖扭轉乾坤顛覆戰局的各種決心與努力。

推薦序(二)
二戰「戰敗者們」不為人知的奮鬥
全球防衛雜誌 陳國銘

常言道敗軍之將不可言勇,歷史上所有有關戰史的討論,大部份也集中在名將的為勝之道,只不過軍隊為一個大整體,許多位於補給或是防禦線末端的部隊,卻少有人關注。

無論是中國自秦朝統一後駐守外塞邊疆的戰士,二戰期間駐守太平洋小島上的日軍,還是在兵力處於極度劣勢下率領小型艦隊迎戰敵軍艨艟艦隊的艦長,都是屬於小部隊或孤軍迎戰敵軍的史蹟,這些戰史通常不為人注目,除非是該場戰鬥或戰役後有官士兵倖存下來,並在多年以回憶錄或是被記者挖掘,否則這些戰史通常會隨著當事者一起帶進墳墓。

本書兩位作者注意到這種另類戰史,並將長期關注的心得發表在日本Ikaros出版社的戰史季刊雜誌《Military Classics》,這個「敗者們不光榮的榮耀」專欄長達10年,本次出版的書籍收錄這個專欄中的40篇精華文章,軍種涵括了陸海空三軍種。

陸軍一般而言是士兵為主的作戰軍種,雖然戰車車長、砲兵砲長為軍士官,但戰車與砲兵指揮官還是直接指揮士兵,而步兵班更是10人以下、關係至為親密的作戰團體,因此在本書中我們可以看到同一個小單位,卻有著面臨戰鬥最後關頭的共同記憶。

海軍雖然是以士官為主的作戰單位,但每一艘艦長都是一個孤獨的軍官,一方面承接上級長官可能要力拼敵軍赴死的命令,另一方面又要以樂觀的心情鼓勵屬下官兵奮戰到底,在戰鬥後倖存下來的艦艇艦長,透過口述歷史回憶其過往心路歷程,誰曰不宜?空軍作戰主要集中在飛官,飛官在風流倜儻之外也有著許多類似的孤軍奮戰史流傳後世。

這批倖存下來的官士兵,戰後境遇各有不同,有的繼續在軍旅服務,也有受戰爭創傷影響終苦一生,但更大多數是回歸平常百姓生活,將戰爭記憶鎖在腦海深處。

本書的出版讓喜愛戰史的讀者可以看到這類孤軍史,對其他廣大的讀者來說,也可以經由本書得知戰爭的殘酷與孤軍官士兵奮戰前後的心路歷程,由於本書為歷年少見的軍事書籍,故為之序。

目次

推薦序(一)戰敗者的歷史價值
推薦序(二)二戰「戰敗者們」不為人知的奮鬥
編序 舊日本軍隊術語淺析
前言

第一章 陸戰奮戰記
怒吼的日軍砲戰車最終幕
栗林忠道的「敢鬥」精神
不只有硫磺島――小笠原群島之戰
咆哮的武士魂 第十一戰車聯隊
貝里琉 慘烈的島嶼攻防戰
被民謠打敗的步兵第八聯隊
鎮守二○三高地的俄國勇將
藍色作戰――軸心國軍隊的惡戰苦鬥
火星作戰:朱可夫吃下的最大敗仗
家鄉軍發動華沙起義失敗
斯洛伐克軍的抗德起義
不為人知的德軍三號戰車秘辛
大西洋長城的精華 難以攻克的海峽群島要塞
雷姆克:絕無僅有的空降獵兵指揮官

第二章 海戰奮戰記
長門艦永留災民心中的艨艟艦影
一晚活吞四艘敵艦的綾波號
基斯卡島撤退作戰行動
奮戰!老武者伊勢級戰艦征戰錄
初月號一打十六的氣魄與勇氣
永不放棄――約翰斯頓號力抗強敵
多號作戰中的勇者
民多洛島――日本海軍最後的勝仗
打不沈的涼月號驅逐艦
大和級短促作戰生涯戰績點評
不是只有對馬海峽:日俄海軍殊死戰
史島砲擊戰挽救了德國海軍
德國海軍的D Day反擊戰
不負其名――屢建奇功的哥薩克號

第三章 空戰奮戰記
日本攻擊美國本土的壯舉
南太平洋海戰前哨戰
軍機修復奇蹟――拉包爾奮戰記
特攻隊的左右手――佐伯海軍航空隊
以寡敵眾――蘇聯不提的千島群島戰役
敵境著陸建戰功
一式陸攻不為人知空戰記
陸攻隊借夜間魚雷戰重生
P-40戰鷹式的平凡與不平凡
波蘭空軍的驕傲――斯卡爾斯基馬戲團
有艦歸不得:Bf-109T戰鬥機
何罪之有?He 177重型轟炸機浮沉錄

書摘/試閱

第一章 陸戰奮戰記
貝里琉 慘烈的島嶼攻防戰

最大的激戰地—貝里琉島
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夏天。塞班島、天寧島與關島落入美軍之手,日本的「絕對國防圈」已告崩壞。美軍將下一個目標定在帛琉群島。
帛琉群島之中,巴貝圖阿普島(Babeldaob)、貝里琉島(Peleliu)以及安加爾島(Angaur)都有機場;尤其是貝里琉島雖然是東西三公里、南北九公里長的小島,但從戰前就是建有航空基地的關鍵要地。
美軍雖想進攻菲律賓並確保能迫近日本本土的路線,但帛琉群島卻恰巧位在菲律賓的一旁,這個地理位置著實令人惱怒。若這樣放著不管的話,就算對菲律賓展開進攻,日軍飛機也會從帛琉群島的機場來襲。
由於美軍已透過空襲摧毀巴貝圖阿普島與科羅爾島(Koror)的反擊能力,故對於剩下的貝里琉島,美軍的作戰方針是只要攻下該島機場,而無須佔領全島。
然而,貝里琉島卻成為比塞班島或關島更慘烈的激戰地。
擔任貝里琉島守備任務的,是中川州男率領的第二步兵聯隊。該步兵聯隊於明治七年(一八七四年)授旗,是以精實強猛聞名的水戶市步兵聯隊。此外還加上第十五步兵聯隊第三大隊、第三四六獨立步兵大隊,甚至包含海軍西加羅林(Caroline)航空隊,共有九千八百三十八名日軍準備迎戰美軍。
主力部隊第二步兵聯隊的上級司令部為第十四師團,是從滿州抽調來的部隊。師團長井上貞衛平時就訓示「面對美軍的登陸作戰,只有挖掘地下壕溝與之對抗」。另外,從第十四師團派遣至貝里琉的村井權治郎少將亦是構築陣地的權威,接受其指導的中川大佐對美軍展開了凌人讚嘆的陣地作戰。
反觀美軍則是由大約八百艘艦艇、四萬名陸戰隊員與陸軍人員組成的大型登陸部隊。
擔任登陸兵力第一波的,是自登陸瓜達康那爾島以來,歷經多次戰鬥的第一陸戰師,約兩萬八千四百人。師長威廉.H.魯伯特斯(William Henry Rupertus)自信滿滿地認為「只要花四天就能佔領貝里琉」;確實,佔領一座開車不用一小時就能繞行一周的小島,四天或許就算是充分的了。
但是,貝里琉島的戰鬥何止四天,就算經過四十天後戰鬥仍然持續不息。
美軍開始登陸與日軍熾烈的反擊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九月十五日早上六點十五分,第一陸戰師發起登陸。在一週前就開始進行的砲擊與轟炸之下,叢林全數消失,貝里琉島如同一座禿島。
日軍大概全滅了吧?……就算如此認為也不是天方夜譚。
然而,與美軍的期待相反,日軍守備隊的火砲幾乎無損,並展開了猛然的反擊。
從西南岸登陸的美軍部隊,由千明武久上尉的第十五步兵聯隊第三大隊負責迎擊,擊退了美軍第一波與第二波登陸部隊。在島嶼西邊這個美軍主要的登陸地點,日軍部署了富田保二少佐率領的第二步兵聯隊第二大隊;日軍在此佈滿了嚴密的陷阱。
首先,在海邊有兩道戰車壕,其後五百公尺則有地下壕溝式步兵陣地;在更後方一千公尺的山腰構築了遮蔽式砲兵陣地,也做足了以傳令犬進行聯絡的訓練。
另外,島內各處以五百個以上的地下通道連結;環礁的淺灘處也打入了亂樁;至於舟艇可通過的地方,則在敵人登陸前夕,由守備隊士兵完成了布設水雷的工作。
這座四天就能攻陷的島嶼,變成了對美軍來說未曾遭遇過的危險之島。在西岸地區的日軍也擊退了美軍第一波登陸,宛如為此做了見證。
實際上美軍第一波登陸遭受的損害,為六十艘以上的登陸艇、三輛雪曼戰車、二十六輛LVT或DUKW水陸兩用車以及多達一千名以上的人員。

游擊戰開始
守備隊雖然獲得輝煌的戰果,但面對美軍可說是無限量的雄厚物資,日方僅能以支撐兩個月的物資在進行防禦戰鬥。
美軍在登陸當天的第二波攻勢中,以迂迴日軍第二聯隊的西邊防區和第十五聯隊的南邊防區的方式,企圖強行突破;最後終於確保了灘頭堡。
在這次戰鬥中,第十五聯隊遭受極大損害;第二聯隊的富田少佐則退至山腰上的洞穴內。
中川大佐於傍晚指示「第一號反擊計畫」,唯一的戰車隊也參加了該次攻擊。然而,雖然獲得了局部性的戰果,結果仍是被美軍壓倒。
另一方面,飯田義榮少佐的第十五聯隊第二大隊為了增援貝里琉島,從帛琉進行「反登陸」,但卻因對上整裝以待的美軍而蒙受極大損害(九月二十七日,殘存部隊抵達中川大佐的司令部)。
此外,對於本次反登陸作戰,中川大佐於九月十九日時向上呈報一份充滿悲壯決心的意見:「本團的損害已甚大(中略)或該中止本次作戰為宜」(接到這份呈報的福井義介大佐,反而更強硬主張實施反登陸)。
戰力減少的貝里琉島守備隊,只能採取游擊戰對抗美軍。白天堅守在洞穴之中,一到夜晚則出動襲敵,如此反覆不已。
毋寧說,從現在起才應是貝里琉島守備隊盡展本領的戰鬥,日軍夜間殺入敵陣的攻擊幾乎每天都在持續著。
正當進入十月底時,擔當登陸第一波攻勢的第一陸戰師第一團(1st Marine Regiment,1st Marine Division)遭受了相當於全體官兵半數的損失,因而離開貝里琉島進行戰力重整。這是第一陸戰師的首次敗北。
此外,日軍在西濱布陣的第二步兵聯隊,因珊瑚礁染上了將士們的血,當地人因此稱呼該地區為「橘灘」(Orange Beach),至今亦然以橘灘為其正式的名稱。

即使司令部全滅,第二步兵聯隊也不投降
儘管如此,美軍仍徹底掃蕩日軍的各個地下陣地,終於迫近中川大佐據守的大山。約一百五十名殘存的將士們拼死展開防衛作戰,然而彈藥也已耗盡,中川大佐認為抵抗該到此為止了。
此時是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傍晚,中川大佐與村井少佐自裁,重傷士兵也跟隨其後。司令部向位於帛琉的井上中將連續發出「櫻」的電文,傳達他們已經來到最終時刻了;第二聯隊副官,根元甲子郎上尉則率領游擊隊發動最後的敵陣衝鋒,最後是全員覆滅。
美軍於十一月二十七日做出作戰結束的宣布,這已經是登陸後的第七十四天了。
這場連天皇也在戰爭末期每天早上詢問「貝里琉島的情況如何了?」的激戰結束了,然而……。
第二聯隊的主力約八十位將士仍然於地下陣地內奮戰。他們在美軍於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十二月至隔年一月初所進行的掃蕩戰中,人數減少到約五十人。
他們分成多個團體分散行動,以零星的方式繼續戰鬥。據說他們從美軍棄置的陣地中奪取彈藥與糧食,就算稍有腐敗也照吃不誤。
美軍逐個陣地進行掃蕩戰,到了昭和二十年(一九四五年)四月,生存的將士數量已經少於四十人。
一直到昭和二十年八月十五日,掃蕩戰嘎然而止;到了昭和二十一年(一九四六年),在橘灘已可見到游泳的美國女性。
昭和二十二年( 一九四七年)三月,美軍意外得知有殘存的守備隊將士,遂動身進行救助。舊海軍軍人為了說服這些將士而前往該地;這些將士也收到了來自家人的信件。
山口永少尉等三十四人「投降」的日期,已經是二戰結束後的昭和二十二年(一九四七年)四月二十二日。
(松田)

被民謠打敗的步兵第八聯隊

又吃敗仗了嗎?八聯隊 那可是無法授勳的喔
步兵第八聯隊(以下稱第八聯隊)於明治七年(一八七四年)創設,作為大阪鎮台下轄部隊。
該聯隊於十二月十八日授領軍旗,是接續東京的第一、第二步兵聯隊之後,以鎮台兵身份最早授領軍旗的部隊。另外,當時有編制三個大隊的聯隊,就只有上述三個聯隊而已。
第八聯隊初次立下功績是在一八七七年二月至十月的西南戰爭之時。
儘管在首戰的田原阪、植木或是山鹿方面的戰鬥面臨苦戰,但在最後的城山攻略上,第八聯隊做為突擊隊表現亮眼。
據說西鄉隆盛在城山自殺之際,滿面笑容地留下「百姓的鎮台兵」(雖然並非單指第八聯隊)的讚嘆之詞(參閱《日本軍事史話》)。
第八聯隊的活躍就連明治天皇也有所耳聞,並賜予第一大隊長大島義昌戰功嘉獎。能夠光耀這份榮譽的,只有第八聯隊而已。
有許多人感到疑惑的是,成軍初期的第八聯隊擁有如此殊勳,該聯隊為何會產生宛如報紙頭條般的傳頌之說呢?這似乎是起因於當時的報導。
首先,《東京日日新聞》的福地記者做了如此報導:「最勇猛之名譽如下,近衛兵第一、東京鎮台緊接在後、廣島鎮台則居其後之位。」
身為參軍的山縣有朋雖沒指出該報導是何人所寫,仍以此激勵一部分的士兵。山鹿口之戰的指揮官三浦少將也加以仿效。
前面提到明治天皇對第八聯隊的嘉獎,福地記者似乎沒有報導;故而只有最初的苦戰過程被流傳下來,種下了「第八聯隊=弱者」的根源。
另外,對於由出身商人背景的士兵所構成的聯隊,不論敵我雙方都可能抱有一種侮蔑感。
雖然也有大阪商人以利害得失行事的刻板印象,但我們不能忘記所謂「浪花的骨氣」。
據說在田園阪、吉次、荻迫以及邊野田附近第八聯隊也被如此揶揄「又打敗仗了嗎?老百姓、町人兵」或是「又打敗仗了嗎?鎮台兵」。
雖說無法明確判斷,但那首民謠的根源看來就在於此。
這首民謠究竟流傳到什麼樣的程度呢?雖然明確的時間點仍然不明,但有證言顯示,到了大正時代不論是大人、小孩,「又打敗仗了嗎?八聯隊」這首民謠在大阪已是膾炙人口。
有一種看法認為這首民謠於大阪當地很自然地為人唱誦,也是因大阪人本身的特質之故;但第八聯隊在陸軍內部的印象也跟著變差,被其他聯隊嘲笑的案例不勝枚舉。
甚至到了戰後,德富蘇峰的《近世日本國民使》中記載「如同當時的民謠『又打敗仗了嗎,第八聯隊?這樣可是無法授勳的呀』,世人如此評斷第八聯隊在大阪的徵兵特色:若說年輕的近衛兵以勇猛為特徵的話,大阪兵就如同以與其相反的形象為特色。」
這個記載於最具權威性史料中的「事實」,不斷地被往後的作家引用,終於成為難以拂去的民謠而定型下來。然而不知為何,並沒有記述到八聯隊受天皇嘉獎的那件事情。

在此之後的第八聯隊
爾後第八聯隊,首先是在日清戰爭之中於運輸途中在船上發生霍亂,能夠登陸時已進入休戰期。因此,第八聯隊並未參與戰鬥。
接著是關於各種書籍所記載,「連戰連敗」的日俄戰爭。
第八聯隊被編入第二軍下轄的第四師團,於明治三十七年(一九○四年)四月二十三日從大阪出發。第二軍最初的任務是攻打南山。旅順港的南山,是控制通往大連、旅順等重要地方的高地,俄軍相當重視該地;但日方在開戰前似乎沒有掌握南山的情報。
攻擊於五月二十五日夜晚展開,在苦戰之下於隔天二十六日成功佔領南山。隸屬第七旅團的第八聯隊立於全軍之先奮戰的樣貌,被日本畫家堂本印象描繪於「步兵第八聯隊南山臨陣當先圖」。
第七旅團長西島少將、奧保鞏軍司令官也極度讚賞第八聯隊;第一中隊的松岡吉太郎被授予個人軍功狀。
大正七年(一九一八年)發行的《步兵第八聯隊史》寫著「明治十年西南戰役以來,本聯隊被世人冠上的誤解,於此役全部一掃而空」,傳達出勝利的喜悅。
此後,在遼陽會戰中有四人獲得個人軍功狀、在沙河會戰的夜襲中表現活躍的第六中隊第三小隊也獲頒軍功狀,每次戰鬥第八聯隊都能獲得戰功。
最後,在日俄戰爭中第八聯隊共獲頒兩座部隊軍功狀、十四座個人軍功狀。
既然如此為何流傳「連戰連敗」的說法呢?實在完全令人難以理解。

攻略巴丹半島
經歷第一次世界大戰、滿州駐軍以及中支作戰的第八聯隊,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後不久就進駐上海;但高層決定將其投入菲律賓作戰中的第二次巴丹(Bataan)攻略戰。
第八聯隊所屬的第四師團被編入本間雅晴中將的第十四軍指揮之下,準備參加以四月上旬為期的作戰。第八聯隊作為左翼部隊,以美菲聯軍據守的巴丹半島為目標。
戰鬥於昭和十七年(一九四二年)四月三日展開,第八聯隊因命令傳達錯誤而遭到友軍誤擊,造成三十多名犧牲者。
戰事比預期更快的速度進行,第四師團長將兵力重點移往左翼。交戰前線於是集中在往叢林推進的第八聯隊上,成為了一場中隊長層級軍官接連戰死的苦戰。
四月六日早上,前一晚勇敢進行夜襲的高橋正司少尉等追擊隊,俘虜了由七百三十八名美菲聯軍組成的汽車部隊。
七日,第三大隊作為先鋒繼續追擊,迫使與木村中隊遭遇的一百多名敵軍投降,擄獲了許多火砲與車輛。
美軍的戰史,也認同第八聯隊的勇戰。
當時的聯隊長森田春次大佐僅在作戰日誌寫下一行「四月八日、急追、急追、進入阿蘭甘河(Alangan River)之戰線」,表現方式真是一語中的。
森田聯隊長出身於九州,但在戰前擔任第八聯隊第五中隊長的時代時,曾在一次行軍之中遇到一群喧鬧唱著「又打敗~」那首民謠的小學生。他立刻停止行軍,向帶隊的老師說明第八聯隊的歷史與誤解,接著確認老師向學生說明他的解釋。學生們在充分理解後喊著「謝謝阿兵哥、步兵第八聯隊萬歲」,並目送他們離去。正因為有那次經驗,森田聯隊長想必對這次戰功充滿感慨。
四月九日,第四師團接到第十四軍之命,進攻柯雷希多島(Corregidor)。
本來預定由永野支隊擔當此任,但由於預估巴丹半島的攻略可在少於預估損失的情況下結束,且也對趁勝追擊的第四師團有所期待,故而改變方針。
第四師團欣喜地接下任務,而這份殊榮背後應和第八聯隊的奮戰有關。
遺憾的是,第四師團遭到瘧疾蔓延的侵擾。與敵交戰的結果,柯雷希多的美軍西南太平洋司令溫萊特(Jonathan M. Wainwright)在五月六日舉白旗投降。
大約在同個時期,第八聯隊第一大隊正在攻打柯雷希多島附近的卡瓦約島(Caballo),在擊退微弱的抵抗後,無人傷亡的情況下成功佔領該島。
山崎上尉在菲律賓戰役中獲頒個人軍功狀,再度於第八聯隊史上刻下了未曾敗仗的榮光。
七月,第八聯隊回到闊別許久的大阪復員。
昭和十八年(一九四三年)十一月起,第八聯隊擔任現今印尼的蘇門答臘島的防衛任務,但並沒有特別可記的戰鬥事蹟。
到了大戰末期的昭和二十年(一九四五年)一月,第八聯隊進入泰國,擔任南邦(Lampang)地區與清邁地區的防備。
而這裡就是他們迎接終戰的地點。

第八聯隊的結束與現在
日本投降兩天後的昭和二十年(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七日,閑院宮前往南方總軍傳達停戰命令。南方總軍下面的師團、聯隊授命進行「軍旗奉燒」。八月三十一日,南邦的第八聯隊於驟雨之中,在木村師團長前面分列式進行後,焚燒自明治七年(一八七四年)以來的軍旗。根據最後一任師團長藤森茂中將的說法,由於竿頭的禦紋章並未完全燒毀,便由工兵隊予以粉碎後倒入清流而去。
保有不敗之戰績,結束其長遠歷史的第八聯隊,此後成為英屬印度陸軍的戰俘,於昭和二十一年(一九四六年)五月為止一直生活在泰國坤西育府(Nakhon Nayok)。六月二十四日,該聯隊得以復員。
再來看現在的第八聯隊。很難說日軍第八聯隊已完全擺脫之前提到的那首民謠,但仍可確定有幾波平反此一誤解的行動。
筆者(松田)過去雖也相信那首民謠,但如今已改變了想法。
第八步兵聯隊,確實是充滿傳統與榮光的精實強健的聯隊。
(松田)

第二章 海戰奮戰記

一晚活吞四艘敵艦的綾波號
太平洋戰爭開始、「綾波」的連續活躍

驅逐艦「綾波」屬於稱為特型(吹雪級)驅逐艦中的II型。昭和三年(一九二八年)到昭和七年(一九三二年)之間,共有二十四艘特型I、II、III型完工。她們裝備三座十二點七吋聯裝砲和三座六十一吋三聯裝魚雷發射管,並以這些當時足以凌駕列強驅逐艦的強大攻擊力為傲。證據來自於以下的小插曲。倫敦裁軍會議時,有位美國隨行人員脫口說出「若是五十艘特型驅逐艦,我方將樂於以我們全部三○○艘驅逐艦交換」。
另外竣工當時,驅逐艦艦長是由少佐擔任,但特型驅逐艦中,中佐階級艦長佔了多數,海軍對其的高度期待可見一斑。
附帶一說,II型主砲換裝了可對空射擊的新型「B型砲架」,此外其射擊指揮裝置等為強化過的型號。
開戰時,綾波艦艦長由本文主角作間英邇中佐(當時的官階)擔任;並和第十九驅逐戰隊的敷波、磯波和浦波一同護衛搭載了參加馬來亞作戰的陸軍佗美部隊的運輸船團。
根據大戰後倖存的作間艦長的證言,以昭和十六年(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上午零時為時間點的陸軍登陸作戰發起之時,天際飛來了裝有魚雷的雙翼機(也許是英國的劍魚式?),察覺敵機的「綾波」以主砲應戰。作間艦長回憶道「開戰後,最初發動砲擊的軍艦也許是綾波」,而亦不能否定這種可能性。
附帶一提,這時的驅逐隊司令是大江覽治大佐,他也是重巡洋艦摩耶的最後一任艦長。第十九驅逐隊所護衛的運輸船,達到了一二○船次。
十二月十九日,綾波在馬來半島東岸城市哥打巴魯(Kota Bharu)外海和僚艦一起擊沉荷蘭機雷潛艦「O-20」,其武運於開戰之初可謂相當受到眷顧。
進入昭和十七年(一九四二年),綾波參與了安達曼(Andama)和緬甸的攻略作戰,並在中途島海戰時擔任警戒隊。在中途島大敗後綾波艦即將迎向其命運—所羅門海戰。

所羅門的高浪
日本以所羅門群島為立足點,甚至進出到斐濟和薩摩亞,目標就是要切斷
美國與澳大利亞。
反之,美國則想趁中途島勝利之勢,自澳大利亞和所羅門北上轉為攻勢。
雙方的想法,發展成了針對瓜達康納爾這個小島的激戰。
儘管由先出手建設機場的日軍奪得瓜島,但察覺此事的美軍以三艘航空母
艦護衛約一萬一千名海軍陸戰隊員登陸,將瓜島置於其佔領之下。
日本海軍曾多次嘗試奪回瓜島,除了讓第八艦隊出擊之外(第一次所羅門海戰),並以戰艦金剛、榛名砲擊美軍的韓德森機場(Henderson Airfield),還派出燃著洗刷中途島恥辱決心的南雲機動部隊(第二次所羅門海戰、南太平洋海戰),但沒有一項具有決定性戰果。
接著來到昭和十七年(一九四二年)十一月十二日,發生了第三次所羅門海戰的第一次夜戰。
企圖再次砲擊韓德森機場的日本海軍挺身攻擊隊和美國艦隊激烈交戰。戰艦比叡於此戰後沈沒,日本海軍雖然遭受這個意想不到的損害,但日方並沒有就此放棄。因為山本五十六聯合艦隊司令長官仍舊下令砲擊機場。

「綾波」奮戰、凱歌震天
第三次所羅門海戰第個二夜戰,日本艦隊是由戰艦霧島、重巡洋艦愛宕與高雄、輕巡洋艦長良與川內以及包含驅逐艦綾波在內的九艘船艦組成。美軍則有新型戰艦「華盛頓」(USS Washington,BB-56)與「南達科他」(USS South Dakota,BB-57)以及四艘驅逐艦組成。另外,這場海戰是太平洋戰爭中首次由戰艦對戰艦進行的砲擊戰,最後日軍的霧島沈沒。
昭和十七年(一九四二年)十一月十四日晚上九點左右,屬於第三水雷戰隊—僅以四艘軍艦參戰—的綾波驅逐艦,作為掃討隊並身負搜索敵人之任務,航行於戰隊的前頭。晚上七時三十分接獲「巡洋艦二、驅逐艦四」的報告,決定予以追捕攻擊。之後如左圖所示,掃討隊打算在薩沃島(Savo)前暫時分散,繞島一圈後再會合。
暫時單獨行動的綾波艦,其命運就此註定。這時,掃討隊恰巧遭遇到有六艘船艦的美軍艦隊。
美軍向驅逐隊司令所在的浦波艦發射照明彈,發現此事的作間艦長回報敵情,並加速到三十節,一口氣縮短與敵人的距離。也許是背對著薩沃島之故,美軍雷達並沒有偵測到綾波艦,然而浦波艦卻眼見戰況不利而暫時退避。
面對美軍兩艘戰艦與四艘驅逐艦的,僅有綾波艦一艘而已。
待美軍察覺這艘勇敢的驅逐艦時,也開始發射照明彈。當時是晚上九點半,敵我距離已達五千公尺。
此時綾波艦的主砲發出火光。首彈命中!皆下來是魚雷攻擊和連續攻擊。
綾波艦的戰果驚人;美國驅逐艦「瓦克」號(USS Walke,DD-723)因砲火和魚雷攻擊而沈沒。以肉眼目視此一景象的綾波艦,不絕於耳的「萬歲、萬歲」呼聲響遍全艦。
美軍驅逐艦「班漢」號(USS Benham,DD-397)也被魚雷擊中而無法航行(隔日沈沒)。因火災而滿目瘡痍的「普雷斯頓」號(USS Preston,DD-379)也於之後沈沒,「葛文」號(USS Gwin,DD-433)也脫離了艦隊。
綾波艦雖獲得如此殊勳,但本身損害也不少。第二砲塔因中彈多發而無法使用,同時也因輪機室中彈而停止航行。上層甲板身陷火海,作間艦長於此時下令全員棄船。
就這樣,綾波艦以一己之力擊潰四艘美國驅逐艦後,光榮陣亡。也有說法認為給予「普雷斯頓」號最後一擊,以及擊沈「葛文」號的是直衛隊。在此採用作間艦長認為均是綾波一艦的功績。

自大戰中存活下來的強運艦長
綾波艦雖然沈沒,但她曾和四艘敵驅逐艦近身交戰。漂流在夜晚海面的乘員,以唱軍歌等方式提高士氣。根據作間艦長的說法,「不管怎麼說,幹掉敵艦的喜悅還是佔了上風,大家仍然興高采烈」,實在是相當豪氣。
搭上小艇獲救的作間艦長,直到最後都凝視著因引爆魚雷而下沈的綾波艦的絕命時刻(事實上大家都是意氣軒昂),然後回到瓜達康那爾島。兩週後,他搭乘潛艇回到本土。
作間艦長此後曾任驅逐艦玉波、冬月的艦長,並於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成為第四十三驅逐隊司令。戰艦大和的沖繩作戰時,作間指揮驅逐艦「桐」,與「槙」一同出擊。然而在駛出豐後水道時,第四十三驅逐隊接到了掉頭命令,遂在瀨戶內海迎接戰爭的結束。
魚雷專家、自稱「運氣很好」的作間艦長,在戰爭結束後仍然長久建在。
(松田)

奮戰:老武者伊勢級戰艦征戰錄

異樣的航空戰艦誘餌作戰
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十月,美軍大舉來到菲律賓的雷伊泰島。
若菲律賓淪陷則無路可退的日軍,舉全陸海軍之力準備迎戰。
海軍的主力是聯合艦隊,尤其是以擁有戰艦大和與武藏的栗田艦隊為中心。
另一方面,組成第四航空戰隊的伊勢艦與日向艦所屬的小澤治三郎機動部隊,則被賦予誘敵任務。該任務是引誘美國航空母艦特遣艦隊往北,支援保護栗田艦隊攻擊雷伊泰灣。
小澤艦隊的陣容有四艘航空母艦、兩艘航空戰艦、三艘輕巡洋艦以及八艘驅逐艦,光看編隊可說是貨真價實的機動部隊。
但是四艘航母合計僅有一○八架艦載機,實在是相當寒酸(等同於美國一艘艾賽克斯級航艦的艦載機搭載數量)。飛行員的訓練度也沒有到位。另外,身為航空戰艦的伊勢艦,卻連一架艦載機都沒有。
然而,就算全滅也要讓誘敵作戰成功,艦隊是以如此悲壯的心理準備出擊的。
美軍第四次攻擊隊集中攻擊「伊勢」、「日向」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十月二十五日。面對出擊以來頻繁向所在地發動攻擊的小澤艦隊,美軍航艦特遣艦隊的艦載機終於展開攻擊。此乃恩加諾角海戰(Battle of Cape Engano)。
○八○○時起,第一波空襲集中在日本航艦,瑞鶴、瑞鳳和千歲等艦中彈。
一○○○時的第二波空襲集中在航艦千代田上,攻擊後無法航行。
一三○○時的第三波空襲,戰歷豐富的瑞鶴和瑞鳳沈沒。
一七○○點的第四空襲,終於朝向主要目標伊勢與日向。
一百架飛機組成的攻擊隊襲向只能發揮二十五節航速、建造於大正年代的老戰艦。
兩艦快速轉動主砲,轟然地發射防空三式彈。這是開戰以來的首次主砲射擊。高射砲與機槍,以及新武器,作為防空武器的噴進砲也呼應著主砲。
即使如此,美軍艦載機仍投下了炸彈和魚雷。
不過,都沒有命中。雖有近距離彈著點,但完全沒有直接命中。
這是因為兩艦的迴避運動所致。尤其是當敵機臨空俯衝轟炸時,伊勢艦艦長中瀨沂大佐只下達「轉左舵」的命令,日向艦艦長野村留吉大佐則下令「右舵」,直到最後為止都持續躲過美軍艦載機的彈著點。美軍飛行員心中「下次就會打左舵(或是右舵)吧」的想法接連地失算,海面上只林立著脫靶後激起的虛無水柱。
打「左舵」或「右舵」,並不是因為有什麼明確的理由,於戰後生存的兩位艦長證實,只因為「這樣下令比較容易」才從頭到尾使用「左舵」或「右舵」,面對魚雷則左右轉舵迴避。
然而這個迴避方法其實是有所本的。統管伊勢艦與日向艦的第四航空戰隊司令官松田千秋少將在擔任靶艦攝津艦艦長時,曾研究轟炸迴避運動,並將結果做成報告分發給各艦參考。而伊勢艦的中瀨艦長特別對該報告詳細研究與實踐。令人驚訝的是,這次海戰是中瀨艦長第一次於戰場執行這種迴避運動。日向艦的野村艦長亦是如此。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兩艦裝備的噴進砲發揮了出乎意料的威力。噴進砲就是所謂的防空火箭彈,它會在飛機面前像煙火般地爆炸,據說美軍艦載機三三兩兩地迴避。
這對日本海軍來說,是少數新兵器發揮效果的局面。
空襲終於停止了,最終沒有一顆直擊彈落在兩艦身上。伊勢艦回報擊落四十四架敵機、日向艦則是六架。另外,伊勢艦有五名犧牲者,日向艦則是一名。
雖然誘敵作戰本身成功實施,但如同大家所知道的那樣,因所謂的「謎之返航」,栗田艦隊並沒有完成攻擊雷伊泰灣的計畫。
指揮美軍特遣艦隊的海爾賽上將心有遺憾地評價伊勢級「難以擊沈」、「因經驗老到的艦長的迴避運動,最終沒有一彈命中」。甚至在之後的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十二月,海爾賽還向上司尼米茲將軍懇求許可擊沈這兩艘戰艦的作戰行動。

不沈「伊勢」級的武運
且說,巨大戰艦「武藏」—隸屬於比小澤艦隊幾乎大兩倍的栗田艦隊—經過五波的空襲後,以滿目瘡痍的狀態沈沒。
然而,在攻守能力都比「武藏」還差的伊勢級卻精彩地生存了下來。
這是為什麼呢?
攻擊都集中在四艘航艦身上,這點或許有很大的影響。豬口敏平少將艦長甚至也在遺書中直稱武藏艦是「承受攻擊的目標艦」,這是以單一艦艇吸收攻擊的結果。
另外,前述的迴避運動以及噴進砲效果也頗有影響。就算美軍一開始就集中攻擊伊勢級,且有幾發直擊彈,相信伊勢級也不會有致命傷,也可以避免沈沒的命運。
同樣地,不能忽視伊勢級所擁有的好運。可舉昭和二十年(一九四五年)二月發動的北號作戰作為實例。北號作戰是一項運輸作戰任務,伊勢級、一同於恩加諾岬海戰中生存的輕巡洋艦大淀,此外還有三艘驅逐艦從新加坡航向日本本土。
途中,雖然伊勢艦觸發了磁性水雷,但因為偶爾有幾次迅速發出變更航向的命令而避過了直接中彈的命運。
另外,敵方飛機編隊出現了幾次準備發動攻擊,但都剛好遇到驟雨,艦隊最終可以全身而退。
這不是強運,什麼是強運呢?就這樣,十一天的航行在毫無損害的情況下結束。
北號作戰和本書中介紹的禮號作戰,並列為大戰後期少數的成功作戰行動。大淀艦同時參與這兩項行動,這艘聯合艦隊最後的旗艦的武運也是得天獨厚的吧。

老武者的結局
即使是身經百戰的伊勢艦也即將面臨最終時刻。昭和二十年(一九四五年)七月,伊勢與日向兩艦停留在廣島的吳港外海,作為海上防空砲台。
此時,美軍艦載機已在日本本土上空猖獗橫行。七月二十四日,日向艦遭受空襲,接著二十五日伊勢艦也受到攻擊,最終重創艦身坐底。
但是命中伊勢艦的炸彈中有一發是未爆彈,即使在最終時刻仍發揮了其強大的運氣。另外,二號主砲塔在實施了日本戰艦最後一次主砲發射後,仍舊凝目銳視著天空,老武者熾烈的鬥志在氣空力盡後仍舊迴盪在現場久久沒有散去。
(松田)


第三章 空戰奮戰記

軍機修復奇蹟——拉包爾奮戰記

銀翼相連的南方前線
拉包爾是浮在南太平洋新不列顛島(New Britain)上的港市。日軍於太平洋戰爭開戰後沒多久的昭和十七年(一九四二年)一月底佔領該島。二月後,零戰、陸攻隊(即轟炸機隊)甚至是飛行艇與水偵陸陸續續進出拉包爾,強化其攻守機能。之後,以阪井三郎為首、擁有許多王牌飛行員的「台南海軍航空隊」(簡稱台南空)也抵達該地,每天不斷地與盟軍交鋒。
不久,這幾支海軍航空隊開始被稱為「拉包爾航空隊」,甚至創作出同名的軍歌。
接著在昭和十七年(一九四二年)六月,日本海軍於中途島大敗後,主戰場移到瓜達康納爾島周圍的所羅門方面。「拉包爾航空隊」也為了奪回瓜島連日出擊,但由於屢次的戰鬥使得飛行員接連戰死,消耗急遽地增加。甚至,山本五十六聯合艦隊司令長官於昭和十八年(一九四三年)四月搭乘飛機出巡時亦戰死在這裡。爾後盟軍也拿下了所羅門、新幾內亞以及布干維爾島(Bougainville),將攻勢延伸到拉包爾。
昭和十八年(一九四三年)以降,拉包爾多次受到猛烈的攻擊,儘管日方發動迎擊戰鬥,但零戰已無昔日以無敵自豪的風采,敵我的戰力差逐漸拉開。
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二月十七日,聯合艦隊最大根據地特魯克泊地暴露在盟軍大空襲之下,喪失了基地的功能。特別是為了進出拉包爾而訓練中的二○四海軍航空隊全滅,也喪失了一五○架至二○○架的零戰。
船艦、船舶亦損傷甚。
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古賀峯一受到此次嚴重損害的衝擊,下令將拉包爾的航空兵力移往特魯克。
就這樣在二月二十日,拉包爾的飛機與飛行員、地勤官兵以及司令部要員等陸續「逃脫」拉包爾,僅留下少數的兵力。
有三五○○位海軍的航空相關人員留了下來。他們的苦鬥與奮戰從那天開始,持續到終戰為止。

拉包爾要塞現世
突然之間被自己人以這種方式拋棄的拉包爾,事實上有將近十萬人的陸海軍官兵殘留於此—包含前面提到的海軍航空相關人員。
海軍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是東南方面艦隊司令長官草鹿任一中將。在柔和的外表下潛藏著與其樣貌不搭的鬥志,草鹿長官立刻制定未來的方針。也就是「確保自給自足態勢」、「進行迎戰敵人的教育訓練」以及「盡量誘敵至拉包爾,就算對作戰只有些許貢獻也好」。
首先在糧食方面,著手栽種蕃薯等食物。由於是高溫多濕的島嶼,由叢林開闢而成的農場經過數個月,就會有第一批的收成。另外也進行漁撈,偶爾也會獵捕野生的水牛。雖然個別部隊會有差異(以部隊單位充足為原則),但也打造出能釀酒、差強人意的環境。此外也從當地的樹木中製作代替用藥品,令人驚訝的是甚至能製造火藥。
戰鬥方面,開始對航空部隊進行陸上戰鬥訓練。以碉堡圍住高射砲與機槍使其能運用在地面戰。同時也挖掘垂直與橫向的聯絡壕溝,徹底將各種設施地下化。彈藥、燃料不用說,就連工廠與野戰醫院也遷往地面下。附帶一說,這裡也製造了許多「炸彈滾落裝置」、「攜帶用戰車地雷」等拉包爾自製的原創武器。
這裡成了約有十萬名武裝士兵,能自給自足堅守的拉包爾要塞……盟軍沒有選擇登陸此地實乃正確的決策。

翱翔吧!再生飛機!
展開要塞化的同時,也進行了飛機的再生作業。由山川義夫大佐率領,自願來到拉包爾這個危險之地的東南方面航空廠兩千多位人員,針對留下來的飛行員以及草鹿長官的要求,找出破損程度較輕的機體,在設置於人工香蕉園的組裝工廠展開修復作業。到二月底為止有七架零戰再次復生……距離航空隊撤出拉包爾只過了一週。
如此,就可以先用這些復活的零戰進行訓練。由幾位因受傷或生病留下的熟練駕駛員進行指導,在早晨與下午這些美軍機不會過來的時段,持續著飛行訓練。
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三月三日,美軍開始偶爾變更出擊時間表,七架的再生零戰進行了首次的空戰。戰鬥結果日美雙方雖有差異,但美軍對此感到驚訝。接著到三月十二日為止又進行了數次空戰,遺憾的是零戰與駕駛員都出現了犧牲者。
同一天三月十二日,三架零戰嘗試對鄰近的格林群島(Green Islands)發動夜襲,但以失敗告終。
接著三月二十一日,在負責攻打布干維爾德托羅基納(Torokina)地區的陸軍百武晴吉中將不斷地請託下,零戰再度嘗試夜襲。然而這次再失敗,結果相信會有空中支援並發動突擊的陸軍部隊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偵察行動與雙座零戰的登場
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四月二十五日,能夠飛行的零戰數量降至兩架。
即使如此,五十七歲的草鹿長官的鬥志仍未衰退。
六月五日,為了實踐自己定下的「就算對作戰只有些許貢獻也好」方針,草鹿長官對美軍佔領的阿德米拉提群島(Admiralty)的洛倫高港(Lorengau)實施偵察。僅有的兩架零戰成功地進行隱密偵察,也將結果回報給聯合艦隊。豐田長官也對此相當高興,並給予讚頌之詞。至十八日為止,也進行了數次偵察,草鹿長官在戰後的著作《拉包爾戰線沒有異狀》中描述了當時的心境:「全體官兵那種企求想要協助主要戰線的心願(中略),才會不斷地進行危險的任務。」
此後一段時間,拉包爾再生航空隊埋首於訓練當中,其存在也被聯合艦隊認可。九月十五日、十月十五日以及十九日,航空隊成功地偵察阿德米拉提,對此豐田長回應「協助全體作戰的大功一件」,向全軍公告拉包爾的卓越功勳。
獲得自信的拉包爾航空隊決定除了偵察之外還要發動攻擊,但由於仍舊需要偵察員,故而開始製作雙座的零戰。絞盡腦汁後完成的改造零戰,由曾以偵察員身分參與攻擊珍珠港的大久保忠平少尉擔任指揮官並親自搭乘,於十一月九日對阿德米拉提發起攻擊。
關於這批零戰的武裝,三架加總起來只有六顆七十公斤燃燒彈。攻擊輕而易舉地獲得成功,完全成為奇襲目標的海尹機場(Hayne Airfield),有著工廠、倉庫、飛機等成群的香餌。零戰隊意氣風發地返航,回報「擊破地面敵機三十機」,拉包爾瀰漫著喜悅的氣氛。
大本營與海軍軍令部也大加褒揚,甚至連天皇陛下竟也表達滿足之意。這雖是可喜之事,但對於僅靠三架零戰的成功奇襲就歡天喜地,由此可窺見當時日本充滿絕望的狀況。
實際的戰果則只有幾處設施與幾名士兵負傷,但以現在的角度來看,我認為並不是壞事。
若盟軍判斷拉包爾仍然存有戰力則勢必再度發動空襲,這也是草鹿長官的盤算。就這樣,時間進入了昭和二十年(一九四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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