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記：探索古人奇幻世界的起源

聽鬼神信仰，閱民間創作之精華。
凡人逝而成仙、天地災禍徵兆、世間因果循環，
妖對人的報恩與情愛、神對普世的示警與告誡……

匯集古代神話傳說之大成，開創古老志怪小說之先河。
不敗的傳奇名著──《搜神記》
舊文新讀，風韻依舊，
全新校勘編輯，帶你飽覽魏晉南北朝的異想世界。

干寶
字令升，東晉史學家，河南新蔡人。《晉書》中有《干寶傳》。干寶生於世家，少時遍覽群書，被舉薦任著作郎，後又經王導推薦，編修國史。干寶既有「良史」之才，且通經、子、文集，其著述經今人搜集，已逾百卷。干寶精通易學，喜好研究陰陽術數、蒐集怪談逸事。據《晉書》記載，干寶乃有感於父親之婢死而再生以及其兄氣絕後復甦二事，相信「神道之不誣」，開始動筆編撰《搜神記》一書。

前言 
成書背景
《搜神記》是一部記述古代民間傳說和神鬼靈異故事的小說集，是中國最富盛名的古典文學名著之一。「鬼神信仰」在中國有悠久的傳統，它與山川祭祀、祖先祭祀並列。自商周以來，歷代帝王無不親登祭壇祭祀。古代亦不乏記載神鬼傳說的典籍，如《楚辭》、《淮南子》、《山海經》等，而《搜神記》可謂其中的集大成者。
《搜神記》並非單人原創，而是由東晉史學家干寶搜集整理潤色而成，其中也不排除有干寶自己的創作。干寶輯錄此書的目的，就是想通過搜集前人的著述和傳說，來證明鬼神確實存在。作者所生活的魏晉南北朝是思想較為解放的時期，人們打破「子不語怪力亂神」的傳統，開始談論並在一定程度上相信鬼神和因果報應，在這樣獨特的背景之下，《搜神記》應運而生，其中所錄之事被許多時人當作真實事件，甚至在一段歷史時期被視為史料。

《搜神記》內容及特色
《搜神記》原有三十卷，晉後多有遺失，今日存本為明人胡應麟從《法苑珠林》、《太平御覽》等書中輯錄增益而成，全書共二十卷，故事四百六十四篇。書中內容多為神靈怪異之事，也有不少民間傳說和神話故事，有些篇章兼有佛教色彩。多數故事篇幅不長，但設想奇幻，極富浪漫主義色彩。書中還有許多貼近社會現實生活的內容，諸如歌頌勞動人民的思想感情，揭露封建統治階級的殘酷本質，諷刺貪官昏官，頌揚清官良吏，揭示古代男女戀愛觀及婚姻問題，以及反映古人家庭孝道等傳統道德觀念等。

《搜神記》對後世的影響及藝術價值
《搜神記》首先是珍貴的史料，書中保留了大量古代社會的生活材料，是後人研究中國古代民間傳說及神話不可多得的珍本。另外，作為魏晉南北朝志怪小說的代表，《搜神記》遠承上古時代的神話傳說，近繼先秦兩漢史書中的鬼怪妖異故事，下開唐傳奇和宋代平話故事的先河，對元、明、清三代的小說和戲劇文學有著深遠的影響。諸如唐代的傳奇和蒲松齡的《聊齋志異》之中，就有直接取材自《搜神記》的內容，而魯迅也曾以《搜神記》中的《三王墓》為底本，創作了《故事新編》中的名篇《鑄劍》。
《搜神記》不僅內容豐富，語言也清新雅致，別具一格，其文學價值亦不容忽視，書中的許多篇章和故事被後人一再引用和改編，歷代長傳而不衰。當然，《搜神記》限於時代局限，也有宣傳神鬼迷信和陳舊思想的糟粕，但這並不妨礙《搜神記》在中國古代文學傳承中的寶貴價值和顯耀地位。

新版《搜神記》特點
新版以中華書局汪紹楹先生注本《搜神記》為底本，參照了多個版本進行重新校勘和編輯。此版在保留全部原文的基礎上，加以注解和白話譯文，注解力求詳盡，譯文力求信達，旨在讓今日的讀者最大限度地瞭解這部古典名著的全貌。限於時間和水準有限，書中紕漏在所難免，敬請廣大讀者批評指正。

 
原序

雖考先志於載籍，收遺逸於當時，蓋非一耳一目之所親聞睹也，又安敢謂無失實者哉。衛朔失國，二傳互其所聞，呂望事周，子長存其兩說。若此比類，往往有焉。從此觀之，聞見之難，由來尚矣。夫書赴告之定辭，據國史之方冊，猶尚若此；況仰述千載之前，記殊俗之表，綴片言於殘闕，訪行事於故老，將使事不二跡，言無異途，然後為信者，固亦前史之所病；然而國家不廢注記之官，學士不絕誦覽之業，豈不以其所失者小，所存者大乎。今之所集，設有承於前載者，則非餘之罪也。若使採訪近世之事，苟有虛錯，願與先賢前儒，分其譏謗。及其著述，亦足以發明神道之不誣也。群言百家，不可勝覽；耳目所受，不可勝載。亦粗取足以演八略之旨，成其微說而已。幸將來好事之士，錄其根體，有以遊心，寓目，而無尤焉。

晉散騎常侍新蔡干寶令升撰

卷一
神農鞭百草
雨師赤松子
赤將子輿
甯封子自焚
彭祖仙室
崔文子學仙
焦山老君
魯少千應門
淮南八老公
劉根召鬼
王喬飛舄
薊子訓遁去
漢陰生乞市
常生復生
左慈顯神通
于吉請雨
介琰變化隱形
葛玄使法術
園客養蠶
董永與織女
鉤弋夫人之死
杜蘭香與張傳
弦超與神女

卷二
壽光侯劾鬼
樊英滅火
徐登與趙昞
趙昞臨水求渡
邊洪發狂
鞠道龍說黃公事
謝糺食客
天竺胡人法術
扶南王判罪
賈佩蘭說宮內事
李少翁致神
營陵道人
白頭鵝試覡
石子岡朱主墓
夏侯弘見鬼

卷三
鍾離意修孔廟
段翳封簡書
臧仲英家怪物
喬玄見白光
管輅論怪
管輅助顏超延壽
管輅筮郭恩
淳于智卜宅居
淳于智卜免禍
淳于智筮病
郭璞撒豆成兵
郭璞救死馬
郭璞筮病
郭璞招白牛
隗炤藏金
韓友驅魅
嚴卿禳災
華佗治瘡
華佗醫喉病

卷四
風伯雨師
張寬說女宿
灌壇令太公望
胡母班傳書
馮夷為河伯
華山使者
張璞二女
建康小吏曹著
宮亭湖孤石廟
宮亭湖廟神
郭璞卜驢鼠
歐明求如願
黃石公祠
樊道基顯神
戴文謀疑神
麋竺遇天使
陰子方祀灶
張成見蠶神
戴侯祠
劉玘成神

卷五
蔣子文成神
蔣侯召劉赤父
蔣山廟戲婚
蔣侯與吳望子
蔣侯助殺虎
丁姑渡江
趙公明府參佐
周式逢鬼吏
張助斫李樹
臨淄出新井

卷六
論妖怪
論山徙
地暴長
一婦四十子
禦人產龍
彭生為豕禍
蛇鬥
五足牛
臨洮大人
龍現井中
馬生角
食葉成文
狗冠出朝門
范延壽斷訟
天雨草
斷槐復立
鼠巢樹上
犬禍
鳥焚巢
雨魚
木生人狀
西王母傳書
男子化女
人死復生
德陽殿蛇
北地雨肉
梁冀妻怪妝
寺壁黃人
木不曲直
梁伯夏後
草作人狀
懷陵雀
魁櫑挽歌
京師謠言
桓氏復生
荊州童謠
鷹生燕巢中
譙周書柱
大石自立
陳焦死而復生
孫休服制

卷七
開石文字
西晉禍征
翟器翟食
兩足虎
武庫飛魚
男女之屐
晉世寧舞
氈絈頭
折楊柳
遼東馬
婦人飾兵
烏杖柱掖
貴遊倮身
浮石登岸
賤人入禁庭
牛能言
敗𪨗聚道
茱萸相樛而生
生箋單衣
無顏帢
淳于伯冤死
武昌火災
絳囊縛紒
羽扇改制
武昌大蛇

卷八
舜耕於曆山
商湯禱雨
呂望釣於渭陽
武王伐紂
孔子夜夢
赤虹化玉
陳寶祠
星外來客
戴洋夢神

卷九
應嫗見神光
馮緄綬笥有蛇
張顥得金印
張氏傳鉤
魏舒詣野王
賈誼與鵬鳥
狗齧鵝群
公孫淵數怪
諸葛恪被殺
鄧喜射人頭
庾亮廁中見怪
劉寵軍敗 卷十
鄧皇后夢登天
孕而夢月日入懷
夢取梁上穗
張奐妻之夢
靈帝夢桓帝怒
呂石夢
謝郭二人同夢
徐泰夢中祈請

卷十一
熊渠子射石
由基更羸善射
古冶子殺黿
三王墓
東方朔灌酒消患
何敞消災
蝗蟲避徐栩
白虎墓
葛祚去民累
曾子孝感萬里
周暢立義塚
王祥剖冰
王延叩淩求魚
楚僚臥冰
顏含尋蛇膽
郭巨埋兒得金
楊伯雍種玉
衡農夢虎齧足
羅威為母溫席
王裒泣墓
白鳩郎
東海孝婦
投水尋父屍
樂羊子妻
庾袞不畏疫
相思樹
飲水生子
望夫岡
鄧元義妻改嫁
嚴遵破案
山陽死友傳

卷十二
五氣變化論
山精傒囊
池陽小人景
霹靂落地
落頭民
人化虎
猳國馬化
臨川刀勞鬼
越地冶鳥
禁水鬼彈
蘘荷根攻蠱
鄱陽犬蠱
廖姓蛇蠱

卷十三
泰山澧泉
巨靈劈華山
霍山鑊
樊山致雨
孔竇清泉
湘穴
龜化城
城淪為湖
馬邑
天地劫灰
丹砂井
江東餘腹
蟛樾長卿
青蚨還錢
蜾蠃
木蠹
火浣布
金燧
焦尾琴
柯亭笛

卷十四
蒙雙氏
盤瓠子孫
夫餘王
鵠蒼銜卵
谷烏菟
齊頃公無野
羌豪袁釰
竇氏蛇
金龍池
羽衣人
馬皮蠶女
嫦娥奔月
帝女化草
蘭岩雙鶴
羽衣女
黃母化黿
宋母化鱉
宣母化黿
老翁作怪

卷十五
王道平妻
河間女
賈偶
史姁
賀瑀
戴洋
柳榮張悌
馬勢婦
羊祜
西漢宮人
棺中活婦
杜錫婢
馮貴人
廣陵大塚
欒書塚

卷十六
三疫鬼
挽歌辭
阮瞻見鬼
黑衣白袷鬼
蔣濟亡兒
孤竹君棺
溫序死節
文穎移棺
鵠奔亭女鬼
曹公船
苟奴見鬼
產亡點面
弓弩射鬼
鬼鼓琵琶
秦巨伯鬥鬼
三鬼醉酒
宗定伯賣鬼
紫玉韓重
駙馬都尉

卷十七
鬼怪騙人
貞節先生
朱誕身邊的給使
倪彥思家魅
廟神度朔君
釜中白頭公
服留鳥
蛇入人腦

卷十八
細腰
樹神黃祖
陸敬叔烹怪
老狸詣董仲舒
張華智擒狐魅
句容狸婢
宋大賢殺鬼
到伯夷擊魅
胡博士
謝鯤擒鹿怪
豬臂金鈴
王周南
安陽亭三怪
湯應誅殺二怪

卷十九
李寄斬蛇
司徒府大蛇
野水鼉婦
小人

卷二十
孫登醫治病龍
蘇易為虎接生
玄鶴報恩
黃衣少年
隋侯珠
孔愉放龜
古巢老傴
蟻王報恩
義犬墓
華隆家犬
螻蛄神
猿猴母子
虞蕩射麈
華亭大蛇
邛都陷落
建業城婦人

 

卷一
神農鞭百草
原文
神農以赭鞭鞭百草①，盡知其平毒寒溫之性②，臭味所主③，以播百穀，故天下號神農也。
注釋
①神農：傳說中的太古帝王，又稱炎帝神農氏，傳說他「人身牛首」，是農業和醫藥的發明者。赭（ㄓㄜˇ）鞭：赤鞭。赭，赤色。神農是火德之帝，故用赤色神鞭。「鞭百草」的「鞭」字用作動詞。②平毒寒溫之性：指草木無毒、有毒以及寒、溫的藥性。「平」：即無毒。③臭（ㄒㄧㄡˋ）味：氣味，此處指草的藥味。《本草經•序錄》：「藥有酸、成、苦、甘、辛五味，又有寒、熱、溫、涼四氣及有毒、無毒。」五味治病備有所主，如酸主肝，鹹主腎，甘主脾，苦主心，辛主肺。
譯文
神農用赤色鞭子鞭打各種草木，從而全面瞭解它們的無毒、有毒、寒熱、溫涼的性質，以及酸、鹹、甘、苦、辛五味所主治的疾病，然後根據這些經驗再播種各種穀物，所以天下的百姓稱他為「神農」。
雨師赤松子
原文
赤松子者①，神農時雨師也②，服冰玉散③，以教神農。能入火不燒。至昆侖山，常入西王母石室中④，隨風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至高辛時⑤，複為雨師，遊人間。今之雨師本是焉。
注釋
①赤松子：又名赤誦子，號左聖南極南嶽真人、左仙太虛真人，秦漢傳說中的上古仙人。②雨師：傳說中司雨的神。③冰玉散：傳說中一種長生之藥。④西王母：古代神話中的女仙，又稱西華金母，是長生不老的象徵。⑤高辛：帝嚳（ㄎㄨˋ），姓姬，傳說中為上古五帝之一，系黃帝的曾孫，初受封於辛，後即帝位，號高辛氏。
譯文
赤松子是神農氏時的司雨之神，他服用冰玉散，並教神農服用，他跳進火裡不會被燒死。他常去昆侖山西王母住的石屋裡，能隨風雨上天下地。炎帝神農的小女兒追隨他學道，也成為神仙，一齊升天。到高辛氏時，他又擔任雨師，漫遊人間。是如今雨師們的祖師。
赤將子輿
原文
赤將子輿者，黃帝時人也。不食五穀，而啖百草華①。至堯時，為木工。能隨風雨上下。時於市門中賣繳②，故亦謂之繳父。
注釋
①啖：吃。②繳（ㄓㄨㄛˊ）：繫在箭上的絲繩。
譯文
赤將子輿，是黃帝時候的人。他不吃五穀，而吃各種草木的花。到唐堯時代，他做了木工。能隨著風雨來來去去。他又經常在集市中的商店門口賣繳，所以人們也叫他「繳父」。
甯封子自焚
原文
甯封子①，黃帝時人也。世傳為黃帝陶正②。有異人過之③，為其掌火④，能出五色煙⑤，久則以教封子。封子積火自燒，而隨煙氣上下。視其灰燼，猶有其骨。時人共葬之寧北山中⑥，故謂之甯封子。
注釋
①甯封子：古傳說中的仙人，又稱龍蹺真人。②陶正：古代管理陶器製作的官。③異人：神異之人，即指神仙。過：拜訪。④掌火：此處指掌握燒冶陶器的火候。⑤五色煙：五彩煙火，此處指燒冶陶器的火焰。⑥寧北：寧邑之北。甯：古邑名，位於今河南獲嘉一帶。
譯文
甯封子，是黃帝時候的人。世代傳說他是黃帝的陶正。曾有神仙去拜訪他，為他掌握燒冶陶器的火候，能夠在五彩煙火中進進出出，時間長了他就把這種法術教給封子。封子堆積柴火自己焚燒自己，隨著煙氣上上下下。人們察看那剩下的灰燼，裡面還有封子的骸骨。當時人們一齊把封子的骸骨葬在寧北的山中，所以稱他為「甯封子」。
彭祖仙室
原文
彭祖者，殷時大夫也。姓錢，名鏗。帝顓頊之孫①，陸終氏之中子②。曆夏而至商末，號七百歲。常食桂芝。曆陽有彭祖仙室③。前世云：「禱請風雨，莫不輒應④。常有兩虎在祠左右。今日祠之訖，地則有兩虎跡。」
注釋
①顓頊（ㄓㄨㄢㄒㄩˋ）：上古五帝之一。相傳是黃帝之孫，昌意之子，號高陽氏。②陸終氏：顓頊之子。中子：排行居中的兒子。③曆陽：地名。秦時置縣，位於今安徽和縣。④輒（ㄓㄜˊ）：總是。
譯文
彭祖，是商代的大夫。姓篯，名鏗，是顓頊帝的孫子，陸終氏的第二個兒子。他經歷過夏朝，一直活到商朝末年，號稱活了七百歲。他常常吃桂花和靈芝草。安徽曆陽山有彭祖的仙室。前代的人都說：「在那仙室中祈求風雨，沒有不馬上應驗的。在這祠堂的旁邊還經常有兩隻老虎。今天祠堂已經沒有了，但地上倒還有兩隻老虎留下的足跡。」
崔文子學仙
原文
崔文子者，泰山人也。學仙於王子喬①。子喬化為白霓②，而持藥與文子。文子驚怪，引戈擊霓，中之，因墮其藥。俯而視之，王子喬之履也③。置之室中，覆以敝筐。須臾④，化為大鳥。開而視之，翻然飛去。
注釋
①崔文子：《列仙傳》中有載，崔文子喜好黃老之術，居於潛山之下，賣藥於市集，自稱三百歲。王子喬：相傳為周靈王太子，名晉。②霓（ㄋㄧˊ）：虹的外環。又稱雌虹。③履：兩種說法，一說為鞋子；另一說「履」應為「屍」，指屍體。④須臾：一會兒。
譯文
崔文子是泰山人。他跟王子喬學仙道。王子喬變為白霓，帶著仙藥來給崔文子。崔文子覺得奇怪，舉起戈投向白霓，擊中了它，帶的藥掉了下來。崔文子俯身去看，原來是王子喬的鞋。他把鞋放進屋中，用破筐子蓋住。沒一會兒，鞋就化為大鳥。他打開筐子一看，大鳥繞幾個圈子就飛走了。
焦山老君
原文
有人入焦山七年①，老君與之木鑽②，使穿一磐石，石厚五尺。曰：「此石穿，當得道。」積四十年，石穿，遂得神仙丹訣。
注釋
①焦山：山名。位於今江蘇鎮江東北長江之中，與金山相對。相傳因東漢處士焦先隱居於此而得名。②老君：指太上老君，道教之祖老子。
譯文
有一個人進焦山學道七年，太上老君給了他一把木鑽子，叫他鑽穿一塊五尺厚的磐石。太上老君說：「等你把這塊石頭鑽穿，就可以得道成仙了。」此人一鑽就是四十年，磐石被鑽穿後，他就得到了煉丹成仙的秘訣。
魯少千應門
原文
魯少千者，山陽人也①。漢文帝微服懷金過之②，欲問其道。少千拄金杖，執象牙扇，出應門。
注釋
①山陽：漢代置縣名，屬河南郡。位於今河南修武縣。②漢文帝：劉恒（西元前二○三—一五七年），漢高祖劉邦之子。微服：古代帝王王公為隱藏身份而改換行裝。懷金：帶著黃金。
譯文
魯少千，山陽縣人。漢文帝曾經穿著平民的衣服，帶著黃金去拜訪他，想向他學習道術。魯少千拄著金杖，手執象牙扇，出門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