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0
0
【簡體曬書節】 單本79折,5本7折,優惠只到5/31,點擊此處看更多!
官人笑一個(下):清官難斷冤家事
滿額折

官人笑一個(下):清官難斷冤家事

商品資訊

定價
:NT$ 250 元
優惠價
90225
領券後再享88折起
團購優惠券A
8本以上且滿1500元
再享89折,單本省下25元
無庫存,下單後進貨(採購期約4~10個工作天)
可得紅利積點:6 點
相關商品
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得吸收多少日月精華,才能長成這樣一朵奇葩?」
英俊腹黑手控縣太爺X瘋癲風月俏寫手
晉江王牌作家酒小七繼《陛下請淡定》之後又一令人拍案叫絕的經典爆笑之作!
繁體版加寫全新獨家番外!
【上卷】一本黃書誤終生/【下卷】清官難斷冤家事 同步發行!

兩人離得太近,幾乎貼到一起。被她那樣專注的盯著,唐天遠莫名有些緊張。
難道是要親他?他的喉嚨有些發緊,瞇起眼睛,盯著她的嘴唇。
只見譚鈴音緩緩吐出幾個字:「你是不是看上我、我……」
一個酒嗝卡在喉嚨裡,讓她怎麼也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我……」唐天遠心跳又亂了,此時此刻,他都不清楚自己會如何回答。
譚鈴音的酒嗝終於打過去,「我弟了?」
唐天遠的反應比平時慢半拍,側頭疑惑的看了她一下,才把她的話前後連起來,瞬間很有抄刀子砍人的衝動……
-------------------------------------------------

譚鈴音近日相當苦惱。在經歷了三審情殺、偷窺洗澡以及山中驚魂等破事以後,她與縣太爺日日撕逼的鬥法關係,似乎鬼使神差的開始有所轉變。
雖然這傢伙讓丫鬟對她施以搔癢酷刑,又使計害她的新書賣不出去,不過確實是個好官。
一身正氣又不迂腐,腦袋好使,長的……也挺英俊,即使老是活在自己才是唐天遠的幻想中,整體說來依然能夠認證是個好人。只是最近她見到他都會不由得心跳加速,甚至夜有所夢,這這……難道相殺之後註定就會相愛嗎?呸呸呸她妙妙生的眼光才不會這麼差呢(雖然她是有近視啦),這種老梗連她都不會寫的!
然而少女的煩惱還未完,新的風波緊接又起。譚鈴音當初不昔詐死也要逃婚的對象竟來到了銅陵縣開業,店面就選在衙門對街!面對因她而揹上剋妻惡名的朱公子以及縣太爺意味深長的眼神,譚鈴音又該如何抉擇這段冤孽?

清官難斷冤家事 一本黃書誤終身
看純情(?)腹黑縣太爺如何巧計收拾不自重的俏師爺!

天音:誰收誰還不知道呦~

作者簡介

作者
酒小七
很開心可以使這本書和臺灣的讀者朋友們見面,感謝編編感謝可橙出版。這本書寫的過程有點波折,不過最終我還是很滿意的,希望你們也能喜歡。明年我會抽時間去臺灣玩耍,期待能和你偶遇~

繪者
夢鵷
很高興能給這套書配圖~之前雖然畫過不少古風,但這似乎是第一次給言情小說畫封面,起初總找不對感覺,在編輯大大的耐心指(調)導(教)下,終於和失散多年的少女心團聚啦!
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部又甜又歡樂的作品~

目次

第一章 鳳凰山土匪
第二章 譚師爺失蹤
第三章 夜半有刺客
第四章 但見故人來
第五章 清辰的身世
第六章 香瓜的下場
第七章 結金蘭之義
番外一 父子爭寵記
番外二 有個國舅爺

書摘/試閱

【人物介紹】

唐天遠
內閣首輔之子,歷屆最年輕探花郎,多金英俊又有才,卻因被作為話本主角感到相當困擾。在忍無可忍決意尋找作者好對談人生(無法保證不打死)的過程中,奉旨隱藏身分調查一樁高額的黃金失竊案,卻意外發現了妙妙生的真實身分……

譚鈴音
突破眾多鄉民重圍,答全了縣令大人的文試,最後撒潑打滾的當上了縣府師爺。雖生得漂漂亮亮又聰明,卻是個缺心眼的人來瘋。心地善良,甚無城府,寫得一手絕妙好字,卻因為太過愛錢,造成品味奇差的遺憾。有重度近視。

朱大聰
譚鈴音不昔詐死也要逃婚的對象,除了腦袋之外沒甚麼不好的富二代。因幾任媒妁對象都遭遇不幸,鄉里傳聞有剋妻命,心理陰影面積似乎頗大。

紀衡
當今皇上,唐天遠的老闆,由於相當寵愛甚至是溺愛妻子,在民間一直有傳聞是個怕老婆的主。皇上有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惡趣味,但皇上不准人說。

季昭
當今皇后,人很好,就是略為少根筋。因幼時家中遭奸人迫害,與弟弟分離。曾女扮男裝假冒太監混進宮裡,因此與皇上相遇。關於這二位雞飛狗跳的故事,可參考前作《陛下請淡定》。

【精彩試閱】


譚鈴音拎著個小酒壺,邊走路邊唱歌。唐天遠站在退思堂的窗前,再次看到她路過。離著挺遠,彷彿就能聞到她身上熏天的酒氣,不由大怒,「譚鈴音,妳給我過來!」
譚鈴音瞇著眼睛走進退思堂。她本來眼神就不濟,現在喝多了,更加不濟,因此走到近前了,依然看不清楚他的臉。她不滿,又向前邁了兩步,抬頭,與他臉對著臉。
嗝……總算看清了。
兩人離得太近,幾乎貼到一起。唐天遠看到她那樣專注地看他,莫名有些緊張,「妳做什麼?」
譚鈴音踮起腳,又湊近了一些。
難道是要親他?唐天遠的喉嚨有些發緊,瞇起眼睛,盯著她的嘴唇。
譚鈴音櫻唇輕啟,緩緩吐出幾個字,「唐、飛、龍。」
「我在。」唐天遠低聲答道,循循善誘,「譚鈴音,妳想做什麼?」
「你是不是看上我、我……」一個酒嗝卡在喉嚨裡,讓她怎麼也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越是直接,越使人手足無措。
唐天遠的心跳又亂了,他看著譚鈴音的眼睛,那雙眼睛因醉酒更加濕潤,兩汪春水一般。
他像是要落入這春水之中,再也爬不上岸。
「我……」唐天遠啟唇,此時此刻,他都不清楚自己會如何回答。
譚鈴音的酒嗝終於打過去,「我弟了?」
唐天遠的反應比平時慢半拍,側頭疑惑地看了她一下,才把她的話前後連起來,瞬間很有抄刀子砍人的衝動。
譚鈴音沒感覺到他的怒火,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揚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清辰有非分之想,老娘一定閹了你!」說完,凶狠地握拳搖晃了一下,然後揚長而去,留下唐天遠一個人在原地兩眼噴火,咬牙切齒。
唐天遠挺佩服譚鈴音的,他脾性溫和,生氣的時候不多,卻總是被她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知他上輩子到底欠她多少債。
由於很生氣,唐天遠沒能靜下心來仔細思考那個假命題──他是不是看上她了?只想著怎樣狠狠辦譚鈴音一頓,辦得她以後只敢老老實實,不敢亂說亂動才好。

正當唐天遠的怒氣無處宣洩時,又聽到一個讓他更加憤怒的消息。
黃瓜帶著人從濟南回來了,把譚鈴音和朱大聰兩家的恩怨查個徹徹底底。
身為貼身又貼心的小廝,黃瓜也看出自家少爺投向譚師爺的目光不同尋常,因此剛把事情搞清楚,他就馬不停蹄地回來了,魯地名產都還沒吃全呢。
唐天遠未聽完黃瓜的陳述,已經鐵青著臉把一個茶杯捏成兩瓣。
竟然是逃婚!很好,她已經跟那個男人有婚約了!他瞬間氣得心口疼。
黃瓜鎮定地給少爺包紮傷口,體現一個貼身小廝的專業素養。
他一邊忙活著,一邊繼續把話說完:「少爺您放心,小的我已經問仔細了。譚師爺逃婚之後,她父親怕事情鬧大,對外宣布譚師爺病死,聘禮也退了。」
也就是說,譚音鈴和朱大聰的婚約已經解除了。
唐天遠只覺得胸中的鬱氣一下子清了,垂眸看看虎口上被黃瓜用白紗布打的一個大大蝴蝶結,板著臉嚴肅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唐天遠覺得譚鈴音真夠大膽的,竟敢逃婚,卻也說不好自己對此事的看法算是正面還是負面。按理婚姻大事該聽爹娘的,可一想到如果譚鈴音當初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早已嫁給了那根大蔥,說不準連孩子都生了,他就渾身不是滋味。
譚鈴音怎麼可以嫁給朱大聰呢?憑什麼她爹讓她嫁她就得嫁呢?兒女都是活生生的人,為何婚事不得自己作主?
進而,唐天遠又想到了自己。他呢?他的婚事能自己作主嗎?他也要聽他父親的安排,往後娶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做妻子嗎?
他以前不覺得如此有什麼不好,但現在想一想,實在有些可怕。

什麼是投其所好?就是妳喜歡什麼,我給妳什麼。
譚鈴音喜歡什麼?吃的,還有錢。
唐天遠多麼希望她是個好色之徒,專喜歡美男子,那樣一來他倒可以省不少力氣,可如果是那樣,譚清辰倒可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了,不好不好。
唐天遠攬鏡自照,不過客觀地看來,他還是比譚清辰英俊那麼一點兒的。
自戀完畢,唐天遠又開始思考投其所好的問題。譚鈴音不是貪吃嗎,他就祭出自己的私房廚子,給譚鈴音做些她沒嚐過的特色菜品,等譚鈴音愛上那些菜之後,說不準會天天追著她共進早午晚餐。
唐天遠老家在四川,私房廚子是他娘打包送過來的,也擅常川菜。
譚鈴音看著那一桌子菜,麻辣兔頭、辣子雞丁、麻婆豆腐……總覺得心裡毛毛的。她不是不能吃辣,但也不擅吃辣,這麼一桌紅紅火火,看起來好可怕的樣子啊……
而且,縣令大人那是什麼笑容!那是什麼眼神!不會又在想什麼壞事吧……
唐天遠微笑著看她,「怎麼不吃?」
譚鈴音舉著筷子,顫顫巍巍地伸向桌子中間那一大碗浸在油中的魚片,滿桌子只有它沒有辣椒,好感動!
唐天遠點點頭。不愧是吃貨,那個水煮魚片是廚子新研發出的菜品,麻辣鮮嫩,口感絕佳。為了方便食用,廚子已經把辣椒和花椒都撈乾淨了。
譚鈴音夾著魚片,咬了一小口,面上立時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燒紅的小烙鐵燙到。
「怎樣?」唐天遠問道。
她兩眼濕潤,委屈地看著他。
雖然失敗了但是那種心臟狂跳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好想撲上去親一口啊!
唐天遠捂著心口,生怕自己一時衝動。
譚鈴音察覺到他面目變得猙獰,把筷子一摔,「我就知道你故意的!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能不能說明白?」
唐天遠連忙解釋,「不是,那個……是廚師研究了一些新菜品想請妳嚐嚐。」絲毫不提是自己的主意。
「不好吃!」
「哦,不好吃,好的我知道了。」
譚鈴音有些意外,縣令大人怎麼變得這麼好脾氣了?也對,明明是他不占理。
唐天遠連忙祭出另外一個大招,「我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妳。」
「不會又是嚐菜吧?」譚鈴音懷疑道。
「不。」唐天遠說著,舉掌拍了三下,幾個人抬著個箱子走進來。他們退下之後,唐天遠親自把箱子打開,裡頭是放得整整齊齊的金磚。
譚鈴音看到一片金光,驚呆了,走過去,蹲下來伸手去摸那金磚。
唐天遠好笑道:「把口水擦一擦。」
譚鈴音仰頭看他。
唐天遠見她仰著脖子甚是吃力,便也蹲下來,一手扶著箱子,趁機在她嘴角輕輕抹了一下,「都說了,擦口水。」指下觸感又細又滑,讓他心神一漾。
譚鈴音才不相信有口水。她摸著金磚,心情大好,「大人,你真有錢。」
「不是我的錢。」唐天遠說著,解釋了這三千兩黃金的來歷。
譚鈴音微訝。
「這些錢妳先保管,往後還會追回更多。等把所有黃金都找到,我向皇上請旨,給妳表功,請他分給妳一點兒,怎麼樣?」
譚鈴音果真兩眼放光。她眼睛本來就生得漂亮,現在添了許多光彩,整個人登時像是發光一般。
唐天遠無聲地笑。
譚鈴音突然有些警戒,「大人,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妳覺得呢?」唐天遠反問,他的目光漸漸染上些熱度。她應該會明白吧?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人大喊,「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大王像是一枚離了膛的鐵炮,飛奔進院中,邊跑邊鬼哭狼嚎,把唐天遠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壞了個乾淨。
這鐵炮「砰」地一聲拍在門上,把臉幾乎拍成一張餡餅,才反應過來門竟是從裡面栓著的,也不知縣太爺在做什麼機密的事。
「大人,出事了!」李大王邊敲門邊喊道。
出事出事出事,你倒說是什麼事!唐天遠面色陰沉,目露凶光,扶著箱蓋「啪」的一下合上,掩住滿箱金光。譚鈴音也不知他為何突然就心情不好了,她起身去開門,把李大王放了進來。
李大王大口喘著氣,「大人,孫、孫員外家被土匪搶了!」
譚鈴音很奇怪,「土匪打劫?什麼時候,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可有死傷?光天化日搶東西,膽子也太大了吧?」
她是急性子,一連串問題拋出來,像鞭炮一樣,李大王思考的速度不夠快,只抓住她最後一個問題答道:「啊,是昨天晚上。」
唐天遠很快就發現疑點,「昨晚的發生的事到現在才報?還有,晚上城門關閉,匪徒是怎麼進來的?」
「不是,那些土匪搶的是孫員外在城外的莊子。」
這樣一來就解釋得清了,否則縣城裡出了搶案,一定鬧得滿城風雨,不可能現在才知道。
唐天遠坐下來,指指桌上的茶具,「先喝口水,然後給本官講講,到底怎麼回事。」
李大王灌了兩碗水,接著三言兩語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這事很簡單,就是昨天晚上,孫員外在城外最大的一個田莊被土匪給洗劫了。現在這時節,新糧食都剛收上來,因為太多,不可能都運到孫員外在縣城的家,所以就地藏在糧倉裡。糧倉外面日夜都有人守著,一個是放火,二是防賊。
晚上三更天,人睡的正迷糊的時候,一幫從鳳凰山下來的土匪,熟門熟路地摸到田莊,找到糧倉,把糧食都搬走了。他們就跟從自個兒家裡拿東西似的,動作特別快,下手也狠,直接給搬空了。糧倉裡守著的人想攔著,結果誰攔著就打誰,幸好大家都不太敢反抗,沒鬧出人命。倒是有幾隻狗喊得凶,結果被匪徒打死帶走了。
剛一聽完,唐天遠就把思路理順了,問道:「怎麼確定土匪是從鳳凰山來的?」
「小的也不知道。」
唐天遠又拋出第二個問題,「土匪從來到田莊到劫糧而走,用了多長時間?搶了多少糧食?後來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小的不知。」
唐天遠又問道:「明明是昨晚的事,為何拖到現在才報?」
「小的……」
李大王覺得有點兒無辜。他只是受孫家人所托,前來向縣太爺報個案,對細節也不清楚。哦,他知道有幾條狗慘遭殺害,可惜縣太爺又不問。
唐天遠擺手,「罷了,叫目擊者前來問話,」頓了頓,補上一句,「要腦子清楚的。」
李大王受傷離去。
趁這個空檔,唐天遠讓譚鈴音先把金子帶回去,好好藏起來。
譚鈴音回去打開箱子,把金子都取出來,看到箱底鋪著一層小一號的木箱,小木箱裡是空的。合起來,小木箱的體積比金子的體積要大上許多。她有點兒疑惑,以為縣令大人故意充門面,這手段太不高明,但轉念一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眾所周知,金子壓手,同樣大小的一塊金子,比旁的東西都沉。有經驗的人,光看大小和重量,就能鑒別出黃金的真假。當然,這都是內行人的做法,就算知道方法也不一定能管用,還得有眼光和手感。譚鈴音也掂金子掂過這麼多年,都不敢拍胸脯保證一定不會出錯。
不過,一旦知道了方法,也就可以避開別人的檢查,這是毫無疑問的。
如果一個箱子裡裝滿金子,萬一抬箱子的人是行家,很容易就發現疑點,縣令大人才會往大箱子裡填充其他東西,為的是混淆視聽,又使金子不用在空闊的箱內晃蕩。
譚鈴音捏著金子感嘆,這縣太爺怕是要成精了。
藏好金子,譚鈴音去了退思堂。目擊者已經來了,縣令大人正在問話。她走進去的時候,他又問到了為何不早點兒來縣衙報案的問題。
那目擊者是個小老漢,五、六十歲年紀,駝背,皮膚黝黑,說話的時候態度恭敬,但目光坦蕩。譚鈴音輕手輕腳地坐在一邊旁聽。小老漢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他沒見過這樣漂亮水靈的姑娘,禁不住多看了兩眼。
唐天遠敲敲桌子,「說!」語氣裡透著不快。
一看縣太爺要生氣,小老漢連忙道:「是,是,那個……」說到哪裡了?
譚鈴音插口道:「為什麼這麼晚報案?」
「哦,這個,小的也不知。桑管家讓我們不許亂說,還讓人看著我們。他帶著人一早去城裡找老爺。小的什麼都不知。」
譚鈴音聽到這裡,心裡有一個猜測。那個什麼桑管家看樣子挺托大,不會是想把人看起來抓內賊吧?孫員外顯然同意了他的建議,但後來沒商量好,或是能力有限,抓不出內賊,只好求助官府。
唐天遠思考了一下,又問,「還有什麼可疑的事情?」
小老漢搖了搖頭。
「你仔細想一想,那些土匪有什麼引起你注意的地方。」
小老漢眼睛一亮,「有!他們說話不是本地口音,口音也不統一,像是從好幾個地方來的。」
流民。唐天遠點點頭,「很好,還有嗎?」
「有一個人長得特別像老鐵。我覺得很奇怪,所以多看了幾眼。」
「老鐵是誰?」
「老鐵是孫府的雜役,他已經死了。」
「什麼時候死的?」
「好幾個月了吧。」
唐天遠點頭,又問了些問題。譚鈴音時不時地插一嘴,問到後來,那小老漢的眼神總往譚鈴音身上瞟。唐天遠有些不耐煩,反正也問不出什麼,就讓他走了。
小老漢走後,唐天遠笑看著譚鈴音,「東西可藏好了?」
譚鈴音挺著胸脯點了點頭。
唐天遠知道她善於藏錢,就好比老鼠愛糧食,打個九曲十八彎的洞藏滿糧食。他托著下巴微笑看她,眼神有點兒黏糊,「不愧是本官的左膀右臂。」
譚鈴音坐得稍遠,根本接收不到他的眼神,就覺得縣令大人誇她能幹,她很高興。
唐天遠有點兒鬱悶,現階段,他的情意只能透過某些含蓄的方式傳達,偏偏譚鈴音是睜眼瞎,反應還慢。
兩人一時無話。唐天遠覺得,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心情也能出奇地好。
然後,他一掀眼皮,看到退思堂外探頭探腦的黃瓜。
「何事?」唐天遠被打擾,有些不悅。
「少爺,西葫蘆帶著家信到了。」
這是縣令大人的私事,譚鈴音自然不好待在這裡。她告辭出去,帶著糖糖一塊去廚房找吃的。

糖糖是廚房裡最受歡迎的小客人,廚房上至廚子管事下至燒火的雜役,都喜歡翻騰東西投餵糖糖。不過縣太爺有令,不許餵糖糖生的東西,尤其是生肉生血生雜碎之類,否則重罰。
老丁托著刀,刀上放著一大塊凝固的豬血,拿著逗糖糖,「吃嗎?糖糖。」
糖糖聞了聞豬血味,嫌棄地扭過臉。這個東西是苦的,不管多好聞,都是苦的。
老丁哈哈大笑,彎腰揉了揉糖糖的頭,轉身掀開大蒸籠,「給你們留著呢。」
蒸籠裡有一碗紅燒肉、一碗雞塊、一盤蒸魚,還有兩個素菜、兩碗米飯,另一個鍋裡還留著湯,老丁又不知從哪裡變出兩個涼菜。
此時早已過了用餐時間,譚鈴音也沒吃晚飯,吞了吞口水,「也有我的份嗎?」
「有啊有啊。」老丁笑道:「縣令大人特意吩咐啦,妳沒吃飯,讓給妳留點兒。」
是縣令大人?他今天那麼忙,還能抽出空來囑咐廚房。譚鈴音有些感動,想想今天那一桌紅紅的菜,也許真的不是惡意?
糖糖看看譚鈴音又看看老丁,牠不明白,明明有好吃的,他們為什麼不吃,為什麼也不給牠吃。
老丁夾著一塊紅燒肉逗糖糖,「糖糖,來,張嘴。」
糖糖急得兩隻前爪離了地,直立起來,渴望地看著紅燒肉,張大嘴巴。老丁把紅燒肉鬆開,糖糖準確接住,誇張地嚼著,瞇著眼睛一臉的幸福,老丁又哈哈笑。
譚鈴音看著那些菜。這些菜應該有一部分是留給縣令大人的,她不如狗腿一下,親自給他端過去?正想著,外頭又走進來一人,是香瓜。
香瓜是來給她家少爺取晚飯的,看到譚鈴音,笑道:「譚師爺又餓了?」這女人經常跑到廚房找吃的,餓死鬼投胎。
譚鈴音知道香瓜不喜歡她,打了哈哈,沒打算跟她扯皮。
老丁跟香瓜也不算熟,滿心惦記的是怎麼逗糖糖,於是把縣令大人的飯菜準備好,等著香瓜快些離開。
香瓜卻神祕兮兮地對老丁說道:「聽說了嗎?我們少爺要成親了!」
她擺的是傳小道消息的姿態,操的卻是吵架嗓門,譚鈴音要是聽不到,就是聾子。
譚鈴音也不知怎麼地就心口一悶,好奇道:「真的嗎?是跟誰呀?」
老丁顧不上逗糖糖了,「真的?恭喜太爺!這是好事,怎麼太爺沒提過呢?」
這老丁左一句「太爺」右一句「太爺」地說縣令大人,把她家英俊倜儻的少爺叫成一個老頭子。香瓜皺了一下眉,道:「這事是剛訂下的,女方是京城禮部侍郎的嫡女,真正的大家閨秀。」說著,故意看了譚鈴音一眼。
老丁感嘆,「哎呀呀京官!這下子咱們太爺可發達了。」
譚鈴音也有些驚訝。禮部侍郎的嫡女,配唐飛龍這麼個靠讀書晉身沒什麼背景,到現在只是個七品縣令的人,應該算是下嫁了,唐飛龍他爹是怎麼求到這家閨女的?
老丁的話顯然讓香瓜有些不高興,她扯了一下嘴角,笑道:「不是我吹牛,想把女兒嫁給我們家少爺的人家根本數不過來。這個姑娘家世不算頂好,但我們夫人喜歡她的脾性,也就挑了她來做我們少奶奶。」
譚鈴音和老丁都震驚於她吹牛皮的功力。
香瓜見他們嚇到了,很是得意,「總之,癩蛤蟆就不要總惦記著吃天鵝肉。這天鵝肉呀,只有天鵝才配吃。」
老丁忍不住糾正她,「天鵝吃素。」
香瓜「哼」了一聲,提著食盒走了。
譚鈴音方才並不知自己被她夾槍帶棒地刺了,她看著香瓜的背影,問老丁,「你說,禮部侍郎的女兒能看上縣令大人嗎?」
她也就是那麼一問,但老丁是聽說過不少緋聞的人,此刻這話在他耳中便帶上幾分哀怨。他同情地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只是道:「譚師爺,看開點兒。」
譚鈴音噎住了,是有哪裡不對?

譚鈴音作夢了。她夢到唐飛龍成親,她也去了,在現場給人端茶遞水發糖。
因為是夢裡,視力不是問題,所以她看得很清楚。唐飛龍比往常都好看,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他穿得人模狗樣,喜氣洋洋,高興得合不攏嘴,但一看到她,就板起臉,指使她做這做那。
譚鈴音不樂意了,「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唐飛龍說,「那妳是什麼?」
「我是師爺。」
「師爺就得聽我的,我就要把妳當丫鬟使。」
譚鈴音很不高興,但奇怪的是她也沒反抗。她一邊幹活,一邊看著他們拜天地。拜完天地,新娘子把蓋頭揭下來,譚鈴音一看,長得比仙女還漂亮。
唐飛龍指著新娘子說,「這是我娘子,真正的大家閨秀,妳是不是自慚形穢啦?」
譚鈴音怒道:「我也是大家閨秀!」
唐飛龍不屑,「商賈之家,也敢自稱閨秀。」
新娘子沒說話,掩唇笑看譚鈴音。
譚鈴音不服氣,「經商怎麼了!」
唐飛龍冷笑,「與民爭利,賤業。」
譚鈴音一怒之下,醒了,夢中的紅燦燦亮堂堂頓時轉成一室漆黑。
她開始有些懵,抱著被子回憶了一下,夢中情形歷歷在目,尤其是唐天遠嘲諷她時的嘴臉清清楚楚。
譚鈴音又生氣了,但憤怒之外,又有那麼一絲難堪。她真的是商賈之後,雖然也是錦衣玉食的長大,可跟他們怎麼比?常言道「士農工商」,和他差著兩個等級呢。
當然,一個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所以她也無什麼怨氣。況且她爹當初對她很好,後來給她挑了個名聲不好的郎君,多半是由於她後媽的攛掇。
現在看來,那個郎君未必不如意。
越想越多,這一夜,譚鈴音的思路像是瘋狂生長的牽牛花,枝枝蔓蔓,東纏西繞,充斥著她的頭腦,挨挨擠擠的像是要頂破腦殼而出。她的腦子極度亢奮,再也睡不著,直到天濛濛亮,才有了些睏意。
她是不願委屈自己的,睏了就睡,可苦了糖糖,一大早沒飯吃,只好先吃幾口奶湊合著,大門又拴住,出不去,就在院中時不時嚎一嗓子,以表達自己的委屈。
譚鈴音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外面「咚咚咚」地砸門,她很不想離開被窩,但對方卻鍥而不捨。
砸門的是唐天遠。他一上午沒看到譚鈴音,有些擔心,便過來看看,發現門是從裡頭拴著的,糖糖還一個勁慘叫,他以為譚鈴音病了,敲了會兒大門見無人回應,乾脆翻牆而入,剛想敲房門,它卻從裡頭開了。
譚鈴音扶著房門,茫然地看著唐天遠。她頭髮披著,有一大縷停在肩上,貼著白皙的脖子;穿著白色裡衣,絲綢,不厚,順滑貼身,隱隱能看出裡頭的肚兜是紅色的。一雙山峰直挺挺把衣服撐起,像是波平如鏡的湖面突然湧起的兩個浪頭。
唐天遠心跳怦然,兩頰發熱,他不敢細看,垂下目光,然後就看到她褲腳下赤著的雙腳……簡直是要人命好嗎!
譚鈴音也挺不好意思的,不過是從臥房跑到花廳,竟然就把鞋給跑丟了。她低頭,不自在地用左腳蹭了蹭右腳,「大人,你有什麼急事?」
唐天遠只覺鼻子一陣發癢,果斷拉著門「砰」地關上,轉身背對著門說道:「穿好衣服,來退思堂商量案情。」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還有幾分沙啞。
「哦。」譚鈴音雖然有點兒不高興,但她是敬業的人,想必是案件有什麼重大發現,於是趕緊收拾妥當出了門。

您曾經瀏覽過的商品

購物須知

為了保護您的權益,「三民網路書店」提供會員七日商品鑑賞期(收到商品為起始日)。

若要辦理退貨,請在商品鑑賞期內寄回,且商品必須是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附件、發票、隨貨贈品等)否則恕不接受退貨。

優惠價:90 225
無庫存,下單後進貨
(採購期約4~10個工作天)

暢銷榜

客服中心

收藏

會員專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