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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聖人曹操04:挾天子以令諸侯,獨攬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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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聖人曹操04:挾天子以令諸侯,獨攬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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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商品
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曹操去世一千八百年來,曹操本人最服氣的曹操全傳
絕對是史上還原度最高的曹操大集,沒有其他
栩栩如生的英雄刻畫,東漢末年的全景直播
◎全貌還原,細筆洞悉曹操的謀略、道德、情感與才情!
◎戰場學問大,官場求生存,精準詮釋「忖度」一詞的歷史小說
◎獻給所有三國迷和歷史迷最詳盡的曹操攻略本事
◎文史學者、企業顧問、影劇名人、網路說書人等,聯名讚譽推薦
◎當當網讀者好評刷破三萬則,好評率達99.4%

挾天子以令諸侯,獨攬大權
貪才好色的全民公敵!

曹操接獲天子詔書,將營救天子東歸洛陽視為第一要務,他掃平黃巾餘黨、震懾袁術。為了迎天子,曹操使出卑鄙但有效的計謀和手段,首先是接到皇帝的返程路上,謊稱楊奉、韓暹造反,將漢獻帝改迎到許昌嚴加看管,還名正言順除掉楊、韓二人;攻伐袁術時糧草不濟,曹操先令糧官改換小斛分糧,幾日後軍心沸騰,曹操卻宣稱糧官貪賄,私自苛扣糧餉,斬其首而安定軍心,最終一鼓作氣擊潰袁術;孔融所薦名士禰衡擊鼓罵曹,曹操因其賢名在外而強忍不殺,故意命人將他綁在馬上送去給劉表,最後被劉表部將黃祖所殺。天時地利人和,曹操順抵洛陽,表面勤王,實則要把朝廷遷到豫州許縣,坐擁實權,在四十二歲這一年,他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
話說劉備、袁紹、呂布三人在徐州的勢力消長變化萬端,戰敗的劉備來投奔曹操。曹操對這個賣草鞋的小子頗感興趣,明明是個小角色卻有獨特的魅力,吸引許多大人物傾心與他。待見到劉備本人,不禁在心中讚他相貌出眾;之後他又見到了朝思暮想的關羽,曹操絲毫不掩拉攏之意,但人家關羽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要死心塌地跟著劉備……。

◎第四冊重點整理:皇帝這張牌怎麼用
‧用兵施計快狠準
‧出帳相迎劉玄德
‧為了美人害死兒子
‧禰衡擊鼓罵曹操


豪情推薦
朱祖德(歷史學博士;《三國人物特寫-—你所不知道的三國英雄》作者)
呂秋遠(律師)
祁立峰(中興大學中國文學系副教授)
果子離(作家)
柳豫(三國專欄作者、說書人)
洪雪珍(yes123求職網 資深副總經理)
普通人(《非普通三國:寫給年輕人看的三國史》作者)
陳乃榮(全能創作才子,《終極三國》演員曹操)
陳茻(國文教師)
陳啟鵬(歷史作家、媒體專訪歷史名師)
馮翊綱(「相聲瓦舍」團長暨創意總監)
蔡宇哲(高雄醫學大學心理學系助理教授)
賴以威(數學作家)
劉政和(台灣光榮特庫摩股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
鄭立(香港企業家)
龔敏惠(《終極三國》編劇統籌)
--(依姓氏筆畫排列)

《卑鄙的聖人 曹操》,硬派歷史代表作!
以全十冊的縱橫捭闔大手筆登場,氣勢非凡。--祁立峰

曹操有看透的能力,早已確定,天下大勢必將按照他的規劃發展進行下去,生前不稱帝,更換來歷史的高度,帝號?兒子會給他追封。--馮翊綱

距今近二千年的人物在作者的精心描繪下,不僅個個形象豐滿,有血有肉,並且栩栩如生。……許多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穿插在各篇幅中,在作者的生花妙筆下,每個角色均躍然紙上。--朱祖德

曹操最迷人的是,政治軍事成就之外,藝術家的靈魂。--果子離
慢慢深入曹操那森然羅列的矛盾與不安中,然後你將會發現,曹操自負的背後是自卑,自是的背後是自非。--陳啟鵬

在電玩世界中,曹操根本就是織田信長的投射。他們就是最強的,永遠是遊戲中的魔王,也就是玩者最後必須打倒的終極大佬!--鄭立

曹操既代表「生」、也代表「死」,既代表「忠」、也代表「奸」,他就是那樣地模糊、就是那樣地矛盾。……這套曹操全傳定名為「卑鄙的聖人」,可以說是精準無比。--普通人

我們更願意看見的,並不是某些完美無缺的人格典範,而是那些與我們無關但相似的掙扎與艱難,屬於人性、人生的血淚歡笑。--陳茻

以小說的方式重現了曹操的各個面向,在史料的考據上毫不馬虎,對東漢的官制、軍事場面、宮廷鬥爭做足了功課,關於正史、野史的各種記載,在書中也化作人物的血肉,讀起來宛如欣賞一齣氣勢磅礡的歷史連續劇。--柳豫

作者簡介

王曉磊

超級暢銷書作者。自稱是在網咖工作時,趴在櫃台上寫完《卑鄙的聖人曹操》的第一部。作風低調神祕,至今不曾公開露面,不上網、不接受採訪,只埋頭研究史料,以曹操21世紀代言人自居。《卑鄙的聖人:曹操》大全集累計在大陸銷量過三百萬冊,讓無數讀者從此迷上曹操成為忠實鐵粉。
他熟讀現存關於曹操的所有史料中的每一個字,循著每一條蛛絲馬跡,上下求索十餘年,終於將一千八百年前的曹操,從品德到計謀到飲食到著裝到大智慧到小毛病到說話的語氣習慣,一一爛熟於心!並寫出了這本迄今為止最真實、最鮮活、最完整的曹操全傳。
另著有全套五冊長篇歷史小說《武則天》等。

名人/編輯推薦

(推薦序)
卸不掉的奸白臉
馮翊綱

「黑臉白臉」,這個比喻的典故出自於戲曲化妝,人們有時搞反了黑白的象徵,誤把「扮黑臉」比喻為「當壞人」。須知,黑臉者,包公,白臉者,曹操,戲台上哪個是壞蛋?
少年時代,恰與當時的領袖蔣經國先生同一愛好,得以在電視公司大播國劇節目的年頭,躬逢其盛,輕鬆地在電視字幕的輔助下,大量吸收從京劇傳來的訊息。其中,光是《群英會》,就看過各種媒體的多個版本,現場演出的(包括老師級演員或學生級演員)、劇場實況錄影的、攝影棚三機錄製的,以及那部珍貴的電影。
當諸葛亮與魯肅的船隊,大呼:「謝丞相贈箭!」從漫江霧中退去。氣呼呼的曹操在蔣幹的陪同下出台,一個大紅袍、烏紗帽的白臉奸臣,一個綠衣綠頭巾、臉畫豆腐塊的腐儒,巨奸氣魄與小人嘴臉,恰湊成一對兒說相聲的。曹操懊惱中計,遷怒蔣幹:「此事又壞在你手!」蔣幹委屈,明明用「亂箭齊發」之計退了東吳水軍,丞相卻不加升賞?「是了!」吊場加唱一句西皮搖板:「定為了小周郎不肯歸降。」
清朝戲曲,依據明朝小說進行人物塑造,《三國演義》丑化曹阿瞞,是空前絕後、他人難出其右的手段。羅貫中與繼來的京劇藝術家們,大大撐開了曹操的角色詮釋跨度。
最經典的版本,就是京劇電影《群英會》,夢幻大卡司!飾演蔣幹的是師傅蕭長華,演曹操的則是徒兒袁世海。近代戲曲表演家,呈現白臉曹操一角,多帶有批判態度、強化喜劇節奏,令其言語油滑、行為乖張。袁世海實為代表性人物,承先啟後,「活曹操」美稱,不是亂喊的。根深蒂固地創造了難以卸除抹煞的奸雄白臉。
「相聲瓦舍」則是抓到這個話頭,以蔣幹的觀點進行調侃,走出一系列的三國主題短劇。作者我對〈白鱀豚〉較為得意。赤壁鏖兵前夕,大軍駐紮江北,蔣幹從江裡撈來保育動物(在東漢時還是尋常物種)白鱀豚,一豚多吃,做成一桌酒席,進獻曹操。節目利用既有的《群英會》情節,後設表演、批判教育、關切自然環境。我就很樂於多利用曹操的負面形象,一流歷史人物!
曹操一生無所顧忌,按自己的意志施行各種計畫,大開大闔。因為他有看透的能力,早已確定,天下大勢必將按照他的規畫發展進行下去,生前不稱帝,更換來歷史的高度,帝號?兒子會給他追封。
要將一代豪傑寫回他的聖人原貌,自是困難!蓋世奇才羅貫中之所以加重卑鄙化,也因透視了一個事實:末世,大家都沒有什麼羞恥心,曹操做事毫不遮掩,只是風尚罷了。

(本文作者為「相聲瓦舍」團長暨藝術總監)


(特殊觀點)
誰是三國無雙的第一大力士?

賴以威

《卑鄙的聖人:曹操》的場景描述相當生動,閱讀文字,彷彿真的化作旁觀者,站在三國群英身旁。讓我更能運用數學分析,解開許多疑惑,比方說:
誰是三國無雙的第一大力士?
《三國演義》中鮮少特別著墨武將的力氣,少數兩位是胡車兒跟周倉。

那胡車兒力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亦異人也。

五百斤是怎樣的概念呢?三國時期一斤約是二百二十克,換算起來五百斤約一百一十公斤,假設胡車兒體重接近一百公斤,同一個量級的世界舉重紀錄是二百三十三公斤。雖然以常人標準來看相當厲害,當個小賊偷偷典韋的雙戟也沒問題。但想冠上力士無雙的名號,還搆不著邊兒。

離此二十里有一臥牛山。山上有一關西人,姓周,名倉,兩臂有千斤之力。

關羽過五關斬六將後收服周倉。周倉直接比胡車兒多舉一倍的重量,能抬起二百二十公斤,逼近九十四公斤級的世界紀錄,非常了不起。難怪關羽前面遇到廖化,不願意讓他加入,但周倉就沒問題,想必是考慮到青龍偃月刀不是誰都能幫忙抬的。
說起力氣這話題,一定有人腦海裡想到:曹操的貼身保鑣,虎癡許褚。
《卑鄙的聖人 曹操》中對許褚力氣有一段詳細描述:

他不取人性命,卻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牛尾巴,矬身往肩膀上一搭,拽著牛就往回跑!
那頭大牤牛看樣子足有三四百斤,犯起性子來更是凶猛難當,到了黑漢子的手裡竟然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了,生生被他拽得倒退。

水牛平常拉耕具犁田,生平第一次反過來,被人拉著往後跑!事實上,書中對這段情景還是客氣了,《三國演義》裡對這段場景只用一段帶過,不過許褚可是親口說了:「被我雙手掣二牛尾,倒行百餘步。」不是一頭牛,竟然是兩頭牛!說牛三四百斤也是客氣了。根據資料,成熟水牛重量可達五百到六百公斤。也就是說,許褚能拉動一公噸的重物。
有些人可能會覺得這還好啊,現在動輒是拉幾公噸卡車的大力士比賽,甚至還有人拉上百噸的飛機。不過要注意一件事,飛機跟卡車底下的是輪子,拉飛機也是在平坦的飛機場上完成。相較之下,許褚面對的是古代未經整理的步道,這還沒算上水牛抵抗的力氣。根據資料,不同的路面有不同摩擦係數。讓許褚吃點虧,假設他在比較好拉動的「鬆散碎石子路面」,摩擦係數只有零點四(同樣是石子路面,有摩擦係數高達零點八五的)。再來,水牛尾巴高度一百三十公分,許褚肩膀一百五十公分,牛尾巴長八十公分,則牛尾巴與水平面的夾角θ是
tanθ=20/80=1/4
對應的sinθ=1/根號(17)、cosθ=4/根號(17)。令許褚施力為F,則
0.4×(1000-Fsinθ)=Fcosθ
可以求出許褚出的力氣高達三百七十五公斤!
不僅比周倉多了一百五十五公斤,更一舉打破二百六十四公斤的世界紀錄。這還是在兩頭牛都不抵抗,默默被拉的情況下。
三國無雙大力士,許褚絕對有資格競爭這個名號。

(本文作者為數學作家)

導讀
【奉詔救駕】
實權在握的虛位以待

「奉迎天子」或「自成軍閥」是東漢末年最不可避免的政治選擇,然而這兩者的利弊又是如何呢?「奉迎天子」之利在於「合法性」,不僅能盡情的封官(就是酬庸,能鞏固屬下忠誠),還可光明正大的侵略(皇帝在手,正道在我),同時王旗也是吉祥物(為多數世族和大賢心之所嚮),甚至讓諸侯彼此攻伐或調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但弊害也不小,尊王會掣肘諸侯的行為舉止,得隨時把表面工夫做足,還要小心皇帝和其他諸侯內外呼應讓自己垮台;再者,豎起這桿大旗就要有被諸侯爭搶的覺悟,戰火難以休止。反觀「自成軍閥」只要顧好利益,讓自己的兵力糧草充足即可;缺點就是難讓治世人才相助(當時只有世族才能受到良好的教育)做什麼事只能靠拳頭硬,沒有什麼合法性,戰勝改元就是英雄,落敗身死即成反賊(奉迎天子死了多半還留個好名聲)。但別忘了,亂世之中只有擁有兵馬的人才有選擇權。
漢獻帝當時好不容易從董卓殘黨的手中逃出,當然要向天下諸侯求救,當時天下有四個較強大的諸侯:袁紹、袁術、曹操和劉表,袁術從孫策手中得到傳國玉璽後,更加野心勃勃,想自己稱帝,自然不會去救,他期盼漢獻帝早日駕崩,自己好名正言順拿出傳國玉璽稱帝。劉表領地少有戰亂,他沒有什麼野心,只希望明哲保身、安處一方就滿足了。(劉表被稱為「八駿」之一,但其中有六人死於「黨錮之禍」的鬥爭中,可能因此而趨於低調。)袁紹呢,只考慮了一下就回絕了,反之曹操則是趕緊奉詔,深怕皇帝被別人搶走。為何袁紹和曹操態度差異這麼大呢?
袁紹四世三公家族顯赫,海內人望所歸,根本不需要,也不想要天子來掣肘,奉迎漢獻帝對他而言,弊大於利;曹操是宦官之後,加上父親曹嵩的人品和為官之道頗有爭議,世家大族打從心裡就瞧不起他,奉迎天子能洗白家門,又可讓天下世族刮目相看,雖然副作用很大,但為了和袁紹分庭抗禮,還是要努力一搏,因此他必須搶先將天子迎回自己的領地。另外像劉備一直以中山靖王之後自稱,也是要用皇族血脈來讓自己具有「合法性」。
為了迎天子,曹操使出卑鄙但有效的計謀和手段,首先是接到皇帝的返程路上,謊稱楊奉、韓暹造反,將漢獻帝改迎到許昌嚴加看管,還名正言順除掉楊、韓二人;攻伐袁術時糧草不濟,曹操先令糧官改換小斛分糧,幾日後軍心沸騰,曹操卻宣稱糧官貪賄,私自苛扣糧餉,斬其首而安定軍心,最終一鼓作氣擊潰袁術;孔融所薦名士禰衡擊鼓罵曹,曹操因其賢名在外而強忍不殺,故意命人將他綁在馬上送去給劉表,最後被劉表部將黃祖所殺。
歷經千辛萬苦,曹操終於迎來漢獻帝,讓我們和他一起討張繡、滅袁術、擒呂布。

目次

第四冊
(推薦序)卸不掉的奸白臉/馮翊綱
(特殊觀點)誰是三國無雙的第一大力士?/賴以威

(奉詔救駕)實權在握的虛位以待
第一章 曹操決定把皇帝借來用一用
第二章 從黃巾軍手中搶回豫州
第三章 連矇帶騙,拐走皇帝
第四章 獨攬大權,收留劉備
第五章 挾天子以令諸侯,借漢獻帝打袁紹
第六章 征討張繡,不戰而勝
第七章 兵敗淯水,害死曹昂和典韋
第八章 袁術稱帝惹毛曹操
第九章 借刀殺人,引誘呂布打袁術
第十章 蘄縣之戰,計殺糧官穩定軍心
第十一章 痛打劉表,擊退張繡
第十二章 兵政分權,指定荀攸當軍師
第十三章 禰衡擊鼓罵曹操
第十四章 曹操與袁紹徹底鬧翻
第十五章 臥底暗助曹操,一舉擊潰呂布
第十六章 曹操對陣袁紹,生死決戰一觸即發

書摘/試閱

巧遇虎癡
隨著曹操大軍南下推移,豫州黃巾望風披靡。曹仁、于禁、樂進三路人馬勢不可當,許多城池倒戈投降,唯獨剩下劉辟還在頑抗。而袁術似乎根本沒打算來救援豫州,只顧忙著跟劉備爭奪徐州,搞得他的部下袁嗣一仗沒打完就投降了曹操。在這種情勢下,劉辟孤立無援,始終被曹操主力追襲,最終只有逃竄到他起事的老巢—新蔡縣葛陂。
葛陂乃豫州黃巾根基所在,這座大湖上承鮦水、東通淮河,方圓達三十里,四圍坡地起伏險要。而就在湖中央的島上,儲存著自大半個豫州搜刮來的大量糧食,足以供給守軍吃一兩年,並且連他們的家屬也居住此處。黃巾軍為了保護這個地方,沿湖岸結營壘,大大小小不計其數,守備兵力超過萬人。
曹操一到此地便覺頭疼,這裡要是逐個營壘硬攻下去,得死傷多少人啊?而且黃巾軍掌握船隻,糧草隨時能夠自島上補給,可自己這一邊得從潁川運糧,長此以往耗下去,先斷糧的必定是自己。但如不拿下這個地方,以後劉辟還會反撲,豫州黃巾的禍根永遠剷除不掉。曹操只能暫時紮下大營,不敢輕易挑戰,等曹仁、于禁、樂進三路人馬匯齊再作商議。
此時此刻中軍帳裡格外寂靜,沒有人率先發言。夏侯淵、曹洪不見了平日的驍勇傲氣,荀彧、程昱的神機妙算這會兒也使不出來了,就連愛說愛笑的卞秉也不打趣了。眼看仗打到這種僵持的地步,所有人都提不起精神,而曹操的憂慮比別人更多幾分。這次出兵他可是連家小都帶出來了,後營中環氏、秦氏兩位夫人有孕,尤其是秦氏,都有些出懷了,再這樣耗下去,難道要把孩子生到軍營中?另一方面,王必自去安邑遞表章已一月有餘,到現在還不回來,莫非朝廷又出了什麼變故?
還有,梁王子劉服自歸附以來,並不肯盡心相助,吃糧卻不做事,他到底有什麼居心?這些愁事攥到一起,使曹操越發鬧心。
就這樣靜了許久,薛悌忽然打破了沉默:「使君,大軍至此既然進不能取,咱們不如回轉兗州吧?」
曹操暗自打了個寒戰,現在最怕的就是有人提起這件事。這些兗州籍的人一旦提出回軍的建議,如果不答應,不滿情緒馬上就會蔓延開來,他轉移至豫州的計畫也會隨之失敗。曹操想劈頭蓋臉把薛悌駁回去,但是又一想,堵住他一人之口又有何用,軍兵裡有一半是兗州人,大家的嘴都能堵住嗎?想至此,曹操婉言勸道:「孝威,退軍之議還是不妥……若不拿下葛陂這個據點,袁術必定還會煽動這些黃巾餘寇作亂的。他雖不來攻我,僅以流寇擾我也足以為患了。」
「使君想左了。」薛悌笑道:「其實您無需求全責備。只要維持陳留西去之路,開成皋之阻,迎駕至兗州又有何難?袁術遠在壽春,即便有意劫駕也是鞭長莫及。」
曹操默不作聲,苦笑一陣:薛悌啊薛悌,你哪兒知道我想的是什麼呀!我根本不打算把聖駕迎到兗州,那離袁紹太近了。咱與他實力相差懸殊,萬一袁紹過河跟我搶天子,咱哪裡抵擋得了?
大夥見曹操不說話,隨即低聲議論起來,幾個兗州人馬上對薛悌的言論表示贊同。荀彧心知肚明,見這等情形,趕緊開口為曹操解圍:「諸位稍安毋躁,且聽我一言。」他處事穩重,在曹營最有威望,一說話大家馬上安靜下來,「大軍遠道追襲至此,恰如十年鑄劍,不可因一時之難而棄磨礪之功。倘現在回轉,非但賊根未除,只恐何儀、何曼之眾旋而復叛。況兗州自蝗旱之害、陳宮之叛,民生凋敝糧秣不收,非數載不能復原。而葛陂之賊廣有囤積,若能克敵制勝可以盡收其糧,那時我軍便可補給無憂矣!」
聽荀彧這麼一說,不少人都點了頭,唯有薛悌還不大信服,喃喃道:「強取葛陂只恐得不償失,舉大兵而為小用,未免偏激了。」
其實薛悌說得沒錯,若是以兗州為中心而論,曹操此舉確實是舉大兵而為小用;可若是一切設想皆以豫州為中心,那平滅黃巾的意義就不同了。只不過現在沒到時候,曹操的這層窗紙還不能捅破,只能哄著這些兗州派的人。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嘻笑聲,似乎是兩個年輕人在玩笑,這可與帳中嚴肅沉悶的氣氛頗不協調。
曹操聽出是曹昂的聲音,霎時火往上撞,把對薛悌的火氣都撒到兒子身上了,衝著外面厲聲嚷道: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中軍帳外聒噪?」
此言一出立刻就安靜了,曹昂與曹德之子曹安民邁步低頭進帳,二人還未來得及躬身行禮,曹操便吼道:「出去!報門而入!」
軍中規矩,凡將領告見必由中軍侍衛通報,親信將領則可以直接入內,唯有罪將和俘虜才自報身分。曹操命子姪報門而入,明顯是要懲罰他們。二小不敢違拗,只得耷拉著腦袋轉身出去,在大帳口趨身抱拳、自保名姓。
「末將曹昂告見!」
曹昂高聲喊完了,曹安民卻半天不出聲,憋了好半天才扯著嗓門道:「小姪曹安民告見!」
軍營裡怎麼出來小姪啦?諸人想笑不敢笑,咬著後槽牙看著帳頂忍耐。曹操越聽越彆扭,但這也沒辦法,曹安民並無軍職,是隨家眷來的,報門也只能報這個。
「進來!」
二小這才進帳,但瞧此等情形不敢作揖行禮,很自覺地跪倒在地。曹昂身披鎧甲懷抱兜鍪,曹安民則穿著布衣頭戴皮弁。
曹操一拍帥案:「軍中要地豈容喧譁,拉出去各打二十鞭子!」
諸人怎能不勸,但還沒開口就叫曹操堵回去了:「誰也不准求情,我今天要整飭軍紀!」
畢竟二小是近親,說拉出去打,哪個兵丁敢得罪?誰也不上前,就連典韋都裝作沒聽見。曹昂是個厚道的,不願叫別人為難,便要起身出去領刑。曹安民卻忽然開口道:「小姪有下情回稟。」
曹操白了他一眼:「說!」
「小姪本不是軍中之人,軍法管我不著。」他一揚臉,笑迷迷看著伯父。
曹操心裡有氣,本來他也沒想治罪曹安民,畢竟曹德只有這一條根,打了對不起死去的弟弟。
但是他愛面子,想等鞭子舉起來時再赦回姪子,可曹安民這麼一狡辯,倒把他的火勾起來了:「什麼管不著?你既不是軍中之人,就不應到中軍帳來。」
「伯父,是您……」
「住口!軍中沒有伯父。」曹操又一拍帥案。
曹安民假模假式給自己來個嘴巴,改口道:「將軍,我沒想進帳,是您叫我報門進帳的。」
諸人一聽他這樣狡辯,更是忍俊不住。曹操一擺手:「我叫你進帳是因為你在外面喧鬧,你在中軍帳門口嘻笑也不行。」
哪知曹安民聽罷越發高叫:「將軍執法不公!」
曹操氣大了:「胡說八道,哪裡不公?」
曹安民道:「將軍帶家眷入營本身就是干犯軍法,現在卻要治我的罪,您說這公道不公道?」
「這……巧言令色……」這句話倒把曹操給噎住了,「我說姪兒啊,你……」
「軍中沒有姪兒。」曹安民打斷道。
帳中之人哪兒還忍得住?夏侯淵第一個噗哧笑了出來,他一笑,夏侯惇、曹仁、曹純、任峻、卞秉這等近親全跟著笑了。他們都笑了,外人也憋不住了,程昱、薛悌、滿寵都是性情中人,大帳裡頓時歡聲一片,連素來穩重的荀彧都不禁莞爾。
曹操腦子都亂了,真拿他一點兒主意都沒有,把手一揚:「滾滾滾!滾回後營,等散了帳我拿家法處置你!」
哪知曹安民還是跪著不起:「將軍執法不公!」
曹操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怎麼又不公?」
「既然小姪家法處置,子修為什麼要受軍法?」曹安民說完這句話,大夥不禁連連點頭:原來他是想幫曹昂擺脫罪名,這小子友愛兄弟倒也難得。
「他有軍職在身。」曹操也豁出去了,索性不顧身分與他分辯。
「但他是您的兒子,我是您的姪子,您不能厚此薄彼。要是這樣處置,小姪就該與子修一同挨鞭子。」
「好,那就一起打!」
曹安民把嘴一撇:「但是小姪本不是軍中之人,軍法管我不著。」
曹操兀自不覺:「既不是軍中之人,就不應到中軍帳來。」
「您叫我報門進帳的。」
「帳口也不准聒噪。」
「將軍執法不公!」
「哈哈哈……」這次大夥是放聲大笑了。曹安民兜個圈子,又把話繞回來了。眾人一笑,曹
操也明白過來了,這樣爭辯下去永遠也辯不倒姪子,不禁也氣樂了:「你小子哪兒學的這一套鬼把戲?」
曹安民也真夠莽撞的,用手一指卞秉:「從小跟舅舅學的。」
曹操白了小舅子一眼,又擰著眉毛瞪著姪子:「胡鬧!帳中不准隨便亂指,也不准喊舅舅。」
「您既然問我,我能不答嗎?」曹安民永遠有理,「要是不答就犯軍法了。」
「出去!」
「您還沒赦子修呢。」
荀彧實在看不下去了,插口道:「將軍啊,姑且看在他們兄弟孝悌和睦的份上饒恕了吧!」
胡鬧了半天,曹操氣早消了,指著曹安民鼻子道:「看在文若的面子上就算了……下次不許!」
二小道謝起身,曹昂這才敢說話:「啟稟將軍,非是我等無故喧鬧,只因方才我與安民帶兵探查敵營,發現一件離奇之事。」
「你怎麼能帶他去探查呢?」曹操頗為不滿。這倆小子膽太大了,安民要是讓敵人傷了,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弟弟。
「是我非要跟著去的。」曹安民趕緊替兄長遮掩。
曹操懶得跟這能說會道的姪子計較了:「你沒有軍職,以後不許了……剛才到底發現什麼了?」
曹昂拱手道:「葛陂西邊有一座忒大的營壘,地處衝要之處,四圍磐石堆砌,頗為牢固,比其他的土壘大得多。我們以為是劉辟所在,便稍近些觀看。哪知此處高立『許』字大旗,另有鄉勇打扮的人在壘上把守,每當黃巾賊經過,守壘之人以飛石投擲,似乎視之為敵。那裡屯駐的必定不是黃巾賊。」
曹安民補充道:「這座石壘立於葛陂正西沿岸,方圓一里之內都沒有其他營寨,這可是個機會啊!」
這席話可把所有人的精神都提起來了。若是黃巾另有敵人在此,便可以爭取過來共同破賊,況且這座石壘地處衝要,若能借此在葛陂沿岸打開一個缺口,戰局立時便可扭轉。
「此言當真?」曹操手據帥案站了起來。
「軍機大事,小姪哪敢欺瞞伯父?」曹安民又失口了。
曹操這會兒也不管軍營裡有沒有伯父了,興奮地繞出桌案:「子修、安民帶路,點三百虎豹騎帶我前去觀看。」
「將軍不可以身犯險。」荀彧趕緊提醒—昔年在壽張,曹操與鮑信輕騎巡查地形,突遇黃巾襲擊,鮑信戰死陣中。自此之後,大家一直儘量避免讓曹操輕兵出營。
「不礙的!」曹操一擺手,「此一時彼一時也。現在賊人守備有餘,攻戰不足,此去料也無妨。」
曹安民又湊上前擠眉弄眼道:「小姪沒有軍職,不得相隨。」
曹操一拍他腦門:「好小子,暫授你軍中書佐之職。」
「謝將軍!」曹安民一改懈怠之態,跪倒在地。
「別磨蹭了,速速領路。」曹操笑呵呵掃視眾人,又囑咐道:「我不在的時候大家緊守營帳,不可鬆懈。」
「諾。」眾人起身領命。
曹操走到帳口,忽然又伸手喚過夏侯惇,耳語道:「你要好好提防劉服那小子。」
曹昂點的這三百虎豹騎可謂精中之精,盔明甲亮快馬長槍,更有典韋全身披掛,保著曹操父子趕奔葛陂西面。雖然知道敵人堅守不出,但小心起見還是捲起旌旗朝南面遠遠繞了個大圈子。直到那個獨特的營壘附近,才猛然轉過去,所幸正有一處密林土坡,曹操便命令大夥隱於林間遠遠觀望。
這座巨大的石壘方圓有半里多,正卡在葛陂西面的山坡上,周圍一里以內並無其他黃巾土壘;整體是用磐石堆砌,有一扇柵欄門,外設拒馬鹿角。雖然壘牆高度參差不齊,但最低處也有一丈五尺,這絕對是耗費不少人力才建起來的。石壘上端圍著木頭柵欄,有鄉勇模樣的人手握大刀把守,當中一杆錦繡的大旗,上寫斗大「許」字。
曹操看得分明,似乎不是黃巾的營壘。剛要回頭跟兒子說話,忽聽一陣喧鬧,打北面來了群黃巾賊,大約有四、五十人,還推著一輛大車,正奔那座石壘而去。
「好像是運糧的。」曹安民插口道。
「若是給這座石壘運糧,那他們就是一夥的。」曹操洩氣了。
「不會吧,剛才明明看見他們飛石打賊,怎麼這會兒賊人反給他們送糧食呢?」曹安民低聲嘀咕著。
只見那些黃巾兵來到石壘附近就不敢往前走了,可能真是害怕飛石投擲,有幾個兵抬頭向把守之人喊話。因為離得遠,曹操他們也聽不清楚,似是要叫什麼人出來。喊了一會兒話,那些運糧的黃巾兵又都坐下了。
看了一陣子沒動靜,曹安民可繃不住了:「將軍,他們坐下了。趁這機會搶他們糧,宰了這幾個王八羔子。」
曹操瞥了姪子一眼:「這樣的蠅頭小利算什麼?你沒看見把守之人少了一個嘛,這必定是去通稟什麼人了。」
叔姪正說話間,就聽嘎啦啦一陣響,曹操閃目觀瞧,險些驚下馬來—但見石壘柵欄門大開,二十個鄉勇手持棍棒雁翼式列開,當中走出個相貌猙獰的黑臉大漢。
此人身高八尺有餘,瞧不出多大歲數,腰大十圍,臂膀寬厚,大粗腿,穿一件玄色大袍,下面是兜襠緄褲,春寒料峭的天氣他竟敞著懷,露出一巴掌寬護心毛,黑黢黢的身子,肌肉一塊一塊倒似磐石般結實。再往面上觀,黑黝黝的一張寬額大臉,高挽牛心髮髻,闊口咧腮,濃眉毛大鼻子,二目突出眶外,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壓耳毫毛連鬢絡腮,宛如一個遍體烏黑的怪物。
那人乍著膀子一出來,黃巾兵也嚇壞了,全都手握鋼刀站起來,你來我往與黑漢子說話。又過了一陣子,只見那黑漢子一招手,又有人自石壘裡牽出頭膘肥體壯的耕牛來。
「我明白了。」曹昂道:「賊人要拿糧食換那大漢的牛。」
正如他所料,黑漢子與黃巾兵說了半天話,似乎是在討價還價。按理說,一頭牛換一車糧食並不划算,因為一車糧有吃完的時候,但耕牛犁地可以有吃不完的糧。可現在兵荒馬亂種不成地,耕牛困在營壘裡就成廢物了,一頭牛宰了絕沒有這一大車糧食供應的人多,天氣轉暖牛肉也不好存放,倒不如換成糧食。這也能看出,黑漢子的壘中恐怕沒什麼糧食了。
少時間他們已經談妥了,牛趕到黃巾一邊,連糧食帶車都給了黑漢子,雙方笑呵呵的,似乎還說了幾句客氣話。黃巾兵哄著牛便離開了,黑漢子也叫手下推糧車,眼看著糧食慢吞吞進了營門—令人驚愕的事情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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