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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等一蛇2(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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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等一蛇2(簡體書)

商品資訊

人民幣定價:24.8 元
定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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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千年等一蛇》後,許仙和白素貞的女兒開掛登場:

學媽媽女扮男裝,讀書打架樣樣行;
像爸爸蛇精體質,每天都有一隻妖怪想吃她;
被同窗霸道守護,“你的嫁衣只能我來穿!”
還有小兔子甘當僕從,“大王,你好棒!”

【天下同萌】再湊搞笑CP,甜到心底裡。

女主角:許銘鈺
身份:白素貞和許仙的小女兒,半妖
關鍵字:吃貨、厚臉皮、財迷
迷你劇情介紹:女扮男裝上學堂的許銘鈺遇到了身份神秘的梁奕寒,一次醉酒,她被梁奕寒發現了女性身份,自己卻依然蒙在鼓裡,等到兩人之間感情越來越濃,才發覺同窗原來是真愛……

男主角:梁奕寒
身份:梁王爺的兒子,法海的徒弟
關鍵字:高富帥、學霸、男神
迷你劇情介紹:梁奕寒每天做喜歡做的事就是觀察許銘鈺,看“他”回敬找碴的同學,看“他”幫助家貧的陌生人,看“他”拒絕夫子女兒的示愛,看“他”男兒裹束胸……

男配角:戚榮正
身份:李碧蓮和戚寶山的兒子,許銘鈺的侄子
關鍵字:古板、跟班、寶寶
迷你劇情介紹:和自家叔一起上學堂,每天都要大聲喊出一句:“叔,說了好多次了,不要在外面叫我寶寶。”每天貼心的保護著許銘鈺,關心她的衣食住行,名義上的叔侄,情意上的姐弟。

男配角:胡媚娘
身份:兔子精
關鍵字:僕從、呆萌
迷你劇情介紹:在蜈蚣精的安排下,他化作人形下山來保護許銘鈺,尊稱許銘鈺為“大王”,被梁奕寒一眼就看穿了身份,也讓梁奕寒對許銘鈺越來越感興趣。

 

作者簡介

優酪乳咩咩,居住成都的萌妹子一隻,2012年開始寫文,慢慢爬字到現在。平時最大愛好收集各種萌物。喜歡動漫,網遊,小說。在網遊中是巨大的菜鳥,路癡,擅長原地復活。已出版:《千年等一蛇》

書摘/試閱

許銘鈺覺得,自己好像又把呂立山得罪了。因為呂立山此刻正捂著他自己一隻有些青腫的眼睛,一隻腳踏在她的書桌上,伸出手指著她,口沫飛濺,一臉兇狠地對她吼:“有種放學別走!!!”那架勢真是氣吞山河,那聲音真是響徹雲霄。
不過,這話許銘鈺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從小到大,呂立山都沒換過臺詞啊,每次被自己揍了,就吼出這句讓自己有種放學別走,然後想讓他的狗腿子來收拾自己。
呂立山是許銘鈺隔壁地主家的少爺,整天帶著幾個狗腿子耀武揚威。是許銘鈺最看不慣的人之一。
許銘鈺外表看起來像個瘦弱書生,但她卻很清楚,自己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她娘叫許仙,她爹叫白素貞,她哥叫許仕林。
打小時候起,就不斷有妖精啊妖怪啊來抓她,說要吃了她進補。
慢慢她就明白了,這三個人,都不是凡人。她娘她爹她哥都是神仙,法力高強的神仙!可她卻是個沒有絲毫法力沒有絲毫修煉資質的普通人。
神仙的孩子,沒法力沒資質,在妖怪眼裡那簡直就是一塊香噴噴的肥肉啊,哦,不,是香噴噴的紅燒五花肉才對,這樣更美味。所以,這就導致了許銘鈺從小被妖怪抓,而她的口頭禪也變成了以下三句:娘救命啊!爹救命啊!哥救命啊!
每次她淒厲的呼救聲響起在夜色中,都顯得那樣慘絕人寰。雖然每次這些抓她的妖怪最後的下場都很慘,可架不住她魅力實在太大,妖怪們前僕後繼,她爹娘都快扛不住了,最後聽某個高人指點,女扮男裝養著。
嘿,別說,這下還真平靜了。
於是,爹娘攜手去逍遙、天上地下過二人世界去了,而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老哥呢,去雲遊四海了,據說要體驗人生的真諦。然後,許銘鈺就被扔給了她的姨媽養,其實準確來說,應該是扔給她姨媽的孩子,她的表姐李碧蓮養著了。
許銘鈺是許仙和白素貞的第二個孩子,和李碧蓮的孩子一般大小。所以,許銘鈺從小就得讓著一個和她年齡一樣大的小屁孩外甥!這事說來話長,說來就吐血,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許銘鈺,你有種放學別走!”呂立山捂著一隻眼睛,憤憤地大吼著。
“喲,呂立山,你這麼多年書都白讀了?”許銘鈺斜著眼不屑地看著眼前的人,戲謔地說道,“都讀這麼多年書了,臺詞怎麼還是這句?不會換句新鮮的?”
“許銘鈺,我今天要把你揍得……”呂立山一聽大怒,就要揮起拳頭。
許銘鈺臉色一沉,這小子還想挨揍,自己就成全他。
“不,不要這樣!不要動手,一會兒夫子就要來了,第一天,大家應該團結才是。我們應該好好念書……”一個臉蛋圓乎乎的少年急忙從許銘鈺的旁邊站起來,擺手制止。這說話的少年叫戚榮正,是李碧蓮和戚寶山唯一的孩子,也是許銘鈺的外甥。
“哼!本少爺現在看在戚榮正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了。有種放學別走!”呂立山對上許銘鈺那深沉的眼神,心中正犯怵呢,因為他根本就打不過許銘鈺。現在戚榮正出來說話,正好有了個臺階下,收回了拳頭卻還不忘記說句狠話。
“哼!”許銘鈺冷哼一聲,仰頭看向房梁,不理會呂立山了。
呂立山低聲嘰咕著什麼,回自己座位去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嘰咕什麼,肯定在咒駡許銘鈺。
見呂立山回了自己座位,戚榮正也坐了下來,轉頭對許銘鈺低聲道:“叔,你就不能消停點兒?今天是來萬學堂讀書的第一天呢。要是夫子看到了就對你印象不好啦。要是被娘知道了,又該說你啦。要是爹再知道了,爹就不給你買鹵牛肉了。”
前兩句許銘鈺聽著都還滿不在乎,直到戚榮正說出最後一句時,她臉色瞬間就變了。原因無他,因為許銘鈺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她的夢想是走遍天下,吃盡人間美食!
“嘿嘿,寶寶啊,我們打個商量,你別告訴姐姐和姐夫啊。”許銘鈺臉上堆起笑容,低聲討好地說著。
“叔,我不是說了很多次嘛,別在外面叫我小名。”戚榮正不滿地說道。寶寶,寶寶,這小名被別人聽到多難為情啊。
“好好,榮正,今天的事,你可別告訴姐姐和姐夫啊。”許銘鈺連連點頭保證著,“我不在外面叫你小名了,再說我剛才那麼小聲,沒人聽到的。”
“好,你可不要老惹事啊。”戚榮正滿意地點了點頭,“快坐好,一會兒夫子就要來了。還有,叔啊,你別濫好心幫人行不行?你看那人,你幫他,但是呂立山要揍你,從頭到尾怎麼沒見他站出來說一句話?”戚榮正說完,瞟了眼坐在不遠處的一個人。
就是這人,害得許銘鈺和呂立山打起來的。
許銘鈺也瞟了那人一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什麼啊,我又不需要別人的感謝。呂立山想欺負新來的嘛,我又不是為了幫這人,就是想揍呂立山而已。”
“叔!”戚榮正聽到許銘鈺這樣說話,又要奓毛了。
“哈哈,口誤口誤,快坐好,一會兒夫子就來了。”許銘鈺訕訕地笑了笑,制止戚榮正的奓毛。
戚榮正斜眼看了下坐在他旁邊,就隔了一條走道的人。戚榮正鼻子發出一聲冷哼。哼,這人,真是個懦夫,虧叔還幫他。看起來很面生,應該是新來的吧。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這麼慫!戚榮正很是鄙視旁邊的人。
旁邊隔著一個走道坐著的人,此刻一臉漠然,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這人看起來也是十五六歲模樣,戚榮正說他長得人模人樣是因為他確實長得英俊。修長眉毛下一雙讓人心動的深邃眸子,高挺的鼻樑下是薄而性感的嘴唇,這人雖俊美,卻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戚榮正實在不喜這人,明明自家小表叔出手幫了他,他卻是好像與他無關一樣。哼,沒擔當!

萬學堂的夫子,姓柳,曾是當朝的大學士。歸鄉後開辦了這個私塾,諸多學子都渴望進入萬學堂得到柳夫子的教導,有朝一日高中後就是鯉魚躍龍門!
柳夫子微胖,慈眉善目,笑眯眯的樣子。但很快眾人卻發現,這只是表像。因為柳夫子笑眯眯地點了名認識所有學子後,不是立刻授課,而是出了個題目,要求大家作一篇文。
許銘鈺看著在上面笑得人畜無害的柳夫子,抽了抽嘴角。她有個直覺,這老頭兒不簡單,可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純良。不過,再看看周圍不少人苦著臉的樣子,特別是呂立山那副天塌下來的樣子,許銘鈺心情變得好起來,開始下筆。戚榮正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微微皺眉思索了下就開始動筆了。
殊不知,柳夫子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下面的眾人,將所有人的表現都收入眼底。不少人愁眉苦臉,也有很多人自信滿滿正在揮筆。
很快,上午就過去了。
中午,學子們在萬學堂的食堂用餐。
許銘鈺抱著碗和戚榮正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邊開始吃飯。戚榮正扒了兩口飯後,轉頭看了看許銘鈺,臉色就暗了下來。他看到許銘鈺正在一絲不苟地將碗裡的黃瓜絲挑出來放在一個空碟子裡。
“叔……”戚榮正黑著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你忘記娘說過嗎,不准你挑食。”
“啊哈哈,哪有挑食啊?我這是把好吃的放著最後才吃的。”許銘鈺臉上綻放出個燦爛的笑容,臉不紅心跳不加快地撒著謊。
“行,那我一會兒看著你吃掉。不吃掉我回家告訴娘去。”戚榮正板著臉說道。
“好了好了,我吃。”許銘鈺苦著臉把剛才挑出來的黃瓜絲痛苦地往嘴裡塞。
“叔啊,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能光吃肉啊。”戚榮正又板著臉開始教訓了。
“是是,寶寶說的都是正確的。”許銘鈺點頭,繼續痛苦地和黃瓜絲奮鬥去了。
戚榮正無奈地看了看許銘鈺,繼續吃飯。忽然,戚榮正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微微轉頭往旁邊看去,就看到上午許銘鈺幫的那個少年。少年和他對視一眼,無言,然後繼續吃飯。他吃飯的動作很優雅,讓人賞心悅目。不過,很明顯戚榮正可不會這麼覺得。
梁奕寒?戚榮正不滿地看了這人一眼。記得夫子點名的時候是叫他梁奕寒的,名字可真難聽啊,難怪人那麼慫!戚榮正心中不滿地嘀咕了句,繼續吃飯。
下午繼續聽柳夫子講課,第一天都是些比較基礎的,大家也都熟讀了的,但所有人都認真地聽,力求給夫子留下好的印象。
終於,放學了……
終於放學了!最興奮的人是誰?是呂立山啊!他嘿嘿地笑起來,許銘鈺啊許銘鈺,臭小子等著吧,一會兒不把你揍得哭爹喊娘,我就不叫呂立山!
“許銘鈺!”呂立山氣勢洶洶地轉頭看向許銘鈺坐的位子,瞬間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呆滯。
人呢?怎麼不見了?
呂立山看向還坐在位子上收拾書本的戚榮正,氣勢洶洶地問道:“戚榮正,許銘鈺呢?”
“不知道啊。”戚榮正聳肩很誠實地回答。
“哼!”呂立山抓起自己的書包,快速地往外跑。他的小廝在私塾外面候著呢,中午的時候他就出去給他們吩咐過了,讓他們放學後截住許銘鈺。
他就不信許銘鈺跑得掉。
這個時候的許銘鈺在幹嗎呢?
她正在吭哧吭哧地爬牆。
這麼多年了,她對呂立山的劣性已經瞭解到像熟知她家喂的那條小狗的程度了,一撅屁股想幹嗎她都知道。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呂立山的那些狗腿子肯定在私塾外面等著她呢。
什麼叫有種放學別走?我本來就沒種,好女不吃眼前虧,暫避鋒芒改日再討回來,許銘鈺沒覺得有什麼丟人的。
所以,她駕輕就熟地翻牆,一看就知道沒少做這樣的事。
許銘鈺把書包輕巧地一拋,然後自己再爬上牆,往下一跳。她準備撿起書包的時候,卻看到了一雙腳。黑色的靴子上面有著金色的暗紋,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主。許銘鈺晃了晃腦袋,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己還有心情分析這個。現在的狀況是,她翻牆被人看到了。
許銘鈺撿起來書包後,才直起身來看看眼前的人。
“許公子。”站在眼前的人,低低開口了,聲音清冷,卻著實好聽得很。
“你叫啥來著,梁三?”許銘鈺看著眼前的人,微微皺眉努力地回想著他的名字。
“梁奕寒。”梁奕寒一臉平靜,淡淡地回答。
“哦。梁奕寒啊。”許銘鈺也是淡淡地回了句,然後拿著書包就頭也不回地快速地往巷子裡面跑了。
梁奕寒留在原地,微微一怔。看著許銘鈺越來越遠的背影,梁奕寒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也轉身離去了。
許銘鈺繞了個圈子,在路上買了零嘴吃,悠閒地往家裡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看到戚榮正正一臉焦急地看著路口。
見到許銘鈺的身影,戚榮正放下心來,咚咚咚地跑過來:“叔,你沒事吧?”
“我能有啥事?”許銘鈺悠閒地吃著手裡的炒板栗,笑眯眯地說道,“寶寶啊,今晚吃什麼?”
“乳炊羊,蓮花鴨簽。”戚榮正回答著,把許銘鈺上下打量了個遍,確定許銘鈺沒事,他才徹底放下心來。雖然呂立山從未在許銘鈺身上討到過便宜,但是戚榮正依舊不怎麼放心。畢竟在世人眼中他的叔,其實並不是叔,而是他的姨啊,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子。
“叔,你以後別去招惹呂立山了唄。萬一出事了,我怎麼跟娘交代?”戚榮正跟在許銘鈺的身後,叨叨地開始說教了。
“你打得過他嗎?”許銘鈺忽然冒了一句。
戚榮正臉色一黯,噎住了,但是頓了一下後還是很誠實地回答:“打不過。”
“他打得過我嗎?”許銘鈺又繼續問。
“打不過。”戚榮正還是很誠實地回答,然後心裡淚流成河。叔永遠是這樣犀利,永遠是這樣淡定地在人心窩上插刀子。
“那不就結了。好了,吃飯去。”許銘鈺把手裡剩下的炒板栗塞給了戚榮正。
戚榮正正想說自己不吃,許銘鈺接下來的話讓他的臉色一黑。
“不是給你吃的,你看你都是小胖墩了,再吃下去就是大胖墩了。給我放書房去,晚點兒我要吃的。”許銘鈺丟下句讓戚榮正內傷的話,進屋去了。
“吃吃吃!叔你除了吃還知道什麼?不給我吃,我偏要吃!”戚榮正憤憤地拿出個炒板栗咬牙切齒地吃起來。
……
飯桌上,李碧蓮給戚榮正還有許銘鈺夾著菜,眼裡是滿滿的疼愛。雖然她和許銘鈺是同輩,但是許銘鈺是她一手帶大的,她是真的把許銘鈺當自己孩子來疼。加上許銘鈺其實是個女兒身,李碧蓮就更多了幾分疼愛。許嬌容和李公甫這段時間不在家,走親戚去了。
戚寶山則是在詢問著他們倆在學堂裡的事。他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戚榮正和許銘鈺的學習問題,從小兩人在這方面就沒讓他怎麼操心過。戚榮正在他的教育下是典型的正義乖寶寶,而許銘鈺,戚寶山也是把她當女兒來疼的,雖然許銘鈺現在是男兒身份示人,但實際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妹子。戚寶山生怕許銘鈺被人欺負了,身為捕快的他有時候還會教點兒許銘鈺防身的功夫。許銘鈺聰明,學得也快。所以許銘鈺打得呂立山嗷嗷叫,那是常事。
李碧蓮對此頗有微詞,覺得許銘鈺雖然女扮男裝,但是實際上還是個女子,怎麼能和人動手打架?戚寶山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這樣好得很,許銘鈺怎麼能被人欺負,只能她欺負人好吧!

吃過飯,許銘鈺和戚榮正在書房看書寫字。
第一天,柳夫子也沒有佈置作業,所以今天他們也只是自己看看書。
許銘鈺吃著炒栗子,桌上還有李碧蓮給他們泡的茶和一些點心。
“你就別吃了,我幫你吃。寶寶我這是為了你好啊,你看看你,小胖墩一個啊。再這樣吃下去以後娶不到媳婦怎麼辦?”就在戚榮正伸出手去拿糕點的時候,許銘鈺一巴掌把戚榮正的手拍開,語重心長地說道。
戚榮正縮回手,心中咆哮,鄙視地看著許銘鈺。叔不就是想自己多吃點兒嗎?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看完書,洗澡,睡覺。
許銘鈺和戚榮正的生活作息一向很規律。
第二日一早,李碧蓮就把兩人叫起來,吃飯,上學。
兩人背著書包剛出門,就看到呂立山帶著他的幾個狗腿子也出門了。呂立山正打著哈欠,呂立山的老爹呂富貴正在門口口沫飛濺地教育他。
“瞧瞧你那樣子,老子不叫你起床你今天是不是要睡到下午去?遲到了老子打斷你的腿。你看看人家隔壁許銘鈺和戚榮正多爭氣,你什麼時候能有他們的一半,你老子我睡著都會笑醒!”呂富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旁邊呂夫人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哎呀,老爺,孩子還小,你一大早就罵他做什麼啊。立山知道好好讀書的,你別著急啊。”呂夫人心疼地看著呂立山,“哎呀呀,一大早就被揪起來,我兒真是可憐啊,還沒睡好吧。”
“慈母多敗兒!跟我進去。逆子,還不快去學堂!”呂富貴氣急敗壞地吼了句,然後就轉身回院子去了。呂夫人無奈地看了看呂富貴的背影,然後沖呂立山使了個眼色安撫了下,也跟著進去了。
呂立山懨懨地轉身,結果就看到了許銘鈺和戚榮正。顯然,剛才的一幕都落入這兩人的眼裡了。
“許銘鈺!”呂立山咬牙切齒地看著許銘鈺,他這麼討厭許銘鈺的原因之一就是他爹總是在他面前誇許銘鈺然後貶低他,完全不能忍啊!
許銘鈺瞟了眼呂立山,然後又轉過頭去了,完全無視呂立山,拉著戚榮正上學去了。
“臭許銘鈺,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揍你得哭爹喊娘!”呂立山咬牙切齒地說道。
呂立山身後的幾個小廝面面相覷,不得不承認,少爺的這個理想很偉大,但是也很遙遠……根據他們豐富的經驗,少爺每次和許銘鈺對上,挨揍的那個永遠是少爺。
希望少爺的這個夢想能成真吧,阿彌陀佛!
……

呂立山一路氣衝衝地往學堂來了,進入課堂後,看到許銘鈺一臉淡定地坐在她自己的位子上翻看書籍。呂立山正一肚子的火,他直接就往許銘鈺那兒沖過去,一大早挨駡已經夠心煩了,許銘鈺還害得他被罵得更凶。
呂立山決定怎麼著都要撒一下氣。
“許銘鈺,本少爺今天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呂立山叫囂著。不過,剛跨出去一步,他就跌了個狗吃屎,摔在地上啪的那一聲,讓眾人都替他覺得疼啊。
許銘鈺看得清楚,呂立山不是自己跌倒的,是他旁邊的人伸腳絆倒的。
而他旁邊的那個人,正是梁奕寒。
梁奕寒則是一臉平靜地從呂立山身邊走過去,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誰!誰伸腳絆我!找抽啊!”呂立山從地上爬起來,怒吼著。
看到走在前面的梁奕寒,呂立山惡狠狠地叫嚷起來:“梁奕寒,你居然敢絆我,找死!”
梁奕寒聞言,緩緩轉身,一臉認真且嚴肅:“呂立山同學,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行得正坐得直,那樣陰險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幹的。好了,就快上課了,夫子要來了,趕緊回座位去吧。”那語氣要多義正詞嚴就有多義正詞嚴啊!
許銘鈺差點兒笑噴,自己掐得戚榮正齜牙咧嘴才忍住沒笑出來。
梁奕寒這個人,看不出來啊,還真是有意思。現在想想,昨天翻牆遇到梁奕寒絕非偶然,梁奕寒應該是擔心自己對上呂立山討不了好,所以才跟著自己的,卻沒想到看到自己翻牆跑了。
這個梁奕寒,人似乎還不錯嘛。
許銘鈺在心裡暗暗想道。
呂立山對上樑奕寒那義正詞嚴的表情,愣住了。
難道真是自己冤枉了他?那是誰絆了自己一下?
呂立山轉頭掃視一圈,對上他眼神的人都趕緊低下頭。
快上課了,呂立山窩了一肚子火,踢踢踏踏地朝自己的位子走去。
路過許銘鈺位子的時候,他惡狠狠地說道:“許銘鈺,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本少爺要打得你哭爹喊娘。”
梁奕寒對上許銘鈺滿是笑意的眼神,很快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正襟危坐。
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讓許銘鈺差點兒以為之前的事和他無關,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梁奕寒伸那一腳的話。
呂立山的豪言壯語,許銘鈺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而且呂立山很快就改變了他要揍扁她這個偉大的夢想,此刻正笑吟吟地看著許銘鈺,一臉討好樣。
“許銘鈺,如何?一次一隻燒鵝外加兩百文怎麼樣?”呂立山嘿嘿地笑著,局促地搓著自己的手,他知道許銘鈺的愛好,不就是美味佳餚嗎?簡單得很嘛。
“你當我什麼人?為了區區一隻燒鵝,我就出賣我的人格嗎?”許銘鈺振振有詞,一臉正氣。
“那,那……”呂立山眉頭皺緊,許銘鈺這番口氣,倒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起碼再加徐記糕點一份!”許銘鈺義正詞嚴地說道。
呂立山抽了抽嘴角,許銘鈺,說好的氣節呢?說好的尊嚴呢?你剛才不是一臉嚴詞拒絕的樣子嗎?
“好好,那捉刀代筆的事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呂立山小心翼翼地說著,然後賊頭賊腦地張望了下四周,確定沒人這才放下心來。
“嗯,沒問題。”許銘鈺一口答應下來。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在許銘鈺看來,氣節、尊嚴,能吃嗎?不能吃,滾一邊去!
她剛才和呂立山在談交易。
因為今天夫子佈置作業了!而呂立山這個白癡不會,所以要來找許銘鈺捉刀代筆。
呂立山之所以會找到許銘鈺,倒是有一番大學問的。
這群學子中,許銘鈺和戚榮正是學習最好的兩個。
戚榮正是個好學生,為人正派,說得難聽點兒叫迂腐,是不可能給呂立山捉刀代筆的。
許銘鈺這人,卻很快答應了下來。
就算呂立山不想承認,但許銘鈺確實很聰明。許銘鈺捉刀代筆,可不是按照她自己的水準來的,而是按照呂立山應有的水準寫文章,夫子絕對不會看出來。她還能模仿不少人的字跡。
誰讓她從小就在幫人捉刀代筆,呂立山是她的大客戶之一……
所以呂立山找許銘鈺來捉刀代筆是非常放心的。
作業佈置下來,呂立山和許銘鈺談妥以後,他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他爹千叮嚀萬囑咐,這位夫子可不是一般人,曾經是當朝的大學士。
以後若是想進入仕途,這位夫子關照一二那效果可是大大不同,所以剛開學呂立山不能讓夫子對他的印象太差。
其他學子自然也是這樣想的,所以……

“許銘鈺,一切好商量。拜託你了啊。”
這是今天第三個請許銘鈺捉刀代筆的學子了。
“好說,兩百文外加徐記的炒栗子一份。炒栗子明天記得帶給我,兩百文先付來。”
“沒問題。”穿著錦衣華服的這位學子笑眯眯地答應下來,然後從自己的錢袋裡掏錢。
掏錢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許銘鈺最喜歡這種爽快人了。
此刻已經是放學時分,接下了三筆“生意”的許銘鈺樂滋滋地收拾著書本,學堂裡已經沒什麼人了。
背上書包,許銘鈺剛走到私塾門口就看到戚榮正黑著個臉在等她。
“寶寶,走,請你吃好吃的去。”許銘鈺財大氣粗地說道。
“叔,你又幫人捉刀代筆?”戚榮正黑著臉跟在許銘鈺的旁邊低聲問道。
“嗯啊,我這是減輕家裡的負擔你懂不懂?”許銘鈺白了一眼戚榮正,知道戚榮正又想開始說教了。
“叔,被人發現就不得了啦。”戚榮正擔心地說道。
“你覺得呂立山他們會說?”許銘鈺瞥了眼戚榮正,悠悠地說道。今天接的這三個人都是“老客戶”,請人捉刀代筆這事可不光榮,當事人自己當然不會說。
“不會。”戚榮正總是誠實得可愛。
“那你覺得我自己會說出去?”許銘鈺又慢條斯理地說道。
她就喜歡自家外甥的誠實,看看,誠實的孩子多麼招人喜歡啊。
戚榮正繼續誠實搖頭,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不好看了,總覺得談話在朝詭異的方向發展啊。
“那你會去告發我嗎?”許銘鈺再問。
當然不會啊!戚榮正抽了抽嘴角,他覺得自己就是欠的,幹嗎要說剛才那些話,每次都被自家叔頂得啞口無言。
“叔,我覺得這樣真不好。以後還是不要給他們捉刀代筆了。”戚榮嘟嘟囔囔地說著。
“行了,知道了知道了。”許銘鈺毫無誠意地隨口答應下來。
戚榮正一看許銘鈺這個態度就知道她肯定是左耳進右耳出了,他正想說什麼,感覺身邊有個人走過去。戚榮正渾身一僵,完了!剛才他和叔的對話被人聽到了。
這是誰啊,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許銘鈺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看著超過他們走在前面的人。
梁奕寒?
許銘鈺微微眯眼看著前面的人,這人似乎是有武功底子啊。她也會武,但是卻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看來梁奕寒武藝不錯。
戚榮正的重點可不在武藝上面,他著急地三步並作兩步追上樑奕寒,開口叫住了他:“喂,梁奕寒!”
梁奕寒停了下來,微微轉頭,看著戚榮正,面無表情。
戚榮正看著一臉冷漠的梁奕寒,心中一陣發怵,但是還是上前道:“你剛才,聽到我們說話了?”
梁奕寒挑了挑眉,看著戚榮正無言。
戚榮正心中七上八下,要是這梁奕寒去夫子那兒告狀,那就不得了啦,叔很可能會被趕出萬學堂。
“你,不要去告訴夫子啊。”戚榮正猶豫了下,還是一臉鄭重地說道,“昨天我叔還幫了你的,你可不能……”
戚榮正的話還沒說完,梁奕寒轉頭就走了,只留給他們一個修長冷漠的背影。
“喂!”戚榮正心中一慌,開口喚著,卻被許銘鈺叫住了。
“別喊了,他就是聽到也不會去告狀的。”許銘鈺慢悠悠地說著。
“叔,你怎麼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戚榮正心中忐忑,昨天叔出手幫了這個梁奕寒,梁奕寒也沒有任何表示呢。這樣的人,戚榮正可是一點兒也信不過。
“反正不會的,不用擔心。走,買吃的去。”許銘鈺很篤定。許銘鈺覺得梁奕寒的性格還真是有意思。今天伸腳不動聲色地絆倒呂立山幫了她,昨天也是悄悄地跟著自己不放心自己,但是表面上還是那副我是路過的冷漠樣子,真像娘說的那啥來著,哦,是悶騷,對,悶騷!
想來就算昨天自己不出手幫他,他應該也不會有事。
“叔,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說。這人我看不怎麼行。”戚榮正還在嘰嘰咕咕。
“你都快成小老頭兒了,我說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的,不信走著瞧。”許銘鈺敲了下戚榮正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快點兒走,陪我買吃的去,買了趕緊回家吃飯去。”
戚榮正微微抽搐嘴角,叔,你的人生除了吃,還能有點兒別的追求嗎?心中腹誹歸腹誹,看著許銘鈺遠去,戚榮正急忙追了上去。
晚上許銘鈺吃過飯,就在書房裡勤奮了。她今天要做好幾份作業呢,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菜一碟,等做完,就洗洗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倒是舒服,不過許銘鈺早上一醒來就對上兩隻毛茸茸的長長的耳朵,她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
一個不明物體就那麼蹲在她的床前!
“嗷”地大叫一聲,許銘鈺身體比思維快,已經一腳踢出去了。
她這點據她娘說是遺傳了自家爹的基因,她爹就是動作永遠比思維和語言快,是標準的行動派!
那一坨不明物體被許銘鈺一腳踹飛後,在地上俐落地滾了幾個圈,終於停了下來。
許銘鈺這才看清楚這一坨是什麼東西。
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不!是小妖精才對!因為地上的少年頭上有一對毛茸茸的長耳朵!屁股上還有一小團毛茸茸的小尾巴。
這是,兔子精?!
妖精怎麼會找上門來的?自己身上不是有壓制自身妖氣的法寶嗎?許銘鈺心中驚愕。
“嚶嚶嚶,大王您好殘忍,小的屁股好痛啊……”在許銘鈺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地上的少年就哀怨地看著許銘鈺嚶嚶嚶地哭訴起來!
大王?嚶嚶嚶?
許銘鈺瞪大眼睛看著地上哭得稀裡嘩啦,不,是哭得梨花帶雨的嬌弱少年,頓時嬌軀一震。這是個什麼情況?
“大王……”少年繼續開口,不再嚶嚶嚶了,不過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銘鈺打斷了。
“等等!”許銘鈺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妖精,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一口一個大王,這個兔子精為何那麼讓人想掄起枕頭揍他?
“不,小的是蟲子派來的逗……比,不是猴子派來的,大王,逗比是什麼意思?”少年唇紅齒白,身板嬌弱,表情認真。
“蟲子派來的?是……是蜈蚣哥?”她知道了!明白了!頓悟了!這個兔子精,是自家老娘的徒弟——小蜈蚣派來的。
“是啊,大王,以後小的就是你的人了,大王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兔子精拍著自己那沒有二兩肉的胸脯氣壯山河地說著,接著又話鋒一轉,“大王,逗比是什麼意思啊?”
許銘鈺:“……”這話怎麼聽起來有種怪異的感覺?什麼叫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逗比就是很厲害的人的意思。”許銘鈺隨口敷衍著,記得老娘解釋的可不是這個,但是真話現在可不能說出來,她又問,“你叫什麼?”
“胡……胡媚娘……”兔子精期期艾艾地擠出幾個字來,說完臉蛋就變得通紅,然後又急切地說道,“大王,雖然人家名字有點兒女氣,但是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許銘鈺:“……”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別用這麼嬌羞的口氣,一口一個人家的,還有能別蹺你的蘭花指嗎?
“我蟲哥叫你來做什麼?”許銘鈺爬了起來,看了看自己只穿著褻衣,又吼道,“給我轉過去,我要穿衣服!”
“大王,不需要小的服侍你嗎?讓小的來幫你穿衣服吧。”胡媚娘睜大眼睛很認真地問。
“不需要,再看我戳瞎你的眼。”許銘鈺嘴裡兇神惡煞地說道,心中吐槽,蟲哥怎麼這麼不靠譜,派了個這樣的妖精過來。
“大王派小的來保護……不,現在您才是我的大王了。”胡媚娘轉過身去話說到一半又趕緊改口。
“那我蟲哥呢?”許銘鈺又問。許銘鈺猜應該是她老娘讓蟲哥來保護她,但是蟲哥沒來,派了個妖精來,那就是蟲哥有什麼事了吧。
“那個……他,他惹龍女大人生氣了,現在也不知道追哪裡去了。”胡媚娘斟酌了一下,還是誠實地回答了。
許銘鈺再一次無語了,好吧,她知道蟲哥就是個妻為上的傢夥,是不該對他有什麼期待的。
“好了,我知道了。先給我出去,沒事別在我面前晃悠。”許銘鈺揮手示意胡媚娘出去。
“那不行,我得貼身保護大王啊。”胡媚娘頭搖得像撥浪鼓。
“貼身你個頭啊,滾出去。我要穿衣服!”許銘鈺再次發揚自家老爹許仙的優良傳統,妥妥的行動派。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一腳把胡媚娘踢出門去了。

許銘鈺穿好衣服推開門,就看到胡媚娘站在那兒一臉哀怨地看著門口。
一看到許銘鈺出來,他立刻蹦起來,跑到許銘鈺身邊。
“大王,您現在有何吩咐啊?”
“有。”許銘鈺一臉平靜。
“什麼?大王儘管吩咐,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即使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保證完成大王的囑託。”胡媚娘胸口一挺,努力把他的小身板挺得筆直。
當然,如果他不蹺著蘭花指拍著胸脯的話效果會更好的。
“給我閃遠點兒。”許銘鈺嘴角抽了抽,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是,大王!”胡媚娘乾淨俐落地躲一邊去了。
許銘鈺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再一次認清這個事實——蟲哥從來都是那麼不靠譜。

吃飯的時候,胡媚娘表情自然地坐在許銘鈺的旁邊。對上李碧蓮和戚寶山的目光,他從容不迫地不知道從哪裡拎出來一個包袱,往桌上一放,打開後露出金光閃閃的一大包珠寶首飾來:“這是我的生活費。我以後就住這兒了,貼身保護大王。”說完後,轉頭以灼熱的目光注視著許銘鈺。
只有許銘鈺能看到胡媚娘頭上的耳朵和屁股上的尾巴,凡人似乎都看不見,這樣也好,不然就惹來麻煩了。
李碧蓮目瞪口呆地看著忽然出現的這個妖嬈少年和他拿出來的珠寶,只是片刻之間就恢復過來。這個妖嬈少年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很可能是一隻妖。不過,她早就習慣了,姨一家人都不是凡人,從小到大她見過的妖精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她淡定地去盛飯,計算著今後的伙食該怎麼安排。
戚寶山倒是一臉嚴肅:“可以,不過不要給許銘鈺惹麻煩,對外就稱是許銘鈺的小廝。”
“是!”胡媚娘高興地應了下來。
“還有,在外面不要叫叔為大王,讓人聽到就不好了。”戚榮正也板著臉說道。
“是,是!”胡媚娘開心地捧起李碧蓮給他盛的粥喝起來。
李碧蓮淡定喝粥,戚寶山淡定喝粥,戚榮正淡定喝粥。
許銘鈺:“……”
他們是不是把自己給忘記了?好像她才是這件事的主角吧?她還沒發言同意讓胡媚娘這傢夥留下來,家人就都已經決定了。他們對妖精的出現要不要這麼淡定!
許銘鈺也沉默地開始喝粥。
這真是一個讓人心情詭異的早晨。

吃過早飯許銘鈺背著書包和戚榮正要出門,胡媚娘兩眼亮晶晶地跑過來,興沖沖地說道:“大王,小的幫您背書包。”
許銘鈺:“……”
許銘鈺果斷掉頭就走,她這樣的窮苦百姓忽然有了個狗腿子,感覺好奇怪。
戚榮正急忙跟在後面,胡媚娘也跟了上去。
李碧蓮目送三人離去後,轉頭看著站在旁邊的戚寶山:“寶山哥,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怕什麼。”戚寶山摸了摸自己腰間的佩刀,豪情萬丈。
李碧蓮看著戚寶山這模樣,心中甜蜜感動,正要說點兒什麼,戚寶山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天塌下來不是還有姨和姨父頂著嘛。”戚寶山當然知道許仙和白素貞的厲害,這兩人自己厲害就不說了,關鍵上頭還有人呢。
李碧蓮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戚寶山的腰。
戚寶山嘿嘿一笑,低下頭在自家媳婦兒的額頭上狠狠地親了一下。李碧蓮想再掐他的時候,他已經跑遠了,邊跑邊沖後面號著:“晚上吃羊肉涮鍋啊,羊要肥點兒的。”
“沒個正經!”李碧蓮臉色通紅,啐了口,卻是心中甜滋滋地轉身進屋去了,想著一會兒去店子裡買一條肥美的羊後腿回來。

這邊許銘鈺已經進了學堂,胡媚娘當然不能進來,許銘鈺讓他去外面自己玩,等放學一起回家就行。
胡媚娘點頭稱是,但是卻沒有離開萬學堂多遠。他記著小蜈蚣的吩咐呢,讓他貼身保護大王。
在學堂門口,許銘鈺把昨晚做的三份作業給了她的三位元客戶,許銘鈺點名要的吃的,中午他們會派自家小廝送來。
許銘鈺坐在座位上,溫習著昨日夫子講的課,戚榮正也搖頭晃腦地讀著書。
其他的學子進來後也開始溫習功課。夫子進來時看到一派學習的好景象,心情甚好,一上午大家都過得比較和諧。
每天中午,學子們擔心外出用餐會給夫子落個紈絝子弟的壞印象,只好都待在食堂吃飯,但為了吃得好,他們也會悄悄讓自家小廝買點兒吃的從後院圍牆遞過來。
呂立山讓小廝給買的燒鵝和徐記糕點都在許銘鈺吃午飯前送到了她面前。除此之外,她還收穫了一份徐記的糖炒栗子,一份糖人。
許銘鈺和戚榮正中午吃掉那只燒鵝後,戚榮正這個乖寶寶就回座位上去溫習功課了,許銘鈺卻捏著一個盒子鬼鬼祟祟地往後院走。
四下張望了番,確定周圍沒人後,許銘鈺這才安心地坐下來,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面是幾個糖人,上面都裹著一層糯米衣。許銘鈺眯著眼睛拿出一個,剝掉糯米衣,張嘴正要吃,就對上了一雙漂亮的眸子。
梁奕寒?
這傢夥的眼睛還真是好看啊。許銘鈺眯著眼睛想著。啊,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梁奕寒跑這邊來做什麼?
此刻梁奕寒靠在一棵樹上,就那麼沉默地看著許銘鈺。
許銘鈺也看著梁奕寒,梁奕寒巋然不動,就那麼靜靜地看著許銘鈺。
你看我,我看你。
我看你,你再看我……
看來看去,看了又看。
許銘鈺端坐不動,梁奕寒站得筆直也不動。
似乎滄海又桑田。
空氣中似乎流動著一股異樣的氣息,那是一種懵懂而甜蜜的氣息——才怪!
我勒個大擦,梁奕寒你個白癡到底想幹嗎?許銘鈺心中已經奓毛了。
許銘鈺噌地站了起來,捏著盒子走了過去。她從盒子裡面拿出一個糖人,遞給了梁奕寒。
梁奕寒一愣,旋即回過神後定定地看著許銘鈺,但是依舊沒有說話。
“想吃就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吃。”許銘鈺惡狠狠地將糖人塞到梁奕寒手裡,然後捏著盒子跑了。跑了幾步,她忽然又轉過頭來,凶巴巴地說道,“封口費!”
梁奕寒等許銘鈺跑得不見人影了,終於回過神來,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糖人。
“封口費嗎?”梁奕寒緩緩地低沉地吐出幾個字來,忽然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許銘鈺。
梁奕寒心中輕輕地喚著這個名字。
這個人,似乎,很有趣啊。
梁奕寒忽然不是那麼排斥被老爹強迫來這裡讀書了。他捏著手裡的糖人,幾口吃完,心情在這一刻莫名地好了起來,然後邁開步子回課堂去了。
梁奕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後,就下意識地朝許銘鈺看去,卻看到許銘鈺正在溫習功課。他們倆中間隔著一個戚榮正,戚榮正首先感覺到了梁奕寒的目光,他一轉頭就看到梁奕寒正在往這邊看。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戚榮正對梁奕寒可謂是戒備心十足,他瞪著眼對梁奕寒說道。
梁奕寒沒有說話,他收回眼光,低頭翻閱起了自己面前的書本。
戚榮正哼了聲,也低頭溫習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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