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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人啟事2號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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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人啟事2號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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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難免經歷一些離去、錯過和遺失
一句「再見」之後,一轉身,便是再也不見……

人海茫茫,他在何方?

這裡是「尋人啟事2號店」
找人是我們的專長,無論男女老幼,不計天涯海角

哪怕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已經不在這世上……

我們的任務,就是幫每一位痛失所愛、執迷不悟(?)的事主
找回生命中的恩人、至親好友、寵物、初戀情人、離世的人、甚至是仇人……

一步一腳印,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請放心,沒有我們找不到的人
只怕你的荷包不夠深

您好,這裡是「尋人啟事2號店」
請問───你想找誰?

 

作者簡介

吉卜勒

說書人 / 賣書人 / 讀書人,一個熱愛文字的鏟屎官,愛貓如命,愛熊成痴

卜夷獻的母親在他五歲那年突然離奇失蹤,從此音訊全無,卜爸為了尋找失蹤的妻子,成立了「尋人啟事1號店」,卜夷獻18歲那年的某日,父子大吵一架後,卜爸在路上被車衝撞慘死,臨終前將「尋人啟事1號店」和找回妻子的遺願交給卜夷獻。

卜爸死後不久,突然出現了神祕的大鬍子一幫人,綁架了卜夷獻,並脅迫卜夷獻交出卜爸的隨身碟,
因此,卜夷獻不禁懷疑,母親的失蹤和父親的慘死,必定涉及了某種陰謀

此時,竟出現了一位吳特助,吳特助表示,譚先生因為某些私人因素,願意資助卜夷獻,2號店成立多年下來,在許多接案的過程中,也時常受到譚先生/吳特助的協助。

 

目次

尋人啟事1號店…….003
重新啟動…………….017
枷鎖…………….……098
勿忘我………………181
後記………………….269

 

書摘/試閱

尋人啟事1號店

人生,就是不斷的失去。
有時候,連一句﹁再見﹂都來不及說。
我有一支鉛筆,筆桿是黑白相間的線條,筆桿的最上方,是一顆熊貓的大頭。
那支筆,是我母親送給我的小禮物。
我還記得那一天,陽光很溫暖,黃澄澄的日照,像金色的沙子,透過窗子灑進屋裡。
我坐在窗前的小桌子,握著熊貓大頭筆,很吃力地,一筆一畫雕刻似的,寫下我的名字。
可是我的名字,並不好寫。筆劃多,橫豎複雜,蜿蜒曲折。
我曾經聽家裡的長輩說:艱澀的名字,往往意味著艱澀的人生。
當時,小小年紀的我,還不懂這個道理,就只是很單純的,討厭寫自己的名字。
尤其最後那個字,根本為難我。年幼無知的我,常常寫到最後那個字就放棄,筆畫繁複又難寫,
我討厭那個字。
「寫不好是嗎?沒關係,媽媽教你。」
我的母親,總是很有耐心地握著我的手,一橫一豎地教我寫字。為了讓我喜歡寫字,所以買了熊
貓大頭筆。
4
熊貓大頭底下有個小彈簧,那顆大頭會隨著我寫字的動作,搖來晃去,又呆又可愛。
也因為這支筆的關係,我終於克服了寫自己名字的恐懼。
然而,每支筆都有固定的壽命,鉛筆也是。當熊貓大頭筆寫到一半的時候,我再也捨不得寫它。
它只剩下二分之一的壽命,我卻希望它能陪我到永久。所以,我把它收在鉛筆盒裡,每天拿出來
握一握,摸一摸,再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像個有戀物癖的小變態。
我是一個惜物的人。惜物的人,長情、念舊、心腸軟。卻有一個致命傷,無法忍受「失去」。
偏偏「命運」,最喜歡玩弄長情的人。越是珍愛不捨,就越容易失去。
於是有一天,我的熊貓大頭筆不見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我哭到嗓子都啞了⋯⋯
但命運,那個專司剝奪的惡魔,顯然還對我意猶未盡。熊貓大頭筆消失的那一天,我的母親,我
最愛的媽媽⋯⋯也失蹤了,從此下落不明,音訊全無。
那一年,我五歲。
□□
我是卜夷獻。
卜卦的「卜」。
武夷的「夷」。
5
奉獻的「獻」。
人生,就是不斷的失去。有時候,連一句「再見」都來不及說。即便說了「再見」,一轉身,便
是再也不見⋯⋯
那天早上,我的媽媽,明明笑著跟我說了「再見」,不料至此爾後,我卻再也未曾見過她的容顏。
她的笑,她彎月的雙眼,她溫柔的臉龐,從此變成回憶,只能追憶。
每個思念她的夜裡,我只能把希望當成搖籃,假裝是她,哄我入睡,期許一覺睡醒之後,她會出
現在我床前,笑著對我說:「是不是等很久了?抱歉抱歉,媽媽回來了。」
然而,我編織的希望,總是一個接一個地落空。我的心,也就一夜接一夜地破碎⋯⋯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最親愛的媽媽,始終回不到我身邊。
失去母親的小男孩,縱使缺乏母愛的灌溉,終究還是得長大。
於是那個長情的我,決定把心關上,不再讓任何人事物,成為我的軟肋、我的致命傷。
友情、親情、愛情,管他什麼情,總之我發了狠,一併關上,從此四大皆空,百毒不侵。
沒有珍惜,就沒有失去。那個專司剝奪的惡魔,再也拿我沒轍。
那一年,我十八歲。誰都不愛,只愛自己。
「卜夷獻!你有本事走出這個門,就一輩子別回來!」
「求之不得。」
那一夜,我們父子大吵一架,我門一甩,揹著行囊,離開了那個家,離開了我父親。
6
但我沒料到的是,那個專司剝奪的惡魔,居然還沒放過我。
我愛的、不愛的,牠全都要奪走。
翌日清晨,我父親被人發現臥倒在馬路邊,全身血跡斑斑,緊急送醫。
聽說他只剩最後一口氣,死撐活撐,等著見我。
好不容易聯絡到我、通知我來醫院見他最後一面的人,是我的高中同學,杜永軍。
那日清晨七點二十三分⋯⋯我父親走了。
臨終前,他跟我說了一些話,交代了一些事,全都關於我母親⋯⋯
我像個靈魂被抽空的木頭人,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他說的,和我聽說的,我該相信誰?這麼多年來,誰說的,才是真相?
我最愛的母親,至今仍生死未卜。而我最埋怨的父親,竟把他此生未完的遺願,全權交付給我。
他生死不明的妻子,他的愛,他的不甘心,還有他的──尋人啟事1號店。
□□
父親的死,太突然,警方說是肇事逃逸,冤的是,路口監視器沒拍到駕駛的車牌,只知道是一輛
白色休旅車,在凌晨四點半衝撞我爸之後便加速逃逸。
除了壯志未酬身先死的遺願和一屁股債,我爸什麼都沒留給我。我們父子的銀行帳戶加起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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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五萬塊,只能找最便宜的火場,送我爸最後一程。
望著煙囪冒出來的煙,裊裊飄升向灰壓壓的天際,我內心囤積十幾年的怨懟,彷彿也跟著那道煙
一起昇華了。
人生海海,生死無常。
生,赤裸裸地來;死,一縷輕煙地走。
反正每個人的最終,都成了這個世界的過眼雲煙,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
這是我第一次面對死亡,但釋然,遠勝於感傷。
一個活著卻像活在無間地獄的人,死亡,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但該死的,我卻繼承了我爸的遺志。從他血淋淋的手,握住他的接力棒,走進他的無間地獄。
老實說,我內心裡是抗拒的。
因為我⋯⋯沒有勇氣、也沒有我爸那種瘋狂的執念,去尋找我失蹤多年的媽媽。
我爸那種「上窮碧落下黃泉」的找法,太椎心了。我怕找到最後,又換來一場空,我破碎的心,
已經沒有修補的空間了。
抱著我爸的骨灰罈,一路從山上思考到山下,坐在公車裡的我,其實對未來有點無所適從。
馬的!我才十八歲,後天就是我高中的畢業典禮,我連上大學的學費都成問題了,又該如何扛下
一間即將被法院拍賣的老房子。
打開我家大門,站在雜草叢生的小院子裡,我盯著那塊豎立在圍牆旁邊的招牌,忽然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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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尋人啟事1號店!」我一時火氣上腦,差點就地取材、直接拿我爸的骨灰罈砸過去,想
想不行,乾脆用腳踹它。
匡啷一下!它倒了。
陽春型的直立式小招牌不敵我的天殘腳,整個傾倒在草叢裡,看起來就像一座廢棄的墳。
我突然覺得身心俱疲,隨便找個地方放下我爸的骨灰罈,彎身坐在屋子前的台階上,用兩隻手掌
撐住我沉甸甸的腦袋。
猛不期然,一雙CONVERSE 映入我眼簾,我抬起頭,那人的臉背著光,我視線稍微挪了一下才
看出他是誰。
杜永軍。
我高中同學,隔壁班的班長,家裡開醫院的,爸爸是院長,我爸就是在他家醫院掛掉的。
「幹嘛?」雖然他不是我的殺父仇人,但我口氣依然很衝。
「喏,護士整理病床發現的。」杜永軍從長褲口袋掏出一個隨身碟,居高臨下地扔給我。
是我爸的隨身碟沒錯,隨身碟的扣環上頭,還掛著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是我爸的書房鑰匙。
而那間書房,就是他的「尋人啟事1號店」。
□□
9
我爸原本是個老師,教國文的。我曾經⋯⋯也很愛他。
我媽失蹤的第三年,警方調查到後來也毫無頭緒,最後竟潦草又倉促的,以失蹤人口結案。
我爸因為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索性辭去教職,用他所有的積蓄,成立了這個上窮碧落下黃泉的
「尋人啟事1號店」,試圖利用每一個接洽的案子,在四處蒐集線索的尋人過程中,趁機打聽我媽的
下落。
「尋人啟事1號店」成立十年,造福了不少顧客,我爸用他過人的機智和永不妥協的毅力,幫許
多事主找回他們心中最牽掛的摯愛,而且,只收三千。
不管任務有多艱鉅、指定的人有多難找、過程要支付多少額外的費用和開銷,統統只收三千。
這個佛心又低廉的公定價,差點害我們父子天天吃土喝西北風。
但他不在乎,反而越找越亢奮,越找越有心得,彷彿每幫一個人找回生命中的摯愛,他就離我媽
的腳步又更近一些。
我甚至懷疑,他是用這種方式,在替自己療傷、替自己催眠,並強迫他自己相信,只要上窮碧落
下黃泉的找,只要追尋那人離失的足跡,就一定能找到那個遺失在茫茫人海中的摯愛。
在那些事主眼中,我爸簡直英雄,尋人高手,凡出馬必凱旋而歸,而且收費又夭壽地便宜。
但是看在我眼裡,卜志憲,根本瘋了。
他陷在地獄裡,以思念為名,以執念作餌,像個痴狂的厲鬼,不斷追尋我媽失落的身影,執迷而
不悔,痛苦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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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人啟事1號店,這間十二坪大的書房,是我爸的無間地獄,也是我的修羅場。我們父子最激烈
的爭吵、最火爆的衝突,每每都是在這裡一觸即發。
這十幾年來,我失去的,不只是母愛,還有一個⋯⋯走火入魔的父親。
打開我爸的私家重地,走進他的尋人啟事1號店,迎面而來的就是我媽的味道──雪芙蘭的味道。
我媽很節省,捨不得買保養品,常常都是一罐雪芙蘭從頭抹到腳,所以她的身上,總是散發著雪
芙蘭的香氣。
我爸太思念她了,因此這麼多年以來,辦公桌上都會放著一罐雪芙蘭⋯⋯靠夭!我實在不太願意
去想像那個畫面,但是我猜⋯⋯八成就像我小時候對待熊貓大頭筆那樣,時不時拿來摸一摸、聞一聞
⋯⋯大概就是那副德性。
「節哀順變。」
「你還沒走?」我轉頭怒瞪不知何時跟著我進屋的杜永軍。
臥槽!這小子走路沒聲音的,什麼時候跟著我進書房我都不知道。也或許是我太疲憊,一直處在
恍神中,才會忘了他的存在。
「你還有其他親人嗎?」杜永軍忽然天外丟來一問。
「還有一個外婆,住在養老院。」我隨便找個書櫃清空,把我爸的骨灰罈放進去。
「那個⋯⋯你爸就這樣放著好嗎?」
「不然咧?你花錢幫我買靈骨塔的塔位?」我知道我現在的刺蝟心態很討人厭,但是眼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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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勝利組、命運之神眷顧的常勝軍,真的很礙眼。
「好吧隨便你,不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說一聲。我不是隨便跟你說說,真的需要幫忙的時候,
可以來找我。」杜永軍拋下一段莫名其妙的正義之聲,踩著他無聲無息的貓步,轉身離開。
找他? Why ?我們很熟嗎?我連自己班上的班長都不屑一顧了,還求助到隔壁班的班長。靠!當
我無家可歸的孤兒?且慢等等⋯⋯我頓時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是的,我剛變成孤兒沒錯,而且這個家,就快被法院查封了。
眼看我即將上大學,龐大的學費正在康莊大道的彼方跟我招手,可我目前的身價,只剩三萬兩
千八。
嗯⋯⋯這筆錢很緊迫,我必須找一份正職的工作維持生計才行。還有!順便找一間套房或雅房避避
風頭──天知道我爸那些債主何時會找上門。
至於這個家,還有這個「尋人啟事1號店」⋯⋯
等我安頓下來再說吧!
□□
「野吉屋」──我高中三年,都在這間居酒屋打工,這裡的老闆對我不錯,時薪又高,可惜打工賺
來的薪資,終究無法供應我上大學的學費和生活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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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今天一上班,我就跟老闆遞了辭呈,說明了辭職的理由之後,老闆也乾脆,不拖不留,薪水
直接付現給我。
離下班時間還有兩個鐘頭,我打包完兩袋垃圾,隱約聽見外場的大飛喊了一聲:「いらっしゃい
ませ!」(歡迎光臨)
有客人上門了,我得出去幫忙。今天只有我跟大飛值班,另外兩個工讀生一個請假、一個休假,
幸好今天客人不多,我內場、外場兩邊兼著跑,勉強還應付得來。
不過一踏近吧檯附近的餐桌區,我就後悔了。
「小子!聽說你爸掛了。」一個頂著三分頭、身形矮胖的中年男人,懷裡抱著一隻白貓,帶著兩
個小弟,大搖大擺的霸佔了三張桌位。
這胖子是個地頭老大,江湖人稱「白賊貓」,聽說在道上還挺有威望的,小弟們都叫他標哥,我
爸的債主之一。
「小朋友,念在你爸曾經替我找回一個叛徒,這筆錢才讓你們拖到現在,父債子還,拎北今天先
來跟你打聲招呼,以後怎麼還、還多少,就看你的誠意了,要是你讓拎北不開心,就別怪叔叔脾氣不
好,天天找你練拳頭,明不明白?」標哥說完,他身旁的小弟立刻把一張名片塞進我的襯衫口袋。
「拎北的公司就在附近,你考上哪所大學我也都打聽清楚了,小朋友,沒事別亂跑、別耍花樣,
以後每個月都要乖乖找我報到,還多還少拎北不計較,重點是誠意,知影某?」標哥搔搔白貓的下巴,
給我一個警告性的眼神之後,才帶著小弟離開。
13
等他們一走,大飛鬆口氣,趕緊去招呼其他桌客人。
我連忙轉頭往廚房瞄了幾眼,幸好我們老闆在忙所以沒發現。畢竟我都要離職了,能不惹事就盡
量別惹事。
好不容易等到凌晨下班,我拎著一袋簡便的行李,跟著大飛走了一段路,然後繞進一條小巷,小
巷的盡頭,是一棟三層樓高的透天厝,聽說二樓有間套房要出租,六坪大,租金只有五千。
「這麼便宜?是不是凶宅?」進屋前,我忍不住問大飛。
「靠夭!不是啦!這棟房子是我大舅的,不過他人在美國,很少回來,原本只有我一個人住,後
來我有幾個同學找不到合適的宿舍,我就瞞著我大舅,偷偷當起二房東。不過他們畢業後全搬走了,
現在又只剩我一個。」大飛打開一樓客廳的電燈,帶我上樓看房間。
說真的,大飛這人還不錯,我們兩個同年,又當了兩年的同事,雖然不算深交,但還挺有話聊。
既然他是二房東,房租又便宜,我想先租個一年應該不成問題。
「那個⋯⋯你爸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錢?」大飛終於忍不住,支支吾吾地開口問我:「咱們
同事一場,我相信你才帶你來的,你爸的債主⋯⋯應該不會⋯⋯」
「我爸在外面欠了不少錢,但混黑社會的只有剛才那位,其他欠的都是銀行和親友,你放心,我
不會拖你下水,一有狀況我就搬走。」我說得倒灑脫,但實際情況卻比我想像中更複雜。
我畢業典禮那天,幾個親戚就堵在學校門口,等著追債。我一看苗頭不對,立刻抄後門落跑,沒
想到一回大飛家,還有一個更驚嚇的場面等著我。
14
整棟屋子遭洗劫似的,被人翻得亂七八糟,大飛全身五花大綁,一臉惶恐地坐在客廳沙發上,被
一群黑衣人團團包圍,我一進門就被人拿槍抵著。
「東西呢?把東西交出來。」一個人高馬大、身穿黑西裝的大鬍子站在我面前,他的聲音沙啞渾
厚,眼神冰冷淡漠,比起標哥那種地痞流氓,這人散發出來的氣勢,更令我心驚膽戰。
「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我硬是將心裡的恐懼壓抑下來,強迫自己冷靜
應對,但我聲音是顫抖的,我的腿也是,他馬的這是什麼情況!這票人又是誰?
「卜志憲臨終前交給你的東西。別耍嘴皮子,不然你們兩個都活不過今天。」
大鬍子一說完,大飛就崩潰了:「卜夷獻你這個渾蛋──還說不會拖我下水,唔唔唔⋯⋯」大飛
掙扎了幾下,當場被一個黑衣人拿布塞住嘴巴。
「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我爸死前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給我。」我頓了頓,腦海中
不禁閃過那個跟鑰匙繫在一塊的隨身碟。
「沒有是嗎?我想你記性可能不太好,不如我來幫幫你,等會我數到三,你要是再裝蒜,我就殺
了他。」大鬍子邊說邊將槍管套上滅音器,紅點準確無誤地瞄準大飛眉心。
「唔唔唔──」大飛越叫越淒厲。
「不用數了!東西不在這裡。」我趕緊出聲制止大鬍子扣下扳機:「東西在我老家,你放過他,
我帶你去拿。」
於是,我也被五花大綁,連同倒楣的大飛,一起被押出來,扔上一輛黑色的福斯廂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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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關上前,我依稀瞥見一道眼熟的身影,躲在某戶人家的門柱後方,車子開走的同時,我也從
車窗瞄見對方的模樣。
是他⋯⋯我瞪大眼,內心閃過一絲希冀。
謝天謝地!或許⋯⋯還有救!
是他──杜永軍。
□□
「⋯⋯」可憐的大飛,終究還是被押來當人質,不過他已經放棄唔唔叫了,一整個五花大綁,呆
坐在我爸書房的地板上,後腦杓還有一把槍抵著,面無表情、眼神死地盯著我,我走到哪,他就盯到
哪,彷彿在說:卜夷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快點找!」大鬍子粗魯地推了我一把,顯然已經等的不耐煩。
「我記得放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不見了。」我繼續拖延時間,在書櫃前摸來摸去、作勢翻
箱倒櫃,內心暗暗祈禱杜永軍趕快報警帶著救兵殺過來。
「不見了⋯⋯」我身後的大鬍子用他低沉渾厚的嗓音重複一句,話聲一落,一個力道十足的肘擊
就往我背上招呼過來。
這擊來得猝不及防,我吃痛地跪了下去,整個背和肩膀簡直快崩裂,我甚至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16
「啊!」我又悶叫一聲,腹部被他重重賞了一拳,整個人倒臥在地,痛得弓起身,一時無法動彈。
「忘了跟你說,我這人非常沒有耐心。周應,殺了他朋友,給他一點警惕。」
不!不要⋯⋯大飛⋯⋯
那個叫周應的手下,拿槍抵著大飛的太陽穴,眼看就要扣下扳機。
「別開槍!」我趕緊抓住大鬍子的褲管,痛苦地跪坐起來:「你要的東西⋯⋯在我爸的骨灰罈裡
面⋯⋯」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要是你敢耍花樣,你們兩個都死定了。」
我點點頭,捂著肚子,慢慢爬回書櫃,然後吃力地站起來,打開我爸的骨灰罈。
隨身碟陷在我爸的骨灰裡,只露出一小角,我咬著牙,把它拿起來,交給大鬍子。
大鬍子的手下立刻拿出準備好的筆電,讓大鬍子確認隨身碟的內容。
確認完畢,大鬍子顯然沒有置我們於死地的打算,隨即帶著手下離開。
我兩腿一軟,沿著書櫃癱倒下來,不爭氣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不只是因為背上的劇痛和腹部的重擊,而是歷經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震撼教育」之後,我才意識
到一件事──原來我,卜夷獻,真他馬的軟弱無能。
在痛暈過去之前,我那亂糟糟的思緒,同時也閃過一個念頭──
不管隨身碟裡面藏著什麼秘密,我都可以確定⋯⋯
我爸的死因,絕對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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