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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著作品集12:父與子【全新譯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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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著作品集12:父與子【全新譯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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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不容挑戰的父輩權威vs不受約束的子輩新貴,俄羅斯文學史上以「代溝」為主題的小說之一,亦是俄國大文豪屠格涅夫最重要作品之一!法國文學大家福婁拜、莫泊桑一致推崇認可!
※發表於1862年,是屠格涅夫繼《前夜》後,又一探討革命思潮對俄國社會影響的小說,故事中真實呈現當時俄國的社會風氣、階級差距及世代隔閡,並展示了革命民主主義者和貴族自由主義者這兩種社會力量,也即「子輩」和「父輩」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與鬥爭。
※本書完整收錄原書內容,非一般市面上的刪節版!以供讀者一窺全本精華,更能了解作者深意。
父與子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究竟多深?
新與舊之間無形產生的差距又有多大?
傳統與現代觀念不同的分歧有多嚴重?
貴族與平民階級藩籬的打破又有多難?

十九世紀的俄國正處於一個新舊交替的尷尬時代,貴族與平民存在著涇渭分明的階級意識,父輩與子輩在價值觀與型態意識上亦存在著明顯的巨大差距,老一輩對傳統禮教的堅持,相較於新世代的年輕人在愛情、生活、工作方面的不拘小節形成了鮮明了對比,而彼此間產生的矛盾、衝突也似乎一觸即發。究竟父與子間的心結能否打開?血濃於水的親情能否戰勝思想教育上的差異?
《父與子》發表於1862年,是屠格涅夫繼《前夜》後,又一探討革命思潮對俄國社會影響的小說,從故事中亦可深入了解當時俄國的人文風情。
巴扎羅夫為醫大學生,應同學阿爾卡季的邀請,來到他父親的莊園村做客,並受到其父尼古拉的熱情款待。然而,同住在莊園內的阿爾卡季的伯父巴維爾卻對行事不拘小節的巴扎羅夫十分不以為然,認為巴扎羅夫作風放蕩不羈、言談輕浮虛無,因此頗多微詞。雪上加霜的是,巴扎羅夫竟在一次私下的場合中逾越身分,親吻了尼古拉的情人費多西婭,更不巧被巴維爾撞見,對費多西婭亦暗生情愫的巴維爾怒不可遏,憤而下戰帖,要與巴扎羅夫進行決鬥。這場生死決鬥結果如何?誰才是最後真正的勝利者呢?

作者簡介

伊凡‧屠格涅夫(Ivan Turgenev,1818-1883)。十九世紀俄國最傑出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與托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並稱為俄國三大文豪。他主張俄國應習西方,廢除包括農奴制在內的封建制度。1852年起屠格涅夫陸續發表了《羅亭》《獵人筆記》《前夜》《父與子》等作品,成功地將世界文學的目光吸引到俄國的廣袤土地上,他也成為第一個影響全歐乃至全世界的俄國小說家,為俄國文學在世界文學中的地位和鞏固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目次

出版緣起
譯者序
一 父輩
二 子輩
三 新世代
四 浪漫主義者
五 虛無主義者
六 衝突
七 烈焰青春
八 費多西婭
九 搭訕
十 戰爭
十一 心事
十二 專制官僚
十三 新女性
十四 社交名媛
十五 安娜的經歷
十六 情愫萌生
十七 貴婦派頭
十八 表白
十九 暗潮
二十 傳統之家
二十一 代溝
二十二 逃亡者
二十三 風流少年
二十四 決鬥
二十五 誤會
二十六 友誼的考驗
二十七 永別
二十八 尾聲

書摘/試閱

巴扎羅夫和費多西婭彼此喜歡對方,他和她開玩笑的同時也在悄悄觀察她:她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一個年輕的少婦在她的生活裡常有這樣的階段:好似夏天的玫瑰,突然間吐蕊綻放。費多西婭此時正處於這樣的時期,所有的一切,包括七月的炎熱,都在為她的美豔動人助興。
夏天,她換上了白色的薄裙衫,連她自己也感覺輕盈起來。太陽沒有把她曬黑,暑熱卻直逼著她,讓她的臉和耳朵泛起一層紅暈,身子裡多了一份慵懶,也給她美麗的眼睛帶來了昏昏欲睡般的困倦。她幾乎什麼也幹不了,手會不由自主地落到膝頭上,走路時也是有氣沒力,她老是帶著可笑的無奈的樣子整天嘆氣。
「你最好經常洗澡。」尼古拉對她說。他在一個還沒乾涸的池塘上用麻布搭起帳篷,把那兒變作浴池。
「天啊,尼古拉,那路上連一點樹蔭也沒有,還沒到池塘就沒命了,更別說再走回來。」
「那也是,哎,沒有樹蔭。」尼古拉皺著眉頭說。
一天早上,大約六點多鐘,巴扎羅夫散步回來,見費多西婭獨自坐在涼亭裡。涼亭覆滿了丁香樹的枝丫,花雖已謝,綠蔭卻在。她坐在一條長椅上,身邊是一大束帶著露水的紅玫瑰和白玫瑰。他向她問好。
「噢,葉甫蓋尼!」費多西婭說著,稍微掀起她每天都披著的白頭巾一角,好看清來人。袖子隨之滑到胳膊肘上。
「您在做什麼?」巴扎羅夫說著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紮花嗎?」
「嗯,紮成花束,放到早餐桌上,尼古拉喜歡花。」
「早餐還早呢。這麼多花!」
「剛採來的,趁我還能喘氣,要不晚點兒天一熱,我就不能出門了。暑熱讓我沒有一點勁兒,我是不是病了?」
「別胡說!來!我給你把把脈。」巴扎羅夫說著拿過她的手,按到她的脈上,「你能長命百歲哩。」他沒數她脈搏的分率就說道,然後放下她的手。
「啊?」
「怎麼了?難道你不想長命百歲嗎?」
「哎!一百歲……我奶奶活了八十五歲,真是活受罪!她耳聾,腰又彎,咳嗽不斷,瘦得像顆幹棗,連她自己都覺得活著沒意思。您說這算什麼生活啊!」
「那還是年輕好?」
「當然啦!」
「那你說說,年輕有什麼好呢?」
「年輕的好處多啦!像我如今還年輕,什麼都能自己做,來去自由,想要什麼就自己去拿,不用求人,您說還有比這更好的嗎?」
「可在我心裡,年老和年輕都一樣。」
「怎麼可能一樣?」
「那你為我想一想,費多西婭,我一個人孤孤單單,年輕有什麼用呢?」
「這完全取決於您自己。」
「這是我決定不了的!要是有個人來安慰我多好。」
費多西婭沒有回答,只瞄了他一眼。過會兒才又問道:「您看的什麼書啊?」
「這個嗎?學術方面的,寫得很好。」
「哦?您一直用功,不覺得枯燥嗎?我想您已經知道了一切。」
「不可能知道一切,你也試著看看。」
「我看不懂的。」說著,她雙手捧起厚重的書,「這書真厚!是俄文的吧?」
「俄文。」
「這沒什麼不同,反正我都看不懂。」
「我也沒想讓你讀懂它,只是想看看你讀書的模樣。你讀書的時候,小巧的鼻子會動,可愛極啦!」
說這話的時候,費多西婭已把書隨手翻到《論雜酚油》那章,原本打算低聲讀讀的,聽了這話,不禁笑了起來,把書一放,書從長椅上滑落到地上。
「我也喜歡你的笑。」巴扎羅夫說。
「您別說了。」
「還有你說話的時候,像溪水在潺潺流動。」
費多西婭轉過臉,手理著花束。「看您說的!您總是聽那些聰明的太太小姐們說話,哪會聽我的話呢?」
「哎,世上所有聰明的太太小姐都比不上你這美麗的胳膊肘。請相信我,費多西婭。」
「你胡亂想什麼呢?」費多西婭收攏了雙手,壓低聲音說。
巴扎羅夫撿起地上的書。「你怎麼扔了?這是醫書呢。」
「醫書?」費多西婭又轉過臉對著他。「還記得上次您給米佳開的藥水嗎?他喝了睡得香香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您,您那麼好。」
「是啊,是要好好謝我。」巴扎羅夫說完一笑,「你知道,醫生都是貪心的。」
費多西婭不知他是否在開玩笑,她抬起頭望著他,乳白色的光線照到她臉的上半部,讓她的眼睛看起來更黑了。
「如果您願意,我們會很高興付的。要先去和尼古拉商量一下……」
「你以為我要錢?」巴扎羅夫打斷她,「不,我不要錢。」
「那您要什麼呢?」
「要什麼?」巴扎羅夫說:「你猜猜?」
「我怎麼猜得著呢?」
「還是告訴你吧,我要……一朵這樣的玫瑰花。」
費多西婭差點拍手笑起來,巴扎羅夫的要求原來這麼有意思。她得意地笑著。巴扎羅夫緊緊地盯著她。
「好吧,」她說罷彎下腰,在椅子上挑選著玫瑰。「您要哪朵?紅的還是白的?」
「紅的,花不要太大。」
她直起腰。「就這朵吧。」她說,但又突然縮回手去,抿著嘴,瞅了瞅涼亭的入口,又側耳聽著。
「怎麼了?」巴扎羅夫問:「尼古拉來了嗎?」
「不是,他去田裡了。他沒什麼可怕的,但……巴維爾……我似乎聽到……」
「怎麼樣?」
「我覺得好像大老爺來了。哦……沒有人,哪,拿著。」費多西婭把手裡的那朵玫瑰交給了巴扎羅夫。
「你怕巴維爾?為什麼?」
「我一見他就害怕,他倒沒說什麼,只是奇怪地看著我,我知道你也不喜歡他,老和他爭論,我不知道你們在爭什麼,就只看見你把他弄得轉來轉去。」費多西婭說著,還做起了巴維爾被折騰得轉來轉去的樣子。
巴扎羅夫微微一笑,說:「如果我輸了呢,你會幫我吧?」
「我怎麼幫你啊?哦,不,誰能鬥得過您呢!」
「您真這麼想?可我知道,有個人只需動下手指頭就能把我打倒。」
「誰啊?」
「您真不知道?啊,您的這朵玫瑰真香!您來聞聞。」
費多西婭伸長脖子,把頭湊近花朵。頭巾落到肩上,露出了烏亮而又稍微散亂的髮絲。
「等等,我和你一塊兒聞。」巴扎羅夫說著傾身向前,緊緊地吻上了她稍微張開的雙唇。她很吃驚,雙手去抵他的胸,但卻沒什麼力量。他又趁機延長了接吻的時間。
一聲乾咳從後面傳來,費多西婭快速閃到長椅一邊。巴維爾從丁香花叢後出現了。他略低頭鞠了個躬,皺著眉說:「哦,你們原來在這兒。」說完就走開了。
費多西婭立刻收拾起所有玫瑰,走出涼亭。臨走前,她對巴扎羅夫說:「葉甫蓋尼,這是您的錯。」她說得很小聲,但卻是真的責備。
巴扎羅夫想起了最近的另一幕,不由得心生慚愧。他有點沮喪,但又馬上搖搖頭,嘲笑自己是真的扮演了「風流少年塞拉東的角色」,隨後就回到自己的房裡了。

巴維爾走出花園,踱著步子走到林子邊,久久地站在那裡。最後,他陰沉著臉回來用早餐,尼古拉見他臉色那麼可怕,關心地問他是否身體不舒服。
「你知道,有時我的黃疸病會發作。」巴維爾不動聲色地答道。

兩個小時後,巴維爾敲開了巴扎羅夫的房門,在他跨進房門那一刻,一絲難言的陰影從巴扎羅夫臉上掠過。
「很抱歉,打擾了你的研究工作。」巴維爾邊說邊在靠窗的凳上坐下,雙手支在象牙頭手杖上(他通常不帶手杖走路),「但我請您給我五分鐘時間,不會太久。」
「您可以支配我所有的時間。」巴扎羅夫說。
「我只要五分鐘。我是來向您請教一個問題的。」
「哦?關於什麼?」
「請聽我說。從您初來我弟弟家裡起,我就從未放棄過和你交談的榮幸,也曾恭聽過你對很多事物的見解,但在我記憶裡,不管我們是否對面交談,我們從未說過決鬥這一話題。請問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我的看法是,」他說,他本應站著迎接巴維爾的,此時卻在胸前交叉起雙手坐到桌角上,「決鬥在理論上講是很荒謬的,可從實際上講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是否可以理解,你要說的是,在理論上你無論是什麼態度,可現實中,當你被別人侮辱後絕不會忍氣吞聲?」
「這正是我的看法。」
「很好,先生,你的回答免去了我種種猜測,我很高興。」
「是免除了猶豫吧。」
「沒什麼不同,先生,你明白就好。總之你的話避免了讓我做出令人不快的舉動。我也不是神學院裡的老鼠——我決定和你決鬥。」
「我?」巴扎羅夫瞪大了眼睛。
「是的,和你。」
「為什麼呢?」
「我可以說出原因,」巴維爾說:「但我覺得還是不說破更好些。我鄙視你,不能容忍你,你在這裡是多餘的,這些理由還不夠的話……」
巴維爾眼露凶光,巴扎羅夫也一樣。
「足夠了。」巴扎羅夫說:「你突然有興趣拿我來試驗你的騎士精神,這很好,先生,本來我可以不答應,不過……就按你說的辦!」
「非常感激,」巴維爾說:「你不用我動用激烈的手段便接受挑戰,成全了我。」
「說實話,你是指這根手杖嗎?」巴扎羅夫問:「真不錯,不過採取這種方式恐怕未必有用。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做,你只要保持你的紳士風度,而我也將紳士地接受你的挑戰。」
「這樣最好,」巴維爾把手杖放到牆角裡。「那麼談談決鬥的條件。我先問一下你的意見,我們是否來一次形式上的爭吵,作為我挑戰的緣由。」
「沒必要,形式主義。」
「我覺得也是,而且也根本不必說明我們決鬥的原因,眾所周知,我們一向不和。」
「眾所周知!」巴扎羅夫以同樣的話回敬他,充滿嘲諷。
「對於決鬥的具體條件,由於找不出合適的公證人……」
「是啊,此刻難找合適的人。」
「那麼請允許我提議:明日一早在小林子後面決鬥,具體時間可定在六點,我們用手槍,距離十步……」
「十步?不,這不足以斃命,只能留下遺恨。」
「或者八步。」巴維爾改正道。
「沒什麼不妥!就這樣。」
「我們都有兩次射擊機會,同時,為避免事後糾紛,要準備好一封遺書放在自己口袋,說明是自殺。」
「不,這有點做作,您以為在演法國小說嗎?」巴扎羅夫說:「我不同意這一項。」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你一定也不想有謀殺嫌疑吧?」
「不錯,不過還有別的方法可以避免這種悲劇性的責難——不需要公證人,而是目擊證人。」
「誰?」
「彼得。」
「哪個彼得?」
「你弟弟的隨從。他處於現代文明的高峰,在這種情況下,他定能盡責。」
「親愛的先生,我想你是在開玩笑。」
「不,我的想法合情合理,你仔細想想吧,紙終究包不住火。我會先給彼得開導一下,到時直接帶他去決鬥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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