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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怪事兒之3:宮廷掀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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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怪事兒之3:宮廷掀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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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出版重點:
※被革的秀才竟變身無良錦衣衛?更前進大明宮廷,他會掀起什麼樣的巨浪?
※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在那個外患與內鬥不斷的年代,花花公子穿越到明朝會發生什麼事?
※怪事年年有,明朝特別多;穿越無極限,明朝偽君子。一個超過韋小寶鹿鼎記的活寶人物,一部堪比周星馳無厘頭的奇才小說!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本書用輕鬆幽默的文筆,侃侃道來明朝弘治到正德年間官場上的那些趣事,讀之令人噴飯。

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更怕太上皇,立馬變娘娘!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穿越人生明朝版,宮鬥系列新一章!

不會吧,又搞穿越?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穿越就算了,重新投胎竟淪為貧窮貴公子,這又是得罪了誰?最快的賺錢手段就是呼嚨明太子?皇室大內鬥又干他什麼事?看這回他能穿出什麼明堂?!

大內公務員可以坐領18趴嗎?跳Tone人生他是否入戲太深?深宮內院怕步步驚心,哥玩的則是步步精心!
一個超過韋小寶鹿鼎記的活寶人物
一部堪比周星馳無厘頭的奇才小說


秦堪靠著剝削哄騙唐伯虎賺取了不少銀兩,又結識了當朝大臣徐國公的孫子徐鵬舉,立時混得風生水起,不亦樂乎。而他用前世的記賬法,使欲做假賬貪污的不法事證一覽無遺,更引起當朝注意,由被革名的秀才跨界改行為錦衣衛。當上小官後,他才發現當官不容易,當個沒有泯滅良心又不被奸臣害死,還要能大賺特賺的好官更不容易,在爾虞我詐的官場中,他要如何完成任務又能保住小命呢?
秦堪露出了笑容,身軀搖搖欲墜,這一夜他承受了太多的精神壓力,幾乎累得快躺下了,可現在他還不能躺下,很多善後的事情需要他處理。面向北方,遙望那皇宮的樓臺宇閣、紅牆黃瓦,秦堪心中五味雜陳,嘴角卻露出冷冷的笑。今晚京師之亂,恐怕上達天聽了吧……
東廠,錦衣衛,內閣大臣,皇帝……原本一局與他們無關的棋,今晚卻在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的算計下,全部被莫名其妙地拉入了棋局中。我秦堪參與的棋局,誰也不能袖手旁觀。因為,我是穿越者!
【明朝小記事】東廠——全名為東緝事廠,廠衛之一。明朝時由宦官執掌的特權監察及情治機構,專門偵查異議人士,以鎮壓反對力量。東廠對官吏、士大夫甚至於一般庶民製造了大量冤案,在當時頗受士人反感。

作者簡介

關雲,幼喜文學,尤喜中國古代歷史,對歷史的理解有與常人不一樣的角度,將正經的歷史用一種輕鬆幽默的文筆侃侃道來。開卷有趣,令人噴飯,莞爾一笑,足資清談,一閱何妨?

目次

【目錄】
第一章 躺著也中槍
第二章 陰謀來得很快
第三章 替死鬼
第四章 借刀殺人之計
第五章 超級散財童子
第六章 混世雙魔
第七章 皇后發飆了
第八章 一代不如一代?
第九章 太子殿下
第十章 挑釁皇權

書摘/試閱

秦堪兩口子躲在房裏數銀子,笑得一臉幸福的時候,徐鵬舉的隨從將秦堪請到了京師的一間幽雅茶肆裏。
一別數月,乍見到徐鵬舉令秦堪激動萬分,這是他在江南交到的真正的朋友,這個朋友很厚道,連他那鼻孔朝天的跋扈樣子也透著幾分可愛。
徐鵬舉胖了一些,不知在南京這些日子他又吃了多少美味,一見秦堪也兩眼放光,那表情彷彿一塊人形比薩向他跑來,令他歡喜雀躍。二人見面也不作揖,雙雙把臂大笑,然後使勁在對方肩上拍了拍。
徐鵬舉的身旁站著一位個子略矮的年輕人,大約十五六歲年紀,穿著很華貴的絲綢團花長衫,腰系玉帶,唇紅齒白,相貌頗為英俊,站著不動時樣子很沉靜,眼中卻散發出幾許頑皮的神采。
周圍的氣場不大對勁,幾名白面無鬚的中年人恭立在少年身後,茶肆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顧客,顯然已被清場。四周看似無人,可秦堪明顯感到彷彿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懷疑這地方是不是鬧鬼了……
今日的徐鵬舉在這個少年面前顯得有些拘束,估計京師不是他的地盤,不敢太過跋扈。
拍著秦堪的肩,徐鵬舉笑著向少年隆重介紹道:「這位便是我在寫給你的信裏提過的。」
徐鵬舉這傢伙的一張嘴有時候真的很欠抽,不知是不是在哪座廟裏開過光,反正秦堪雖然明知他對自己比較真誠,也忍不住想坑他一把,這種感覺很強烈。
跟徐鵬舉一起的少年表現得很快樂,哈哈笑了兩聲,笑得很放肆,一雙清澈的眼睛不住地在秦堪身上打量,充滿了好奇,絲毫沒有陌生人相見的忸怩。
「徐鵬舉這廝給我寫信,說南京有個少年英雄,崇明抗倭時力挽狂瀾,數十人便將倭寇打得落花流水,而且為人陰損,慣于坑蒙拐騙……嘻嘻,『定海神針』這物事,聽說也是你寫的《西遊記》話本裏的,對不對?」
說「對不對」的時候,少年將頭微微一偏,新奇中帶著幾分單純,彷彿一個孩子發現了一件很好玩的玩具,黑亮的眼睛毫無瑕疵,宛若兩泓清可見底的潭水。
秦堪一時沒顧得上理會這個少年,此刻他有一種吐血的衝動,武俠小說裏常形容為「喉頭一甜」,現在他的喉嚨就很甜,想吐血,想吐徐鵬舉一臉的血。
秦堪剛剛還在心裏誇他為人真誠,看來一切都是幻覺,這小紈褲一如當初見他時一樣混賬,居然背後裏把自己損成這德性,自己坑他那麼多次是正確的,不坑不足以謝天下。
沒理會旁邊的少年,秦堪對他的第一印象不怎麼好,以為他也和徐鵬舉一樣,是某個公侯家的小紈褲,這樣的紈褲在京師太多了,秦堪早在南京時便學會了如何跟小紈褲們打交道,那就是冷漠,越冷漠越好。紈褲們都有犯賤的本質,你越冷落他,他越高看你一分,相反,你若一見面便奉承阿諛,恐怕他們心裏不會瞧得起你。
盯著徐鵬舉,秦堪劈頭問道:「你來京師做什麼?」
徐鵬舉嘻嘻一笑道:「快年底了,我代爺爺進京朝覲陛下,向天子賀歲,你知道的,我爺爺年邁,不堪遠行了。」
快年底了?秦堪喃喃一嘆道:「這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比我還高明,分明才到秋天,他居然說年底了……」
徐鵬舉哈哈笑道:「你就算看穿了我的意圖也別說出來,讓人很尷尬的,老待在南京多沒意思,當然要多出來遊玩一番……」
「你爺爺放心讓你出來?」秦堪有點奇怪,魏國公對這孫子可寶貝得緊,怎麼能整天由著他在外面東遊西蕩?
徐鵬舉滿不在乎道:「我爺爺當然放心,我在國公府可是說一不二的。」
秦堪又是喃喃一嘆:「真好奇老國公怎麼管教你的,反正如果我有你這號孫子,一定把你吊起來每天抽三遍,鞭子上還得沾點鹽水,讓你更有快感……」
徐鵬舉的臉當時就綠了,一旁久不出聲的少年卻哈哈大笑,彷彿在幻想徐鵬舉被老國公吊起來抽鞭子的慘樣,他一邊笑一邊指著徐鵬舉,笑得彎下腰不停地拍著大腿,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令秦堪和徐鵬舉面面相覷。
秦堪這時才終於指著少年問道:「這小子誰呀?笑點未免太低了吧,幫他拍拍背,快笑斷氣了。」
徐鵬舉幫少年拍著背,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支支吾吾道:「他……嗯,他是我一位長輩的……公子。」
沒猜錯,果然是個小紈褲。少年不知給徐鵬舉使了個什麼眼色,徐鵬舉很快岔開了話題。
「秦堪,你來京師當錦衣衛千戶,可碰著什麼好玩的趣事?我知道你這廝最喜坑人,京師裏誰那麼倒楣被你坑了?」
秦堪正色道:「小公爺此言差矣,我是讀書人出身,什麼時候坑過人?此非君子之道也,以後萬莫說這種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坑了不少人呢,壞我名聲。」
徐鵬舉瞠目讚道:「能說出這種話來,說明你的臉皮厚度又精進了幾分,實在可喜可賀。」
少年大概笑夠了,終於緩過勁來,又用他那清澈的目光盯著秦堪。
秦堪和徐鵬舉說著話,見少年望向他,秦堪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傢伙的笑點到底低到了什麼程度?一句很平常的話在他看來,彷彿成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看著眼前這位笑點同樣低得離譜的少年,秦堪眨眨眼,決定做個實驗。
「你沒聽過笑話嗎?」
少年搖搖頭。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說著秦堪端起桌上一隻製作不算太精緻的民窯茶盞,朝他晃了晃,問道:「你知不知道怎樣把這個杯子變成一隻大號的杯子?」
少年兩眼大睜,神情頗為興奮,他思索半晌,苦惱地搖搖頭:「不可能變大,除非你變戲法。」
秦堪淡定道:「很簡單,你朝著它不停地念大悲咒便是。」
少年愣了片刻,然後……不出秦堪所料,他捧著肚子「哇哈哈哈」地狂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身後站著的幾名白面無鬚的中年人急忙上前,一邊賠笑一邊給他順著背撫摩,抽個空檔還朝秦堪投去幽怨的一瞥。
任由少年在一邊狂笑,秦堪好整以暇地指了指他,問徐鵬舉道:「簡直是朵奇葩呀,這是哪家公侯的公子?」
徐鵬舉忍著笑咳了兩聲,道:「說了你也不知道,既然大家都認識了,玩兩把吧,你離開南京後,我在牌桌上幾無對手,寂寞呀。」
很好,踩的就是這種寂寞的高手。秦堪對徐鵬舉如此主動的冤大頭行為感到異常讚賞,說真的,他留戀南京最大的理由便是非常不捨牌桌上的小公爺,因為這傢伙簡直是觀音菩薩派下來解救他的超級散財童子。每次不輸個精光徐鵬舉還不放人,逼得秦堪不得不把他趕盡殺絕了一次又一次。
笑得差不多夠了的少年一聽賭博,頓時來了興趣:「我也來,咱們玩什麼?鬥雞鬥狗鬥蟋蟀,葉子牌,雙陸棋還是玩骰子?」
秦堪有點吃驚,沒想到這十五六歲的傢伙居然五毒俱全,什麼都會——誰家孩子呀?爹媽怎麼教的?
最後三人決定玩葉子牌。
秦堪自然不反對,其實葉子牌已經很接近前世的麻將了,只是改用紙牌的形式而已,規矩也與麻將相差不遠。這種最早發源於唐宋年間的賭博方法,在如今的大明朝很流行,大戶人家的妻妾們基本不怎麼出門,每天皆以關撲葉子為消遣,雖然弘治十二年曾出臺過禁止民間賭博的法令,然而賭之一字,乃上下兩千年的國粹,不可能禁止得了的。
笑點低的少年打牌的時候很正經,只不過手氣差了些,秦堪前世做業務經常陪客戶老總們打應酬牌,已經到了想贏就贏、想輸就輸的境界。
今天秦堪明顯不打算放水,小公爺千里迢迢從南京趕來伸出脖子讓他宰,不宰未免太不禮貌了。至於那位少年,秦堪也沒跟他客氣,秦千戶要養老婆,養小蘿莉,生活壓力很大,銀子多多益善。
少年的牌品明顯不太好,直到輸了近千兩銀子後,他的鼻尖微微冒了汗,神情也變得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一把新牌摸過,少年掃了一眼,臉色愈發難看了,他氣得把牌一撕,怒道:「什麼破牌!不玩這個了!」
秦堪無所謂地把牌一扔:「你說玩什麼?」
「玩骰子!」
半個時辰後,少年已變成了慘綠少年……
「玩雙陸棋!」
半個時辰……慘綠少年變成了深綠少年。
秦堪微微心驚,今日的戰果已讓他覺得有點燙手了,這少年再輸下去會變成忍者神龜的。觀此人的牌品,秦堪覺得今天很可能走不出茶肆,因為這少年滿臉猙獰,一副隨時摔杯為號要把他幹掉的樣子。
徐鵬舉嘆了口氣:「算了吧,今日手風不順,咱們下次找回場子便是。」
少年很執拗,使勁一咬牙,一副明顯輸紅了眼的賭徒模樣,盯住秦堪怒道:「不行,我就不信每把都輸!這次我們玩一種新的……」
秦堪不由得好奇問道:「什麼新的?」
少年略帶得意地一笑,重重道:「大老二!」
秦堪和徐鵬舉目瞪口呆。真不忍心告訴他真相啊……跟『大老二』的發明者玩這個,除了找死,實在不知該怎麼形容他了。
四五把牌過後,少年終於徹底發飆了。他使勁一拍桌子,指著秦堪手裏即將甩出的最後一張牌大怒道:「你,你給我住手!不准甩出來!我乃東宮太子,我命令你不准再出一張牌!」
世上最混蛋的就是這種人了,大家心平氣和地在牌桌上賭博,忽然有人站起來亮出身分,命令對手不准贏錢,不然後果如何如何。這種賴皮的話說出來,別人怎麼辦?
所以有句很古老的話,叫「賭桌之上無父子」。意思並不是說賭博的行為多麼無情無義多麼惡劣,而是告訴參與賭博的人遊戲規則,桌上沒有輩分沒有大小,只有輸贏。
東宮太子很明顯破壞了這個規則。桌上死一般的寂靜,徐鵬舉哭笑不得地看著太子,秦堪即將甩牌的動作凝固了,一臉癡呆地盯著面前這個氣急敗壞、如同被爹媽慣壞了的少年——東宮太子。
腦子裏嗡嗡作響,秦堪的思緒一片混亂,極度的震驚令他一瞬間停止了思考。跟東宮太子打牌,還把他輸成了慘綠少年……這,算罪過嗎?他會不會摔杯為號,然後有無數刀斧手大聲喊殺著沖進來,眨眼間把他剁成肉醬,就因為他很不給面子地贏了太子的錢?
東宮太子朱厚照,弘治皇帝唯一的兒子,將來毫無爭議毫無懸念的皇帝繼承人,歷史上名聲最荒唐,性格最張揚,爭議最激烈,可謂千古第一荒唐皇帝……
此刻朱厚照頭上無數耀眼的光環終於又增加了一個——他是賭桌上牌品最爛的傢伙,若不是頂著東宮太子的名頭,秦堪非抽死他不可。
朱厚照的臉漲得通紅,一副輸急了的樣子,旁邊一名白面無鬚、頭髮花白的老者在輕聲安慰著他。
秦堪瞧得眼角直抽,這老者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死太監劉瑾吧?今天什麼日子?沒看黃曆的下場啊,簡直命犯太歲,不然怎麼會出門撞妖?
舉著最後一張牌的動作凝固了許久,秦堪忽然朝朱厚照跪拜下來:「臣,京師錦衣衛內城千戶秦堪,拜見東宮太子殿下……」
朱厚照見賭桌上春風得意的秦堪終於服了軟,於是轉怒為喜,神情又帶了幾分得意,還沒來得及叫「平身」,卻愕然發現秦堪跪拜之後猶不忘將手裏的最後一張牌朝桌上一甩。
「最後一張二,臣贏了……」解決完正事,秦堪這才繼續補充完跪拜程序:「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朱厚照呆了一下,接著勃然大怒道:「你,你混賬!來人,把這混賬拉出去……」
朱厚照話還沒說完,卻被情急的徐鵬舉攔住,二人交情可能很不錯,野史說他們後來娶了夏家兩姐妹,是為連襟兄弟,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看二人目前的交情,倒頗為相得。
太子大怒,後果很嚴重,秦堪跪得心驚膽戰,徐鵬舉勸得口乾舌燥,朱厚照呼吸粗重,一臉怒意……最後徐鵬舉總算把朱厚照安撫下來。
秦堪冷汗潸潸,他發現自己在用生命打牌……
史書上的朱厚照是個什麼樣的人,秦堪並不清楚,他只知道眼前這個朱厚照是個輸不起的人,無論玩什麼賭博遊戲都有一種霸氣,那便是只准他贏,不能輸。
真不知道他賭博追求的是什麼,毫無懸念,毫無節操,其實世上還有一種叫「搶錢」的職業,跟他的追求可能比較接近。

朱厚照總算消了氣,他狠狠地瞪了秦堪一眼,然後叫囂著繼續玩牌,渾身上下又冒出一股大殺四方、捨我其誰的欠揍氣勢。
秦堪當然不敢再跟他玩了,甚至想把剛才贏來的銀子全部退給他,以生命為賭注的賭博遊戲秦堪從來不願參與。看徐鵬舉的表情,顯然也不大喜歡跟朱厚照打牌,剛才朱厚照的德性已表現得一覽無遺。
朱厚照渾然不覺被大家鄙視了,仍然興頭十足,他沒搭理秦堪,卻朝身後幾名太監一指:「張永,你來湊個數。」
秦堪心中一動,未來八虎之一張永?目光瞥處,卻見一名中等個子、身材略顯魁梧的中年人,戰戰兢兢地哈著腰走上前,笑容裏全是諂媚。
秦堪被排出局外,正遂他所願。朱厚照仍湊齊了三個人繼續賭博,這回玩的是骰子。
手風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可是卻能實實在在表現出來,它不會因為某人是東宮太子而特意眷顧他,也不會因為某人是生理殘缺的太監而歧視他,如同天道,公平無偏。
一炷香時辰過後……朱厚照又變成了慘綠少年,骰子這東西想放水都難,一揭盅蓋,勝負便已定下。
張永贏得渾身直冒冷汗,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氣急敗壞的朱厚照一腳把張永踹開,又換上了劉瑾……沒過多久,劉瑾捧著一堆贏來的銀子,哭喪著臉被踹出了局。
一個名叫谷大用的太監如同上刑場般壯烈地加入了賭局……沒過多久,谷大用蒼白著臉滿載而歸,他把朱厚照的最後一百兩銀子贏過來了。
朱厚照的臉色已跟忍者神龜一般無二,他嘴唇囁嚅半晌,最後……「哇」的一聲,抹著眼淚跑了,真正的淚奔而去。嚇得劉瑾、張永等人急忙跟在他身後追著安慰,一行人就這樣跑出了秦堪的視線。
秦堪撇了撇嘴:「難怪被人說成荒唐皇帝,原來這種天賦是與生俱來的。」
秦堪認識朱厚照的過程不算太愉快,想必朱厚照看他也不怎麼爽,朱厚照的紈褲性子太重了,凡事有比較才會對周遭事物有客觀的認識,相比之下,徐鵬舉簡直是彬彬有禮的溫潤君子了。
東宮太子淚奔了,下面一群太監亦步亦趨地跟上,秦堪搖搖頭,跟徐鵬舉告別後回家了。
還是家裏好,嬌妻美蘿莉,看著就賞心悅目。

杜嫣對兩個姐妹花很寵愛,家裏不差錢以後,她在成衣鋪裏給憐月憐星買了很多衣服,把她們打扮得瓷娃娃一般,煞是可愛。
秦堪回到院子的時候,正看到兩個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的小女生站在一起,杜嫣則圍著她們打轉,興致勃勃地猜大小,可惜她跟朱厚照的手氣一樣爛,每次都猜錯,然後嘟著嘴讓她們重新打亂次序繼續猜,樂此不疲。
秦堪嘴角掛上了溫暖的笑,看看簡陋的院子,忽然覺得是不是該買套宅子了。京師地價高,可秦堪如今不差錢,上回借著京察坑了近萬兩銀子,這事只有他和杜嫣知道,那幾天,夫妻二人真正體驗到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快感。
見秦堪回來,三女迎上前,憐月憐星雖被寵愛,卻也識本分,她們的本分仍是丫鬟,自然要做丫鬟分內的事情。她們勤快地幫秦堪撣著身上的灰塵,給他端水淨臉,京師風沙大,街上轉一圈回來,皮膚上便蒙了一層塵土。
「相公,我想帶憐月憐星經常上街逛一逛,倆小丫頭整天在家大門不邁,會悶出病來的。」
憐月憐星略顯緊張地瞧著秦堪,清澈的眸子裏透出強烈的期待,怯怯地欲言又止。
秦堪笑了:「想玩就出去玩吧,秦家沒那麼多規矩,我一直認為女人不應該整天待在家裏,有什麼想做的事,感興趣的愛好都可以做……」
憐月憐星聞言頓時歡呼起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肉肉的小巴掌拍得通紅。
彷彿想起什麼,秦堪面容一緊,正色道:「但有一樣,不准跟你們主母學功夫……」
杜嫣氣得俏目一瞪。
秦堪忽然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杜嫣,柔聲道:「娘子,紹興成親至今,咱們好像還沒洞房呢……」
杜嫣呆了一下,接著俏臉刷地一下漲得通紅了,一雙美眸左瞟右躲,羞得彷彿在地上找縫鑽。秦堪其實也很想找縫鑽……
「洞房……呃,洞房這個事……」杜嫣結結巴巴地亂了分寸。
「娘子,上次你說你還沒準備好,已經過了這麼多天,準備得差不多了吧?」
「我……」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娘子。」
杜嫣臉越來越紅,一想到出嫁前看的春宮圖,上面畫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若跟相公一樣樣地做出那些姿勢……太羞人了!她很擔心自己會光溜溜的當場羞死。
「什麼……什麼有花無花的,花……就擺在你面前,以後折不也一樣麼?」杜嫣垂著頭,聲若蚊訥。
「不是啊娘子,我的意思是,相公我素了多年,我這朵嬌花該被你折了,不然就熟透了……」
燭影搖紅,夜闌飲散春宵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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