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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心動了(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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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心動了(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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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他暗戀了十三年的人,居然就這麼到他眼前了。
賣萌、求寵、宣主權
我想和你從校服到婚紗

高冷學霸好著急——
多少次牽手擁抱,才能騙你談個戀愛呀!

葉冬米衰神附體
卻意外鹹魚翻身開啟被學霸狂追的甜蜜愛戀
傲嬌毒舌不懂風情,卻暗暗撩動了學霸的心

 
學霸麥洛誰都不愛搭理,卻獨獨照顧葉冬米。
葉冬米是他喜歡的那個女孩,他的光,他的一切,他呼之欲出又隱忍不發的情意。
那個時候葉冬米和麥洛已經在一起了,但倆人還都比較羞澀。
氣氛到了該進行會議下一項,展開“接吻”工作了。
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先我先?”
“數1——2——3,然後一起靠近。”
“1——2——”
葉冬米“3”沒開始,麥洛親上來了。
“你幹嘛搶?”
“我覺得這種事還是男生來比較好。”

葉冬米到麥洛的辦公室玩兒,隨隨便便地賴在麥洛辦公椅上玩魔方。
麥洛開完會回來,很順手地把葉冬米抱起來放在懷裡,坐下。
跟著進來的謝鼎和魏天目瞪口呆。
是誰堅決不坐別人熱板凳的?
是誰即使等上半小時也要完全讓椅子冷卻,條件充足還要自己擦上一遍才肯坐的?
都是假的!
——“我們白頭到老吧。”

作者簡介

正月初三

小花閱讀簽約作者。
生於一九九七年農曆正月初三,是大冬天裡很喜慶的一個日子。
水瓶座,長時間抽瘋,不定期正常。
喜歡釣魚,種樹,養花,看雲,泡茶,聽戲。夢想養一隻膘肥體壯的大鵝。
已出版:《承認吧,你也喜歡我》

漫長的白日夢

我一直希望自己是個很酷的人。不是那種穿皮衣、打十八個耳洞的酷,是那種冷然清冽的酷。站在人群裡,即使隔著百丈遠,卻依舊能一眼看到我的那種酷。
酷酷的女孩兒從來不會輕易笑,輕易被取悅。我一直這麼要求自己。

但天不從人願,後來我發現我其實很容易被取悅,也很容易就笑得露出一口大板牙。
同學一句順嘴的關心,我可以開心三天三夜,覺得自己心口上像被披了一件好軟好軟的毛毛衣服,暖得想在上面打滾百八十回。
暗戀的男生在朋友圈給我點了一個贊,我恨不得飛奔到他身邊,跪著大喊一句“感謝您”,然後就開始沾沾自喜,他是不是覺得我很有內涵、有趣、不食人間煙火、傾國傾城……

我們寢室一直很牛,總共八個人,歷經四個學期,五個人大掛(掛科)。
這個輝煌的紀錄,據說是師大文院獨一份。
我們自作多情地慚愧,覺得沒有給學弟學妹們起好帶頭作用。
每次期末考試前,數我們寢室燈光最明亮。每次考試,數我們寢室的資料最全。每次考試,數我們寢室的開銷最大。
複印社老闆娘老是坐地起價,到考試周的時候,複印一元一張(平時五毛)。
我們痛心疾首,我們義憤填膺。我們照舊乖乖地排隊,覥著笑臉等複印、打印。
回到寢室,我們再一起發毒誓:下學期一定好好學習,再也不受這窩囊氣。
這樣的毒誓發太多回,以至於後來我一聽到我的室友野狼說“下學期我一定……”,就自動屏蔽她後面要說的話。
我跟她是發毒誓的重災區。包括且不限於:下學期我一定瘦成閃電,下學期我一定不熬夜,下學期我一定每天吃早飯,下學期我一定把六級過了,下學期我一定不逃課……
後來,我們各自胖了十幾斤。
……

我從來沒那樣以為過——我們會一輩子這樣,好時光會一直留住。
我知道,終有一天,我推開寢室門,裡面空空蕩蕩。除了桌上偶爾的一張廢紙,除了滿室的塵埃,一無所有。
雞飛狗跳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我們從剛來大學的“土鼈”學妹,一躍成為為了湊一份簡歷焦頭爛額的偽精緻學姐。
我剛來大學的時候,頂著一頭齊肩的頭髮,發尾微卷,興沖沖地跟室友金澤討論,坐我們旁邊的那個男生真安靜。
我現在要離開大學了,歷經黃毛、直發、妹妹頭後,又回到了齊肩的頭髮,發尾微卷。我早就不在意那個安靜的男生,金澤也忙著背什麼“文學創作的主體是具有主體性的個體,是自覺的創造者,是美的體驗者、評價者和創造者,是具體的社會的人”。
是,她要考研了。
我們都覺得她肯定能考上,畢竟,她是我們寢室為數不多沒大掛的人。
考研、考公務員、推免資格、面試複試、畢業論文……
陽光下打了個盹兒,睜開眼,我們就得面對人生了。

大概是這份緊張感,終於讓我停止了優哉遊哉整天混日子的狀態。
我打開電腦,決定認真寫一本可以出版的小說。
今年,我出了人生中第一本長篇,名字很可愛很乖,我至今不好意思提起。
(叫《承認吧,你也喜歡我》!快去買!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不好看不甜你咬我!)
野狼為我高興,為我舉杯,說要把花唄餘額用完給我買書,沖銷量。
我高興極了,告訴她書的受眾主要是中學生,甜度嚇人。
她大手一揮:沒事,我學習學累了,看看你的書調節心情。
你知道我的心情嗎?當時我就覺得臉上濕濕的,我以為是天花板漏水了,結果是我的眼淚。
我把這話說給野狼聽。
野狼當即翻臉:這話是沈玉琳說的!你表達感謝之情都不自己原創一下嗎?
——我知道她懂我,她跟我一樣熟練掌握《康熙來了》沈玉琳的片段。

我一直想發財,但我也一直記得我想成為酷酷的女孩兒。
該有的初心,還在胸膛裡熊熊燃燒著;該在的野心,也已經在臂膀別好了。
二十一歲的我,除了一腔破爛幻想,兩手空空。
我看不懂臉色,算不來該走的步數,只好相信勤勉總不會錯。
我想用雙手勤勉地撥開業障,取來一個乾淨的未來。

那個未來,我有一套明亮寬敞的房子。
媽媽從廚房裡端出來一盤泡姜炒藕丁,招呼書房裡的爸爸別裝文化人練字了,趕緊出來吃飯;我姐左右手牽著我的小外甥和小外甥女,一會兒被他們氣哭,一會兒被他們逗笑;姐夫下班回來,手裡拎著一袋子葡萄和兩個玩具。小外甥和小外甥女邊叫著“爸爸”邊撲向他,各自領回玩具,大聲賣乖“爸爸你對我好好哦”,然後姐夫就笑著把他倆抱起來,我姐就吃醋“媽媽對你們不好嗎”;媽媽又在催我們了,說“一個二個大啊小的,還要我請你們嗎,趕緊滾過來吃飯”,我們立馬乖乖坐到餐桌前。
在一個蟬鳴的夏天,我們回到老家,爺爺從獼猴桃園裡出來,肩上扛著鋤頭,看見我們就笑呵呵地說:“回來啦?”
我們一路向下穿過一層一層的梯田和竹林,踩著石頭走過清澈的河流,回到家裡。婆婆剛睡醒,屋裡的電視機還在放著中央11台的戲曲,她揉揉蒙矓淚眼,說:“哎呀,我的孫孫都長這麼高了。”
我早就過了長高的年紀,事實上,我從十五歲起就沒再長過。上帝給了我一雙36.5碼的大腳,卻沒有給我一個與之相配的一米六五的身高。
但我笑著,故意拔高聲調,哄老人開心:“對啊!都是您基因好,我不僅好看而且高挑。”
我們一起笑著,走過盤山公路,去看望山谷對面的外公外婆。
一路上和所有的牛打招呼,稻米細細飽滿,天上的雲落在水田裡,小小的魚冒出水面,啄碎一片白花花的雲。
外公早早地叉著腰站在院子裡望我們,我大喊一聲:“外公!”然後跑向他。他故作嚴肅:“還知道過來!”但是眼角全是笑意。
我纏著他,要他給我講當時他參加抗美援朝時的故事。他指著臉上那顆痣,說那是子彈留下的痕跡。我深信不疑了好久。
我從來不相信人可以不老不死——但我想在那一天來臨之前,盡可能早地,讓這些愛我的人安心,比如外公——我的那個從小只知道看書不愛出門不愛跟人玩的小外孫女,終於有著落了,她在寫小說,她可以自己養活自己,她在做自己喜歡的事。

這就是我想要的未來。
這就是我每次一想到就熱淚盈眶的未來。

謝謝我的編輯,婁薇小姐,她明白我這份渴望,於是處處幫忙,認真改我的稿子,細心指導。我可以滿懷激情地寫完一部長篇小說,卻不能憋出來一個標題。謝謝她一邊嫌棄,一邊接過我的“爛尾樓”,幫我改文,幫我想書名。
我半夜睡不著給她發長段長段的、第二天我醒來恨不得戳瞎雙眼的矯情話。我擔心我的書一本也賣不出去,我說會不會我剛踏上作者的路,下一秒就因為滯銷,於是被趕走了。
我說我好想開簽售會啊,我說我啥時候才能混成那種可以開巡迴簽售會級別的作者。
我從小就習慣在一段真話後面加上誇張的玩笑話來掩飾羞赧。
這次也不例外,我加上一句:我這想簽名想得手都癢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向容忍我的自戀,這次也不例外。她跟著哈哈了幾句,然後告訴我,放心,會給你寄簽名卡的,簽到你手軟。
當時我是什麼感覺呢,這麼說吧,突然覺得臉上濕濕的,我以為是天花板漏水,結果是我的眼淚。(謝謝沈玉琳大哥!愛您!)
她說我是她簽的第一個兼職作者,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看到這裡,是不是覺得她是高貴嚴謹的知心大姐姐?錯了。她沒比我大多少,她跟我一樣是獼猴桃愛好者,我們倆共享孔劉這個愛人,我倆新手上路,都知道世界一向公正,我們倆也都相信,認真和勤勉,總不會有錯。

這是我第二本小說,叫《忽然之間心動了》,依舊是一個很甜很軟的書名,依舊是我的編輯婁薇小美人兒想的。
相比寫第一本小說時的忐忑,這一本,我依舊忐忑。
這個故事完稿的時候,我想到一個詞——木已成舟。
就好像,我怎麼在窗邊求菩薩,時光也不會倒回四年前,讓我好好學習,讓我好好珍惜和朋友在一起的每一個吹牛時光,認真地決定不要讓家人為自己擔心。
我們都已經長大了。
漫長的人生,漫長的白日夢。

能把這些白日夢記下來,變成甜甜的文字,我就很滿足了。
就像我一個學生說的:其實吧,我願意看完美結局的小說,因為現實有時太殘酷。
她才高一,世界裡最大的殘酷也不過是她暗戀的那個品學兼優的學長,考上了一個她懸樑刺股也考不上的大學。
她已經開始國慶補七天課的日子了。
“我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追上他,但是他是一束光,老師你知道吧,有他我才看得進去書。”
這話很俗,我不好意思寫出來。但她說這話時眼睛太澄澈,我承認我被感動了。
我許諾:下一本書就寫你倆的故事,我保證,結局圓滿。
後來,我下班回家,打開電腦,看著這個故事的最終稿,發現這本書的葉冬米,其實就是麥洛的那束光。有她,他才能跨過那些灰暗的舊時光,以一個嶄新的面孔出現在她面前。

祝你也有生命的光。
如果沒有,那就學會做白日夢。
生命漫長,做做白日夢很開心的。

正月初三

目次

Chapter1 山茶花
生活就像歌裡唱的那樣山路十八彎,你永遠不知道
下一個彎能遇見什麼。

Chapter2 麥草
她寧願永遠意氣風發,仿佛世界上沒什麼事情能讓她沮喪失落。

Chapter3 花崗石
她不善於把渴望訴之於口,但她一向擅長扮演盛氣淩人。

Chapter4 冰山
你不能一直待在這團糟裡還試圖粉飾太平。

Chapter5 預謀
好想笑,想在這個秋意濃厚的白晝裡,笑出七月盛夏的太陽。

Chapter6 春風
人生不過百年,事事這麼擰巴,那得憋屈成什麼樣兒?
 
Chapter7 林薇達諾
再深沉的愛意,隔著生死渺茫,也到不了她心上。

Chapter8 生日快樂
他的光,他的一切,他呼之欲出又隱忍不發的情意。
 
Chapter9 柑橘樹
葉冬米,我喜歡你。

Chapter10 神靈
我是後天人工練成的開朗,學得還不像,只做到了溫和。
 
Chapter11 大團圓
我們總是為了那個想像中的壞結果擔驚受怕,
反倒誤了本該縱情享受的今天。

番外 和你在一起的23個心動時刻

後記 祝你的大費周折都值得

書摘/試閱

如果有人問葉冬米,二十一歲那年,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麼?
她會說,殺千刀的學院,往年都是開學後一周補考,今年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居然在返校日前三天就開始了補考。
葉冬米走的時候,她媽媽問她,怎麼今年提前那麼多去學校。
葉冬米撓撓頭,說話時面不改色:“早去早開始預習,不然開始上課了,跟不上進度。”
媽媽一聽,喲,孩子愛學習,好事兒。
於是,開開心心地讓葉冬米走了。

到了寢室,葉冬米想起她男朋友許淮陽因為要准備考研,所以暑假留校。
待會兒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他在幹什麼。這麼想著的葉冬米,背著書包慢悠悠地走進圖書館。
還沒正式開始入學,自習室裡人煙稀少。少有的幾個看書的,不是考研黨,就是跟葉冬米一樣,來為補考做準備的。
滿篇的平仄聲韻,看得葉冬米頭疼。她深知古代漢語之于繼承中華文化的重要性,但也深知,自己是打心底裡真不喜歡這門課。
葉冬米揉揉太陽穴,“嘖”一聲,合上書,身子一仰,頭靠在自習室的椅背上,盯著頭頂平穩亮著的燈。大概過了五秒,葉冬米移開眼,視線裡已經多了兩道黃綠的光影。
閉上眼緩了緩,再睜開眼,葉冬米已經起身。
她想著往常這個時候,她還在家裡玩,晚上會跟朋友一起去燈火昏黃的街上瞎溜達,看見賣西瓜的攤兒就拎塊西瓜走,車子從身邊經過,帶來一陣熱風。
越想越覺得煩。
實在沒有心情,於是她乾脆離開自習室,打算到閱覽室借幾本書看看,把心情沉澱一點兒再來學習。
走過“中國文學”區,徑直來到“歐美文學”區,那上面的書基本都被葉冬米看完了。葉冬米從頭溜到尾,沒看見陌生的書名,倒看見了一幕她從未想像過的畫面——
自己的男友許淮陽和自己的閨蜜江世雅抱在一起親得難分難舍。

斯嘉麗•托馬斯寫過一本《我們悲慘的宇宙》,裡面有個觀點,說人們總是不知不覺把自己的生活過成一種小說模板。即使有一些不符合情節的偏差,也被人自動掰扯成完整、典型的起承轉合。原話忘了,大概意思就是這樣。
葉冬米一直防著自己也變成這樣,力圖還原真實的回憶。
但現實就是這樣。
她尚未過完的人生,在四分之一的節點處,一幕從古希臘開始就流傳,直到現在還盛行不衰的小說情節出現了——男友出軌,對象是自己的好朋友。
這個作為矛盾開端的情節屢見不鮮,幾千年來的區別全在原來女友的反應上。
一般來說都集中在現場反應。譬如因驚訝撞倒什麼東西,然後那兩個原本抱在一起的人驚惶地分開;譬如當場尖叫,然後不顧一切地朝那兩人丟東西;譬如,還有很多譬如。
葉冬米眼睛也不眨地看著他們。
她對他們太熟悉了。一個是大一軍訓時她一眼就看中,之後順理成章在一起的男朋友;一個是高中起就在一起,相互說好要陪伴一輩子的好朋友。
葉冬米微微張了張嘴,準備說些什麼,卻又覺得說什麼都顯得自己可笑。她閉上眼,然後伴隨著呼吸睜開,眼底一片波瀾不驚。
她伸手從自己的褲兜裡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一張全景,是在圖書館藍色遮光簾映襯下,兩人契合、熟稔的擁抱身形;一張特寫,是兩人如膠似漆輾轉在一起的嘴唇。
拍完,葉冬米離開,帶著鎮定的步伐,神情自若。
她邊走邊給兩人微信各發了照片。
打擾情到濃時的男女,是沒有人性的。
葉冬米自認沒有喪失人性。
但她也自知自己才是那對擁吻的璧人男方許淮陽的女友。身上背負的責任感以及名譽權,讓葉冬米發出了這兩張放在手機裡都嫌硌硬的照片。

天朗氣清,九月的天空像是薄而脆的餅乾,清冽,輕輕一掰都能發出“哢嚓”脆響。透明的風吹過道旁的樹,翻動一片銀白、深綠的海洋。
才九月。
葉冬米攏了攏外套。
她走出校門隨便找了家KTV,進去後服務生攔住她,問:“請問您是——”
葉冬米想都沒想:“跟朋友一起來的,說是三樓最左邊那個包廂。”說完也沒管服務生,坦坦蕩蕩地上了電梯。
數字隔幾秒變一下,升到“3”的時候,葉冬米抬腳出去。
進了包廂,葉冬米逮著一個順眼的人,在她身邊坐下,張口就來:“你看最近那個劇了嗎?氣死我了,男二那麼好,為啥女主看不到,在那兒巴巴就瞅著男主一人。”
“啊!對!我也覺得!”女生是真不認識葉冬米,但看見她說話時這麼熟悉的語氣,以為她是在場哪位的朋友,所以很是配合地接了話茬,“要我是女主,早離開男主,去跟男二過神仙眷侶一樣的生活了。”
“唉,要不怎麼說人家是男主呢。”葉冬米歎口氣,然後話鋒一轉,指了指正在前面唱歌的人,“他是誰啊?聲音還挺好聽。”
“魏天。”女生胳膊肘捅了捅葉冬米,一臉要傳遞秘密的表情,“跟麥洛是鐵哥們兒,麥洛認識吧?”
不認識,但葉冬米點點頭:“當然了,誰不知道麥洛啊。”
“麥洛在校外租了房子,你要是想找麥洛告白,就得通過他。然後,然後,還有一個——在哪兒呢?啊,那兒,”女生指指坐在另一邊,正埋著頭玩手機的一個男生,“謝鼎。他們仨關係好,天天在一塊兒。”
“謝頂?”葉冬米重複了一遍,好笑地看著女生,“還有人叫這名兒?”
“他是那個後母戊鼎的‘鼎’。”女生也笑了,“平時最恨別人叫他全名。”
“那該怎麼叫他?”
“謝鼎。”
“……”
葉冬米樂了,頗為同情地看著那個玩手機的男生。這得攤上什麼樣的父母,才能有幸得到這麼個“福澤深厚”的名字。
女生還在說著什麼,要找麥洛表白最好還是找魏天,因為魏天好說話,謝鼎整天冷冷的,不愛理人。大家都懷疑其實謝鼎是同性戀,喜歡麥洛而不得。

魏天唱完了,還攥著話筒不肯鬆手,看著屏幕上的《新貴妃醉酒》,很是亢奮地喊:“這首我也會,我來!”
謝鼎聽了這話,抬起頭,長腿一抬,一腳踢上魏天的屁股:“你哪首不會?來什麼來,待會兒等麥洛出來,咱們該走了。”
“麥洛脾氣好,他看見我這麼喜歡唱歌,肯定捨不得讓我沒盡興就走。”
葉冬米覺得今天隨手挑的這個包廂氛圍還不錯,裡面的人都挺好玩兒。她挑挑眉,沖著魏天大聲說道:“那我跟你合唱一首可以不?”
“好!”
“來一個!”
在魏天和其他人的歡呼中,葉冬米走到前面,拿起另一個話筒,絲毫不怯場:“我唱變聲你唱變聲?”
魏天沒說話,謝鼎先發言:“還‘變身’,他咋不學美少女呢,老老實實唱,唱完這首就走。”
“麥洛還沒出來,你急什麼急?”魏天說。
葉冬米才來這包廂沒十分鐘,已經聽了起碼八遍的“麥洛”。
這個麥洛,到底是何方神聖?
葉冬米實在好奇,想掏出手機查一查,但歌的前奏已經放完,魏天已經開始唱了。
她只好作罷,專心先把歌唱完。

麥洛從洗手間裡出來,看見葉冬米跟撞鬼了似的。
他暗戀了十三年的人,居然就這麼到他眼前了。
而且還跟著魏天一起,現在正捏著嗓子唱:“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天,愛恨兩茫茫,問君何時戀……”
……
生活就像歌裡唱的那樣山路十八彎,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彎能遇見什麼。

麥洛想,得沉住氣,於是不動聲色地坐在謝鼎旁邊,手托著下巴,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在前面發光發熱的葉冬米。
等葉冬米唱完了,麥洛正在考慮是不是要現在上前搭話,就看見她通過這一首KTV神曲,成功地融入了整個包廂。
不一會兒,她身邊已經圍滿了人,她又是個能瘋的,端著酒杯跟人侃天侃地。
攔不攔呢?
麥洛摸著下巴,想了想。
他問身邊的謝鼎:“她什麼時候進來的?”
“十五分鐘前。”謝鼎說,“她也挺牛,就這麼一會兒,已經跟一群陌生人這麼熟了。”
“陌生人?”麥洛挑眉。
“從她進來開始,門口那服務生就一直晃悠,明顯是不放心。她進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跟她招手、打招呼,明顯不是有人約的她然後她來遲了。再就是——”謝鼎頓了頓,“今天這局是我攢的,叫了哪些人我會不知道?”
麥洛笑了。他看著葉冬米,聲音像是掠過水面的小石子兒,輕巧極了:“這是你未來的大嫂。”
“啪嗒!”
謝鼎一直攥在手裡玩遊戲的手機掉了。
得虧剛才他忙著打怪,沒有立馬就把這“未來的大嫂”轟出去。謝鼎看著麥洛線條流暢又精緻的側臉,心裡一陣後怕。
面前這個看起來溫暾和善的麥洛,真實面目也就魏天那個傻缺看不出來,他可看得清楚。反正,不好惹。
謝鼎咽了下口水,把手機撿起來:“大嫂快喝多了,你不攔著點兒?”
“再等等。”麥洛笑吟吟的,手悄悄握緊了。
幾杯酒下了肚,葉冬米動作開始慢了下來。麥洛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站起來,難得緊張地跺跺腳,深呼吸一口氣,風度翩翩地走上前,想看看葉冬米還記得自己不。
葉冬米盯著他不說話。
麥洛想山不動我動,那就讓咱倆重新開始吧。
“我叫麥洛,你叫什麼名字?”
“真噁心。”葉冬米麵無表情地說。完了也沒給麥洛傷心的時間,直接一口全吐在麥洛衣服上了。
麥洛:“……”
KTV裡其他人:“……”
謝鼎的心都跟著有些顫了,有些同情地看著葉冬米。
別說在場的了,全校誰不知道麥洛有很嚴重的潔癖——其實也不是潔癖,更多的可以說是怪癖:平時別人剛坐過的板凳,他要隔上半小時才會入座;絕對不跟人共用餐具,他的水杯別人不能喝,在球場上就是渴死也不跟其他夥伴共喝一瓶水,更別提和人一起吃一碗面、一頓火鍋;借了他的筆記本,別說沾上油,就是多加了原本沒有的折痕,即使只有淺淺一道印痕,他面上不說,下次你就是捧上黃金萬兩跪著借筆記本,他也必定笑呵呵地把藉口找到天上,就是不肯把筆記本再借給你……還有很多。
——這都是大家長久以來總結出的血的教訓。因為這個人面上絕對不會把這些說出來,都是大家自己悟出來的。
這樣一個看起來溫和,其實十分嚴苛龜毛的人……謝鼎想,就算那個葉冬米是麥洛——從他謝鼎認識麥洛以來——第一個親口認領的“大嫂”,也未必能容忍得了葉冬米這一驚天動地的“真噁心”以及與此相伴的切實行為。
然而,衝破了所有人的預料——
被扎扎實實吐了一身的麥洛,此刻卻半點兒沒嫌棄,而是近乎寵溺地伸手拿紙擦了擦葉冬米的嘴角,眼底流轉著KTV包間裡晦暗不明的光,像夜裡波光粼粼的大海。他好心情地打趣道:“好久不見。你還挺‘直抒胸臆’。”邊說邊笑著揉了揉葉冬米的頭髮,而後面不改色地轉身,帶著一胸膛的嘔吐物,有條不紊地跟謝鼎交代,“你留下把所有女生送回家,一定親自看著她們上車。”
“好……你去吧。”謝鼎良久才愣愣的反應過來。
直到麥洛扶著葉冬米離開後,謝鼎才劫後餘生似的,癱倒在沙發上。
魏天傻乎乎地拿著話筒,聲音通過話筒在整個包間裡環繞響著:“剛才跟我合唱的女生是誰?我是不是不認識她啊?”
沒人理他。
大家都還沒從剛才的事情裡回過神來。
過了一會兒,魏天才反應過來似的,著急地放下話筒,徑直撲向謝鼎,搖著他的肩膀大喊:“剛才那個是麥洛嗎?剛才被吐了一身的是麥洛對不對?是和我合唱的那個女生吐了麥洛一身對不對!”
他絕望地癱倒在謝鼎身上,喃喃自語:“完了,麥洛會不會覺得我不靠譜兒,然後把我開了?”
“起開。”謝鼎把身上的魏天掀開,沒說麥洛已經親口認證了葉冬米,“你就慶倖自己寫程序還有點兒用吧,麥洛暫時會留著你。”
“那就好,那就好。”魏天拍拍胸脯,安心了。

夜涼如水。
麥洛和葉冬米走在路上。
吐了一下的葉冬米整個人清醒了一點。
她慢吞吞地把散落的頭髮紮好,垂下眉眼,一臉沉靜:“不好意思,外套給我吧,我洗好了給你送去。”
“好。”麥洛挑挑眉,求之不得,“我住——”
“算了,你來找我吧。”葉冬米說,“我路癡,在學校三年了就沒分清過寢室樓的佈局。”
以前她去哪兒都是許淮陽帶路。

許淮陽,就是下午那個在圖書館和她閨蜜江世雅抱在一起親吻的人。許淮陽,就是她在大一軍訓時就一眼看中的男朋友。
她曾經在無數個昏黃的“狼狗時分”,打電話向許淮陽求救:“我迷路了。”
電話那頭的人總是嫌棄她:“就咱們學校周邊這一條道你都能迷路。”
“晚上的路,和白天的路長得不一樣。”她總是理直氣壯地這樣說。
她知道不出二十分鐘,也就是一把遊戲的時間,那個電話裡嫌棄她笨的人,會帥氣地降臨在她眼前,拉起蹲在路邊的她,拍拍她的頭:“你以後可別一個人亂走了。”
“不有你來找我嘛。”她會跳進他懷裡,躲在他溫暖的外套裡。
外面的路她不記得,但她一直記得有個叫許淮陽的人,會因為她的一個電話,不管他身在哪裡,都會以最快速度趕來,找到迷路的她。
縱橫交錯的道路,隨便一個路口走岔,都可能面對一片完全陌生的景象。往前看不知道怎麼走,往後看不知道自己走過哪裡。這樣膽戰心驚的境地,因為許淮陽的存在,她從來沒害怕過。

葉冬米壓下鼻子的酸意,眨眨眼,把零星的淚水咽回去。
“還是我給你送來吧——你住哪兒啊?”葉冬米問麥洛。
她想這種生活常識以後還是不能隨便拜託別人,遭報應了吧——現在離了許淮陽,她連一棟寢室樓都找不到。
她得從現在開始,學著自己認路。
“別了。”麥洛笑了笑,“你找不著路到時候連外套加你一起丟了,我損失一件外套不要緊,還搭上一人命。划不來。”
葉冬米被逗樂了:“你就是麥洛?”
“怎麼了?”
“一晚上聽了好多次你的名字。”葉冬米跺跺腳,驅除腳底泛上來的涼意,“大名人。”
麥洛笑了笑,沒說話。
走了一會兒,前面有家便利店。
麥洛讓葉冬米等等,他去買瓶水。
掃碼的時候,店家的掃碼機器不知道出什麼故障了,半天沒有掃上。麥洛一邊等,一邊想起以前。
“我叫麥洛,你一定要記住了。”他曾經這麼鄭重地說過。
但沒被記住。
不管是再次見面,還是再次的再次見面,都證實了他都沒被記住。
當年算命先生說他這名字顯女氣,不好聽就算了,還不吉利。他命裡缺火,名字裡卻是水,“洛”字還是大水,跟命格實在相沖不協調。言辭間,算命先生極力勸麥洛改一個名字,但麥洛堅定地搖頭。
他得留著這個女氣、不吉利的名字。因為他說過“我叫麥洛,你一定要記住了”。他怕他改名了,那個人該不認得他了。
結果還是不認得。

“小時候有那種刮刮樂。”葉冬米喝一口水,“我運氣不咋好,沒怎麼中上‘再來一瓶’,倒經常刮到‘謝謝惠顧’。哎,對了,你是刮到一個‘謝’字就停手的,還是得一直刮完,直到露出完整的‘謝謝惠顧’為止的人?”
麥洛沒答話。
葉冬米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自己自嘲地搖搖頭:“我是必須完完整整刮出‘謝謝惠顧’的那種人。不到黃河不死心,事實不真真切切地擺到我面前,我就可以一直假裝沒看見,哪怕蹊蹺叢生。好像那個‘謝’字後頭,除了惠顧,還能有別的答案——其實怎麼可能呢。”
是不可能。
麥洛遞給葉冬米一張紙,沒說話,靜靜等著她將委屈一一道來。
接下來的倆小時,麥洛知道了葉冬米那不得善終的戀情。從他們相識相知相愛到現在想掐死那對狗男女的全過程,麥洛全瞭解透徹了。
麥洛看著氣鼓鼓的葉冬米,心疼又好笑。
說錯了,他其實不怎麼心疼,更多的是:活該。
那麼個許淮陽也能在軍訓第一天就得到你的另眼相待,我在你身邊溜達了六年也沒見你多看一眼。不知道眼睛怎麼長的。
他到底壓著自己的本性,想著:高興是真的,這個時候不能流露出來也是真的。
斟酌半天,他虛偽地安慰道:“沒事,你也算脫離苦海了……你要不再看看別的男生,比如名字兩個字的,比如跟你一個高中畢業——好歹知根知底是吧。”
後半句話說得很輕,麥洛自己都沒聽清,遑論沉浸在自己情緒裡的葉冬米。
遠處的店鋪在用揚聲器放著Taylor Swift(泰勒•斯威夫特)的《Red》,節奏強烈,好像那個女歌手要從音響裡鑽出來搖著人的肩膀怒吼。
那麼癲狂迷醉的愛,襯得這夜空更加寂靜。
把傾訴完畢的葉冬米安頓好,麥洛慢條斯理地走到街上,頭頂沒有星星,只有一個孤零零的月亮,懸在空中岌岌可危。
這一次,麥洛直直看著月亮,手插著兜,眼神堅定,絕對不能再放開。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再放開她。

許淮陽感覺到手機在振動,以為要開學了,班級群裡又在發什麼消息。
他拉著江世雅坐下,從兜裡拿出手機。
是葉冬米發來了兩張圖片。
這人是又迷路了嗎?又要他按圖找路了是不是?
他好笑地搖搖頭。
江世雅把頭轉過來,見許淮陽捧著手機笑,好奇地問:“發生什麼好事了?”
“冬米的消息。”他解鎖打開微信,“估計是又迷——”突然頓住,像吃飯吃得正開心,突然被魚刺卡住。
“怎麼了?”江世雅把手攀上許淮陽的胳膊,頭親近地靠過去,要看葉冬米發了什麼。誰料許淮陽卻抗拒地把身子移開,手機也微微偏向另一邊,跟江世雅拉開一點距離。
“怎麼了?”江世雅聲音還是很甜很柔,像融化了的冰激淩,但絲絲冷氣卻彌漫著散了開來。
許淮陽不知道怎麼說,索性自暴自棄般把手機扔給江世雅:“你自己看吧。”
“被發現了……”江世雅害怕似的把手機扔回桌子上,像剛才碰到什麼洪水猛獸,然後無助地望向許淮陽,“怎麼辦啊?淮陽。冬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她——嗚嗚……”
許淮陽暴躁地扯扯頭髮,最後下定決心似的,他把縮成一小團哭泣的江世雅抱在懷裡:“沒關係,咱倆是真心相愛。”
“你不喜歡冬米了嗎?”江世雅微微從許淮陽懷裡露出一雙被淚水沾濕的眼睛,眼睫毛上掛著淚珠,像清晨細細的松針葉子上垂著的露珠。
“我喜歡的一直是你。”
許淮陽說完這句話,點了點頭,仿似在自我肯定。
他深呼吸一口氣:“被發現了,就當作公開吧。早就想說了,不一直沒找到機會嘛。”
“聽到你這句話,我一下子就安心了。可我——還是覺得,這樣對冬米很殘忍……我覺得自己做錯了……”江世雅重新把頭埋進許淮陽懷裡。
“你沒有做錯。”許淮陽伸手捋順江世雅的頭髮,安撫她,“你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而已。”
“嗯。”江世雅把頭往許淮陽懷抱更深處拱去,示弱意味明顯,嘴角卻慢慢凝聚出了一個笑容。
許淮陽眼底一片柔情,發誓不能讓葉冬米把江世雅欺負了去。

晚上回到寢室,許淮陽終究沒忍住,問同寢的室友:“今年怎麼有人提前返校啊?”
“補考唄。”
“往年補考不都是開學後一周嗎?”
“哦,今年王書記改了,好像是那個麥洛的提議。”
“麥洛……嘁!”許淮陽想說幾句麥洛壞話,嫌他多管閒事,但又覺得背後說人不男人,所以只發了個語氣詞,表示自己的不屑。
“咋的了,麥洛又沒招你。”室友不樂意了,“人挺好的呢,上次籃球賽要不是他臨時出手替了老三,咱們早輸給工大了,到時候光著上半身繞場一圈的就是我們了,還能有你現在在這兒‘嘁’?”
“你哪頭兒的啊?”許淮陽不耐煩地上床,動作重得快把床折騰翻。
“我只知道麥洛就是牛,我反正鐵服。”室友也覺得許淮陽今天陰陽怪氣的,懶得理他,自己拿著鑰匙手機準備出門覓食。
“幫我帶點兒飯回來!”許淮陽在背後喊。
“帶你……”室友不滿地抱怨了一句,把門摔得砰砰響,“我可不是你那啥都知道的女朋友葉冬米,帶回來的飯你不喜歡吃也別把表情露出來,我看著鬧心。”
葉冬米。
胸悶了一下午的許淮陽,聽到這三個字,胸更悶了,像一塊石頭哐哐隔著牆砸,他在牆另一邊靠著,胸口一陣一陣地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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