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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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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暢銷書作家 顏月溪 傾情巨獻
新增獨家番外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只喜歡你。
她從頭到尾都是喜歡他的,只是再深的愛,也難抵失望。
心灰意冷之後,如何才能死灰復燃?
一段不一樣的別後重逢


孟雲槿有一個暗戀多年的男神丁驍。
小時候,男神嫌她黑、嫌她胖,給她起外號叫肉肉。長大了,主動求婚的卻是他。
結婚了,男神才發現雲槿撒嬌時像林黛玉,打起架來卻堪比史泰龍;可惜,為時已晚,他已經徹底成了她的俘虜。原來,女子報仇,二十年不晚。
結婚了,雲槿發現婚姻和愛情並不像她憧憬的那麼美好,要將男神請下神壇當個好老公實在太難。心灰意冷之後,她和男神分居,帶著兒子單過,兩人開始了充滿酸甜苦辣的分居生活。
先婚後愛,他們只是想要對方唯一的愛,只是他們都忘了一件事——
愛不是單方面的付出,而是兩顆心朝著一個方向努力,他們彼此都還欠對方一句“我愛你”……

雲槿第一次見到丁驍,是在她四歲的時候,丁爺爺的壽宴上。丁驍勉為其難地拿起一塊蛋糕,向雲槿晃了晃,“給你吃。”美食當前,雲槿很不爭氣地撒開小腿跑了過去。然後……丁驍像喂一隻小家雀兒一樣,施恩似的把蛋糕遞到她嘴邊,看著她狼吞虎嚥。從此,雲槿在心裡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蛋糕”。

這是個美好的下午,隔著條馬路,雲槿看到丁驍站在路對面向自己招手,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從少女時代開始,她就企盼著有這麼一天,他來接她放學。從小學等到大學,從大學等到工作,等啊等,等啊等,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想吃點什麼?給你來一套火雞大餐好不好?”丁驍翹著蘭花指把菜單上的火雞大餐指給雲槿看。那是四人份套餐,他果然還記著她小時候吃蛋糕那檔子事。雲槿一句話就把丁驍給氣個半死,“你能不能別把小手指頭翹那麼高?跟得了雞爪瘋似的,影響我視線。蘭花指不是這麼翹的,我教你啊,你得這樣。”丁驍啪的一下把功能表合上,雲槿慢悠悠地瞧著餐廳窗外的風景。

本來,他對雲槿臉上的“小心”是很滿意的,想借著這種“小心”好好地敲打敲打她。可惜,他戰場經驗不足,把握不好戰機,或者說,他對敵方力量瞭解不夠充分。他只有對對付會所裡那些有大腿沒腦子女孩兒的經驗,對雲槿這樣有胸有腦子的,他經驗嚴重不足,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忽然被動起來了。

【小劇場】丁驍:老婆,小鐘和小誠約我去酒吧看球,申請放假一晚。雲槿:好。丁驍翻箱倒櫃:我那件梅西穿過的球衣呢?雲槿:不好意思,下午嵩嵩非要穿,我就拿給他,結果沒留神他拿彩筆給畫花了。丁驍:艾瑪,心塞……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買的,敗家媳婦兒坑爹兒子。

作者簡介

顏月溪
江蘇人,出生在美麗的深秋季節,典型天蠍座性格,喜歡思考和旅行,愛喝紅茶、愛看電影,喜歡和朋友分享生命中的每一種感動,等一季花開傾城,我思故我在。
出版作品:《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邂逅一場格桑花開》、《思傾城》

名人/編輯推薦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只喜歡你。
她從頭到尾都是喜歡他的,只是再深的愛,也難抵失望。心灰意冷之後,如何才能死灰復燃?

★暢銷書作家 顏月溪 傾情巨獻,新增獨家番外
★一段不一樣的別後重逢,感動千萬讀者的20年暗戀
★原名《桃花燦爛》,我願用我一輩子的桃花運,來換對一個對的人

總有一個人貫穿著我們所有的少女時代,他叫男神。
等一天,這個人忽然主動起來,有幾個會乾脆地拒絕?
她就這樣上了他的賊船,誰知道前方有多少風浪?

寫盡暗戀路上的酸甜苦辣,演繹調教男神過程中的悲歡離合
情,不敢至深,殊不知,早已一往而深


————
小劇場
丁驍:今天我們的新戲開播了,沒有收視率怎麼辦,票賣不出去怎麼辦?
孟雲槿:不會的。
丁驍:你怎麼知道?
孟雲槿:我讓我弟弟把票全買了,他們公司的員工全來包場。
丁驍:老婆你真霸氣,V587。
孟雲槿:我跟我弟弟說,票錢你出。
丁驍:暈,誰來扶我一把,鐘小騷,我要暈了,這個敗家娘們兒……

 

目次

第一章 前夫不詳 1
第二章 包辦婚姻 15
第三章 癡情錯付 25
第四章 請原諒我 39
第五章 明媒正娶 50
第六章 新婚燕爾 62
第七章 婆媳過招 73
第八章 再遇前任 78
第九章 妙計擒夫 92
第十章 矛盾重重 103
第十一章 死纏爛打 127
第十二章 棋高一著 140
第十三章 愛你恨你 149
第十四章 分居生活 161
第十五章 雪上加霜 175
第十六章 爺爺走了 182
第十七章 心灰意冷 195
第十八章 我還愛你 206
第十九章 雪融冰消 216
第二十章 意外之失 223
第二十一章 最愛是你 247
番外一 被風吹過的夏天 260
番外二 我們的幸福 270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前夫不詳
週一早上,剛走進單位辦公樓,孟雲槿就看到十幾個工人搬著桌椅和高大的綠色盆栽進進出出,後勤部門的幾個同事在邊上指揮。
“搬家呀這是?”孟雲槿好奇地問路過的一個同事。
那同事告訴她,明天會有大人物來視察,行政部一早就通知各部門打掃衛生,下午領導組織檢查,檢查不合格的不許下班。
“多大的人物,這麼興師動眾的?”孟雲槿自言自語。
他們公司是高新技術企業,在業界很有名,接待過的各級領導和參觀團不計其數。可她在這裡工作兩年多了,還真沒見到過這樣忙碌的情形。
別看辦公室不大,也就兩個人辦公,雜物倒是挺多。孟雲槿和同部門的姚馥雲兩人忙了一上午,整理亂堆亂放的檔和器物,擦桌子、掃地、拖地,累得腰酸背痛,才好不容易把衛生搞好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食堂吃飯,你去不去?”雲槿看看手錶,問對面桌的姚馥雲。
姚馥雲理了理頭髮,搖頭,“我走不動了,腰酸,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搬花盆太用力,把腰給扭了。”
“我幫你把飯菜打回來。你啊,就是太缺乏運動了,不像我,每天做不完的家務,還得帶兒子。我兒子那個鬧勁兒,你不是沒見識過,只要他一回家,我簡直沒有喘氣的時間。”雲槿把外套拍了拍掛起來,就到食堂吃飯去了。
兩葷兩素一湯,單位食堂的伙食向來不錯,尤其是這幾年公司業績蒸蒸日上,老闆為了籠絡人心和樹立企業形象,也開始關心員工生活,與之相關的各方面待遇提高了不少。
大概是搞了一上午衛生大家都餓了,食堂裡一度人滿為患,人人飯量大增,就連雲槿也比平時多吃了半碗飯。食堂工作人員見此情形,不得不又抬了一大電飯煲的米飯出來。
“你們知不知道明天是誰來視察呀?”
“聽說是我們集團的高層領導,還有大股東天宇集團的高層,具體誰來就不清楚了。”
“哇,來的還真都是大人物。”
旁邊的幾個同事聊天,雲槿順帶著聽了幾句,也沒怎麼往心裡去。惦記姚馥雲還餓著,她趕緊把飯吃完了,打了飯菜帶回去。

辦公室裡,姚馥雲一邊吃著可口的飯菜,一邊道:“這菜燒得真不錯,快趕上我們家老趙的手藝了。雲槿,你那前夫,他會燒菜嗎?”
他?他能分得清油鹽醬醋才怪!
雲槿在心裡嘀咕,嘴上卻道:“我沒那個福氣吃他做的菜,我跟他結婚一年多,他連他們家廚房的門往哪開都不知道,自己不會做,挑毛病倒是在行。”
“難怪你跟他過不到一起去,這種男人就是欠調教。離了就離了吧,姐給你介紹個更好的。老趙有個朋友是醫生,年紀和你相仿,也是離過婚的,有沒有興趣見見?”
姚馥雲四十多歲,一向是個熱心人,隔三差五就想給雲槿介紹物件。可她並不知道,雲槿對自己失婚婦人的身份雖有體會,卻無心得,她每天想的不過是怎麼管好兒子,在那小子搞了破壞之後重建家園。
知道她是好意,雲槿也不能不跟人家客氣客氣,“姚姐,我現在哪有那個心情啊,嵩嵩一個人就把我折騰壞了,等他大點再說吧。”
“可你要知道,女人年紀越大越不好找。我替你想過了,像你這種情況,找未婚小夥子的可能性不大,只能找離婚的,而且最好是沒有小孩的,這樣可以減輕負擔。”姚馥雲推心置腹地說。
聽到雲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姚馥雲知道她還是不同意見面,勸道:“見見面不礙事的,還能多個機會認識點新朋友。你現在整個人被嵩嵩困住了,一點社交都沒有,還不到三十歲的人,暮氣沉沉的像個老婦女。我為你好才跟你說,你不能這樣下去,離婚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你態度對,人生照樣精彩。”
這樣的勸話,每天不知道要發生幾次,搞得雲槿聽到上句就能猜到下句。可她的態度,也始終如一,不反對也不附和,這耳朵聽,那耳朵冒。
雲槿端詳著桌上的盆栽,視線停留在那裡,思想卻不知道飄到哪個爪哇國去了。
姚馥雲說得口乾舌燥,卻見她還是這副無動於衷的神態,只得苦笑一聲,心想:這丫頭,她還是沒想通啊,要不就是還惦記她那個前夫。
雲槿是從別的單位調進現在這個公司的,剛來的時候簡歷上填的就是離異,然而,公司裡沒人知道雲槿的前夫是幹嗎的,雲槿也只跟別人說前夫是個小職員。
姚馥雲卻知道,以雲槿的學歷和家境而言,她那個前夫不會簡單。她們這個公司承攬了好多國家級科研專案,業績在業界數一數二,能進來的,不是重點大學畢業的碩士、博士,就是各種有門路的人。總之一句話,小職員的前妻,是不可能從地方京劇團一步到位調進這個公司的。
雲槿之前在京劇團裡擔任編導,這是有一次單位聚餐時,她自己無意中跟姚馥雲提起的。那時候她剛來不久,還很謹慎,關於她的家庭談得很少。
可就是從這樣有限的談話裡,姚馥雲就瞭解到:雲槿結婚很早,婚後一年多小倆口鬧得挺凶,孩子半歲不到的時候,雲槿就提出了離婚,離婚後她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現在孩子已經兩歲多了。
雲槿挺不愛提那個人的,姚馥雲試探地問過幾次,都被她拿話搪塞過去。於是,姚馥雲心裡有數:別看雲槿這個人平常不聲不響,看著有點憨,可心裡主意不少,她不想說的話,誰問也沒用。

下午的公司季度總結會議很枯燥,雲槿聽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忍了一個多鐘頭之後,她終於忍無可忍地打起了瞌睡。
前一晚,她陪著家裡那個小魔頭搭積木、玩遊戲到淩晨一點多,早上六點又起床送他去幼稚園,下午兩三點鐘這個時候,正是最容易犯困的時候。
“請個別同志端正一下態度,怎麼能在開會的時候打盹,太不像話了。”主任賀文牧雖然沒有點名,目光卻像幾百瓦的燈泡一樣對著雲槿發光發熱。
雲槿像是沒聽到賀文牧的話,還在懵懵懂懂地迷糊著。姚馥雲用胳膊肘捅捅她,壓低聲音,“別睡了,主任要點你的名了。”
說時遲那時快,賀文牧已經確認目標,發射炸彈,“孟雲槿——”
“到!”雲槿應了一聲。不知為什麼,她的本能反應就是喊到。
會場頓時有人哄笑出聲,賀文牧咳嗽一聲,沒有繼續批評雲槿,隔了一會兒才又繼續宣讀發言稿。
賀主任心中嘀咕: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背景,進公司時間也不算短了,總是這麼缺根筋似的。她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單位裡混日子的平庸之輩,當不了先進,可也不是最差的。
然而,就是這麼個人,你還就拿她沒辦法。從雲槿進公司那天起,就有好事者調查過她的背景,卻沒有一個人查出來她是怎麼被塞進來的。這一點讓人很奇怪,但是,也沒人專門去研究。
賀文牧也翻過雲槿的資料,看了她寫的家庭情況——父親是京劇演員,聽名字倒也不是一點名氣也沒有的那種,上過電視臺晚會、上過戲曲頻道,可也僅限於此,見慣了大人物的賀主任並不覺得京劇表演藝術家算是什麼資深背景。
在這種業界拔尖、競爭激烈的公司,沒背景的人總是很吃虧,於是賀文牧放心大膽地在會上點雲槿的名,卻又不想把她徹底得罪,“做人做事留餘地”一向是他的格言。
意識到自己是因為會上打瞌睡被點名,雲槿沮喪了幾秒鐘,倦意再次席捲而來。這回她學乖了,手指用力掐著右手虎口,防止自己再次睡著。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雲槿離開單位,家裡菜不多了,她得先去超市買菜。以前她都是先接了兒子再去超市,後來發現這樣做不行——那小子一進了超市就到處亂跑,不是要買這個,就是要吃那個,不答應他就耍賴,氣得雲槿踢他屁股。
買好了菜從超市出來,雲槿想了想,去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香雪蘭。
這種花原產地是荷蘭,並不嬌貴。美麗的花朵散發出幽幽清香,令人心曠神怡,仿佛一天的疲累都能在這種揮之不散的香味裡得到紓解。
幼稚園小班,嵩嵩正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望眼欲穿地等媽媽來接他。別的小朋友早就有人來接,都已經走了,就剩他一個。
看到媽媽進來,嵩嵩像被釋放的囚犯一樣,興高采烈地張開小胖胳膊撲向媽媽,那叫一個親熱——可不,都一天沒見到媽媽了。
“嵩嵩媽,有個事兒跟您說一下,明天我們全體老師要去區裡開會,所以明天放假一天。”幼稚園小老師笑容可掬地跟雲槿說起這事。
“明天哦,好吧。”雲槿剛想問為什麼是明天,可轉念一想,已經定了的事,自己多問也沒有用,想辦法安置嵩嵩才是當務之急。
“媽媽媽媽,我們回家吧。”嵩嵩見媽媽和老師說話,總也不理自己,不耐煩地搖著她的手。雲槿俯下身把兒子抱起來,跟老師道別之後離開。
回到家之後,雲槿在廚房裡又是一陣忙活。她好不容易把晚飯準備好了,那小子只吃了幾口又來了毛病,嚷嚷著要找爸爸。
“找你爸幹嗎,你爸又不在這裡。”雲槿最怕兒子提他爸爸,她實在是不想再見到那個人。
“明天不用去幼稚園,我要找爸爸玩,想爸爸。”嵩嵩好久沒見到爸爸了,委屈得小嘴一撇。
怕兒子哭,更怕自己會哭出來,雲槿把心一硬,“明天媽媽帶你去單位,媽媽的單位元有大軍艦模型,可好看了。”
一聽說有軍艦模型,小傢夥立刻叛變了他爸爸,興奮地問:“媽媽,大軍艦有多大?”
雲槿跟兒子笑笑,拿手比畫,“有這麼大,趕上咱家洗澡的浴盆了。”
“哇,好大好大。”嵩嵩高興極了,有洗澡盆那麼大,那就很大很大了。
看到他高興的樣子,雲槿卻有些心酸——兒子已經這麼大了,幼稚園放假卻只能跟自己去單位,公公婆婆那裡就算了,不想看到嵩嵩他爸;自己父母家也不行,家人一直不同意她離婚,尤其是姥姥,更是說出了只要她離婚就別回家的絕情話。姥姥年紀大了,愛嘮叨又經不得氣,因此這兩年她很少回家。
陪兒子玩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雲槿才得了空洗衣服。小孩子頑皮愛鬧,整天爬上爬下,才穿了一天,衣服就髒得不成樣子,只能勤換勤洗。
等她睡下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一天的倦意讓她很快進入夢鄉。
雲槿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看到嵩嵩正用小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頑皮地跟自己笑,雲槿心情歡暢不已,摟著兒子親了兩口,“乖兒子,怎麼不叫醒媽媽呀,萬一遲到了怎麼辦?”
“媽媽,我要看大軍艦。”嵩嵩一直惦記著這事兒。
雲槿一邊坐起來替兒子穿衣服,一邊打著哈欠,“看大軍艦可以,你要答應媽媽,到媽媽單位以後不許鬧,也不許吵。今天有大領導到媽媽的單位視察,你吵鬧的話,媽媽關你禁閉。”
嵩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吵,嵩嵩不吵。”
穿戴整齊以後,小傢夥自覺地跑到洗手間洗漱去了,站在小板凳上,像大人一樣照著鏡子。
怕引人注目,雲槿特意帶著嵩嵩提前半小時到公司。進了辦公室她就把門關上,囑咐兒子:“你乖乖地玩媽媽的手機,不許鬧,知道嗎?”
“知道了。”嵩嵩從媽媽包裡翻出手機,乖乖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
姚馥雲來了以後,看到嵩嵩坐在沙發上,好奇地道:“今天有領導過來視察,你怎麼把嵩嵩帶來了?萬一給領導看到,又要批評你了。”
“我也是不得已。嵩嵩他們幼稚園老師今天集體出去開會,放假一天,嵩嵩沒地方去,我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放家裡吧。”雲槿為難地說。
姚馥雲道:“你要是早點跟我說就好了,我讓我們家老趙請一天假,幫你帶兒子,反正他們單位最近沒什麼事兒。”
雲槿笑笑,“那多不好意思啊,趙局工作那麼忙,怎麼能讓他帶嵩嵩。”
姚馥雲不以為然地道:“局長怎麼了?毫不誇張地說,我女兒就是跟著他長大的,我剛生孩子那會兒還在部隊上,女兒沒人帶,可不得他帶著。”
“姚姐,你太有福氣了,趙局可真是個百裡挑一的好男人。”雲槿恭維一句。姚馥雲最愛聽這話了,只要是誇她老公,她就高興。
嵩嵩玩了一會兒手機,大概是覺得無趣,想起媽媽說的大軍艦,抬起小腦袋,“媽媽,我要看軍艦。”
“這會兒不行,下午媽媽帶你去。”雲槿早想好了,領導來視察,應該不會逗留太長時間,頂多中午在這裡吃一頓飯,不會留到下午,所以下午帶兒子去看軍艦模型,應該不至於引人注目。
中午,為了照看嵩嵩,雲槿和姚馥雲輪流去食堂吃飯。打聽到領導已經離開公司,去了下面的工廠參觀,雲槿這才松了口氣。
下午,雲槿帶嵩嵩去公司展覽室看軍艦模型。這些模型是公司和某部隊搞科研合作和軍民共建時,部隊贈送給公司的禮物,後來被領導當做企業文化教育的項目,一直陳列在展覽室供員工參觀。
小傢夥見到這些以後興奮得不行,一會兒跑到東,一會兒跑到西。雲槿只能跟在他身後,一把拽住他衣服,把他抱起來,不讓他再亂跑。
抱著兒子走了近一個小時,還得不停按著指示牌上的注釋跟他講解軍艦的來歷和型號,雲槿累得腿肚子直打顫,只得放下兒子歇歇。
嵩嵩拉著媽媽的手,“媽媽,我還要看大軍艦。”
“媽媽累了,乖兒子,讓媽媽歇會兒。”雲槿靠在窗口喘著氣。
小孩子哪裡閑得住,嵩嵩抱著小足球,趁雲槿休息的時候,一溜煙跑到下一個展館門口往裡看。
眼看著嵩嵩跑了出去,雲槿跟著追了一路,怕驚擾領導,不敢高聲,只能壓低了聲音叫那小傢夥。
然而,不可避免地,他們還是和集團領導一行人撞上了。
公司的幾個中高層領導陪同前來視察的集團領導和股東們已經到了二樓,剛一到樓梯轉角就看到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追著足球往前跑,人來了也不知道避開,眾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這是誰家孩子,偏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搗蛋?見此情形,賀文牧也顧不上生氣了,趕在領導發作之前一個箭步沖過去要把孩子抱走。
嵩嵩看著這一大群爺爺和叔叔,明亮的小眼睛轉呀轉,沒有畏懼,只有好奇。當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某個英俊的年輕男人臉上,小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愉快。
“爸爸——”
嵩嵩一聲歡呼似的叫喊讓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瞬間變了一個次元,眾人看著他撲進領導身邊一個年輕男人懷裡,那個歡天喜地的小表情啊,跟幾百年沒見他爸爸似的,無不瞠目結舌。
那男人原本面如嚴霜,見了這團肉乎乎的小東西,一下子雲開月明,他抱起兒子,“我的乖乖,你怎麼在這兒啊?”
嵩嵩興奮地抱著爸爸的脖子,“媽媽帶我來的。”
聽到“媽媽”兩個字,那男人眼睛一亮,壓低聲音,“媽媽呢?”
“媽媽上班班。”嵩嵩回過頭指了指。男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到雲槿站在不遠處。
“嵩嵩——”雲槿只看了那男人一眼,就把視線重新轉回兒子身上。
嵩嵩見媽媽緊繃著臉,不敢耽擱,掙紮著要從爸爸懷裡下來。男人拗不過兒子,只得抱著他向他媽媽走過去。
沒等男人開口,雲槿從他懷裡接過兒子,扭頭就走。
男人悵然若失地站在原地看著母子倆,幾秒鐘之後才想起把兒子丟下的小足球撿起來還給他。
賀文牧和在場的眾人一樣被這一幕震住了。
這年輕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回下來視察的公司最大股東天宇集團董事長丁志祥的兒子丁驍。丁志祥因為臨時有事,先離開了。
這家人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到位,消息瞞得跟鐵桶似的。原來丁驍不僅結過婚,還有個兒子!兒子的娘不是別人,居然是他們公司名不見經傳的辦公室文員孟雲槿。
可也真奇妙,丁驍平常多不可一世啊,是燕京公子哥圈兒裡響噹噹的人物,怎麼見了孟雲槿連句話也不敢說了?眼睜睜看著她把兒子抱走不說,還巴巴地跟著把兒子丟下的小足球送過去。
眼見那母子倆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丁驍還捨不得走,賀文牧從領導那裡收到一個眼神,示意他去打聽清楚,他心領神會地回報了一個“請領導放心”的眼神做回應。
雲槿緊緊地抱著嵩嵩,回到辦公室之後才長長地籲了口氣,大夏天的,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起剛才的事,她氣上心頭,狠狠地擰兒子小胖臉:“讓你別亂跑,你沒聽到啊?媽媽跟你說過多少次,這是上班的地方!以後再也不帶你來了,把你一個人鎖家裡,看你怎麼辦!”
威脅加恐嚇,真把嵩嵩嚇到了,他趕忙跟媽媽求饒,“媽媽,我以後聽話,媽媽,你不要生氣了。”
兒子乖巧的表情讓雲槿看著心軟,她親了親他,“以後別亂跑了,不然回家打屁股。”
想起孩子的爹,雲槿一陣煩心——以他的個性,既然來了就不可能放過她,不如趁著他還沒來得及安排,趕緊溜之大吉。
雲槿替嵩嵩穿好了外套,正要往外走,卻被賀文牧堵在門口。
“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有話問你。”賀文牧的語氣不容置疑,臉上的表情頗有幾分複雜。
雲槿只好把嵩嵩交給姚馥雲,“姚姐,你先幫我看著他,我一會兒就回來。”姚馥雲點了點頭,把嵩嵩帶到自己跟前兒去玩。
辦公室裡,賀文牧正在沉思,聽到雲槿的敲門聲,叫她進屋。
“賀主任,我知道我把孩子帶到單位來影響很不好,要不是情況特殊,我也不會帶他來。我跟您保證,下不為例。”雲槿決定先發制人,主動承認錯誤,明知道賀文牧關心的不是這個。
賀文牧手指點了點辦公桌對面的轉椅,“坐下說。”
雲槿依言走過去坐下,心裡忐忑不安。
“小孟啊,我這個人你一向是知道的,心直口快,說話不愛兜圈子。今兒下午這事兒,你怎麼也沒事先跟我打個招呼?”賀文牧慢悠悠地轉著心思。
誰都看得出來,丁驍挺稀罕這母子倆,話當然不能說重,不然的話,倒楣的日子在後頭。
“對不起,主任,幼稚園老師開會,孩子沒人帶,我實在沒辦法才把他帶來。我這就回去寫檢查,深刻反省。”雲槿佯裝不知道賀文牧的心思,繼續檢討錯誤。
之前她對丁驍那個態度,現在又故意避重就輕,賀文牧多少也能猜到,她不太想提到丁驍,只得主動道:“你跟丁工”
眼見避無可避,雲槿攏了攏頭髮,滿不在乎,“我跟他早離了。”別人眼裡,丁驍高高在上、氣焰囂張,可在她眼裡,就是她一個失寵的前夫。
嗆嗆,這態度,還真是正宮。
原本賀文牧還在心裡盤算,或許她只是丁驍養的一個外室,不然怎麼從來沒聽人提過呢。這孟雲槿也是存心,到公司裡快兩年了,資料上填的一直是離異,想不到她竟然是
賀文牧懊悔自己失察,憑她的學歷,沒關係能進到這個公司?大股東的前兒媳婦,身份也太微妙了點。
“這是你的私事,照理說,公司沒有權力干涉,可咱們這兒雖然是民營企業,內部管理卻一點也不輸給那些跨國公司,執行的是嚴格的軍事化管理制度,從老闆到員工,沒有例外。你這麼一來是不是,對你在公司的影響也不好”賀文牧從未像此刻這樣力不從心,感覺自己句句話說不到點子上。
丁驍性子野,腦子又特別好使,主意多,在“二代”中很有些名望,連他爸爸都管不住他,在他留學歸國後特意把他放到科研基地磨他兩年,一般人是惹不起他的。他的女人在自己手下,以後工作可怎麼展開?賀文牧覺得自己頭都大了。
“這事兒您當不知道就好,我跟嵩嵩他爸之間的事兒,我自己會處理,您不必擔心,他不會怎麼樣。”雲槿表面上說得胸有成竹,心裡還真沒多大把握丁驍會不來騷擾她。
“那就好,那就好。”賀文牧賠著笑。人家已經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他再說什麼就不大合適了。
雲槿剛要走,賀文牧叫住她,“對了,今兒晚上公司在蔚藍海岸有飯局,你帶著兒子一起過去熱鬧熱鬧。”
“謝謝您的好意,我今兒有點累,想早點帶兒子回去。”雲槿跟賀文牧笑笑,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她只要隨便一想就能猜到,這肯定是丁驍的主意。領導的飯局,她什麼崗位,輪得到她作陪?此時讓賀文牧通知她,還要帶著嵩嵩,肯定沒安好心。
開車回家的路上,嵩嵩一個勁兒地嚷嚷著要去麥當勞玩兒,雲槿沒辦法,只得開車帶他去。但是,她跟他說好了,只許玩兒,不許吃那裡的東西。
“那都是垃圾食品,越吃越胖,你已經夠胖的了,不能再吃。”雲槿跟嵩嵩說。
嵩嵩眨巴著機靈的小眼睛,笑道:“媽媽,我就吃一個霜淇淋甜筒。”
雲槿摸摸兒子可愛的小腦袋,心裡卻在想:丁家的天宇集團是什麼時候入股自己所在的這家公司的呢,怎麼自己一點消息也不知道?
她轉念一想,也不奇怪——自己這兩年心思全在兒子身上,開會犯困,平時看電視的時間也不多,兩耳不聞窗外事,能知道什麼大事啊。丁驍那強脾氣,也不見得會把家族生意上的事告訴她。
在麥當勞一直玩到九點多,雲槿帶兒子回家,剛打開客廳的門,就看到家裡燈火通明。不用說,有人已經先她一步採取行動。
“你帶嵩嵩去哪兒了?”果然,丁驍的聲音自沙發後傳過來。雲槿定睛一看,他正扭著脖子看她。
“你怎麼進來的?”雲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怒目而視。
丁驍向兒子拍了拍手,示意他到自己面前。眼見著嵩嵩撲過來,他抱起兒子,好整以暇地看著雲槿,“我回家看我老婆、兒子,不可以?”
“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們已經離婚了!丁驍,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才明白,我跟你不可能了!”雲槿怒不可遏,就要衝過去搶兒子。
“只要我一天不簽字,你一天就是我老婆。就算你不是我老婆了,嵩嵩也是我兒子,你別逼我跟你爭兒子的撫養權。”丁驍慢條斯理地說,眼睛裡盡是笑意,存心要把雲槿給逼急。
“你又威脅我。”雲槿頹然地吐了口氣。
每次都這樣,一說到這個話題,他就用兒子的撫養權來要脅。她知道他的背景和本事,不敢貿然跟他撕破臉。嵩嵩是她的心頭肉,為了兒子,她什麼都能忍。
“乖寶貝兒,給爸爸看看又長高了沒有。”丁驍歡喜地揉著兒子肉乎乎的小臉,狠狠親了一口。平常看別人家孩子不過爾爾,自個兒家這大胖小子,怎麼親也親不夠。
嵩嵩看到爸爸又給他買了無數新玩具,高興壞了,拉著爸爸陪他一起玩。父子倆興致很高,一直玩到快十二點。
嵩嵩睡下以後,雲槿關好他臥室的門,看到丁驍仍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就關掉客廳的頂燈,攆他走,“嵩嵩都睡了,你還賴在我家幹什麼?!”
“我下星期去武漢出差,要十幾天才能回來。”黑暗中,丁驍的眼睛野獸一般凝視著雲槿。
雲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賴著不走,雲槿冷冷地道:“你愛待在客廳裡,隨便你。”
沒等她走到臥室門口,丁驍已經悄無聲息地跟上來,一把就把她橫抱起來,踢上臥室的門。
下午在樓道裡看見她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樣子,他就已經憋了滿肚子的火。他料定她不會參加晚上的飯局,便扔下眾人提前離開,就是為了等她回來好好收拾她。
把她放到床上,丁驍捏著她臉蛋兒,惡狠狠地吻她,“我慣著你,你就當我降不住你了,嗯?不許我回家,不許我看兒子,你這女人是要反了天了!”
雲槿捶他,歇斯底里,“你瘋了,神經病!”她越掙紮,他抱得越緊,於是她知道,他是要來真的了。
她反抗得激烈,他就要她要得更激烈。怕驚醒兒子,她只得壓低了聲音咒駡他,每罵一句就換來一個粗野的吻。
女人跟男人比力氣多半是以失敗告終,雲槿沒掙紮幾下就沒了力氣,只能任他擺佈。
當初結婚結得草率,領了證也就完事,沒想到離婚的時候這麼麻煩,離婚協議書他拖著不簽字,法院那邊以感情尚未破裂為由,也沒有判離——拖拖拉拉兩三年,兩人的關係還是不清不楚。
“丁驍,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你他媽下次再犯神經折騰我,我就帶嵩嵩走。”雲槿渾身酸痛,咬著牙發狠,此刻丁驍在她心裡跟衣冠禽獸也差不多。
丁驍早已筋疲力盡,他心滿意足地躺在邊上睡著,等她說完了,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你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哪次兌現了?明明捨不得我,何必故作姿態給我看。”
雲槿氣得頭昏,跑到浴室洗澡去了。她不要身上有他的氣味和痕跡,在浴室裡拼命地沖洗。
等她洗完澡出來,才發現他早已呈大字形呼呼大睡,把床占了一大半不說,一絲不掛的睡相相當難看。踹開他的胳膊、腿,雲槿把被子拽過來,去客廳裡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雲槿自夢中醒來,室內光線很暗,只有灰濛濛的微光自窗簾外透進來,身上似乎壓著什麼東西,她驚覺:自己不僅睡在床上、在丁驍懷抱裡,而且身上還光溜溜的。
這狗東西不僅把她從客廳抱進臥室,還剝光了她身上的睡衣,讓她和他裸裎相對。雲槿又是生氣又是酸澀——婚後那一年多,他們每次爭吵她氣得跑去睡客廳,他都會在半夜趁她睡著了把她抱回床上去。偏偏她一向睡得安穩,他抱她的時候,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的臉抵在她肩頭,她不舒服地動了動,不想跟他貼在一起。誰知這一動卻把他弄醒了,他的手不安分地亂摸,最終覆在她胸前,軟綿綿的一團握在手裡,“你再亂動,我不介意開始‘晨練’。”
雲槿轉過身,視線凝在他臉上,“以後每星期把嵩嵩送到你家玩兩天,週六早上送去,周日我接回來。”
聽到她這話,丁驍眯縫著眼睛瞅她。她這麼個開場白,是要跟他談條件了,他開門見山,“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雲槿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把兒子給我,不然你想都別想!”丁驍氣呼呼地翻身把雲槿壓在身下,折磨她,蹂躪她。
這女人,除非用這種粗暴的交流方式,不然她根本不理你說的話。別人的老婆吵架鬧離婚只鬧一陣子,說過也就算了。只有她,一鬧就是兩三年,兒子都快三歲了,她還不肯甘休。
“丁驍,你講講道理講講道理好吧”雲槿徒勞地掙紮著。
丁驍更生氣了,牢牢地擠在她身體裡不出來,按著她的肩膀,在她肩頸上肆虐,不一會兒就留下好幾處深淺不一的吻痕。
“結婚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在外面亂搞。是你自己沒做到,現在我主動給你和你外面的女人讓地方,你憑什麼還要綁著我?嵩嵩是我兒子,我有權撫養他。”雲槿狠狠地在丁驍背上掐,反正他皮糙肉厚,經得起掐。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被陷害的,那女人我根本不認識。嵩嵩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沒權力霸佔他的撫養權。”丁驍煩不勝煩地回應。
那個害他丟了老婆的房地產商早被他攆出燕京,卷包滾蛋了,她還想鬧哪樣?
類似的對話,已經在他們之間上演過無數次。他們彼此都覺得很累,覺得跟對方壓根兒不是一個思維國度的,根本無法溝通。
“跟個不認識的女人,你都能上床,你還有什麼不能的?!”
雲槿一直拒絕原諒他,儘管他後來解釋說是一場誤會,可畢竟人贓俱獲,那種心情,除了當事人,沒人能理解。
“我沒跟她上床,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你就栽贓給我。”丁驍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他那天是喝多了,可還不至於連自己做沒做過那種事都不記得。
說什麼酒後亂性,那不過是某些人借醉裝瘋的藉口。真要是醉成一灘泥,東倒西歪,人事不知,身體基本上已經脫離大腦控制進入靈魂脫殼狀態,還能做那種事才真是神人。
“那莫楚沅呢,你怎麼說?”雲槿使出殺手鐧。
丁驍果然沉默了。
其實他倆都明白,這個名字才是真正橫亙在他倆之間的障礙。以他們生活的階層和身份,為逢場作戲的女人,雲槿是不至於兩三年不原諒他的,但是莫楚沅的事,他沒法自圓其說。
再次不歡而散,丁驍連早飯都沒吃,出門時還是氣鼓鼓的。雲槿疊被子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錶放在床頭櫃上忘記拿了,替他收了起來。
每次都是這樣,一生氣,就摔門而去。幾年過去,丁驍的脾氣沒有任何長進,不由得不讓雲槿對他失望,他怎麼就不能成熟一點面對問題呢?
“媽媽”嵩嵩揉著眼睛站在臥室門外,只穿著小背心,連短褲都沒穿,望著媽媽,“找不到爸爸。”
“你爸爸上班去了,寶貝,你自己穿好衣服,乖乖去洗臉、刷牙。”雲槿邊收拾臥室,邊吩咐兒子做事。
嵩嵩聽話地穿衣服去了,對爸爸的忽然“失蹤”,他早就習以為常。
嵩嵩剛會走路不久,雲槿就開始訓練他自己穿衣服、脫衣服、洗臉、刷牙、上廁所,嵩嵩的生活自理能力遠遠高於同齡的孩子。
洗手間門口,雲槿倚在牆邊,看著兒子拿著小牙刷、站在小板凳上費力地照著鏡子刷牙。疼愛之餘,她又有點心疼,覺得自己和丁驍目前的狀態特別不利於孩子的心理成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公司裡,有關雲槿和丁驍關係的傳言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當天那麼多人在場,想保密也保不住。
丁驍在燕京“富二代”圈兒裡名氣不小,又是公司大股東的獨子,有這層關係在,連帶著雲槿也在公司出名了。大家都想,不管離不離吧,他倆那胖兒子可是貨真價實的。兒媳婦可以掃地出門,孫子卻永遠是丁家的血脈,就沖這個,丁家也不會虧待母子倆,所以也沒人追究她擅自把兒子帶到公司這事兒了。
同事就連跟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像以前了,以前大家沒摸透她的背景,又因為她是從別的單位調來的,人看著也有點不思進取,因而沒人把她當回事;現在都知道她身份了,態度也客氣了許多。
雲槿自己也不是沒察覺,但是並不放心上。她知道,越是這種單位,人情世故越是面子上的事,人家不是敬重她孟雲槿,是忌憚她前任公公的身份。
姚馥雲也聽說了那天的事,關上辦公室的門審問雲槿。
“你公公可是集團真正的大老闆啊,他們家族巨有錢,傻丫頭,這麼好的背景你都不善加利用。”姚馥雲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這孟雲槿傻呀,這麼好的婆家,多少人上趕著都嫁不進去的家庭,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鞋子合適不合適,只有腳知道。”雲槿並不想在人前過多數落丁驍的不是,人情冷暖,只有自己體會,何必說出來給別人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我怎麼覺得不是他不要你,是你不要他?”姚馥雲狐疑地瞅著雲槿。別說雲槿現在是這種表情,就說她聽來的那些傳言,老闆的公子對這位“前妻”稀罕得很呢,生怕她不高興,捧著,她還當眾給他臉色看。
雲槿轉著手裡的筆,視線落在筆尖上,“他的心思多著呢,我懶得琢磨他。”想了想,她抬起頭,試探著問:“姚姐,上回你說的那個離了婚的醫生,我想見見他,行嗎?”
“啊?”姚馥雲當場愣住。
這要擱以前,她肯定滿口答應,說媒拉纖這等有意思的事一向是她最大的業餘愛好。可現在她心裡有些發怵,萬一給她前夫知道,自己會不會吃不了兜著走?
不想給雲槿看出自己的心思,姚馥雲賠著笑,“可以啊,我回去就問問。不過呀,老話說得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那位他要是真有心想跟你和好,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考慮他。畢竟他是嵩嵩的爸爸,為嵩嵩著想,也是親爹比後爹強。”
雲槿歎了口氣,“我跟他真的再也沒可能了,不是我不想給他機會,是我已經給過他太多機會,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這麼一說,姚馥雲倒也能猜到大概,兩家門不當戶不對,雲槿又沒有出眾的身材和相貌,想必她前夫當初也沒太把她當回事。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嘛,難伺候是肯定的,能讓雲槿這樣溫柔性格的人堅決要離婚不回頭,只怕也是實在不能容忍了。
從女人的角度分析,姚馥雲對雲槿前夫可能有的毛病做出了幾個推測——要麼就是好色風流,愛拈花惹草;要麼就是性格壓抑、有暴力傾向,對老婆使用家庭暴力;要麼就是那方面不行鑒於嵩嵩這麼活潑可愛又機靈的存在,姚馥雲否定了第三個可能性。
除了前兩個原因,她實在想不出什麼毛病會讓一個老實本分的小媳婦忍受不了。
姚馥雲想著想著,愈加義憤填膺,雲槿前夫的形象已經被她上升到惡貫滿盈的高度,對雲槿的同情心油然而生。
“我讓老趙跟他聯繫好了,就跟你約時間。這個不行,咱還可以物色下一個,只要你想嫁,肯定能嫁出去。”同情心讓姚馥雲在瞬間戰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主動承擔起為雲槿介紹物件的任務。
“謝謝你,姚姐,我朋友不多,也就你能幫我了。”雲槿感激地道謝。想了兩天,她終於做了個決定,要邁出去一步——如果繼續停滯不前,只會跟丁驍越來越扯不清。
話說臨了,姚馥雲到底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問雲槿:“你當初跟那人怎麼認識的?”
其實不光是她有疑問,雲槿自己也常常回想,自己和丁驍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是怎麼和他結婚的呢?
確切地說,這是一樁包辦婚姻。

雲槿自己也不是沒察覺,但是並不放心上。她知道,越是這種單位,人情世故越是面子上的事,人家不是敬重她孟雲槿,是忌憚她前任公公的身份。
姚馥雲也聽說了那天的事,關上辦公室的門審問雲槿。
“你公公可是集團真正的大老闆啊,他們家族巨有錢,傻丫頭,這麼好的背景你都不善加利用。”姚馥雲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這孟雲槿傻呀,這麼好的婆家,多少人上趕著都嫁不進去的家庭,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鞋子合適不合適,只有腳知道。”雲槿並不想在人前過多數落丁驍的不是,人情冷暖,只有自己體會,何必說出來給別人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我怎麼覺得不是他不要你,是你不要他?”姚馥雲狐疑地瞅著雲槿。別說雲槿現在是這種表情,就說她聽來的那些傳言,老闆的公子對這位“前妻”稀罕得很呢,生怕她不高興,捧著,她還當眾給他臉色看。
雲槿轉著手裡的筆,視線落在筆尖上,“他的心思多著呢,我懶得琢磨他。”想了想,她抬起頭,試探著問:“姚姐,上回你說的那個離了婚的醫生,我想見見他,行嗎?”
“啊?”姚馥雲當場愣住。
這要擱以前,她肯定滿口答應,說媒拉纖這等有意思的事一向是她最大的業餘愛好。可現在她心裡有些發怵,萬一給她前夫知道,自己會不會吃不了兜著走?
不想給雲槿看出自己的心思,姚馥雲賠著笑,“可以啊,我回去就問問。不過呀,老話說得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那位他要是真有心想跟你和好,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先考慮他。畢竟他是嵩嵩的爸爸,為嵩嵩著想,也是親爹比後爹強。”
雲槿歎了口氣,“我跟他真的再也沒可能了,不是我不想給他機會,是我已經給過他太多機會,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這麼一說,姚馥雲倒也能猜到大概,兩家門不當戶不對,雲槿又沒有出眾的身材和相貌,想必她前夫當初也沒太把她當回事。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嘛,難伺候是肯定的,能讓雲槿這樣溫柔性格的人堅決要離婚不回頭,只怕也是實在不能容忍了。
從女人的角度分析,姚馥雲對雲槿前夫可能有的毛病做出了幾個推測——要麼就是好色風流,愛拈花惹草;要麼就是性格壓抑、有暴力傾向,對老婆使用家庭暴力;要麼就是那方面不行鑒於嵩嵩這麼活潑可愛又機靈的存在,姚馥雲否定了第三個可能性。
除了前兩個原因,她實在想不出什麼毛病會讓一個老實本分的小媳婦忍受不了。
姚馥雲想著想著,愈加義憤填膺,雲槿前夫的形象已經被她上升到惡貫滿盈的高度,對雲槿的同情心油然而生。
“我讓老趙跟他聯繫好了,就跟你約時間。這個不行,咱還可以物色下一個,只要你想嫁,肯定能嫁出去。”同情心讓姚馥雲在瞬間戰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主動承擔起為雲槿介紹物件的任務。
“謝謝你,姚姐,我朋友不多,也就你能幫我了。”雲槿感激地道謝。想了兩天,她終於做了個決定,要邁出去一步——如果繼續停滯不前,只會跟丁驍越來越扯不清。
話說臨了,姚馥雲到底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問雲槿:“你當初跟那人怎麼認識的?”
其實不光是她有疑問,雲槿自己也常常回想,自己和丁驍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是怎麼和他結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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