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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的容曜‧參:榮耀(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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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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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日月的容曜》系列最終章震撼來襲!
第一次見他,他是十五歲的綁匪,她是十二歲的肉票。
五年後,他們互為敵對,驚覺年少之恩。
再五年,他謀取帝位,只因要救她。
所有人都告訴他:“你沒有資格奢望愛情。”
可他偏不。
兄弟決裂、好友反目,他做一切都是為了能夠與獻容長相廝守!
日出有曜,月上榮華,因為有你,心中永明!

作者簡介

小春

本科專業為英語,念過MBA,在世界500強公司擔任過銷售、培訓師、職業經理人。2013年開始自由職業,專業從事小說創作、影視劇編劇。2016年在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進修,拍攝畢業短片《初•夜》。人生信條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聽萬人言。狂熱的自助游愛好者,喜歡讀書交友。已出版小說《不負如來不負卿》《不負如來不負卿•藍蓮花》《日月的容曜》。

目次

第六十一章 父親的承諾
第六十二章 三度廢立
第六十三章 再見故人
第六十四章 明爭暗鬥
第六十五章 暗殺
第六十六章 再度被棄
第六十七章 兄弟相見
第六十八章 皇帝探監的惡果
第六十九章 倒計時
第七十章 生死一線
第七十一章 逃出生天
第七十二章 制勝之法
第七十三章 決戰
第七十四章 重逢
第七十五章 相守
第七十六章 兄弟罅隙
第七十七章 回程
第七十八章 靈兒之死
第七十九章 真相
第八十章 阿樂的心思
第八十一章 金屋藏嬌之地
第八十二章 再度逃亡
第八十三章 晉陽
第八十四章 孩子
第八十五章 民變
第八十六章 左國城之變
第八十七章 突圍
第八十八章 傳位
第八十九章 三分天下
第九十章 各人結局
附記:真實的歷史
主要參考書目

書摘/試閱

第六十一章: 父親的承諾
數支幼兒手臂粗細的蠟燭在一盞青銅燭臺上燃燒。這青銅燭臺造型奇特,竟是一匹目露凶光的狼。冷色調的寢殿裡陳設簡樸,僅有的幾件裝飾物也大都與狼相關。家具陳設樣式皆與中原不同,還有中原見不到的高凳高桌,充滿了北方異族的粗獷風情。
劉淵端坐在殿前正中的王座上,下方分左右站著數人。時至深秋,左國城已是寒氣逼人。銅盆中燃著碳火,火光在漆黑的夜裡無聲跳躍。
劉淵身穿玄色狐皮長袍,手執一份卷軸,細細看完,瞥向下方人群中立於最角落的阿曜:“這些從鄴城得來的軍器,你竟慷慨上繳。阿曜,你又長進了。”
劉淵的語氣似在褒獎,目光卻另有深意。阿曜垂下眼簾,沒有答話。
身側射來一道兇狠的目光,阿曜無懼地迎上,還以微笑。那死死瞪他的眼神收了回去,滿臉的不屑依舊明晃晃擺著。站在他身側這人年近三十,身材似鐵塔般高大魁梧,一臉彪悍的絡腮胡,絕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這是二王子劉聰,阿曜童年裡的噩夢。小時候他挨了劉聰無數頓鞭打,總因為他的漢人血統被劉聰侮辱是“漢狗”。劉聰不喜漢人,府中卻收了許多劫掠來的嬌柔漢女。靈兒是大閼氏的貼身丫鬟,要不是劉淵嚴禁劉聰染指靈兒,只怕早在知道他們兄妹倆的真實身份前,靈兒便被劉聰糟蹋了。劉聰不喜讀書,打仗卻身先士卒,勇猛有謀略,頗得劉淵看重。
“本以為你費盡心力方能逃脫,沒想到你居然釜底抽薪,端了司馬穎的老窩,還帶了兩萬人馬回來。”炭盆裡的熊熊火焰照亮了一雙如狼的老辣眼睛,劉淵對著阿曜點頭道,“論功行賞,該封你將軍,這兩萬人馬仍歸你統轄。”
阿曜抬眼看向劉淵,確信大單于的目光裡是贊許之意,暗暗鬆口氣,躬身行禮:“謝大單于。”他瞥了瞥一旁站立的劉聰、劉和,還有左賢王劉宣、中護軍靳准,這幾位皆是劉淵身邊最核心的成員,阿曜識相地告辭,“大單于有要事商議,阿曜告退。”
劉淵難得對阿曜如此和顏悅色:“無妨,你既晉封將軍,也該參與政事。留下一起聽聽吧。”他轉向眾人,抬高聲音,“召你們來,是要商議一件大事。我欲稱王,定國號為漢,尊封蜀漢劉禪,諸位以為如何?”
“父王,咱們是匈奴人,為何要奉漢人為尊?”劉聰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這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另一人冷哼道:“因為咱們姓劉,身上流著先漢嫁過來的和親公主的血脈。”
那是劉淵長子劉和。他已有三十二歲,身體瘦弱,個頭在匈奴人中算得矮小。他母親乃大閼氏呼延氏,劉聰生母多年前被劉淵拋在晉陽,劉淵便讓呼延氏教養劉聰,故而劉和劉聰幼時一同長大。劉和雖年長,但自小打不過人高馬大的劉聰,兩人向來相互各種不服氣。如今要爭儲君之位,更是水火不容。
中護軍靳准上前一步稟道:“我們的祖先是冒頓單于,他征西域,占河套,擒劉邦,戲呂後。疆土南起陰山,西至蔥嶺,那是何等威風,何等強盛。大單于何不效仿冒頓,複我匈奴王朝,揚我匈奴國威?”
左賢王劉宣也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單于既然想要效漢家王朝,必有道理,咱們做臣子的,一切唯大單于馬首是瞻。”
阿曜在旁默默聽著,看來左賢王劉宣支持的是劉和,中護軍靳準則是劉聰的勢力。劉聰娶了靳准的兩個女兒,靳准自然會為劉聰站隊。不過左賢王劉宣是劉淵的叔祖,立功甚多,極有威望。如此看來,劉和在匈奴王庭得到的支持比劉聰更強一些。
冷峻淩厲的瘦長面容突然看向阿曜:“你呢,有何想法?”
阿曜微吃了一驚,劉淵居然會問他的意見。他沉吟片刻,小心翼翼道:“竊以為,大單于定國號為漢,是因唯有漢朝,才是真正大一統的帝國。”
劉和劉聰面露不解,劉淵卻是目光沉了沉,不動聲色頷首道:“說說看。”
“漢朝劉姓血統傳承十幾代,政令通行全國,治下百姓皆奉同一文字、同一禮法、同一教化,已曆四百餘年。這樣長時間的大一統帝國,漢之前沒有,漢之後也未再出現。”
劉聰冷哼:“不是還有秦嗎?”
阿曜暗暗鄙夷了一下劉聰那點可憐的歷史知識,搖頭反駁:“秦曆二世而亡。曹魏存世不足五十年,且後三位君主只是司馬氏傀儡。而眼下的晉朝,只怕也要二世而亡,比曹魏還不如。”
劉和讀過的書好歹比劉聰多,問道:“那三皇五帝,還有商周呢?”
“三皇五帝只是傳說,商周乃是分封制,諸國鬆散聯盟,天子詔命不能達于四海庶民。能代表中原王朝的大一統帝國,唯有漢朝。”阿曜瞥一眼劉淵,見他在凝神傾聽,心情放鬆了些,大著膽子繼續說下去,“冒頓單于雖勇猛無匹,然只有一人之力,他之後再無雄才大略的單于出現,匈奴諸部勢衰,分崩離析。反觀漢室,四百年間也非代代皆有明主,中途還經歷了王莽篡漢,可因其王霸之道兼用,收分封諸國為郡縣,天下歸心,便能代代傳承。”
劉和劉聰等人已插不上嘴,只有皺眉聽下去的份兒。見劉淵眼睛越來越亮,阿曜有些興奮,更是侃侃而談:“大單于乃當世真英雄,有吞雲吐日之志,自然想建立王朝傳萬世而不朽。定國號為漢,奉漢家天子為尊,並非是因與劉邦有何血統關聯,而是希望子孫能像劉邦的子孫那樣治理國家。若馳馬漠北,只需效仿冒頓單于即可。可大單于是要問鼎中原,必得收服漢人人心,以漢為號召,事半功倍。”
劉聰急得跳腳,以手指向阿曜,粗聲大罵:“你這條漢狗,別以為我不明白你的用意。攛掇大單于以漢為尊,你身上那肮髒的漢血就能洗乾淨了——”
“住嘴!”劉淵不悅地呵斥劉聰,“議事而已,各抒己見,何必口出穢語。”
劉聰不服氣地嚷:“可是,父王——”
劉淵沉下臉來,若天降冰霜,空氣驟寒:“你該多讀讀書了。”
劉聰再跋扈也不敢忤逆父親,只得強忍著退後,回到原先站立的位置。劉淵不再討論此事,另外說了幾件政事,便讓眾人退下。
阿曜正要離開,劉淵叫住他,狼眼在他臉上逡巡片刻,嘴角浮起意味深長的笑意:“你既有本事收服王彌,就讓他給你做副將吧。”
劉和劉聰不知王彌有何價值,故而不置可否,唯有阿曜暗暗吃驚。王彌乃劉淵老友,讓王彌為他副將,等於是默許了王彌輔佐他。阿曜輾轉著心思,躬身行禮:“多謝大單于。”
走到殿外,已是夜深人靜。頭頂,漫天星斗璀璨,在幽藍天幕中點點閃爍。寒風吹拂著他的髮絲,他凝望星空,思緒萬千。不知千里之外,那夢縈魂牽的人兒是否安好。
“在中原混了三年,長能耐了啊。”
身後響起一個粗鄙的男音。劉聰向阿曜走來,雙手抱胸,兇神惡煞:“口若懸河有什麼了不起,這裡是匈奴,沒人喜歡漢人那套假模假樣的東西。當年父王從洛陽回來,費了多少氣力才統一匈奴五部。你覺得父王會不顧匈奴傳統,重用漢人嗎?”
阿曜心中一凜。
劉聰個子比他還高出半個頭,微微俯身湊近他,聲音冷酷:“你越是顯擺,匈奴人越忌恨你。”
劉聰說罷便大搖大擺走了,阿曜愣在原地半晌。劉聰說的沒錯,匈奴諸部肯接受漢祚國統的人並不多,劉淵想要效仿漢朝,定會受阻攔。劉淵在中原時,對漢人的衣食住行,言談舉止十分熟悉,那時的他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個漢人。可他一旦回到匈奴,立即改換裝束,隱藏起任何看上去像漢人的舉止,因為他必須得到匈奴貴族們的支持。
今日阿曜一番言談說出了劉淵稱漢的心思,固然令劉淵對他刮目相看,可他也同時得罪了那些頑固的匈奴勢力。阿曜不由懊惱,告誡自己得謹言慎行。在這左國城內,他每走一步,都得反復掂量。劉淵一直不肯認他,對外只稱義子,除了對沈錦繡的恨,是否還因為他身上那一半的漢人血脈?
阿曜回到王宮外僅隔一條大街的新住所,這是劉淵賜給他的府邸。跟劉淵其他兒子的府邸比起來,這裡仍顯寒酸,只有三進半舊堂屋,僕役不過十余人。十五歲那年他以同意殺沈錦繡為交換條件,被劉淵認作義子,從此不再是奴隸,獲得了身份上第一次飛躍。而這一次,他帶回兩萬兵馬,被封為將,為自己賺下了這獨門獨院和僕役環侍。
他所得的一切,都是拼盡全力而來。
阿曜迫不及待想見妹妹,走進劉靈的閨房。屋內卻是無人,白日裡他叫人送來的諸般物品原封不動擺放在高桌上。阿曜正奇怪,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他以為是靈兒,急忙拉開門,不料卻是一個端著水盆的小丫鬟。那小丫鬟被嚇到了,哐當一聲將水盆摔在地上,抬眼見到阿曜,慌忙跪下。
這丫鬟只有十四五歲,是個漢人。阿曜認出是他指派給靈兒的貼身丫鬟,叫小雲。
“小姐呢?”
小雲瑟瑟發抖:“小姐住在偏房。”
阿曜看看自己為靈兒準備的女兒家閨房,不由奇怪:“住偏房?為何?”
不待小雲回答,偏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傳來銀鈴般的天籟嗓音:“哥,你回來啦。”
女孩身穿素雅的米色麻裙,倚門弱弱而立,身上一件飾品都沒有,更襯得臉白如雪,樸素得不像這個年紀的女孩。
阿曜疾步走向她,將她攙扶入內。兩人站在一起,劉靈個子只及阿曜胸口處。明明是已過二十二歲的大姑娘,身量看上去卻似十五六歲,一幅營養不良,仍未發育完全的模樣。
阿曜環顧偏房,裡面收拾得乾乾淨淨,桌上燃著油燈而非蠟燭,桌上擺了一件還未完工的男裝,阿曜一看便知,這是靈兒為他縫製的。
阿曜詫異:“為何住在這裡?”
靈兒用清潤細柔的聲音說道:“那麼大一間屋子,我怎住得慣?還是這裡舒服些。”
阿曜不由一陣心酸。他在洛陽見識過獻容的閨房,條件所限,他為靈兒準備的閨房不及日曜閣一半大,陳設也遠遠不如。即便如此,靈兒依然誠惶誠恐,都是苦日子過得太久的緣故。
阿曜歎息著握緊靈兒的雙手,那雙手非常粗糙,遍佈繭子和裂痕,襯著她少女模樣的外表尤顯突兀:“別在油燈下做針線,你的眼睛只能在近處視物,都是這些年做了太多針線活兒傷的。”
靈兒搓了搓眼睛,質樸地笑了:“湊近了就能看見,沒事的。”
阿曜卻是不肯,將未完工的男裝和擺放了各色針線的簸籮都叫小雲端出去,霸氣地對靈兒囑咐:“從今往後,這些活計你都不必再幹了。你不必再伺候任何人,你要習慣被人伺候!”
他讓小雲將屋裡的蠟燭都點起來,靈兒看著光線逐漸亮堂,一陣心疼:“點蠟燭多費錢啊,油燈盡夠用了。”
靈兒想去吹滅蠟燭,阿曜拉住她:“別再費心思省錢,我們不會再過苦日子了!”
靈兒歎了口氣,將阿曜牽到桌邊讓他坐下:“哥,我知道你發達了,我也知道今非昔比,可是,你的一切都是大單于給的,他既能給你,也能奪走。你再風光,在大單于身邊也得小心。一個不慎,這些東西就全沒了。”
阿曜沒有吱聲,心口卻鈍鈍地發痛。他只想給靈兒最好的生活,所有風雨由他來擋,妹妹只需躲在他身後就好。可他的靈兒太通透了,將他的艱難一眼洞穿。
她的嗓音如黃鶯輕啼,婉轉空靈:“要習慣奢侈的生活多容易啊,可我之所以不願住豪屋,穿華服,就是不希望自己依賴上這些。有太多事我做不了,唯一能靠的就是我的雙手。只要還能做繡活,我們兄妹就餓不死。”
阿曜鼻子發酸,心中微顫。
燭光照亮了靈兒蒼白的臉,她反握住阿曜的手,輕柔似水:“哥,若是因為眼前富貴就忘了我們曾經受過的苦,那才可怕。”
阿曜再難忍住,將妹妹摟進懷中。她是如此弱小,仿佛稍一用力便會折斷。就是這副羸弱多病的身軀,白日伺候大閼氏,夜晚做刺繡,有了一點錢便全部花在哥哥身上。她從不抱怨,病痛中也時時笑著,正因她太過懂事,阿曜對她的歉疚更甚:“對不起,哥一走那麼多年,沒能照顧你。”
靈兒埋首在他胸前,悶悶地搖頭:“我雖時時想你,可我知道,你是男兒,必經歷練方有成就。”她從他懷中探頭,朝他甜甜地笑著,“哥,你該做什麼便去做,不必掛懷我。你知道的,我餓不死。”
“可你的病……”阿曜頓住,不願讓她難受,鄭重發誓,“哥哥一定會治好你的病。”
她卻認命地搖頭:“娘胎裡帶出來的,這輩子只能這樣了,花再多錢也沒用。我不願嫁人,便是不想再拖累任何人,拖累你一個,已經夠了。”
“怎會是拖累?正因有你,哥哥才能走到今天。”阿曜鼻子酸澀,沉聲問道,“母親的信……看了嗎?”
靈兒神色黯淡下來,默然點頭。從袖袋中拿出那封信,含淚貼在胸口,仿佛這樣便能與母親靠在一起。她淚光閃閃,看向阿曜:“哥,別怨恨母親,她太可憐了……”
“我以前的確恨她。若不是她,我們怎會過得如此淒慘,你的身體怎會……可是,經歷了這麼多,我已不再恨了。若非不得已,她本該是世間最好的母親。”凝視著靈兒的臉,他一陣恍惚,“知道麼,你長得很像母親。”
靈兒驚喜:“真的?”
阿曜點頭,心疼難忍:“第一次見到母親,我便覺得親切,不由自主想靠近她,與她說話。後來我才明白,因為她的容貌、聲音,甚至性子,都與你像極了。”
他將記憶中所有與母親相關的過往講給靈兒聽,點點滴滴都值得他細細回味。靈兒目含淚光聽得極認真,從他的描述中拼湊出母親的形象來。可關於母親的死,阿曜怕她傷心,不敢多說,只是含糊帶過。
靈兒為母親哭了許久,阿曜好不容易勸住。想讓她早點歇息,她卻不肯,抓住阿曜的手急切地問:“哥,跟我說說獻容。她是我妹妹呢,她是個怎樣的女孩?”
阿曜陪著靈兒,跟她絮絮叨叨講述他與獻容之間的故事。可惜只講了一小會兒,門外響起侍女小雲的聲音:“曜王子,大王子來了。”
阿曜不由訝異。
深夜造訪,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阿曜匆匆走入會客廳,向著比他矮上半個頭的劉和躬身行禮。
劉和滿臉長兄的慈愛之態,上前攙起阿曜:“你我乃親兄弟,不必學漢人那套迂腐禮數。”
阿曜禮貌地應和,等待劉和開口,沒想到劉和卻絮叨起了往事:“小時候不知你和靈兒的身份,那時頑劣,沒少捉弄你們。大哥今日給你們賠不是了。”
幼時劉聰變著法子欺負他們兄妹,劉和在背後也出了不少鬼主意。阿曜淡淡應道:“如此久遠之事,我和靈兒早忘了。”
劉和顯得關懷備至:“你不在的三年,靈兒都是我在照顧。該吃的貴重藥品,從未短少過。”
那是因為有大單于的命令。阿曜腹誹,臉上仍擺出感激涕零的模樣:“多謝大王子對我兄妹垂愛。”
劉和滿臉痛心狀:“可是,即便知道了你們的身世,劉聰仍諸般刁難,實在太無情無義!日後若他再有欺淩之舉,你只管跟大哥說。”
這才是劉和屈尊造訪的真正目的。如今阿曜手下有了兩萬兵馬,劉和便想將他爭到自己的陣營對付劉聰。
“你少年時拼命讀書,那時我們還取笑你。不成想,你是對的,所以今日唯有你能道出父王的心思。父王既然想要效仿漢朝,管他什麼理由,做兒子的必得全力支持。”他輕拍了拍阿曜的肩膀,說得語重心長,“諸兄弟中,你讀書最多,日後前途大有可為。只是,須得選對了路,方能一躍沖天。”
阿曜抬了抬眼皮,靜默片刻,對劉和俯首躬身:“唯大哥之命是從。”
狼山蒼茫,北川滔滔。金燦燦的陽光勾勒出蜿蜒的黑色城牆,猶如磅礴巨龍盤在山脊之上。狼山腳下建起高高的祭壇,文武百官身穿漢朝官服,手執牙笏,依品級屏息肅立。
號角齊鳴,劉淵緩緩拾級而上。依漢代儀制,他身穿玄色上衣、朱色下裳的冕服,頭戴玉制十二旒冕冠。走到祭壇前,劉淵焚香叩首,上書表章。群臣三跪九叩,口呼萬歲,四下裡整隊如林的兵卒應和,聲動山河。
在大王子劉和與左賢王劉宣支持下,劉淵力排眾議,定下了以漢為尊的國策,依漢制置百官。公元304年十月,他在左國城南郊築壇設祭,自稱漢王,大赦天下,建年號元熙,追尊蜀漢後主劉禪為孝懷皇帝,立漢高祖以下三祖五宗神主而祭之。立妻呼延氏為王后,長子劉和為大司馬,封梁王,次子劉聰為鹿蠡王,封撫軍將軍,義子劉曜為建威將軍。
這一年,開啟了中國歷史上一個重要的時代——五胡十六國。劉淵建立的漢國,史稱後漢,是北方各少數民族先後建立的十六國中的第一個國。直到公元439年北魏拓跋燾統一北方,開始與南朝對峙,五胡十六國這段混亂的時期共曆一百三十五年。
就在劉淵建漢立國的同時,蟄伏在封國積蓄力量的東海王司馬越收到了一封來自河間王司馬顒的信。司馬顒以皇帝名義下詔封司馬越為太傅,請司馬越到長安與他共同輔政。司馬越此時正在謀劃反撲,怎可能掉入這麼顯而易見的陷阱?自然對任命固辭不受。
這一年,不論雄心壯志的劉淵,還是心懷叵測的司馬越,他們都以為自己能終結亂世,恢復秩序。誰都無法預料,歷史車輪滾滾碾軋而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中原的大混亂才剛剛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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