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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畫師: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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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畫師: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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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要是沒有了翠綠的滋養,何來作物、畜產、花草、原野;要是沒有了赤紅的強健,何來繁盛、先進而有序的社會;若是少了金黃的耀眼,這個社會將失去領導、喪失規則且毫無榮耀可言。

色彩術,或稱為染力,不是魔法,而是將色彩轉化為力量!色彩的來源有二:一是物品本來就有的顏色,從中「汲取」;第二則是腦海中對於顏色的認知,也就是「想像」的結果!
金車奇幻小說獎優選強作.以《哈利波特》、《分歧者》的分類概念結合「顏色」的獨創浪漫世界與魔法系統璀璨登場!充滿人性算計的鬥爭更巧妙成為批判現實世界的政治寓言!
奇幻基地主編張世國、名人書房主持人詹慶齡、知名編劇講師東默農、人氣電影部落客香功堂主--燦爛推薦!

這是個以「色彩」定義秩序的社會和世界,顏色在色環上的位置可以代表相生相剋、卻也可以代表相輔相成。人們的姓氏源自色彩名,姓氏則決定一個人該做的工作;畫室的學生都在學習辨認和調配顏色的能力,學習每個事物相對應的顏色。甚至,在一周後的年度成年禮上,成年者都必須踏入色環,讓色環決定每一個初出茅廬的青年未來的人生方向。
這樣的選彩儀式(Sorting Ceremony)每年在伊登市中心的大廣場舉辦,總是充滿了群眾的喝采聲。紅色做勞動、橙色走貿易、黃色司治理、藍色掌思想……十二種色彩派別嚴守己分。孤兒易羅沒有姓氏、身穿不屬色環的黑色,惶恐不安地質疑自己在社會中的身分,茫然於過去的身世與未來的方向。
不屬於任何色系,卻與生俱備繪畫天賦的易羅,得到一位神祕畫師的暗示,勇敢走上超脫色環限制、卻注定飽受鄙視厭惡的冒險之路。同行旅伴:多年好友格林特.赫紅與來自學院的貴族姑娘伊蕾露,則懷藏著各自的祕密。時逢戰爭形式改變,敵國引進擁有可怕殺傷力的兵器「槍銃」。統帥伊登大軍的將軍密謀策略不惜代價抵抗,但伊登色環議會的種種桎梏則讓情勢擺盪不定;城內與邊境上益發內憂外患、各家分治。
易羅在旅程中跟隨神祕畫師席安學習能夠轉化顏色為各種戰鬥、治癒能量的「染力」,逐漸成長並克服接連而來的挑戰。但他也慢慢發覺,十五年前為席安與伊登市重要人士埋下巨大陰影的「那件慘案」,與自己的身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他想擺脫被幕後黑手視為棋子操弄的宿命,卻無可自拔地越陷越深,捲入各家勢力鬥爭角逐、孤兒同伴們生死存亡、故鄉伊登瀕臨毀滅的絕望混戰…..

「奇幻設定獨特,將色彩融入角色能力,染力的繽紛戰爭世界,故事曲折,結局意想不到,卻深入探討人心!」──奇幻基地主編張世國

金車奇幻小說獎優選強作.以《哈利波特》、《分歧者》的分類概念結合「顏色」的獨創浪漫世界與魔法系統璀璨登場!充滿人性算計的鬥爭更巧妙成為批判現實世界的政治寓言!

作者簡介

唱無
台中人,台大外文系畢業。輕微遊戲成癮,重度電影及小說成癮。喜歡被說服、害怕無聊,總而言之相信故事若說得好,便能說服讀者某種魔法的存在。

【推薦序】
文╱台大外文系副教授王沐嵐

《彩畫師》描繪了一個社會階級結構由色彩決定的世界中,年輕的「畫師」易羅(Iryl)的成長故事。從底層的農民以至於城鎮高貴的統治者,每個家族依其選擇的色彩分工,但這個選擇卻也成為將人們桎梏於所屬領域的枷鎖。易羅很快發現在他所屬的世界中,色彩甚至支配了自然與超自然秩序。但《彩畫師》是關於一群人利用色彩法則的神秘力量試圖撼動社會既有的成規。
奇幻世界的建構屢見不鮮。從托爾金的中土大陸到馬汀的維斯特洛,奇幻小說讀者一直以來總有幸漫遊於許多怪誕而奇妙的國度。然而,使《彩畫師》自其他奇幻小說中脫穎而出的是,《彩畫師》不僅使我們驚覺現實中色彩對我們的影響之大:交通規則、服儀要求,甚至是種族身分,更提醒我們自己對顏色在生活中的作用認識多麼淺薄。色彩是社會基礎的構成要素之一,卻鮮少有人察覺。而《彩畫師》最巧妙的奇喻(conceit)正是將奇幻世界的建構後設地轉喻(metonymy)為藝術家以畫筆及色盤上各式各樣的顏料繪成一幅壯麗的壁畫。正如奇幻作家以描述和訊息一點一滴逐漸建築他們的奇幻世界,畫家亦於畫布上以五彩繽紛的輪廓與線條形塑自己的天地。
《彩畫師》中許多形容圖像與繪畫的篇章都顯示作者在向古希臘的讀畫詩(ekphrasis)傳統致意。但就很多角度而言,《彩畫師》也直接挑戰了這個概念,在色彩的基礎上以文字創建「世景」(worldscape),透過字句而非色盤或畫筆達致生動的視覺性。
多數情況下我們難以由「克雷」(Cray)和「瑟列斯」(Celeste)快速聯想到蠟筆及天空等和色彩有關的字彙,而原意紫紅色的「莫浮」(Mauve)及意指蔚藍色的「瑟路列昂」(Cerulean)也絕非常見字眼。然而,作者卻成功將指涉色彩的抽象詞彙重置,成為情緒及內在邏輯皆具說服力、栩栩如生的人物。換句話說,作者不只是在主人公的命名上巧妙地戲弄顏色,更是在把玩和色彩有關的字彙,以及我們對這些字彙的想法。也許這也是為什麼有些時候我們會在《彩畫師》中發現「畫筆」誅勝於劍伐,因為作者早已將自己手中的筆成功代換為小說世界中的畫筆。
《彩畫師》中,作者才是最終的畫師,手拿顏色千變萬化的色盤構築他的奇幻世界:每一畫鉛筆線條都勾勒出人們的思想體系與信念;每一道筆刷筆觸皆為一熙攘著生活與紛爭的世界更添色彩與深度;每一抹顏料均賦予角色或地點更多樣的面向與特質。《彩畫師》的美妙我們已略窺一二,也期待作者在本書中提及的種種輕柔色彩能在他未來的作品中大放異彩,擴展為一幅幅充滿人物、地點與劇情轉折規模更大、更細膩的壁畫。

【名家推薦】
《彩畫師》的角色與劇情設定很有意思,色彩區分權力與階級,顏色既是維持社會如常運作的秩序,也是有心人士操控的高壓與剝削手段,而在備受讚賞(受光面)的色彩背面,必然藏匿著憎恨與憤怒與不滿的濁色(黑暗面);《彩畫師》以父母不詳卻擁有掌握色彩能力的青年易羅、性格直率卻受人歧視的格林特、在優渥環境中長大卻為了父親而走出溫室的大小姐伊蕾露、以及一群能力強大的畫師與神秘的敵人等角色,建構出一則高潮迭起的奇幻故事;看不見色彩不代表看不見彩色,眼中只有色彩也不代表能把顏色看得更清楚,一則奇幻故事,同時也是一則對現實世界批判的政治寓言。--人氣電影部落客香功堂主

目次

【推薦序】
一、色彩的名字Name of the Colors
二、選擇時分 Amidst Colors
三、兵卒初動 Pawn to King-four
四、暴雨中的花瓣 Petal in the Tempest
五、疾雷迅電 Out of the Blue
六、剎那輝煌 Momentary Glory
七、分歧道路 Three’s Junction
八、彩色拼圖 Polychronic Sky
插曲 Incident
九、山雨欲來 Violet Sky before a Storm
十、萬紫千紅 A Thousand Shades
十一、虹彩之末 An Iridescent End
十二、名字的色彩 Color of the Name
【後記】彩環外

書摘/試閱

易羅竄過中午休息的馬路工人、一群聊著八卦的三姑六婆、兩個因為看不到而吵著要爸爸背的孩子……紅衣背心、褐衣麻衫、嫩綠長裙……許許多多顏色刷過易羅的雙眼,但是那件分不清顏色的斗篷似乎越離越遠。
「借過、借過!」易羅想辦法讓腳步輕靈點,不想撞倒人。
就在他從泥土道路踏上人行道、正要進入廣場的同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從背後扯住易羅。他踉蹌了兩步,差點以顏面撞地。
「啊!」易羅本有些驚喜,這麼強的臂力肯定來自高大的好友格林特‧赫紅,但是當他轉過身來才發現,擒住他的人穿著城鎮保安的暗紅色制服,是個衛兵。
「喂,受選的。」衛兵粗魯的扯住易羅的衣襟,他肥大的前臂幾乎和易羅的脖子一樣粗,「想臨陣脫逃,哈?」他的臉貼近到易羅能聞見汗味,「隊長要我看好你,果然是想逃走。」
「我沒有要臨陣脫逃!」易羅狠道;他有什麼立場逃走?「只是要問那個人幾個……問題……」他伸出了手指著廣場的方向,但是錯愕的發現茫茫人海早已將斗篷身影活埋。
易羅還來不及說出心裡最大的問號:
為什麼是我?
「少狡辯了,小子。」另一個高瘦扁癟的衛兵從旁道,他的下巴留著一綹可笑的鬍鬚:「想害咱倆丟了飯碗?」他粗魯的頂了易羅一把。
「等那倆黃毛渾小子吃夠了掌聲、坐著抬轎離開,就換你上了。」肥壯的衛兵又道,他的另一隻手很得意地持著一支短棍,雖然不是利器卻比手無寸鐵好的多;提醒著易羅別打歪主意。
兩名衛兵粗魯的推著易羅往廣場前進,沿途不吝嗇的用短棍推開擋著去路的男女老少。眾人被這突然的外力給惹得一陣不滿。而在這怪異三人組的正中間三人,易羅越是想要好好的自己走路、越是被身後的手掌擰了又推。兩個衛兵正把易羅當作遊街的囚犯,而他們是擒獲犯人的功臣,想要讓所有人都看個夠。
太好了,讓所有人都知道孤兒來了。易羅暗忖。
經過舉步維艱的一小段路後,三人終於來到廣場邊緣,那一胖一瘦的衛兵才把易羅推給維持秩序的衛兵。
「嘿,小子,你知道為什麼廣場要做成圓的嗎?」胖子在易羅的身後笑著補充道,然後大力地推了他最後一把。
那高瘦子幾乎憋著笑說:「這樣臭雞蛋才會從四面八方來啊!哈哈!」兩人頓時捧腹大笑。
易羅轉過身無視那粗淺的嘲諷、拋下背後那整排擋住人群的衛兵,然後步上廣場石地。
從鞋底傳來踏實而穩定的陽光餘熱,但是行走的人卻被其他聲音搞得暈頭轉向。那聲音由過百上千的人組成,像是眾人一齊拿起鍬鏟錘棍敲打著易羅的耳膜、重擊他的腦袋―「黑色……無家可歸……孤兒―漆黑……選擇……拒絕…」耳語醞釀成議論,「……親友……未來―受選者……」易羅恨不得摀住耳朵,但他知道那也於事無補。
易羅拿出大衣口袋裡的畫筆握著,尋求一種熟悉的安穩。那畫筆不比掌長,深棕色的木質筆幹恰好符合易羅的愛好,他也精挑細選過鵝毛的軟硬,作畫時才沒有彆扭感。
手握畫筆是他穩定自己心情的秘訣。
「易羅!」
他努力隔絕所有呢喃和議論。廣場四周不見任何剛選完彩的年輕人,想必是已經全部投入工作了;連格林特也沒有留下來觀看。
「易羅哥哥!」
終於,一個幼小的聲音擄獲易羅的注意力。轉過頭查看,在人群的最邊緣有個垂髫女孩正努力揮著手。她穿著孤兒院過大的灰色布衣,四肢瘦弱但是臉上朝氣十足、兩眼欣喜萬分;兩隻腳丫踩在中老年的院工阿百的肩膀上,高過周遭的所有人。雖然被衛兵隔在廣場外,但是女孩的聲音卻尖銳而高亢地讓易羅聽到了。
「樂蒂?」易羅愣道。
女孩一見易羅注意到自己,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
「阿百阿百!再往前一點啊!」她壓著院工稀疏的頭髮大聲道。
易羅靜靜地揮了揮手向樂蒂和阿百打招呼。院長也站在那。高瘦的孤兒院大家長抿著嘴不作聲勢,好像是被迫站在人群的最前排一樣,表情仍舊冷靜漠然。最疼愛的後輩、照顧自己長大的院工、訓斥管教自己長大的院長。一想到再過十分鐘,自己就再也不是孤兒院的一份子了,心裡竟然有種酸澀的針氈感,像是要被丟出鳥巢、第一次展翅的燕鴿。
易羅決定擱置所有雜緒。他微微欠身朝院長的方向鞠躬。
院長似乎點了頭,但是陽光太刺眼看不清楚。易羅只能繼續往廣場中心走。
「自由的選取者―」
祭司的聲音讓人昏昏欲睡,尤其是在那漫長的五分鐘佈道之後,「在色環、先知、彩神的傳承循環之中,你將被賦予歸屬以及……」他仍舊在陽光下朗誦著誓詞。
易羅轉頭看見北邊,黃色貴族觀賞台的最中央,有個金黃發亮的微胖身軀正接受僕人的服侍、搧風、倒茶,但舉目不見那名陌生人的身影。別再想了,不是現在,易羅對自己說,雖然事實是所有他認識的人都離了一個廣場那麼遠;易羅感覺自己被孤立在這。
東南方的紅色區塊人滿為患;工人、士兵、建築師、工匠、學徒等。
西南方的藍色區塊罕無人跡;寥寥幾位學院的低階學生,衣著樸素不起眼。
東邊的橘色區塊有商人、銀行家、店主和許多僕役;西方的綠色塊則是一群手腳還沾著土壤的農夫、牧者、醫師和幫傭。
不分男女,人們都站或坐在自己所屬的方位,使一切顯得很有秩序;但又失衡。易羅慘澹的發現此時廣場安靜的異常,彷彿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最後,請示任何願意容納此位選取者的家族。」祭司的朗誦聲將易羅拉回現實,「想必即使不是土生土長的家族成員,也能假以時日地適應純彩神所賦予的職責。
「若是有家族願意接納今年的自由選取者,請出聲。」祭司老翁的聲音木然而無調,而且沒有人回應。
易羅感覺自己正被各色塊的人掃視,像是被鑑定著。
家族勢力處在一種很奇怪、很弔詭的平衡。他想起院長昨晚的話,沒有人想招攬沒有所屬顏色的人,以免引起風波打破這個平衡。手中握著畫筆都快捏斷了,也無法平定那種快速累積的焦慮。在陌生懼怕、孤立無援的廣場中間,易羅試著找尋任何令自己感到熟悉的感覺。他垂下眼任由思緒遨遊,落在任何不是此時此刻的地方。
「根據律法,」祭司的聲音再次上揚,他看著一只古舊的捲軸,嘴裡唸著與往年都不一樣台詞:「在此若是沒有家族自願收留,則……由選取者自行選彩!」群眾裡傳來一陣騷動不安,眾人皆感到有些不自在,就連貴族也正議論紛紛,好像青少年的。
最熟悉的只有拿起畫筆,描摹著這個世界、捕捉住一個瞬間的感覺;在他筆下一個畫面能被創建、能被賦予顏色、能夠獲得生命。那種實在、確切、滿足的心情恰好與易羅此時相反,也正是他需要的。頓時間,在易羅眼裡,伊登市的中央廣場只是一塊畫布,彩色的、鼓譟的群眾吆喝著;華麗的、斑斕的貴族不耐煩地等候著;而易羅所面臨的問題繫關自由:站在畫布中間的空白自己,該添上何種顏色?

畫圖的敏銳、上色的直覺在此時此刻告訴易羅,那片人型的空白不是紅也不是藍,他的願望不只是陌生人手上的兩個布條;既不想要溺於「實用」也不願沉浸「理論」。此時此刻該塗上的顏色,也許正是他在成年後步入社會之前所准許,最後一次的任性。
易羅轉向祭司,道:「那個……我決定好了。」
那年老的純彩教祭司不禁一楞。
「是嘛,還以為今年要把孤兒發配給奴隸營了。」祭司慨然道,「那麼你就自己走出去吧。不過,年輕人,你要是被拒絕、被逮捕了,教堂可不負責,你明白嗎?」
「我明白。」易羅淡然回道。
顏色填補了腦中那片空白。
「易羅……」他深吸一口氣,把音量盡可能放大,使所有人都聽得到他;廣場有一瞬只有他的聲音。
「易羅‧莫浮(Iryl Mauve)!」他支聲喊道,聲音不大卻鳴如鐘響。
騷動煽動了此起彼落的爭議,他的臉脹得燙疼。
色環上唯一不被提起的空缺,就在紅與藍之間;色盤上一處優雅、深沉而富有靈性的顏色,但它也是三原色所融合成的異類;紅色所代表的實體和藍色所代表的知性,兩者之間的摩擦與對立,無論在家族政府、學院師生、各路士農工商裡都十分明顯。
「他憑什麼?只是個孤兒。」人們開始評論。
「黑衣服的怎麼能自己選彩,家族們在想什麼?」「他們一定有共謀!」
「這是在藐視制度啊!」有個婦人喊道。
「站住!年輕人,以先知之名義!」老邁的祭司嘶聲道,他看似沒有氣力追逐活拉扯,只能任憑易羅走開。易羅往來時的方向快走,正南方是紅與藍之間的空格。他既沒有回頭看祭司們、貴族看台、或議論紛紛的群眾,也沒有那個膽子回頭。
「莫浮是紫色嗎?他難道想被兩大家族合手滅口?」說話聲繼續著。
「我看他是濁色的瘋了!」「或許只是傻子。」
一個站在易羅身後不遠處的年輕女祭司從隊伍裡衝出,喊道:「不許賤視色環,這是藐視先知!」她朝群眾控訴、鼓舞著。
「是阿,怎麼能讓他想走就走!」「他的自由是假的。」群眾中飄出抗爭聲。
「誰快去阻止他離開!」年輕女祭司喊道。
易羅百口莫辯之際,於女祭司的眼裡看到一股瘋狂;對於顏色的熟悉瘋狂。
甩開剛才執行儀式的年老祭司,易羅開始往廣場的南邊唯一開口快走。人們雖然伸手想要攔阻他,卻被維持秩序的衛兵給擋下;外圍的衛兵們不知道是否該攔下易羅,全場亂成一團。易羅只能拚命往前走,才終於從兩個色塊中間擠出去;在他發現之前,就已經在奔跑了,努力奔出廣場,卻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正式進如無家可歸的狀態也是他一直以來恐懼的。沒想到那幾句「孤兒、藐視、瘋子、傻子……」切得比想像中還深。現在他惹怒了教堂的人,市民也視他做眼中釘。
他無法冷靜下來,心理夾雜著反叛的辛辣興奮、濃厚徬徨和苦澀後悔。易羅倚靠著一根街燈柱休息,決定去躲一陣子等風頭過去。
一切都變調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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