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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無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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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無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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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繼《鳳棲宸宮》後 超人氣作家 轉身 再獻細膩柔情

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左擁右抱,風流快活?
唯有他──把後宮四妃當擺飾,將女侍衛調到後宮當「侍寢槍手」。
看史上最癡情的帝王,如何恪守「夫」道,守身如玉,追回愛妻?

「唐風華。」
三年前,洞房花燭夜,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喚她,
她知道,那是虔誠而鄭重的一次確認,他在確認──她是他今生的妻。
「唐風華。」
三年後,幽夜的密林,殺聲震天,他再次連名帶姓喚她,
這一次,同樣的虔誠而鄭重,他卻是在確認──她是他的敵人!
那柄玄冰劍,是她為他親手打造,他竟用那把劍,刺入她的心臟!
她與他結髮三年,一路並肩作戰,攜手殺敵,攻城無數,最終竟落得一劍穿心的下場!

那一夜,那一劍,帶給她的不僅是七年臥榻,更令她失去了腹中另一塊骨肉。
殺身之仇,喪子之恨,她唐風華豈能不報!
他的江山,她不屑要;他的命,她亦不屑取。
她只要他償還那一劍穿心之痛!
然而,隨著一個個謎團逐漸揭曉,她才知道原來真相竟是如此錯綜複雜,
假若當年父親沒有害她,而楚氏也不是真正幕後黑手,
究竟還有什麼人恨她,恨到要將她挫骨揚灰呢?

作者簡介

轉身

現居山明水秀的杭州。新穿越小說八大代表作家之一,瀟湘書院A級簽約作者,高產作家,超級人氣王,文筆以細膩見長,善於在跌宕起伏的情節中尋找愛的真諦。
座右銘:日子應該過得越發尋常,性情應該愈加寬容善良,內心應該真正安靜平和,文字應該趨向真誠乾淨。
代表作品:《鳳棲宸宮》、《六宮無妃》、《殘暴將軍的小妾》等。

目次

楔子 恩斷義絕
第一章 捲土重來
第二章 兒子不乖
第三章 出手試探
第四章 六宮無妃
第五章 再次攜手
第六章 比箭索吻
第七章 芳澤未得
第八章 故人死忌
第八章 扮鬼探祕
第九章 斷袖之癖
第十章 少年男倌
第十一章 誰家娃兒
第十二章 就是小人
第十三章 小花身世
第十四章 境況不妙
第十五章 鐵漢柔情
第十六章 不想活了
第十七章 情敵宣戰
第十八章 視為同類
第十九章 取藥殺人
第二十章 踏入帝都
第二十一章 溪邊幽會
第二十二章 酒後情迷
第二十三章 原配賢慧
第二十四章 悲憤小花
第二十五章 初次進宮
第二十六章 毀人貞潔
第二十七章 宮廷懸案
第二十八章 姿態曖昧
第二十九章 嚴刑逼供
第三十章 逼近真相

書摘/試閱

那盅血湯,唐風華沒有喝,後來被宮女收拾走,大抵是拿去倒掉了。但第二日,膳桌上又出現了補湯,一聞便知同樣摻雜了人血。
接連三日如是,導致唐風華一見那青瓷盅就頭大如斗。軒轅澈真當他自己不是肉身凡胎?毫不愛惜身體也就罷了,竟用這種賤招逼她就範。

「風華。」花無歡前來診脈,看她盯著精緻的青瓷盅皺眉,狐疑道:「這瓷盅有何玄機?」
「無歡,你用過午膳了嗎?」唐風華坐在膳廳,對著一桌佳餚半個時辰都未動筷。
「還沒有,莫非妳在等我?」花無歡挑了挑長眉,戲笑道:「等得菜都涼了,我好感動。」
「一起吃吧。」唐風華朝他笑了笑,舀碗湯端到他手上,熱情道:「先喝碗湯,潤潤喉。」
花無歡聞到異味,疑慮愈重,秉著風華不會害他的信念,低頭喝了一小口。
湯水剛入口,他即刻「噗」地噴出來!

「見鬼的!居然是人血!」他抄起桌上茶壺,灌了一大口,再吐到空碗裡,惱怒道:「我哪裡得罪妳了?妳竟如此整我!」
「你沒有喝出來嗎?這是補血的好湯,怎麼能算是整你?」唐風華笑臉親和,一派無辜。
「我何需補血!」花無歡瞪她,怒問:「妳從何處弄來的古怪藥膳?用的是誰人之血?」
「軒轅澈的血。」唐風華如實回答。
花無歡聞言,即刻端起茶壺再喝幾口,猛漱口,似吃到什麼骯髒東西,連聲喊呸,「妳要傷他就傷他,何苦拿他的血來整我?就算我要補血,也不喝他的血!」

唐風華但笑不語,其實她倒不是故意整無歡,只是這血湯不喝浪費,讓她喝下她又不甘願,所以乾脆便宜無歡。
花無歡盯著她一陣子,忽然想明白,「軒轅澈放血煮藥膳,讓妳補身?」
唐風華點頭,有些無奈。昨日尚無邪告訴她,若是每日補血,她可一個月驅出蠱蟲。
「又是那姓尚的出謀獻策?」花無歡牙齒磨得吱吱響。那個妖女,他遲早要教訓她一頓!
「無歡,你先不要動她。」唐風華看出他的心思,好言說道:「我對她一再忍讓,最初是不想招惹麻煩,如今是想借她之力查探朱有成的密室。等此事了結,我自然會與尚無邪算這筆帳。」

花無歡餘氣未消地坐下,哼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妳不用擔心,現在我不會壞妳的事。」
唐風華頷首,重新舀出一碗血湯,慢慢喝起來。她實在沒有必要和軒轅澈鬥氣,既然這血湯有益,可助她早日獲得自由,她又何必與自己過不去。
「這藥湯,融入了許多補身良藥。」花無歡沉了沉心緒,思索道:「似乎有旋花在其中,對妳確實有好處。」難道軒轅澈已開始服食旋花?倘若真是如此,不久之後,軒轅澈便要將心奉上?
唐風華抬眼望他,看他一臉沉思,不禁好奇問道:「除了旋花,湯裡是否還有奇珍草藥?」
花無歡卻是搖頭,只道:「妳放心喝。」

唐風華「嗯」了一聲,邊喝湯邊道:「外面有沒有新消息?」
「軍糧已經安然運到,我們的米鋪得到御賜招牌,生意興隆。」花無歡支著手肘,說得漫不經心,「若想徹底壟斷米市,目前來說沒有可能,因為朝廷已特別注意我們米鋪的動靜。」
「無妨。」唐風華淡笑。她原本就不是立志成為富甲一方的商賈,能參與軍隊供糧已足夠。
「米鋪方面,妳有何建議?」見她神色沉篤,花無歡心知她還有後招。

「抬高我們的米價,讓百姓去買其他米鋪的糧。」唐風華捏著鼻子一口喝完難以下嚥的血湯,漱口完畢,才再道:「不要做得太露痕跡,略微抬高價錢就好。尋常百姓過日子也都精明,自然會貨比三家。」
「這不是自毀生意?」花無歡笑問,對於即將少賺錢一點也不介懷。
「當然是為了屯糧。」唐風華微瞇明眸,精光乍現,「同時消耗其他米商的囤貨。」
「莫非……」花無歡拖長尾音,裝神秘地覷著她。

唐風華直接說下去:「百勝軍隱居各處,搜羅多方訊息,我得到戰報,源朝一方面猛攻金朝邊境,另一方面悄然開闢新路線,派遣大批水師企圖涉水攻佔南方小島。如果源朝此舉成功,就可經由南域反面進攻,到時兩向夾攻,金朝不擅水戰,危矣。」
作戰之事她再熟悉不過,兵力和戰略最重要,然而糧草亦是命脈。如今她手無兵權,唯有拿糧餉做籌碼。翻案勢在必行,同時她也要天下人心服口服。
「妳說的南方小島……」花無歡皺緊眉宇,忽覺不妙,「該不會就是……」

「正是。」唐風華接道,「師父在島上,所以此島不易攻。你莫小看梵天派弟子的能耐,他們移居海島多年,相信已有禦敵對策。」
「如果……」花無歡今日說話罕見的斷續,似乎心中諸多思緒正在翻湧。
「我不贊同你這麼做。」唐風華望進他諱莫如深的狹眸,無需他說完便正色道:「你若支援源朝,我信你可以攻下海島,但如此一來,你就成為叛國逆賊。當年乾朝大亂,軒轅軍和曹軍立有盟約,以長江為界,各劃疆土。你我既在長江以南出生,並在此生活,便是金朝子民,斷不可立場搖擺,倒戈相向。」

花無歡不出聲,俊美的臉龐蒙上一層陰鬱之色。他和風華不同,風華對這片土地有深厚的感情,但他沒有。他也不是軍人,沒有所謂的政治立場,他只想報家仇,為娘親雪恨。
唐風華的清眸染了一抹憂色。她看得出來,無歡恨意決絕,此生若不報母仇,永難甘心。她亦有冤仇未雪,可是這片江山混著她的血汗,她無法坐視外敵入侵,毀了現今好不容易太平的土地。

只有參過軍打過仗的人才最清楚,戰爭何其殘酷,遠比個人恩怨更加鐵血無情。當年她領教過曹軍的凶猛,也聽聞過曹軍主帥的冷酷鐵腕。曹軍曾攻破一城,因糧草短缺,主帥下令收割全部稻田,以充軍糧,再繼續征途。曹軍撤走後,城中百姓因當季糧食無收,活活餓死了不少人。
雖說亂世行軍必須有所權衡取捨,但她著實無法苟同這種作風。
膳廳安靜,花無歡不出聲,唐風華也沉默。兩人相視無言,皆都知悉對方心底所想。
廳外一人靜靜地佇立,不知來了多久,聽了多少。

唐風華餘光瞥見的時候,軒轅澈便跨步走進膳廳,望了一眼桌上已空的瓷盅,淡淡笑道:「終於喝了。」
「陛下不惜自殘,我又豈能不承情?」唐風華亦淡淡回了一句。
軒轅澈自行在桌旁坐下,神色如常地道:「妳和花太醫在聊什麼,我可否加入?」
唐風華四兩撥千斤地回道:「在聊陛下的手傷,無歡恰巧在這裡,不如讓他替陛下看看?」
花無歡不曉得神遊何處,竟不搭話,一副苦思狀。
軒轅澈並不介意,悠悠說道:「方才我聽到百勝軍三字,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原百勝軍的兵將,大部分編入焱烈將軍旗下,陛下並未有什麼損失。」唐風華鎮定自若地微笑,「我雖率領過他們一段時間,但時日已久,想必已被他們淡忘。」焱烈治軍嚴明,在他麾下大有前途,當初的百勝軍也算有了好去處。
「但最精銳的一支百勝軍先鋒,卻早已請辭退隱,委實是朝廷的損失。」軒轅澈凝目,鋒銳的目光劃過她清妍的臉龐。

「人各有志,卸甲歸田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唐風華與他打著太極,話語輕描淡寫。
花無歡突然站起身,放了一瓶藥罐在桌上,道:「這是上等的金創藥,陛下每日外敷三次,可祛疤痕。至於益氣補血的丸藥,估計尚無邪沒少給,我就不再礙事了。」
他說完逕自而去,心情似乎有些煩躁。
他一走,軒轅澈就逐漸沉了面容,沉聲道:「風華,妳收到的風聲,我也已收到。我不是要妳交出那一支百勝軍,只是希望你們做事之前三思。」三千多人的軍隊,對於金朝來說,構不成威脅,但是糧草的事,可大可小,倘若風華藉軍糧供應扼他咽喉,而花無歡率艦隊投靠源朝,那麼事情則就另當別論。
唐風華瞇眼,輕掃過他銳氣畢現的眉宇。無歡的事,他知道了多少?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軒轅澈看透她的顧慮,開誠佈公地說道:「我至今沒有動作,是看在他與妳相交甚篤,我信妳不會倒戈源朝。」沒有出口的後半句,是他並不相信花無歡。
「如果無歡始終不表態,你打算如何?」唐風華問得頗有技巧,未說花無歡有何實力。
軒轅澈比她坦蕩,話鋒直接而犀利,「先滅他的勢力,再應戰源朝水師。」
唐風華並不意外,如果她是上位者,也會這麼做。烽火在即,隱患必不可留。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滿意的交代。」她必須勸服無歡,雖然現在她還沒有妥善的對策。
「妳需要多少時間?」公私不可混為一談,軒轅澈的神情甚是嚴峻。

唐風華垂眸想了片刻,答道:「在無歡有所異動之前。」
軒轅澈揚起薄唇,淺淡一笑,敏銳眸光卻未軟化,「這個答案太含糊,事關全金朝軍民的安危,我不能無限期等他的表態。」
唐風華心中暗嘆,過了須臾,揚眸,果斷道:「我保證,如果無歡助源朝攻打海島,我必定在他行動之前滅了他的艦隊。」
她道出「艦隊」是表誠意,除此之外,她的保證不啻為一口空話,信與不信,只能看軒轅澈對她猶有幾分信任。

「這件事,妳確定要一力承擔?」軒轅澈看她一眼,話中含有深意。
「是,我一力承擔。」唐風華何嘗不明白,如果她阻止不了無歡,她也將成為通敵叛國的一份子。莫說翻案,連立足金朝的顏面都不再有。但是無歡待她至誠,無論如何她都要替他背書。
「好,我信妳。」軒轅澈單手負在後背,微微握緊。那花無歡對風華有情,而風華對他有義,假若有一日花無歡危在旦夕,恐怕風華甚至願意捨命相救。這種不可撼搖的情誼,是他已然失去的,或許再也得不回來。
「多謝。」唐風華鄭重地道謝,雖然軒轅澈未必知曉無歡的艦隊匿藏何處,但他應承下來,就等於多冒一份險。他的信任,令她想起當年攜手作戰的時光。那段記憶太深刻,深深印在她人生裡,抹煞不去。

「不必。」軒轅澈卻不接受她的謝字,硬聲道:「我雖答應妳,不表示我不會繼續追查花無歡背後的力量,若他有何行差踏錯,即使是妳,也保不了他。」
唐風華不予置評,在他眼裡,無歡是危險人物,在她眼裡,無歡是至交好友。角度不同,無可厚非。
軒轅澈沉默半晌,稍緩了緊繃的臉色,提起另一樁事:「柏兒天資聰穎,太傅誇他是奇才,不僅過目不忘,而且能舉一反三,想法獨特。」
唐風華沒有接話,柏兒天賦異稟,許是遺傳。她自幼習武,平常人需要練十年的功力,她只需兩三年的時間。而軒轅澈天生過目不忘,一疊兵書徹夜看完就牢記於心。柏兒吸取了他們二人的長處,確實可謂驚世奇才。現在他年紀尚幼,再過幾年,怕是再也藏不住鋒芒。

「妳曾說過柏兒是妳收養的孩子?」軒轅澈一瞬不瞬地盯住她,墨眸深處似有光亮。
「是。」唐風華依然堅持這個說法。
「可有查過他的父母是何人?」軒轅澈追問。
「查不出,沒有痕跡可尋。」
「那麼,坐實流言如何?」
唐風華一怔,隨即聽懂他的意思,冷聲吐出一個字:「不。」
軒轅澈並不急迫,緩緩道:「如果讓流言成真,柏兒是妳親生,妳是我多年前的紅粉知己,一切便可水到渠成。以柏兒的天分,只要悉心教導,他將來必能成為一代明君。天下萬民能有一位明主,國泰民安,難道不好?」

「柏兒還小,此時斷定他是明君,太過兒戲。」唐風華反駁,挑眸看他,又道:「你明知柏兒不是你的親生血脈,卻要把江山交到他手上?就算你立了柏兒為太子,來日等你有自己的子嗣,只怕又要將他拉下馬。與其釀成宮變的禍事,倒不如現在你就斷了這個念頭。」
軒轅澈靜了一會兒,忽道:「我想我不會有子嗣了。」他想把柏兒留在宮中教導,是出於惜才憐愛之心,亦有私心。只要柏兒在宮中,風華必然會經常入宮走動。
唐風華聞言,很是吃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出過什麼意外,已不能人道?
見她明眸大睜,詫色難掩,軒轅澈突然醒悟,他剛才表達不當,她是不是誤以為……

「風華。」他低咳兩聲,薄怒道:「收起妳腦中無稽的想法!」
「也對……」唐風華自語。上次他中了尚無邪的暗香,分明有反應,不像是不能人道的樣子。想不出緣由,她索性直問:「為何不會有子嗣?」
軒轅澈劍眉一皺,面色略顯僵硬。讓他怎麼回答?說他為她守身如玉?這本是女子該做的事。
「你是不是有隱疾?」唐風華琢磨著他古怪的神色,小心問道:「是因為近來中過毒,所以……」她曾聽說,有些男子雖有行房能力,卻無法延續香火,就如女子不孕一般。
「妳別瞎猜!」軒轅澈打斷她的話,臉龐似黑似紅,極不自在。

「算了,你不說就罷,即便無法有子嗣,你也可收養孩子,或過繼其他軒轅子弟的兒子。」唐風華好心安慰,只要他不與她搶柏兒,其他好說。
軒轅澈深覺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被侮辱,臉色越漲越紅,額角青筋都略微暴起。
唐風華以為自己觸到他內心的隱痛,十分有良心地道:「此事我會替你保密,絕不會外傳。」
軒轅澈聽她此言,驀地一掌擊在桌上,怒道:「妳替我保什麼密?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疾?」
唐風華只當他惱羞成怒,抿唇不吭聲。男子無子繼承家業,確是至痛之事,何況他是帝王,她就讓他這一次,任他發脾氣吧。

軒轅澈一口氣順不下,胸膛震動起伏,已不止臉紅,脖子都粗了。
唐風華見他似要腦溢血的樣子,沒轍地嘆口氣,「是你自己先提起話題,並非我挖人隱私。」
軒轅澈終於忍耐不住,砰地一聲再擊拍桌面,震得瓷盅璫璫直跳,低聲吼道:「我說不會有子嗣,是因為妳!因為妳,我無法碰其他女人!」
唐風華張口,「啊」字鯁在喉嚨,沒有吐出,慢慢又合上嘴唇。
看她難以置信的表情,軒轅澈不忿,傾身靠近,一把捏住她的兩頰,惱怒道:「有這麼難以置信嗎?妳以為我這七年過著什麼日子,左擁右抱,風流快活?」

「你立了四妃……」唐風華用手臂擋開他的手,緩了神,以就事論事地態度說道:「雖聽聞你不太近女色,不過四妃皆是世家之女,你不碰她們,恐怕說不過去。」
「那妳就該知道我頂著多大的壓力!」頂著多大的壓力守身!軒轅澈想起他中暗香的那夜,在她面前失態,莫名怒氣愈發猛烈。他潔身自好,倒被她看成不能人道!他寧可無子送終,卻被她當作有見不得人的隱疾!
「哦……」唐風華無言以對。她知他重情,只是沒想到當他以為她死了,仍會為她守身。大概不僅是守身,也守了心吧?

說不動容是騙人的,說不感動是假的,但她做不出反應,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冰釋前嫌地抱住他嗎?不,她做不到。如果當初她的「死」與他無關,如今重逢,她定然就地撲倒他,深深吻上他。可是太多事橫亙在他們中間,即使她的心悸動了,她的身體依然理智。
她的一臉平靜看在軒轅澈眼中,如針刺眼。他不妄求她因此原諒,但至少不要如對陌路人般,冷靜淡漠。
不知從哪來的蠻氣,他倏然俯身抱起她,大步往寢居走去。
「你想做什麼?」唐風華挨在他胸口,問得鎮靜無波。
「我想看看妳到底能有多冷靜。」軒轅澈回答得很詭異。

直入寢居內室,他把她放在白玉床上,欺身就壓下,薄唇毫無預警地落在她的唇瓣,張齒咬住。她感到疼痛,本能地微微啟唇,他的舌尖趁勢鑽進,霸道地汲取她的香甜。
「軒轅……澈……唔……」唐風華腦袋發懵,她心底的那絲感動還沒有散去,他又突然間瘋狂,她一時沒有反抗,令他佔盡先機。
他的一隻手臂繞過她的頸子,讓她枕著,另隻手猝不及防地點了她胸前大穴。
真氣驟滯,上半身和下半身皆不能動彈,唐風華頓時驚怒,反口咬上他的薄唇,硬生生咬出一片血痕。
軒轅澈抽身退開,抬手抹了一下沾血的嘴角,惡劣地嘲笑道:「不再保持冷靜了嗎?」

「軒轅澈!解開我的穴道!」唐風華明眸燃火,似要用怒火燒死他。簡直不可思議!她竟然一時心軟著了他的道!
「不解。」軒轅澈勾著染血的薄唇,英俊臉孔透出幾分邪氣,一反常態,「妳想報失手之仇,就等穴道自動解開再說。現在是我的時間,由我做主。」
「你要怎樣?打我還是吻我?」唐風華沉下氣來,用挑釁的眼光睨他,「你若不怕帶著滿唇傷痕去上朝,只管來。」

軒轅澈不理睬她的挑釁,伸手撩開她的衣領,露出她宛若凝脂的雪肩。
「軒轅澈,你可不要告訴我,因為你禁欲七年,今日要對我用強。」唐風華怒極反笑,冷冷譏誚。
軒轅澈仍然不理會她,慢條斯理地拉開她另一邊肩頭,望著上面的齒痕片刻,低頭親吻上去。

細細密密的啄吻落下,似羽毛拂過,令人周身發癢。唐風華咬牙不出聲,心裡氣怒至極。氣他,更氣自己。她如此疏忽大意,叫他鑽了空子,可恨!太可恨!
軒轅澈彷彿感受不到她迸射出的怒火,專心致志地親吻她的傷痕。
有些事,他想做已經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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