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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我們需要假花,因為真花不夠完美。」
所以我們需要故事。

榮獲紅樓詩社「拾佰仟萬出版贊助計畫」首獎,
王善第一本短篇小說集——
超現實的四篇小說、不一樣的閱讀體驗。
在《假塑膠花》中,找到屬於你自己的記憶。

你可以選擇去用想像力閱讀,
也可以只去注意文字帶給你的感覺。


「讀者們總會在小說裡的角色尋找自己的身影,
相信在每個人的陰暗面還是可以找到一抹黑色溫柔。
人間即地獄,心中有執著的人,啟程便是天堂。」
——曾知盈(Wisy .z)

〈貓間失格〉
以貓的角度所窺探的世界,
是幻想還是真實?

〈屍咬〉
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殭屍,
在追求解藥的路途上,探尋人生的意義與愛。

〈路燈女孩〉
飛機失事墜落在沙漠中的肥皂商人,
在迷途中收到一位女孩傳來的訊息⋯⋯

〈假塑膠花〉
與太空人幽靈成為朋友的孩子,還有他撲朔迷離的身世,
錯落的時空與許多人生片段交織,當一切故事串連在一起⋯⋯

 

作者簡介

王善
加拿大越南華僑,中國泰國台灣血統,黃種人偏棕。
1991年出生,天蠍座,投射者,左派人士。現居新北市浮洲,地氣差;畢業於北藝大電影系表演組,關渡妖山。國際劇團5ToMidnight創始成員之一。
第一本作品為《假塑膠花》,喜好創作短篇,研發新型態的故事語言,沒有擅長的類型但是喜歡科幻。喜歡跟人說話,觀察人,被人觀察,除了寫作之外同時也在做表演藝術以及音樂,在劇場與地下音樂圈中遊走。
除此之外,人很差勁。

名人/編輯推薦

各方推薦

指彈吉他演奏家 林洛:
九月眼中觀察的世界(病房) 很像是作者在觀察生活周遭的一切人事物的角度,感覺他似乎就是九月;嗑藥的、善良的、天真的、粗魯的、詭異的、邪惡的、熱心的。(讀〈貓間失格〉)

因子生活工作室 執行秘書 魏世怡:
彷彿全身深陷在尋找生命意義的泥濘,才莫名感觸當人生每越過一個山洞,我們已經失去當人最開始的美好。(讀〈路燈女孩〉)

台藝大電影系延畢生 王品喬:
這些故事看著看著,原以為沒事但其實真的很有事,有點像發生了什麼事之後推翻自己原本認知的感覺,充滿未知與恐懼但卻感到痛快。

感恩,愛 AUSH(阿許):
Shit,今天期限。

製作人/導演 海先生:
作者將自己化煉出的紅色藥丸潛藏在文字的間隙間,使潛意識像掉進愛麗絲夢遊仙境般產生離世間感。好玩!

台北巫師:
「應該這樣理解:當他的幻想成為現實,他就沒有妄想症了。」

獨立音樂創作者 謝孟庭:
希望你讀完也能感受到我的千分之一喜歡,那真的就滿多了。

●推薦序:台北巫師
巫師在一個沙灘醒來,發現自己置身荒島。
沙灘後方是濃密的熱帶植物林,海鳥在遠處的空中盤旋,兩隻形狀奇怪的螃蟹正在爭奪腳邊一顆腐爛的椰子。
他隱約記得之前的事情,海洋、郵輪、假期、熱帶島嶼渡假村。
他記得自己在甲板上曾與一名拿著鳳梨雞尾酒的男人交談。男人說自己是一名心理醫師,正帶著患有妄想症的病患一起旅行。(註)
巫師對妄想症十分感興趣,他試著詢問醫師細節。
「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案例,我的患者相信自己此刻正處在一個荒島之上,這艘郵輪、水手、乘客和你我,還有我手上的雞尾酒都只是他因孤獨而幻想出來的。」醫師喝了一口鳳梨雞尾酒,露出滿足的笑容。
「所以我決定真的帶他登上一座無人島。」
「你認為這樣就可以使患者的妄想症痊癒?」
「不能說是痊癒。」醫師閉上眼睛沉吟,一邊咀嚼著口中的鳳梨片。
「應該這樣理解:當他的幻想成為現實,他就沒有妄想症了。」
醫生果然在抵達渡假村之前就先下了船,巫師倒是度過了整整一個禮拜的悠閒假期,與當地人交上朋友,還和一名金髮的女遊客展開一段曖昧。當他離開渡假村回到經營酒吧的日常,仍不時回味這段美好的假期。
只是巫師始終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擁有一段在荒島沙灘醒來的記憶。

註:那人並不是醫生,他叫靈魂,是這本小說的作者。

●推薦序:獨立音樂創作者 謝孟庭
我那時候剛開始在咖啡店打工,老闆說有個活動是什麼發表會之類的,反正就是去幫忙,滿不以為意。然後偶然在朋友的社群帳號上發現他是發表人之一,覺得蠻酷蠻巧的。
我跟他見過幾次面,卻沒當面說過什麼話,訊息往來居多,半生不熟但偶爾聊天內容又有點深入。
沒算錯的話是第二次見面。
我不擅長因此討厭跟陌生人說話,所以只是交際應酬閒聊兩句,就決定窩回吧台電腦後躲起來,放他跟他朋友在樓上繼續抽煙。
他發表的時候蠻炫的,看起來是沒做什麼準備就上台亂說,但又有模有樣,指著藍底上有三隻熱帶鳥的投影幕說出一套道理——那個是待機畫面耶,根本沒準備投影片啊這個人,還不停東酸西酸現場其他人,或是這個社會。
不過基本上我還是窩在筆電後面滑臉書,偶爾笑笑而已。
回去之後我私訊他說,如果他得獎了,真的很荒謬。
然後補上一句,不是他不好或不配,只是這個世界原來可以這麼荒謬。
噢,然後他得獎了。
世界還是蠻有趣的嘛。
後來也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給我看過《假塑膠花》的第一章,資本主義、佔有、海邊、戀人⋯⋯之類的。
如果是個依靠推薦序來辨別書籍價值的人,這篇文章應該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如果是本依靠推薦序來提升作品價值的書籍,應該也不會找我寫推薦序。
寫到這裡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會要我寫推薦序,大概是,反覆閱讀過《假塑膠花》三次以上,不小心參與了作品誕生過程巧妙的幾個時刻,然後跟這個作品有些巧妙的連結,這樣吧。
滿喜歡《假塑膠花》的,它討人厭得讓人喜歡。
喜歡到覺得多做推薦或介紹都在汙辱作品——越來越不懂需要在作品之外長篇大論解釋作品的意義何在。
所以想了又想就只寫了這本書的誕生現場、小小的片段——它座落在現實世界時的態度很差,但很直接又扎實,表裡如一。
希望你讀完也能感受到我的千分之一喜歡,那真的就滿多了。

●推薦序:插畫家 曾知盈(Wisy Z.)
自學生時代,作者與我便時常和一群朋友一起鬼混,窩在熟悉的老地方喝酒聊天,戰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隨著時間過去,聚會的人越來越少,變成幾個固定班底,分歧的意見依舊,卻不再劍拔弩張地交流。也許是彼此已經磨合觀念完成,或是更強烈地相互理解,更多時候變成創作分享,或是講八卦。
小說裡的每一篇,我是跳著看且時間都相隔滿久。作者寫完後就會傳過來,加一句:「如何?」而我總是無法立刻打開來看,因為我知道,他的故事總是跳躍性很強,最好是一次看完。
書裡四篇我都分次看過,這次受邀畫封面和內頁插畫才第一次照順序完整看完,才發現最後一篇《假塑膠花》微妙地連結了其他三篇,些微沾個邊,不刻意也不隱晦的手法。
也許和作者認識許久,看他的作品時,會自然套入他平時在跟我們講話的樣子跟語調,就像作者親口在講故事般,可能比讀者稍微容易抓到節奏。在構思內頁插圖時,我一下子就決定好呈現的方式了。配合小說給我的感覺:「充滿細節、敘事簡單卻難以猜透」,每一篇將我較有感覺的橋段、重點以具象並充滿象徵意味地畫出來,再全部排列在同一篇。我期望讀者先看到畫時,還是搞不懂小說情節內容,看完小說後再來看畫便會大概知道畫的代表意義。我追求一種似懂非懂,以為自己親自體驗過就會瞭解,然而不管是小說或是現實世界,都不是這樣的。
小說的封面也配合書名而畫了花,花的選擇卻是令我猶豫不決,每每想到不同花的品種,都容易有盛開過頭的樣子,若是刻意畫得花瓣半開,就會有種嬌羞感,真是令人困擾。「天堂鳥」最先吸引我的是花名,而外型上也可以排除上述兩個擔憂。並以鮮豔的熱帶顏色在全黑背景襯出塑膠感,下半部的花逐漸碎落。
能受邀參與這部作品的一部分我感到榮幸。讀者們總會在小說裡的角色尋找自己的身影,相信在每個人的陰暗面還是可以找到一抹黑色溫柔。人間即地獄,心中有執著的人,啟程便是天堂。

★序
●推薦序:台北巫師
巫師在一個沙灘醒來,發現自己置身荒島。
沙灘後方是濃密的熱帶植物林,海鳥在遠處的空中盤旋,兩隻形狀奇怪的螃蟹正在爭奪腳邊一顆腐爛的椰子。
他隱約記得之前的事情,海洋、郵輪、假期、熱帶島嶼渡假村。
他記得自己在甲板上曾與一名拿著鳳梨雞尾酒的男人交談。男人說自己是一名心理醫師,正帶著患有妄想症的病患一起旅行。(註)
巫師對妄想症十分感興趣,他試著詢問醫師細節。
「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案例,我的患者相信自己此刻正處在一個荒島之上,這艘郵輪、水手、乘客和你我,還有我手上的雞尾酒都只是他因孤獨而幻想出來的。」醫師喝了一口鳳梨雞尾酒,露出滿足的笑容。
「所以我決定真的帶他登上一座無人島。」
「你認為這樣就可以使患者的妄想症痊癒?」
「不能說是痊癒。」醫師閉上眼睛沉吟,一邊咀嚼著口中的鳳梨片。
「應該這樣理解:當他的幻想成為現實,他就沒有妄想症了。」
醫生果然在抵達渡假村之前就先下了船,巫師倒是度過了整整一個禮拜的悠閒假期,與當地人交上朋友,還和一名金髮的女遊客展開一段曖昧。當他離開渡假村回到經營酒吧的日常,仍不時回味這段美好的假期。
只是巫師始終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擁有一段在荒島沙灘醒來的記憶。

註:那人並不是醫生,他叫靈魂,是這本小說的作者。

●推薦序:獨立音樂創作者 謝孟庭
我那時候剛開始在咖啡店打工,老闆說有個活動是什麼發表會之類的,反正就是去幫忙,滿不以為意。然後偶然在朋友的社群帳號上發現他是發表人之一,覺得蠻酷蠻巧的。
我跟他見過幾次面,卻沒當面說過什麼話,訊息往來居多,半生不熟但偶爾聊天內容又有點深入。
沒算錯的話是第二次見面。
我不擅長因此討厭跟陌生人說話,所以只是交際應酬閒聊兩句,就決定窩回吧台電腦後躲起來,放他跟他朋友在樓上繼續抽煙。
他發表的時候蠻炫的,看起來是沒做什麼準備就上台亂說,但又有模有樣,指著藍底上有三隻熱帶鳥的投影幕說出一套道理——那個是待機畫面耶,根本沒準備投影片啊這個人,還不停東酸西酸現場其他人,或是這個社會。
不過基本上我還是窩在筆電後面滑臉書,偶爾笑笑而已。
回去之後我私訊他說,如果他得獎了,真的很荒謬。
然後補上一句,不是他不好或不配,只是這個世界原來可以這麼荒謬。
噢,然後他得獎了。
世界還是蠻有趣的嘛。
後來也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給我看過《假塑膠花》的第一章,資本主義、佔有、海邊、戀人⋯⋯之類的。
如果是個依靠推薦序來辨別書籍價值的人,這篇文章應該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如果是本依靠推薦序來提升作品價值的書籍,應該也不會找我寫推薦序。
寫到這裡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會要我寫推薦序,大概是,反覆閱讀過《假塑膠花》三次以上,不小心參與了作品誕生過程巧妙的幾個時刻,然後跟這個作品有些巧妙的連結,這樣吧。
滿喜歡《假塑膠花》的,它討人厭得讓人喜歡。
喜歡到覺得多做推薦或介紹都在汙辱作品——越來越不懂需要在作品之外長篇大論解釋作品的意義何在。
所以想了又想就只寫了這本書的誕生現場、小小的片段——它座落在現實世界時的態度很差,但很直接又扎實,表裡如一。
希望你讀完也能感受到我的千分之一喜歡,那真的就滿多了。

●推薦序:插畫家 曾知盈(Wisy Z.)
自學生時代,作者與我便時常和一群朋友一起鬼混,窩在熟悉的老地方喝酒聊天,戰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隨著時間過去,聚會的人越來越少,變成幾個固定班底,分歧的意見依舊,卻不再劍拔弩張地交流。也許是彼此已經磨合觀念完成,或是更強烈地相互理解,更多時候變成創作分享,或是講八卦。
小說裡的每一篇,我是跳著看且時間都相隔滿久。作者寫完後就會傳過來,加一句:「如何?」而我總是無法立刻打開來看,因為我知道,他的故事總是跳躍性很強,最好是一次看完。
書裡四篇我都分次看過,這次受邀畫封面和內頁插畫才第一次照順序完整看完,才發現最後一篇《假塑膠花》微妙地連結了其他三篇,些微沾個邊,不刻意也不隱晦的手法。
也許和作者認識許久,看他的作品時,會自然套入他平時在跟我們講話的樣子跟語調,就像作者親口在講故事般,可能比讀者稍微容易抓到節奏。在構思內頁插圖時,我一下子就決定好呈現的方式了。配合小說給我的感覺:「充滿細節、敘事簡單卻難以猜透」,每一篇將我較有感覺的橋段、重點以具象並充滿象徵意味地畫出來,再全部排列在同一篇。我期望讀者先看到畫時,還是搞不懂小說情節內容,看完小說後再來看畫便會大概知道畫的代表意義。我追求一種似懂非懂,以為自己親自體驗過就會瞭解,然而不管是小說或是現實世界,都不是這樣的。
小說的封面也配合書名而畫了花,花的選擇卻是令我猶豫不決,每每想到不同花的品種,都容易有盛開過頭的樣子,若是刻意畫得花瓣半開,就會有種嬌羞感,真是令人困擾。「天堂鳥」最先吸引我的是花名,而外型上也可以排除上述兩個擔憂。並以鮮豔的熱帶顏色在全黑背景襯出塑膠感,下半部的花逐漸碎落。
能受邀參與這部作品的一部分我感到榮幸。讀者們總會在小說裡的角色尋找自己的身影,相信在每個人的陰暗面還是可以找到一抹黑色溫柔。人間即地獄,心中有執著的人,啟程便是天堂。

目次

各方推薦
推薦序:台北巫師
推薦序:獨立音樂創作者 謝孟庭
推薦序:插畫家 曾知盈(Wisy Z.)

〈貓間失格〉
〈屍咬〉
〈路燈女孩〉
〈假塑膠花〉

贈詩:堯子
後記:王善語

書摘/試閱

〈貓間失格〉(節錄)

第三十五日

那是一個美好的清晨,那是一道溫暖的陽光。我把下巴放在白色的窗台上,盯著外頭看,什麼也不做。嗯,真的什麼也不做。一整個早上什麼也不做,多麼美好。
光的溫度隨著時間拉長而變得灼熱,我將下巴移離窗台。跟陽光先生保持一點距離吧。我轉而縮在藤椅上,光線只到我前腳的肢肘,用肢體感受溫暖,而非直接接觸,就像站在微波爐外取暖一樣,不是直接在裡面取暖。
當然,我進不去微波爐,我沒有那麼笨。
「九月。」
陽光消失之後,我聽見了護士的聲音;我慵懶得回頭看她一眼,對她釋出「老子才不想理妳」的訊息。不過話說回來,今天還沒有吃飯呢。
「九月。」
我回頭望向窗外,此時天空的顏色已經變成了金橘色,就像是柚子的頭髮。
柚子,不是真的柚子,是我的室友,因為他頭髮的顏色很像柚子,所以我叫他柚子,你問我大家叫他什麼我可不能回答你。
柚子是個無聊的人,他整天只會待在房間裡畫圖,還是很恐怖那種,充滿彩紅跟奇妙生物的圖畫。真心覺得他腦子燒壞了。
「噢。」
護士的手撫摸過我的頭,另一隻手摸著我的下巴,我喜歡她一邊摸一邊抓的感覺,很舒服,很讓人放鬆。噢,啊。
「嗷?」
等等,怎麼停了呢?我還想要妳繼續摸啊。快點!
「九月!不行!」
我咬了一下護士的手,結果被打了。
「吃飯時間到了。來,我們去餐廳。」
護士離開,我才懶得理她。
「九月。」
我聽到了護士拍拍大腿的聲音,那我做做樣子回頭看她好了,看她生氣的樣子怪有趣的。
「九月。吃飯。」
「嗷。」
眼角的餘光瞄到了在餐廳裡的大家。咕嚕咕嚕。肚子在抗議了,它說我不該一直不吃東西,胃就像是寵物一樣,你得讓它吃東西,否則胡鬧。
「嗚。」
我只好離開有點小張的藤椅,蹦蹦跳跳到護士旁邊,再跟著她去餐廳。
我的位置在老護士跟萬寶路的旁邊。老護士是這間房子裡的另一個護士,因為她比較老,所以我叫她老護士;這間房子裡共有兩個護士,她們負責準備伙食、清理環境,有時候會陪大家玩玩遊戲,或問大家一些問題。
萬寶路是一個喜歡看電視的人,就是那裡面會有不同節目的黑白小盒子。他可以一整天都坐在輪椅上盯著電視,什麼也不做;當護士叫他起來走一走,他會大吼,並且離開輪椅一段時間,但很快又會因為重心不穩而跌坐回去,超蠢的。
那為什麼我會叫他萬寶路呢?因為他上衣的口袋裡總是放著一個小盒子,上面寫著萬寶路。護士說過,要記住一個人最快的方法,就是先記住他的特徵。
「好,現在大家都到齊了。可以開始禱告了嗎?」
老護士那狡詐的目光巡視了整張餐桌一遍,大家很自動的牽起手。
「今天輪到誰禱告?」
沉默。萬寶路用手肘碰了我一下。噢,原來是我。
「嗷噢。」
「嗷噢。」大家跟著我說了一次禱告詞。
老護士看著我,確認我沒有更多的禱告詞。
「阿門。好,大家開動。」


第攦璗鉐日

聖誕節快要到了,護士已經在大廳裡擺上了聖誕樹,可能是想趕快把真主降臨的氣氛感染給我們吧,畢竟宗教還是佔了這間建築的一大部分,光是走廊上就有三張不一樣的耶穌油畫。
這間房子裡一共住了八個人,扣掉我,有:護士、老護士、柚子、萬寶路、小可愛、彩帶,還有一個人,但我不想提他。
柚子,我的室友,喜歡畫畫,或是說他只會畫畫,只看過他用水彩;他會把畫貼滿整面牆,屬於他的那一面,有一面是我的。有一次他把畫貼到我的牆上,被我用爪子撕爛了,因為既然那在我的牆上,那我便有權力對那張畫做任何事。
萬寶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頭子,除了看電視之外,還會罵人,很會罵人,有一次還把老護士給罵哭了。彩帶安慰她很久,那時我正在盯著盆栽看,他們剛好在我的旁邊,好像是因為爭執該不該每天洗澡這件事。噢,萬寶路不喜歡洗澡。
小可愛,會這麼叫不是因為他真的很可愛,是因為他很矮,嘴巴又嘟嘟的,經常流著口水;走起路來很蠢,頭會左右晃動,而且異常的外八;原本想叫他小蠢蛋,但護士說過,不要總是記著他人醜陋的一面,多觀察他們美麗的地方,因為你覺得的醜陋,可能會是他人認為的美麗。
但我還是覺得小可愛很蠢,既然無法改變我的觀點,至少我可以改變我的用詞;這樣當我說出真實的想法時,我還可以告訴大家:至少我努力過了。
「九月。借過一下。」
護士拿著雞毛撢子對我微笑,如果她帶著面具或是醜一點的話,很可能就是個殺人魔。但她很漂亮,所以不可能會是。
「我要打掃這張沙發。」
好吧。我離開就是了。我跳下沙發,伸了個懶腰,走向遊戲區。遊戲區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放玩具的地方,哈哈,她們所謂的「玩具」。玩具就應該要好玩,可是這些東西我一點都不想碰,那它們對我來說就不算玩具了吧。
「嗚。」
我來到彩帶的旁邊,她正盯著樂高積木;彩帶是除了護士二人組之外,這間房子裡唯一的女性。
「嗨。九月。」
彩帶沒有看我,她似乎感應到我來了。順帶一提,彩帶是個女巫;她有次從口袋變出一條拉也拉不完的彩帶,從那天起她的名字就從乳房變成了彩帶。
「我正在憑著意志力來讓積木移動。」
她說明了她在做的事,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因為我經常不知道別人在做什麼。
「嗷噢。」
謝啦,佛洛伊德。我開始跟著她一起盯著樂高積木,因為我很想知道什麼叫「憑著意志力」。
「動了。」
可惡,我眨眼了,我沒看到神奇的瞬間;我總是錯過這種奇蹟的時刻,我好恨我自己。大魔法師彩帶的超級意志力——移動的樂高積木!我想這就是她巡迴表演海報上會寫的標題。
「你沒看到嗎?」
「噢嗚。」我要求她再做一次。
「啊,可惜,我今天的能量扣打用完了。我得去看一下探索頻道補充正能量。」
我表示失望,彩帶隨便拍拍我的頭後便往客廳走了,我持續盯著樂高積木。我的意志力到底夠不夠強呢?不久後,客廳傳來萬寶路罵人的聲音,未看先猜,彩帶轉了他的台;萬寶路很討厭探索頻道,尤其是當其他動物正在交配的時候。我記得老護士對他說過一句話:「你這個硬不起來的傢伙!」
現在距離吃飯時間還有好一陣子,我不能總是盯著這樂高積木。但我好像也沒事做。


第腞璗日

今天很冷,大家圍成一圈坐在聖誕樹的旁邊聽修女讀著書上的故事,除了我之外;因為我是這裡面最酷的獨行俠,一向不參加無聊的團體活動。
我待在窗邊,看著窗外的一切,今天下著雨。在雨中我看到了一個男人,他並沒有撐傘,站在雨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臉,是一片模糊的肉色;但我覺得他在看著我。我鼓起勇氣與他對視,挺直胸膛,宣示主權。
我下意識認為他是在對我宣戰,認為我是個籠中之物,沒有見識;雨滴在透明玻璃上敲打節奏,我的心跳漸漸與之同步。
雨變大了,我開始失去他的身影,大雨就像清潔劑一樣,把不屬於窗戶的一部份都清理掉。
「九月。」
那是護士的聲音,我快速的轉頭看向她。大家早就睡成一團了,老護士正在幫他們蓋上毯子;我早就說過那本紅色的厚書很無聊,只是那本是護士唯一讀過的書。
「嗷喔。」護士接過一條毛毯向我走過來。
「你要回房間睡嗎?」她微笑。
不,平安夜是大家都睡在客廳的日子;這樣明天早上一醒來就可以看到樹下的禮物。護士看我沒有要移動的意思便向我道了晚安,替我披上毛毯。
「走吧,吉兒。我們還有事要做。」
老護士關了燈,現在所剩的光源只有聖誕燈的紅藍閃光,還有窗外的月光;不知他還在不在?我回頭望向窗外,人不見了,但雨勢變小了點。雨聲和萬寶路的呼聲將我的眼皮變得越來越重。
我站在雪地之中,原本正在吹的冷風停了下來,我盯著遠方,那個男人站在那,我還是只看得到一團模糊的肉色;他告訴我,他叫做「努得」。接著他的嘴巴變得好大。
我睜開眼。
那是夢嗎?還是一個訊息?我不知道。還是我被努得抓了出去,但他消除了我的記憶?我出去了多久?毯子蓋的方式跟一開始不一樣,我的身上也有一點水漬,可能是融化的雪,我不知道,外面沒有下雪,可能到過更高的地方。
「嗚嗯?」
靈敏的我在夜裡聽到了怪物的叫聲,尖如女性,低如男吼,還伴隨著喘息聲。怪物就在這棟房子裡。我跳下藤椅,輕聲慢步地追尋著聲音的源頭,我的字典裡沒有恐懼。
最後在餐廳的牆上我看到了怪物的影子,這會是另一個夢嗎?還是剛剛的夢才是真實?我沒有再靠近的意願,怪物的影子前後蠕動,牠有八隻腳,一顆像螞蟻的頭,但沒有觸角。牠的吼聲忽快忽慢,前肢開開合合,彷彿在吞噬著什麼。
當我看到地上的護士服後我瞬間明白了,護士已被殘忍的吞食;真可憐,竟然選在聖誕節的時候。
我離開了廚房,回到房裡,反鎖大門。我不是害怕,只是還不想成為某人的晚餐,不,宵夜。
希望大家一切安好,阿門。晚安。


第腞璗腩日

我的禮物是一個紙袋,能夠讓我把頭套進去的一個紙袋,待在裡面的時候,一切都變得很黃。舒壓。
「喜歡你的禮物嗎?九月。」
護士的聲音,我以為她昨晚已經變成怪物的宵夜了。我鑽出紙袋,護士微笑的盯著我。
不太對勁。該不會怪物剝了她的皮,假裝是她,來混入我們之中。
「嗷啊啊。」
「你的聲音好奇怪啊,這是喜歡嗎?」
護士跟往常一樣摸摸我的頭跟下巴,沒想到連行為模式都完美複製了。我得趕快警告大家。
「嗷。」
「嘿!九月!你不喜歡也不用這樣吧。」
我抓了一下護士的手,她似乎很痛,至少她的血還是紅色的。
我最先找到的人是小可愛。他的聖誕禮物是一雙大得可憐的荷蘭木屐,他得在裡面塞滿彩虹球才有辦法穿著走路。
「去你媽的九月,滾遠一點。」
小可愛罵人總是那麼的可愛,口水會隨著他的髒話一起噴出。嘿!你穿這麼大的鞋子還有辦法走路嗎?你連不穿鞋子都走不好。
「嗷嗷噢。」
但嘲笑一個蠢蛋並不是我來的目的,於是我警告他;護士已經死了,怪物披著她的皮。
「滾啦。你媽的混帳低能兒。」
小可愛並沒有聽進去,他就這樣拖著兩隻大腳從我身旁走過,最蠢的是,就算他這樣平行移動,他的小頭還是左右晃得厲害,更不用提他的蠢辮子。
算了,他死了也不足為惜,我得趕快告訴柚子。這算是他當我室友的特權,有機會得知第一手的情報。
我很快地蹦跳到房間;柚子的聖誕禮物是一盒新的蠟筆,看來連聖誕老人都希望他換個媒材來創作;只會用單一媒材來創作的藝術家稱不上是一個藝術家,只能算是專家。
柚子跟以往一樣,趴在地板上畫畫,而那盒新蠟筆在垃圾桶裡;被奴化的心理所產生的想法永遠都是被奴化的反動,我替柚子默哀三十秒。
「噢嗚。」
我警告他關於護士的事。
簌簌簌簌,柚子沒有理我,繼續用他的畫筆在一張廣告紙上塗抹;護士沒有空白的紙給他,通常柚子都是拿報紙裡的廣告紙來畫,有的時候他會根據廣告紙上原本有的圖案來畫,有的時候則直接把那些鬼東西蓋掉,換成更多的鬼東西。
「嗷嗚嗚。」
因為他是我室友,所以我又多試一次。
柚子持續用著藍色畫一個球狀的東西。好吧,我連室友都救不了;我沒有進去房間大哭一場,因為勇者永遠不會放棄,我得去告訴下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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