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vampire & hunting angel Love 02

第十二章　毒蛇與金絲雀

外貌再度產生異變的布萊德，逃也似的離開那令他失控的甜蜜誘惑。手上依稀還留著伊莎蓓兒熾熱的體溫，那如此鮮美的血液，讓他逐漸喪失理智。
從每根指甲邊緣長出形態似黑刃的獸爪，糾結突起的指關節更是團團駭人的形狀。
布萊德宛如一陣風迅速離開伊莎蓓兒的房間，獵獵飆風，城堡內的家僕們只覺得身旁颳過一道急風，察無異狀，便低頭繼續處理手邊的工作。
不消一刻布萊德衝出城堡，一頭奔進了迷宮花園，占地數百坪的迷宮因異常的能量闖入，在月光照射下的綠葉竟悄悄變了顏色，墨綠色漸染轉黑，原本生機蓬勃的迷宮花園，瞬間氣氛變得陰森詭譎。
布萊德漫無目的狂奔，卻怎麼也無法讓亢奮的身體停止下來，金色眼瞳金燦燦的，比月色還更奪目。疾速狂奔下，那雙金瞳的色彩在高速下變成一道蜿蜒金弦。
賁張鼓起的雄壯臂膀，凶暴的撕裂周圍的地景，以無可抵擋的狂亂姿態，布萊德幾乎毀去迷宮花園一半的面積。
強悍無匹的力量振動了夜晚靜謐的幽黑湖泊，一道快得肉眼看不見的瘋狂身影令寂靜的湖泊掀起數道狂亂水花，而布萊德身上失控的力量使得湖泊四周瀰漫的煙霧撞散原本的寧靜姿態，四周林木彷彿受到驚嚇般滿座惴縮。
他穿越迷宮花園、飛越亞格思霓湖泊區域，最後奔進一片濃密高聳的樺木樹林，潮濕泥地長滿如三歲小孩高的巨大蕈菇類，每株全白菇傘底下又叢生一蔟散發紫光的螢光菇種。
布萊德誤闖了危險的迷幻之地，滿地的「魔淚之菇」因擅者闖一一驚醒，魔菇各個膨脹起來，像吸飽水分，一個一個肥碩傘柄噴出紫色蕈狀煙霧，眨眼瞬間，樹林四處被紫色煙霧大量包圍。布萊德的身影也被煙霧湮沒。
布萊德吸入過量的魔淚之菇的迷幻氣體，神智受氣體影響，體內的亢奮卻因此相互抵銷。他眼皮輕顫，體內發狂的力量潰散開來，當他快要倒地之刻，紫霧中忽然衝出三道人影，一女二男。
他們立刻奔至布萊德的身邊，快速將他從這片紫霧中帶離。
出了那片生滿詭譎的魔淚之菇樹林後，布萊德的意識很快恢復，他發現抱住他身體的三人之中，那女人他認得。布萊德神情倏換，火速甩開身上三人，兩男一女隨即被他旋身拋飛出去。
布萊德張開背後羽翼搏風而上，帶起強而有力的風勁，飛離地面數百公尺的高度。
他們三人各自被拋摔出去，周圍草地被他們三人摔飛出去的身體拖曳出三道直線，草地更被這股力量犁出三道土痕，正好形成一個以布萊德為中心的正三角形。
名叫科林的黑長髮男子躺在草地上，身體呈大字形，臉上沒有任何不悅，藍色的眼瞳興奮發亮。他如殭屍般直挺起身，大喊：「阿娜絲，如妳形容一樣，布萊德大人好強大！」
阿娜絲沒有回應科林的呼喚，她湛藍如藍寶石的眼瞳不可思議地瞠目，她仰首崇拜凝視那張開背上巨大雙翼，飛在夜空下的布萊德。
科林同樣也看到了，他驚呼：「居然有翅膀！阿娜絲，妳看見了嗎？這、這太驚人了！布萊德大人明明是混種吸血鬼，居然還有像獵天使一族的大翅膀！」
科林跑到另一名眼睛看不見的胞弟身邊，他牽著弟弟科弗的手，激動不已地形容他看見的布萊德，「老天……科弗，我真想讓你看看這驚人的一刻！阿娜絲說的都是真的！布萊德大人是這世上最強大的混種吸血鬼，布萊德大人一定可以拯救我們混種吸血鬼！」
科弗不像兄長蓄著一頭長髮，他剃了非常短的平頭，五官上有兩道橫豎交錯的疤痕，橫疤直接畫過他的兩眼，豎疤則是從額心往下，穿過鼻梁至下巴──科弗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十字架形態傷疤。
科弗閉著眼睛握住兄長的手，感受兄長激動澎湃的心情。
科弗同樣也仰頭，雖然他看不見，但他能用肌膚去感覺阿娜絲對他們所述的布萊德大人有多麼強壯。他能聽見在空氣中振動的聲響，啊啊……那就是布萊德大人的翅膀吧。
「科林……你描述給我聽……快……我想知道……」科弗緊緊握住兄長的手，也將他的激動傳達給科林。
「布萊德大人的翅膀是黑色的，哦……不……好像又不是純黑的，像老鷹的翅膀……對，就像老鷹的翅膀！我們小時候曾經在山裡看過的鳥類，你還記得嗎？科弗？」
「像老鷹……啊……我仍記得老鷹飛翔天空的姿態，優雅而迅猛，對不對？」
「科弗，我得說布萊德大人的翅膀……連獵天使見到也會相形失色！」
科弗和科林兩兄弟的對話，飛在半空中的布萊德都聽得一清二楚。他轉移視線盯著下方的阿娜絲塔西夏。
阿娜絲紅棕色的頭髮在夜裡顯得偏藍，她那雙楚楚可憐的藍眸，深情地凝望那在月色底下的──她的國王，布萊德。
阿娜絲少了當時面對蘇結花的冷豔逼人，她像是布萊德第一次見到的那名可憐的、被人類凌虐的混種女吸血鬼。
布萊德慢慢下降了高度，背上的雙翼也跟著消失。
他踏上地面，不發一語，直接朝城堡的方向回去。
阿娜絲橫臂上前將布萊德攔下，她焦急喊道：「布萊德大人！」
布萊德聽見阿娜絲這樣稱呼他，眉頭聚攏，不悅地瞪著面頰泛紅的阿娜絲。
科林也牽著科弗走到布萊德身邊，眼中充斥著對布萊德的崇拜。
方才他們兄弟倆匆忙進入魔菇樹林中，將布萊德大人先帶離那片有毒氣體區域，當時無法好好仔細注視布萊德大人的無上容貌，現在更接近一步凝視，布萊德大人真是他見過的所有混種吸血鬼中樣貌最為出色，體型更是無人能出其左右。
科林一想到自己將要跟隨無可匹敵的布萊德大人，他興奮的情緒簡直無法克制。
科弗雖然無法親眼見識布萊德的英俊外貌，但從布萊德由內至外散發出來的威懾氣勢，便足以令他心醉臣服。方才在半空中的距離，那股強大的力量已讓他感到懼怕暈眩，而現下在這麼靠近布萊德大人的距離，他已感雙腿發軟。
「布萊德大人……」
科弗雙膝顫抖跪地，科林同樣也跪下，恭敬地大喊：「布萊德大人！」
布萊德多注意了雙目失明的科弗幾眼，他轉頭問阿娜絲塔西夏：「這兩人是怎麼一回事？」他指著像見到主人般熱烈搖著尾巴的科林、科弗兩兄弟。
阿娜絲塔西夏站到兩兄弟身邊，她解釋道：「他們兄弟是我解除深植在混種吸血鬼腦中暗示的成功案例。大哥叫做科林，弟弟叫做科弗。」
「解除暗示？」
阿娜絲塔西夏誤以為布萊德沒聽懂自己的意思，道：「就像當初布萊德大人幫助我那樣，解除我腦中的暗示，我同樣也解救了他們兄弟。」
她的眼神發亮，似乎期待布萊德能摸摸她的頭，稱讚她做得非常好。
布萊德的眼神卻因聽見她這番話，而隱隱含著怒意。他身體繃緊，以渾厚低沉的嗓音斥言：「阿娜絲塔西夏，我真後悔一時心慈手軟救下妳。」
阿娜絲塔西夏震驚不已，倒抽一口氣，她怛然失色，淚凝布萊德那張嚴厲的面容。
「布萊德大人……」
「住口，不允許妳呼喚我的名字！」
阿娜絲被布萊德吼得驚怖滿臉，她不明白布萊德再一次見到她，為何對她的態度如此惡劣。
將她從那些可惡的人類手中救下她，那名溫柔的布萊德大人到哪裡去了？阿娜絲不懂，身體難受的像被硬生生撕裂。
科林和科弗兄弟倆也感到相當震驚，霎時不曉得該做何反應，布萊德不歡迎他們的態度……這與他們預期的情況完全不同。
他們面前的布萊德大人確實如阿娜絲描述的強壯勇猛，但布萊德大人對他們表現出來的態度並不友善。
這是為什麼呢？
阿娜絲解除了在他們身上的暗示後，告訴他們，布萊德大人將是他們混種吸血鬼未來最偉大的救世主，一定可以為混種吸血鬼打破現今被人類奴役的悽慘局面。
「……我……做錯了什麼？」阿娜絲咬著唇，心痛地凝視布萊德。
布萊德黑眸瞇起，冷硬的臉龐繃緊，厭惡地說：「阿娜絲，妳身上的血腥味難道還需要我明說嗎……妳殺了多少人類？」
阿娜絲表情不變，平靜道：「是，我確實殺了不少人類。但，那又如何？」
布萊德蹙眉，「凌虐妳的那三名人類與我有不解之仇，那日救下妳純粹是個意外。我解除妳體內的暗示，是一時心軟。」
科林在旁聽得一知半解，他急著出聲替阿娜絲平反。
「布萊德大人，你誤會阿娜絲了。阿娜絲殺了那些人類，是為了解除混種吸血鬼體內的暗示，還有──她是為了治好我弟弟的雙眼！」科林將科弗推到布萊德面前，用手指撐開科弗的一雙眼皮，露出眼窩裡深黑的窟窿。
「布萊德大人，我弟弟……科弗的雙眼被人類挖走……那些人類純粹只是為了遊戲，就挖走了科弗的雙眼，還在他的臉上劃下無法抹滅的傷痕。我們兄弟倆和阿娜絲一樣都是先天有缺陷的混種吸血鬼……受傷無法再生……」
科林每每回憶科弗的雙眼當時被人類殘忍地挖走，眼窩更被塞滿泥沙……老天，要是再讓他遇上那些欺負科弗的可惡人類，他一定要親手替科弗報仇！將那些人類的腦袋挖開，塞滿糞便！
科林雙目流下如人類一般的水色眼淚，他既悲傷又憤怒地說：「阿娜絲說她的手臂被人類斬斷，原本也無法恢復，但她解除暗示後，吃了人類的血肉，她的骨與肉完全再生。
「阿娜絲是為了治好科弗的雙眼才去獵殺人類的！只是……只是……」科林雙手握拳，眉目哀傷失望。
布萊德眼色陰晦的替科林說出結果：「殺了再多的人類、又吃了更多人類的血肉，你弟弟的雙眼依然回不來……阿娜絲依舊繼續殺害人類，這又是為了什麼？」
布萊德轉頭凝瞪著臉上散發著冷豔笑容的阿娜絲塔西夏，他吐語道破真相：「妳是為了自己的食慾才去殺害人類，阿娜絲……」黑瞳散發出紅光，在黑夜底下轉化成紅眸的嗜血形態。
「妳甚至還吃了人類的嬰孩。」
阿娜絲臉上忽然出現五爪血痕，她的頭偏了一下，鮮紅妖媚的血絲蜿蜒著從她臉頰淌下，左臉頰立刻又恢復成完美無瑕的肌膚。
布萊德大人攻擊阿娜絲？科林感到震驚惶恐。
布萊德眼神更冷，厭惡地說道：「阿娜絲，第二次見到妳，妳嘴裡散發出來那股嬰兒血味……濃厚得令人驚訝。」
科弗感到訝異，身體微微一顫。而科林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阿娜絲我見猶憐的氣質眨眼褪下，靜美的五官一個一個如顫慄狂放的血色玫瑰，她彎唇媚笑。
藍色的眼瞳竟也慢慢地完全呈現血眸形態，她露出森白色的尖銳獠牙，陰狠地說道：「我需要更多的力量，『鮮血』能使我更強大、更有反擊的力量，布萊德大人……我所做的，是人類自己『罪有應得』。」
阿娜絲朝布萊德慢慢靠近，她伸出手想觸碰他，白皙手臂立刻出現一條血痕，那像是被拒絕的警告。阿娜絲眼睫低斂，鮮紅嘴唇美麗又哀傷，她撥開肩上被風吹落的棕色髮絲。
「布萊德大人……能夠再遇見你，也許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麼歡喜，那日你現身救了我，更賜與我全新的生命，有生以來我第一次覺得活著真好……我知道未來無須恐懼驚怕，因為這世界上有布萊德大人的存在……」
盛滿情意的淚光，是帶刺紅玫瑰的告白。
「布萊德大人，跟我們一起走吧，去解救那些被人類控制的混種吸血鬼。」
科林同樣出聲企求：「布萊德大人！憑大人的力量，就算是人類政府的主席亞伯，也不是大人的對手！」
科弗也喊聲哀求：「布萊德大人，救救我們、救救血魔一族！」
布萊德瞪著眼前三人，忽然他眼前的景象振動，阿娜絲一行人與吸血鬼戰艦內的數百名純種吸血鬼，兩者同一時間發生紅色靈體的記憶重疊。
空曠草地的四周瞬間出現上百名紅色靈體，與阿娜絲一行人同樣目光乞求地凝視著布萊德。
眼前的駭人景象使得布萊德內心驚動不已，有一個不屬於他的深執意念從腦海深處劇烈擴散──又來了，那個聲音！
『獵天使──人類──全都該死！』
阿娜絲眼尖發現布萊德的模樣不太對勁，她張嘴欲言，布萊德倏地兩眼紅光暴閃，一股空前絕後的可怕力量從他腳下綿延震出，地面轟然龜裂。
「都給我滾──別來煩我！」
布萊德猛然間嘶吼而出，肌肉鼓起，雙手狠戾揮出，將阿娜絲三人掃蕩飛出他眼前範圍。
阿娜絲和科林、科弗兄弟被布萊德暴動的龐然力量，一下子轟到兩公里外的亞格思霓湖泊中央，三人全摔落湖底。
從湖底浮出水面的三人慢慢游到岸上。科林將科弗拉上岸，關心地問他：「沒事吧？」
科弗搖搖頭，轉頭問已經上岸的阿娜絲，道：「阿娜絲……布萊德大人並不樂意見到我們，這是為什麼？」
阿娜絲起身，擰乾上衣下襬，表情也不太好。
科林將自己守在城堡外的連日觀察說出來，推測道：「阿娜絲……布萊德大人是不是喜歡那名獵天使？」
科弗一臉不敢置信，驚詫道：「怎麼可能？你說那名叫做伊莎蓓兒的獵天使？」
科林抓起一把濕髮擰乾，他也站直身軀，表情凝重皺眉道：「我本來也無法相信，但這些天來，我每次見到那名獵天使時，身邊一定有布萊德大人在，而且……布萊德大人面對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特別溫柔，但剛剛我們所見到的布萊德大人根本不是這樣。所以我才想……」
科林眼神尷尬地瞄了一臉陰沉不悅的阿娜絲，他小心翼翼地把話說完：「布萊德大人是不是愛上了那名叫做伊莎蓓兒的獵天使？」
「混種吸血鬼愛上獵天使？」科弗倒抽一口氣，彷彿聽到令人驚恐的答案，「這太荒謬了！這……這不可能會發生的！」
阿娜絲突然放聲大笑，笑得異常興奮愉悅，她擦乾臉上的濕意，笑意直達眼底，笑望科林。
「確實不可能。」她笑得更美麗動人，「毒蛇又怎麼會愛上金絲雀呢？」
阿娜絲一行人往前走，再回過頭細睨那矗立在亞格思霓湖泊對岸的古老城堡，她輕語：「布萊德大人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因為只有我們才是他的歸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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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結花切著盤中的培根蛋，泛著銀光的刀叉俐落地切下一小口美食，她將培根和煎得滑嫩可口的荷包蛋包覆在一塊，將它們送入嘴中，細嚼慢嚥，吞下口中的食物後瞇起眼，再拿起手邊用高腳杯盛滿的新鮮柳橙汁，慢慢喝下肚。
肯定有問題。
蘇結花內心非常篤定。她觀察這一段早餐時間的伊莎蓓兒和布萊德，兩人完全沒有任何眼神的交流。
以前他們兩人可是大大方方……不，應該說，毫無自覺地在旁人面前放閃。
而今天的蓓兒十分專注她盤中的火腿蛋和塗滿香濃奶油的丹麥土司；布萊德則是喝著她替他準備好的一個月分的純血和布朗尼血塔，一臉無精打采地吃著他平時最喜歡的吸血鬼點心。
還有，想不到她昏睡兩天醒來，家僕向她報告前天夜裡城堡前似乎颳起一道龍捲風，將迷宮花園裡的造景摧毀。
當她披著外氅從外推陽臺看見底下亞格思霓湖頗負盛名的迷宮花園，居然一夜之間變成被龍捲風肆虐過後的悽慘模樣，幾十年來的心血全泡湯。
她原本還沒將這件事懷疑到布萊德的頭上，她覺得布萊德不會那麼無聊，大半夜睡不著，跑到外頭毀了她家的迷宮花園。但是，一早用餐時，伊莎蓓兒和布萊德兩人的互動非常生疏且刻意像在迴避什麼，蓓兒好像故意營造一種不要和布萊德太過親密的距離。
蘇結花切著盤中的德國香腸，將香腸切成一小塊好方便入口，她兩眼繼續盯著前方坐在一起的布萊德和蓓兒。
忽然，餐桌上盛滿白開水的水杯被心不在焉的伊莎蓓兒弄倒了，伊莎蓓兒驚慌地收回自己的手，只因剛才和布萊德伸出的手臂觸碰到。
伊莎蓓兒低著頭，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太過，她對蘇結花說：「我、我上樓換件衣服，不好意思，你們先用餐，不用等我。」
伊莎蓓兒匆忙起身，也不等蘇結花反應，轉身跑上樓。
蘇結花盯著伊莎蓓兒逃走般的身影，她單手支著臉頰，瞪著一臉懊惱的布萊德，開口問：「布萊德……你該不會對蓓兒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布萊德繃著臉，不打算回答。
蘇結花也自有方法，她哼了一聲：「雖然外面的監視器沒有拍到你的身影，但我家外頭那片迷宮花園是你破壞的……我說得沒錯吧，布萊德先生？」
蘇結花搖了搖桌上金箔色的服務鈴，命家僕將她的早餐空盤收走，換上一盤新鮮的切片水果。
蘇結花看布萊德一臉難以啟齒的緊繃模樣，難道……布萊德做的比她想像得還要更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