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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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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令祝融殺鯀於羽郊。鯀復生禹。」
「夸父與日逐走。」
「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
「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髮戴勝。」

《山海經》雖多涉神怪,但其內容不可能完全為向壁虛構, 尤其是〈五臧山經〉部分,而《山海經》本身亦不是純粹的神話著作。有人說此書是古代的百科全書,雖略嫌誇張, 但書中可考的山川江河、動植物、礦物、藥材等等,不在少數,現代不少學者即致力考證《山海經》的科技史料。
—— 黃正謙

作者簡介

黃正謙
香港中文大學榮譽文學士,日本東京大學大學院外國人研究生,英國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優等文學碩士,香港大學哲學博士。現職香港大學中文學院助理教授。研究興趣包括: 中國學術文獻及思想、中西文化交流史、中國文化史、中國宗教史、西方漢學、漢語語言學等。通數種外文,包括英、德、法、日、拉丁文等,著有《西學東漸之序章──明末清初耶穌會史新論》、《東海西海「心」「理」相通──中西文化比較通釋》。

目次

論《山海經》與中西神話比較的視角——《山海經》導讀 〇〇一
卷一 南山經 〇四五
卷二 西山經 〇六七
卷三 北山經 一〇九
卷四 東山經 一四三
卷五 中山經 一六三
卷六 海外南經 二三五
卷七 海外西經 二四七
卷八 海外北經 二五九
卷九 海外東經 二七一
卷十 海內南經 二七九
卷十一 海內西經 二八五
卷十二 海內北經 二九三
卷十三 海內東經 三〇一
卷十四 大荒東經 三〇七
卷十五 大荒南經 三一九
卷十六 大荒西經 三三一
卷十七 大荒北經 三四七
卷十八 海內經 三六一
名句索引 三七四

書摘/試閱

論《山海經》與中西神話比較的視角——《山海經》導讀 黃正謙

 

一、《山海經》一書及其相關問題

《山海經》一書,分為〈山經〉及〈海經〉兩部分。〈山經〉包括〈南山經〉、〈西山經〉、〈北山經〉、〈東山經〉、〈中山經〉五篇,亦稱〈五臧山經〉。〈山經〉以外的十三篇,則統稱為〈海經〉。〈海外南經〉至〈海外東經〉四篇,稱為〈海外四經〉;〈海內南經〉至〈海內東經〉合稱〈海內四經〉;〈大荒東經〉至〈大荒北經〉合稱〈大荒四經〉;而最後一篇是〈海內經〉。

《山海經》是一部奇書。其中一「奇」,是關於此書的問題,既多且雜,難有定論,例如作者、書名、成書年代、成書地域、篇目及其所牽涉之地域範圍、所記載之山川、神人、動植物等等。因材料本身內容駁雜,容有多種詮釋,學者之間,眾說紛紜,各有所見。對上述問題的考證,大部分都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卻未必有決定性的證據,足以排除他說。

 

(一)《山海經》的成書背景

《山海經》並非出於一人之手,亦非出於一時一地。〈山經〉與〈海經〉屬於不同的系統:〈山經〉行文有一套獨特的格式,井然有序,文氣一貫;〈海經〉則多為散見之段落,敍事有首無尾,當是不同材料之雜湊,且錯簡不少,故有重複及矛盾之處。一般而論,〈山經〉是以洛邑為中心描述山川地理及動植物的書,而〈海經〉所牽涉的地域在〈山經〉之外圍(並非沒有例外,參見〈南山經〉導讀)。不過,〈海經〉中〈海外四經〉、〈海內四經〉、〈大荒四經〉及〈海內經〉所描述的,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漸次向外的同心圓體系,四者成篇的年代其實並不相同,內容互有重複。東晉郭璞《山海經傳》的目錄說〈大荒四經〉及〈海內經〉本皆「進在外」(一作「逸在外」),指古本此五篇原皆在外,與經別行,為西漢劉秀(即劉歆)校經時所補入(清代郝懿行《山海經箋疏敍》)。有學者視〈海內四經〉及〈海外四經〉為「異域方國」,而〈大荒四經〉則屬於「神域」。1但〈海外四經〉與〈大荒四經〉之所載,重複之處既多,則不宜視此二者所涵蓋的地域為全不相干(如〈海外北經〉與〈大荒北經〉同載燭陰〔燭龍〕、禹殺共工之臣相柳〔相繇〕、夸父逐日、帝顓頊與九嬪俱葬、一目國〔一目民〕、深目國〔深目民〕等)。2〈海經〉是因圖而作文,先有圖畫,後有文字,此可見於〈海經〉原文及郭璞的注釋,陶淵明詩亦有「泛覽周王傳,流觀山海圖」之句。惜此圖已然散佚。3日本學者松田稔《山海經比較的研究》指出,〈海外經〉與〈大荒經〉皆含有圖畫的敍述(即因圖而作文),〈海外經〉將一幅巨大的地圖順次序地「文章化」,而〈大荒經〉所根據之圖畫,很可能是一幅一幅單獨的神人或動物等等的繪圖。4

〈五臧山經〉的材料大概可遠溯於夏代,但《山海經》之成書,則在戰國晚期至西漢之間。《隋書.經籍志》曾說「漢初,蕭何得秦圖書,故知天下要害。後又得《山海經》,相傳以為夏禹所記。」元代吾丘衍《閒居錄》指出,「《山海經》非禹書,其間言鯀入羽淵及夏后啟等事,且又多祭祀鬼神之說,中間凡有『政』字,皆避去,則知秦時方士無疑。」法國漢學家馬伯樂(Henri Maspero)《古代中國》(La Chine antique )認為,〈五臧山經〉的作者必定是洛邑人,活躍於約公元前四世紀末。5 沈海波指出,〈山經〉成書於戰國晚期,因〈山經〉記載出鐵之山很多,而《呂氏春秋》引〈山經〉之文不少,故下限當在戰國末年。至若〈海經〉,學術界普遍認為亦在戰國,惟〈海內四經〉多秦漢地名,當為後人所羼。6其他異說尚多,不能具引。寫定《山海經》者,大多數學者認為是楚人。據蒙文通考證,《山海經》可能是巴蜀地域所流傳、代表巴蜀文化的典籍。7 蕭兵則推測,此書很可能是東方早期方士根據雲集於燕齊的各國人士所提供的見聞及原始記載所編纂整理而成的。8

 

(二)《山海經》的性質

關於《山海經》一書的性質,自來有不同的說法。《漢書.藝文志》歸之於〈數術略.刑法〉類,與《國朝》、《宮宅地形》、《相人》、《相寶劍刀》、《相六畜》諸書同科,但卻為後世學者所批評。清代章學誠《校讎通義》卷二說:「《山海經》與相人書為類,《漢志》之授人口實處也。」西漢以後,《山海經》長期被視為地理書。例如東漢明帝永平十二年,王景治水,明帝賜景《山海經》、《河渠書》、《禹貢圖》及錢帛衣物(見《後漢書.循吏列傳》)。《隋書.經籍志》冠《山海經》為地理書之首,其次則為《水經》。至明代胡應麟《少室山房筆叢》卷十六《四部正譌》始提出質疑,認為《山海經》是「古今語怪之祖」,「其文體特類《穆天子傳》,故余斷以為戰國好奇之士,取《穆王傳》,雜錄《莊》、《列》、《離騷》、《周書》、《晉乘》以成者。」謂此書為地理書,着眼點當在〈山經〉;謂此書為語怪之書,則〈山經〉、〈海經〉兼而有之。五四時代,魯迅《中國小說史略》提出著名觀點,即《山海經》(尤指〈五臧山經〉)「所載祠神之物多用糈(精米),與巫術合,蓋古之巫書也。」9

《山海經》雖多涉神怪,但其內容不可能完全為向壁虛構,尤其是〈五臧山經〉部分,而《山海經》本身亦不是純粹的神話著作。有人說此書是古代的百科全書,雖略嫌誇張,但書中可考的山川江河、動植物、礦物、藥材等等,不在少數,現代不少學者即致力考證《山海經》的科技史料。法國學者馬蒂厄(Rémi Mathieu)則視《山海經》為尚未定型的《百科全書》。馬氏指出,此書的作者並非有意撰寫這種類別的著作,但書中所寫的,正正反映了那個時代的必要知識。10《山海經》所載諸怪物,雖多數為幻想虛構的,但據今人考定,亦有相當的現實根據。徐顯之《山海經探原》認為《山海經》是一部最古的方志。其中〈山經〉部分是以山為經的方物志,〈海經〉是以氏族為經的社會志,而〈海內經〉則具有製作發明的科技志性質。11無論如何,言《山海經》所載皆為信史,或言其所載皆荒誕不經,都失之偏頗。

 

(三)《山海經》的命名

《山海經》一名最早見於《史記.大宛列傳》:

 

太史公曰:「〈禹本紀〉言:『河出崑崙。崑崙其高二千五百餘里,日月所相避隱為光明也。其上有醴泉、瑤池』。今自張騫使大夏之後也,窮河源,惡睹〈本紀〉所謂崑崙者乎?故言九州山川,《尚書》近之矣。至〈禹本紀〉、《山海經》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

 

東漢王充《論衡.談天》及班固《漢書.張騫李廣利傳》引《史記》此文只稱〈山經〉,遂引起學者的猜測與考辨。有人認為〈山經〉即《山海經》,略寫而已;有人認為〈山經〉指今《山海經》的〈五臧山經〉,不包括〈海經〉在內。何幼琦〈《海經》新探〉提出,〈海經〉當即〈禹本紀〉,因《史記》所引〈禹本紀〉文字,內容大抵與〈海內西經〉相合。劉向父子將〈山經〉及〈禹本紀〉合編為一,改題為《山海經》。這是《山海經》書名首見於《漢書.藝文志》,而《藝文志》不復著錄〈山經〉及〈禹本紀〉的原因。12按太史公所引〈禹本紀〉文字,並不見於今本〈海經〉。《史記.五帝本紀》〈正義〉說:「本者,繫其本系,故曰本;紀者,理也,統理眾事,繫之年月,名之曰紀。」《史記.太史公自序》〈索隱〉引應劭說:「有本則紀,有家則代,有年則表,有名則傳。」《史記》以前的〈本紀〉,其體例固然無法詳考,若《史記》因襲前人體例而成〈本紀〉,則〈禹本紀〉當是以禹為中心的記述。即非如此,亦當與禹有相當大的關係。今讀〈海經〉文字,為異域方國及神話材料之雜湊,很難說是專言「禹」的記述吧?且上文已說,〈海外四經〉多緣圖畫而作,與《逸周書.王會篇》、《淮南子.墬形訓》等多有關連,與〈禹本紀〉關係不大。〈西次三經〉說「昆侖之丘」,亦有「河水出焉」一語,即〈五臧山經〉亦有太史公所謂「河出崑崙」之義,但太史公將《山海經》與〈禹本紀〉並列,此處當然不可能指〈五臧山經〉。

《山海經》的「經」字當作何解,有不同說法。〈五臧山經〉末段說:「禹曰:『天下名山,經五千三百七十山,六萬四千五十六里,居地也。』」郝懿行箋疏云:「經,言禹所經過也。」袁珂《山海經校注》據此力證《山海經》之「經」字,當訓為「經歷」之「經」,並提出四個內證。13張春生《山海經研究》以為袁珂之說「可稱卓識」,並進一步指出,天下名山既為禹所經,其里數又為禹所步,則「經」除了「經過」、「經歷」外,當含「推步」之意。14但陳成在《山海經譯注》的〈前言〉則提出嚴正反駁。15

「經」之為「書」或「書名」,於戰國時代並不一見,不必是儒家的《六經》,未必能劃入後世的「經部」。《墨子》固然有〈經〉及〈經說〉,《莊子.天下》說「南方之墨者苦獲、已齒、鄧陵子之屬,俱誦《墨經》」,《荀子.解蔽》說「故《道經》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微』」,《孝經》亦當成書於《呂氏春秋》之前,為漢初學者所徵引。由此可知,成書於戰國晚期至西漢之間的《山海經》稱「經」,並非異事。誠如陳成所說,《山海經》的「經」若訓為「經歷」,則「山海經」三字於文法上扞格難通,古今未見其例。16其實,即使只是「山經」二字,亦同樣如此。第二,劉秀是否增〈南山經〉、〈海內南經〉等標題,改「南次二山」為「南次二經」、改「西次二山」為「西次二經」等等,我們無法明確考定。袁珂引〈山經〉「右西經之山,凡若干山,若干里」、「右東經之山,凡若干山,若干里」之文,認為所謂「西經」、「東經」,決當是「經歷」之義。17此一說很有道理。然而,雖《山海經》中不少文句的「經」字,可訓為「經歷」,但不等於《山海經》(或〈山經〉)一書書名的「經」字,可同樣訓為「經歷」。《山海經》一名,亦不可能源於「天下名山,經五千三百七十山」這一整體觀念。且如〈海外四經〉之所載,是因圖畫而作文,內容可與《逸周書.王會篇》及《淮南子.墬形訓》互相印證,則無由有「經歷」之義。意大利學者弗拉卡索(Riccardo Fracasso)認為,袁珂所提出之新義,明顯地將引起一定的困惑,但肯定不能說言之無據。而「經歷」、「路線」,似乎是「某次某經」(例如「南次二經」、「西次三經」等)此一公式中「經」字惟一可行的翻譯。18其實,正如上文所引,袁珂以為「某次某經」的公式,為劉秀所改,原當作「某次某山」。另一方面,郭世謙認為,《山海經》之書名及篇名皆以「經」名之,而「經」、「徑」古通,故〈南山經〉即南方之山徑。19若「經」當訓為「徑」,則「南次二經」、「海外南經」等說法,似乎便很難說通了。

 

1 邱宜文:《山海經的神話思維》(台北:文津出版社,2010),頁36。

2 據郭世謙統計,《大荒四經》重見於《海外四經》的,有五十一節。參郭世謙:《山海經考釋》(天津:天津

古籍出版社,2011),頁59。

3袁珂:《山海經校注》(成都:巴蜀書社,1993),頁226。

4 「兩者共に繪畫的敍述を含むが、海外經が大きな繪地圖の內容を順に文章化したものと見られるのに對し

て、大荒經の基づいた繪畫は單獨の一つ一つの神格や動物などの繪であった可能性が高い。」參松田稔:

《〈山海經〉の比較的研究》(東京:笠間書院,2006),頁192–193。

5“L’auteur était certainement un homme de Lo-yi, l’importance de la description des environs de cette ville, et

de ce qui constituait le domaine propre des rois des Tcheou, le prouve, et il vivait, à ce qu’il semble, vers la fin du

IVe siècle.” See Henri Maspero, La Chine antique , ( Paris: Imprimerie Nationale, 1995), p. 507.

6 沈海波:《山海經考》(上海:文匯出版社,2004),頁65–68,85–86。

7 蒙文通:〈略論《山海經》的寫作時代及其產生地域〉,《巴蜀古史論述》(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

頁146–184。

8 蕭兵:〈《山海經》:四方民俗文化的交匯──兼論《山海經》由東方早期方士整理而成〉,《山海經新探》(成

都:四川省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86),頁133。

9 魯迅:《中國小說史略》,收入《魯迅全集》(香港:香港文學研究社,1973),第8 卷,頁13。

10 “Pour ma part, je le considère comme une sorte d’encyclopédie avant la lettre. Non que la volonté de ses auteurs

ait été d’en faire un ouvrage de cette espèce, mais parce que ce que l’on y écrit est le reflet de l’essentiel du

savoir d’une époque.”See Rémi Mathieu, Étude sur la mythologie et l ’ethnologie de la Chine ancienne , traduction

annotée du Shanhai jing , (Paris: Collège de France, Institut des Hautes Études Chinoises, 1983), Tome 1, p. C.

11 徐顯之:《山海經探原》(武漢:武漢出版社,1991),頁15。

12 何幼琦:〈《海經》新探〉,《山海經新探》(成都:四川省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86),頁73。

13 同注3,頁222–225。

14 張春生:《山海經研究》(上海: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7),頁3。

15 陳成:《山海經譯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頁7–10。

16 陳成:《山海經譯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頁9。

17 同注3,頁223。

18 “Ciascuno dei 18“ libri” dell’opera riporta peculiarmente nel titolo (come fa anche lo SYJ) il carattere jing

(‘classico’;‘ canone’), a cui YZ 181-2 propone di attribuire il significato alternativo di‘ percorso’ o

‘itinerario’. La proposta può chiaramente suscitare una certa perplessità, ma non si può certo dire che manchi

di fondamento; …‘ Itinerario’ sembra essere l’unica traduzione possibile per la formula‘ mouci moujing 某

次某經’, che introduce 21 delle sottosezioni del WZSJ.” Fracasso, Libro dei monti e dei mari (Shanhai jing)

:cosmografia e mitologia nella Cina Antica (Venezia: Marsilio, 1996)“, Introduzione,” p. XIII.

19 同注2,頁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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