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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夜行者”這個神秘的行當自古傳承,調查記錄著隱匿的真相。如今,夜行者依然存在,他們追逐一手社會新聞賣給媒體賺錢,全世界都有。他們看起來和狗仔差不多,只不過追逐的物件不一樣。

本書的主角,徐浪和周庸就是兩名夜行者,為了追蹤城市裡好的新聞,他們需要面對黑幫、人販子等特殊群體——甚至是真正的連環殺手。

這本書是他們講述的調查故事,有他們見過詭異的人和事,以及那些死裡逃生的經歷。

作者簡介

徐浪

哈爾濱人,11月21日出生,天蝎座,都市傳說寫作者,人氣新媒體「魔宙」主筆。以“夜行者徐浪”的身份活躍於網絡。成名作《夜行實錄》系列。

名人/編輯推薦

1、【作者】徐浪,原創小說公號“魔宙”主筆,坐擁粉絲百萬。
2、【作品影響力】《夜行實錄》網絡點擊率過億,是繼《十宗罪》《心理罪》《法醫秦明》後原創懸疑小說口碑之作。
3、【內容特點】《夜行實錄》以親歷者口吻和半虛構的方式講述夜行者徐浪和周庸的傳奇生活:為了追蹤城市裡值錢的新聞,他們需要面對黑幫、人販子等特殊群體,甚至是真正的連環殺手。書中有他們見過的詭異的人和事,以及那些死裡逃生的經歷。故事逼真,代入感極強。
4、【傳播正能量】《夜行實錄》關注女性、兒童、老人等社會弱勢群體安全,書中特別附錄各類安全TIPS,堪稱一部寓教於樂的犯罪預防百科全書式小說。
5、【粉絲福利】兩代夜行者徐浪&金醉聯手“夜行者前傳”首次公開
6、【名人及權威媒體推薦】:天下霸唱、紫金陳、顧小白(《白夜追兇》劇本策劃)讀後力薦;人民網、網易新聞、鳳凰網等多家權威媒體關注並報道。
7、【裝幀獨具匠心,值得收藏】《夜行實錄》封面采用了獨特的錄像帶盒設計,書名由周星馳、王家衛御用“字神”馮兆華親筆題寫。

 


 

寫在前面

我叫徐浪,是個“夜行者”。
“夜行者”是個舶來語,英語裡叫Night Crawler,聽著跟蝙蝠俠似的,實際是個苦差事——都是一些靠追逐獨家或一手的社會新聞,賣給大媒體賺錢的自由記者。
這行說起來,像狗仔又像偵探,只不過大家追逐的物件不一樣。
杰克·吉倫哈爾曾演過一部《夜行者》的同名電影,講的就是這個行業的故事。
2010年,我第一次接觸這個行業。我當時正在Discovery實習,偶爾會從“夜行者”手裡買新聞,所以對這個群體稍有了解,知道他們還挺賺錢。
2012年,女友失蹤,我放棄了原來的工作,跟著一個行內名聲不錯的前輩老金,當起了夜行者,他算是我半個師父。
此後五年,我在做調查、賺錢生活的同時,還兼顧著找女朋友的下落和寫作。
入行後,我算真正見識了這行的黑暗——還不如狗仔,雖然我們都瞧不起狗仔。
這是個遊走在法律邊緣的行業,靠這個賺到錢的人很多,但金盆洗手後,大家往往三緘其口,絕口不提自己做過的事兒。有很多夜行者被判入獄或死亡,如我之前所說,這是份挺賺錢的工作,但高收入就意味著高風險。
好的一方面是,這份工作挺刺激的,能讓你經歷各種體驗:進局子、兇殺現場、追車、生命危險——甚至直接與殺人犯、變態或黑幫成員對話。
我就曾幾次面對過像周克華、曾開貴這樣的冷血殺人犯。但在我看來,許多人、許多事都比他們更詭異和令人害怕。
但我總能解決問題並查出真相——雖然老金說我天生就適合幹這行,但要不是為了賺錢和其他一些私人原因,我早就不幹了。
擅長做並不等於愛做。說實話,我不是個愛冒險的人,不喜歡以身涉險,不俠骨仁心,不喜歡打抱不平,也不是眼裡揉不得沙子。
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後面的故事裡,你大概會看到——我很少做沒利益的事,很少做特別危險的事。
除非實在避不開了,否則面對風險大的事,我一般會選擇回避,曲線解決問題。
不管是自己去調查,還是有人委托任務給我,我都要盡可能地,先搞清楚來龍去脈,評估風險,否則絕對不接。
雖然如此不愛冒險,但我和冒險特有緣,從小我就發現了這一點。
我出生在東北。小的時候,沒有集中供暖,每個小區都有一個鍋爐房,冬天燒煤取暖。
入冬之前,在鍋爐房邊上,往往會堆起一座煤堆,整個冬天供暖要燒的煤堆在一起,像山一樣。那時候,小區裡的男孩們最喜歡的就是一起爬煤堆,我也不例外。
有一天,我和幾個同齡孩子在煤堆上捉迷藏時,忽然有個想法——要是我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是不是就沒人能找到我了?
我打小就是個實幹家,不管想到什麼,即使再荒唐也會去驗證,這也是我做夜行者的優勢之一。
從那件事後,院裡的小孩都不愛和我玩了,因為他們的父母說我怪。
我並不是不怕,而是因為從小父母教育我時都沒告訴過我,我自然不知道害怕。
所以我想,孩子的恐懼往往是從大人身上來的。
被小區裡的孩子們孤立後,我只能自己一個人玩。我常常一個人跑去一個荒廢了的飛機場,這個飛機場因為荒廢太久,已經變成了一個大草甸。我在大草甸上捉螳螂和青蛙,自娛自樂。在追逐一只青蛙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被土掩埋了一半的防空洞口,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
我想了想自己下洞有風險,就繼續抓青蛙,回家後,為了分攤風險,去找了姨媽家的表哥,告訴他我在草甸發現了一個防空洞。
表哥當時上初中,正是好奇心最重的時候,受不了這種誘惑,叫上兩個朋友,我們又去了草甸。
他們幾個都從家裡帶了鐵皮手電筒,從洞口往下照了照,發現不深後,我們幾個都滑了下去。
這個防空洞並沒多長,走到頭也就二百米,但他們走到盡頭時,用手電照到一個靠墻角坐著的身影,嚇了一跳,仨人轉頭就跑。
就我沒跑,因為我看清了,那是一具骷髏。
我哥跑出洞口後,才想起還有我這麼個弟弟,壯著膽在洞口喊了幾聲,我讓他下來,告訴他沒事——他可能怕沒法和家裡交代,哆嗦著下來了,我倆拿著手電,一起照了照那骷髏。
現在想起來,那骷髏穿的應該是日軍的軍裝,身邊扔著一把步槍,槍柄和槍帶都爛掉了。但這事沒法考證了,因為當時我哥不讓我撿。
那次事後,我哥的同學跟他說:“你弟弟好怪啊,看見骷髏也不害怕。”我哥私底下教育了我一番,讓我“別那麼奇怪”。
從此以後,我開始試著合群,偽裝得不那麼奇怪,一直到成為一名夜行者。
跟老金學了一段時間後,我開始獨立采訪做調查。在這個過程中,我遇見了我的助手周庸——說遇見不準確,是我把他從一件麻煩事中摘出來後,他死皮賴臉地跟著我,也想幹這行。
他是個喜歡買單的富二代,對這個城市很了解,知道哪兒的酒好喝,車開得好,還主動提出不要工資。我答應了他,從此就多了一個助手。
在做夜行者的過程中,我交到了許多真心的朋友。除了老金和周庸外,還有新聞掮客田靜——我每次調查到的一手資料都會交給她。
還有周庸的表姐鞠優,她是個特別好的警察,雖然有時候會給我制造麻煩,但更多的是幫我解決問題。
這些朋友告訴我,我不奇怪,也無須隱藏自己——對待事物的冷靜不是病,而是一種優點和天賦。
做夜行者期間,見多了奇怪的人和事,也讓我堅定了這一點。
今天,我看到尸體仍不會感到恐懼。因為我知道,已經發生的事不值得畏懼,在這個世界上,危險大多來自人心和未發生的事。
所以我把我的故事寫出來,除了曲折的劇情外,還想指明危險所在並起到一定的警示作用,讓看完的人知道面臨相似的情況時該如何面對。
不多說了,看故事吧。

目次

01 地鐵乞丐特別多,美女乞丐就這一個
02 女主播一加盟,殯儀館生意越來越好
03 大學城裡美女多,引來的不只有色狼
04 試衣間裝了攝像頭,顧客試內衣被直播
05 她用裸條借了五千元,然後死在了馬路上
06 女人失蹤後,發現被裝在快遞裡
07 城市打工的女孩,每年都有幾個失蹤(上)
08 城市打工的女孩,每年都有幾個失蹤(下)
09 她失蹤四周後,工地多出個臭油桶
10 獨居姑娘回到家,屋裡多出仨煙頭
11 就因為吐口痰,投資人被創業者推下地鐵
12 三個白領收到請帖,一周後全都猝死
13 有人高空扔狗,砸在夜跑姑娘的腳邊(上)
14 有人高空扔狗,砸在夜跑姑娘的腳邊(下)
15 有人為植物人傾家蕩產,他卻能發家致富
16 他花一百萬買倆孩子,還沒到手就被搶了
17 有個小伙離奇死亡,死前辦了假火化證
18 爸媽喜歡保健品,一年被騙一萬億
19 拐賣兒童被救回後,染上了一種怪病(上)
20 拐賣兒童被救回後,染上了一種怪病(下)
21 六百多名初中生一夜沒睡,小賣部老闆知道真相
22 在家亂裝攝像頭,你的生活將被全國直播
23 別亂買減肥藥,它可能來自別人的腸道
24 在酒店被陌生人拽走的姑娘,將成為生育機器
25 夜行前傳:消失的紅燈區女孩
後 記 愛我,你怕了嗎?

書摘/試閱

獨居姑娘回到家,
屋裡多出仨煙頭 

生活在一線城市,除了調查和寫稿,還有一項煩惱——租房。

2016年4月14日,我的房東找到我,賠付我違約金,讓我在一個月內搬走——燕市房價今年翻了一倍,他把房子賣掉了,只等過戶手續辦完。

在燕市租房,是件麻煩事。

燕市市委、市政協社法委聯合發布過一份《燕市青年人才住房狀況調研報告》——在燕市,有43.8%的青年人遭遇過黑中介。

這些黑中介不止騙錢,有時也騙些其他的,比如色。

除黑中介外,鄰居是租房另一個可能的麻煩。

因為燕市房價高,租金貴,90%的人都會選擇與人合租——與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合租,肯定會有安全隱患。誰也不知道,一墻之隔的鄰居是否品行端正。甚至,住了很久後,才發現隔壁的鄰居是一具尸體。

我認識一姑娘,她通過App租了一間臥室,卻從沒見過同屋的鄰居。二十多天後,風把鄰居的門吹開,她發現了一具尸體。

即使是我,對在燕市租房這事也很頭疼。

接到房東通知後,我琢磨著打電話約田靜——我想讓她陪我挑房子。

剛要撥號,她先給我打了過來。

我接起電話:“心有靈犀啊,靜姐,正想給你打呢。”

田靜說:“你別貧,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我說:“客氣,我也有事想找你幫忙,你先說吧。”

田靜的堂妹田蕊,是燕大法學院的大四學生,現在白云寺附近的律所實習。為了工作方便,她在玄寺嘉園租了間房。13號晚上,田蕊下班回家,洗了個澡,給床邊窗臺上的花澆水。澆水時,她發現花盆裡有點東西,仔細看了看,是兩個煙頭——她嚇壞了,自己從不抽煙,花也是親手剛種的。她仔細觀察,又發現了一些反常的事——房間裡有泥土,牙刷被人用過……

最後她確定,自己不在家時,臥室進了人,並在床邊抽了兩根煙。

她很害怕,但不願和父母說,怕他們擔心。然後她想起了自己的堂姐,田靜——她曾是個資深記者,於是她打電話給田靜,尋求幫助。

我看了看表,還不到7點:“你妹妹現在在哪兒呢?”

田靜:“在我家。”

我讓田靜把她妹在玄寺嘉園的住址發我,讓她倆到那兒等我,然後我給周庸打了個電話,讓他來匯合。

我和周庸在玄寺嘉園西南門進了小區,向田蕊住的十三號樓走,迎面過來一姑娘,短裙黑絲高跟鞋,穿得花枝招展的,周庸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周庸:“嘿,徐哥,質量不錯啊,你說我是不是去要個微信?”

我說:“你去要吧,她肯定給你,因為這姑娘十有八九是一樓鳳。”

周庸:“徐哥,你這揣測也太惡意了,看人小姑娘穿得前衛點,就猜測人家是失足婦女!”

我沒和他爭論:“你知道這什麼小區嗎?”

周庸:“玄寺嘉園啊,你讓我來的。”

我說:“這小區還有個名字,叫玄寺區。”

周庸:“是我知道的那個玄寺區嗎?”

我說應該是。

玄寺區,是燕市很傳奇的一個小區。曾經是最知名的二奶村,以前許多有錢人包了情人後,都會在這裡給她買套房。後來許多失足婦女覺得,這裡有錢又有欲望的男人多,商機很大,就也紛紛跑到這邊來租住,當起了樓鳳。於是這裡變成了失足婦女的聚集地。

周庸感慨:“我上高中時聽朋友說過,每天大奶樓下罵二奶,冬天最冷時,這小區裡仍然都是黑絲和大白腿。一直想來看看,今天可算來了。”

我說:“你別感慨了,咱先去幫你靜姐解決問題。”

我和周庸上了樓,田靜和田蕊已經在樓上等著了。田蕊和她姐一樣,個兒高,長得很白凈。

田靜給我們互相介紹了一下,田蕊說:“我姐跟我說過你倆,你們寫的東西我也看過。”

田蕊住的是套兩室一廳,我問她整租還是合租。

田蕊:“本來是和同學合租的,前段時間她搬男朋友那兒去了,就變成我自己住了。”

我問她丟東西了嗎,田蕊說沒有,計算機和iPad就放在桌子上,都沒丟。

我點點頭:“先看看你的房間吧。”

田蕊的房間大概有二十平方米,收拾得很幹凈,屋裡有一個衣柜和一個架子,床靠著窗邊,床單和被褥都是素色的。

窗臺上擺著那盆發現煙頭的花,煙頭還在花盆裡。周庸戴上手套,伸手把煙頭拿出來,擺在窗臺上,轉過頭:“徐哥。”

我問怎麼了。

周庸:“這倆煙頭不是一個牌子的,一個是黃金葉,一個是南京。”

我過去檢查了一下,一個煙頭是二十六元一包的南京十二釵,另一個是二十元一包的黃金葉大金圓。

周庸:“可能進來的不是一個人,是兩個,然後抽的都是自己的煙。”

我點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

我問田蕊,是第一次發現有人進她屋嗎?她說是。

“我是個處女座,對屋裡東西的擺放特敏感,不只是煙頭,紙巾盒的位置也變了。“地上有土,我的電動牙刷早上走之前換的頭,不知道為什麼是濕的。廚房電熱壺裡的水是溫的——可我今天根本就沒燒水!”

我說:“你能判斷煙頭是哪天出現的嗎?”

田蕊點點頭:“我花盆裡養的是雨林植物,特缺水,燕市天幹,我每天都給它澆一次水,煙頭是昨天才出現的,之前一直沒有。”

我說:“你平時鎖臥室門嗎?”她搖搖頭:“這房子就我和我同學住,鎖臥室門幹嗎?”

周庸:“有沒有可能是你同學回來了,這些都是她做的。”

田蕊說:“不可能,我同學不抽煙,而且我問她了,她沒回來。”

有很大的可能,昨天以前,田蕊的房間並沒進過人。而昨天她發現家裡進過人後,直接就去了田靜的家裡。那個進了她屋卻沒偷東西的人,即便想對她做什麼,也無從下手。

田靜把我拉到一邊:“徐浪,現在怎麼辦?”

我說:“可能需要你表妹在這兒住一晚。”

田靜皺了下眉:“那她有危險怎麼辦?”

我說:“沒事兒,我就在樓下蹲點,你也可以在這兒陪她,但得和周庸在她同學那屋待著,不能開燈出聲,免得被發現屋裡還有其他人。”

田靜點點頭:“行。”

我回到樓下,假裝在小區溜達,一直注視著樓上的動靜——田蕊按我的指示開燈在窗口站了會兒,提示可能有犯罪意圖的人今晚她在家。

直到田蕊第二天早上睡醒,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上樓和他們匯合:“咱出去吃飯吧。”

周庸:“徐哥,這屋蚊子可多了,我都要被咬死了。”

田靜點頭:“我也被咬了。”

這時田蕊穿著無袖睡衣出來了,胳膊上也是紅腫一片。

我看著有點不對:“給我看看你們身上被咬的地方。”

田靜、田蕊、周庸身上被咬的地方,都是一個一個硬硬的小紅點。

我說:“這不是蚊子叮的,這是跳蚤咬的。”

周庸:“田蕊,你們是不是養過寵物啊?怎麼還有跳蚤?”

田蕊說:“沒有啊,之前從沒有過跳蚤,徐哥你是不是認錯了?”

我說:“就是跳蚤,這玩意兒挺難殺死的,何況屋裡還進人了,這房子別住了,提前解約吧,咱吃點虧,賠點違約金得了。”

田蕊鬱悶地點頭:“好吧。”

下午時,田蕊又打來電話,她和同學去找中介提前解約,出了麻煩——中介不同意提前解約和退錢。

我讓她等一會兒:“我現在過去。”

我開車到了白云嘉園南門的房產公司,田蕊正站在門口等我:“徐哥。”

我說:“咱進去說。”

我們進了房產公司,和中介協商解約,我說:“我妹妹不願住這邊了,我們現在願意賠違約金,能不能提前解約。”

中介開始打太極:“我們負責違約的同事出差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這樣吧,等他回來我通知你們。”

我說:“你把他電話給我,我給他打。”

中介給了我一個電話,我打過去,關機。

我故意和田蕊說:“行了,咱不退了,回去收拾收拾,轉租給別人。”

中介馬上說:“先生,我們簽的合同裡是不允許轉租的,否則我們有權利收回房屋。”

敷衍、不退錢、不負責、不讓轉租——這是碰上黑中介了。

我沒和他糾纏,帶著田蕊出了門,中介的門上貼著一張招聘啟事,我拿起電話打給周庸:“幹嗎呢?”

周庸:“我去301醫院看一下被跳蚤咬的包。”

我說:“你可真嬌氣,別看了,趕緊再來玄寺區一趟。”

周庸:“幹嗎啊,徐哥,這麼著急?”

“應聘。”

4月15日下午,周庸應聘到了房產公司,成為一名房產中介。

之所以讓周庸臥底到中介公司,是因為我懷疑,進田蕊房間的就是中介公司的某個人——房子是從他們手裡租到的,他們有鑰匙,能輕易進入田蕊的房間。

周庸臥底到了18號下午,給我打電話:“徐哥,門兒清了。”

周庸有錢、大方、會說話,花了兩天時間就和房產公司的人都成了“朋友”。加上周庸以行業新人的姿態,連續兩晚請前輩們吃飯唱歌,立刻被當成了自己人,教了他別的新人不可能學到的套路。

我和周庸見了面,說:“做得不錯,請吃飯唱歌的錢可以給你報了。”

周庸:“嗨,要什麼錢?都是給靜姐幫忙。”

我點點頭,讓他說說。

周庸:“這幫人真是黑心腸啊!他們收房的時候給房東高價,比市面價格高一大截,房東當然租給他們了,那些正規的中介公司根本搶不過!

“他們一般會簽個兩三年的長約,自己把房子弄一弄,再租出去,然後找各種理由讓租客合同沒到期就搬走,讓手中的房源輪轉起來,繼續吃下一個租客。

“然後押金、違約金甚至租金他們都要,一分都不還你,每幹成一個,具體經手的那個人就能拿20%-30%的提成。”

我說:“沒人告他們嗎?”

周庸說:“當然有,但他們不怕啊!有個顧客來要求退錢,說要告。經理直接告訴他:‘要錢沒有,我們就這樣,都不退錢,願意去哪兒告就去哪兒告,熬的就是你們的時間和精力。我還告訴你了,就算勝訴,但我們不履行,你也白玩。’”

我說:“這時間長了不都知道了嗎?房子還能租出去嗎?”

周庸搖頭:“名字臭了他們就換個名,人還是那撥人。徐哥,你說燕市的租房市場,是不是就被這幫人搞臭了。”

我問周庸,除了搞清他們的盈利模式,還有沒有什麼收獲。

周庸嘿嘿一笑:“當然,我發現有個叫劉哥的中介,只抽二十元的黃金葉大金圓。我今晚單獨約了他吃飯,所以打電話叫你過來。”

我點點頭:“直接來硬的?”

周庸狂搖頭:“徐哥,你別坑我,他們可復印我身份證了。”

我說:“行吧,今晚你盡量把他帶到個人少點的地方。”

周庸說:“好,我帶他去馬忠路的智叟酒吧,把他灌多了,然後出來交給你,馬忠路晚上人少。”

晚上9點多,周庸帶著中介劉哥去了智叟酒吧,我開車在街的路邊等著,11∶20,周庸給我發微信:“準備出去了。”

我開著車,到了路邊,周庸和劉哥互相扶著從智叟酒吧走了出來,然後周庸借口上廁所,返回了酒吧。

我看看路兩邊沒什麼人,把車停在路邊,拿著一個袋子下車,從他身後把袋子套在了他腦袋上,給了他兩下,把他塞進了車後座上,關上門,綁上了他的手。

確認繩子綁好後,我開車往前走,到了前面不遠處的一執政府舊址。

執政府舊址裡有幾棟民宅,所以門衛沒有攔我。我把車停在二層小樓與執政府主樓之間,把劉哥拽下了車,推進了執政府舊址。

這棟建筑正在進行維修和修復,裡面沒有任何人。

建筑裡一片黑暗,我不怕他看見我的臉,摘下了他頭上的袋子:“問你點兒事,我有個妹妹從你那兒租了套房,沒倆月,房間裡就又有人留下的煙頭又有跳蚤的。你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摘了頭套仍然什麼也看不見的劉哥,嚇壞了——人類對黑暗永遠是最恐懼的,我深知這一點。

不需要暴力逼供,劉哥就全招了。

他進了田蕊的屋子,黃金葉也是他抽的,兩個臥室裡的跳蚤都是他人為放的——因為他想盡快趕走田蕊她們,繼續租給別人騙錢。

但還是有點不對的地方,我說:“那和你一起去的人是誰?”

劉哥說:“沒人跟我去啊,就我自己。”

我說那南京是誰抽的,水是誰燒的,牙刷誰弄濕的。

劉哥懵了:“什麼南京?我平時只抽黃金葉啊。”

他沒必要撒謊,是另一個人抽了南京、燒了水、弄濕了牙刷——最可怕的是,這個人和中介不是一伙兒的,連中介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從劉哥嘴裡套出了所有有用信息後,我就放他走,然後給周庸打了個電話。

周庸:“怎麼樣,徐哥,查清了嗎?”

我說:“沒查清,事情變得更復雜了,不過你的中介生涯結束了。”

我去田靜家拿了田蕊的鑰匙,然後和周庸又回到了玄寺嘉園,田蕊的住處。

周庸特意穿了一身緊身的長衣,說不能給跳蚤任何可乘之機。開門進屋,周庸按了兩下開關:“徐哥,怎麼沒電呢?”

我說:“上次我陪田蕊來收拾東西時,就沒電了,因為短時間內不打算回來住,田蕊就沒交電費——不過沒關係,我帶著手電呢。”

四處檢查了一下,和上次一樣,沒什麼收獲。我靠在桌子上,忽然想起田蕊說過紙巾盒被動過,就拿起來隨手看了一眼。然後我發現了一個不太對的圓孔。

我叫周庸:“你來看看這個!”

拿手機給周庸照著亮,周庸看了兩眼:“這是……針孔攝像?”

我點點頭:“是個偽裝成紙巾盒的針孔,你下樓一趟,把後備廂裡的工具箱拿上來。”

周庸下樓把工具箱取了上來,我打開,拿出了三樣東西。

周庸:“徐哥,這都什麼啊?”

我給他解釋了一下:“鏡頭掃描器、熱成像儀和手持金屬檢測器,都是用來反偷拍反竊聽的。”

 

我和周庸把整間屋子檢查了一遍。

在插板、插座、門把手、掛鉤甚至洗手間的沐浴液上,算上紙巾盒總共檢查到了十個針孔攝像,其中四個在浴室,兩個在田蕊朋友的房間,還有四個在田蕊的臥室。

這十個針孔攝像裡,有六個插電的,四個不插電的,插電的全都在插板和插座裡。不插電的分別在紙巾盒、門把手、掛鉤和沐浴露裡。

周庸拿著熱成像儀,說:“徐哥,就這玩意兒不好使啊,鏡頭掃描儀和金屬探測器都檢測出東西來了,只有它什麼都沒檢測出來,太弱了吧?”

我說:“不是它弱。熱成像儀只能檢測出有熱量的東西,它什麼都沒檢測到,說明所有的針孔攝像都不在運行狀態。

“一般不插電的針孔攝像運行時間最長也就八個小時,正常只有三到五個小時,現在它們的電都用光了。至於插電的針孔,這屋子都斷電了,自然就沒用了。”

周庸拿著一堆針孔攝像:“徐哥,這堆東西挺貴吧?”

我說:“加起來得有個大幾萬塊吧。那四個不插電的不值錢,三四百塊錢一個。但那六個插電的,都是Wi-Fi實時傳送畫面的精品。應該是日本一家不出名的小工廠產的,很貴,不是專業玩器材的人,不可能知道這牌子。”

周庸:“誰會花這麼大的價錢偷拍田蕊啊?雖然她長得還可以,但也不至於花大幾萬偷拍她吧,難道有個特別迷戀她的變態?”

我說:“有可能,我們看看那幾個不插電帶內存卡的針孔攝像都拍到了什麼。”

拿出了偽裝成沐浴露的針孔攝像,它有一個U口,可以直接插在計算機上。我用計算機打開了裡面的視頻文件,鏡頭正對著浴室。我往後倒了倒,過了一會兒,終於出現了人影——田蕊進了浴室,開始脫衣服。我急忙把視頻關了。

周庸:“徐哥,不往下看嗎?萬一後面有什麼關鍵線索呢。”

我說:“別扯犢子,非禮勿視。咱現在把所有的攝像都放回原位,然後讓田蕊把電費交上。”

周庸:“守株待兔?”

我說:“是,而且還得給他們來點反偵察。”

我和周庸在對著田蕊臥室門的地方,安裝了兩個針孔攝像,然後讓田蕊交了電費。

19日、20日,我和周庸一直在玄寺嘉園附近晃著,兩人輪流守夜,二十四小時看著手機上針孔攝像傳過來的畫面。

21日凌晨3點,周庸推醒了我:“徐哥,你看看,我不確定有沒有人,我感覺有個人進了田蕊的臥室。”

我仔細看了會兒,田蕊的臥室裡好像有微弱的光晃了一下。我說:“走,有人來了。”

我和周庸拿上準備好的鋼管防身,不坐電梯,放慢腳步,盡量不發出聲音,走防火梯到了田蕊家門口,迅速用鑰匙打開門,然後打開了客廳的燈。

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長發男人,站在田蕊臥室的門口,頭上戴著一個微型防爆頭燈,背對著我和周庸。

 

我讓他把雙手舉起來,然後轉過身。

他沒按我說的做,雙手仍然放在下面,但是緩緩地轉過身,衝我無奈地一笑:“徐浪。”

周庸:“徐哥你認識他?”

我說:“把鋼管放下吧,這是老孔,你管他叫孔哥就行。”

老孔伸手過來和僵硬的周庸握了握:“這就是你這兩年新帶的小兄弟?你好,我是孔大志。”

周庸:“徐哥,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老孔是燕市最棒的私家偵探,也是器材大師,有幾次咱追蹤手機什麼的,都是老孔幫忙解決的。”

然後我轉向老孔:“你怎麼接了偷拍小姑娘的活兒了?”

老孔:“哪兒啊,我接的就不是這活兒,白幹這麼長時間了。一個富商的媳婦,正跟她老公鬧離婚,找上我,讓我幫她拿到她老公婚內出軌的證據,好多分點錢。然後她給了我個地址,就是咱現在這屋,說這房子是她老公給二奶買的。”

周庸:“田蕊是二奶,不可能吧!”

我說:“你別打岔,聽他接著說。”

老孔一拍手:“然後我就趁沒人,開鎖進來,安了幾個針孔。結果啊,一個月過去了,她老公沒來,你來了!

“然後我就意識到不對了。我一查,這房子被那二奶租出去了,裡面住的人根本就不是二奶。我正琢磨著把設備收回去呢,結果第二天全滅了。我還以為你給我點了呢,尋思著哪天找你要。結果過了兩天,針孔攝像又有畫面了。

“我上樓看了下電表,接近整數。我判斷之前應該是沒電了,電費才交上,然後我就趁晚上沒人來取設備了,結果中了你的套了。”

周庸:“真是一場誤會!”

我點點頭:“老孔,你什麼時候這麼不上道兒了,連幾百塊的電池針孔也用。”

老孔一愣:“我沒用過啊,我就裝了六個實時傳輸的攝像。”

我說:“你別嚇唬我,你抽南京十二釵嗎?你在這屋裡抽煙了嗎?你是不是不小心把人小姑娘牙刷弄濕了?”

老孔沒聽明白:“什麼十二釵和牙刷?我怎麼可能幹活兒時在這屋抽煙?那也太不專業了。”

周庸:“徐哥,我感覺後背有點發涼。”

我說:“我也是,可能還有第三個人。”

我給老孔解釋了一下花盆裡的煙頭和多出來的針孔攝像,老孔點點頭:“你說那中介抽煙放跳蚤,我看見了,就13號下午。那天下午,還有個男的進了屋。但他倆都不是那富商,我就沒在意。”

我說:“你這偷攝錄像還在嗎?”老孔點點頭:“都在我家硬盤裡存著,還沒刪。”

我問方便去那兒看看嗎?老孔笑了:“別人不太方便,你還是挺方便的,畢竟咱行業類似。”

老孔住在胡家莊附近的萬紅小區,他住的是一個大開間,床靠著窗戶,屋子中間的桌上,十一臺計算機拼在一起,其中有三臺放著一些監控畫面。

周庸感慨:“孔哥,我覺得和你一比我們檔次好低啊。你這兒就跟中情局似的,徐哥住的地方,就一塊小黑板,一臺筆記本。”

我說:“咱要那麼多設備幹嗎?有病啊?還費錢,有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吃點好的。”

老孔坐在他的“情報中心”前,說:“冰箱裡有水有煙,自己拿,我調一下錄像。”

我和周庸抽完一支煙後,老孔找到了13日的錄像,把計算機屏幕轉向我和周庸:“看吧。”

我和周庸站到計算機前,慢慢地向後倒,先是中介劉哥進來,把塑料袋裡的東西往床上灑,然後打開窗戶抽了支煙,又把煙掐滅在花盆裡。

劉哥走了大概半小時後,一個長發的青年男子抽著煙,走進田蕊屋裡。吸完煙後,他四處找了找,大概看見花盆裡有煙頭,將自己的煙也掐滅在花盆裡。

然後他四處看了看,從口袋裡掏出一些東西,擺弄了一會兒紙巾盒和門把手,從田蕊的衣柜裡,翻出田蕊的內衣放在臉上聞。

接著,他又去洗手間弄了弄沐浴露,然後他看見田蕊的牙刷,拿起來給自己刷了牙。

老孔站在我身後瞧了瞧:“就是他安的吧。”

我點點頭,這時候天已經亮了,我打電話給田蕊:“醒醒。”

田蕊還在睡覺,迷迷糊糊地問我幹嗎。我說:“你看一眼微信。”

我拍下了安裝針孔攝像的男人的臉,發給她:“這人你認識嗎?”

田蕊很快回復:“這是我同學的男朋友,是他在我屋裡抽煙了?”

我說:“是,他還在你屋裡和臥室安了針孔攝像。你洗澡的過程全被拍了,好在他沒來得及看,我就刪了。”

田蕊立刻打了電話過來:“你和周庸看見我洗澡了?我不活了,我要告訴我姐!”

“我發毒誓,你剛要脫我倆就關了,撒謊全家死光。”

我掛了電話,周庸開始復盤:“怪不得那四個破針孔,兩個安在田蕊臥室,兩個安在洗手間,田蕊同學那屋卻沒有,原來是她男朋友幹的。”

我說:“是,女孩在外租房確實要小心點,最好在網上買個鏡頭掃描儀,二百來塊錢,每次租新房時都用掃描儀檢查一遍。”

10點多,我和田靜一起帶著田蕊去派出所報了警,說有人對田蕊進行偷拍和盜攝,我手裡有證據。

警察聽完,說:“我可以立案調查,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偷拍盜攝一般不構成犯罪,最多刑拘他兩天。”

我說不止偷拍和盜攝,還得加上非法侵入住宅罪。

警察點點頭:“那差不多夠判了。”

至於黑中介劉哥,田蕊沒告發他非法侵入住宅,因為他的行為沒那麼嚴重,不夠刑事處罰的,最多就是個拘留。

但我拿著錄像找上門,逼他退了田蕊的押金和租金。

從警察局出來,田靜對我表示了感謝:“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你說你也有事要找我幫忙,是什麼事兒?”

我想想這幾天查到的黑中介和監控,覺得最近不應該著急找房,應該慢慢找,就說:“沒事了。”

我把東西都搬到了周庸家,暫時借住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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