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式領導

身為一位資深的牧師，布朗知道河流式的教會是具有生命力的─有活力、有衝勁、能改變航道。這樣的教會所具有的能力是改變生命的。在本書中，他指出是什麼讓河流式的教會流動，並邀請牧者及教會領袖們來跟隨十個關鍵的「潮流」，可以帶動他們的會友有新的信心和服事之處。

推薦序
領導的真諦

公眾服事第四十年的事奉之際，每當我目睹在我之後的世代屬靈領袖興起，我便心存感謝。
我所說的領導人員不是指一般定義的──被放置在成千上萬的地方來服事地方教會及事奉的牧者或同工；而是那些單單被救贖主之手所觸動的男男女女，在他們的同儕之間成為領袖的人。
人的手是無法操縱這樣的認知（並且理智上，沒有人會這麼嘗試去做）。因此，隨著時間的演進，一個年輕人被神的眾僕人所認可，成為這世代值得信賴的代言人，此一令人歡欣的事實，出自神的手，而不是人的手被認可的職分。這基督身體的「恩賜」，正如蒙恩賜的事奉者對他教會的事奉（弗四8-11），是神恩典的揀選。並且這樣的恩典解釋了某些人的影響力遠比一般人要大得多。
但是，既然如此恩賜是神的恩典，遺憾的是這種現象常困擾教會。任何一個有如此恩賜的人，不是利用他享有特權的角色去滿足自私的目的，就是拒絕承認神的恩典是不容領袖耽溺於服事自我的驕奢之中，因而玷污了這樣的恩賜。對十字架全然正直的紀律及我們救贖主對門徒的呼召，並不只是均等地針對所有居於領導地位的人，而且更獨特地針對那些蒙受恩典被期許在眾領袖之中作領導的人。
這是為什麼我特別樂意在這本給教牧領袖看的書的序中寫下這段話的原因。但以理‧布朗是耶穌忠實的門徒，他不僅在這些年間是同儕敬重的一位領袖，而且是一位具有僕人精神的牧者，活出敬虔領導所需的完整純全的品德。
因為這個理由，但以理‧布朗的書很值得一讀，因為他不只是有恩賜而已，他的委身與品格與他的技巧及洞察力相稱，在在顯露出他的領導力，我們有理由花些時間來思索這本書所講的內容。
其次，對我自己而言，我有一種獨特個人的喜樂，有比被稱為牧師還更愉悅的事──在他們夫婦間，我被稱為父親。我很榮幸及謙遜地說，但以理‧布朗稱我為牧師及屬靈父親。不僅是在他念大學期間我是他的牧師，在一九八○年代當他加入教會參與服事成為我們的同工，直到今日他及他的太太潘蜜拉（Pamela）依舊如此稱呼我。在我所保存的個人信件中，即使他已經成為主任牧師多年之後，但以理‧布朗對我自發地承認我是他屬靈上的父親，我仍珍惜這樣的關係。他選擇稱呼我為「屬靈上的父親」，當時對我意義重大，如今更顯特別。
今日我們正站在教會歷史一個極為關鍵的時刻。我們進入千禧年，並且有一波的復興在我們當中興起。在那樣的環境中，沒有比牧者及屬靈領袖關注牧養事工的全盤深度與層面來得更為需要的。
我衷心且鄭重地向你推薦但以理‧布朗這本書，他的話語將於你有益，因為這些話語是出自於長久的、有果效的牧養事奉。我認為書中的話語將向你我吹入生命的氣息，因為這些話語是信實地追隨主所行之道──身為人子、丈夫、父親及牧者所印證的忠實及堅定的心湧流而出的。

傑克‧海福德牧師
一九九六年六月


致謝

由於幾個重要的人的鼓勵使得此書得以問世。它的起源主要的關鍵人物是富勒神學院的布萊恩‧費勒（Brayn Feller）。他請我開一個對於地方教會的本質及如何帶領教會不落俗套的觀點的研討會。
Zondervan出版社的副董事長及總編輯甘德里（Stan Gundry），聽了我研討會的錄音帶。三年前，他坐飛機與我碰面同進午餐，想看看我們是否可以使用這個主題編成一本書。他的興趣激勵了我並令我感到驚訝，但是我就是無法在我的作息表中排定時間寫作。
此後，我遇到了布來恩‧拉森（Brian Larson），《領袖雜誌》（Leadership Journal）的文稿編輯。他想要採用這個主題當作一個聯合計畫的一部分。我們的友誼一直是很大的助力。他編輯並重新安排研習會的講稿──足夠讓我加進其他我對於多種教會領導要素的想法。當然最後我有許多其他的想法都加了進去。
我的同工，特別是瑪麗琳（Merrilee Tunink），她必須為這些手稿打字的次數與我必須讀這些文章的次數是一樣的，她拉我一把，並且積極地幫助我維持教會的運作。我的家人也給我不少鼓勵。
整個寫作過程，我不斷地想到那些無私及辛勤工作的牧者。他們的眼神，他們心中的困惑──這些動力使我寫完本書。

目錄
推薦序　領導的真諦／傑克‧海福德牧師7
致謝　10
第一章　過程的能力13
教會是一個過程，就像一條河流，而不是像一片靜止的湖水。當教會的領袖採取了「教會是一個持續漸進的過程」這個觀點，他們會變得更有果效。
第二章　建立權柄39
定義權柄的最佳方式就如同耶穌在聖經中所使用的，是在與神國相關的事上「有洞察力、熟練或是專門的技術」，就如同企業聘請在該領域專精的顧問，每一個信徒都在尋找他們相信對神的事有特別理解的人。
第三章　傳遞異象67
牧者們帶領羊群最關鍵及基本的技巧就是傳遞異象。異象可以被瞭解為對會眾基本的呼召──瞭解神對教會基本的設計及目的。因此牧者必須有系統地闡述及傳達關乎他們教會的高瞻遠矚的宣言是什麼──及理由為何。
第四章　增強系統93
對於教會而言，有形過程的系統並不會自然地發展，他們必須由教會領袖們有目標的照料及策劃（雖然既非機械式，也非缺乏神的默示）。沒有恰當地發展的系統，一個教會將無法靠自己發揮功用及成長。
第五章　帶領變革119
真正有果效的領袖們是改變的媒介，持續地重新配置人員、事工節目、資源、目標及整個組織，使能充分完成其機構的使命。完成一個具正當性的、有意義的改變或許是領袖真正的考驗。
第六章　使人有能145
過程式的領導是找到人並使其有能力用有意義的方式行動，有益於及提升整個教會的事工。賦予人們能力最簡單的方式是分享消息及權柄。
第七章　調整文化171
組成一個教會性格的動力我們稱之為教會文化，是教會屬性的複雜組合。一位有果效的領袖必須熟悉教會文化及知道如何來處理它，尤其是為了要繼續帶領教會走在神的道路上而必須改變文化時。
第八章　配置資源195
策略性配置意謂著完全倚賴禱告，來決定我們的資源應該如何做最好的使用並依此做計畫。通常這個議題的重點不在於浪費，而是分散資源。若沒有策略性配置，我們容易從神對會眾的獨特工作的寶貴目標中分心。
第九章　評估結果219
在教會領導力的議題中一個最重要的過程是「評估」，評估迫使我們去面對我們工作的結果，並且針對我們的過程、計畫及策略是如何造成這樣的結果，提出嚴格的問題。

過程的能力

於是，大衛按心中的純正牧養他們，用手中的巧妙引導他們。（詩七八72）
你是教會領袖，對於主在我們這個時代的文化中如何帶領教會感到不確定時，可能你正準確地把頻道對準了神。我並不是說神對祂的計畫和旨意不確定，而是祂讓祂的教會處在一種不確定的奇妙時期裡，讓每個人去思索神想要做的事。你並沒有迷失；也不孤單。矛盾的是，你和全世界眾教會的領袖正在經歷的這些，並不是即將來到的傾倒跡象；而是良善的神帶來的預言性提醒。詩篇廿五篇8節：「所以他必指示罪人走正路。」快速變遷的世界並沒有讓神措手不及，在很久以前，祂早已為了歷史上的這個時刻預備自己，並且正以訓誨及教訓來激勵祂的教會。知道我們配得領受那樣的訓誨，豈不是很棒嗎？
我們如何看待我們的景況通常就會塑造出什麼樣的景況。大部分誠心帶領著基督身體的我們，致力完成祂的計畫，而不是我們的計畫。我們迫切地想知道祂的旨意，我們不喜歡對祂的計畫或是對我們自己感到不確定，我們想要知道祂要我們做什麼。
但不確定性可能不只有一個原因──並且不見得是一種負面的狀況。一個領袖所感受到的異象和引導需要從主而來持續的穩固，他或許會因為聽不到神經常的確認而感到不確定。良善的神或許正在建立領袖的耐力及信心──而不是不給贊同。神並不會忽視領袖的需要，祂正在照顧領袖未來的需要。同樣的，當神的心意是想讓祂的教會認識祂要做的新任務時，祂或許容許教會領袖有些許不適及不確定感，為的是激勵他們找到祂新的工作。
神愛我們，祂喜愛與我們同在及充滿在我們的生命當中。有時候我感到神彷彿正在與我玩一個遊戲，那是我和孩子們常玩的一種冷熱遊戲。我藏了一個東西或是在房間中藏了一個特別的禮物，然後孩子們跑去找這樣東西時，當他們正接近那樣東西時，我便會說：「愈來愈熱。」或是離那樣東西愈來愈遠時，我會說：「愈來愈冷。」這就像一個慈愛的父親喜愛幫助他的孩子一般。神想要幫助我們瞭解教會的事奉，但是祂希望我們藉著聆聽祂的聲音來找到寶藏，不只是狂亂地尋找而已。儘管我們這個世代的不確定性，我聽到祂說：「你愈來愈熱了。」神並不是與我們玩遊戲而已，這位恩賜的給予者很樂意引導我們到祂的心意之中。
需要新的模式
大部分的領袖承認教會需要新穎、創新的模式──並不只是新的事工節目或神學，而是可以解釋教會的各「零組件」及這些要素如何結合一起工作的模式。當我們參加研討會或拜訪成功的教會時，我們尋找的便是有助於我們修改對教會事奉的取向。我們一直試圖採納其他教會的事工節目或是宣教宣言，把它們當作是一種快速解決的方式而感到有些罪惡感，而且我們都發現這樣的盜用長久下來並沒有果效。學習一個教會為何如此做總是比只是直接抄襲來得更為有用。
我們知道我們所需要的更為根本的改變在於我們對教會的想法及服事教會的方式──不只是我們的活動計畫表及同工的配搭而已，更重要的是去理解什麼是教會所應當做的及成為什麼樣的教會。我們都有目前事奉的教會──或至少我們在領導教會上有一個角色──但是我們大部分的人並不清楚在領導教會上我們所擁有的是什麼。常常我們會拘泥在已知的形式上，並且以為它們是新約教會的模式。對教會而言，並沒有單一的新約教會模式。聖經上關於教會的經文看起來是模糊的，並且大部分是描述性的，而不是規定性的。
當我十一年前開始開拓海岸教會（The Coastlands）時，我很興奮，直到有一天意識到我並不知道對我本身而言一個教會是如何開始的。我納悶該如何來做呢？從哪裡開始及我要開始做什麼呢？我便去查考聖經，並注意到對教會架構、組織及教會事工的參考經文。當我看完了新約，我看著我潦草不堪的筆記，並試圖把所有的信息整合在一起。我終於想通了：教會並沒有單一的原型。
這是一個被保存良好的祕密。教會的會友或其他的牧者會熱切地告訴我們：「我們必須有一個新約的教會。」那麼真正的意義是什麼呢？什麼是必要的條件，什麼是完整建立這樣教會的要素？什麼是這些要素呢？如果喪失這些要素，教會便無法成為一個新約教會？當有人被催逼這樣的一個定義時，沒有一個人能夠對於充滿想像的新約教會提供一個具說服力的輪廓。
你想要牧養哪一類的新約教會呢？以弗所、別迦摩、士每拿的教會？或是哥林多教會呢？有一些雷同之處，就是新約形容教會的不同型態和方式──就如今日我們所看見的。當我們必須持守聖經時，我們便不應被新約教會這個概念所嚇到，基於我們對教會的神學理解，為著一個實際、有系統、會完成主的呼召的教會發展出一個異象。
我已發現參加教會的人所謂的新約教會概念，其實與他們先存對教會的想法是一致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認為一個教會就是做他們想要做及如何完成他們想做的事。他們真正想要的教會型態是對於欺哄的刑罰就是死亡嗎（徒五1-11）？教會被逼迫，並且分散到其他的城市嗎（徒八1-8）？容忍耶洗別的教會（啟二20）；或是將聖餐與便餐混淆的教會嗎（林前十一20-34）？新約教會既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也不是看起來都完全相同的。在教會的人藉由訴諸一種無可指摘的來源來抹黑牧者──但是他們卻已對那來源附加了他們自己的定義。
一個教會或許會長年的窮困及不斷的受到逼迫（見啟二9），就如同我所知的一個在雅典的某間教會一般，他們教會的聚會除了希臘話以外，被翻譯成三種不同的語言（保加利亞、波蘭話及西班牙話），而且他們的聚會達三個小時之久。另外一個教會或許是位於受到撒但勢力影響的地方（見啟二13），像是在阿姆斯特丹紅燈區的一個教會，我們教會便差遣過一個短宣隊到那裡去。而那些曾經以活躍事工聞名而現正處於衰微景況中的教會比起一個先鋒的教會（見徒十四19-28）更將面臨不同的挑戰（見啟三1-2）。無論教會或文化的處境如何，好的領導可以在人們所身處的那些教會所經歷的問題上產生重大影響。神會有一系列的教導，讓大有信心的教會領袖們得到異象。
在引擎蓋之下
我寫這本書的目的並不是要規劃一個成功的教會藍圖或是一個標好編號的一覽表。我要提供的是能夠使你重新思索教會許多層面的語言及觀點──教會的基本「零件」及過程──及如何更好地組裝出那些零件以完成耶穌給你的使命。如果我們不了解教會的內在運作，我們必定會遇到挫折或失敗。像大衛王，我們不僅需要正直及靈性來領導神的百姓，我們更需要特定的技巧。
「手腕的靈巧」（詩七八72，呂振中譯本）在希伯來文是指所有關乎下決定所需的推理及智慧。因為已思索、分析每一個要素的部分，領袖們會採取一個特定的立場。一個具有技巧的領袖謹慎地識別正在發生的事，許多的智慧是來自分析及好的思考，但不是所有的智慧都是屬靈的。
我們分析教會情境的能力是相當受到限制的，一般而言，這是因為我們缺乏語言與技術，並且不知道如何識別教會中許多不同動態的部分。除了講道預備的研讀技巧之外，我們也需要有牧養會眾、事奉及領導的技巧。
或許我們要稱這本書為《教會力學101》（Church Mechanics 101），就像大部分開車的人一樣，我們都不知道引擎蓋底下的事，牧者對於教會之內正發生的事知道得很少。我們也許知道在那裡插上鑰匙，到哪裡去加油，要到哪裡去，如何遵守交通規則。但是如果我們的引擎發出響聲，我們又不知道要如何來修理它，我們就可能一直開，直到我們的車子無法控制地晃動及最後拋錨在高速公路上為止。
像我一樣對於修車一竅不通的人，當我們的車子拋錨時，就是跟隨路邊的指標。我們從車子裡出來看看四周，好像這對環境的觀察會有幫助，或許我們瞧一瞧輪胎──至少我們看見還存在。我們彎下腰來，看看車子底下的問題，希望問題會十分明顯。逐漸地我們會在車子的周圍繞幾圈，並打開引擎蓋。我們動一下傳送帶，試圖拴緊一些蓋子，無法理解地瞪著引擎看。最後，我們決定等拖吊車來。
當我們在拋錨的汽車前面閒晃時，那些經過的車子看起來非常的吸引人。我們會想，當我有一台新車時，我要買那個顏色；下一次我要買另一種類型的車，因為這一種類型是有瑕疵的。我們以為解決問題的方法是買一台新車，因此我們便請拖吊車將我們的車推進二手車的停車場。我們希望別人來修理我們的車，或是我們想要別人的車。
教會就像車子及身體一樣，如果我們好好照顧的話，會運作得更好。當然，我們教會的問題可能大部分是屬靈的。如果我們缺乏禱告及門徒訓練，又沒有跟從聖靈的話，沒有一種領導力或系統的理解可為基督帶領教會進入果效當中。詩篇一二七篇1節：「若不是耶和華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勞力。」如果我們不是被神的靈所起動，那麼我們投資再多的精力在教會的組成成分及過程中──也就是教會的組織層面，其實都無法為神國成就任何事──即使我們成功地建立了一個大的教會。
然而，大部分的教會領袖的確是真誠地尋求主。我們盡我們的能力駛往主告訴我們要去的地方。我們禱告、禁食，敞開我們的耳和心來讀神的話語，但我們依舊在帶領教會上遇到挫折。車子持續地停停走走，或走偏了、或浪費許多難以置信的個人精力。為什麼呢？因為教會的領袖已被訓練在屬靈層面的領導上做得很好，但是他們卻一直在組織層面──組織、系統及過程上缺乏知識或是忽視、藐視這些層面。在屬靈事物上的精通並不總是意謂著自然層面的事就會很順利。例如，無論我們禱告多久及給予有需要的人金錢，如果我們不刷牙，我們便會蛀牙；如果我們不清理打掃我們的家，家裡便會亂糟糟的；如果我們沒有存款在我們銀行的支票帳戶中，我們的支票便會跳票。
許多教會領袖的夢想並沒有實現，因為他們沒有辦法真正認清事奉的雙重本質──屬靈層面及自然層面。許多人朝向其中之一的極端，不是成為屬靈的理想主義者，便是趨向實際技巧的操盤者。在事奉上同時擁有屬靈和自然層面的看見就是大衛所握有的那種的手腕靈巧。
這本書假設你是一個教會或事工機構的領袖，且已經尋求父神的心意並渴望祂想成就的一切事。你已經選修了個人事奉的101、201及401訓練課程之中。你所需要的是教會事奉的101、201及401課程。你感覺到你所需要的幫助是事奉的生機過程（organic process）：這包含了自然和屬靈的層面，而不是提供給你一本充滿時間規劃、組織技巧、日程規劃或是設立計畫原則的管理書籍。這本書將給你全然不同的方式來思想教會，你想法的改變將自然而然地帶領你在教會領導方式上的改變。
河流
為了幫助我們理解如何能在教會生活生機層面更有果效，讓我們改變這個比喻。我們的模式──我們認為什麼樣才叫教會或是什麼讓教會運作──大致地決定了我們如何領導、我們所得到的結果及我們所達成的結論。如果不滿意我們的成果及結論，或許需要新的模式、典範及思考方法。神並不是責罵我們迄今沒有得著事工節目，祂也不是催促我們與社會更加靠近，祂想要教導我們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新階段。
什麼是教會呢？我們應該如何思考才能在帶領教會上更有果效呢？為了回答這個簡單的問題，我想要簡介這本書的主題──一個我們將會一再重覆的觀點：教會是一個過程，就像一條河流，而不是像一片靜止的湖水。當教會的領袖採取了「教會是一個持續漸進的過程」這個觀點，他們會變得更有果效。
湖泊和河流兩者都提供美麗的景色，如果我們對它們唯一的目的是當作畫畫的對象的話，那麼這兩者是一樣的好。但是河流和湖水的功能是非常不同的，湖水的上漲或下降是相當受到限制的。然而，河流可以流向別處；它們會有所改變及繼續前進。雖然河流的原料與湖水是一樣的，但河流有運載人及貨物的能力──帶他們到人原本下水處更遠的地方。並且河流可以轉換「路線」，這是可移動的東西才能具有的選項。
神改變了歷史人民生活的路線。祂在一個持續的質變及成聖的過程中改變我們。神所做的不僅是擴張或削弱我們；祂帶領我們及引導我們的路線。在祂裡面的生命是一個持續進行的過程，並不是停滯的狀態。為了更像祂的思考方式，我們必須成為過程思想者。過程思考是神國思想，它不見得把教會轉變成一個大教會，而是變成一間能多結果子的教會。我收到一封已搬家的一個基督徒家庭所寫來的信。這位姊妹寫到：「我想要感謝你，讓我們這些年來有機會在你的教會聚會。我整個生命都被改變了。」她繼續寫道：「的確，在我生命中百分之九十的改變是來自我小組長的服事。」她描述小組長在不同的方式上服事了她的家庭。她以下列這句話做總結：「謝謝你在教會中設立小組，並且讓我有機會認識這位小組長。」在寫完這封信，並簽了她的名字之後，她又附註說：「誰會猜想到我的生命可以被一位金屬工人所改變呢？」
這位姊妹的故事證實了過程的能力。首先，她的生命真正的被改變了，她可以辨認出數個在她生命中路線的改變。和以前相比，她在一個很不同的方向上前進。第二，她並不是感激我的講道或是在海岸教會特別的聚會。觸動她的是在她小組中基督徒的服事──在海岸教會所設計的策略性過程的一部分是達成一個清楚明確的目標：醫治受傷者及讓他們康復起來，以便去幫助其他人。在海岸教會，我們知道我們想要在人們的生活中發生什麼事，並設計了一個過程來完成這個目標。
把教會視為一條河、一個水流、一個過程，將焦點放在發展上，而不是最終成長的衡量。河水的模式是一個具發展性的模式。過程思考模式的焦點是把人們的改變看作整個教會的重點：無論有多少人是在過程之中，而且無論他們在過程中的哪裡，如果教會持續發展那些人，教會就能成功。在湖中的那一些人游回岸上去尋找他們的毛巾及所擁有的東西，他們回到湖岸邊。進到河中的人並沒有那一種舒適的環境（試探），因為比起原來他們入水的時候，河流已帶領他們到更遠的地方了。
無意識中，領袖們時常將教會當作是湖，而不是河流。教會變成一個盡可能去聚集更多的人的地方。成功大多是由湖的大小來衡量，而不是藉由湖中的人所經歷的改變來衡量。甚至即使湖變大了，它通常是靜止沒有流動的水，缺乏讓會友們應該如何在信仰中進步的方向。如果有人離開教會，領袖們會把它詮釋成是一種損失、失敗（除非這個人是進入全職事奉）。在湖水的模式中，個人成長的關鍵是出席率：一個人花更多的時間在湖中，這個人就會被認為變得更成熟。而另外一方面，過程的模式是當這個人在水中的時候，便慶賀這個人生命的改變。重點並不是回到入水的點上，而是在這個信仰道路上前進。湖水模式的教會迫使領袖專注在外在事物的數字，像是建築物及事工節目──就是人們可以來教會的成分。聚會出席的成長不見得會導致品格與服事的成長，但聚會的出席卻成了目標。湖中的游泳者被數算人次；他們的進展卻很少被評估。
一位牧師的心志是有一個較大的教會，或有一個較佳出席率的主日學，並不是一個不合宜、貪婪的慾望 （許多人會做這樣錯誤的詮釋）。一些沒有安全感的牧者或許就只想著可誇耀的人數，但是大部分的牧者將焦點放在人數上面是當作他們教會有多成功的一種衡量標準。在禱告會上出席人數的稀少顯出失敗之處：「只有十七個人參加，真是件憾事，我們安排了這麼好的聚會。」這是湖水型的教會與河流型教會明顯不同的地方。有多少人在那裡聚會？這是湖水型教會的思維；那些在那間教會的人進展得如何了？則是河流型教會的思維。
教會怎麼樣呢？
因為我們教會週六晚上及主日早上都有禮拜，我的太太（通常參加主日禮拜）每個週六便會問我晚上的聚會如何？她並不是要知道有多少人參加？她的意思是：發生什麼事呢？的確，她對我在聚會之前或之後與人們的對話很有興趣，就如同她自己在聚會一樣。她想要知道人們如何並是否因為所發生的事得到幫助、被觸摸、安慰及鼓勵。
當我們把教會視為是一個觸摸人們及轉化他們的過程，我們的焦點便不再放在聚會的內容、聚會的地點及以維持負責那些建築物及聚會所需的同工。「這個聚會影響了聚會的人嗎？」代替了「多少人參加了這個聚會？」由此顯出教會的目標。
在湖水型的教會，聚會的各個項目通常是較不相關的，主要是設計來吸引更多的人，結果是這些聚會並不是結合成一個具有成長的過程。這些毫不相干的聚會是比較以行事曆為導向，而不是過程取向的。在夏天的時候，教會的規模會有一些縮減，在聖誕節的時候會有盛大的聚會，在復活節時會有一個迎接晨曦聚會。這些聚會都沒有錯，但是方式卻是漫無目標的，或者是以增加出席率為目標來構想的。
目標、目的、宣教──這些主題是過去十到二十年之間我們在教會領導圈裡讀了很多的。它們是重要的，但在我們可以有一個對我們教會具意義的使命宣言之前，我們必須解決這個較基本的議題：什麼是一個好的工作所具有的意義呢？我們真正想對教會所做的是什麼呢？
如果一個不上教會的人，無意間聽到兩個湖水型教會的牧者在談論有關教會是如何進行的，那個人或許會將所聽到的想像成一個漩渦。大部分牧者的對話不外繞著如何使人們從邊緣到核心這類的主題打轉。但是在河流教會的模式，人們不必要在河的中心，才能往外發展。如果他們只是入了河水，甚至是很接近河岸，他們便將被帶到其他的地方。我不斷地問自己說：「當人們在海岸教會的結果是將被帶到那裡去呢？」如果他們沒有被領到某個領域時，僅僅讓人進到教會並不是很大的事情。但是讓人在河中總是意義重大的，因為在河中的人們，比起在湖中游泳的人們往往會被帶向更遠的地方。具湖水教會思維的領袖們並不太關心核心小組／邊緣小組的區別，因為今日單單在核心及邊緣就可能有太多的變動使得這個概念無法實際可行。但是如果人們在任何的方式上與過程模式的教會連結的話，河水的流動便會帶領他們繼續前進。
這種過程式的想法在我們如何帶領教會上會有什麼樣的影響？當計畫一個像是聖誕節的戲劇，在一個過程式的教會中，它的興趣主要不是在本身的製作，而是當他們為此預備的時候會看見訓練人們參與戲劇之中大好機會。一個聖誕節的舞台劇會有幾個星期的時間吸引人們聚在一起。新的經驗、新的朋友所帶來的興奮及演出前的最後期限，營造了一種氣氛，使參與者可以在屬靈上有所成長。對話、危機、關係、壓力及獎賞將會聚在一起成為一種轉化的課程。當這個慶典結束時，參與者會比觀眾受到更多的影響。表格1.1對照了這兩個模式強調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