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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這是本在傳統的家庭結構中,一位非典型外籍配偶的哀傷書寫。
引人深思且氣質獨特,一本融合作者攝影、版畫、油畫與文字的生命軌跡。

外籍配偶的階級身分是否只有一種?

外籍配偶,除生育、家務勞動與經濟活動的創造外,她\他們還用生命寫下身邊一切的故事;其中亦有人用文字與藝術創作記錄了這些生活的軌跡。

處經濟與語言弱勢的,人權組織與自主社群發出他們的怒吼;但我們甚少看到其他在我們認知中:非典型的外籍配偶與移民,那些被我們以為適應良好的新移民,沒有發聲的管道說出自己的困境,與內在轉折的歷程。

或許是為人所忽略,或許我們如照鏡子般只看到我們自己,以為那她\他們跟我們部分人一樣面臨相同的生命課題,但其實一點也不……

「我的故鄉不是一個名字,是人。」
(My hometown is not a place, is people.)
我的故事不算什麼。不夠你們想要的悲苦。

這是一個外藉配偶在台灣的故事,但不是你們印象中的老少配、不是去購來的。
 
不要置疑我的中文,全世界不是只有台灣和中國人才懂中文。
 
不要問我的故鄉,國家地名沒有意義,我跟你們一樣是人,我國家的人也跟你們一樣。

十年來,作為一位被視為弱勢的外籍女人,我成了一隻動物。
我的作用是生育、煮飯。當我反抗這一切,我的婚姻就毁了。

我知道,我只能隱匿地說這些話,沒有報紙願意刊登這樣的文章。
我習慣了不被聽見,在這裡的十年。
我和你們說著一樣的中文,卻像隔了比任何一種外文更高的山。

我相信、也知道,不管在哪個國家,「歧視」這件事總是或多或少地存在,
從來沒有真正根除過,我以為要避免這件事,是把自己變成像你們一樣。
可最終,我還是一敗塗地。

作者簡介

馬尼尼為

馬尼尼為,或林婉文/禾,女。
出生於馬來西亞柔佛州麻坡。
讀過台灣師範大學美術系及藝術大學美術所。
從事自由亂七八糟工作,也是星洲日報繪本導讀專欄作者。
「亂讀會」
同時,是一個被書本及藝術濫用的人。

掀開鉛華之後

乖離之必要,負面之必要,反人類之必要:閱讀《帶著你的雜質發亮》
文 / 洪凌

……面對可能撲身包裹的人道憐恕攻擊,作者馬尼尼為,不但不順勢迎向並討饒求寬容,反而以犀利的外來者角度批判移居地(台灣)的含蓄虛偽樣貌,戳穿了讓她倍感噁心的樣板異性(非)戀家庭之醜怪難堪。焊接融合於作者反人類、反人道的行止(對於其容身的直家庭充滿嫌惡,全然背反常態的「妻子」與「媳婦」與「外籍新娘」等淒慘委婉生命藍圖),最是閱讀刺點所在,約莫是她大剌剌、毫無顧忌的貓戀情感投資。

她的伴侶貓時而是從未自肉身脫胎的兒子,時而又是她迷戀磨蹭的母親化身。身為酷兒愛貓族,雖然我認為這個貓被迫負載的情愛需求顯得強烈過激,但也欣喜於書中亦圖亦文的陰沉豐饒愛意,將多重角色∕視線互識的貓人情感結構拉拔成真誠扮演的慾望日常生活。

(節錄:《帶著你的雜質發亮》,p8-11)

洪凌,香港中文大學文化研究博士,台灣國立中興大學「人文與社會科 學研究中心」博士後研究員。出版多部文學、創作與評論文集,獲全球華人科幻小說獎、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文學創作獎助金、臺灣文學館臺灣文學翻譯出版補助等。出版作品計有論述∕散文集《魔鬼筆記》、《酷異 劄記》、《倒掛在網路上的蝙蝠》、《魔道御書房》 與《光幻諸次元註釋本》;短篇小說集《肢解異獸》、《異端吸血鬼列傳》、《在玻璃懸崖上走索》、《復 返於世界的盡頭》、《銀河滅》、《黑太陽賦格》。

強悍而失落的敲擊樂—(非)異鄉姊妹的生命之歌
文 / 鄭美里

《帶著你的雜質發亮》是一本讀了讓人清醒、痛苦、卻又捨不得放下的書,從第一頁,不,從它的書名開始,我就完全被這本書吸了進去。在作者帶著詩化的文字中,我們步步驚心地目睹一位同樣使用中文的異鄉女子,如何在我們自以為友善的城市裡、在一向被視為提供溫暖庇護的愛情/婚姻/家庭裡,經歷了失望、挫折,和我們難以想像的歧視、壓迫,因而凋萎、失語、封閉自己的歷程。但這本自傳性的文本卻不是悲情的傾吐或弱者的求助;相反的,就算被當成「碎葉」、被當成「一棵亂長的樹」、可以當作「殘渣」丟棄,但「我依然是一棵形狀良好的樹」,這個「跟別人不一樣」的我,在台灣的十多年,她的自我遭遇嚴重斲傷,但她並沒有被打倒,終將意氣風發揚起風帆,開啟下一段旅程,「我將要進入更廣大的所在/我要敲打這個世界」。

(節錄:《帶著你的雜質發亮》,p12-15)

鄭美里,文化工作者(寫作班。曾任文學與文化媒體編輯和記者,《婦女新知》雜誌編輯;女書店「女書文化夜沙龍」 企畫、主持與訪談;女書文化出版總編輯;社區大學人文學術類課程講師。著有《女兒圈:台灣女同志的性別.家庭與圈 內生活》,與(合)編《遇合—外省/女性 書寫誌》、《紫色桃花緣 : 女書店故事話從頭》、《太空人與小紅帽》等。

目次

009 掀開鉛華之後
010 乖離之必要,負面之必要,反人類之必要 / 洪凌
014 強悍而失落的敲擊樂 —(非)異鄉姊妹的生命之歌 / 鄭美里
042 帶著雜質發亮
048 01故鄉是母親留給你命中的一塊糖
058 02我變得像一壺熱水
066 03我婆婆成了灰燼
076 04我們住在發霉沒有牆的倉庫
088 在黑暗中發芽的種子
098 05他要我像灰一樣 被吸機吸走
108 06廢物的力量可以毀掉我的婚姻
120 理所當然的漂移
124 07牠成了我媽媽
132 08媽媽,你得體諒 我這麼病態地傾向一隻動物 我無處可去
142 我只想走得遠一點
168 與雜質的對詰
169 向撒旦告解的直剖之書文/葉子鳥
178 後記
180 作品索引:攝影\版畫\水墨\油畫
188 版權

編者註:本書正文作者所使用之異體、錯別字與誤用,皆為作者日常書寫之慣用字體,同時是作者特意保留之文字,編輯予以尊重且未加以修正。目的在用以突顯「正典」語言與書寫可能挾帶的刻板的人群分類意識形態,並且暗示任何已「正典化」的日常價值規範,所可能帶來對「異質」的壓迫、威逼。

書摘/試閱

我早在漂移 像一個出海的夢 在過去之間漂移
I've been drifting
Like a dream out on the sea

I've been drifting in between what used to be
- 截錄 Tim Buckley, 1969 , “Driftin' "(漂移), Album: Live at the Troubadour.
要去法院註冊的前一天我在被窩裡哭。 我不想住在這裡。一間沒 有陽光的房子。我住進我先生的房間。一間放了一張加大單人 床。一張書桌。一個書櫃。一個衣櫃。一個沒有辨法走動的空間。 我先生很高興把我放在他家。他跑到外地上班。他很高興我能 在家裡陪他退休的老母。

那時我關在房裡畫了這張畫。在無法走動的空間擠了支畫架及 三十號的畫布。我在這間家沒有味道地走進,走出。

看著自己把一片片的空間,刷成了灰色。 他們冷冷地看我的畫在客廳晾乾,傻傻地看著。

-而,故鄉是母親留給你命中的一塊糖
多年前母親收起我出發那天的日曆
像樹一樣矗立著目送我上車

多年來鄉愁從唇邊漫溢出來
黏在我肌膚上 源源不絕地滋養著我
它們溶化長成了一棵樹
搖著我 撫摸我

01故鄉是母親留給你命中的一塊糖

我知道母親和我說,發亮去吧,帶著你的雜質發亮。 

我沒有辨法和任何人長期共處,即便是自己的家人,因此我選擇了這樣的身分。一種逃離在外的身分。我喜歡這樣冷卻的過程。這樣稀釋的過程。因為注定會有死別,我預習。離開又見面叫你懂得珍惜,叫你去選擇記得更多的美好。慢慢的,我不再對相聚特別的執著,不再對共處一室特別在意。

我媽媽一整天都在勞作。做家事、種田。我到家的時候,她總是煮湯麺給我吃,我將行李箱扛進一間很久沒人睡的房間,那也許曾是弟弟的房間,也許曾是姑姑的房間,也許也曾是我的房間。離開的時候,我會將房間打掃好,物歸原位,扛著我的行李箱去坐車,到機場,到另一個國境,打電話給她,說,媽,我到了。然後大概隔了半年或一年我又打電話給她,媽,我幾號要回去。

我念美術系。她都說我畫的不好看,我一點都不介意。她有時會說誰誰誰的孩子在台灣賺多少錢、多好多好;我一點都不在意。她總是叫我不要買書,我卻越買越多。最後她花錢買了一個大書櫃來裝我的書。

她喜歡實用性的果樹。一整天蹲在楊桃樹下將一顆顆小楊桃包起來。即便如此,這些果實還是布滿瘡疤,尤其在結蒂處總有一堆白色的蟲卵,或是褐色如傷口的結疤。我吃著這些難看的水果長大。沒有幫她包過一次水果,沒有幫她鋤過草。我對這裡完全沒有貢獻。她放任我像旅人一樣,像野貓一樣。

在家裡我沒有自己的房間。因我總是在外。中學六年我在學校附近租房間住。幾乎每年搬一次。她總是幫我搬家,幫我收東西。每個週末我回家吃飯睡覺。要走的時候,她都會切一包水果給我。那時候,我已經懂得自己洗衣服。國小時我住奶奶家,每回假日她來,要幫我洗一整桶的衣服,手洗,水一直嘩嘩地流著,還有刷子涮涮的磨擦洗衣板,我卻只是躲在房裡,靜靜聽著這一切聲音,沒有出去幫她,她也沒有喚我。

我媽媽作菜比餐館還快,她老是在做事,一堆做不完的事。我扛回家的行李箱,裡頭的衣服亂七八糟,當我外出一陣回來,赫然發現一件一件整整齊齊地摺好,該熨的也熨過了,還有一件破了個洞,已經補好放在縫紉機上。她到台北來,刷我的浴室;一件一件依顏色摺叠好我老是凌亂的衣物。還說,妳買的衣服都不好看。

小時候喜歡跟著她,她走到哪,我都愛跟著,靜靜地跟著,很小的時候有次跟丟了,哭著,她走過來,用沾了口水的手帕擦我的眼睛。她總是騎腳踏車載我,長大了一些,我騎另一台跟著,跟著她去買雜貨,跟著她做小生意,那時我心想,一直跟著,就永遠都不會失去她。

小時候的照片裡,我一定是怯生生地拉著她的衣角。她不在時,便想著她,甚至幻聽見開門的聲音,甚至因過於害怕失去她,作了她死去的夢,那樣地小,卻要那樣地擔心。那樣早熟的擔心,原來在那時便起了頭。而我後來才發現,每一年,都在擔心她的離去。

從留學台灣一直到揹上了這一場異國婚姻,我一再地離開她。她成了凝結在腦海裡的一朵冰塊,遇熱就溶化,我必須小心控制著溫度。離開表面上成了麻木的機場。每離開一次,我的心不是越堅厚,而是越來越地薄、越來越地纖弱。年歲的增長增添了我的不好意思說出口的鄉愁,曾經我引以為恥的鄉愁變成了緊貼在皮上的一塊疤。

我媽媽沒教我幾件事。她不教我作菜,不叫我作家事。她什麽都沒教我,老是自己在做。我用盡力氣想到的只有兩件事,她教我騎摩托車,教我踩縫紉機。但我縫的東西醜之又醜,上不了檯面,我在生活上的能力弱之又弱。因此,若我進入了一個傳統性特重的家庭,我注定被嫌棄。

我不光被嫌棄,還沒有辨法習慣城市。我沒有辨法習慣坐公車、捷運,好像被吞沒一樣。我不光滑,我說話不若你們溫柔,太粗,我不如你們的溫和圓滑地待人。彷佛我是我媽媽種的水果,那樣粗糙。我不服從這座城市。

十九歲的時候,我開始在這座名為台北的城市求學。我只買一件一百塊錢的衣服,冬天便一件一件地亂套。因為沒有好的冬衣,我討厭冬天。離下課還有一個小時我就溜出去打工,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回到宿舍。上課的內容不吸引我,老師不吸引我,同學不吸引我。我作畫速度很快,作功課也是。我過了四年像河一樣的生活,沒什麽特別的味道,但流動著。我不特別高興畢了業,看不起畢業典禮。我帶著空白離開。這空白像夾在書頁裡的花瓣,枯竭的褐色汁液,已經失去味道的扁平花瓣,殘留在我心裡頭。

那個時候,我開始想畫一種沒有什麽顏色的畫,有一些文字。我長著一雙憤懣的眼睛,叫人害怕。我成了一張沙漠,常缺水,亁涸,都是沙子,不斷流失水分;像洩氣的大氣球,把什麽都放掉。我嫌棄那時候,嫌棄那所大學,那裡面所有的人。我體內張牙的那些雜質推擠著我,我卻無處可去。

大學畢業後,我為了居留跑去結婚。我厭惡那張有限制期限的證件,我無法理性處理這種事。大學裡空白的那枚褐色印記,漸漸被雨水飛濺、滲透而癱軟。那個時候愛情只是異鄉的一種方便性,我不相信那是一張真的愛情。我原來以為愛情她是貼在我傷痕上的矽膠片,貼近而柔軟,可以一洗再洗,安靜地護著我的傷,直到她平整。結婚後那傷痕卻開始隆起,長成一塊疤,一個黏在我肉體上的疙瘩。我有時可以聽見那塊疤在跟我說話,癒合起來嫩紅的一張唇,乳色的單薄。沒有人願意貼近它。

我知道我是我媽媽種的水果,那種滿是瘡疤的果實。我其實一點都不平滑誘人。我沒有辨法去理解愛情,因為愛情她肢解了我。我沒有想到這張婚姻不請自來了巨大的晃動。在我的畫作裡,悲傷就坐在那裡,大剌剌地,剎那之間讓我難堪,我無法注視自己的畫太久,故鄉與愛情的撕裂,碎成一地,徹骨,且孤寂,是沒有人的下著滂沱大雨的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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