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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古言+宮鬥宅鬥+爆笑+甜寵為題材的爽文。
閱文集團人氣作者 木嬴 誠意之作
彪悍歡脫的女土匪VS有顏愛吃醋的侯府世子
“脫單告急”的女匪長安街頭搶回一“壓寨夫君”,這不過是一次意外。
鎮國公府大少爺被迫嫁給“女匪”,才是聞所未聞。

她穿越到剛剛招安封侯的土匪一家。
親爹,威武勇猛愛闖禍。
親娘,貌美如花愛愛闖禍。
親哥,英俊瀟灑愛愛愛闖禍。
……
你問她啊?
她就比較懂事了,剛剛從街上搶回來一壓宅夫君……

作者簡介

木嬴

閱文集團人氣作者,文筆扎實,人物描寫的性格獨特,情節起伏埋筆等都很擅長,每次的轉折都讓人眼前一亮,廣受讀者好評,人氣口碑俱佳。代表作品有《盛世醫香》《嫁偶天成》《歡喜記事》。

名人/編輯推薦

處處都是笑點,看這本書一定要夜深人靜旁邊無人的時候,不然看完一章都不知道噗嗤了幾次了。
――棠楓

這本書絕對是我書架裡唯一一本從頭笑到尾的書,作者的腦回路真是太別具一格了。
――黑夜裡的人偶

自我開始看這本小說起,我家每天必有一句話響起: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有點怪怪的呆子

目次

目錄
上冊

第一章 有匪初嫁 1
第二章 相公真好 28
第三章 離譜岳父 54
第四章 解毒生情 84
第五章 揣測聖意 113
第六章 不忍直視 139
第七章 想得太美 169
第八章 坑兄坑弟 197
第九章 龍潭虎穴 224
第十章 紫玉鐲 248

中冊
第十一章 皇上聖明 275
第十二章 天下之主 304
第十三章 花容失色 334
第十四章 一番苦心 367
第十五章 趁火打劫 398
第十六章 賭技一流 429
第十七章 烏合之眾 460
第十八章 化險為夷 492
第十九章 一身傲骨 527
第二十章 撫恤銀 553

下冊
第二十一章 真不見外 577
第二十二章 大齊律法 604
第二十三章 花樓捉姦 631
第二十四章 背黑鍋 657
第二十五章 叫花雞 684
第二十六章 求之不得 712
第二十七章 離家出走 739
第二十八章 心滿意足 766
第二十九章 橫行皇宮 792
第三十章 飛虎軍歸來 818

書摘/試閱

第一章 有匪初嫁
蘇錦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眼前古色古香的屋子出神。
她手上拿著一方銅鏡,鏡子裡映出她的雪膚烏髮、皓齒明眸以及眸底的慌亂和難以置信。
她肯定是在做夢,眼前的這些都不是真的。
她扛不住閨密的三請四求,陪閨密及其伯母去五臺山拜佛,順便求菩薩賜她脫單。她一時心血來潮順手求了根簽,簽文上說她七天之內必嫁―她一個單身了二十七年的單身狗,在七天之內嫁人,這不是逗她玩嗎?
蘇錦對此嗤之以鼻,把簽文揉成一團。閨密過來搶著看,兩人嬉鬧間,蘇錦腳下一滑,撞到了菩薩腳上。當時蘇錦眼冒金星,往後一倒,等她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這張泛著淡淡檀香味的雕花大床上了,還是被大夫用銀針紮醒的。
蘇錦一再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可額頭上傳來的疼痛是那麼清晰,耳畔還有腳步聲。
進來的是個模樣清秀的小丫鬟,眼眶通紅,手裡端著的大紅描金託盤上擺著一碗烏黑的湯藥。她走到近前道:“姑娘,藥熬好了,你快趁熱喝。”
小丫鬟名叫杏兒,她把藥端給蘇錦,見蘇錦沒動,紅著眼眶哽咽道:“姑娘,吃了藥,你才能想起以前的事。”
聽著她的抽泣聲,蘇錦真怕她又號啕大哭。
先前醒來,蘇錦誰也不認得。大夫診斷說她是撞傷了腦袋,開了藥就離開了。這丫鬟湊到她床前,雙眸閃亮地道:“姑娘,你這回裝病裝得太像了,奴婢都差點被你騙了過去。還是姑娘聰明,裝病就不怕老爺和夫人罰你了,他們心疼都還來不及呢。”
小丫鬟喋喋不休,蘇錦茫然地看著她:“你又是誰?”












當時屋子裡就蘇錦和小丫鬟兩人,小丫鬟當時就蒙了。確定了蘇錦是真的不記得她,小丫鬟就開始號啕大哭,哭得蘇錦頭痛欲裂。
不過從這小丫鬟嘴裡,蘇錦倒是盤問出不少叫人哭笑不得的消息。
半個時辰前,這小丫鬟含著淚花,一臉自豪地告訴蘇錦,蘇錦是大齊朝赫赫有名的女土匪,是青雲山飛虎寨寨主蘇青雲和夫人唐氏的掌上明珠,是剛剛冊封的東鄉侯府嫡女,更是當今皇上的救命恩人,姓蘇,單名一個“錦”字。
很巧,兩個人的名字一樣,只不過蘇錦本人已年滿二十七歲,而這副身子的主人才二八年華。
兩個月前,蘇錦和小丫鬟在青雲山腳下游湖泛舟,碰巧救下了被人刺殺的當今聖上,再加上青雲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朝廷每年都會派兵鎮壓,皆慘敗而回。皇上趁機下旨招安,封蘇青雲為東鄉侯,並賜了這座侯府大宅。
三天前是東鄉侯府喬遷的大喜日子,本該高朋滿座、賓客如雲,卻偏偏無一人前來道賀,只有皇上差人送了份賀禮來。
原因無他,只因東鄉侯在下朝時說了一句―他想在宴會上給自家一雙兒女挑門中意的親事。畢竟古代大家閨秀及笄就要嫁人,蘇錦再過一個月就要滿十六歲,大哥蘇崇更是已經十九歲了。
怕被東鄉侯府惦記上,滿朝文武都退避三舍,東鄉侯府淪為京都笑柄。滿京都的人都在背後笑話東鄉侯府,自家養的野鴨子沒人要,卻妄想外面的白天鵝,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
東鄉侯火冒三丈,掀桌道:“我蘇青雲的女兒是洪水還是猛獸,居然被他們在背後如此詆毀?他們以為躲著就萬事大吉了?我女兒真要看上誰了,就算那人是埋在地底下,我也要給她把人挖出來!”
唐氏瞪了他一眼道:“你要給女兒搶誰?”
東鄉侯想了想道:“我看冀北侯府的兩位少爺就挺不錯……”
東鄉侯和夫人的談話正好被小丫鬟杏兒聽到,杏兒忙回來安慰被氣得撲在床上哭的蘇錦:“姑娘你不會嫁不出去的,侯爺會替你搶一個夫婿回來。”
蘇錦擦掉眼淚道:“那爹爹搶回來的我也不一定喜歡啊,要搶我就自己去搶。”
於是第二天一大清早,蘇錦就穿戴一新,氣勢洶洶地帶著丫鬟上了街。結果轉了一圈都沒看到自己喜歡的,蘇錦正準備打道回府,就看到一個男子騎馬過來。那男子豐神俊朗,整個熱鬧的街道都因著他而暗淡無光。看著那妖孽般的容顏,蘇錦一顆心撲騰亂跳。然後色令智昏的蘇錦也沒打聽人家是什麼身份,就把人家搶了―用皇上御賜的鞭子把那個男子給捆了帶回府來。
小丫鬟說,回府的時候蘇錦很是激動,口中喊著:“爹爹、娘親,我搶了一個最漂亮的男人回來!”
結果因為太過興奮激動,樂極生悲,蘇錦往府裡跑時被門檻絆倒,直接摔了出去,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蘇錦搶回來的男子正是鎮國公府大少爺。蘇錦摔暈後,東鄉侯府急著給她請大夫,亂成一團,就把那被搶來的男子關在了柴房裡。等蘇錦被大夫紮醒,鎮國公府的鐵甲衛已經把東鄉侯府團團圍住。東鄉侯和夫人親自把鎮國公府大少爺從柴房裡請出來,送他離開。鎮國公府大少爺剛剛邁出東鄉侯府大門,就一口血噴了出來,雙唇泛紫,暈死過去,被鎮國公府的人抬了回去。
據小丫鬟杏兒猜測,鎮國公府大少爺可能是不堪受辱,服毒自盡了。
蘇錦倒覺得這位大少爺服毒自盡的可能性不大,他真要想不開,不會等到出了侯府才尋死。只是鎮國公府大少爺也忒倒黴了,逛個街也能被搶,但願他沒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蘇錦關心的是,自己什麼時候能從這個噩夢中醒過來?要是她一直待在這兒,那當街搶男人的惡名自己豈不是要背定了?
小丫鬟杏兒搖頭。她一直在煎藥,並不知道鎮國公府的人走沒走。
這時東鄉侯夫人唐氏走了過來。唐氏面容姣好,秀麗端莊,身上找不到一絲山匪氣息,說話的聲音也很輕柔:“乖乖把藥喝了。你這回禍闖得太大,再不吃藥,你爹真該生氣了。”
蘇錦眨了眨眼睛,這話……她能理解為東鄉侯和唐氏都還沒生氣嗎?果然是親爹親娘啊!
東鄉侯從外面邁步進來,與唐氏臉上的愁容不同,他滿臉都是憤怒的表情―剛剛鎮國公府的鐵甲衛放了話,若鎮國公府大少爺平安無恙,他們就撤退;如果鎮國公府大少爺有什麼不測,他們就踏平東鄉侯府。不但如此,包括東鄉侯在內,誰也不許邁出東鄉侯府一步。
東鄉侯怒火滔天,蘇錦很怕會被他呵斥。但自己占了人家女兒的身子,就算挨駡也得忍著。結果沒想到東鄉侯話鋒一轉,看著她道:“不愧是我蘇青雲的女兒,眼光果然不錯!鎮國公府大少爺容貌好、家世好,還根骨絕佳,只可惜身子太弱,活不了一年半載了。這樣的人怎麼做我蘇家女婿?不要他了!趕明兒爹再給你搶一個,雖然不一定有他的模樣好,但一定身強體壯。”
蘇錦一片淩亂:這是沒有生氣嗎?這分明是挺高興啊!拜託,就算他縱容女兒,能不能有個度?東鄉侯府都被人圍得水泄不通了啊!
唐氏瞪了一眼東鄉侯道:“你不要教壞女兒!鎮國公府的鐵甲衛把侯府團團圍住,府裡的糧食可只夠吃三天的。三天后,咱們一家子上下百來口人,可就指著西北風填肚子了。”
東鄉侯不以為意道:“他們喜歡圍著就圍著吧,青雲山哪年不被圍個三五回?”
唐氏又瞪他,東鄉侯笑道:“鎮國公府是講道理的人家,謝大少爺有病在身,吐血不全是錦兒之過,只不過是丟了臉,想出口惡氣而已。等氣消了,他們自然就把鐵甲衛撤了。”
這話聽著似乎沒什麼不對,可他們一家子都是土匪啊,搶了人家鎮國公府大少爺,理虧在前,還要和鎮國公府講道理。這畫風也太奇怪了吧?
唐氏沒有東鄉侯那麼想得開,憂愁道:“這裡是京都,世家大族最愛的就是面子,我看這事沒那麼容易善了。”
東鄉侯覺得唐氏擔憂得太多:“錦兒救了皇上,鎮國公府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總不至於要錦兒的命。謝大少爺看錦兒時一臉嫌棄,不會願意娶錦兒的,鎮國公府也不會要一個渾身匪氣的大少奶奶。”
自己哪裡渾身匪氣了?蘇錦默默地瞥了一眼手邊的銅鏡。
東鄉侯想得很好,事情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屋外,燦爛奪目的陽光如瀑布般傾瀉到屋內,仿佛灑下一地碎金。
蘇錦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渾身的骨頭架都像是躺得散開了。她掀開被子下床,小丫鬟杏兒端著飯菜過來道:“姑娘,你身子還沒好,怎麼下床了?”
再躺下去,自己整個人都要廢掉了!蘇錦道:“我已經沒事了,鐵甲衛還沒有撤走?”
杏兒搖頭:“還沒有。聽說鎮國公府大少爺昏迷了三天,大夫和太醫不知道看了多少,皆束手無策―姑娘,他會不會死?”
那個漂亮得令姑娘神魂顛倒的男子若是就這麼死了,小丫鬟覺得捨不得。
蘇錦失笑。她又沒見過鎮國公府大少爺,怎麼知道他還有沒有救?就算有,連她爹東鄉侯都出不去,何況是她?
蘇錦有些餓了,於是坐下來吃飯。不得不說,東鄉侯府的伙食真是直線下降,從三天前的六菜一湯、三葷三素,降到現在的三個素菜,連點肉末都沒有了。不會真如她娘唐氏說的那樣,明天他們就要開始喝西北風度日了吧?像蘇錦這樣經常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路癡,會不會直接餓死?
蘇錦心裡覺得好笑,端起碗吃得津津有味。剛吃了半碗飯,蘇錦的右眼皮就開始跳。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在這麼倒黴的時候,極有可能真的會靈驗。蘇錦內心頓時惶惶不安。
從珠簾外跑進來一個丫鬟,急急道:“姑娘,不好了,皇上給你賜婚了!”
蘇錦一怔,杏兒急忙問道:“賜婚給誰?”
還能有誰……
“鎮國公府大少爺。”
“他不是昏迷不醒嗎?”杏兒將眼珠子都瞪圓了。
丫鬟同情地看著蘇錦:“鎮國公府求到皇上跟前,讓姑娘給鎮國公府大少爺沖喜,皇上答應了。”
杏兒跳腳道:“皇上怎麼能這樣?姑娘救過他啊,他怎麼能恩將仇報呢?”沖喜要是管用,這世上就不會死人了,這不是明擺著要她家姑娘嫁過去守一輩子寡嗎?!杏兒覺得皇上真是沒良心。
蘇錦扯了下嘴角。雖然倒黴要嫁人的是她,但這事還真怨不得皇上。鎮國公府大少爺
是被蘇錦從街上搶回來才導致怒急攻心、昏迷不醒的,鎮國公府求皇上賜婚讓蘇錦去沖喜,皇上也沒有理由不答應。
杏兒問道:“侯爺接聖旨了嗎?”
丫鬟搖頭:“還沒有。侯爺很生氣,要進宮找皇上,夫人正攔著他呢。”
蘇錦沒有耽擱,起身拎起裙擺就往外走,道:“前面帶路。”
蘇錦一路小跑到了正堂,還未進屋,就聽宣旨公公道:“侯爺莫要為難我,抗旨不遵是死罪,還是快請蘇姑娘出來接旨吧。”
東鄉侯一臉怒容―太醫都治不好鎮國公府大少爺,沖喜能沖好?這不是癡人說夢嗎?他能接這麼一道把女兒往火坑裡推的聖旨嗎?!
蘇錦走過去,道:“爹爹,禍是我闖的,還是由我來處置吧。”
蘇錦說罷,向公公福身道:“勞煩公公把聖旨帶回去,再替我告訴皇上一聲,我願意嫁給鎮國公府大少爺沖喜,但無須皇上賜婚。”
公公皺起眉頭,疑惑道:“蘇姑娘既然願意,何不接旨?”
東鄉侯和唐氏都望著蘇錦,不懂她要做什麼。
蘇錦笑道:“是蘇錦之過,才導致謝大少爺至今昏迷不醒,鎮國公府要我沖喜,蘇錦責無旁貸。皇上給我賜婚,是在成全我。滿京都的人都知道我救過皇上,皇上向著我。但謝大少爺昏迷不醒,他未必肯娶我。聖旨賜婚,如果他厭惡我卻休不掉我,這對謝大少爺來說可能比殺了他還要令他痛苦。整日活在痛苦中,他的身子骨怎麼可能會好?”
公公覺得自己被說服了,看向蘇錦的眼神有些複雜―她要早這麼善解人意,謝大少爺這會兒也不至於昏迷不醒吧?
蘇錦畢竟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又對她疼愛有加,公公不敢得罪她,只能看向東鄉侯道:“這聖旨我就先帶回宮,該怎麼辦,還是要聽皇上的。”
公公走後,唐氏望著蘇錦,眼眶微紅道:“你怎麼這麼傻,怎麼能答應嫁給鎮國公府大少爺沖喜……”
要是有別的選擇,蘇錦也不會讓自己去給人沖喜。抗旨是死罪,鎮國公府的鐵甲衛還圍在外面呢。東鄉侯府不比青雲山那樣佔據天險,易守難攻,東鄉侯他們進京也沒有帶什麼人來,和鎮國公府硬碰硬毫無勝算。蘇錦出嫁不一定死,不嫁卻鐵定死,她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
蘇錦故作輕鬆道:“女兒遲早要嫁人,正好他又是女兒看中的人……”
杏兒嘴快道:“姑娘只是看中他長得好看,有比他更好看的,姑娘肯定就不要他了。現在鎮國公府大少爺昏迷不醒,侯爺都說他活不了一年半載了。”
要不要把她說得這麼膚淺、這麼喜新厭舊啊?蘇錦笑道:“爹爹又不是大夫,我相信鎮國公府大少爺不是福薄短命之人,我也不是。”
唐氏看著蘇錦強顏歡笑的臉龐和那雙不染纖塵的眸子,鼻子直泛酸。女兒好像長大了、懂事了,只是這樣的懂事叫人心疼。
唐氏握著蘇錦的手道:“你不用擔心爹娘,大不了咱們再搬回青雲山去。住慣了山寨,京都的膏粱錦繡和咱們格格不入,娘只希望你能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
蘇錦雖然過來才三天,而且是一直躺在床上養傷,但唐氏和東鄉侯對她已經不是用寵愛能形容的了,那分明就是溺愛。不是被溺愛著長大的人,也做不出當街搶男人的事來,自家親爹還誇她有眼光。
溺愛她的遠不只東鄉侯和唐氏,還有她那留在飛虎寨處理事情尚未進京、不知高矮胖瘦的大哥蘇崇。就連她那還不到七歲的弟弟蘇陽,也是她這個姐姐要什麼就給什麼。用杏兒的話說,就是蘇錦想要天上的星星,上到東鄉侯、下到蘇陽都會想辦法摘下來給她。
只是他們不知道,那個被他們從小嬌慣著長大的蘇錦三天前就在東鄉侯府門前摔死了。蘇錦沒法想像,他們要是知道了真相該是何等心痛。
蘇錦回握住唐氏的手,真心實意地叫了一聲娘,道:“娘,我先嫁給鎮國公府大少爺沖喜,他病癒了,皆大歡喜;如果他真有什麼不測,女兒再回青雲山也不遲。”
她若回青雲山做山匪,也不用在乎有沒有嫁過人。何況在習慣了三妻四妾的古代,和眾多女人搶一個男人,蘇錦還真沒有那種想法。
這是蘇錦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東鄉侯也覺得不錯,道:“鎮國公府大少爺真要沒那福分,爹就帶你回青雲山。做土匪可比做什麼侯爺痛快多了!”
這事就算一錘定音了。
蘇錦願意嫁給鎮國公府大少爺沖喜,就不算抗旨不遵,只是不要那份束縛雙方的賜婚聖旨而已。皇上沒有生氣,鎮國公府也沒有揪著這事不放。畢竟沒有鎮國公府同意,娶進門的媳婦想走可沒那麼容易,除非是死。就算蘇錦死了,那也是鎮國公府的人。
鎮國公府急著沖喜,把親事定在了三天后。東鄉侯覺得時間太過倉促,而且單日子也不吉利,要鎮國公府往後挪。東鄉侯磨破嘴皮,差點掀桌,鎮國公府也只挪了一天。
這些事傳到蘇錦耳朵裡,蘇錦如遭雷劈,當場怔在那裡―她當初隨手求了根簽,簽文說她七天之內必嫁。現在算起來,她出嫁的那天,正好是……第七天。
轉眼,就到了蘇錦出嫁這一天。
這四天,蘇錦連東鄉侯府大門朝哪兒開都還不知道―她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鎮國公府的鐵甲衛一直沒撤,依舊把東鄉侯府圍得水泄不通,只不過和之前比,准許人進出,但那些人中肯定不包括蘇錦。
作為即將出嫁的人,蘇錦也就不去和他們硬碰硬了。萬一鎮國公府的人來一句“看緊了,以免未來的大少奶奶又上街搶男人”,請問她要怎麼樣才能保持微笑?
東鄉侯和唐氏為了給蘇錦準備嫁妝,忙得腳不沾地,蘇錦怎麼好意思再讓他們為自己操心?左右不過四天時間,很快就熬過去了。
雖然匆忙,但迎親嫁娶該有的禮節都有。皇上收回了賜婚的聖旨,又賞賜了鳳冠霞帔。
沉甸甸的鳳冠戴在頭上,蘇錦還沒出東鄉侯府,就脖子酸得幾欲發飆。更別提她在花轎裡顛來倒去、兩眼發花,還被人砸臭雞蛋,熏得她想吐都吐不出來。蘇錦乾脆用銀針把自己紮暈,倒在花轎內眼不見為淨。
紮暈自己的後果就是花轎到了鎮國公府,嗩呐鞭炮齊鳴,喜娘連喊了三聲下轎,蘇錦也不知道。喜娘掀開轎簾,就見蘇錦歪靠在轎子裡,頭上的鴛鴦戲水喜帕已經掉了。喜娘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蘇錦想不開尋了短見,忙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鼻息―新嫁娘呼吸均勻,只是睡著了。
喜娘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這從山上下來的姑娘就是不一樣,嫁給快要咽氣的鎮國公府大少爺,還能心大得在花轎內睡著,不得不敬她是條漢子。
喜娘輕咳一聲,杏兒趕緊把蘇錦搖醒:“姑娘,該下花轎了。”
蘇錦睡得正香,惺忪的睡眸濛濛矓矓,聞言打著哈欠就往外鑽,一腳踩在喜帕上走了出來。
喜娘看著大紅喜帕上的鞋印,嘴角都快抽筋了―這新娘子還真是不講究。也是,從山上下來的人,能指望她懂多少禮數?喜娘趕緊把喜帕撿起來,隨手拍了拍,替蘇錦蓋在頭上。
蘇錦是真睡蒙了,四下的笑聲和指指點點讓她清醒了點。
杏兒扶著蘇錦,壓低聲音氣道:“姑娘,鎮國公府欺人太甚!”
蘇錦蒙著蓋頭,眼前一片紅,完全不知道鎮國公府哪裡怠慢了自己。除了鎮國公府大少爺不在,好像和一般成親也沒什麼區別吧?人家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還是被她連累的,她也不能要求太多。
蘇錦剛打算問問,公雞打鳴聲傳入耳內,蘇錦的臉一下子就黑成了鍋底色。
豈止欺人太甚?鎮國公府大少爺不能出來拜堂,她不在乎,但也用不著讓一隻公雞代替他拜堂吧?難道堂堂鎮國公府,除了大少爺就沒有別的少爺了?!
她忍。
忍到司儀高呼“夫妻對拜,送入洞房”時,蘇錦沒有走,只柔聲道:“把公雞給我。”
杏兒忙揪蘇錦的袖子,讓她別亂來。
抱著公雞的小廝有點蒙,望向高坐上方的鎮國公府大太太南漳郡主。南漳郡主擺了擺手,人家要公雞,給她又何妨?
小廝把公雞抱給蘇錦,蘇錦小心翼翼地抱過,當眾摸了摸公雞,動作溫柔得令人髮指。
大家都在肝兒顫,怕蘇錦溫柔的手一用力,來個血濺喜堂的下馬威―土匪嘛,就是這麼兇殘。
蘇錦抱著公雞轉身之際,公雞奮力掙扎,往前一飛,朝首座上的南漳郡主飛去,南漳郡主嚇得直叫。正堂內亂作一團,一堆人撲過來抓那只公雞,雞毛掉了一地。
喜娘趁亂趕緊把蘇錦送往新房。
蘇錦一路憋著笑,等進了新房,杏兒憋不住道:“姑娘,你為什麼要使壞?”南漳郡主那眼神都能殺人了。
出門前,侯爺和夫人曾告誡說,姑娘如果受了什麼委屈就告訴他們,不要硬碰硬,識時務者為俊傑,土匪報仇,三年不晚。
蘇錦一把將蓋頭掀開,把鳳冠摘下來,道:“我只是想告訴他們,我雖然是山匪出身,但我也是手無縛雞之力。”
杏兒默默地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姑娘可是當眾把姑爺給綁了,現在姑娘說她自己抓不住一隻雞,會有人信嗎?
蘇錦松了松脖子,朝床榻走去。等了這麼多天,她總算能親眼瞧瞧這小丫鬟口中驚為天人的鎮國公府大少爺長什麼模樣了。
等真見到了人,驚豔之余,蘇錦發現自己詞窮了。她搜腸刮肚,也找不到能形容他的詞―龍章鳳姿,天質自然,朗朗如日月入懷,肅肅如松間徐濤,尚不能形容其萬一。這活脫脫就是一個妖孽啊!
杏兒站在一旁,眼波蕩漾,惋惜道:“姑娘,他到現在都沒醒,是不是沖喜不管用?”
蘇錦笑了一聲,沖喜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救活鎮國公府大少爺,而是找回鎮國公府丟失的顏面,讓人知道鎮國公府沒那麼好欺負,更是要讓蘇錦嘗嘗什麼叫作繭自縛、自食惡果。
救人,那是大夫的事。
蘇錦坐到床邊,伸手撥開男子的眼皮看了看,然後開始替他把脈。杏兒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姑娘這是在做什麼?
蘇錦越把脈,眉頭皺得越緊。片刻後,她把手鬆開,道:“幫他脫衣服。”
杏兒的臉騰地一紅,她羞澀地道:“姑娘,你、你是想趁姑爺還活著,先霸王硬上弓嗎?這事奴、奴婢不好幫忙……”
杏兒還沒說完話,腦門上就挨了蘇錦的一記彈指:“胡思亂想什麼?你家姑娘我沒那麼饑渴。”
杏兒啊了一聲:“那脫他的衣服做什麼?”
“救他!”
“姑娘,你可別把姑爺救死了。”
蘇錦是急性子,說話的工夫,她都把人家的衣服脫掉了。見蘇錦是動真格的,杏兒趕緊幫忙,三兩下就把鎮國公府大少爺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她們剛扒完,門就被敲響了。蘇錦連忙拉過被子把男子蓋上,然後道:“進來。”
蘇錦以為蓋住謝景宸的祼體就沒事了,可她忘了,被她和杏兒扒拉下來的喜服就放在小幾上。進來的丫鬟一眼就掃見了,當場愣在那裡,漸漸地臉就紅得似能滴血。
蘇錦回頭看了一眼,扯了下嘴角。不用說,丫鬟肯定誤會她是饑不擇食,急著圓房了。誤會就誤會吧,她一個聲名在外的女土匪,名聲這稀罕東西跟她離得百八十丈遠。
蘇錦鎮定地問道:“有事?”
丫鬟連連搖頭:“沒、沒事……”可憐的大少爺,國公府給他沖喜是想救他,現在看來,他分明是羊入虎口,也不知道大少爺在大少奶奶的摧殘下能不能挺過今晚。
“真的沒事?”蘇錦恬淡地笑問,語氣溫柔得似能滴出水來。沒辦法,這丫鬟膽小得很,雙手顫抖,聲音都像是要被抖碎了。自己要再不溫柔點,絕對能把丫鬟嚇哭。
可蘇錦就是這麼溫柔,丫鬟還是能從她臉上看出一絲“沒事你跑進來壞我好事”的不耐煩,丫鬟帶著紅暈的臉變得煞白,飛快地說道:“大少奶奶一天沒吃東西,桌子上的飯菜都是冷的,奴婢來問問要不要換熱的。”
丫鬟不說還好,一說蘇錦還真餓了:“兩刻鐘後送來,退下吧。”
丫鬟如得了特赦令一般,福了福身,趕緊轉身離開。
杏兒把門關上,還落了閂。
等她回到床邊,鎮國公府大少爺身上多了七八根銀針。杏兒嚇得小臉一白,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姑娘要銀針是用來紮姑爺的,她說什麼也不給買。姑爺都不省人事了,姑娘怎麼狠得下心啊?雖然她們是土匪,但也要做一個溫柔的土匪啊!
杏兒擼起袖子:“姑娘,你要紮就紮奴婢吧,奴婢皮糙肉厚,不怕疼。”
蘇錦沒搭理她,只道:“別說話。”
杏兒捂著嘴,沒敢再說一個字。
十八根銀針全部紮下,蘇錦還紮破了謝景宸的指尖,用茶盞接著從他的指尖滴下來的黑血。
接了差不多半盞茶工夫,蘇錦才把銀針收了。最後一根銀針拔下後,一聲悶哼自男子口中泄出來,在寧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男子的眼睛動了幾下,杏兒欣喜若狂:“姑娘,姑爺是不是要醒了?”
“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才會醒。”蘇錦潑了一盆冷水過去,杏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把銀針收好,蘇錦把懷裡隨身攜帶的紙掏出來,抓起謝景宸還在流血的手在紙上摁了一下。見指印清晰可見,蘇錦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杏兒湊上去瞄了一眼,入目的是兩個大字―休書。
杏兒還以為姑娘偷偷摸摸準備了什麼呢,原來是休書。她把冷水潑了過去:“姑娘,休書只摁手印是不夠的。”
蘇錦沉默片刻,說道:“你說得對,應該還要那只大公雞的爪印。”
杏兒:“……”她想說的是,休書要姑爺親筆寫的才能算數啊。
她正要說,就聽蘇錦吩咐道:“去把那只大公雞給我抱來。”
既然謝大少爺昏迷不醒,鎮國公府覺得那只大公雞能替代他拜堂,那再替他休了她也無可厚非。
杏兒知道蘇錦是故意氣鎮國公府的人,她也覺得鎮國公府太過分了。他們能做初一,姑娘自然能做十五,自己做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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