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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序
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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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人生這段旅途來說﹐我們都是過客﹐來去匆匆﹐有一天時光也會將塵土當成我們的饋贈．．．一個牛津古城晚夏的黃昏﹐在暮色籠罩中﹐飄來陣陣薔薇花香．．．我似乎從窗外看到英國湖畔詩人柯爾雷治的「古渡孤舟」航行 窗前﹐載了滿的驚奇、美與智慧．．．雖然莎士比亞說：「我們渺小的一生是被造夢者所造的夢。」但願在人生這場夢中﹐透過這本散文集與您分享那份驚奇、美與智慧。
作者簡介
呂大明
國立藝專畢業，英國牛津學院高等教育中心畢業，利物浦大學碩士，法國巴黎大學博士班研究。曾任光啟社編審，臺灣電視公司基本編劇，英國密西賽郡MCCS特約編劇，歐洲華文作協副會長，並曾編寫廣播電視劇二百餘集。出版散文有《南十字星座》、《尋找希望的星空》、《呂大明散文選集》、《冬天黃昏的風笛》等；並有劇本《蘭婷》、翻譯作品《天主的子民》等。曾獲耕莘文教院兩度散文獎、臺灣省新聞處優良散文獎首獎、華文著述獎首獎、全國青年創作散文獎首獎。
序
我，也是一顆下凡的星……
──冬天黃昏的風笛（代序）
她，表達了什麼
美也是一種場景，經常變換；
在霜雪與花崗岸的山林間，紫杉林是另一幅不凋的景象。
灼灼如火一般的紅葉，在十月的季節裡燃燒……
溪邊開遍了野生的仙客來。飛燕草紫中帶藍的色澤和它名字一般浪漫。夏日大麗花在陽光下
染上魔幻的色彩。福祿考是一片粉紅細碎的小花，它的法文名字是 Phlox……
造物主賜給我們最好的禮物，
除了人間的至情，還有大自然的美好。
──《美的印象》
我愈走愈遠，看到香橙樹在陽光下閃著金光，看到檸檬花開在有月光的晚上，懸泉飛瀑，海浪奔騰，岩窟奇景……我走過像迷宮似的小胡同，置身於中世紀的迴想中。我看過青檐細瓦，殿堂輝煌……但不論我到那裡，我是少年的西格佛里，手持一把鑄劍；是情感，也是智慧。
情感與智慧是兩把開啟心靈寶庫的鑰匙，情感是春季的花朵，智慧是秋季的果粒。
──《少年的西格佛里》
每當面對大自然的風景，如在一片廣茫無際的大海邊岸，看飛濤撲岸，海天之間的飛鳥。如在海的穹蒼看到流星掠過天邊，倏忽而逝……看到山峰的鵠立，三生古木或湍流擊石，或聽一片松濤，浪花的嘯吟……常常引起我的深思：在大自然季節的歷史長河，我原只是扮演一個極小的角色，只是一介過河小卒子。「生命」原是稍縱即逝，就是以華壁巨宅為生命的厚殼，也一樣支離破碎，而我是那麼肯定，有某種東西必將自生命的軀殼中脫穎而出，那是智慧與情感熔為一爐的精神世界──千錘百煉的文學作品。
──《千秋業》
你瞧，這些文詞多麼優美，構思多麼精巧，想像多麼豐富，寓意多麼深刻。真如她自己那種奇異的想法：「我，也是下凡的一顆星……」她，確實在上天帶回一枝神來之筆，她說：「我深信筆耕是一種崇高的理想，因為我心服那位傳說被他百姓所放逐的國王；波斯詩人奈尚‧艾‧古斯拉的話：『你的文字是種子，／你的靈魂是農夫，／農夫辛勤的耕耘，園地就出產豐富。』」
呂大明的散文，具有那種女性學者作家所表現出來的典雅、婉約、含蓄、柔美的品格和韻味。寫景抒情，精緻細膩，遣詞造句，溫文爾雅。她善於引經據典，運用古今中外的文人名著典籍，通過儒、道、佛、基督教的中西文化的碰撞交匯，表達出一種至情至愛至美的藝術精義來。但她又不同於當今不少女性作家的那種沈湎在閨閣繡房中的狹窄的纏綿悱惻。她胸懷開闊，眼界高遠，寬宏大量，溫柔敦厚，在她散文所營造的純淨的藝術氛圍裡，往往含蘊著深邃的人生哲理。這不僅讓讀者得到了美的薰陶，而且還能受到思想的啟迪，使作品的境界和品味更高一籌。我想，這大概就是藝術的真諦，藝術的價值所在吧！表達什麼，與怎樣表達，這實際上仍是多年來討論的方法與目的關係的老問題。我至今仍堅持認為，方法是重要的，絕不可缺的，但目的畢竟才是根本，方法因目的而存在，而才有價值。作為文學藝術，我也仍信奉巴金的話：「藝術的最高境界，是真實，是自然，是無技巧。」當然，這不是說不要技巧，不要考慮「怎樣表達」，而是說，不要本末倒置，不要為技巧而技巧，要順其自然，天然去雕飾，「怎樣表達」，歸根結底，就只是個「達意已矣，又何他求」。過於講究「怎樣表達」，則容易流於形式主義，花樣翻新，花裡胡哨，華而不實。我以為，呂大明散文高超之處，並不在於有多少特別的與眾不同的「怎樣表達」，而還是她表達出來的與眾不同的更精深博大的思想和更美好感人的情懷。
反生命元素
Earth has not anything to show more…
世界再沒有任何事物顯得比這更美……
──華茲華斯
有生命就有衰老、病痛、死亡……，生命的元素中沒有不朽，懷特認為人性必須經歷苦難，才能大徹大悟……艾略特看不到神與不朽，只有看到責任……但華茲華斯是以另一種心情去看人生，他愛大自然，他愛那些樸素的人，在歌讚大自然山川景物之美的同時，他驚嘆造物者的神奇，他寫下那些淡遠、寧靜、雋永的詩篇，他也創造這樣一位採藥草的老人，與他所持有反生命的元素……反生命元素其實一點也不深奧，依我個人的解釋；那是來自堅定如磐石的宗教信仰，清澄如湖水一般樸素的心靈，同時也是來自知足快樂的心境……像我，我不知道我生命還剩餘多少日子，但每個日子對我來說都是金礦，我要小心去挖掘，小心去利用它，我讀書，我拉手風琴，我看山看水……
──蕾金
呂大明借「蕾金」的話，表達了自己的人生觀、文學觀。她熱愛生活，嚮往大自然，對人生充滿信心和希望。她的文學創作也是以此為基調，表達了對人生、對命運、對大自然的積極樂觀、平和、安祥的態度。她特別欣賞浪漫主義作家，在她散文中經常提及並推崇的有中國的屈原、陶淵明、李白、湯顯祖，外國的歌德、席勒、雨果、喬治桑、雪萊、拜倫、華茲華斯、柯勒律治、拉馬丁、荻金蓀等，這些都屬浪漫主義的作家。以往，人們往往習慣於把歷史上的作為文學藝術思潮流派和創作方法的浪漫主義，按其代表作家在當時的某種政治傾向性來人為地劃分為積極的或消極的浪漫主義，並以此來判斷其藝術價值，給各種作家在文學史上定位。今日看來，這種將一時的政治強加於文學藝術的領域之中，顯然是不公不妥的。比如英國湖畔詩人華茲華斯，人們指摘他晚年的消極不節，然而他仍然在歌頌人生，回歸自然，超脫於世事的紛爭，淨化人們的心靈，以完成道德的圓滿。這難道不是對後人很有積極啟發之處嗎？
可以說，呂大明的散文，屬於浪漫主義的範疇。她的作品充滿了對美好人生理想的憧憬，飽含著濃烈淳厚的思想感情。她的作品富於想像力，她善於把她那對人生、對自然的樂觀信念和超然脫俗的態度，憑藉豐富的想像，在藝術的至情絕美的天地裡，描繪出一幅又一幅精美瑰麗的圖畫。尤其難能可貴的是，在她不多的散文式的文學評論之中，也體現了她那種積極處世、樂觀自信的健康的人生態度和科學的文學觀念，因而使她對作家和作品能作出較為客觀冷靜、公正不偏的評價來。
就說張愛玲，這位新近孤寂地棄世而去的，曾兩度紅極一時的女作家，對她的評價一直存在著爭議，就是至今也還是難以蓋棺論定。有從某種政治觀念出發，揪住她歷史上的一些問題和個別作品傾向性毛病，一棍打死，說得一無是處的；也有出於某種偏見和癖好，只談文字技巧，「怎樣表達」，不管思想內容，「表達了什麼」，一味吹噓，直捧上了絕代「大師」寶座的。我以為，這都不足取。看來，還是呂大明的評論散文《秋河月冷》客觀、公正。呂大明運用了比較的方法，主要是以中國的《紅樓夢》和美國作家福克納作為縱橫參照系，選擇了「愛情」、「人生」與「人類價值」兩個「表達了什麼」的角度切入，把張愛玲的作品放置其中來進行對照考察。她並不忽視「怎樣表達」的藝術手法，而且，還作了充分地肯定：
無可置疑，張愛玲是一位很特出的小說家，她像福克納那麼會講故事……
張愛玲一定對古典文學有深入的研讀，在《金鎖記》裡她用的語言就如《紅樓夢》中的語言，她極為講究遣詞用句，雖是小說，並不平鋪直敘。有時以烘托的筆法寫出心靈的剖白，一個來自內心的動作，她會運用文字如操縱電影的鏡頭，她的文筆有一種悱惻悲涼的風格，也都是經過再三推敲，功力托實而深厚，回味無窮。
然而，她也毫不忌諱地指出了張愛玲在「表達了什麼」方面的致命弱點，而且還作了許多鞭辟入裡的精采絕美的剖析。
在表現「愛情」上，她先分析了福克納的《愛彌麗的玫瑰花》，「愛彌麗一生並不堂皇，只有『死』是堂皇的，這裡與張愛玲的看法多麼相像……」愛彌麗死後，在裡屋木床上留著一具男子屍體與一綹鐵灰色的長髮──愛彌麗的髮。這表明「福克納仍然相信有份永恆的愛情，寄託在一個腐朽的軀殼中，而張愛玲筆下並沒有『至情』在」。呂大明還列舉了張愛玲的幾個作品《殷寶灩送花樓會》、《年輕的時候》、《留情》、《花凋》，都印證了她自己的話：「生在這世上，沒有一種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最後，呂大明以《紅樓夢》為對比，作了一番極生動又深刻的評判：
《紅樓夢》最後雖是鏡花水月一場，在人生與情感方面都來到「空」的禪境，但寶玉與黛玉的感情是真摯的，地久天長的，從仙草與頑石，到幻化人世後的綿綿情長，直到黛玉死後，寶玉出家……雖是以悲劇結束，這份感情屬於精神的，永恆的，永遠令人感動，張愛玲的愛情觀與她的人生觀一樣悲觀。在《花凋》她又寫著：「……川嫦自己也是這許多可愛的東西之一……然而現在，她自己一寸一寸地死去，可這可愛的世界也一寸寸地死去。凡是她目光所及，手指所觸的，立即死去。她不存在，這些也就不存在。」《紅樓夢》讀後，我們仍然擁有一種古典悲劇的情緒，一種極崇高的情緒，我們啜飲著智慧之杯，讀到禪的哲理，在張愛玲小說中就沒有「智慧之杯」可供你我啜飲。
在表現「人生」與「人類價值」上，呂大明分析了張愛玲的《金鎖記》裡七巧的死和福克納的《不朽》中彼德之死。七巧背負著三十年來在身上的沈重的黃金枷鎖，她劈殺了幾個他人，也扼死了自己；而彼德是在珍珠港戰役中失蹤的，沒人知道他死在哪裡，可哪裡都可以為他立碑，他無所不在。呂大明說：
在福克納的小說中我們仍然能夠看到生命的曙光，而張愛玲的小說在人生與生命價值方面都是黑暗的、否定的。在張愛玲小說中，生命是一連串有形與無形的磨難，人性又充滿了愚昧無知，齷齪……懷特認為人生經歷苦難，終有醒悟，張愛玲筆下的人物直到羽毛暗了、霉了、給蟲蛀了，還無法離開悒鬱的紫色屏風上，死沒有「醒悟」。
當然，呂大明對張愛玲的批評是善意的、誠懇的、勸導式的。最後，她說：
人生到底是齷齪的、破碎的，還是一個渾圓？是不是人生有朔風囂鳴的時刻，也有風和日麗的晴朗？一位小說家縱然是機杼之才，在「人生」這個大主題之前，也需要更沈穩更深入的思考。
我看這話，對於所有作家，都是很有啟示的。
──一九九五、十、二十七‧南昌大學
目次
⊙我，也是一顆下凡的星……──冬天黃昏的風笛（代序）／公 仲
富豪的寂寞
神仙譚
胡桃核世界
美的寓言二帖
冬天黃昏的風笛──記蘇格蘭高原
爐邊漫談
巴黎拉丁區的一日
珍惜在世上的每一個日子
中年心情
哀樂人生
生的危機
精神與物質
在香舍里榭咖啡座上
海德公園的演說家
旅 人
冬之旅
黃金階梯──致少女書
山居四章
伏爾加河之夢
渥德斯都克舊事
住在象牙塔裡的人
月光組曲
盲鳥外二章
絕美的氛圍──序《祝勇散文集》
生命的燃燒──創 作
碎心戀
徘徊在舊世紀文藝沙龍裡
愛的微雕
塑造另一種人生
少年的夢
流過記憶
母親的眼睛是天上的星星──慈母吟四題
凝固的輝煌──讀祖慰《面壁笑人類》寂寞異鄉客
在象牙琴鍵上
富豪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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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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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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