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刑法在生態環境保護方面的應用（簡體書）

王丹，女，內蒙古科技大學文法學院教師，西北政法大學在讀博士研究生，講師，近年來曾在國內期刊上發表學術論文7篇，其中有兩篇發表在CSSCI來源期刊上。研究方向：中國法制史、中國法制史與民族學交叉。

本書對我國古代關於生態資源保護方面的刑法進行研究，意在挖掘我國豐富的本土法治資源，這有助於鞏固我國資源利用法制的根基，進一步促進現今資源保護法制在實踐中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我們只有清晰地看到資源保護的歷史，才能夠找到正確的發展之路，使資源保護相關法制更加符合我國的國情。當今社會面臨的資源利用問題要比古時嚴峻得多，由於地域特徵的存在，古人的應對措施就顯得更加具有在實踐上的學習意義，古人在環境刑事法律治理方面的失敗經驗也值得我們警戒。

讀王丹《古代刑法在生態環境保護方面的應用》感想
楊? 強
王丹老師的專著《古代刑法在生態環境保護方面的應用》即將和大家
見面了，作為本書的第一位讀者，我深感榮幸。在新書問世之際，謝謝作
者允許我在新作開篇之處寫幾句讀後感。
王丹老師是我所在的西北政法大學民族宗教法律問題研究方向的博士
生，入學後輸出了一系列優質的研究成果，在其中不乏閃耀的學術亮點。
此專著源於她多年學術研究積累，她在中國法律史、中國法律史與民族學
交叉方向建立了自己獨特的研究領域。我長期從事法史學、蒙古法律史的
教學和研究工作，對王丹老師的研究領域較為熟悉。也非常榮幸，王丹老
師在本書的寫作中，在餘論、古代對農田及草原的刑事立法保護、生態刑
事法治思想和環境意識的思想根源等三處引用了我於 2013 年所出版的《蒙
古族法律傳統與近代轉型研究》一書中關於蒙古族草原生態保護的部分
論述。
縱觀全書，此書體例緊湊、布局合理，在許多方面做出了有益的嘗試。
這部專著的關注點在於對古代環境保護中的刑事處罰的研究，是古代刑事
法律制度、生態法制、乃至民族法制領域的一部力作，是一種跨領域的綜
合性研究，書中所做的研究采用了獨特的視角，綜合運用法學、歷史學研
究方法進行研究。我認為該選題具有極強的理論研究價值及現實意義：
第一，王丹老師從眾多關聯性大小不一的檔案資料、文獻、著作、史
料中， 費力搜尋出我國古代生態環境保護刑事立法的立法碎片，並進行詳細
整理和分析，以時間為序進行歸納、總結，這些歷史文獻覆蓋了從先秦至
清等不同的歷史時期，從土默特歷史檔案、經史子集四大部、和古代各朝
代刑事詔令、律例、詔令、禁令、習慣法、諸子百家經典學說中爬梳出關
於有關生態刑事立法的專題內容，從水資源保護、農田及草原保護、生物
資源保護、城市環境保護、礦產資源的開發利用等方面對梳理出的法規進
行歸類，時間跨度大，內容龐雜，工作量頗為巨大。但是相信能夠為日後
法律史研究者、刑法研究者、環境保護法研究者對於古代生態刑法的研究
奠定了很好的基礎。其中，清代歸化城土默特歷史檔案的引入更是為研究
提供了真實、新穎的研究資料。
她的研究沒有停留在歸納總結上，而是在此基礎上又進行了縱深性專
題研究，這在法律史研究學界對古代生態保護這一論題的研究中尚不多見。
書中運用歷史分析法等研究方法，從多種角度充分論述了從先秦到清朝的
環境保護刑事法制的立法、刑事立法執行機構、官員的生態責任、環境瀆
職罪等內容；利用比較分析法、歸納分析法等方法對不同時期的生態刑事
法制進行了總結，找出共性和區別，並對其立法價值取向進行了歸納分析。
這些研究方法的使用便於對古代各時期生態刑事法制進行多維度對比，從
而得出結論。非常難得的是，書中還對在生態刑事立法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的儒家、道家倫理思想及管子的生態法治思想進行探討。
第二，王丹老師選擇對我國古代關於生態資源保護方面的刑法進行研
究，意在挖掘我國豐富的本土法治資源，這有助於鞏固我國資源利用法制
的根基，進一步促進現今資源保護法制在實踐中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我們
只有清晰地看到資源保護的歷史，才能夠找到正確的發展之路，使資源保
護相關法制更加符合我國的國情。當今社會面臨的資源利用問題要比古時
嚴峻得多，由於地域特征的存在，古人的應對措施就顯得更加具有在實踐
上的學習意義，古人在環境刑事法律治理方面的失敗經驗也值得我們警戒。
總之，王丹老師這本專著的出版對我們國內古代刑事法律制度、生態法制、
乃至民族法制學界來說是一個積極的信號。它就像開拓相關學術研究新局
面的一首新曲，充滿了活力，激勵著她的志同道合的新一代學子們。
也祝願王丹老師能取得更大的成果！
鑒於此，很高興向廣大讀者推薦此書。

讀王丹《古代刑法在生態環境保護方面的應用》感想 ………………… 1
第一章 導? 論 ……………………………………………………………… 1
第一節 選題價值 ……………………………………………………… 2
一、理論研究價值 ………………………………………………… 2
二、實踐研究價值 ………………………………………………… 4
第二節 研究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 5
一、研究現狀 ……………………………………………………… 5
二、研究中存在的問題 …………………………………………… 8
第三節 研究思路 ……………………………………………………… 8
第四節 研究方法 …………………………………………………… 10
一、文獻分析法 ………………………………………………… 10
二、歷史分析法 ………………………………………………… 11
三、比較研究法 ………………………………………………… 12
四、歸納分析法 ………………………………………………… 12
第五節 研究資料 …………………………………………………… 12
第二章 古代生態法規中的刑事立法研究……………………………… 15
第一節 古代環境問題的種類與危害概述 ………………………… 16
一、中國古代環境問題的種類 ………………………………… 16
二、古代環境問題所產生的危害 ……………………………… 22
第二節 古代各種資源保護的刑事立法 …………………………… 25
一、古代水利資源保護的刑事立法 …………………………… 26
二、古代生物物種保護的刑事立法 …………………………… 31
三、古代森林保護的生態刑事立法 …………………………… 37
四、古代對農田及草原的刑事立法保護 ……………………… 48
五、古代對礦產資源的刑事法律保護 ………………………… 50
六、古代土地資源保護的刑事立法 …………………………… 53
七、古代對城市環境的刑事保護措施 ………………………… 55
第三節 各時期生態保護刑事立法的特點解析 …………………… 58
一、先秦時期生態保護刑事立法的特點 ……………………… 59
二、秦王朝生態保護刑事立法的特點 ………………………… 61
三、漢王朝生態保護刑事立法的特點 ………………………… 62
四、唐王朝生態保護刑事立法的特點 ………………………… 62
五、宋王朝生態保護刑事立法的特點 ………………………… 64
六、元朝、明朝、清朝時期生態保護刑事立法的特點 ……… 66
第四節 中國古代不同時期生態刑事立法的共性、特性與缺陷 … 68
一、中國各時期古代環境刑事立法的共性 …………………… 69
二、中國古代不同時期生態刑法的特性―以古代森林犯罪
為例對《唐律》、《宋刑統》、《大明律》、《大清律》之
間區別的觀察 ………………………………………………… 72
三、中國各時期古代環境刑事立法的共同缺陷 ……………… 79
第五節 各時期執行生態環境刑事立法的機構及其職責 ………… 83
一、古代不同時期生態環境刑事立法的執行機構 …………… 84
二、生態監管人員的專業化特點 ……………………………… 87
三、生態職官的設置―以周禮中的設置為例 ………………… 88
第六節 環境瀆職罪和官吏政績的考核方面蘊含的治理生態環境
的思想 ……………………………………………………… 106
一、古代環境瀆職犯罪立法的內容 …………………………… 106
二、古代環境瀆職罪的立法特點 ……………………………… 108
三、官吏政績的考核方面蘊含的治理生態環境的思想。 …… 111
第七節 古代生態環境保護刑事立法的立法價值取向分析 ……… 112
第三章 古代刑事法令中反映出的生態法治思想及對刑事立法的影響… 117
第一節 古代生態刑事法令中所折射出的環保思想 ……………… 118
一、樸素的可持續發展的思想 ………………………………… 118
二、從被動保護到主動保護的思想轉變 ……………………… 120
三、“屠釣之禁”及“以時禁發”思想 ………………………… 121
四、預防災害的思想 …………………………………………… 123
五、“水積魚聚，木茂鳥集”的環境整治思想 ………………… 124
六、“倡儉戒奢”的環境資源節約思想 ………………………… 125
七、“節用愛物”、反對“暴殄天物”的生態經濟學思想 …… 126
八、珍愛生命、遵守生物在大自然中的生長規律等道德觀念 127
第二節 古代歷代生態法治思想的總結述評 ……………………… 128
一、普遍體現出重視和保護自然的生態倫理觀 ……………… 128
二、對自然的保護是出於封建統治的需要 …………………… 129
三、“天人合一”思想的普遍運用 ……………………………… 130
第三節 生態刑事法治思想和環境意識的思想根源 ……………… 130
一、環境禁忌與圖騰文化 ……………………………………… 130
二、樸素的愛惜生靈的理念 …………………………………… 131
三、生物群居的規律 …………………………………………… 131
四、“萬物相依”的生態平衡關係 ……………………………… 132
第四章 儒家、道家倫理思想在生態刑事立法中的運用及價值 …… 133
一、儒家的環保思想在生態刑事立法中的運用及價值 ……… 135
二、道家的環保思想在生態刑事立法中的運用及價值 ……… 144
三、儒家、道家環保思想及作用的異同 ……………………… 147
第五章 管子的思想與生態刑事法治 …………………………………… 153
一、管子對於立法總的指導思想―良法之治 ………………… 154
二、管子的生態認識論與生態倫理觀 ………………………… 155
三、《管子》中關於生態環境的刑事立法 ……………………… 162
四、《管子》生態倫理思想 ……………………………………… 163
五、管子的立法思想在生態刑事立法中的作用分析 ………… 167
結? 論 ……………………………………………………………………… 171
餘論―《大劄撒》中生態刑事立法探析―兼談清政府在土默特地區
處理草原資源爭奪的教訓 ………………………………………… 179
一、《大劄撒》中的草原生態環保意識 ………………………… 180
二、《大劄撒》中的草原生態刑事立法 ………………………… 181
三、《大紮撒》中草原生態保護刑事立法的意義 ……………… 183
四、清朝生態治理、處理草原資源爭奪刑事案件的教訓―以土默
特蒙地為例 …………………………………………………… 184
餘論―古代涉環境犯罪的刑法學思考 …………………………………… 187
余論―古代王朝依賴“刑罰”處理生態環境保護問題的背景 ……… 193
一、“刑”與“德”的平衡―古代執政者的執政思想來源 …… 194
二、“刑”的適用就成為了歷史的必然 ………………………… 195
參考文獻 …………………………………………………………………… 198
後? 記 ……………………………………………………………………… 201

生態環境是指影響人類生存與發展的水資源、土地資源、生物資源以
及氣候資源數量與質量的總稱，是關係到社會和經濟持續發展的復合生態
系統。生態環境保護在當今也是世界各國共同關注的話題。在法學研究領
域，如何通過法律來保護生態環境，制定什麼樣的法律制度來保護生態環
境是一個難點。環境保護問題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話題，我們的祖先自茹毛
飲血的時代跨進文明社會的那一時刻起，就開始重視自己賴以生存的環境，
意識到了人類與環境之間和諧共生關係的重要性。同時，也采取了一系列
措施來加強對環境的人為保護。a 古人多用嚴厲的刑事處罰來保護生態環境，
許多刑罰堪稱酷法，雖方式方法不值得借鑒，但依法保護生態環境的思想
卻是值得認可的。筆者認為，通過刑法來嚴厲制裁破壞生態環境的犯罪行
為即環境犯罪行為、提高全民的環保意識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手段，期望能
夠通過對中國古代刑法中的生態保護思想的借鑒，突出刑法的環境保護功
能，使刑法作為制裁最嚴厲的法律，發揮生態環境保護最後一道屏障的作
用。本選題屬於法律史與環境刑法交叉學科方向，“生態刑法”本身就是一
個新的研究領域，本書所做的研究采用了獨特的視角，綜合運用法學、歷
史學研究方法進行研究。本選題具有很強的理論研究價值及現實意義。
一、理論研究價值
首先，本選題的研究基於對與古代生態法制、環境保護有關的歷史文
獻、史料進行的針對性地搜集，從眾多關聯性大小不一的文獻、著作、史
料中，費力搜尋出我國古代生態環境保護刑事立法的立法碎片，並進行詳
細整理和分析，以時間為序進行歸納、總結，這些歷史文獻覆蓋了從先秦
至清等不同的歷史時期，從土默特歷史檔案、經史子集四大部、和古代各
朝代刑事詔令、律例、詔令、禁令、習慣法、諸子百家經典學說中爬梳出
關於有關生態刑事立法的專題內容，從水資源保護、農田及草原保護、生
物資源保護、城市環境保護、礦產資源的開發利用等方面對梳理出的法規
進行歸類，時間跨度大，內容龐雜，工作量頗為巨大。但是為日後法律史
研究者、刑法研究者、環境保護法研究者對於古代生態刑法的研究奠定了
很好的基礎。雖然先秦與漢時期的法律文獻許多已經殘缺，但是由於這一
時期是我國法律文化從發端到基本定型的歷史時期，對這一歷史時期的生
態法律思想進行分析，可以更好的了解我國生態法律文化的起源與思想根
基，有助於筆者從更深的層次理解此後各歷史時期法律關於涉生態犯罪的
規定。而唐、宋、元、明是我國法律發展的高峰時期，也是我國法律法典
化的高峰期。從這些朝代的典籍、法典中，可以更加直接地了解各朝代律
法對於涉生態犯罪罪名與刑罰的規定。清代歸化城土默特歷史檔案的引入
更是為研究提供了真實、新穎的研究資料。
其次，本書的寫作中，運用歷史分析法等研究方法，從多種角度充分
論述了從先秦到清朝的環境保護刑事法制的立法、刑事立法執行機構、官
員的生態責任、環境瀆職罪等內容；利用比較分析法、歸納分析法等方法
對不同時期的生態刑事法制進行了特點總結，找出共性和區別，並對其立
法價值取向進行了歸納分析。這些研究方法的引用更便於我們對古代各時
期生態刑事法制進行多維度對比，從而得出結論，這在法律史研究學界對
古代生態保護這一論題的研究中尚不多見。
再次，本書中不僅對我國古代歷史上出現的生態犯罪的相關立法進行
了解析，在此基礎上，還對古代刑事法令中所折射出的生態法治思想進行
了探討。孔子曰：“子釣而不綱，弋不射宿。”（《論語·述而》）。《呂氏春
秋》云：“竭澤而漁，豈不獲得？而明年無魚；焚藪而田，豈不獲得？而明
年無獸。”這兩句經典，是習近平總書記常常引用的。以說明古人天人合
一思想對當今環境保護借鑒的重要性的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