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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麗。花火原創小說66折起
心有萌夫(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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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萌夫(簡體書)

人民幣定價:24.8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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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這是一個失憶女主無心惹桃花的故事。讀者:“失憶這麼狗血的橋段已經不流行好嗎!差評!OUT!”但是!如果這位失憶的女主準備混過一生,卻發現仇家蜂擁而至,原來自己曾是個貪財好色臭名昭著的惡女呢?(劇情反轉好快!)如果這個惡女坐擁一後院的美男,而且美男們個個大有來頭……是不是還有那麼點小期待?皇甫樂珠醒來後――師父好久不見,神馬?!我曾和師父表過白?!徒兒罪該萬死!這位美男,為什麼一直跟著我,誰把他領走好嗎!神馬?他是鄰國的儲君!四皇子召見所為何事?神馬?四皇子你要嫁給我?而且聖旨已經下了?!微臣不敢娶啊!隔壁的花魁,媚眼拋一天了是幾個意思,我們很熟嗎?神馬?我曾經對你始亂終棄?!離煜,這真的是我嗎?啊!為什麼連離煜看我的眼神也那麼曖昧?為什麼我連貼身護衛都不放過啊啊啊!失憶的皇甫樂珠崩潰了:“你們城裡人真會玩。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只想做一個好人~(>_<)~”

作者簡介

冷亦藍,女,八零後知名期刊寫手,短篇見於各大青春雜誌,曾出版《小仙下凡談戀愛》四本一系列長篇小說。擅長古風、懸疑驚悚、萌系校園等類型,文風多變,故事以情節見長,文風類型萌虐結合,笑中有淚。

名人/編輯推薦

編輯推薦
這是一個失憶女主無心惹桃花的故事。
皇甫樂珠醒來後——
師父好久不見,什麼?!我曾和師父表過白?!徒兒罪該萬死!
這位美男,為什麼一直跟著我?什麼?他是鄰國的儲君!
四皇子召見所為何事?什麼?四皇子你要嫁給我?
蒼天!失憶不可怕,可怕的是惹了遍地桃花,我只想洗心革面做個好人!

媒體評論
看這本小說,感覺自己打個噴嚏都會引來無數美男關注,不得不佩服冷亦藍的文筆,塑造了坤攸泉、淵知、夜傾宸等等這麼多美好的男性角色,全書整體基調是萌寵,但是冷不丁又會突然虐你一下,讓人回味許久,啼笑皆非。
——編輯 木鳴

這是一本有笑有虐,但絕對不會讓你在閱讀中有憋屈感覺的小說。
這是一本幾百字簡介無法概括情節的小說,其男配之多,情節之反轉,番外之暢快,更是我寫作這幾年來都不曾有過的。
這是冷亦藍出道以來最認真的作品。
最終我把它寫完,所有情感,所有人物,所有故事皆濃縮在這一本小說裡,如果你能一直捧著這本書,用心看到最後,它不會讓你失望。
因為這本書,我自己已經看過了十多遍,我自認為對於文字的審美需求不低,若談及消遣YY,這本書已經可以滿足我。
願你和我一樣,愛它在心,手不釋卷。
——作者 冷亦藍

目次

第一章 失憶國師萬人煩
第二章 美男如雲看花眼
第三章 一路出行一路險
第四章 虎穴龍潭綻紅蓮
第五章 故人歸來君不在
第六章 玉人不知何時歸
第七章 一朝夢醒從頭來
第八章 只願與君長相守
第九章 幕後黑手終敗露
第十章 山窮水絕疑無路
番外:喜服
第十一章 舊巢不見故人歸
番外:細作
第十二章 得失只在一線間
番外:空谷幽蘭
第十三章 塵埃落定終如願
番外:賭局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失憶國師萬人煩

潮濕的空氣吸進胸口,鼻端充斥著滿滿的陌生氣味嗆進肺裡,我低低地咳了一聲,醒了過來。
四處都在搖晃,耳邊傳來略顯嘈雜的動靜,我心生疑惑:我……是在哪裡?
“手腳要快。這兒離鏡心湖還有一炷香的功夫。”
“放心。已經出了王府,沒人知道她在馬車裡。”
刻意壓低的聲音被達達的馬蹄聲踏得細碎,對話的人似乎是兩個,與我隔著一層什麼似的,再下面的對話越發低下去,漸漸不可聞。
我試著睜開雙眼,卻仍在黑暗之中,這時才發覺自己的雙眼被什麼蒙住了,嘴也塞了布條,帶著點馬糞味兒的抹布熏得我有點噁心,幾次輕微的幹嘔被我生生止住,本能地想伸手拿掉,卻發覺自己的兩手被死死地捆在身後,連腳也綁得緊緊繃繃。我試著彎曲雙腿,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連著,隨之艱難地挪動,雙腳向那東西伸過去,冰冷堅硬的觸感通過赤裸的雙腳告訴我那是石頭。
我被綁架了!眼睛被蒙、手腳被捆,腳上還墜著一塊大石頭!而且這還馬不停蹄要往什麼湖趕去……不,這已經不是綁架了,分明就是謀殺好吧!
你們想要什麼直說啊!雖然我不一定給……但不至於要殺了我吧!
蒼天大地叔叔阿姨我到底是得罪了誰!我,我……
哎,等一下,我是誰?
這個有力的問題好像棒槌似的狠狠擊中了我,我把腦汁絞了又絞,擠了又擠,腦子都快被自己嚴刑拷打成餃子餡了,對於這個深刻而嚴肅的問題仍然完全沒有頭緒。
這個殘酷的現實狠狠地打中了我:
我、失、憶、了。
就在我腦海一片白茫茫大雪真乾淨的時候,我又聽見外面斷斷續續的對話:
“李兄不必愧疚,這惡人該有此報。”
“趙兄弟,她不管怎樣也是……那般尊貴的人。若被查出我你我所為,恐怕聖上必然要誅九族……”
我這條命竟然這麼值錢?不值得你們為我鋌而走險啊!不行,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必須做點什麼!借著馬車的顛簸,我試圖來個鯉魚打挺扭轉乾坤,誰想石頭順勢翻滾上我的腳踝,我一聲悶哼,眼淚潤濕了布條。
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啊……
“沒人會知道!你我行事滴水不漏,萬勿有此擔憂!再說,就算被查出又怎樣?這種十惡不赦的神棍,殺她一千遍都不夠!我們是為民除害,必將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我聽得欲哭無淚:二位兄台可是認錯人了?
我用力回想記憶中來這裡最後的場景,卻仍是朦朦朧朧一片。等著被謀殺的滋味好像一頭豬被綁好了,那邊屠戶說對不起你再等一下刀還沒太準備好然後沒完沒了地在那兒磨刀不停……
“還有多遠?”這位兄台,你問的就是我想問的。
“拐過這樹叢,就是鏡心湖。這惡人深諳武功,雖然被縛也下了足夠的藥量,但也要小心些。”
武功?我麼?被這人一提點,我似乎覺得逃生這事兒有了希望,黑暗中也升起了一絲曙光。
馬車悠悠轉停,腳步聲猶猶豫豫地從馬車門那邊傳來,然後傳來金屬碰撞聲,貌似是鑰匙開鎖的聲音。在打開三道鎖之後,門被小心翼翼地,緩緩地拉開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仍卻保持著僵直的姿勢,死豬般一動不動。
“藥效應是還沒有過。”
“慢。此人生性狡猾,不可掉以輕心。”
兩人的語氣很謹慎,屏氣凝神了半晌,卻誰都沒有行動。他們似乎在顧忌著什麼。
我都被料理成這幅樣子了,二位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們靜待了一會後,小心翼翼地跳上馬車,一人扶頭,一人抬腳,把我從車上搬了下來。
我嗅到濕潤的水汽,不遠處傳來瀑布的水聲,我被抬著聽見水聲越來越大,應該是越來越靠近水邊,不禁在心裡喊了一聲糟:媽媽咪呀,今天真的要被做成粽子喂魚麼?
我是應該來個鯉魚打挺垂死掙扎呢還是僵屍回魂拔地而起?正在心裡盤算著下一步計畫,忽而聽到頭頂朗然的笑聲:
“喲,二位是在處理屍體?我好像來遲了一步呢!”
大哥你誰啊?是幫他們處理屍體還是幫屍體處理他們?
“什麼人!”那兩人迅速拔出武器,嚴陣以待。我被重重地仍在了地上,腰間一塊小石頭硌得我疼出了眼淚。
“好人。”那人的聲音從高處落到低處,我幾乎沒有聽到一絲落地的聲響,好像貓一樣,穩健、靈巧,骨骼柔韌結實,輕功了得,武藝高強。
奇怪,我為什麼能聽得出來?!還概括得如此專業!
那兩人的聲音中摻雜了一絲惶恐:“你……想做什麼?”
“不想死的就馬上滾,我可以裝作沒看到你們。”那人的聲音抑揚頓挫,比普通男子高一度,帶著些慵懶的口吻,聽起來很舒服。
然後我聽到有些慌亂的腳步聲,駿馬長嘯,馬車飛也似的跑開,四處再度安靜下來。
安靜的間隙,我聽見一陣異常輕微的窸窣聲,與剛才那位出現的人聲音不同,這細微至極的聲響我只能捕捉到一瞬,本能的聆聽告訴我那來自兩位絕頂高手。
這裡到底還有多少人啊!能一口氣跑出來給我看看嗎!
“你還真沉得住氣啊。”剛才那個慵懶的聲音慢慢靠近,摘下蒙住我眼睛的布條,“不愧是珠璣國師,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還在伺機而動。若不是我剛剛打斷他們,那兩個小角色,恐怕早就沒了小命了。”
大哥你開玩笑吧?差點沒了小命的那個是我才對啊!我緊緊地閉著眼睛,不敢看他。
“怎麼,不屑看我?”那人的語氣陡然冷了下來,“不肯見我最後一面麼?”
什麼最後一面?大哥你要領便當了麼?我好奇地睜開眼,月光從我背後射過來,照亮了我面前人的臉。
長久黑夜之後,眼前掠過的第一道光芒。
我並沒有看到他臉的全部,面前的男子蒙了面,只剩下一雙泛著水澤的眸子,瀑布般順滑閃亮的長髮披在肩上,他在看我,眼睛似乎是彎成了月牙似的笑,可那雙波光旖旎的眼睛中,卻是冰冷的,沒有一絲笑意。
不,這人不是朋友!
殺氣!我分明從他的眼中讀到危險的信號,腦中警鈴大作,沒有思索,身體先一步回應,一口氣自然沉入丹田,整個人從地上彈跳了起來,被綁的雙腳連著石頭向後跳出一丈開外,再看我原來躺著的地方,插著一串密集的飛鏢,借著月光映照,寒光閃爍。
“呵。高手就是高手,即使被牢牢捆住也能躲開我的暗器。”他用手輕輕掠了一下耳邊微亂的髮絲,蓮花瓣似的手指在月下散發著瑩瑩的光亮,他向我走近了幾步,我看到他穿著彩色衣衫,長腿寬肩,薄衫下露出半截腰身,結實白淨,盈盈一握。
“素聞國師貪財無德,酒色成性,今晚如此危急關頭仍死性不改。”那雙風情美目中的光芒又寒了幾分,“如此這般色迷迷地盯著男人的眼睛,真該挖出來!”
銀光一閃,殺氣掠著四周的草木為之一凜,我看到鋪天蓋地的光芒朝我飛來,下意識地聚集了全身力氣,“砰”地一聲,束縛我的繩索被掙斷,我舉起腳邊的大石朝他扔去,身子隨著石頭飛躍的軌跡,沖過了漫天銀雨。
他後退兩步,雙手接住了石頭,我翻身落下,借著力道踢向對方小腿,他撒手將石頭砸下,我向後彎下腰,雙手撐地,以兩腿進攻,他連連後退,雙手一時間竟然不及我腿上的功夫。
他被我毫無懸念地踢中了胸口,趔趄幾步,捂著胸口,氣息紊亂,但那熊熊燃燒的殺氣卻沒有半分減少:
“今日是我敗了……但下次,皇甫樂珠,我必取你性命!”
“哎,等一下!”我向前幾步朝他伸出手,“能不能告訴我,這裡是……”
這句話來不及說完,他輕蔑地看我一眼,揮手擲下一顆彈丸,我忙向後跳出幾步,與此同時,黃紫色的煙霧彌漫四處,我連連咳嗽幾聲,無限沮喪地坐在湖邊——
恩公別走,我只想問個路而已!誰能告訴我這是哪兒啊!
我萬念俱灰地坐在湖邊,借著月光,看向湖水裡自己的倒影。
湖水裡有一張神情茫然的臉,談不上太好看,但似乎是看久了也蠻順眼的五官,一頭長髮被盤起,青絲上綴滿了各種飾品,沉甸甸的憑空增加了幾斤分量。
嗯,沖著這一頭土豪首飾,我定然非富即貴。怪不得剛才兩位殺手說殺了我後果或許很嚴重,對了,剛才那位帥哥不是說我是什麼豬國師……
什麼豬來著……我歎息一聲,為自己的漿糊腦子而悲傷得無法自抑。湖邊水聲漕漼,林間狼嚎陣陣,冷風嗖嗖吹來,寒意直透骨髓,我蹲在湖邊,委屈無限,揪著草皮嚎啕大哭起來。
“主子?!”身後有男人的聲音猶疑地響起。
我馬上跳了起來,擺開要大戰一場的架勢,一雙拳頭隔空擊打:“又是來殺我的嗎!來啊!老娘怕你麼!我弄死你!”
對方上前走了幾步,隱在黑暗中的臉慢慢浮現在月色之下,看到那人臉的時候我稍稍愣了愣神,安靜了一會,試探性地喚他一聲:
“兄台,是敵是友?”
來人明顯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 “主子,你說什麼?”
蠻不錯的一張臉,一雙眼睛更是神采奕奕,可惜仍是喚不起我的一點印象。
“主子!”他扶著劍“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離煜救主來遲,罪該萬死!請主子責罰!”
我猶疑地看著他,心中不確定這位自稱離煜的人是敵是友,他見我這幅迷離的表情,一雙眉頭微蹙起來:“主子,莫不是那對禽獸兄弟給你下了什麼迷蝕心智的藥?”
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敵人。他對我恭敬有加,言語之中的關切從眼中流露出來,發自內心,而非演戲。
“你別過來。”看他擔憂地伸出手要扶我起來,我警覺地後退,如此警告道。
“主子……真的是連我都不記得了麼?”離煜眼中,一抹傷痛隱隱掠過,但很快又被那威嚴的精光取代,他定定地看著我,雙膝跪在草叢間,將劍扔得遠遠的,雙手放在膝蓋上,聲音低沉地說道:
“剛剛欲謀害主子的兩個戲子已經被我擒拿,他們被捆在不遠處的馬車裡,主子回去盡可嚴刑拷打追問幕後黑手。這次在二公主王府令主子險些遭難,是離煜的失職,我願承受一切責罰。只是……主子別這樣嚇我,讓我以為,你是真的被迷蝕了心智了。”
他言辭懇切,說話之間,眼中有淚光閃爍,無論我怎麼觀察,這人也不像是騙我的。
難道他真的是我忠誠不二的侍從麼?不如從他身上套些話來儘量恢復記憶吧。
我想了想,換了一副泰然的表情,輕輕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剛剛有人裝作朋友,結果卻是要取我性命,幸虧我反應快……”我看見他臉上有驚訝的表情,話鋒一轉,“那些就不說了。我怎知你是不是真的離煜?若是別人假冒的可怎麼辦?”
他連連點頭,“主子心思縝密,是離煜蠢鈍了。您若有疑慮儘管來問!”
我笑了笑,態度很和煦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跟著我的?”
離煜見我笑了,神情欣慰了許多:“我十四歲那年家鄉遭災,幸好得主子好心收留,跟隨您六載有餘,一直是主子的貼身護衛。”
話題打開了。離煜滔滔不絕地跟我講起了自己的身世,又講了許多關於我的事情,我也就慢慢地套他的話,涉及了許多問題諸如我住哪裡?在別人看是怎樣的人?你又如何看我?我有哪些擅長的本領?
接下來的時間,這位忠心耿耿的侍衛以十分委婉的語氣向我傳達這樣一個事實:我名叫皇甫樂珠,是個人渣。
在這個國度,因為女子生育而備受尊崇,東曦國的國君是世襲的女帝,女子地位高於男子,一般奉行一妻一夫制,但倘若富貴人家裡,一妻多夫也是有的,但像我這樣沒有聘下男子就擁有眾多面首的女子,實在不多見。
據離煜介紹,我是上任國師皇甫妤的女兒,皇甫家世代以術士為生,頗受朝廷倚重,十年前皇甫妤駕鶴西去,國師之位一直空缺,直到女帝召見我之後,我便成為了這東曦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師。我五歲被送到鳴鶴觀修行,修行包括讀書論道,武功修煉甚至於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術。離煜說我武功不俗,但授業恩師很是神秘,我也從來不對外人透露。十五歲時,我結束了出家生涯,在東曦國最大的商業城市——絡城裡開了一家青樓,內有美貌男子數十人,生意頗好,賺得了第一桶金。又遇上幾年水災蝗災,我無良無德,靠倒賣糧食哄抬物價又賺了幾筆,竟然成了當地赫赫有名的富豪。但我沒有就此滿足,開始用錢修建神祠,成了四家神祠的主人,此間到處吹噓自己擁有無邊法力,可知前後五百年,可呼風喚雨,後來被女帝召見,密談一晚之後拜為國師言聽計從,並御賜封號“珠璣”。在這國家我當了三年國師,這三年來,大興土木修建廟宇,加賦稅徭役,前陣子又大拍女帝馬屁,為贊其功高蓋世,在都城繁京修建百尺雕像,令百姓怨聲載道。
離煜的措辭已經非常委婉,同時他又跟我淡淡滲透了皇甫樂珠生性風流,閱美男無數,感情生活混亂到一塌糊塗,在東曦國,女性王公貴族們但凡聽說皇甫樂珠來了,都會把自己的老公捂得嚴嚴實實的以免染指。
防火防盜防珠璣,這是東曦國的一句諺語。
真有點……無地自容呢。
在一個時辰的談話結束之後,離煜把我帶回到馬車之中,掀起簾子,兩個男子被捆成粽子放倒面前,正是剛剛要把我綁架打算落入湖中的一對歹人。
我坐進去,離煜駕車。馬車不太寬敞,我不得不把腳抬起來放在他們身上。這倆人相貌還算斯文白淨,但此時他們口中塞著布條,眼神中滿是驚恐,身體繃緊如弦,似乎只要我動一下,他們就能應聲折斷。
我非常理解。如果此時我被綁著放在一個變態色魔面前,估計我的表現,不會比這兩個傢伙好。
“兩位,放鬆,放鬆一點啊。”我擠出了一個露牙的笑容,“放心,我不會害你們的。”
二人神色越發緊張起來,見此狀況,為了表明我的誠意,我伸手將他們嘴上的布條揭開,“以前過往……我都不記得了。今天的事,我也不會追究。一會到了地方我就放你們走……”
兩人臉色大變,互相對視了一眼,就在一個點頭的功夫,二人嘴角幾乎同時流出深紅色的血液,我聽見他們囫圇不清的聲音:
“……不信你……”
“……壞事做盡……”
若干話語中我只能大概分辨出這幾個詞,看著他們口中洶湧的鮮血,我嚇得大喊前面駕車的離煜:“來人啊!這是怎麼了——”
車子很快停下了,離煜飛也似的跳進了馬車,他看到躺在馬車裡的二人,探了探他們的鼻息,似乎是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他二人又要謀害主子……主子果然厲害,幾句話語就探得他們幕後主使,還做出他們畏罪自殺的假像。”
我欲哭無淚:“我什麼都沒做啊……”
他臉上有笑意:“是的,是的,主子什麼都沒做。”
大哥你那副了然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離煜沒有再跟我搭話,而是手腳麻利地將兩屍體摞在一起抗了出去,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後才回來,進了馬車,旁若無人地脫起衣服來。
“呃,你……”
男女畢竟有別,他對我如此毫無忌諱,憑著我失憶前的行事風格來看,難不成,他……也是我眾多面首之一?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離煜已經脫掉了外面的黑衣,露出藏藍色的衣服,他將黑衣卷了幾卷,把馬車裡的血跡擦拭乾淨,又出去了。
呃,貌似是我想多了?
我看到荒野上燃起光亮的火焰,不遠處的身影用樹枝翻了幾翻,那火焰洶湧燃燒之後,慢慢地歸於一片星星點點的平靜。
離煜飛身跑回駕起車來,他輕盈矯健的身影,好像拂過暗夜的蝙蝠。
天已經很晚了。我坐在馬車裡,挑開竹簾看外面繁星點點——擠擠挨挨、大大小小如一盤打碎的珍珠,鑲嵌在深藍色的蒼穹上,好像名貴的珍寶。
我打了個哈欠,慢慢地倚靠在視窗,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硬邦邦的床榻上,離煜似乎等我醒來有陣子了,馬上就跟我稟報了件緊急事情。
我在二公主府上不告而別的事情盡人皆知。他說,那天在酒席上我被兩個姿色平庸的戲子勾搭出去後便一去不返,他沿著馬車痕跡一路追蹤,先尋到了那兩個傢伙,他稍施壓力對方就把我的地點告訴了他。對於其他人,他們雖然不知道其中內情,但無緣由離席的事情還是讓二公主頗為不快,戲班子失蹤了兩個男子,大多數人都認為,這兩個人被皇甫樂珠收進專養面首的別院了。
皇甫樂珠的別院,是個奇妙而神秘的地方。據說那裡是聚集了無數美男子的地方,有珍饈無數,美酒無盡,酒池肉林之間,到處是俊美如仙的男子……一般男人進了那個別院,若不談貞操之事,其實不必有太大壓力,一般大約三四個月左右就會被趕出去,還會領一筆頗為豐厚的遣散費作為補償。
其實我對這個別院是非常好奇的……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去跟二公主解釋清楚,畢竟,二公主夜珍作為女帝的接班人,幾乎是沒有懸念的設置。女帝有兩女三子,大公主年幼夭折,二女順位擔任皇儲,我以後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務必要拉近與她的關係。
“二公主邀主子去府上一敘。”離煜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呃……”我感覺後背的冷汗刷刷地流淌下來,踉蹌幾步撫著額頭做頭痛狀,“小煜,我忽然不舒服,身體難受得厲害,公主那邊,你能不能替我……”
“主子想臨陣脫逃,恐怕不好吧。”離煜微蹙了眉頭,目光朗朗地看著我,“夜珍驕奢刁蠻的性情是出了名的,她最愛面子,城府極深,若是記恨了一個人,那恐怕就是一輩子。”
我差點摔在地上,幸好他及時攙扶住我,我倚靠著他的手臂,心中敲起了小鼓:“容我再……想想……”
我是真的一萬個不想去啊!現在的我連自己做過什麼都不知道!
“主子是擔心……”離煜在我耳邊壓低了聲音,吹得我耳朵癢癢的,“昨晚中了歹人的迷藥,忘了些事情,不好對二公主交代嗎?”
我心中好像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抬眼望向他的眼睛。那真是一雙好眼,黑白分明如棋子似的,明明是那樣彎著微笑的眼眸,卻帶著點不動聲色的暗斂精光。
我看不透那雙眼,心中一時間覺得沒有底來,便低下頭,聲音很低地回道:“是。你真是深懂我心。”
“若是擔心這個,主子大可放心。”他一手緊緊地攬住我的肩膀,嘴唇幾乎貼上了我的耳朵,“有我在,自會護你周全。”
不知為什麼,這句話好像一陣寒風,穿過我的身體直擊內心,一股寒意,無法控制地自心底而來,爬滿全身。

二公主的宅邸寬敞氣派,後花園的湖心亭中,她輕輕地搖著手中的團扇,相貌醜陋的侍女炮製出兩盞香氣嫋嫋的花茶,她蒼白的玉手端起來,先是嗅了嗅味道,才綻開微笑,輕啟朱唇啜飲了一口。嘗罷了香茶,她看著我不住地笑,眉宇裡都是舒暢的春風。
就算我跟她不熟也看得出來這位姐姐此時此刻,非常非常地高興。
“一世風流的珠璣國師這是怎麼了?”她用團扇掩住了口,眼睛彎成了月牙。
“嗯!啊啊啊!哼——”我口齒不清地嚷著沒人能聽懂的話語,臉漲得通紅,雙拳緊握,眼珠子幾乎都要瞪了出來。
“主子不要動怒,身體要緊。”身後的離煜聲音中滿是擔憂,他聲音悲切地對夜珍公主說道,“昨晚若不是主子喝多了幾杯,怎會著了那兩個小人的道。”
“我是聽說了……”夜珍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小手輕輕地撫上我腫如豬頭的臉,在我一聲慘叫之後忙縮回了手,嘖嘖歎息道,“珠珠武功高強,怎麼就陰溝裡翻船了呢!”
“還不是消骨蝕心散。”離煜也附和著歎息,“那二人說什麼要懲惡揚善替天行道……將主子打了一頓不算,知道主子吃了姜就渾身紅腫說不出話來,硬是給她灌下整整一大壺薑茶……”
“噗——”這一次,夜珍終是沒有控制住笑,一口花茶噴在我的臉上,她忙扯了手帕給我擦拭,“抱歉抱歉,珠珠別介意……”在我如殺豬般驚天動地的聲音之下再次縮回了手。
“可恨讓那二人逃了。”離煜憤恨地攥緊拳頭,“若被我尋到,我非要把他們碎屍萬段不可!”
“我也派人去查找了那二人,不過戲班主說他們不知去向。”夜珍終於嚴肅了下來,放下茶盞,“也是了,竟然如此對待我國國師,他們哪敢留在繁京?你放心,”她握住了我豬蹄般的手,“我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我眼中含淚,連連點頭,不是感動,是因為她實在是捏疼了我。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最怕薑,摸了皮膚紅腫,吃了全身起紅疹子,而在離煜給我灌下一大壺薑茶之後,我終於如願以償地整個身體都腫了起來,尤其是哪一張好像煮熟了的蘿蔔般腫得透明的臉……要不是這一身藏青色的特色服飾和誇張繁複到無以復加的首飾作為識別標誌,估計就是我親媽都認不出來。
幸好夜珍見了我這副模樣心情大好,大發善心地叫我早點回去修休養,她自會通秉皇上,最近一月都不必上朝覲見了。
這結果實在是太好,我總算沒有白遭罪。我一瘸一拐地慢慢往外走,走過假山,山下池塘對面盛開著一樹燦爛繁盛的紫色花朵,一個人背對著我綰頭髮,本就稍淡的發色,在陽光下看起來帶著些棕色,好像上等綢緞般泛著光澤,不知是不是陽光太過刺眼,讓我一時間轉不開視線。
他似乎感覺到什麼似的停下動作,放下長髮,忽然轉過頭來看我。
我看到了一雙目光清澈的桃花眼,旖旎多姿,風情萬種。擁有如此顛倒眾生眼睛的主人,竟是一位男子。
他皮膚白嫩得堪比剝皮的雞蛋,一陣風來得正好,那頭剛剛放下的長髮隨之飄逸舞蹈,風吹散了他頭頂樹梢的落英紛紛,細碎的紫色花瓣向我撲來,我不自覺地伸出手,剛好有一片落在掌心。
美人就在水邊花下,長髮與花朵共舞,那馨香的氣息將我縈繞,我合攏了手掌。
他看了看我,便微笑了:“皇甫國師?”
他竟然認識我?在我跟豬頭沒分別的狀態下?我差點跌入池塘,掩飾不住滿臉的窘迫,“呃哦啊恩哈哈?”
對了……我還是不能說話……這樣也好,免去不少見面寒暄的尷尬。
美人愣了愣,一邊拂去身上的細碎花瓣一邊繞過池塘向我走來,他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我一番:“這次又是哪位俠士為民除害?”
果然……又是一位討厭我的冤家……我就知道我走到哪裡都是被唾駡憎恨的角色,美人對我三笑留情一見傾心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在我這個人身上出現。
他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好像撥去雲霧的冰山露出本來的面目,不怒自威的冰冷氣息瞬間撲面而來:“我不會放過對你做這種事的人。”
我感動得幾乎要落淚了。沒想到他頓了頓,又蹦出下半句來:
“竟然先我一步對你做出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他!”
唉,我就知道是這樣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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