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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眼年華,動人幽意:從蕭紅到葉嘉瑩(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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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眼年華,動人幽意:從蕭紅到葉嘉瑩(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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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這些註定要飛的女人們,她們追尋愛、獨立、自由、智能的身影,劃破女性的低空,在歷史的深處,輪回、疊映,聚合成一種神秘的感召力。”

——濃瑪(作家、資深媒體人)

本書探尋蕭紅、陳衡哲、丁玲、葉嘉瑩等17位才女的人生際遇。這些作家、學者、藝術家曾被拋進天翻地覆的時代大變局裡,在新舊制度的衝突中經歷夢想與困頓並行的傳奇人生。

回望她們承載著時代與女性命運的艱苦飛越,可以汲取個人成長的智能與能量。


作者簡介

王鶴,成都人,畢業於四川大學中文系。出版有隨筆集《晚明風月》《偶爾遇見的傳奇——民國才女寫真》《愛與痛俱成往事》《愛與傷奔湧不息》,曾與王澤華合著《民國時期的老成都》。


名人/編輯推薦

◆作者王鶴筆耕不輟,多年來以女性的視角專注書寫“女性的故事”,筆力深厚,文風動人。

◆內容飽滿深刻,凝視這些民國女子的內心和命運,在對那些歷史時刻、時代局限、人性局限的思考中,探尋她們的人生硬核和精神力量。

◆講民國才女的故事,啟發現代女性透過那些已經流逝的個體遭際和文化景觀,在深思中確認女性的精神力量,過好自己的人生。


王鶴與她的她們:傳奇和回望的多重動人

濃瑪

80多年前的某一天,獨居東京的蕭紅想起祖父。王鶴在本書中寫道:

小時候挨父親打,都是祖父安慰她:“快快長吧!長大就好了!”1936年底,蕭紅獨居東京時想起祖父,難抑淒傷:長大是長大了,卻沒有“好”。

讀到此處,我黯然神傷。這個飽受磨難、沒活過31歲的女人,曾對好友聶紺弩感慨:“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她看到了困境和局限,卻不知道,自己到底飛了多高。也不知道,若能好好珍愛自己,一定還能飛得更高。

時光流逝,那些長大了也不能“好”的困境和艱難,生生不息。帶著稀薄羽翼的蕭紅們,依然在種種局限裡,頑強又執著地飛。這些註定要飛的女人們,她們追尋愛、獨立、自由、智能的身影,劃破女性的低空,成了傳奇,在歷史的深處,輪回、疊映,聚合成一種神秘的感召力,王鶴深切地感受到了。

她越過時空的塵埃,去回望她們,張開敏感的觸覺,貼近她們愛與痛、夢想與困頓、苦難與激情,貼近她們的天性才華和幽微內心,去感知那些艱苦的飛越,去反思她們命運般的局限,再把一種超越的力量,傳遞給我們。這種回望、貼近、感知、深思、傳遞,專注持久,綿延不絕,王鶴以精準飽滿的文字呈現它們,不覺寫至本書,已是她女人書系列的第五本。其間的深情,照映著傳奇中的她們,衍生出了多重動人。

傳奇中的她們,是動人的。

她們身處動盪不安的時代,帶著覺醒的女性主體意識、勃發的自由天性和才情,帶著逃不脫的情感傷痛和各自不同的人生際遇,在社會變革、戰亂流亡、貧困疾病、政權迭更中奮力飛越,單薄的翅膀承載起時代命運和女性命運的雙重負荷。她們的飛越,因此特別的悲壯精彩和豐富動人。本書中的17個民國才女,正是如此。她們的飛越,串起清末民初、整個民國直至民末之後的漫長歷史。這些作家、學者、詩人、藝術家或聲名赫然的太太夫人們,無論出身世家還是貧寒人家,都被命運拋進天翻地覆的時代大變局裡,在新舊制度衝突中去經歷她們跌宕起伏、悲歡離合的傳奇人生。有人幸運受寵如魚得水,才子佳人兼於一身,做了太太還能做站在自己腳上的女子,名望與丈夫比肩,比如楊步偉、陳衡哲。有人身處困境,生計艱難,夢想總是被現實戳得七零八落,傷筋動骨,撕心裂肺,不幸過早隕落,比如言慧珠、廬隱、蕭紅。有人身處漫長憂患,卻憑藉強大的內在力量,飛過歲月滄桑,絕處逢生,比如沈祖棻、梅娘、葉嘉瑩。她們的動人傳奇,如果淡去歷史的背景,幾乎是輪回的、永恆的。

王鶴看到了這種輪回和永恆,她的回望,也因此動人。

傳奇是她們的,過去了的,老舊的。王鶴在回望裡衍生出此時此世的映照,這是她的,嶄新的。王鶴忠於自己的判斷與認知,凝視她們的內心和命運,以她學養深厚、凝煉乾淨的筆力,傳神細緻地梳理她們血肉豐滿的傳奇故事,並在對那些歷史時刻、時代局限、人性局限的終極思考中,尋找她們的人生硬核和精神力量,成全了我們對她們的瞭解、想像與情感關注,最終完成一種生命的連接與觀照。

在這種連接與觀照中,王鶴與她筆下的她們,氣息相通,像精神上的姐妹。這種精神血脈上的親情,濡染與衍生出了不同時空中女人間的親近。在這種親近中,那些逝去的她們,變得如此親切而有溫度。那些人世的滄桑,仿佛都在我們閱讀中得到了某種安撫。或者說,在我們內心深處某些甚至不被自己知曉的隱痛,在不經意的閱讀中被一種透徹,深深地安慰了。

在這種連接與觀照中,王鶴豎起了一面神奇的生命鏡子,把豐富的女性人生範本和鏡像,一一呈現給我們。透過鏡子,我們看那些故人,如何度過一生,恍若自己正在經歷這些奇異的人生。那些似乎已經遠去的往事,總是以似曾相識的樣子,出現在我們眼前,讓我們看到一種前世今生和往後餘生。我們對鏡梳理,獲得激越力量,獲得鎮靜安妥,獲得登臨高處的豁然。

這重動人,在王鶴持續不斷的寫作中,成為使命般的鮮明標識。

回望中,王鶴把總是把最抽絲剝繭的痛感,留給那些天才的女作家們,這不僅僅是同性間的生命關懷,也是寫作者對寫作者的動人致意。本書書寫蕭紅人生和創作的雙重脫軌,冷靜克制的王鶴竟有了一種少見的縱情。蕭紅野性狂放的驚險人生、天馬行空的絕代才華、蒼涼悲愴的淒苦飄零和令人扼腕的局限殘缺,在王鶴的梳理和深思裡,清晰、飽滿、透徹,充滿感染力,讓愛憐與惋惜,經久不散,盤桓在我們內心一觸即發的某處。

太多的心意難平,讓王鶴更加偏愛那些修養深厚、理性內斂、內心強大、衝破了性別和時代局限的女人。在王鶴眼裡,她們無論遭遇了什麼無常和傷痛仍能有所持守、有所完成的“弱德之美”,是一種光芒和燭照,她們最終活出的不屈和豐饒,是一種超越和圓滿。把葉嘉瑩作為本書的壓軸,也正是王鶴的一種深意吧。

王鶴說葉嘉瑩:

屢經戰禍喪亂,飽經憂患。她的一生,更將顛沛之苦、生計之艱與生離死別、遇人不淑,都樣樣嘗遍。她被苦難深透地浸泡過,卻從一己傷悲裡超拔,並臻於豐美、醇厚的大境界。

此是一層。再說時,又多了另一層:

看她的故事,不免會想到:經歷困厄的人很多,大眾會對其中的一部分人寄予深摯同情,更會對另一部分人產生由衷欽佩——他們也曾在悲劇的泥濘中輾轉掙扎,最終卻憑藉堅韌與熱愛,以一鏤一刻的精湛創造,豐富、完善了自己和身外世界,傳承了一脈文化香火。

到了這一層,王鶴回望的目光,由她們而及他們。在投向絕境中積蓄精神力量的女性之時,也投向了積澱在歷史中的種種文明。正是努力透過那些已經流逝的個體遭際和文化景觀,去還原歷史的豐滿和彈性,去延續歷史的肌理、血脈,去觸摸那些時代的脈搏和靈魂,去釋放與寄託自己對古典文明的鄉愁,王鶴回望她們的寫作,在尋找、深思中確認女性精神力量和自由之路的同時,也因此實現了文明香火的續接傳承。那些輪回般的生存殘酷、苦難困境,也因為這種續接傳承的給養和燭照,呈現出了令人安慰的鎮定、溫暖、硬朗,讓後來的我們,因為種種看見和知道,得到充足的能量和智能,到達一種精神的廣闊,有了向死而生、向痛而愛的超越可能。

此重動人,意義何其深遠。


目次

序言

楊步偉:從三少爺到趙太太

陳衡哲:才子佳人兼於一身

廬隱:摩登得遍體鱗傷

淩叔華:新閨秀並不婉順

丁玲:一登臺就掛頭牌

孟小冬:餘音繞梁歎冬皇

王映霞:神仙侶反目成仇

沈祖棻:滿目風絮無限愁

蕭紅:我將孤寂憂悒以終生

張兆和:成為佳話 穿越佳話

張充和:翰墨留香古韻長

蘇青:就這麼口無遮攔

言慧珠:比梅蘭芳只差一點

梅娘:薔薇曾經綻放

施濟美:永失所愛 寂寥獨行

葉嘉瑩:她與詩詞彼此成全

參考書目


書摘/試閱

蕭紅身體衰頹,精神萎靡,好友黃源建議她去日本住一段時間。他的妻子許粵華正在日本學日文,蕭紅可以得到照料,東京的生活費比上海也高不了多少。兩蕭決定暫時分開一年,蕭紅去東京,蕭軍去青島。

1936年7月,蕭紅前往日本療傷。環境改變,心情卻並未好轉,“很難過,很想哭”。人生地疏,言語不通,孤寂無聊,又幾番生病,她重新抽上香煙。8月14日寄給蕭軍的信上,附有詩歌《異國》:

夜間,這窗外的樹聲,

聽來好像家鄉田野上抖動著的高粱,

但,這不是。

這是異國了,

踏踏的木屐的聲音有時和潮水一般了。

日裡,這青藍的天空,

好像家鄉六月裡廣茫的原野,

但,這不是。

這是異國了,

這異國的蟬鳴也好像更響了一些。

蕭紅孤身只影,從異鄉更漂往異國,她覺得日本比中國還病態、乾枯,新環境無法讓人喜歡——“這並不是正常的生活,有點類似放逐,有點類似隱居。”感情受傷,身心俱疲,沒著沒落地懸在半空,對故鄉的思念,遂難以遏制地瘋長、蔓延,纏得心頭生疼。蕭紅走出老家才兩年多,鄉愁已如此密實。此後,她將用更長的時間體味思鄉之苦,百轉千回,最終釀成《呼蘭河傳》的濃稠香醇。

蕭紅那兩年從東京、北京寄給蕭軍的信,被他完好保存。20世紀六七十年代,信件與其他書籍、文物等一起被抄沒,後來陸續發還。蕭軍於1978年將這幾十封信整理、注釋後發表,它們十分直觀地反映了兩蕭的性格差異與衝突,也看得出,蕭軍的移情別戀對這段婚姻的致命傷害。

蕭紅寫給蕭軍的信充滿牽掛,她十分期盼回信,也讓蕭軍給她多寄小說、唐詩。她關心著他的起居冷暖,對他的吃飯、睡覺、穿衣、鍛煉,都瑣瑣細細地叮嚀。蕭軍卻並不領情,覺得她像個“小老太婆”似的,在生活上過多地幹涉自己。“她常常關心得我太多,這使我很不舒服,以至厭煩。這也是我們常常鬧小矛盾的原因之一。”(兩蕭書信與蕭軍的注釋引自《為了愛的緣故——蕭紅書簡輯存注釋錄》,金城出版社2011年版)

許粵華8月底因經濟原因提前回上海後,蕭紅更為孤單,不時生病發燒,心跳過速。身體稍好,她就很專注地工作,最多時一天竟能寫四五千字,完成了《牛車上》《紅的果園》《王四的故事》等短篇小說。她也非常想念蕭軍,9月中旬,差不多隔一天就給他寄出一封信,但是硬撐著不願馬上回去,想按計劃住滿一年。蕭軍因此說,蕭紅性格中的一個特點就是逞強。他認為他們像兩個刺蝟,靠近了彼此刺得發痛,遠了又覺得孤單。

1936年10月底,蕭紅得知魯迅去世,想起與蕭軍初到上海時只認識魯迅,他幾乎隔一天就要寫一封信給他們。在冷冷清清的亭子間讀著先生的信,“只有他,安慰著兩個漂泊的靈魂!”這噩耗讓她鼻子發酸,在鄰家飄來的日本樂曲裡,總是想哭。

蕭紅11月19日給蕭軍的信,是寄自日本最長的一封,講她買了3幅畫掛在牆上的喜悅、獨自吃飯的不是滋味。那些天她身體不錯,心情也不算過分低落:

窗上灑滿著白月的當兒,我願意關了燈,坐下來沉默一些時候,就在這沉默中,忽然像有警鐘似的來到我的心上 :“這不就是我的黃金時代嗎?此刻。”……是的,自己就在日本,自由和舒適,平靜和安閒,經濟一點也不壓迫,這真是黃金時代,但又是多麼寂寞的黃金時代呀!別人的黃金時代是舒展著翅膀過的,而我的黃金時代,是在籠子過的……什麼事來到我這裡就不對了,也不是時候了。對於自己的平安,顯然是有些不慣,所以又愛這平安,又怕這平安。

蕭紅此處的感觸與感傷,有欣慰也有點心痛,還不算過分纖柔。蕭軍評點道:她把自己的思想、感覺、情緒都刻畫、挖掘得細緻而精微,他對此能夠理解、同情,卻並不欣賞。“她說我把她一向看得很弱,和我比較起來,無論身體和意志,她確是很‘弱’的,在信中她還有點不服氣的樣子。”

在1936年12月底的短信上,蕭紅生髮感慨:“你亦人也,吾亦人也,你則健康,我則多病,常興犍牛與病驢之感,故每暗中慚愧。”蕭軍由此聯想到他們之間“不可調和的諸種矛盾”,他寫道 :“犍牛和病驢,如果是共同拉一輛車,在行程中和結果,總要有所犧牲的,不是拖垮了病驢,就是要累死犍牛!很難兩全的。若不然,就是牛走牛的路,驢走驢的路。”

蕭軍自控力非常強,生活很有規律,不受環境和心境幹擾。強壯者通常難以理解病人的脆弱,他總是希望蕭紅“在主觀上能夠增強生命的意志,戰鬥的意志……從各方面強健起自己來”。他對她的敏感、情緒氾濫,相當不以為然:“就連被蚊子叮了個包,也要說一說。”他很認可朋友對自己的稱讚:不知憂愁、永遠快樂。

“孤獨得和一張草葉似的”蕭紅,信裡確實經常提到自己的病痛,蕭軍覺得她有點過於自傷:“她的頭,她的胃,她的肚子……總在折磨著她,精神矛盾也總在折磨著她。”他認為,長期的生活折磨、營養不良,“再加上神經質的過度敏感”,促成了蕭紅的早死。蕭軍很自得於自己“皮粗肉糙,冷暖不拘”,不為生活所壓倒——否則早就跟她“同歸於盡”了。

1937年1月4日的信裡,蕭紅附有弟弟張秀珂給她的信。弟弟以前看過蕭軍的書與照片,覺得他豪爽而有強烈的正義感。在上海與蕭軍相處了幾天,更添好感。他們一同吃西餐,略微喝了點酒,蕭軍臉很紅,“好像為一件感情所激動。我雖然不明白,然而我瞭解他,我覺得喜歡且可愛!”

蕭軍“好像為一件感情所激動”,張秀珂不明就裡,但覺其可愛。殊不知,蕭軍心潮起伏,是因為又墮入情網。他故態復萌,讓舊傷未平的蕭紅,再添新愁。更難堪的是,這一次的出軌物件許粵華,既是蕭紅初到日本時同住的密友,也是蕭軍自己的好友之妻。蕭紅的組詩《沙粒》,有幾段特別悲觀厭世,有說不出的陰沉絕望,又似乎已經被類似重創打擊得有些麻木:“我的胸中積滿了沙石。”“這狂魍的人間迷惘了我了。”“煩惱相同原野上的青草,生遍我的全身了。”

蕭軍回憶,他和許粵華清楚,出於道義上的考慮,他們沒有結合的可能,所以都同意請蕭紅回來結束這種“無結果的戀愛”。而他與許粵華要遏止戀情,彼此也痛苦難當。蕭紅1937年初回到上海,但感情創痕已深,矛盾依舊,蕭軍與許粵華的剪不斷理還亂,更讓她心緒惡劣。

1937年4月下旬,蕭紅前往北京訪友、散心。見到老友李潔吾後,她在給蕭軍的信上感歎,這對夫婦彼此也各有痛苦。李潔吾看了蕭軍的照片,斷定他是個很厲害而有魄力的人,蕭紅表示自己也很替蕭軍高興。蕭軍卻不以為然:“我知道她並不真正欣賞我這個‘厲害’而‘很有魄力’的人物;而我也並不喜歡她那樣多愁善感,心高氣傲,孤芳自賞,力薄體弱……的人,這是歷史的錯誤!……我愛的是史湘雲或尤三姐那樣的人,不愛林黛玉、妙玉或薛寶釵。”

蕭軍到晚年依舊覺得:因為性格憂鬱,蕭紅的作品給人一種消極、陰暗的感覺,對人生是“失敗主義”,缺乏陽剛之氣,缺乏鬥爭的、積極的生存力量。

蕭紅曾經罵他是具有“強盜”一般靈魂的人,蕭軍頗感不平:“如果我沒有類於這樣的靈魂,恐怕她是不會得救的。”他說:“由於我像對於一個孩子似的對她‘保護’慣了,而我也很習慣於以一個‘保護者’自居,這使我感到光榮和驕傲!”

蕭紅的精神瀕於崩潰邊緣,她於5月4日的信中說,自己在信上沒寫什麼痛苦的字眼,說的是歡快之語,“但我的心就像被浸在毒汁裡那麼黑暗,浸得久了,或者我的心會被淹死的”。她也覺得這樣不對,時時自我批評,卻又無力扭轉,夢中常常生起死的念頭。她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忍受:“痛苦的人生啊!服毒的人生啊!……我的神經或者比絲線還細了吧?”“上帝!什麼能救了我呀!我一定要用那只曾經把我建設起來的那只手把自己來打碎嗎?”

蕭軍明白,兩人相愛期間,蕭紅從未不忠,是自己讓蕭紅陷入深沉而難以自拔的痛苦的泥沼,“這可能深深刺傷了她,以致引起她對我深深的、難於和解的憤恨!”

1937年5月9日的信裡,蕭紅繼續傷懷:“我已經離開上海半月多了,心緒仍是亂絞。我想我這是走的敗路。但我不願意多說。”

5月上旬,蕭軍也在等待蕭紅的信,期盼著與蕭紅重逢。他的心情已經不那麼煩亂,有時彈琴唱歌,還在學跳腳下帶響動的“足聲舞”,也入迷地閱讀《安娜·卡列尼娜》,覺得“那裡面的渥倫斯基,好像是在寫我,雖然我沒有他那樣漂亮”。他承擔了魯迅遺作的校對,漸生工作欲望,建議蕭紅每天運動一兩個小時,或採用心理暗示等方式,治療寂寞,獲得恬靜。他5月8日寄給蕭紅的信,好像家長似的引導、鞭策她:

對無論什麼痛苦,你總應該時時向它說:“來吧!無論怎樣多和重,我總要肩擔起你來。”你應該像一個決鬥的勇士似的對待你的痛苦,不要畏懼它,不要在它面前軟弱了自己,這是羞恥!

蕭軍還以自己的豁達堅強為例,給蕭紅樹立榜樣:

我在人生的歷程上所遭到的危害,總要比你多些,可是我是樂觀的,隨處利用各種環境,增加我的力量,補充我自己的聰明。就是說:我有勇氣和力量殺得進,也殺得出……最末我說一句,不要使自尊心病態化了,而對我說的話引起了反感!

蕭軍的開導,固然不無道理。但這些流露著優越感的教訓語句,令蕭紅不快,好像她的低沉,與他全然無關——之前她已經提醒過蕭軍,自己自己的痛苦,都來自他的贈與。而她的多愁善感,顯然讓他萬分不耐煩。兩人的文字,既展現了他們相距十萬八千裡的性格差異,又看得出男人女人在情感糾葛、心理危機中,迥然不同的應對方式。

蕭軍也憤懣於外人過度關注他和蕭紅的離合,直到晚年仍耿耿於懷:清官難斷家務事,夫妻或男女之間的事情,第三者很難判清是非曲直,“除非你別有用心,別有目的……才喜歡在別人夫婦之間表示偏袒某一方,一般夫妻的事情只有他們自己去解決,別人,最好‘管住你自己的舌頭’。”這麼抱怨時,他已經71歲,年輕時的好勇鬥狠,還未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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