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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睡覺、工作閱讀,都是修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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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在禪的觀念裡,生活本身就是修行。
修行必須從放下一切開始。
「放下」是將自己從囚禁自身的事物中釋放,獲得自由,好讓自己回到「當下」。
為了只有一次的今天。
為了不和別人比較。

人生在世,我們總是在追求什麼而活,譬如財富、他人的評價、異性的青睞或自我實現,總是強調效率、競爭,總是望向遠方、努力前行,常常在喧囂紛擾中,大嘆生活不易,甚至失去自我。時間一久,忽略生活中存在的各項細節,忘記「好好生活」這件事。
又或者有人為了「得悟」而修行。說起來,這些不過是垂掛在眼前的紅蘿蔔而已。修行不是為了獲得什麼而做的事。必須放下一切,修行才能開始。
怎麼做才能放下呢?
答案很簡單:「做就對了」。打掃的時候打掃,工作的時候工作;吃飯時就吃飯,上廁所時就上廁所,這樣就可以了。只不過,這裡的「做就對了」絕非「漫不經心地做」,而是專注現在,活在當下。
沒有比「只管活著」更困難的事了,因為我們總是會不由自主追求意義、尋找答案。所以,從閱讀這本書開始,活在當下。

作者簡介

奈爾克.無方(ネルケ無方)
禪僧。現為日本兵庫縣曹洞宗禪修道場安泰寺住持。一九六八年生於德國柏林,祖父為牧師。十六歲時第一次接觸坐禪。一九九○年於京都大學留學時上山前往安泰寺。柏林自由大學日文、哲學研究所畢業後,一邊攻讀博士學位一邊修行。一九九三年決定專心修行而出家,師事安泰寺第八代住持宮浦信雄老師。當時無方將存下的獎學金全部寄給人在德國的父親。之後除安泰寺外,他分別在京都的東福寺和福井的發心寺等專門僧堂各修行了一年。三十三歲時為開設禪修道場,無方離開安泰寺,在大阪城公園開辦名為「流轉會」的坐禪會,開始了居無定所的禪僧生活,六個月後得知師父圓寂便回到山上。二○○二年起擔任無所屬信徒、自給自足的安泰寺之住持,與來自日本國內外的參禪者與禪僧一起修行。著有《迷惘之人的禪修行》(新潮社)、《只管打坐》(光文社)等書,著書豐富。


蔡易伶
政大英語系、輔大譯研所畢,日本同志社大學留學生別科進修。
曾任出版社編輯,現為專職譯者,定居京都。譯有《京町家:京都町家的美感、設計與職人精神》。

生活本身即修行

在禪的觀念裡,生活本身就是修行。換言之,實踐禪的方式,就只是活著而已。一天二十四小時,沒有一刻不是修行的時間。
在我擔任住持的安樂寺,大家清晨三點四十五分起床,四點開始進行曉天坐禪。不過,從坐禪前的盥洗和疊被,修行就已經開始了。坐禪結束後的用膳、掃除、白天的勞動等等,這些當然都是修行。如廁、沐浴同樣也被視為修行的一部分。
諸如此類的修行非得在禪寺才能進行嗎?當然不是。就算在一般社會中過著普通的生活,也可以把一天當作修行來度過。
這裡我們要先思考「修行」一詞的內涵。英文中將修行譯為practice,也就是「實踐」的意思。
實踐什麼呢?實踐佛的教誨。遵循佛法指示,發菩提心成菩薩而活,這便是修行。這本書的目的便是介紹具體的修行方法,供讀者在每天的日常生活中實踐。
我三番兩次重複的關鍵詞之一是「放下自己」。「放下」並非「放空」,而是將自己從囚禁自身的事物中釋放,獲得自由,好讓自己回到「當下」。

要把一天的時間當作修行度過,首先最重要的是不期待回報。
人生在世,我們總是在追求什麼而活,譬如財富、他人的評價、異性的青睞或自我實現,又或者有人為了「得悟」而修行。說起來,這些不過是垂掛在眼前的紅蘿蔔而已。修行不是為了獲得什麼而做的事。
安泰寺第五代住持澤木興道老師(一八八○〜一九六五年)之所以說「得即為迷,失即為悟」,正是出於同樣的道理。你一心想著要得悟,悟便離你遠去。包含對悟的追求在內,必須放下一切,修行才能開始。
你或許會問,怎麼做才能放下呢?
答案很簡單:「做就對了」。打掃的時候打掃,工作的時候工作;吃飯時就吃飯,上廁所時就上廁所,這樣就可以了。只不過,這裡的「做就對了」絕非「漫不經心地做」,而是專注現在,活在當下。
老實說,沒有比「只管活著」更困難的事了,因為我們總是會不由自主追求意義、尋找答案。

人生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在安泰寺,進入打坐的禪堂時必須左腳先進,離開禪堂時則是右腳先出,這是從以前就有的規定。
「這麼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反過來難道不行嗎?」
身為住持,我被不少來參禪的人如此問道。安泰寺有很多來參禪的外國人,尤其是像我這樣愛講道理的德國人,不管什麼事都會先問意義何在,在腦袋中消化、理解並認同之後才會付諸行動。
「左邊是陰,右邊是陽,而室內屬陰,室外屬陽,所以進入室內時左腳先進,來到室外時右腳先出……或許是因為這樣吧。」
話雖如此,就算知道陰陽哲學,還是無法解釋這麼做的意義何在。如果只是要坐禪,就算右腳進左腳出,或是頭上腳下,倒立進出,一樣還是可以坐禪。
對參禪者來說,重要的不是用哪隻腳進出的意義,而是此時此刻在這個空間裡往前踏出一步時自己的心。換言之,「如果不實際邁出腳步走走看,什麼都不會知道」。即便如此,還是有人一味拘泥於道理、意義,無法集中精神在腳下的每一步……。

這不只是在禪寺才會發生的事,類似場景在大街小巷中隨處可見:有人邊走邊想著昨天發生的事,也有人一邊在腦袋中計畫明天的事,還有人邊走邊看手機。換言之,走路時心思都被走路以外的事情給占據了。
不只是在街上,日常生活中各種場合都可以看到這樣的自己:無法集中精神在該做的事情上,腦袋裡老想著別的事情。回過神來會發現,生活中居然有這麼多時刻,我們的心思都被其他事情占據了。
這樣的我們有一個共通點:沒有把「當下」當成一回事。左、右、左、右……如果不能用心走腳下的每一步,人類終究會失去自己的立足地。
現在回想起來,以前的我也是如此。
「人生的意義何在?」
腦中突然浮現這個問題時,我還只是個小學生。那時的我認為,如果不知道人生的意義,活著也沒用。現在回頭看當時的自己,就好像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洞穴一樣。
將我從洞穴裡拯救出來的,是與禪的相遇。針對這個問題,禪是怎麼回答的呢?簡單說便是如此:
「人生哪有什麼意義。放下自己的想法,只管活著就是了。」

「真實」就像高掛空中的月亮

禪宗強調「不立文字」,極度厭惡道理、理論。
不過這並不代表不需要研讀佛教典籍。另外,禪僧也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樣總是沉默寡言。「不是這樣,不是那樣」像這樣老是強詞奪理的禪僧不只我一人。
道理雖然無法用來表示真實,卻可以指向真實,在禪的概念裡稱為「指月之法」。真實本身有如高掛空中的月亮,語言文字不過是指向月亮的手指罷了;可是如果沒有用手指指向月亮,有些人就不會注意到月亮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在禪寺裡,同樣需要藉由語言文字的力量來學習佛法。

安泰寺每五天會舉辦一次「輪講」。輪講是一種修行方式,由參禪者輪流進行。每次會有一名參禪者負責閱讀佛典,並將讀到的內容與自己的生活互相對照,再提出自己的解釋。一起修行的夥伴則針對該解釋毫不留情提出質疑,或闡述不同的看法。我也參加過輪講。弟子們在師父的監督下你來我往,拚命爭高下。
安泰寺有不少外國來的參禪者,因此用原文朗誦佛典後,我會先將內容翻譯成英文。漢文或鎌倉時代的古日文譯成英文後,就連日本人有時也會從中發現新的意義。接著我用現代日文和英文說明佛典內容,所有人一起討論。這個時候也會聽到各種語言的討論聲此起彼落,好不熱鬧。
雖然這麼說有以偏概全之嫌,不過我的日本人弟子似乎多是謹慎穩重的人。
我如果問:「這段內容,你自己是怎麼讀的呢?」日本人經常會回答:「您問我怎麼讀的,嗯,上面怎麼寫我就怎麼讀……」。
也就是說,這種閱讀方法沒有自己的意見和詮釋。這是不行的。
另一方面,歐美人則經常將原文晾在一旁,從自己的角度任意詮釋。這種閱讀方式固然也有其有趣之處,不過最後幾乎都淪為幼稚而偏狹的自我主張,不了了之。用這種方式閱讀是無法從佛典中學到東西的。
我將日本人常見的學習方式稱為「番茄型學習法」。
番茄需要堅固的支架支撐才會成長,也因為容易感染「果頂腐爛病」,必須特別注意提供適度的水分。接著要「抹芽」,也就是盡早摘除多餘的旁枝,不然枝葉會不斷生長,重要的果實卻長不出來。最後終於順利結果,長成美味的番茄,但從栽種到結果卻費了好一番功夫。如果這時來了一陣大風吹垮支架,上面的番茄也會應聲倒下,爛成一片。
與番茄的栽種方式全然不同的是小黃瓜。
在安泰寺的菜園裡,小黃瓜瓜苗上面僅垂掛了一條麻繩,如此一來瓜藤碰到麻繩後便會自動向上伸展,既不用擔心水澆太多,也不需要抹芽。小黃瓜和番茄同為夏天的蔬果,但小黃瓜會自行結成果實。因此我常這麼對弟子說:
「你們要像小黃瓜一樣活力滿滿,健康成長。」
瓜藤所攀附的麻繩換言之就是佛法,也是師父的教導。佛法知識不是由身為師父的我「填塞」給弟子,而是希望弟子能夠自己伸手「舀取」。
這麼說來,難道歐美人的學習方式就是小黃瓜型嗎?可惜並非如此。包含我在內,大部分歐美人都是「南瓜型學習法」:明明有條麻繩卻視而不見,逕自往兩邊生長,愈長愈大,甚至妨礙到其他蔬果的生長,讓人相當困擾!
參加輪講時,有時聽到一些人的發言完全曲解原文,我會這麼跟對方說:
「不要玩文字遊戲。你把自己的手指和高掛天上的月亮搞混了。」
另一方面,對那些依字面理解原文,試圖直接套用在生活上而不加思索的人,我則會這麼說:
「那些文字是如何戳到你的痛處?我不要聽場面話,我要聽的是你真實的想法。」
這是我對每一個弟子的要求。如果不這麼做,輪講到最後只會淪為「他人之事」,與自己毫無關係。
剛才也提過了,在禪的觀念裡,生活本身即為修行。倘此,也必須把讀書視為修行的一環。我希望各位不要迷失自己,以這樣的方式閱讀本書。
閱讀的態度至關重要。如果不能消化禪的文字,反映在日常生活中,那麼閱讀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不立文字」指的就是這個意思。如果只是把書讀完而不加思索、實踐,就算看得到手指,也看不到月亮。如此一來,佛教就成了一場空。

只有你可以活出自己的人生

假如可以回到過去,和苦惱的自己對話,我或許會這麼告訴自己:
「只有你可以活出自己的人生。該朝向什麼目標、該如何活在當下。遇到困難要想辦法克服。學習面對他人,因為你終將面對死亡。種種這些問題都要靠你一個人解決,沒有人能代替你解決這些問題。」
活出自己的人生,說起來就好比攀登一座山。
從遠方眺望那座山時,總有一天會抵達的山頂或許還隱身雲霧中。又或者,自己在心中描繪的山頂彷彿唾手可得般,在晴空下清晰可見。然而一旦穿上登山靴、進入山裡後,走著走著卻沒路了;或迷失於暗黑的森林,或遭遇湍急的河流;本該筆直前進的道路突然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中斷,不知道接下來何去何從;沒多久開始颳風下雨,谷底傳來野獸的吠叫聲……。
我可不是在描述仙人的山居生活。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社會基本上就跟生存遊戲沒兩樣。
這種時候,佛教這張「地圖」便可派上用場。換言之,這本書裡的文字就是地圖上的指示,而不是你腳下那座山。腳下那座山,是你的人生。

難就難在如何將手上的地圖和圖上的指示與自己的生活互相對照,規範自己的行為。為了做到這一點,在禪的世界裡,從以前就不斷提及要做到「聞思修證」這四點。
「聞」就是找到正確的師父,從其教導。用剛才登山的譬喻來說,就是不要盲目往山裡去,要先準備一份正確的地圖。
地圖雖然到手了,上面的資訊還是得靠自己解讀:先確認東西南北,接下來是比例尺。如果不知道地圖的比例尺,便無法測得這座山與那條河之間的距離。印在地圖各處的圖示各代表什麼意思,也只能靠自己判讀;更別提自己的所在地有多重要了,如果連所處的位置都不清楚,地圖再詳盡也無用武之地。確認地圖資訊就是「思」的步驟。從師父那邊聽聞的內容,要自己動腦思考。
不過,光思考是不行的,接下來必須親身實踐。已經清楚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前進,接著就得穿上登山靴,啟程出發。這就是「修」。
一路上不斷翻查地圖,也經歷了好幾次迷路,最後終於抵達自己的目的地,這就是「證」。地圖、對地圖的詮釋以及自我實踐皆正確無誤的證明。
「聞思修證」缺一不可。禪的修行不是只有閱讀典籍,思考所讀的東西並親身實踐,一直到最後的實證等都是修行的一部分。換言之,活著本身就是修行。
話雖如此,突然跟你說「只管活著就是了」——也就是閱讀、思考、實踐、實證,確實你會不知該從何著手吧。不瞞你說,剛接觸禪的時候我也有相同的困擾。既然如此,何不從「閱讀」這項「修行」開始呢?
願本書成為屬於你的「聞思修證」開始的契機。

目次

【前言——只管活著】
生活本身即修行
人生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真實」就像高掛空中的月亮
只有你可以活出自己的人生

【閱讀即為禪修行】
之1
問候 丟掉「我」,把「你」放在心上
之2
大丈夫 對深信不疑的「正確之事」保持懷疑
之3
樂寂靜 不要和他人比較
之4
迷中又迷 迷惘、煩惱皆為開悟的原料
之5
腳下照顧 從擺好鞋子開始
之6
心不可得 停止追尋,放下自己
之7
喫茶去 連「不要執著」的執念都丟棄
之8
放下著 接受自己本來的樣子
之9
愛 不執著於敵我
之10
不思善,不思惡 從善惡中解脫,獲得自由
之11
自由 以「我」為依歸
之12
典座以絆為道心 唯有透過實踐才能看見「道」
之13
緣起 宇宙中一切存在皆互有關連
之14
無 放下心,便能接受一切
之15
身心脫落 找出束縛自我的「真面目」
之16
不殺生 站在「被奪去生命之物」的立場想一想
之17
以心傳心 以全新之眼觀看,全新之耳聆聽
之18
王索仙陀婆 把對方的話當成自己的事
之19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只管勞動,只管吃飯,只管睡覺
之20
日日是好日 今天只有一次
之21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尋找自己的話語
之22
一期一會 不存在「同一片天空」
之23
佛 凝視你心中的「佛」
之24
修證一等 唯有在修行中才能成「佛」
之25
自未得度先度他 無法較他人早一步成「佛」
之26
生死即涅槃 向天堂和地獄說「再見」
之27
百尺竿頭進一步 不要緊抓著「我」不放
之28
色是色,空即空 不為所有的行為區分優劣
之29
嗟末法惡時世 學習佛法,並付諸實踐
之30
現成公案 跳入水中,學會游泳
之31
誓願 凝視無法信守承諾的自己
之32
南無阿彌陀佛 無自力,亦無他力
之33
一息半步 配合呼吸,緩步前進
之34
眼橫鼻直,空手還鄉 放下所有多餘的事物

書摘/試閱

修行之1 丟掉「我」,把「你」放在心上
問候
心中想著對方,真心誠意向遇到的每一個人說聲「你好」。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問候,卻能讓我們的心變得更柔軟。如何做到「丟掉『我』,把『你』放在心上」,第一步就從問候開始。

(下一頁)
只要能夠確實做到「問候他人」,就能精通禪的道理。
「問候」的日文「挨拶」其實是禪的用語,意指「師父和弟子互相確認彼此所達境界」。「挨」是「迫近」,「拶」是「質問」,原本說成「一挨一拶」,用來表示「激烈問答」之意。
可是,「挨拶」不只是堅持己見、互不相讓而已。日本人日常生活的「挨拶」之中,也體現了禪之心。

有個名叫瑪麗的年輕女子從英國來安泰寺參禪。前陣子,身為住持的我和她有了以下的「挨拶」。
「佛教中也有所謂『慈悲』(loving-kindness) 的說法,不過我在安泰寺完全感受不到。禪僧如何實踐愛呢?」
針對這個提問,我以曹洞宗始祖道元禪師(一二○○〜一二五三年)所教導的「菩提薩埵四攝法」回答她。
「具體來說有四個方法:布施、愛語、利他、同事。第一個『布施』用英文來說就是donation(捐贈),不過意思又有些不同。布施並不是『我給你什麼』、『你給我東西』之類的關係。說起來,捨棄『我的東西』、『你的東西』的思考方式才是『布施』的意思。在安泰寺沒有所謂『我的時間』或『我的空間』對吧?時間與空間、勞動與食物,甚至連自身都是共有的,這就是愛的根本。」
「原來如此。所以在安泰寺『不用付住宿費』也是因為這樣吧。」
「對。我們不收住宿費,反之也不會提供零用金。不過這並不表示『不需要布施』,因為在這裡度過的每分每秒,全部都是『布施』。」

如何讓這個世界從地獄變成天堂

「不過,那是因為安泰寺才做得到,一般社會沒辦法吧?」
「確實有點難度,也因為如此,我想要守護像安泰寺這樣的地方。江戶時代有個很有名的和尚叫做良寬,一則和他有關的軼事是這樣說的:一天夜裡,小偷潛入良寬所住的五合庵。睡在簡陋鋪被上的良寬注意到了,不過他仔細一想,屋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好偷。這麼一來小偷實在太可憐了,於是他假裝翻身滾出鋪被,讓小偷順利偷走鋪被。」
「不是因為他太害怕才刻意翻身?再說,直接把鋪被送給小偷不是更有說服力?」
「我覺得不是這樣。確實,如果良寬和尚是基督徒,他或許會說『請把這床鋪被當成神給你的禮物』,然後把被子遞給小偷。不過他是佛教徒,不會這麼矯情。對良寬來說,既沒有『施』也沒有『受』。遭竊之後,他曾留下這樣的俳句:『盜人去,留下一輪窗前月』——這才是良寬和尚的『布施』。」
「原來如此。語言文字也是布施。」
「沒錯,這就是道元禪師提到的第二個方法『愛語』。愛語不是要大家只說好聽話,成天把『my dear』、『honey』、『sweetheart』掛在嘴邊。日本人經常互相『挨拶』(問候)對吧。『挨拶』本來指的是師父和弟子間的問答,不過其實並沒有那麼困難。『早』、『你好』、『還好嗎?』、『謝謝』、『託您的福』、『我回來了』、『你回來啦』、『我要開動了』、『謝謝款待』、『感謝照顧』、『晚安』,這樣就可以了,這就是愛語。」
「所以在安泰寺大家才會一直把『辛苦了』、『您辛苦了』掛在嘴邊,這下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了。」
「當然,如果只是嘴巴上說說,心裡不這麼想就沒意義了。簡單來說,就是要站在對方的立場,思考對方需要什麼。不論是大家一起勞動,或是典座(禪寺裡負責烹飪食物的人)在廚房裡煮飯時,都必須時時記住第三個方法『利他』。最後第四個方法『同事』,指的是實際感受到人我同樣都是有生命的個體。」
「為了讓世界更美好,基督教團體發起了各種義工活動。感覺佛教團體在這方面沒有那麼積極?」
「佛教確實不那麼熱衷於社會活動,不過,改變世界之前,不是應該先改變自己嗎?」
「從自己開始啊……」
「和尚經常講一個故事給孩子聽,我就以這個故事作結吧。一張偌大的餐桌上擺滿了可口佳餚,不過,圍繞餐桌而坐的人都拿著一公尺長的筷子,根本無法將食物送進口中。如果這時大家焦急不耐,開始用筷子互相攻擊,這個世界就會變成地獄。其實只要稍微換個角度想問題就解決了:雖然無法將食物送入自己口中,卻可以把菜餚挾給對面的人。留意到這一點,就可以互相合作,把食物送進對方嘴裡。如此一來,世界就會從地獄變成天堂。」

環顧我們所處的社會,到處可見因為一點小事心生不滿、互相攻擊的人。改變世界之前,希望自己能夠先成為一個總是用心「問候他人」之人。

修行之2 對深信不疑的「正確之事」保持懷疑
大丈夫
大丈夫顧名思義即真正的大人,也就是懂得反省自己、寬厚待人並對社會懷抱責任感的人。我們絕不能忘記,自己不過是個「平凡人」。沒有這般自覺的人充其量不過是個「小孩」,稱不上「大人」。


如同前述的「挨拶」,許多日常生活使用的詞彙其實原為佛教用語,日文的「大丈夫」也是其中一例。「大丈夫」原指「氣量恢弘之人」,也被用來當成佛的別稱。此外,指稱實踐佛教教義之人時,也會用「大丈夫」這個詞彙。

「大丈夫,秉慧劍,般若鋒兮金剛焰。非但空摧外道心,早曾落卻天魔膽。」

這段文字出自禪宗經典《證道歌》。持智慧劍粉碎外道心,天魔聞風嚇破膽……,具有如此驚人力量的人稱為「大丈夫」。
類似的詞彙還有「大人」。這個詞其實也是佛教用語。在現在的日本只要過了二十歲人人都是「大人」,但這些「大人」真的都符合佛教所說的「大人」嗎?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諸佛是大人也。」
道元禪師所著之《正法眼藏》中〈八大人覺〉一卷以這句話展開。
大人和大丈夫指的是覺醒之人,和佛是同樣的意思。此處的佛並非僅限於釋迦牟尼佛。只要覺醒了,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佛,都是「大丈夫」。
「咦?平凡如我也可以是佛?」
沒錯。佛教所說的「大丈夫」指的是「覺醒之凡人」,凡夫俗子如你我皆可成佛。
只不過,比起成佛這個目標,我認為更重要的是出發點,也就是「不忘自己是平凡人」。所謂的覺醒,也就是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一介凡夫。
平凡人的自覺也可說是成佛的第一步。寫到這裡,我想起了聖德太子有名的《十七條憲法》中的一段話:

「彼是則我非,我是則彼非。我必非聖,彼必非愚。共是凡夫耳。〈中略〉我獨雖得,從衆同擧。」
(他人認為正確的事,我說是錯的;我認為正確的事,他人說有誤。我不見得聰明,他人也不一定愚鈍。我們都只是平凡人。〈中略〉就算認為只有自己是對的,也應該保持沉默,跟隨大家,採取相同的行動。)

意識到彼此都是平凡人

不管在哪個社會,免不了出現爭執。這種時候任誰都會覺得自己是對的,錯在對方,不認為自己錯怪了對方。
這並非一般社會才會發生的事。宗教信仰愈強烈的人,愈容易拘泥於「善惡」與「正邪」之分,因此不同的宗教互相對立,就算同一個宗教也可能產生分裂,出現爭執。
尤其現在猶太教、基督教、回教三大一神教的對立特別受到關注,手持智慧劍的「大丈夫」如果稍不留意,一個不小心可能會演變成十字軍東征的佛教版。為避免事態演變至此,我們必須經常意識到彼此都只是平凡人。
而聖德太子力倡「從衆同擧」,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雖然說以「和」為貴,但聚集了再多的平凡人,形成的「眾」不過就是「一群相處融洽的平凡人」。這一群「眾」何時會往什麼方向暴走沒有人知道,因此也有可能發展為極危險的思想。
為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成長為「大丈夫」,成長為真正的大人,不能僅止於「以和為貴的平凡人」。
那麼,何謂真正的大人?
我認為道元禪師這首和歌給了很好的提示。

「愚者如我未成佛,願成渡化眾生僧。」

嚴格自省,寬厚待人,並對一切事物懷抱強烈的責任感,具備這些特質的人才是「大丈夫」。反過來說,如果無法培育出這樣的大人,整個社會或許就一點也不大丈夫*了。

*「大丈夫」在日文中還有「沒問題」、「無須擔心」之意,此處便是採此義。

修行之3 不要和他人比較
樂寂靜
不管身處多麼安靜的場所,「內心的噪音」始終無法消失,其中最為棘手的莫過於「和他人比較」之心了。只管專注眼前,不要「分心張望」,這就是活在「當下」,就是「大人」的生活態度。

釋迦牟尼佛入滅前再次對弟子詳述佛法之精要,記錄在《遺教經》中。在這部佛經中,世尊告訴弟子必須滿足八個條件才能覺知,成為「真正的大人」。
八個條件中最為人知的是「少欲」和「知足」。「少欲」是不盲目追求眼前沒有的事物,「知足」則是對所擁有的事物感到滿足。
兩者合在一起便成了「少欲知足」,有時也被當成是節約主義者的座右銘。
其他六個條件分別是「樂寂靜」(於靜寂處安頓身心)、「勤精進」(努力不懈)、「不忘念」(守住正念)、「修禪定」(專心打坐)、「修智慧」(實踐智慧)、「不戲論」(超越既定印象*),不過似乎都沒有上述前兩個條件為人所知。
這八個條件統稱為「八大人覺」。
「樂寂靜」光從字面上看相當簡單。道元禪師另外加上了註解:「當離憒鬧,獨處閒居」,也就是「遠離繁華市街,獨處於靜謐之所」的意思。
《遺教經》中的原文是這樣說的:

「捨己眾他眾,空閒獨處,思滅苦本。若樂眾者,則受眾惱。譬如大樹,眾鳥集之,則有枯折之患。世間縛著,沒於眾苦。譬如老象溺泥,不能自出。」
(應當遠離家人、朋友及所有人群,於閑靜處獨處,消除煩惱的根源。渴望「群眾」的人,就必須受「眾生煩惱」之苦,就好比再怎麼高大挺拔的樹木,如果聚集了成千上萬的鳥,枝條也會折斷。世間多為束縛所苦,如老象陷於泥沼之中,無法自行脫困,若陷於群眾之中,則無法掙脫束縛,獲得自由。)

內心的噪音最為喧囂

你或許會想說,這樣的話,只要到我居住的安樂寺之類的地方去不就好了嗎?
畢竟安樂寺位於深山野嶺,距離最近的民宅有五公里之遠,進入積雪的冬季時,整整四個月的時間都與外界隔離。想要安靜打坐,沒有比這裡更適合的地方了。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其實就算身處安泰寺這樣的深山中,苦惱也不會自動消失,因為周遭環境再怎麼安靜,內心的噪音沒有一刻止息。
真正的寧靜必須在自己的心靜下來之後,才能感受到。心中的噪音如果消失了,在東京也好在紐約也罷,不管你人在哪裡應該都是寧靜的。
那麼,該如何消除內心的噪音呢?
噪音有很多種,我認為最棘手的應該是「和他人比較」之心。「我也想變得跟那個人一樣」、「我也想要那個人擁有的東西」、「死都不想輸給那個人!」……。我覺得這類內心的噪音最讓人不得安寧。
可悲的是,就算在打坐時,偶爾也會聽到這樣的聲音:「我要坐得比那傢伙更挺更直」、「就算那傢伙在打呼,我也絕對不會睡著」、「我要比那傢伙更早得悟」。不管人在多麼偏遠的深山裡,這樣的打坐不過是凡夫俗子的競爭罷了。
因此,我將「樂寂靜」意譯為「不要分心張望」。
只要不分心張望,就能安於當下,怡然自在。真正的「寂靜」不假外求。真正的「寂靜」,是你終於停止分心張望那一刻所發現的「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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