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利益集團與大國財政問題：2018中選檢驗（簡體書）

• 《美國財經戰略研究叢書》是上海財經大學公共政策與治理研究院、美國財政與經濟研究所對美國經濟發展、政策調整和制度變革所涉及的重大財經理論和實踐問題進行多年跟蹤研究的重要成果。它以專題形式，較為全面、客觀、動態地呈現美國財稅治理的政策發展，以及美國重要智庫、主要媒體的相關觀點。

• 所有文獻均為*手原文資料，力圖從一個側面反映當前美國當前財金治理的重要發展，為處於戰略機遇期的中國提供政策咨詢材料和有力參照，也為國內美國財經研究提供學術資料積累。

• 本書為該系列的第三部，選取了2018年美國政府、研究機構和重要智庫的文獻，對其進行翻譯介紹和深度分析。其關注重點在於2018年美國中期選舉的政治經濟背景，並結合美國當時的情況評析了特朗普半任得失。

李超民

經濟學博士，河南偃師人。上海財經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MBA導師。主要研究中國經濟思想史、國防經濟理論與政策、美國財稅理論與政策等。主持國家社科基金等省部級課題多項，獲得省部級以上學術獎二、三等獎各一項。主要著作包括《常平倉：美國制度中的中國思想》（2002）、《美國社會保障制度》（2009）、《新中國國防經濟思想史》（2010）、《中國戰時財政思想的形成（1931—1945）》（2011）、《美國常平倉制度的中國淵源》（2014）、《大衰退與美國聯邦財政改革》（2018）等。

☆《美國財經戰略研究叢書》是針對近年來美國財政、金融、經濟領域動態進行研究的叢書。編委會成員包括上海財經大學、清華大學、北京大學、中國人民大學、浙江大學、四川大學等國內多所知名高校的專家學者。這套叢書匯集了一手原文資料，全面、客觀、動態呈現美國財稅治理的政策發展，以及美國重要智庫和主要媒體的觀點。

☆這套叢書的出版，將編著者對於美國財政、經濟、金融領域的研究成果推向學術界，為處於戰略機遇期的中國提供政策咨詢材料和有力參照，也為相關專業的學者進行進一步研究提供豐富的學術材料，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

目錄：

第1章 “重新偉大”與中期選舉

1.1 2018年中期選舉的政治經濟背景

1.2 傳統基金會評特朗普國情咨文 

1.3 特朗普提振美國經濟增長的舉措

1.4 布魯金斯專家展望2018年美國經濟

1.5 布魯金斯學會分析減稅初步影響

1.6 經濟研究所批《減稅與就業法》無助於增長 

1.7 美商會警告貿易戰將終結美國繁榮 

1.8 小結

第2章 打不贏的貿易戰

2.1貿易戰的財政經濟背景

2.2 美國政治與貿易戰

2.3 自由派智庫與貿易戰 

2.4 保守智庫與貿易戰

2.5 美國企業與貿易戰

2.6 小結

第3章 每況愈下的美聯邦財政

3.1 稅改的美聯邦財政背景

3.2 美國國會與聯邦財政 

3.3 美國輿論與聯邦財政 

3.4 美國智庫與聯邦財政 

3.5 基建投資與社保政策 

3.6 聯邦財政績效

3.7 小結

第4章 “飲鴆止渴”的大規模減稅

4.1 聯邦稅制改革的政治經濟背景 

4.2 美國政治與稅制改革 

4.3 2017年的《減稅與就業法》

4.4 聯邦稅改效應

4.5 稅收征收與監管 

4.6 深化稅制改革建議

4.7 美國稅收競爭力 

4.8 小結

第5章 《2018年美國國防戰略報告》與軍費

5.1 美國三大安全戰略與國防支出背景 

5.2 《2018年美國國防戰略報告》與2019年國防預算

5.3 國防支出與《2019財年國防授權法案》 

5.4 國防支出與太空軍

5.5 國防支出與軍事聯盟 

5.6 小結

第6章 結論

本書序

李超民

習近平總書記十分重視新型智庫建設。“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學習國內外先進經驗的應有態度，上海財經大學公共政策與治理研究院、美國財政與經濟研究所就是在這一背景下成立的國內高端專業化智庫，長期專注於研究美國財稅制度與經驗，旨在為國家財經治理、宏觀經濟政策制定和財經戰略布局，提供科學資料和決策依據，為財經理論與政策科學研究、教學提供參考資料，並為推動美國財經研究積累基礎數據和學術支撐。目前，我們專注於兩方面工作，一是開展美國財稅制度研究，二是對美國財稅治理進行動態追蹤，編輯《美國財稅動態》月刊即為工作之一。我們自2016年《美國財稅動態》月刊出版以來，已走過了四 年歷程，我們對美國特朗普政治周期所涉及的政治經濟和財政、社會政策的施政特點，有了更加全面、客觀的了解和把握。

民族復興需要理財。中國自古就有“民不益賦而天下用饒”的理財思想與傳統，然而時至近代，民族精神沉淪，列強肆虐神州，國際治理秩序顛覆，國家治理體制殘破，利權易手。而在二戰後全面崛起的美利堅合眾國，妙用大國博弈，先後致列強數敗俱傷，憑借天時、地利與人和，凌駕東西方各國之上至今已數十年。在美國崛起的背後，所倚仗的核心手段之一就是強大的財力基礎，而這與美國立 國之始即開始建立、後經不斷充實的細密財稅制度分不開，更與這個重商主義國家的政治家善於財經、經略陸洋的理財實踐息息相關。然而自 20世紀末以來， 美國在歷經互聯網泡沫破裂、“9·11”恐怖襲擊事件、阿富汗與伊拉克兩場長時 間的反恐戰爭，並遭遇經濟“大衰退”（The Great Recession）打擊之後，國內財政 形勢陡變，每月財政赤字上升到五六百億美元以上，連續出現巨額年度財政赤 字。截至2019年底債務總額將突破23萬億美元，美國全國人均大約負債6萬美元以上，債務總額的GDP占比高達108%，公眾持有的國債比重高達75%左右，而且在2019年第三季度將再次出現“債務上限”難題。雖想盡各種辦法，但仍是積重難返，導致聯邦政府屢屢面臨財政懸崖，嚴重影響財政金融信用。短短十多年內，竟出現如此猛烈的國力逆轉，美國還有補救措施嗎？作為古老東方大國的中國如何學習它的理財經驗、避免慘痛教訓呢？這些都是必須研究的問題。

美國財稅制度值得借鑒之處頗多。僅舉其要者，首先，預算制度是財政制度 的核心和基礎，也是財政改革的關鍵。美國最早建立了現代預算制度，並形成了 由美國總統直接控制預算大權的架構，由白宮管理與預算辦公室（OMB）、國會預算辦公室（CBO）以及財政部等共同制定年度預算，以預算改革推動國家治理 結構轉型，並根據需要不斷調整，以法律形式予以保障；在財稅管理層面，通過零 基預算、績效預算到綜合財務報告制度等手段，提升預算管理水平。其次，科學利用財政政策服務經濟增長與就業，在支出制度上，按照強制支出和相機支出分類管理，保障基本民生後，再按照“量入為出”或者“量出為入”原則安排相機支 出；在稅收制度上，設置了以所得稅為主體的稅收制度，個人所得稅稅率較高，企 業所得稅稅率較低，同時還采用各種減免、抵扣、轉移支付手段，推動區域經濟發 展和私人經濟創業發展，解決就業和社會保障、醫療保障建設需求。再次，通過 利益集團博弈，在法制框架內，尋求財政的可持續性。復次，財政政策與貨幣政策協調結合。最後，把握國際財稅治理制高點，引領並參與國際財稅合作，占盡國際財稅治理先機，並服務於大國財經戰略需要，服務於國內政治、經濟、社會需 要。但是，美國財稅制度並非盡善盡美，這是由於其制度內在缺陷難以克服造成的。所以延至當代，美國面臨越來越大的財政挑戰，主要表現為支出失控、債臺吃卯糧等。但核心問題是利益集團過於強大，而且利益集團綁架了財稅 政策，例如農產品補貼集團、軍工利益集團、移民利益集團等，這些都意味著美國 必須改革財稅制度。然而，“財政乃庶政之母”，改革牽一發而動全身，有識之士都已看到，聯邦財政的不可持續才是根本難題，只有把削減支出、增加稅收、削減社會福利和醫療支出、降低軍費這些政策結合起來，才有助於改變當前窘境。然而，實施綜合改革又可能導致傷筋動骨、經濟增長下滑，危及財政收入增長，還會 導致社會不穩。美國財政治理的這些教訓是值得警惕的。

我們對美國財經戰略的研究才剛剛起步。從戰後國際戰略格局變化規律 看，美國通過一戰、二戰積累起來的巨大財力，對於美國霸權長期穩固始終起主導作用，先是經過朝鮮戰爭、越南戰爭以及中東石油危機，後又有冷戰結束、互聯網泡沫破裂。21世紀以來，美國還發動了阿富汗戰爭、伊拉克戰爭，耗費數萬億 美元巨資幾無所獲，隨後爆發“大衰退”危機。一系列的危機事件都使美國財力、國力消耗巨大，尤其是近30年來互聯網經濟發展、全球化趨勢不可遏止、新興國家崛起，改變了國際資本與財富的流向與地緣政治形勢，如何順應這一趨勢將非常值得關注。

特朗普入主白宮為我們全面完整觀察美國財政改革提供了機會。從特朗普 參選期間的言論和改革主張看，他似乎並不代表真正的“老大黨”（GOP）利益， 更不代表民主黨高層利益和社會精英利益，反而代表中下層，尤其是制造業藍領 工人的利益，甚至很多中產階級都支持他，這些群體在冷戰後國際格局變化和全 球化進程中，尤其是在21世紀以來，所受經濟損失較多，普遍對於華盛頓的“精 英治國”模式感到怨憤。實際上正是特朗普“重新使美國偉大”的許願得到了這些人的選票，使他們暫時改變了美國精英政治格局。而特朗普提出通過減稅措施實現經濟增長、促進中低收入階層獲得更多福利，通過采取保守主義路線，退出《跨太平洋伙伴關係協議》（TPP），重新談判《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並 簽訂新的《美墨加協定》（USMCA），驅逐非法移民增加就業需求，保護美國就業， 對中國大幅提高關稅、大打貿易戰等做法，掀起軒然大波，攪動了世界形勢。對此西方國家率先采取了對策，如英國、愛爾蘭等國都展開了低稅率競爭。但是，特朗普改革是否能夠如願以償，如何牽動美國國內的利益格局變化，都值得長時 間觀察。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他不能破除利益集團對於財稅政策的 綁架，改革成功的概率仍舊會很低。曼庫·奧爾森（Mancur Olson）在《國家的興衰：經濟增長、滯脹和社會僵化》一書中，早已驗證大國國勢興衰主要是利益集 團造成的，利益集團的存在不容廢除特殊利益、反對反壟斷政策，導致傻瓜政府、 傷害經濟繁榮、降低經濟績效、減少社會平等、阻礙社會流動性，值得重視。

本書所有文獻均為第一手原始資料。《美國利益集團與大國財政問題：2018中選檢驗》作為《美國財經戰略研究叢書》之一出版，力圖從一個側面反映當前美國財經治理的重要發展，為我國戰略機遇期決策提供學術材料，同時也為美國財經研究提供資料積累。全書主要資料來自筆者主編的《美國財稅動態》 月刊（2016至今），選材範圍既有白宮管理與預算辦公室（OMB）、財政部、國稅局（IRS）、商務部、美國勞工部勞工統計局（BEA）、國防部等美國聯邦行政當局 文獻，也有國會兩院，兩院專門委員會，如預算、撥款、籌款、軍事、科技委員會文 件，還有國會研究和監督部門國會預算辦公室、國會研究處和總審計局等的文 件，還包括相關重要智庫文獻，其中主要是布魯金斯學會、彼得森國際經濟研究 所（PIIE）、稅收政策中心、稅收基金會、經濟政策研究所、美國國際戰略研究中心 （CSIS）、傳統基金會、政客新聞網（POLITICO）、辛迪加項目（Project Syndicate）， 以及來自美國國防和軍工利益集團的網站“防務快訊”（Breaking Defense）、美國海軍研究所新聞等文獻，最後收入了如《美國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華盛頓時報》（Washington Times）、《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今日美國》報（USA Daily）等一些重要媒體的觀點。

“經濟匡時”是上海財經大學的優秀學風。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原主任趙啟正 先生對於開展本課題研究給予了指導，在此向趙啟正先生表達崇高的致意和感謝。上海財經大學公共政策與治理研究院院長胡怡建教授對本課題研究和出版工作傾注了大量心血，提供了必要的科研條件與出版資助。上海財經大學李超民教授傾力編著了這部叢書，其他直接參與本書前期材料整理的年輕研究人員 主要包括：孔晏、熊璞、李威鋒、李維佳、龔德昱、常樂、馬櫻夢等。編輯委員會總幹事付春副教授做了許多具體組織工作。由於美國財稅學科的專業性很強，我們在編寫的過程中還引進了地方實務部門的年輕專業人員，在此向他們表示感 謝。東方出版中心對本書出版做了大量前期準備，上海市美國問題研究所趙舒婷為本書的出版搭橋牽線，提供熱情幫助，在此一並表示感謝。當然我們的研究 由於素材積累還不夠多，定會存在諸多不足，然文責自負，期盼獲得讀者的諒解 與支持。

本書出版得到2018年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課題《美國財稅改革對美在華高科 技企業影響及我國的對策研究》（18BGJ003）資助。

2019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