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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重紗舞(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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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重紗舞(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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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繁忙的紐約警局,阿萊克斯帶著新人展開連續殺人案調查。在紐約的各個角落裡,出現了一名連環殺手,所有的被害者都被砍斷了頭顱,現場鮮血淋漓。兇手在現場留下血字,線索指向傳說中的“莎樂美”。阿萊克斯順藤摸瓜,開始一步步調查這個神秘而兇殘的殺人魔。在調查過程中,他獲得了諾曼博士的幫助。在線索指向一個隱秘宗教組織的時候,更多的疑點不斷浮現,而危險也悄悄地潛入了阿萊克斯身邊。他逐漸對諾曼博士產生了懷疑,也為兩人之間的曖昧而感到困惑。兇手的陷阱終於在一個未曾預料的時刻爆發,而阿萊克斯也陷入前所未有的危險之中。他將最大的嫌疑放在了諾曼博士的身上,然而真相揭開的時候,卻發現了更令人震驚的事實……

作者簡介

E伯爵,重慶市作協會員。2001年開始寫作,多以東西方神話故事為背景創作幻想、推理類作品,文風多樣。代表作有:《天鵝奏鳴曲》、《撒旦之舞》、《午夜向日葵》、《天幕盡頭》、《七重紗舞》等。新浪微博:@E伯爵

當真實融入懸疑

——《七重紗舞》代序

 

在兩名同事正在縫合屍體的時候,我坐在解剖室的更衣間裡,看完了這本書的最後一章。

突然間,我幻想自己變成了書中的男主,突破重重迷霧,撥雲見日,最終親吻到了真相。就像很多懸疑迷們羡慕我可以直接參與破案一樣,我也崇拜著小說中那個可以每天歷經艱險曲折,為探尋真相嘔心瀝血的主人公。

直到停屍房鐵門的碰撞聲,才把我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原來我不是那個英俊硬朗的刑警,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法醫。

懸疑小說,總是離不開員警;而重口味的懸疑小說,離不開法醫。無論說的是員警還是法醫,一本優秀的懸疑小說,並不是看寫得有多血腥多殘忍,而是離不開環環相扣的情節,還有真實、科學的知識點。作為一名作者,我相信懸疑迷們更看重的,是“真實”和“科學”。

為了情節的需要,作家們可以隨心所欲地操縱著主人公越過科學的紅線,為所欲為。這並不奇怪,很多懸疑小說都是這樣,以至於那些科學並不能解決的問題,在大家的心目中已經不是難題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那麼多民間福爾摩斯的存在。

本著崇尚科學、求真務實的理念,我推薦過幾本小說。然而為小說作序,這是第一次。為什麼我會為此書作序?因為,這部小說的作者,是我在某本科學雜誌上連載專欄的編輯。說到這裡,大家對這本小說的真實性和科學性,已了然如胸了吧。

接到作序的邀請後,我就開始認認真真地讀起了這本書。在床上、勘查車上、現場旁邊還有解剖室,一有空,我就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機,打開《七重紗舞》的文檔。請注意,我說的是“情不自禁”。

看完這部小說後,作序對我來說,已經不是被動,而是衝動。

我不知道怎麼用這寥寥數百字去誇讚這部小說,或者表達我的敬意。只能說:作為一個作者,我為有這樣的專欄編輯而感到驕傲;作為一個刑偵實戰人員,我為有這樣的一部懸疑小說而感到欣慰。

我相信,《七重紗舞》會給你帶來不一樣的精彩。

 

秦明

2014年初春於合肥

 

秦明,主檢法醫師。暢銷小說《屍語者》系列作者。

後記

每本書都是一次不可複製的旅程

——《七重紗舞》後記

 

去查了一下文檔,發現本文第一章的最後修改時間是2006326日,而距離它在大陸面市已經過去了八年。

起因是“想寫”一本罪案小說,並非設計詭計的推理,也非狹義上的懸疑,而是罪案。大概是那段時間美劇看多了吧,無知者無畏,立刻開始動筆。

真正落筆後才發現,原來要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比如紐約市,比如美國員警調查的流程,比如屍檢和化驗,線索的層層推進……越寫越膽怯,也就越發積極地去查找資料,然後不斷從相關專業的朋友那裡詢問到一些細節,來逐漸完善這個故事。

因為寫這個故事,我基本上是抱著地圖和好幾本旅遊指導去“看”紐約,圖片、地圖、特寫。然後儘量去搜集關於這個城市的材料,遊記呀,小說呀,電影呀……想像自己去走一走這個城市。因為不知道,所以儘量去瞭解。這樣寫作的過程就成了一次很新奇的旅程,能夠去學習自己陌生的東西。在寫作中,體會到世界有多大。

而這趟旅程一旦結束,很多東西就留下來了,可能記得住,也有些會忘記。總之因為故事的唯一性,就很難再有完全一樣的過程。

總有人覺得我白天工作,晚上還要抽時間來寫作,很辛苦。但只要是寫作的人其實都知道,只要喜歡寫,怎麼都不累,為了一部作品而跋涉的過程,反而是種享受。雖然中途有些折磨,但寫完以後特別爽。

所以,晚上寫作對我來說,就像偷偷地在晚上擁有自己的旅行,這實在是很棒的一件事呢。

我是一個喜歡寫故事的人,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中用不同的風格來講故事。這就意味著,我可以給自己很多很多次旅程,每一次都有不同的風景,每一次都不可複製。

而我希望閱讀我故事的讀者,能夠分享我的旅程,也許我呈現的和我原本經歷的不太相同,但是總歸是我努力還原的結果。

目前可以透露的是,雖然結束了這趟紐約的犯罪冒險已經很久了,但是在某個朋友的不斷鼓動下,我決定與阿萊克斯同學一起再一次上路,這次希望走得更遠。雖然我的腳程很慢,又很花心,中途總是要跑到別的路上去,但是我總會走到終點,看到想要看的風景。

但願每一位閱讀的朋友,都可以體會到我最大的誠意。

 

 

E伯爵

2014年春

目次

CHAPTER 1 我終於吻到你的唇了

CHAPTER 2 施洗者約翰的頭顱

CHAPTER 3 特別的專家

CHAPTER 4 牛骨十字架

CHAPTER 5 堅貞者協會

CHAPTER 6 匿名者

CHAPTER 7 塑膠袋中的腐屍

CHAPTER 8 斷頭耶穌

CHAPTER 9 FBI女探員

CHAPTER 10 小水手

CHAPTER 11 驚悚的“禮物”

CHAPTER 12 莎樂美需要懺悔嗎

CHAPTER 13 教堂割喉

CHAPTER 14 第四名受害者

CHAPTER 15 不想懷疑的人

CHAPTER 16 沉重的過往

CHAPTER 17 抽絲剝繭

CHAPTER 18 揭開真相的面紗

CHAPTER 19 沉重的“父親”

CHAPTER 20 “莎樂美”的謝幕

CHAPTER 21 尾聲

書摘/試閱

CHAPTER 1

 

這幾天紐約一直在下雨,濕淋淋的一切讓人覺得很厭煩。在該死的天氣杜絕了進行任何戶外運動的可能之後,阿萊克斯•李非常沮喪地呆在家裡,不知道該怎麼打發自己這難得的三天假期。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他就已經想好要趁這機會帶兒子去中央公園玩滑板,然後再和他去牙買加灣野生動物保護區看看。但是這場連綿不斷的大雨攪亂了他的計畫,他還記得昨天晚上自己跟前妻通電話時的情形。

“不行,阿萊克斯,我很抱歉。”芬妮•波頓用生硬的口氣對他說,“我不能讓丹尼爾到你那裡去,現在這天氣不適合外出。”

“你知道我們可以換個方式玩兒,芬妮。”阿萊克斯耐心地勸說道,“你看,我可以和丹尼爾在家裡下棋,我們還可以去室內遊樂場——”

“你說得不錯,但這只是你臨時想起來的活動。丹尼爾才五歲,難道你不認為他需要一個充實的、安排周密的假期?這樣毫無計畫的行動是絕對不行的,這不安全。”

“聽著,芬妮,我可以保證丹尼爾在我這裡會很快樂。我是一個員警,我絕對保護得了自己的兒子。”

“這跟你的職業無關,阿萊克斯。換個時間吧,耶誕節過後怎麼樣?”

“芬妮,法庭並沒有剝奪我的探視權吧?我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丹尼爾了……”

電話裡的女聲頓了一下,接著依舊非常平板地回答:“你會見到他的,阿萊克斯,不過不是這個時候。很抱歉,我得掛電話了……”

實際上,阿萊克斯•李非常明白前妻只是在找藉口阻攔兒子和自己見面,即使在他們離婚時法庭不顧芬妮的反對,堅持讓他平均半年有十五次探視兒子的機會,但這個固執的女人還是用盡一切辦法把探視的次數削減到最低。

這個倒楣的父親從床頭拿起準備送給兒子巧克力夾心糖和棒球帽,又悻悻地放下了,然後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走進盥洗間打理自己。從小壁櫥中取出牙膏後,他對面的鏡子裡映出一個非常俊秀的男人——

阿萊克斯•李的外表混合了東方人和西方人的特徵,柔順的黑髮因為沒有髮膠的固定而垂在額頭上,臉部輪廓分明卻不顯得生硬;他的眼睛深邃迷人,是一種接近於黑色的墨藍,這讓他看上去充滿了神秘的東方魅力;他的身材在白人看來算是矮的,體形也很瘦削,但並不單薄,漂亮的肌肉附著在勻稱的骨架上,好像一件藝術品。

這副出色的相貌很大程度上來源於他身體裡一半的中國血統。

他的父親三十五年前從香港移民到美國,然後娶了他那位傳統天主教家庭出身的母親。在這樣的環境中,阿萊克斯對性一直是保持著冷淡的態度,可惜他漸漸地發現那並不是冷淡,而是產生了“偏差”。為此他費盡心機地掩飾到大學,為了證明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漢而當了員警,甚至結婚、生孩子,可惜欲望這個東西不是他能控制的。

他對妻子毫無“性致”,兩人的關係在兒子出生後降到了冰點。兩年前芬妮終於忍無可忍地帶著三歲的丹尼爾和他離了婚;更糟糕的是,遠在新澤西的父母為此不願意原諒他,他有些絕望地認為,或許自己費力掩飾的一切都已經被父母覺察……

阿萊克斯•李刮去胡茬子,然後用涼水沖淨泡沫。他的精神好了很多,似乎已經明白自己註定得在耶誕節過後才能見到兒子了。他強壓下向法庭投訴芬妮的念頭,然後灌了杯咖啡,揣上槍,準備去打靶場。或許是因為愧對那個曾經是他妻子的女人,他總是下意識地把對她的不滿用各種方式轉移掉。

 

阿萊克斯並不喜歡打傘,如果不是那種可以把他澆成落湯雞的大雨,他總是穿上套頭衫,慢跑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雖然是初秋,但是氣溫降了不少,地面上濕漉漉的,有很多積水。當他跑過老舊的街區時,看到幾個流浪漢躲在汽油桶旁邊烤食物,鐵絲網後面的簡易籃球場上空蕩蕩的,以往那些愛玩的孩子都乖乖地呆在家裡,只有一些老婦人抱著從超級市場裡買來的東西慢吞吞地走過。地下蒸汽管道冒出的白煙偶爾飄到阿萊克斯的臉上,他感覺到自己皮膚表面有一層冰冷的東西,但分辨不出是雨還是汗水。

“莫非糟糕的天氣真有這麼大影響?”他面色陰沉地想到,“一下雨每個人都會變成冬眠的熊?”

轉過無數個街角後,他從警察局的車庫來到地下打靶場,脫下濕潤的帽子甩了甩頭。一個體重超標的男人在彈藥保管室的視窗沖他揮手:“嘿,阿萊克斯。”

“你好,喬治。”

“我聽說你在休假。”

“哦,我正準備申請改到年底。”阿萊克斯把手肘撐在視窗,“給我二十發子彈吧。”

“你練習得太勤了,夥計。”胖得像河馬一樣的男人很快把子彈排出來,“現在整個警察局有誰的槍法能比你更好,為什麼不讓自己輕鬆點兒?”

黑頭發的男人接過裝子彈的匣子:“我的自由搏擊可不行,所以我必須在嫌疑犯揮拳頭之前就讓他們趴下。”

喬治笑了起來,突然又神秘地朝他傾過身子:“我說,神槍手,我跟你賭一個火腿漢堡:你如果這個時候去銷假,老鮑勃一定會高興得請你喝上幾杯。”

阿萊克斯挑高好看的眉毛,望著他。

喬治摩挲著米奇形狀的馬克杯,神秘兮兮地朝上面抬抬下巴:“去了你就知道了,然後給我帶一個特大號的午餐下來,別忘了我喜歡撒芥末的。”

阿萊克斯苦笑著搖搖頭:“喬治,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應該減肥了嗎?”

“至少今天不行!”

黑頭發的男人來到一個靶位面前,戴上隔音耳罩,不慌不忙地消耗掉了那二十發子彈,然後電子記錄器上報出三個八環、七個九環和十個十環的成績。看著那幾乎被打成了一個空心的靶子,他愉快地舒了一口氣,然後上樓去找他的老上司鮑勃•威爾遜。

作為一個黑人,老鮑勃的皮膚其實已經算是很白的了,有點接近於波多黎各人的樣子。 一身過剩的脂肪讓他那五十歲的臉上也難找到什麼皺紋。聽說他年輕時是非常傑出的特警,不過自從分管兇殺案以後,他結實的身體就在妻子的照顧下開始發胖,直到變得像個氣球。

阿萊克斯•李向那些打招呼的同事笑著點點頭,然後敲開了老鮑伯的辦公室。當他看見上司黃豆似的小眼睛突然睜得很大,然後裂開了肥厚的嘴唇時,他意識到自己的口袋裡剛好有夠買一個火腿漢堡的錢。

“阿萊克斯,真高興見到你。”老鮑伯困難地從辦公桌後面把身體移出來,呵呵大笑,“我以為你還在休假!丹尼爾好嗎?”

黑頭發的男人自嘲地一笑:“我想換個時間接他過來。鮑伯,或許你願意把我的假期調整到年底,我想帶丹尼爾到遠一點兒的地方玩。”

老督察愣了一下,隨即拍拍阿萊克斯的肩:“當然,這完全可以。耶誕節過後怎麼樣,多玩一個星期,你們可以去加里福利亞。”

“謝謝,鮑伯,你是個好人。”

“哦,別說那麼快,孩子。你還得做點事呢……”他的上司眨眨眼睛,從桌子上拿起一份檔,“這是昨天剛報上來的案子,我希望你能接手。”

阿萊克斯有些意外地問道:“可是本還在醫院,他斷著一條腿可沒辦法跟我合作。”

“別擔心,我給你指派了一個臨時搭檔。”老鮑伯走到門邊做了個手勢,一個中等個子的灰眼睛青年走進來,他向阿萊克斯介紹道:“這是比利•懷特,剛剛畢業半年,從堪薩斯調過來的。比利,這是阿萊克斯,他可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員警,還是我們這兒難得的神槍手。我想你們一定會合作愉快,對不對,小夥子們?”

“您好,長官!”長著娃娃臉的青年熱情地跟阿萊克斯握手,“很高興認識您。”

“你好。”黑頭發的男人站起來,飛快地瞪了老鮑伯一眼。

他的上司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下,又把粗壯的身體移回辦公桌後面:“阿萊克斯,我想你或許可以先看看這些材料。晚上我請你喝一杯怎麼樣,就去‘藍柏樹’,老地方。”

“好啊,不過我得先回去換衣服。啊,懷特警官——”阿萊克斯轉向旁邊的年輕人。

“比利,叫我比利吧,長官。”

“好的,比利,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非常樂意,長官。”這個青年熱切地點了點頭,於是阿萊克斯把文件收好,又從口袋裡摸出僅有的幾個硬幣。

“請幫我買一個特大號的火腿漢堡送給彈藥保管室的喬治。”他把硬幣放在那青年手上,然後在兩道愕然的目光中一本正經地補充,“記住,要撒芥末的。”

 

“藍柏樹”酒吧並不大,裝修也一般,但老闆有一手特別的調酒技巧,所以鮑伯•威爾遜很喜歡來這裡。他總是愛坐在離舞臺最近的座位上,眯著眼睛聽那個漂亮的黑女人翻唱爵士老歌,特別是雷•查理斯的,總帶著一股別樣的風情。

今天老鮑伯照例點了兩杯雞尾酒,然後跟阿萊克斯一起坐在固定的位子上,不過他沒心情聽音樂,只是用胡蘿蔔一樣的指頭敲打著攤在桌子上的照片。

“看,阿萊克斯,”他歎了口氣,“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歡迎你銷假了吧。”

黑色頭髮的男人習慣性地挑著眉毛:“是的,謀殺,又一個變態的瘋子。”

“昨天比利去了現場,他可是第一次見到那種情形,吐得一塌糊塗。”

阿萊克斯非常理解那個年輕人,因為他今天下午看到現場照片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死者是個年輕的白種男性,面目英俊,身材完美,如果他的頭還長在原來的位置,相信會讓很多女人著迷;不過很遺憾的是,照片上他腦袋和身體的距離足有十英尺遠,鮮血從斷掉的脖子中噴出來,然後凝結成黑色。血肉模糊的頭顱放在一個銀色的金屬盤子裡,而赤裸的軀幹被擺成了基督受難一樣的姿勢。整個房間裡全是血,櫃子上、窗簾上、桌子上、沙發上……到處都是,而盛頭顱的盤子則放在床頭,一句清晰的話被寫在對面的牆上——

 

我終於吻到你的唇了。

 

阿萊克斯有些厭惡地把視線移開,他慶倖今天喝的不是紅葡萄酒。

“屍體是在一個廉價旅館的地下室裡發現的。”老鮑勃撥弄著那些照片,說道,“大概死了兩天,因為氣溫比較低,還沒有發臭。如果服務員是每天按時清掃房間,或許還能發現得早點兒。”

“我想今後沒人願意再租這個地方,他們永遠都不用打掃了。”阿萊克斯笑了笑,隨意拿起照片,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CSI的報告還沒有全部出來,纖維分析這些都得等到後天了。不過從現場初步採集到的東西來看,好像沒有第二個人存在過,指紋、腳印、毛髮……什麼都沒有!”

“這不可能,除非兇手是幽靈。”

“那樣更好,我們可以把案子轉給教堂,神甫們一定會樂意驅魔的。”他的上司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煩惱地說,“現在我的手上還有五樁無頭案,我寧願那該死的傢伙真的是魔鬼,這樣至少不在我管轄的範疇內!”

阿萊克斯同情地看著鮑伯,放低了聲音安慰道:“紐約犯罪率最高的1990年,一共發生2235宗殺人案子,而去年只有570起,這已經是最好的時代了。放輕鬆點兒,鮑伯,你和我已經都為市長大人的政績加了不少分,市民也挺滿意的!毫無疑問,這次我們同樣可以很快逮到那個混蛋,儘管他看起來有點狡猾。”黑頭發的男人把照片都收了起來,“我明天叫上比利,先去一趟現場。”

肥胖的黑人感激地沖他點點頭:“謝謝,夥計,有你和他一起幹我很放心。”

阿萊克斯和老鮑伯碰了杯,拿著材料準備離開,又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樣用緞帶包好的東西遞過去:“送給安吉拉的。”

“哦?”老探長意外地接了過來,“是什麼?”

“巧克力夾心糖。”黑頭發的男人彎起嘴角,“趁她還沒換乳牙,可以多吃點兒。”

“謝謝,我的小卷毛兒就喜歡這個。”老鮑伯想到自己可愛的外孫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阿萊克斯嘴巴裡嘗到一絲苦味兒:如果沒考慮到安吉拉是個女孩兒,或許他連棒球帽都送出去了。他拍拍鮑伯的肩膀告別,然後裹緊了外套鑽進黃昏的細雨中。

“沒關係,”這個男人對自己說,“下次再給丹尼爾買別的,比如杏仁糖,作為耶誕節禮物那再好不過了。”

 

“假日”旅館在黑人聚居區旁邊,是一幢低矮的70年代建築,紅色的外牆已經開始剝落,老舊的霓虹燈在大門上方矗立著,勾畫出一個蜂腰豐乳的女郎,這明顯的色情暗示很容易讓人明白此處的實際用途。旅館周圍全是高樓大廈,並且逐漸開始包圍過來,據說已經有地產商看中了這裡,正在談地皮的買賣合同。

阿萊克斯•李今天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褲和夾克,這讓他的臉顯得略微蒼白,因此當他出現在比利•懷特面前時,後者特地給他買了一杯熱咖啡。

“謝謝。”黑頭發的男人接過杯子,讓年輕的警探帶路,來到地下室。他們沖值班的員警亮了證件,然後鑽進黃色的警戒線。潮濕的走廊和紅色的燈光讓他們感到壓抑,但更難以忍受的是在跨進標著003號碼的房間以後,那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兒。

比利•懷特困難地憋住呼吸,然後飛快掏出手帕捂在鼻子上。“就是這裡,長官。”他站在門口甕聲甕氣地說,“屍體已經清理走了,CSI的人取了些樣品,其餘的都沒有動。”

阿萊克斯•李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建議你把手放下來,比利,然後清楚地告訴我受害人的情況。”

年輕警探的臉色微微發紅,他困難地揣好手帕,掏出了一個筆記本。

“抱歉,長官……呃,死者叫作愛德華•班特,27歲,是一個中學教師,住在皇后區。旅館的前臺說他是一個人到這裡來的……”

房間裡的光線本來很黯淡,警方在入口安裝了三個燈管,以方便搜集證物。阿萊克斯在比利•懷特的敘述中緩緩地打量著凶案現場:

這個房間大約四百多平方英尺,有窄小的浴室,房間裡簡單地擺放著一些傢俱,然後就是一張大床。腥臭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到處都能看到黑紅色的血塊,在靠近沙發的地面上畫著一個“T”形的圖案,很明顯那就是無頭的屍體躺的地方。死者的血好像顏料一樣塗滿了地面和傢俱,張牙舞爪的,讓人膽戰心驚。

“……愛德華•班特先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品行良好,清白得仿佛連張罰單都沒收到過。他的存款也不多,沒參加過什麼巨額的意外傷害保險。哦,他還有一個未婚妻,是位護士,他們準備年底結婚。長官,這可憐的男人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幾乎沒有任何不良嗜好……”

阿萊克斯•李微微皺了皺眉,躬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那些血跡,他從屍體的位置開始漸漸朝床的方向移動步子,然後在曾經擺放頭顱的地方停下來。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些淩亂的黑紅色斑塊兒,最後才抬起頭來,轉身望著對面牆上用血寫的句子。

“謝謝,比利。”黑髮的男人對結束了報告的年輕警探說,然後偏了偏腦袋,“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你昨天到現場的時候有什麼感覺?”

灰眼睛的年輕人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還帶著掩飾不了的畏懼和厭惡。“很慚愧,長官。”他說,“我……我昨天吐了。您知道,我以前可沒見到這麼瘋狂的兇手,我當時只覺得這幾乎不是人幹的……呃,死者的錢包和手錶都沒丟,看起來不像是謀財害命,更像是仇殺……”

“你對這些奇怪的血跡怎麼看?”

“我很難想像,長官。”比利•懷特搖搖頭,“這仿佛是故意弄上去的,我不知道兇手為什麼這樣做,而且還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和毛髮!他一定非常細心,但往往細心的兇手又不可能把現場弄得這麼——怎麼說呢——這麼瘋狂……這太矛盾了!”

“你想得很好,比利。”阿萊克斯向這個臨時搭檔露出贊許的微笑。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拍下了頭顱的照片:愛德華•班特英俊的面孔沒有一點扭曲,端放在金屬盤子裡。“不過我或許有些更離奇的想法。”他對搭檔說,“你看,受害者的臉上很乾淨,只有耳朵周圍和頭髮裡沾著血,而這地上和傢俱上的血很明顯是被不成章法的動作弄的,有拖拽的痕跡,有擠壓的痕跡,有滾動的痕跡……什麼都有,這讓我不由自主地去想像兇手一個人在這裡的情況:‘他’——或者是‘她’——捧著受害者的腦袋,然後非常享受地在血泊中打滾、跳舞或者幹別的……”

年輕警探的臉色發青,一副又要吐出來的樣子。

阿萊克斯把照片放回去,聳了聳肩:“哦,輕鬆點兒,我只是這樣猜想罷了。能特地在現場留下這些的話,我不得不認為兇手確實在玩味整個過程。”

“‘我終於吻到你的唇了。’”比利•懷特輕輕地念著筆跡猙獰的句子,多餘的血流下牆壁的痕跡是那麼顯眼,“這該死的是什麼意思?那混蛋想說什麼?難道是為自己慶祝?”

阿萊克斯搖了搖頭,他墨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迷惑,但是也有解脫——謝天謝地,他終於可以讓自己忙碌起來,而不再去想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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