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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怪事兒之4:王朝大博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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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怪事兒之4:王朝大博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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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出版重點:
※想在權臣與閹宦的名爭暗鬥中求生存,無異是一場博奕,暗潮洶湧下,誰才是勝出者?
※怪事年年有,明朝特別多;穿越無極限,明朝偽君子。一個超過韋小寶鹿鼎記的活寶人物,一部堪比周星馳無厘頭的奇才小說!
※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在那個外患與內鬥不斷的年代,花花公子穿越到明朝會發生什麼事?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本書用輕鬆幽默的文筆,侃侃道來明朝弘治到正德年間官場上的那些趣事,讀之令人噴飯。

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更怕太上皇,立馬變娘娘!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穿越人生明朝版,宮鬥系列新一章!

不會吧,又搞穿越?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穿越就算了,重新投胎竟淪為貧窮貴公子,這又是得罪了誰?最快的賺錢手段就是呼嚨明太子?皇室大內鬥又干他什麼事?看這回他能穿出什麼明堂?!

大內公務員可以坐領18趴嗎?跳Tone人生他是否入戲太深?深宮內院怕步步驚心,哥玩的則是步步精心!
一個超過韋小寶鹿鼎記的活寶人物
一部堪比周星馳無厘頭的奇才小說

朱暉捋了捋鬍鬚,喃喃道:「倒是那個姓秦的千戶,老待在壽寧侯身邊也不是個事,萬一真叫他把壽寧侯蠱惑得心神大亂,卻是一樁麻煩……」
朱暉瞇起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呵呵冷笑道:「這人是個禍害,早除為妙。」
殺國舅,朱暉沒那麼大的膽子,他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但是殺一個千戶,保國公表示毫無壓力。
秦堪張開了網,賣鹽引的官員們也張開了網,雙方在一個看不見的戰場上廝殺、博奕,勝利者的戰利品將是對方的身家性命。

原本只想賺點小錢、摟著美女平安過日子的秦堪,來到明朝,竟親臨倭寇來犯的震撼,身為千戶的他奉命去前線監督戰事,卻眼睜睜看著大明軍力的不堪一擊,在他的指揮下才扳回一城,擊潰倭寇,凱旋而回。讓他一戰成名,知名度更上一層樓。而他和杜嫣的婚事也終於在歷經波折後有情人終成眷屬。升官又成家的他可謂雙喜臨門。未來他還會對大明王朝的政局造成什麼巨大影響呢?
【明朝小記事】西廠——西廠的成員是從錦衣衛中選拔出來,憲宗定下所領緹騎(錦衣衛校尉)的人數要比東廠多一倍,其職權比東廠和錦衣衛更大。職務是偵查民臣的言行,並可以對疑犯進行拘留、用刑。但極為短命,前後只有兩任提督,分別是汪直和劉瑾。

作者簡介

關雲,幼喜文學,尤喜中國古代歷史,對歷史的理解有與常人不一樣的角度,將正經的歷史用一種輕鬆幽默的文筆侃侃道來。開卷有趣,令人噴飯,莞爾一笑,足資清談,一閱何妨?

目次

【目錄】
第一章 逐鹿的戰場
第二章 無法解開的死局
第三章 天不報,我來報
第四章 虛偽的妙處
第五章 恢復功名
第六章 殿下喜歡吃肯德雞嗎?
第七章 文官的遊戲規則
第八章 燙手的賄賂
第九章 打開陛下心房的鑰匙
第十章 火候很重要

書摘/試閱

承天門前,秦堪和丁順靜立不動,注視著壽寧侯入宮的背影,秦堪笑得有些陰森。
「大人,陛下……真給了您這道詔命嗎?」丁順有些忐忑道。
「應該……有吧?」秦堪苦笑。
「何謂『應該有』?」秦千戶不確定的語氣讓丁順很沒安全感。
「如果東宮太子跑得快的話,陛下這道詔命能請下來。」
「可……咱們為何要來保護壽寧侯這種爛人?」丁順撓頭,「聽說昨夜大人家的馬被人殺了,是他幹的?」
「應該不是,壽寧侯在鹽引案裏已然浮出水面,京師裏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他不敢幹出這麼無法無天的事。」
丁順恍然大悟:「大人是想在壽寧侯身邊守株待兔,然後順藤摸瓜,將那些奸商一網打盡……」
「錯了,既然壽寧侯已浮出水面,那些奸商和奸商背後的勢力肯定不會再跟他有任何接觸,咱們在他身邊連個兔崽子都守不著,哪來的兔子可待?」
丁順待了片刻,接著繼續恍然大悟:「大人曾與壽寧侯有舊惡,所以想在他身邊抓著他的把柄,把他給辦了……」
「又錯了,我奉陛下詔命查鹽引一案已經焦頭爛額,哪還有心情收拾這個爛人?」
丁順百折不撓地恍然大悟:「大人必然還是為了鹽引案……」
「再次錯了,鹽引案震動京師,壽寧侯已被陛下赦免其罪,他與此案基本沒什麼關係,可以說毫無價值……」
撲通!丁順快崩潰了,他瘋了似的揪著自己的頭髮跪下。
「丁百戶為何如此多禮?」
「大人,屬下真是看不透您呀!求求您告訴我,您到底打著什麼主意?屬下給您跪下了。」
秦堪嘆了口氣,遙遙注視著遠處的朱漆宮門,悵然道:「昨夜我家的馬被殺了……」
「然後呢?」
「然後我心裏不大暢快……」
「所以?」
「所以我今日來保護壽寧侯……」
丁順瘋了:「二者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秦堪笑得很陰森,「我打算在壽寧侯身邊找個機會,合理合法地打斷他的狗腿,我不暢快的時候,很不喜歡看到別人活得太暢快。」
丁順:「……」
「……順便把鹽引案辦了。」

壽寧侯出宮時臉色很不好,他在皇宮裏碰了一鼻子灰。
弘治帝不願見他,連他的姐姐張皇后也不願見他,夫妻倆委實被這個不爭氣的國戚噁心壞了。更噁心的是,他仗著國戚身分橫行不法,幾次想處置他都不忍心下手,欲殺而不忍殺,若非他是皇帝的小舅子,長十個腦袋都砍得乾乾淨淨了。
皇帝雖沒見他,卻命宦官傳了一句話出來。壽寧侯確實有危險,特旨命錦衣衛貼身保護,你最好別出府,好好閉門思過。
弘治帝雖然不知秦堪請這道旨意有何目的,但他也知道秦堪必然有了主意,弘治帝想通過秦堪之手把鹽引一案挖出來,這種最基本的君臣默契還是必須有的。
壽寧侯悻悻地走出承天門,臉色難看地瞪著秦堪:「你真是陛下派來保護本侯的?」
秦堪微笑拱手:「侯爺現在相信了?」
「本侯到底有什麼危險?」
「下官只是奉命保護,其他的我可不清楚。」
秦堪擺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壽寧侯越瞧他越不順眼。二人積怨已久,陛下竟派他來保護,這不是故意噁心自己嗎?至於陛下和秦堪說什麼有危險,壽寧侯是一個字也不信的,雖然他橫行京師,卻沒得罪過大人物,無端端的誰會來害他?可笑!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壽寧侯也無法反對。
氣焰囂張地指著秦堪的鼻子,壽寧侯惡聲道:「姓秦的,陛下叫你保護本侯,你就得用心盡力,直說了吧,本侯很不待見你,有事沒事別老在本侯面前晃悠……」
秦堪微笑道:「一定。」
「侯府的內院,你們這幫傢伙不准踏進一步,不然叫人打斷你們的狗腿!」
「贊同。」
「本侯出行你們護侍左右,本侯一聲令下,讓你們揍誰就揍誰。」
「完全同意。」
「酉時以後,本侯有家丁護院保護,不用你們錦衣衛在我面前礙眼,有多遠滾多遠。」
「毫無異議。」
見秦堪笑瞇瞇的如此配合,壽寧侯也無話可說了,狠狠一甩袖子,扭頭便走。
丁順氣得勃然變色,看著壽寧侯頤指氣使的背影,不解道:「大人為何如此順從他?這不像您的為人呀。」
秦堪陰沉道:「我就是要這樣慣著他,讓他像個王八蛋似的滿街橫行,將來有一天拖著瘸了的腿魚肉百姓時,被正義的百姓們活活砍死在街頭……」
丁順愕然:「被砍死可以理解,何謂『拖著瘸了的腿』?」
「你忘了我說過,我要打斷他的狗腿,你以為我是開玩笑的?」
丁順一直以為秦堪接近壽寧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誰知秦堪毫無動作,竟然真就這樣開始每日貼身保護壽寧侯了。
從北鎮撫司牟斌手裏討到了調令,秦堪調集了數百錦衣校尉守在侯府四周,每次壽寧侯出行,秦堪不慍不火地跟在後面,無論壽寧侯在他面前氣焰囂張跋扈到何等地步,秦堪也只是面帶微笑,從不多言一句,彷彿他的使命真就是保護壽寧侯不受傷害。
丁順快瘋了。
丁順敢對祖宗牌位發誓,印象裏的秦千戶絕對不是這麼好脾氣的人,跟了他一年多了,老上司是個什麼德性,丁順最清楚。秦千戶看似溫文儒雅,笑容可掬,但他的內心最陰暗,最狡詐,而且睚眥必報,若說他被壽寧侯呼來喝去毫無表示,反而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打死他也不信秦千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懦弱了。
有陰謀!秦千戶一定有陰謀!
丁順讀書不多,腦子不夠使,想破頭也沒想出秦堪會出什麼損招,每天還得強裝著不動聲色,跟著秦堪一起保護壽寧侯那個爛人,幾天下來,丁順明顯蒼老憔悴了許多。真想給秦千戶再跪一個,求他把陰謀完完整整地說出來,這樣下去丁順會瘋掉的……
秦堪也快瘋了。
殺馬示威事件發生數日之後,又有人找到了他,這回是官員。
夜幕降臨,秦堪領著丁順回千戶所,壽寧侯立的規矩,酉時之後沒錦衣衛什麼事了,秦堪自然順從,若不是為了自己心中那個計畫,傻子才願意貼身這號爛人。
街上行人很少,寒風蕭瑟的街頭,幾片枯黃的落葉被風吹起,又落下。
秦堪緊了緊憐月憐星親手給他做的貂皮圍脖,搓著手往千戶所裏趕時,一名青衣青帽的家僕找到他,遞上一張名帖,然後朝路邊的茶肆指了指,微微躬身,家僕微笑著退下。
丁順將燈籠湊近,秦堪打開名帖,瞧著上面的名字,不由得一呆,接著臉上泛起冷冷的笑。
終於找來了,鹽引案的涉案官員直接找來了,宮裏和陛下毫無動靜令他們感到不安。以往無論任何案子,陛下一道旨意,砍幾個邊緣人物的腦袋,案子就此揭過,然而這次鹽引案震動京師,陛下卻毫無表示,大臣們所有說好說壞的奏本全部留中不發,如此反常的跡象令這群人終於坐不住了。
宮裏越平靜,代表日後的暴風雨越猛烈。他們要打開陛下的心,他們要弄清楚陛下到底想把案子查到哪一步,秦堪無疑就是打開陛下心房的那把鑰匙。他們要把這把鑰匙掌控在手心裏,用他打開陛下的心房,知道陛下的底線後,他們才能決定捨棄什麼,獲取什麼。
名帖上的名字和官位有些刺眼——「禮部左侍郎李傑」。
李傑,成化二年庶起士,曾任翰林院編修,累升侍讀學士,南京國子監祭酒,弘治十二年調京師任禮部左侍郎。
秦堪看著名帖,眼皮一陣陣抽搐。麻煩,永遠避無可避,這回他面對的,是掌握著實權的貪官,李傑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秦堪抬起頭,街對面的茶肆二樓窗口,一名穿著黑色便裝,頷下一縷飄逸青鬚,長得滿臉正義的中年男子正朝他點頭微笑,笑容和藹親切,卻掩飾不住那種居高臨下的恩賜意味,一如此刻秦堪和李傑所站的位置。
秦堪也笑了,而且笑得很親切,很甜。
面對任何敵人時,他總習慣先笑一笑,笑給自己看。一個人若還懂得笑,還能笑得出來,無論多麼艱難危急,總會有辦法撐過去的。
李傑微笑瞧著秦堪,忽然拱了拱手:「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李傑站在茶肆二樓的樓梯口等著秦堪,見秦堪上樓,李傑朝他呵呵一笑:「可是『人生若只如初見』之秦千戶?好個少年英才,老夫久仰了。」
秦堪也拱手笑道:「能得李侍郎一讚,秦某雖死無憾。」
二樓顯然已被提前清了場,空蕩蕩的只有秦堪和李傑二人,茶博士恭敬地給二人沖了兩盞龍井,哈著腰退了下去。
李傑從見面到現在一直堆著笑,端起茶盞相敬之後,慢悠悠地用盞蓋拂了拂茶面,輕輕啜了一口,姿態動作十分優雅。
「好茶,別看是市井的粗鄙之物,品之猶覺甘純香芬,沁人心脾,老夫一生最喜者,唯書與茶二物,居家度日,必不可少呀。」
秦堪笑道:「李大人淡泊,下官卻是粗俗多了,茶這個東西,飲之解渴便已足夠,如同銀錢一樣,夠用便已知足,多了反而招禍。」
李傑仍舊微笑道:「秦千戶這話意有所指呀……」
秦堪笑容漸漸斂住,盯著李傑道:「李大人想跟下官說的恐怕不是茶,而是鹽吧?」
李傑也斂了笑容,緩緩道:「秦千戶倒是直爽,老夫聽說這幾日送往你府上的白銀黃金美玉俏婢數不勝數,全被你一一拒絕,年輕人裏過得了財色一關的,你是老夫生平僅見。」
秦堪嘆道:「下官也是貪財愛色之人,只可惜他們送來的財和色太燙手了,不止燙手,而且要命,下官這條命雖賤,卻也不是那幾箱銀子和美女能換得了的。」
李傑語氣有些冷意了:「秦千戶不妨開出個條件吧,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
秦堪拱拱手道:「李大人何不向陛下要條件?陛下想要什麼,你們都給他便是,何苦為難我一個小小的武官。」
砰!李傑撕去了溫和的外皮,拍案而起,瞪著通紅的眼睛嘶吼道:「陛下想要我們的腦袋,我能給他嗎?」
「不好意思,既然陛下要你們的腦袋,下官不得不幫陛下砍下你們的腦袋。李大人,下官是食君之祿的臣子,陛下說什麼,那便是什麼。」
見秦堪態度如此堅決,李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他發現此事已不能善了了。秦堪的態度,彷彿是陛下態度最真實的寫照。
陛下這次……動了殺心啊!
頹然坐下,李傑彷彿蒼老了好幾歲,喃喃嘆道:「我們只不過賣了一些鹽引,貪了一點銀子而已,大明的官誰人不貪?陛下,你何忍趕盡殺絕?」
秦堪冷眼瞧著他,漠然道:「因為你們觸到了陛下的底線。」
「陛下的底線在哪裡?」
「底線在百姓,你們賣鹽引,勾結奸商哄抬鹽價,亂我大明鹽法,百姓們連最基本的鹽都吃不起了,這便是陛下的底線。你們一定要死!不然我大明就真的從根子上爛掉了。」
秦堪看著李傑的目光很冷,像京師冬夜的月。
貪官都說自己無辜,都以為自己不過少少地貪了一點點無關緊要的銀子,他們做任何壞事總要想方設法把自己首先擇出去,擇不出去也要試圖將罪過降到最低,最好低到可以無視。
人性的貪婪與卑劣,在李傑那張蒼老的臉上一覽無遺,溫文爾雅的神情蕩然無存,此刻在他臉上能找到的,只有一片絕望和深深的懊悔。
從秦堪的幾句話,李傑清楚地感覺到,陛下已對他們動了殺心,他要把這批賣鹽引的官員連根拔起,甚至要把這件案子辦成弘治年間的大案!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等待他們這批官員的,將是天子的雷霆。
「不教而誅謂之虐,陛下若無證據,怎能對我等下殺手?何以服天下臣民之眾口?」李傑猶自不死心道。
秦堪笑了:「所以陛下找到了我,我秦堪,能找出你們的證據,讓你們死得心服口服。」
「哈哈哈!癡人說夢!你知道我們有多少人參與?你知道我們貪了多少銀錢,賣了多少鹽引?你知道多少知情的人被我們除之滅口?秦堪,我們是一張網,經緯縱橫分明,動這張網上的任何一根線,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秦堪拱拱手,凜然不懼地笑道:「下官拭目以待,也請李大人拭目以待。」
李傑通紅的眼眸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無比怨毒道:「你會付出代價的。」
不出意料,談判破裂,感情也破裂了。
二人道別時臉上同時露出冷笑,連最起碼的禮儀也欠奉,同時冷哼一聲,分道揚鑣。
秦堪知道這批人下一步的動作要開始了,先軟再硬,最後果斷除之。自古以來壞人都是這幾步程序——秦堪做事差不多也是這幾步程序。
秦堪也不能閒著,於是派人從城外府裏將杜嫣她們接進了京師內城千戶所,無論發生任何事,家小是必須首先保護好的,否則便釀成終生遺恨。
與李傑的碰面彷彿吹響了博奕雙方的衝鋒號,京師的氣氛似乎陡然緊張凝重起來。
秦堪仍舊守在壽寧侯身邊保護他,這個舉動令丁順差點撞牆。
丁順真的搞不懂秦千戶到底想幹什麼,不派人緊鑼密鼓偵緝鹽引案,反而真把自己當成了壽寧侯的跟班,每天亦步亦趨保護他,鹽引的案子就算壽寧侯知情,瞧他那副跋扈的樣子,後面又有皇后撐腰,他肯說嗎?

「侯爺肯說嗎?」找了一個空檔,秦堪也微笑著問壽寧侯同樣的問題。
這件案子裏,奸商和鹽道衙門之間由壽寧侯牽的線,裏面的水究竟有多深,奸商背後站著什麼人,壽寧侯是唯一最清楚的。這也是秦堪尋了由頭接近壽寧侯的目的。
壽寧侯哈哈大笑,笑得很張狂:
「姓秦的,本侯就知道你來意不善,果然憋不住勁兒露尾巴了吧?死皮賴臉跑到本侯身邊說什麼保護我,你當本侯傻子麼?分明想利用本侯查案,我這些日子一直防著你呢,你覺得本侯會說嗎?」
秦堪微笑道:「侯爺肯定不會說的。」
壽寧侯戲謔地瞧著他:「哦?你為何如此肯定?」
「這件案子涉及的官員太多,侯爺雖然做人做事混賬透頂,但畢竟沒有傻到透頂,此事的利害侯爺最清楚不過。無論大理寺還是刑部或是廠衛來審你,你有陛下和皇后庇護,誰也不敢對你怎樣,誰也無法從你嘴裏掏出東西。這一點你明白,你那些同夥的官員明白,陛下也明白,所以你的同夥對你放心。你仗著皇后對你的寵溺,因而陛下對你無奈,他知道就算親自審問你,你也不會吐露半個字。而我,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打不得你罵不得你,自然更拿你沒辦法……」
壽寧侯的表情頗似市井潑皮無賴,懶洋洋地掏著耳朵道:「你說得不錯,秦堪,這件事我勸你做做樣子,殺幾個替死鬼交差算了,你若真的一挖到底,結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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