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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易代 6:席捲江南(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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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易代 6:席捲江南(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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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皇太極突然去世,諸王貝勒擁立福臨即位,新帝歲在沖齡,實權掌握在多爾袞手中。其策略仍舊是向大明用兵,多爾袞親率重兵循舊道南下。行軍中途,方知大明已亡于李自成之手,隨后接到山海關總兵吳三桂乞請援軍的書信。數日之間,大變迭起,多爾袞問計于洪承疇和范文程,決策依吳三桂所請,由山海關入邊合擊李自成。山海關前一場惡戰,奠定大清基業。多爾袞迎接福臨北京登基,然后西征李自成,南擊弘光帝。南明小朝廷君臣不合,妄想著與清朝劃江而治,其防御重心在李自成。江北四鎮總兵擁兵自重,督師的史可法調度失靈,揚州失守;上游的左良玉避敵畏戰,以清君側為名撤守武昌,李自成及緊緊追趕的清軍接踵而至,對成立不足一年的南明朝廷呈夾擊之勢。

作者簡介

呂向輝,男,1974年出生。畢業于河北大學哲學系,現就職于河北日報報業集團。目前已在《河北日報》工作十五年,前七年在編輯部做記者,后八年轉至經營崗位。工作之余,喜歡閱讀歷史書籍,尤其喜歡明清史。通過大量閱讀,對明清歷史有了更多獨特的感悟,時常沉醉其中,而且一邊讀史一邊做筆記,感覺史書中字字珠璣。漸漸地集腋成裘,分出章節,最后著成《明清易代》。

名人/編輯推薦

明清易代的故事漸入高潮,波瀾壯闊的戰場里投射出歷史的偶然與必然,一個個家喻戶曉的名字,一段段耳熟能詳的歷史故事,這一次,給你一個完全不同的明清易代的歷史真相。

多爾袞的生前身后名
多爾袞的名聲可謂是大起大落。生前是皇父攝政王,死后被追尊為成宗義皇帝;緊接著被加以“謀篡”的罪名,削奪帝號,撤出宗室,不再承認他是愛新覺羅氏的孝子賢孫。此一反復,為時僅僅兩個月有余。
過了一百二十七年,也就是乾隆四十三年,清高宗才為其平反,稱多爾袞“久抱不白之冤”,“有大功而無叛逆之跡”,恢復其睿親王的爵位,追封謚號為“忠”。并為其立嗣,睿親王爵位世襲罔替,又成為清朝“八大鐵帽子王”之一。
多爾袞之所以受到皇太極的重用,是因為皇太極認為如果要自己的后代有所作為,只有多爾袞能夠使之成立。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多爾袞在同輩之中,才能卓越,而且正當盛年,大可有一番作為。果不其然,皇太極駕崩不足一年,多爾袞便揮軍人關,剿流寇下江南,天下漸成統一之局。
努爾哈赤共有十六個兒子,皇太極排名第八,多爾袞排名第十四,兩人相差二十歲。皇太極死時,他的哥哥褚英、湯古代、莽古爾泰、塔拜,弟弟德格類、巴布海都已先他而亡,同胞兄弟僅余九人。
在這九人當中,威權最重、資格最老的便是代善,當時已經六十歲。緊隨其后的便是多爾袞,時年三十二歲。多爾袞的同母兄弟阿濟格、多鐸因為俱為努爾哈赤的幼子,為努爾哈赤所寵愛,故被許為旗主。多爾袞兄弟勢力雄厚,在八旗中無可匹敵。
在同輩之中,唯一可以和多爾袞相提并論的便是鄭親王濟爾哈朗。崇德元年,皇太極改元稱帝,首封多爾袞為和碩睿親王。此一睿字,是延續他之前的封號,即“墨爾根代青”,意思是聰慧。
與多爾袞同日受封的另有七王,即禮親王代善、豫親王多鐸、鄭親王濟爾哈朗、肅親王豪格、成親王岳托,薩哈廉因早死被追封為穎親王,以上諸王是和碩親王;另有一位多羅郡王,為多爾袞和多鐸的同胞兄長武英郡王阿濟格。
因其世襲罔替,這八王便是清代俗稱的“八大鐵帽子王”。
多爾袞在順治七年十一月十三日,“以有疾不樂”,率領諸王貝勒貝子等八固山額真官兵到邊外行圍打獵;十二月初九日,即薨于喀喇城,時年三十八歲。八天之后,多爾袞的靈柩運至京師,順治皇帝親率諸王貝勒、文武大臣換上喪服,出迎于東直門外五里。
順治皇帝哭著為多爾袞“奠爵”,臣子皆匍匐在道左舉哀。由東直門到御河橋,四品以下的官員排列成行,在道旁跪哭。十二月二十日,皇帝下詔稱頌多爾袞的“推位讓國”之風和平定中原的勛業,并贊其為“千古無兩”,確定其喪禮是“中外喪儀,合依帝儀”。
十二月二十五日,順治帝追尊多爾袞為“懋德修道廣業定功安民立政誠敬義皇帝”,廟號“成宗”。在皇帝的尊號中,最為重要的是最后一個字,即“義”字。按照謚法的解釋,“周公以推功尚善為義,夫遜所以為義也”,這是在說明多爾袞有“推位讓國”的絕大德業;至于“成”字,謚法中有諸多的解釋,其用于多爾袞則以“安民立政”為正解,此為稱頌多爾袞的廣大勛業。以“成宗義皇帝”為多爾袞的謚號和廟號,可謂極為允當。
順治八年正月初九日,以多爾袞夫婦同襯于太廟,禮成大赦天下。作為臣子,多爾袞一生的榮耀達到頂點。孰料一個月后,順治皇帝在廟堂之上向天下宣布了多爾袞的罪狀。
打倒多爾袞的人,完全是他攝政期間被他排擠的人,而其后所采取的治國方略仍舊是“蕭規曹隨”。這足以說明,多爾袞的倒臺并非是政策歧異,而僅僅是權力之爭所致。就多爾袞的罪名而言,絕不涉及他所主持的各項政務,只因其妄自尊大、有篡逆之心而已。
妄自尊大或許有之,而“篡逆”則沒有實跡,連政敵也只能用“顯有悖逆之心”來形容。這就有點兒像岳飛含冤而死,韓世忠憤憤不平,去找秦檜理論,秦檜說道“莫須有”。
在諸多的罪名中,尤令世祖惱恨的是多爾袞害死豪格一事。豪格是皇太極的長子,在皇太極死后,是最有資格繼承大位的。但多爾袞不樂意,一則是認為自己也有資格,再則便是豪格處在三十余歲的壯年,與多爾袞雖為叔侄,但年齡相當。豪格久歷戎馬,身邊自有一班謀臣武將,如果由其繼位,多爾袞的權勢必定大不如前,而與多爾袞比肩的鄭親王濟爾哈朗也會乘勢而起。
豪格與多爾袞都對皇太極留下來的帝位虎視眈眈,但雙方都沒有壓倒對方的絕對優勢,最后的結果只能是妥協。這正是草莽時代的清朝的可貴之處,在此重大危機面前,能夠審時度勢以大局為重,實在是值得稱道。
獲得帝位的是豪格的幼弟福臨,以其年幼,便設兩輔政,一為代表豪格利益的鄭親王濟爾哈朗,二即為多爾袞。多爾袞舍帝位而掌實權,自然能夠平心靜氣。可以說,豪格是失敗的一方,縱使有濟爾哈朗作為自己的替身,但濟爾哈朗的才具、手腕與多爾袞相差甚遠,很快豪格便與權力中心漸行漸遠。
隨著多爾袞趁勢人關,完成父兄兩輩所不可企及的功業,他的名聲如日中天,關內只知有睿親王而不知有皇帝。如果此時,多爾袞乘時稱帝,關外必定不能制。史學家孟森先生稱多爾袞為鮮見的“良材美質”,不但不擁兵自重,反而幾次催請順治人關,以成天下大一統之局。
面對自己的競爭者一步步成功,豪格自然是在欣喜大清日漸強盛之余,暗恨多爾袞。如果易地而處,自己的功勛未必不如多爾袞。睿親王的名聲尚在皇帝之上,世間尚有誰知道還有一肅親王在?
豪格舉止粗魯,胸無城府,對多爾袞的反感是毫不掩飾的。為了保持自己的威信,多爾袞必定要處置豪格。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自然有人向多爾袞羅織豪格的罪名。罪名只有三條,而且哪一條都不算大罪;但有這些便足以成為處置豪格的張本。
秉承多爾袞意志的諸王貝勒會議競以豪格“怙惡不悛,仇抗不已”為名,議定“應判死”。多爾袞假惺惺地以皇帝的名義稱,“如此處分,誠為不忍,不準行”。諸王大臣自然是“據理力爭”,多爾袞為示寬大,堅持將死刑改判為“幽系”。
清朝入關前后,處以“幽系”之刑的親貴一共有四人。第一個是努爾哈赤的弟弟舒爾哈奇,第二個是努爾哈赤的長子褚英,行刑者是努爾哈赤。皇太極時代的阿敏成為第三人,他是努爾哈赤的弟弟舒爾哈奇之子。這三人均不得良死,身居第四的豪格自然也不能例外,不久便死于獄中。
順治皇帝與豪格的感情很深,在關外的時候,多爾袞攝政不久便羅織豪格的罪名,幸得小皇帝“啼泣不食”,請求寬免,才換來長兄的性命。在入關之后的此次大獄,順治帝肯定也是有所表示,奈何現在多爾袞的權勢已與在關外時不可同日而語,足以籠罩朝野,對皇帝的懇求也可置之度外。作為皇帝,意圖保全兄長的性命而不可得,其情之難堪可知。
順治五年十月,禮親王代善之死,更使得多爾袞的權勢無人可制。代善作為兄長也是族長,大可以此身份對多爾袞有所規勸。多爾袞于當年即稱“皇父攝政王”,多爾袞先以“叔父王”為稱,這是居于和碩親王之上的爵秩,代善當年也曾被皇太極稱為“兄和碩禮親王”。史學家鄭天挺先生曾說:“凡遇親王建大勛者氏封之,不以齒,不以尊,亦不以親,尤非家人之通稱。”
除了代善和多爾袞,有此類封爵的還有多鐸和濟爾哈朗。多鐸在順治四年被加以“輔政叔德豫親王”。在多爾袞死后,濟爾哈朗重新得勢,于順治九年晉封為“叔和碩鄭親王”;多鐸死后,阿濟格也要求晉封為“叔王”,被多爾袞一頓訓斥,“爾安得妄思越分,自請為叔王,大不合理”。由此亦可見,叔王不是任何叔叔輩的人都能受封的,有大功勛的親王才能晉升這一爵位。
有清之世,受封為和碩親王之上的,僅代善、多爾袞、多鐸、濟爾哈朗四人而已。由于不合乎中原王朝的爵位體系,完全是由皇太極自創,故而只延續了順治一世。代善有此榮稱,是皇太極為了酬庸其擁立之功。多爾袞則實至名歸。多鐸的受封一半出于多爾袞的私心,但其畢竟有下江南的奇勛,也說得過去。濟爾哈朗的“叔王”則有冒濫之嫌。
對于多爾袞,順治帝的另一個隱恨便是莊太后的名節。起因也是多爾袞的“皇父攝政王”之稱,消息傳到南方,堅持抗清的張煌言作詩大加渲染,“春官昨進新儀注,大禮躬逢太后婚”。這就是在說,多爾袞既然有皇父之稱,可以確定是娶了莊太后才有此尊號的。
在多爾袞的罪狀中,亦有“親到皇宮內院”的說法。紫禁城分為內廷和外朝,內廷是皇帝及宮眷的燕居之所,外朝才是君臣辦理朝政的地方。多爾袞親到皇宮內院,無異于民間百姓進入人家的臥室,于禮不合。
此言有深意在,太后未必下嫁,但與多爾袞確實存在曖昧的關系。莊太后有此舉,可以斷定必非因為宮廷寂寞,而是為了維系孤兒寡母的天下,特意對多爾袞假以辭色,時日一久,兩人之間的分寸就難以把握,難免有失身之虞。前不能保長兄之命,后又不能保乃母的名節,這是順治帝對多爾袞的難以容忍之處。
對多爾袞身后的處置推波助瀾者便是鄭親王濟爾哈朗。而濟爾哈朗之所以迅速崛起,是因為阿濟格的無能。多爾袞同胞兄弟三人,阿濟格居長,多鐸是幼弟。兩個弟弟都是人才,唯獨阿濟格是一個庸才。多爾袞身體一直不好,據他說病根種于和洪承疇對壘的松錦之戰,因當時情勢緊急,殫精竭慮太多所致。多爾袞知自己必定早死,計劃將身后之事全部托付于幼弟多鐸。
人算不如天算,多鐸竟因天花死在多爾袞的前面,死時年僅三十五歲,時間為順治六年。這一下將多爾袞身后的安排全部打亂,令他顯得有些“狂悖”。多爾袞沒有兒子,多鐸兒子倒是不少,但皆在幼年,不足以托付大事。唯一可與商榷的便是阿濟格,阿濟格身體健康但是智識短淺。
多爾袞位高權重,得罪的人不在少數。必須有一個自己人掌舵,方能保身后無虞,否則便有全盤皆輸的可能。但這個人無處可尋,托付給阿濟格,多爾袞實在是心有所不甘。
多爾袞的“狂悖”之處,一是將肅親王豪格的妃子博爾濟吉特氏納為福晉,二是將在邊外修筑避暑之城的加派遍及天下。納侄媳為妃,有關外遺風,但人關已近十年,滿人漸染漢俗,漢人稱之為“亂倫”。多爾袞此舉,純屬對死后的豪格的一種報復心理。清初人關盡除明朝弊政,最得人心的便是自萬歷朝開始的加派,即統稱為“三餉”的遼餉、練餉和剿餉。多爾袞凡此種種,皆可視為反常之舉。
多爾袞在喀喇城暴亡,死之前還能將后事對阿濟格有所交代。多爾袞對阿濟格說了些什么,“外莫得聞”。據阿濟格說,多爾袞表示后悔將多鐸的次子多爾博作為嗣子,意欲更換為阿濟格自己的兒子勞親。阿濟格還對正白旗的旗下大臣說:勞親為爾等的小王子。
阿濟格之心路人皆知,一則是意圖奪取多爾袞所轄三旗即正自旗、鑲白旗和正藍旗。正白旗是多爾袞所有,鑲白旗則屬于多鐸,多鐸死后嗣子多尼年幼,由多爾袞代管。正藍旗則原屬于“四大貝勒”之一的莽古爾泰,自莽古爾泰死后,皇太極將其收歸已有。多爾袞攝政后,稱“側目于予者甚多,……予外出,欲賴其力以為予衛”,以此理由將正藍旗納入自己囊中。三旗之中,因親疏遠近的關系,正藍旗較為超脫。
阿濟格的如意算盤是三旗歸己之后,“彼既得我輩,必思奪權”,這是兩白旗大臣看得非常清楚的。而阿濟格的才具平平,無人愿意追隨其鞍前馬后。于是兩白旗大臣認為,必“依皇上而生”,找到濟爾哈朗表明心跡。這是一個極大的轉變,按照滿洲八旗的慣例,旗下人首先效忠的是自己的主子,然后才是皇帝。目前,“小主人”多爾博和多尼哥兒倆年幼無知,如果任由阿濟格胡來,恐怕會惹出大禍。
濟爾哈朗自然是喜不自勝,多年被多爾袞壓抑、排擠,正待乘多爾袞之死而有所發舒,其最擔心的便是阿濟格能夠綰合三旗,成鐵板一塊,仍舊是極大的一股勢力。現在兩白旗大臣主動輸誠,自然是一拍即合。濟爾哈朗也認為,“兩白旗若屬英王,英王必誤國亂政”,并勉勵兩白旗大臣,“爾等系定國輔主之臣,豈可向彼?”
阿濟格自然不是濟爾哈朗的對手,回京之前便被軟禁起來。如果當時阿濟格能夠與兩白旗大臣同舟共濟,而不是亟亟于繼承多爾袞的攝政之位,而是以家長的身份奔赴急難,扶植兩白旗,為兩白旗人所依賴,則襲攝政之余威,挾三旗之實力,中立的兩紅旗不至于有反對意見,懷忿在心的鑲藍旗自然只能仍舊空懷余恨,不能有所作為。
有此自固之計,多爾袞自然也就不會垮臺如此之快。阿濟格的行動魯莽而幼稚,終于使懷忿已久的鑲藍旗旗主濟爾哈朗得以快意恩仇。
對于處置多爾袞,順治帝的心理是矛盾的,一則是多爾袞定天下功高蓋世,二則是多爾袞殺兄辱母。皇帝對多爾袞只有私仇而沒有公恨,臣下亦是如此。觀多爾袞死后,其人關以來的各項大政無一變更便是明證。
兩年之后,即順治十年三月皇帝稱睿親王墳園已經廢壞,“實屬不忍”,傳諭工部派人修理,信郡王多尼派人看守。又過了兩年,吏科副理事官彭長庚、一等子許爾安上疏稱頌多爾袞的功勛,請求為其“昭雪”。奏疏中認為之前議定的多爾袞的所有罪名均不成立,唯獨“衍尤莫掩”的便是納肅親王豪格之妃一事。時隔四年,朝野之中對多爾袞之事諱莫如深,兩人的建言可謂膽大。
皇帝并未予以批駁,而是轉交議政王大臣會議決定。主持會議的是鄭親王濟爾哈朗,他自然不能允許翻案,對兩人的奏疏逐條駁斥,最后建議將兩人論死,家產籍沒,妻子為奴。皇帝特恩加寬,將兩人流放到寧古塔。許爾安的一等子爵仍舊得以保留,由他的兄弟承襲。
在順治一朝,由濟爾哈朗一派當政,多爾袞自然不可能有“昭雪”的機會。康熙初年,由四輔臣主持政務,.其中索尼、鰲拜、遏必隆是當年受多爾袞排擠的兩黃旗大臣,蘇克薩哈雖身屬正白旗,但他是靠出賣多爾袞起家的,這四個人自然不會有所建言。康熙對于祖母莊太后極為孝順,自然也不會揭此傷疤。直至一百余年之后,多爾袞這一“鐵案”終于有所松動。
時間已經是乾隆三十八年二月,清高宗認為多爾袞雖“威福自專,不能恪盡臣節”,但念其“前勞未可盡泯”,派內務府官員對其墳塋“酌加修葺”,近支王公可以祭掃。
又過了九年,清高宗翻閱實錄中所登錄的“王之政績”,“皆有大功而無叛逆之跡”;“王之生平”,“盡心王事”,決定為其“加恩”。此即為“昭雪”,唯一的障礙便是此案“出于我世祖親裁”,但這難不倒自認為才氣橫絕一世的清高宗,他認定多爾袞一案出于“宵小奸謀”,世祖皇帝受到了蒙蔽。
“加恩”的條款一共三條,一是復還睿親王封號,追謚為“忠”,補入宗室玉牒,并令繼補襲封。玉牒是皇家的家譜,多爾袞又重新成為愛新覺羅的子孫。尤其是謚號“忠”,更顯得清高宗對多爾袞評價極高,此一字是清朝給予親王的最高謚號。有清一代,最為知名的兩位“忠親王”便是清朝一頭一尾的多爾袞和奕訴。在多爾袞被處置之后,嗣子多爾博歸宗,沒有后嗣的血食祭祀,多爾袞成了孤魂野鬼,如今多爾袞不僅有后,睿親王之封號又成為“八大鐵帽子王”之一。
第二條是照親王的規格重修塋墓,由太常寺春秋祭祀。九年之前是準許近支王公也就是阿濟格和多鐸的后人祭掃,這是家人的私祭;現在又將多爾袞歸人朝廷祭祀的名單之中,這是國家的公祭。
第三條是將其原來的傳記,交由國史館參照實錄所載,進行補充更正。老皇帝死后,新君即位,便開始為先帝修實錄;實錄修成,焚燒草稿,將恭抄的成稿存貯于皇史□。實錄是國家最主要的政治著作,沒有皇帝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翻閱。多爾袞的傳記初成于順治年間,其中必定是隱善揚惡,高宗特為其開放實錄,以供國史館“恭謹輯錄”。
清高宗作此決定時,與順治年間處置多爾袞的時間相隔較遠,已經能夠平心靜氣地想問題。正如其所說,如果多爾袞有篡逆之心,早已起而行之,人關之初,世祖皇帝尚在沖齡,天下只知有攝政王,“兵權在握,何事不可為”?

目次

第一章 山東劫難
第二章 平賊無望
第三章 叔侄爭位
第四章 烽火危城
第五章 亡國之君
第六章 雄關興亡
第七章 京師易手
第八章 南都危局
第九章 妄圖偏安
第十章 定都燕京
第十一章 真假太子
第十二章 揚州十日

書摘/試閱



根據工部的造價,每艘船需銀兩千兩,三千艘船就是六百萬兩,這相當于明朝正項的歲入。明朝的財政極其吃緊,維持現有的局面就已經左支右絀、捉襟見肘,如何還能負擔起這么大的開銷?工部、兵部俱稱“庫藏如洗”,但又不能不拉出要做的樣子,工部的籌款之道是河南的河南、開封兩府的欠款,兵部則提出安徽的鳳陽等府有欠銀,這兩項銀子湊齊,便可起工造船;但現在開封已被水淹,鳳陽則遠隔江淮,流寇遍地,就算有,如何解運?
工部的本意是從兵部籌得一筆款子,先搭起廠房,擺開架勢,看著像個樣子,誰知兵部尚書張國維也不傻,就算是有錢也不能如此浪擲,發出的“一紙空文”與工部一樣的“游戲浮詞”。盡管與兵部分責,但牽頭的還是工部,范景文便向戶部請款,主管天下會計的戶部尚書傅淑訓早已焦頭爛額,哪里會理會這等事?
清軍的攻勢越來越猛,而造船之事仍然漫無頭緒,工部很是頭疼。萬一有人據此彈劾,作為日后的卸責之地,范景文將難以自處。最后還是一位主事朱正色為本部堂官解了圍,他與范景文設計好,由范景文上疏保薦他來做,到時自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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