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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略(全二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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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2014最受期待暢銷作家
尤四姐殿堂級作品隆重巨獻

比《甄嬛傳》更地道的宮廷秘史
比《步步驚心》更虐心的生死悲歡


老話說得好,人受擠對本事高,尚儀局的素以姑姑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調理過人,伺候過承恩公的喪事,除了有點臉盲,別的無所不能。
大內混日子,吃點虧沒什麼。吃虧是福,咬咬牙就過去了。掰著指頭數日子,就盼時候到了放出去配女婿 。
可萬歲爺說了,用著順手,再使兩年……
宮裏沒有平白留人的道理,宮妃們都斜著眼睛瞧她。一頭水深,一頭火熱,這日子真是——沒法說!

名人/編輯推薦

1.這是一部以清朝為背景的架空作品,作者尤四姐為了呈現絕對原汁原味的古色古香,查閱無數典籍,走訪了許多老滿人,語言運用得非常講究,京味兒十足又特別逗樂,華麗麗得讓人欲罷不能。所以,作品的畫面感極強,仿佛古代宮廷生活的再現。

2.人物塑造得活靈活現,不僅男女主角很成功,就連那些小配角都十分形象。
3.故事的戲劇衝突十分吸引人,心理描寫細緻入微,節奏舒緩又不拖遝,情節非常緊湊,吸引著讀者慢慢地看下去。

書摘/試閱

有時候面子真的很要緊,不單男人,女人也一樣。所以素以捏著鈴鐺過宮門的時候連死的心都有,虧得戌正天都黑得透透的了,平時人來人往的地方冷清下來,只看見乾清門上兩盞守夜宮燈遙遙亮著。
今晚沒月亮,天色出奇的暗。
西一長街上隱約響起了梆子聲,她吸了口氣,在天街一頭正了正雲紋大背心,手裏銅鈴搖起來,一頭正步走,一頭放嗓子高唱——“天下太平……”
鎏金大銅缸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躲了只野貓,聽見響動突然躥過去,淒厲綿長的一聲尖叫,像根刺似的直插進人心窩裏來。
養心殿內十六根通臂巨燭高燃,燒的時候久了,火光不定,杳杳跳動起來。榮壽請了金剪剪燈花,順便把燭臺下的銅碟都換了。
回頭看一眼,皇帝盤腿坐在坐榻上奮筆疾書。他哈著腰過去,小心翼翼道:“主子,外頭已經戌正了。您一下午沒進東西,這麼下去可傷身哪,還是傳膳吧。”
皇帝沒言聲,狼毫在朱砂裏蘸了蘸,仍舊忙著批閱他的奏章。榮壽沒計奈何,只得抱著拂塵退到一旁。
要說皇帝,真是是勤勉的好皇帝。傳承了太上皇的衣缽,一門心思想做出政績來。事實也證明太上皇眼光獨到,挑的人又穩當又可靠。老皇爺的兒子,對政治機務有天生的敏銳。當今聖上垂拱九重,國庫較之承德帝時更加充盈。
國運昌隆和當家人的努力分不開,大英皇子可能是歷朝歷代最耐摔打的貴胄了。宇文氏自南苑為王起就立了規矩,皇子們六歲開蒙,十二歲上開始跟著軍機大臣學辦差。有時要出遠門到外埠,風餐露宿和平民無異。皇帝自小要強,所以沒有嬌奢的習慣。後來禦極更加自省,有時候忙起來沒日沒夜。說作養身子,可能還不及那些閣老大臣們。仿佛他的人生除了政務,再沒有別的可消遣的了。
主子不在乎,做奴才的卻心疼主子。榮壽招侍膳太監來,接過了梨花託盤往上敬獻,“萬歲爺,好歹進兩口奶子墊墊胃。上回老祖宗還說叫仔細爺的身子,您這麼的,回頭老祖宗知道了要著急上火。”
皇帝手上沒停,唔了聲道:“朕的事,別往太皇太后跟前傳。”
榮壽忙道:“不是專程回話,就是主子打發奴才過慈甯宮那回,老祖宗問起來,奴才不好敷衍。要是敢扯謊,老祖宗又說奴才耍花槍,要賞奴才皮爪籬。”
太監怕打,皮爪籬就是戴上水牛皮手套掌嘴。沒有扇在皮肉上的脆響,卻疼得鑽心,跟臉上吃拳頭似的。他覷了覷,見皇帝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又道:“主子,奶子趁熱喝,冷了有膻味兒。我聽說壽膳房往慈甯宮進獻的都是人奶,老祖宗說人奶最補,奴才琢磨著,下回也去找個奶媽子擠出兩碗來,主子試試功效?”
皇帝皺了皺眉,“你腚上皮癢癢了?朕又不是孩子,少拿這個來噁心我。”
榮壽訕訕的,“奴才不是看主子勞累麼。禦膳房變著花樣哄主子進補,主子吃兩口就撂,奴才怕主子這麼下去身子扛不住。”
榮壽是慧賢皇貴妃宮裏撥出來的,從皇帝做阿哥起就陪在身邊服侍。大英後宮除皇后以外,別的貴主兒、小主兒一概不能撫養自己的親兒子。皇帝也和眾皇子一樣,擎小兒養在別人宮裏,不能和親生額涅親近。他既是皇貴妃的人,皇帝念著母親的恩,自然高看他兩眼,一登基就給了個大總管的銜兒並紅頂子。
主子厚愛,做奴才的更要兢兢業業地回報。他就是萬歲爺的一條忠狗,狗最顧家,到死也把萬歲爺舉在頭頂上。
他仔細觀察皇帝的舉動,見他擱下了筆,立馬捧著海棠蓋盅呈上來,諂媚道:“這奶子里加了酪,上頭撒了杏仁片子,主子平素最喜歡的。暫且隨意喝兩口,奴才這就叫人排膳,上幾樣精細的小菜,主子再進點兒飯。宮裏新入了兩個北地廚子,窩頭做得也好,要不再上碗小米粥,窩頭就茄鯗?”
皇帝聽得不耐煩,“年紀還沒大,越發囉嗦了。你是老婆子嗎?哪來那麼多廢話!”
所以說這養心殿冷清嘛。皇帝話不多,辦實事的人不愛耍嘴皮子功夫。榮壽往臉上拍了下,“奴才多嘴,奴才就想讓主子進得香。”
皇帝橫過眼來打量他,他噤住了口,忙縮脖兒傳話去了。
手上捧著盅,心裏還是放不下。皇帝扭過身看案上的摺子,正看到文華殿大學士舉薦官員處,冷不丁一聲“天下太平”傳來,聲音高而顫,還夾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淒慘惶駭,真讓他心頭發涼。
他想起來了,是那個對他又撞又踩的宮女。那麼大剌剌的,居然配做管帶。神憎鬼惡的角色,好事不幹,總是惹人不痛快。他蹙眉撐在肘墊上,漫不經心地低頭喝東西。喝了幾口又聽見那陰陽怪氣的嗓門,這下子實在沒食欲了,順手就把盞擱在了洋漆描金小幾上。
榮壽帶人搬炕桌往南窗底下鋪陳,折返過來躬身道:“主子移駕吧!奴才知道主子這兩天胃口不佳,特吩咐他們挑清淡的上。”
皇帝聽那聲音漸行漸遠,這才下了坐榻移到明窗下。窗上糊了綃紗,往外看不真切。他把窗屜子推開一條縫,外面夜色深沉。天冷了,像暖爐上打了個豁口,寒意絲絲縷縷地蔓延進來。
榮壽在一旁候著,摸不透他要幹什麼,只聽他問:“那丫頭入宮幾年了?”
他立馬轉過彎來,“主子是問外頭提鈴的丫頭?她十三歲進的宮,到明年十月滿八年,該放出去配人了。”
皇帝闔上窗,舉箸挑著菜色進了幾口。榮壽果然讓禦膳房備了窩頭來,大荷葉式翡翠盤邊上還擺了一碟醬瓜,他嘗了一口,頗有點憶當年的意思。
彼時皇父廢太子,他是兄弟幾個裏寄望最厚的,曾被派到陝北督辦錢糧。那個黃沙漫天的地方,住的是窯洞,吃的是鍋魁老鹹菜。如今對比那時大不相同,可錦衣玉食外,偶爾也能想起當時的情形,別有一番醇厚的滋味。
他又就著醬瓜喝些粥湯,倒也吃了個八分飽。撂了筷子起身盥手漱口,想起秋獮的事,問大駕準備得怎麼樣了。
榮壽樂顛顛道:“奉宸院那頭回過內務府,說鹵簿儀仗早已經置辦好了,就等下月初九開拔。奴才擬了隨扈的太監宮女名單,回頭送到鐘粹宮請主子娘娘過目。娘娘點個頭,就萬事俱備了。”
皇帝吃了飯要消食,在地中央慢慢地踱,瞥了牆根侍立的小太監一眼,“路子,你瞧這回誰能拔頭籌?”
那路子是個秉筆太監,十分能抖機靈,木蘭圍場上世家子弟策馬揚鞭,好幾回頭名狀元被他料了個正著。皇帝拿他解悶兒,負著手道:“快點兒猜,猜著了照例有賞。”
路子眉開眼笑,插秧道:“回萬歲爺的話,依奴才的拙見,這回孚郡王、小肅親王,還有老莊親王家的三貝勒、六貝勒都有戲。再者是恪親王,奴才看他少壯氣猛,布庫的時候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上回幾個侍衛陪著練,一個個都叫他撂倒了。瞧這架勢,一人准能打死一頭老虎。”
皇帝點點頭,卻不言聲。榮壽怕提起恪親王惹他不高興,畢竟那是暢春園太后的娘家侄兒,私底下再挑剔也動不得的一尊大佛。皇帝嘴上不說,暗裏總歸不對付。他忙打岔,“奴才也來湊個份子,其實咱們國舅爺不賴,上回看他走馬,動作乾淨俐落,挺像那麼回事兒。”
皇帝想起恩佑的騎射就歎氣,這位國舅爺幹什麼都是半瓶醋,愛說大話,辦事不著調。祁人子孫,馬背上射箭不說正中紅心,至少做到不脫靶。可等他賽完一輪去查驗,卻連一根箭羽都找不著。讓人懷疑他的弓上到底有沒有搭箭,是不是單拉拉弦,做做樣子的。
“要我說,那是萬歲爺沒出手,否則誰能獵得過咱們爺?主子,奴才斗膽先和您討賞,要是這回奴才猜得沒錯,奴才要碗鹿血喝喝成嗎?”路子嘿嘿地笑,“都說鹿血大補,奴才還沒嘗過味道……”
皇帝回過身來看他,“太監不能喝鹿血,喝了得沖死,你活膩味了?
榮壽憋著笑呲打:“鹿血補男人,你又不是個男人,喝了幹嗎使?這鬼東西成日間就想這些不著調的,改天我帶你上黃化門遛一圈,叫那頭師傅再給你淨一回身,你八成就消停了。”
正說笑,暖閣外頭有腳擦地面的響動,榮壽挨到簾子邊上看一眼,垂著兩手回來通稟:“主子,今兒二十五,敬事房遞牌子了。”
皇帝聽了踅身坐回炕上,門外太監打起軟簾,敬事房馬六兒頂著大銀盤進來,膝行到皇帝跟前,往上一呈敬,“恭請萬歲爺御覽。”
銀盤裏整整齊齊碼著綠頭牌,皇帝扶額看,一頭還要琢磨上回臨幸的是誰。按次序來該到和貴人,他探手去翻,剛摸著牌邊兒,一牆之隔的月華門外響起鈴聲來。他頓了頓,敢情那宮女乾清門前走了一遍,這又回到內右門裏邊來了。
榮壽看皇帝臉色不豫,斂著神道:“主子別惱,奴才這就去打發那丫頭。”
他剛說完,夾道裏的“天下太平”顫巍巍地響起來。榮壽見皇帝臉都綠了,不敢再言聲,正想退出去料理,卻見皇帝略抬了下手,寒著嗓子道:“由她去。”
也是,罰她提鈴是禦口親旨,這會兒忽然撤了太兒戲了點。皇帝只有當作沒聽見,耷拉著眼皮子把綠頭牌扣了過來。
馬六兒複高舉著銀盤卻行退出去,把聖意傳給了馱妃太監,自己穿過東廡房出了遵義門。
遵義門和月華門是大門對小門,直隆通的道兒。他一出來就撞見了素以,借著腰子門上燈籠光看,那姑娘青著臉,一雙眼睛幽幽泛著綠光。抽冷子看過去,嚇人一跳。
 “喲,素姑姑不是才上公爺府辦完差嗎,怎麼回來提上鈴了?是差使辦砸了?”馬六兒把大銀盤的一邊架在腰上,模樣像鄉里端簸箕的農婦。
素以瞥他一眼,“諳達,這是萬歲爺的恩典。”
馬六兒直點頭,心道這恩典賞得真要命,再瞅瞅她,穿得忒單薄,好心提點她,“多穿點兒,半夜裏下霜,冷著呢。”
她手裏鈴鐺照舊搖著,蹲蹲身道:“謝謝諳達,我帶了包袱在牆角上擱著,回頭冷了再添。我這兒事沒完,就不耽擱工夫了,諳達您忙吧。”
馬六兒點點頭,看著她筆管條直地往內右門上去。身姿很不賴,就是聲口有點瘮得慌,半夜聽了叫人肝兒顫。
素以徐行正步,亮嗓子又是一句唱平安。微微揚起臉,入了夜,空氣裏細碎的薄霧撲面而來。宮門上的燈也杳杳的,像是隔了很遠似的。聽老輩子裏人說霧天最容易遇見髒東西,她提鈴走一回就一炷香時候,但是每隔兩個時辰得來一趟,所以榻榻裏是不用回了,只能露天找個地方打盹,這一待就是一整夜啊!想想真怕,現在還有人走動,等到了三更,宮門上撤了門禁,這偌大的天街就剩她一個人了。一個人在霧裏搖鈴……
她打個哆嗦,不敢說皇上的不是,全怪自己沒眼色。別人跟前她可以很好地周旋,偏每回遇見萬歲爺就克撞。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大概八字犯沖避不開。
回頭看看鎏金銅獅子下點的香,時候差不多該到了。再回到乾清門前,這一趟就算走完了。她撫撫手臂,挨著東邊的八字琉璃影壁坐下來。青磚上不許鋪墊子,只能幕天席地。解開包袱抖出件斗篷來,緊緊地裹上。倚著花卉盒子看看天,可惜了今晚沒有月亮,否則披星戴月也是種美好意境,還可以苦中作樂一番。
燕禧堂裏皇帝靠在床頭看今天進的日講,外面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他也可以定下心神讀會子書了。罰那個宮女提鈴其實真不是個好主意,大約膽子很小,唱起來都帶著抖音。讓她繞乾清宮打轉倒不像在懲戒她,更像是在懲戒自己。她那個嗓門,高一聲低一聲的聒噪得厲害。
皇帝不由歎氣,裏頭確實也摻雜了些偏見,有意地難為她,不過出於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私心。
他這個皇帝做的什麼滋味他自己知道,始終沒法子放開手腳。皇父雖奉養在暢春園不問政務,於他還是很有約束的。說到底他就是個兒皇帝,總歸不能跳到框外去。皇太后陪在皇父身邊四平八穩,他也只能找個不相干的丫頭撒撒氣。這麼幹有點歪斜,不願意承認,但卻是事實。
素以並不知道這些,她還在苦苦糾結著為什麼自己的運道那麼不好。灰心喪氣地坐了一陣,宮門下鑰完畢到二更人定只有半個時辰。似乎沒怎麼休息,梆子聲音隱隱綽綽地又來了。
她木登登地站起來捋袍子,抬眼一看,只見養心門外宮女挑著兩盞八角宮燈過來,後面跟著個怪模怪樣的人,極其健壯的腰背,歪著腦袋。她眯眼仔細瞅,往前邁了兩步,才看清原來是太監馱著個人。背上的人兜頭拿大紅鶴氅包著,很快就進了養心門。素以愣了會兒神,想起來以前聽品春她們說什麼老公背人進幸。
她沒見過馱妃太監,現在方知道原來小主兒們就是這麼來給萬歲爺點卯的。真像西洋景似的,有意思透了。
她樂呵呵地盤算,回去一定要告訴品春和妞子。手裏鈴鐺一搖,大踏步地朝月華門上去。
走進內右門夾道,這地方簡直就像個喇叭,一點兒響動都顯得尤其大。她也不想那麼高聲兒,又怕皇帝聽不見說她偷懶耍滑,不得已,直著嗓子喊了聲“天下太平喲——”,真是掐著雞脖子的聲調,不大好聽。
皇帝皺著眉頭把手上的書擱下來,燕禧堂門上簾子一打,和貴人包著錦被直挺挺地被送上了龍床。榮壽上來掀床尾的黃綾被,引和貴人往上鑽。這是老規矩,妃子沒有坐床沿歪身倒下的權利,得從龍足那頭蠕蟲似的爬。
 皇帝低頭看,和貴人才入宮不久,侍寢上動作不嫺熟,鑽個被窩熬得面紅耳赤。
屋裏太監打個千兒躬身退出去,和貴人好不容易爬到皇帝腋窩處,抬頭瞧瞧,有點不好意思,“主子。”
皇帝點點頭,沒說話。
和貴人接著爬,總算到了頂,暗暗籲口氣。皇帝身上衣裳捂得嚴嚴實實,她只好抓被子掩著胸坐起來,“主子,奴才給您更衣?”說著上手解他中衣上的帶子。
兩手都忙活,沒空遮擋胸前,年輕稚嫩的乳挺立在他面前,皇帝打量一眼,總算找著點心猿意馬的感覺。
可是湊巧,“天下”又“太平”了。哀淒綿長的一聲呼喚,像冷水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和貴人沒留意那個,只管紅著臉伺候他脫了上衣。皇帝有副好身板,骨架不顯粗獷,勻稱修長沒有小肚子。再加上那張漂亮的臉,天上地下找不出第二個這麼齊全的人物來。老百姓欠福氣不能得見天顏,總以為皇帝應該是那種又老又醜滿臉橫肉絲兒的,其實咱們萬歲爺真不是。據說薨了的慧賢皇貴妃是漢家美人,宇文氏這頭又是鮮卑出了名的毓秀之家,生出來的兒子沒有一個跌分子的。
她滿含愛慕地望著他,臨幸說穿了像交差,但至少這刻感到溫暖。兩個人坦裎著,皇帝再冷的性子,眼下這情形還是很有人情味的。
他放她躺下,欺身上來吻她。才碰著嘴唇,那陰魂不散的鈴聲又來了,天下太平、天下太平……皇帝煩躁至極,突然發現一點興頭都沒了。
他翻身坐起來,沖外頭喊:“來人!”
榮壽和馬六兒齁著背一前一後進了燕禧堂,估摸著是出了什麼岔子,兩個人私底下交換眼色,上前打了個千兒,“聽萬歲爺示下。”
和貴人不知道哪兒做錯了,嚇得臉色煞白。皇帝看她一眼,別過臉歎息,“送小主回去,記個檔,下回補上。”
這種事還帶賒賬的?底下兩個奴才沒敢吱聲,馬六兒擊了下掌,進來四個太監抬人。和貴人被裹進褥子裏扛上肩頭,臨走巴巴兒看皇帝,眼裏淚光點點。
皇帝覆著額頭仰天躺倒下來,馬六兒跟著敬事房太監走了,剩下榮壽在邊上搓手,“主子可是聖躬違和?要不要奴才宣太醫進來請個脈?”
皇帝豎起一條胳膊,有氣無力地擺了擺,“那丫頭說話嗓門還行,提鈴怎麼成了這樣?”他使勁摁著太陽穴揉揉,“吵得朕腦仁兒疼。”
惹主子不豫的必須遭殃!榮壽和主子一條心,她都害得龍馬精神委頓下去了,他這兒就得下死手地整治她。他磨著牙說:“萬歲爺不喜歡她,奴才讓人把她的嘴封起來,扔到北邊當穢差去。這丫頭是該往死了罰,雞貓子鬼叫,叫得奴才都發虛。她這聲口簡直就是犯上!”想想不夠,又上升了一個級別,手指頭往房頂一指,“等同行刺!奴才叫她給主子爺頂官房,罰她上辛者庫洗衣裳去!”
皇帝瞪他,“她再不濟是旗人家姑娘,好名好姓的,頂官房罰辛者庫,就因為她嗓子不好聽?”
榮壽噤住了,敢情說錯了?皇帝的心思深,他的榆木腦袋總是夠不上。他眨巴著小眼睛,“那依主子的意思呢?”
皇帝心煩意亂,拋了聲“下去”,自己對牆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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