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祜主．法傑竹巴袞列之傳記：大海之精華見者得益

竹巴袞列是約600年前，出生於位今西藏熱龍鄉的藏族，其一生足跡遍及於當時前藏、後藏，及南方的門、珞(約現今不丹)地區，以瘋行著稱。其瘋癲行，比之漢地的濟公，有過之而無不及。由於其醒世瘋行與道歌，詼諧又有寓意，藏傳佛教各派法王、上師，常於講經說法時引用，提升學習者聽經印象與「笑」果。

我們花了兩年的時間，翻譯第69代不丹國師給敦仁千大師的藏文原著，反復考訂原著內容資料，將書中所涉不丹、與西藏地名遺址，古今對照，附於註解中。最後走訪竹巴袞列的故鄉，也是竹巴噶舉的祖寺－－熱龍寺，經允許拍攝該寺所藏竹巴袞列像。這部世界第一本漢譯，有豐富詳細之藏漢對照註解的《竹巴袞列傳》，於焉完成。

從不丹西起帕羅河谷，東至蒙加爾，竹巴袞列的遺跡與傳說，至今遍布，為人所津津樂道。在幸福國度不丹旅遊，沿途可見的飛天陽具圖騰，及國寶神獸四不像，都是源自於瘋聖竹巴袞列。不丹國民視其為不丹國的先聖之一，地位有比漢族至聖先師，藏族尊其為三大瘋聖之一。乍愚乍智，遊戲三昧，啼笑皆非。其人到底如何佯瘋度化眾生，且讓本書說分明。

不丹第69代國師，給敦仁千尊者(H.H. Gendun Rinchen 1927-1997)。幼年于廷布札西卻宗出家，年27歷遊西藏諸大寺修習佛法，包括貝瑪林巴位於藏南的洛札拉隆，及直貢梯寺，於桑耶寺從敦珠法王二世吉札耶謝多傑仁波切，接受隆欽寧體教授。回不丹後，隱居於虎穴寺，年40時受法於禪王薩迦師利弟子索南桑布，隱修那若六法6年。後任馬頭寺住持10年，著作等身。1990年被尊以傑堪布(Je Khenpo)頭銜，是不丹最高的宗教領袖。1997年坐化入寂，通身柔軟不腐，全身舍利入金銀塔於首都廷布夏仲寺。
譯者簡介
圖登尼瑪

本名胡方天。早期僑居美加，專業於科技與製造領域。高中時代，偶得《同文韻統》，啟蒙梵藏，習諳漢藏梵諧韻疊紐範矩。後循大正藏，廣藉日德資源，逐習悉曇，長期整譯諸經附悉曇陀羅尼義。並藉歐美藏語學習資源之便，自習藏文。2001年於加拿大溫哥華創立「文殊網路書店(Manjubooks.com)」，致力東西文化交流，為立足歐美社會之華人網路書店先驅者之一。2011年，於新竹科學園區服務之餘，創立翕藏數位文化及現今之聆雅數位文化，構建藏語友善學習基礎環境，並將藏族文化精華，譯介至華人世界。目前籌備「聆雅數位藏漢實驗辭典」網路上線計畫，以多年精心積累之漢藏對譯經驗與資料，轉化為線上藏漢辭典查詢，與經典即譯雙功能實驗辭典。

譯者導言

思無邪

 竹巴袞列是約600年前，出生於位今西藏熱龍鄉的藏族，其一生足跡遍及於當時前藏、後藏，及南方的門、珞(約現今不丹)地區。以瘋行著稱，其瘋癲比之漢地的濟公活佛，有過之而無不及。從不丹西起帕羅河谷，東至蒙加爾，至今仍遍布竹巴袞列的遺跡與傳說，為人所津津樂道。在幸福國度不丹旅遊，沿途可見的飛天陽具圖騰，及國寶神獸四不像，都是源自於瘋聖竹巴袞列。不丹國民視其為不丹國的先聖之一，地位有比漢族至聖先師，藏族尊其為三大瘋聖之一。

 瘋聖傳統，為東亞民族之宗教所特有，如佛教、道教、印度教等等，原因在於其最高境界為解脫，只是解脫境界各有差別。解縛去黏，方得解脫自在。若導師僅以慈眉柔語相勸，對沉睡眾生，已無喚醒效果。故有菩薩現憤怒相，以普顫之行，強烈刺激，如雷驚醒沉睡無明，鬆其業鎖。無奈眾生受刺激日久，知覺疲勞，收效漸微。更勞大菩薩出世，和光同塵，不計形象，瘋行瘋語，以楔出楔，四兩撥千斤，反激眾生，還得本來。其喚醒之手段，智慧、巧妙、幽默兼具，造就佳話，流傳千古。各民族之瘋聖，方法之創新，可謂令人拍案叫絕。如印度八十四大成就者，漢族瘋僧、散人，藏族瘋聖。而竹巴袞列之特殊，可算是其中獨一無二者，讀者讀本書之後，即可明瞭。

 竹巴袞列現傳世之傳記，有廣本與簡本。廣本包含傳記、文集道歌等全集。本書為簡本，是第69代不丹國師給敦仁千尊者，參照史料、傳記與不丹民間傳述，各方資料而纂成的濃縮精簡版。目前學界對竹巴袞列研究，屬歐美居多，而新的藏文的佐助史料持續在出現。國內對竹巴袞列，則多與佛教瘋僧併論時，順便提及，至今其尚無其傳記之完整漢譯。由於竹行貪嗔痴三齊全之瘋行，容易受到不識者之誤解，但目前學界對竹巴袞列其人的公論，皆屬正面。若竹為冒濫，在不乏顯密佛學大宗師的雪域佛國，600年來早被勘破，何能至今仍譽滿西藏不丹。故對於竹之受誤解，特於以下加以說明。

 古代喜瑪拉雅山附近的藏族活動區，是屬高海拔地廣人稀的遊牧散居部落生態，其語言、文化、風俗等，因交通不便，反而保存其古老而原始的狀態，堪稱人類學的活化石。古代的不丹地區，在吐蕃史中記載，屬於門、珞地方，其字面意思，即是南方蒙昧未開化之地。印度佛教文明，傳入這類蠻荒深山區，不得不面對原始文化衝擊，而作逐漸地微調妥協以融入。就如同佛教傳入漢地，必需迎合漢地封建帝王治術，並與民間信仰與習俗融合而微調。無論經歷任何權衡方便，同謂是佛教，不能自是而彼非。有稱藏族喇嘛教非佛教，不但不識藏語「喇嘛」二字乃尊重法師之義，更罔顧史實明載，確有印度正統佛教顯密高僧，就近入藏傳法譯經，雖傳入時間較漢地晚，但譯經人數多而久，數量內容較完整。佛法僧三寶具足，正統權威性不下於漢地。竹所傳布之教義，就是佛教，而手段上有方便權衡，這是讀者必須先要了解的。此其一。

 由於高寒之生存環境嚴酷，人命危脆，人口異常稀少。而遊牧民族又豪放強悍、多情不褥禮節，因此對種族繁衍延續，自有男女婚配與價值觀，與在平地安定農耕的各民族，特別是與奉行儒禮的漢族，非常不同。如竹之瘋聖名氣，與其貪道瘋，在種族延續困難的古代喜瑪拉雅週邊，本就為當時當地部落環境所例外接受。而其人亦是先捨戒還俗才行瘋行，絕無披僧衣毀佛律，遊走模稜兩可，此點至為重要。其瘋行尚有神通證量為佐，稱其作瘋聖而非瘋僧，更為正確。有批評竹者，以現代法律，或漢家禮俗，或佛戒為批評論據。竹壽115歲，一生皆無犯王法被官府追拿，以今法追古人，可謂以清朝劍斬明朝官，時空錯亂；評其為毀戒僧，罔顧其人確已先捨戒還俗；評其無禮，殊不知其地亦非儒禮流布之地；東人嫌其無禮，西人反讚其多情，當地百姓皆曰我自然矣，禮俗標準各族有別，古今更遷變，此其二也。

 而綜觀竹巴袞列所教化區域，包含現代前後藏，不丹王國，及其鄰近之喜瑪拉雅山脈週邊山區，其人民並未因稱頌竹癲的貪嗔痴瘋行，而成為現今世界上傷風敗俗之地，是民風更淳，有無懷、葛天之樸風。竹在古代人命危脆，蠻貘之地，瘴疫之鄉，廣現神通以為方便，以貪嗔痴瘋行作為反諷之教化手段，而非目的，來傳播佛教，從移風易俗、教化人心的最終成效觀之，對竹瘋行影響之臧否立判，此其三。

 是故建議讀者，明瞭以上三點後，務必以「思無邪」之心，自淨其意，了解其特殊時空背景，來讀此傳，否則即如不丹給敦仁千國師所告誡的，讀者則自失其利，亦讀之有害，還牽拖佛教，產生信心危機。特別提醒讀者，此書中，竹所行之貪嗔痴齊全之瘋行，是古代藏地對在俗之確有證量的瘋聖，例外而接受的行為。故讀者既讀本書，知竹除精通教理外，先捨戒還俗而後瘋，以免傷害三寶，更當場自顯神通以佐其瘋，以防流弊；而信眾為杜絕冒濫，亦先以不信，而後嚴苛檢驗觀察，甚至脅其性命。既如此，故讀者若見有行貪嗔痴癲狂行者，顛倒眾生，不向如來行處行，不論其為漢藏僧俗，請務必警醒存心，切莫草草。….

譯者導言
竹巴袞列之傳記祈請文

第一章 為教化之行而來去，引領工布三寶母出脫輪迴之狀況

大師緣起
瘋行之始
遊方拉薩
前往工布見三寶

第二章 為了拉薩與桑耶之眾生利益，如是而作之狀況

桑耶堆朵節
拉薩乞鉈矛
黑白狗，黑白接
藉酒不裝瘋
拉薩邂逅華臧菩提
哲蚌寺之驢梵唄
拜謁宗喀巴大師
降伏食嬰黑狗魔
大昭寺吉祥天母玉
再謁宗喀巴大師
黑店老闆娘改邪歸善

第三章 為了北方與薩迦之眾生利益，如是而作之狀況

與達隆祖古相見歡
遇見噶瑪巴
薩迦慈化上師脫驢身
會薩迦班千
漢地皇宮顯神通
有意無情皆空
乞丐王子與公主

第四章 為了右屬與後藏之眾生利益，如是而作之狀況

羊卓第巴有眼不識癲
暗喻啟發僕母
江孜白居寺吉祥塔
千古傳茶香
唐卡生金粉
遇見壽王華總母
為兄除障
智退偷牛賊
齊生死

第五章 為了達波與雜日等地眾生利益，如是而作之狀況

傻子妻造業
酬唱敬安仁波切
在隆子縣道歌和盤托出
三癲聚 留神跡
再訪雜日嘉雅母
回到禽域(隆子縣)
與虎紝甫相見，自說證量
初到蒙域不丹
遇見大伏藏師貝瑪林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