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史終於來到十七—十八世紀,一般稱之為「近代哲學」的時期,大多數人對哲學家的印象,通常不是古希臘,就是近代哲學。近代哲學從何開始在哲學中是個爭議的主題,筆者不擬進入,只採常見看法,將笛卡兒視為近代哲學開端,故事從他開始。
近代哲學是形塑「現代世界觀」的年代,以歐洲文化為中心的現代世界觀在這個時期漸漸成形。不管是自然科學,經驗主義,天賦人權,資本主義,唯物論等都在此時期蓬勃發展。這個時代值得談的哲學太多了,因此,筆者大幅增加故事數量,希望能盡可能呈現近代哲學的完整風貌。
近代哲學主題是「知識」。相對於中世紀哲學專注於「信仰」,近代哲學多少跟知識有關。當然,「知識」兩字在不同時間點,或不同觀點下並不相同,但大致上來說,渴望掙脫無知的態度卻是相通的。近代哲學有種從沉睡中甦醒,想脫離無知與迷信的衝動。這個時代不但求知若渴,而且期望深入了解知識的本質。只有徹底了解知識,才能更有系統地得到更多,或更高品質的知識。
哲學史常將近代哲學分為兩大陣營,「理性主義」與「經驗主義」,前者認為知識源於理性思考,代表是法國笛卡兒,後者認為知識源於感覺經驗,代表是英國的洛克。兩派人馬交互批評又彼此關聯,形成思辯哲學各主題。然而在本書中,由於僅為簡介,並不刻意強調兩者的對立,只介紹兩種不同風格的思考。其實除了這兩個學派之外,值得了解的概念也很多,有興趣的讀者,可以自行找資料閱讀研究。
哲學有各種對立,因此知識肯定不是唯一主題,也有人質疑知識的重要性,比如說巴斯卡跟盧梭。霍布斯與洛克對人類社會的組織原則提出了非常重要的理論,到了十八世紀,政治相關的主題不但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有直接的影響力。十七、十八世紀的近代思潮可以說始於「知識」,而終於「政治」。突飛猛進的科學知識讓歐洲人製造出更精密的機械,再加入政治與社會效率的改善,讓整個歐洲快速地改變,更早進入「工業化的現代」。
我們很難說,工業化是哪一些想法直接的結果。但我們的確可以從許多思想家的觀點中,看到改變的腳步。不管對科學、人權、生產技術或先進教育的追求,都有思想家明確地提出觀念,並熱烈討論著。光這些部分,就是值得我們挖掘的寶藏。
了解觀念的來源,能讓你的心靈更自由。哲學是思考的藝術,是對抽象概念形成不同觀點的學問,它帶你了解各種世界觀,拉開自由思想的幅度。一個人若不了解自己,超越自己只是嘴上說說。一個人若見不到別人的好,本身往往也不怎麼樣。了解別人的優點,在自己身上培養它,是進步的捷徑。學哲學能培養你的思考,包括更清楚的思考理路,更深厚的思考底蘊,更成熟的思考內涵。而這一切都只需要你隨著思考故事,慢慢閱讀,慢慢思考,慢慢探險,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