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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愛【出版55週年紀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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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愛【出版55週年紀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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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一個人要是不能嚴肅地看待任何事,或是任何人,
那麼他的人生就會過得很可悲!

文壇大師米蘭.昆德拉唯一的短篇小說集!


★書封設計採用昆德拉親手繪製的「流淚之人」珍貴插畫,象徵著愛情的神聖與美麗,同時又充滿了荒謬與偶然!

愛莉絲,到目前為止,她在他眼中看起來儘管天真,卻也是個堅定的人,有很清晰的輪廓:她的外表純真美麗,似乎反應了她的信仰單純本真,而且她單純的人生遭遇似乎是她態度如此單純的原因。到目前為止,艾德華都把她看作是一個內在非常穩定、和諧的人:他嘲笑她也沒用、咒罵她也沒用、用謊言哄騙她也沒用,他(不由自主地)實在只能尊敬她。
可是,那項錯誤的傳聞造成了一個陷阱(他事先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陷阱),破壞了她這個人的和諧性,艾德華心裡想,愛莉絲對信仰的一些想法事實上只是「鑲嵌」在她人生遭遇之外的一個東西,而她的人生遭遇只是鑲嵌在她身體之外的一個東西,而他只從她身上看到一個身體、一些想法,和一種人生遭遇的偶發聚合,一種無機的聚合,非常的隨機,而且不穩定。他想像著愛莉絲的樣子(她現在正靠在他的肩窩上深深地呼息),他看見她的身體在一邊,她的想法在另外一邊,她的身體他喜歡,她的想法他覺得荒謬可笑,這個身體和這個想法並不構成一個整體;他把她看作是一條在吸墨水紙上擴散開來的線:沒有輪廓、沒有形狀。

深陷靈肉矛盾的年輕情侶、遇見往日出軌對象的老婦人、被仰慕者苦苦糾纏的美術教授、深愛妻子卻又流連溫柔鄉的馬丁、日日夜夜飽受情慾折磨的艾德華……《可笑的愛》收錄了七則短篇故事,每篇故事各自獨立,卻又巧妙串聯出以「愛」為主軸的生命悖論。本書不僅標誌了昆德拉作為一個「小說家」的起步,也預示了昆德拉往後創作的核心主題和人物原型,堪稱昆德拉作品的全索引,也是所有書迷必讀的經典之作!

【歐美媒體一致最高評價】
米蘭.昆德拉展現了一種非常特殊的同情、嘲諷、譏刺與親和力,這在我們過往讀過的作品裡是無可比擬的。
――芝加哥太陽時報/托瑪斯.喬伊斯

昆德拉的世界複雜無比,同時也充滿嘲弄和悖論。生活往往是殘酷並充滿羞辱的;它如此有趣、時常褻瀆神靈,也教人生氣。
――克里夫蘭誠懇家日報/阿貝.C.拉維茨

輕快、荒謬與智慧的傑作!
――時代雜誌/約翰.史高

技藝精湛、充滿活力!
――新聞週刊/華特.克萊門斯

七篇充滿藝術性,又無比有趣的短篇小說!
――寇克斯評論

昆德拉是一位偉大的短篇小說作家!
――美國旅行作家、布萊克紀念獎得主/保羅.索魯

作者簡介

米蘭.昆德拉 Milan Kundera
一九二九年生於捷克的布爾諾。一九七五年流亡移居法國。作品有長篇小說:《玩笑》、《身分》、《笑忘書》、《生活在他方》(榮獲法國文壇最高榮譽之一的「麥迪西大獎」)、《賦別曲》(榮獲義大利最佳外國文學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不朽》、《緩慢》、《無知》、《無謂的盛宴》;短篇小說集:《可笑的愛》;評論集:《小說的藝術》、《被背叛的遺囑》、《簾幕》、《相遇》;此外還有一部舞台劇劇本《雅克和他的主人》(靈感來自狄德羅小說《宿命論者雅克和他的主人》)。

譯者介紹:
邱瑞鑾

法文翻譯工作者、台灣作家,翻譯作品的讀者年齡層涵蓋3歲到99歲。除了譯有多本法國文學經典名著,包括:《第二性》、《潛水鐘與蝴蝶》、《戴眼鏡的女孩》、《種樹的男人》等,還有《世界建築自己做》、《老鼠郵差來了!》等兒童讀物,並著有《布朗修哪裡去了?一個普通讀者的法式閱讀》。期望能透過閱讀、翻譯、寫作,繼續為大朋友和小朋友開啟更多認識世界的窗,以及探索文字之美的機會。

書摘/試閱

要說艾德華的故事,就讓我們從他哥哥在鄉下的那間小房子說起。他哥哥躺在臥榻上,對艾德華說:「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找那個老女人。沒錯,她是一隻豬,可是我相信像她這種人也會有點良心的。就是因為她以前耍了我,所以她現在也許會幫你這個忙,好彌補她以前的過錯。」
艾德華的哥哥一向都是這樣子:他是個老實人,也是個懶惰的傢伙。在許多年以前(那時候艾德華還只是個小毛頭),史達林死的那一天,他可能也是這樣懶洋洋地躺在學生閣樓裡的臥榻上,散漫地過著日子,整天昏昏沉沉的;第二天,他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到學校去;這天,他正好看見了一位女同學齊恰科娃,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大廳中央,煞有介事似地,活像一座悲傷的雕像;他繞著女同學轉了三圈,突然大聲爆笑。這位女同學大發雷霆,硬說他這笑聲是種政治性的挑釁,艾德華的哥哥因此被退了學,後來就到一個村莊去工作。他現在就是在這個村莊裡擁有一間房子、一隻狗、一個妻子、兩個孩子,以及一間度週末的小別墅。
現在,他就是橫躺在他房子裡的臥榻上,對艾德華解釋說:「我們以前都叫她是工人階級的復仇者。可是你不用擔心這個。現在,她已經是個老女人了,很容易對年輕男人動心;所以,她一定會幫你這個忙的。」
艾德華在這個時候還很年輕。他師範學院剛畢業不久(他哥哥就是被這所學校退學的),正要找工作。他聽了哥哥的意見,第二天就去敲女校長辦公室的門。他發現,女校長是個瘦骨嶙峋、身材高大的女人,頭髮烏黑帶著油光,有黑色的眼珠子,鼻子下面還有黑色的寒毛。她醜陋的長相使他不再那麼怯場──他在年輕時候,面對漂亮的女生總會怯場──所以,他可以如他所願地以一種懇切、獻媚的態度,不窘不慌地和她談話。這種談吐顯然很討女校長的歡心,她面露喜色,好幾次都肯定地向他提到:「這裡,我們需要年輕人。」她答應幫艾德華安插一個職位。

***

艾德華就這樣在波西米亞的一個小城裡當老師。這件事並沒有讓他快樂,也沒有讓他不快樂。他總是努力把重要的事和不重要的事區分開來,而他把他的教書生涯歸類為「不重要的事」。並不是教書這個職業本身不重要(其實,他很看重這個職業,因為他沒有其他的謀生能力),只是就他這個人的本性來說,他覺得這個職業沒什麼大不了。這並不是他自己要選擇的職業。是社會壓力、黨紀錄、中學證書、入學考試成績強把這個職業加在他身上的。就是這些力量聯合起來,把他從中學拋到師範學院來的(就像有一台起重機把袋子拋到卡車裡)。他根本沒有意願去讀師範學院(他哥哥在這所學校被退學,對他來說是個不吉利的兆頭),可是他最後還是屈服了。然而,他明白他的職業是生命裡的一個偶然。它就像一副引人發笑的假鬍子黏貼在他嘴上。
但是,如果說「有義務必須做的事」,是不重要的事(它會引人發笑),那麼想必重要的事,就是「隨自己的意願做的事」:艾德華在他教書的地方很快就認識了一個他自己覺得很漂亮的年輕女孩,他開始以一種近乎嚴肅的態度和她交往。她名字叫作愛莉絲,他們頭幾次約會,他就發現她很保守、很端莊,這讓他很難過。
他們在暮色中散步的時候,有好幾次,他都摟著她的肩膀,試著從後面攬過身子,觸摸到她右邊的胸部,但每一次,她都捉住他的手,推開去。一天晚上,他又試了一次,她也又一次地推開他的手,而且她停下腳步,說:「你相不相信上帝?」
艾德華靈敏的耳朵聽得出來她對這個問題有自己的想法,這時候他立刻就忘記了她的胸部。
「你相信上帝嗎?」愛莉絲又問了一遍,艾德華還是不敢回答。我們別怪他沒有勇氣坦白。他在這個剛到不久的小城裡太孤單了,而愛莉絲非常吸引他,他不想單單為了回答一個問題,冒險讓她對他失去好感。
「妳自己呢?」他問,這樣能拖延一點時間。
「我啊,我相信。」愛莉絲說,她還是堅持要他回答。
到目前為止,他從來沒有想到要相信上帝。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實話實說,相反的,他應該要把握這個機會,佯稱他相信上帝,以製造出一匹木馬來,讓他藏身在木馬的肚子裡,像古代的傳說一樣,偷偷溜進年輕女孩的心裡。只是,艾德華很難就這樣子簡單地開口對愛莉絲說:「是的,我相信上帝」;他不是個厚臉皮的人,羞於說謊;他很厭惡公然赤裸裸地說謊;要是非得說謊不可的話,至少他也要讓謊言儘可能地接近實情。所以他深有所思地以低沉聲音回答:
「愛莉絲,我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妳這個問題。當然,我相信上帝,可是……」他停頓了下來,愛莉絲仰起臉看他,眼神裡充滿訝異。他接著說:「可是我想對妳完全坦白。我可以完全對妳坦白嗎?」
「你一定要坦白,」愛莉絲說:「要不然,我們又何必在一起。」
「真的嗎?」
「真的。」愛莉絲說。
「有時候我會懷疑,」艾德華聲音哽著說:「有時候,我心裡會想,上帝真的存在嗎?」
「你怎麼會懷疑這個問題啊?」愛莉絲幾乎是用喊的。
艾德華一語不發,他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想到了一個很傳統的論證:「當我看到我身邊有這麼多不幸的事,我常常就會問自己,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話,祂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的語調聽起來很悲傷,愛莉絲忍不住握著他的手,說:「是啊,真的,人世間是有很多不幸。這我也很清楚。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才得要相信上帝。要是沒有上帝,一切的痛苦都白白承受了。一切都不會有意義。要是這樣子,我就會活不下去。」
「也許妳說得對。」艾德華說,他似乎想出了神。接下來那個禮拜天,他陪她上教堂。他的指頭在聖水器裡沾了一下水,劃了個十字。然後,開始做彌撒,唱聖歌,他跟著大家一起唱,但是這首聖歌他只記得大致的曲調,而完全忘了歌詞。所以,他決定用母音發聲來取代歌詞;但是每一個音他都會稍微比人家慢一點點,因為調子他其實也不是記得那麼清楚。然而,當他發現他唱對了的時候,他會痛快地放聲唱,因為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聲音低沉好聽。接下來,大家朗讀「主禱文」,有幾個老太太跪了下來。他抗拒不了誘惑,也跟著跪在石板上。他以一個大動作劃了個十字,在這一霎時,他想到他正做著一件生平從來沒做過的事,而深有所感,他做著一件從來沒在學校課堂上做過,沒在街上做過,沒在任何地方做過的事。他感覺出奇的自由。
等儀式結束了以後,愛莉絲眼神熱切地盯著他看,問:「你還會說,你懷疑祂的存在嗎?」
「不會。」艾德華說。
愛莉絲又說:「我想要教你去愛祂,就像我愛祂一樣。」
他們站在教堂前廣場寬闊的階梯上,他的靈魂裡充滿了笑聲。很不幸的,就在這個時候,女校長正從附近經過,她看見了他們。

***

這真是有夠不湊巧的。其實,我應該在這裡提醒一下(尤其是對那些沒注意到這個故事的歷史背景的人),在這個年代,雖然沒有不准上教堂,可是經常出入教堂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危險。
這一點也不難了解。那些一直在為所謂革命而戰的人,對自己很是驕傲:驕傲自己站在陣線正確這邊的。經過了十、十二年後(這個故事大約就是發生在這個時候),戰線開始消失不見,在戰線兩邊正確與錯誤的陣營也隨之消失。所以,也難怪以前那些革命分子感覺非常受挫,急切想找個「替代的」戰線。還好有宗教,讓他們能夠再一次站在陣線正確的這一邊(他們扮演的是無神論者,對抗信教的人),並且維持他們一貫的、有點誇大的優越感。
但是說真的,這個替代的陣線對其他的人來說也是個意外的收穫,愛莉絲就是其中一個受惠者──現在透露這個訊息應該不會嫌太早。一如女校長想要站在「正確的」一邊,愛莉絲則想要站在「對立的」一邊。在所謂的革命期間,愛莉絲的爸爸經營的店被收歸國有,而愛莉絲非常痛惡那些耍了她爸爸這一著的人。可是,她要怎麼表現她的怨恨呢?要拿把刀子為她爸爸報仇嗎?這不合乎波西米亞的一般習俗。愛莉絲有更好的方式來表達她的敵對態度:她開始相信上帝。
上帝就這樣子幫助了正反兩邊的人,但也因為上帝,艾德華現在是腹背受敵。
禮拜一早上,女校長到教師辦公室來找艾德華,艾德華覺得非常不自在。他再也沒辦法營造出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友善氣氛,因為從那次以後,他和她的對話就再也和氣不起來(可能是他太天真無知,或者是他太不把這個放在心上)。女校長刻意冷冷地笑著,問他:
「我們昨天有碰過面了,不是嗎?」
「是的,我們昨天碰過面了。」艾德華說。
「我不懂一個年輕人怎麼會上教堂。」女校長還繼續說。艾德華很不知所措地聳聳肩,女校長搖搖頭,說:「一個年輕人。」
「我去參觀教堂內部的巴洛克建築。」艾德華找了個藉口。
「喔,是這樣啊,」女校長嘲諷著說:「我不知道你對建築有興趣。」
艾德華非常厭惡這次的談話。他想起他哥哥繞著女同學走三圈,然後爆笑出聲的那件事。家族不幸的歷史似乎又要重演,他心裡不禁害怕了起來。禮拜六,他打電話給愛莉絲,跟她道歉,說他第二天不能上教堂,因為他感冒了。
「你真嬌弱啊。」接下來那個星期他們又見面的時候,愛莉絲以譴責的口吻對他這麼說。而艾德華覺得愛莉絲這幾句話很沒有同情心。所以他就對她提起(他說得很含糊、很晦澀,因為他羞於承認他心裡恐懼,也羞於承認他真正的顧忌),在學校裡有人拿這件事來作文章,窮凶惡極的女校長無緣無故地來糾擾他。他想要喚起愛莉絲的同情心,可是她卻對他說:
「我啊,我那女老闆腦筋很開通的。」然後她邊說邊笑地聊起她工作上的事。艾德華聽著她吱吱喳喳快活地說個不停,他的心情越來越沉鬱。

***

各位女士、先生,這幾個禮拜過得真是痛苦極了!艾德華想要愛莉絲想要得不得了。她的身體騷盪著他,然而這個身體卻又如此遙不可及。同樣的,他們約會的地點也一直讓他痛苦萬分:他們在黑暗的街道上遛達一兩個小時,或者是去看電影;這兩種方式(再沒有其他的方式)都很單調,而且性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艾德華心裡想,如果他們能在不同的環境裡見面,也許他和愛莉絲會比較有實質的進展。
於是,他一臉老實樣地邀約她週末到鄉下他哥哥那裡,他哥哥在樹林茂密的山谷溪流邊有一間小別墅。他興奮地描繪著大自然淳樸無垢的魅力,可是愛莉絲(她在各方面一向都很天真,很容易相信別人)看穿他的意圖,嚴峻地拒絕了他。因為拒斥他的不只是愛莉絲一個人。愛莉絲的上帝,也化身為人──一個永遠都非常謹慎、非常有警覺性的人──來拒斥他。
這個上帝就從一個觀念裡獲得祂的實體(祂沒有其他的慾望,也沒有其他的主張):嚴禁婚外性行為。所以,這可以說是個有點好笑的上帝,不過我們不要因為這樣就嘲笑愛莉絲。上帝曉諭摩西,在摩西所記載下來的十誡裡,整整有九誡不會讓愛莉絲的靈魂干犯誡命,因為愛莉絲一點也不想殺人、不想侮辱她父親、不想貪戀鄰人的配偶;唯一讓她覺得難以恪守的一條誡命,而且對她真的是一種最具挑戰性的誡命:就是有名的第七條,不可姦淫。為了表現、證明、履行她的信仰堅定,她就必須謹守這條誡命,她必須貫徹心志單單守住這一條。這樣她就能把一個含糊、朦朧、抽象的上帝,創造成一個十分明確、可以理解,而且具體的上帝:反對姦淫的上帝。
可是我請問你,從哪裡開始算起可以明確地算是姦淫?每個女人為自己劃定界限的時候,所依循的自有一套神秘的準則。愛莉絲很樂意讓艾德華吻她,而在經過他一次又一次地嘗試突破防線之後,她終於同意讓他撫摸她的胸部,可是,在她身體的中間部位,她劃了一條分界線,極力堅守,不容他越雷池一步,在這條線以下,是神聖的禁區,是摩西永遠不可能退讓的禁區,是招惹上帝大怒的禁區。
艾德華開始讀聖經,研究一些神學書籍;他決定用愛莉絲自己的武器來迎戰愛莉絲。
「親愛的愛莉絲,」他對她說:「一個愛上帝的人,百無禁忌,凡事都可行。我們對一樣東西有慾望,是出於上帝的恩典要我們對它有慾望。基督所希望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希望我們依循愛的引導。」
「是沒錯,」愛莉絲說:「但不是你所想的那種愛。」
「愛只有一種。」艾德華說。
「嗯,這種說法對你很適用,」愛莉絲說:「只是,上帝定下了一些誡命,我們必須順從。」
「是啊,那是舊約時代的上帝,」艾德華說:「而不是基督教徒的上帝。」
「咦,上帝只有一個啊。」愛莉絲反駁。
「沒錯,」艾德華說:「只是信奉舊約的猶太人他們對上帝的認知和我們的認知不完全一樣。在基督降臨之前,人們首先得遵行一套明確的律法,和神聖的誡命,一個人的內心如何並不是那麼重要。可是基督降臨了以後,祂認為所有的律法和律令都是外在的形式。在祂眼中,真正重要的是一個人的內心如何。從這個時候開始,一個人只要依循著他內在自發的虔敬、熱誠,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好的,而且也討上帝的喜悅。這就是保羅為什麼會說:對敬虔的人來說,凡物都是純潔的。凡事都可行。」
「前提是要敬虔。」愛莉絲說。
「而且聖奧斯丁也說,」艾德華接著又表示:「愛上帝,並做你所想做的事。妳懂這句話的意思嗎,愛莉絲?愛上帝,並做你所想做的事。」
「只是,你想做的事並不是我想做的事,」愛莉絲回答。這時候,艾德華明白這一次他的神學攻勢已經完全失敗了;所以他現在只好說:
「妳不愛我。」
「我愛,」愛莉絲明快扼要地回答:「所以我才不想要我們做出不應該做的事。」
就像我剛剛說的,這幾個禮拜過得真是痛苦。而如今這痛苦更加劇烈,因為艾德華對愛莉絲的慾望,不只是一個身體對另一個身體的慾望;相反的,這身體越要推開他,他就越悲傷、越憂愁、越想要這個年輕女孩的心。可是愛莉絲的身體和她的心對他的悲傷一點也不在乎,這兩者都一樣冷漠,一樣自我封閉起來,一樣自滿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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