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小蘑菇》《C語言xiu仙》作者、暢銷書作家一十四洲古風代表作。
★出版名《折竹》,網絡原名《仙道第.一小白臉》,積分超56億,收藏25萬+,首章點擊破百萬,完結評分9.9,穩居晉江高分完結TOP榜。
★裝幀精緻,外封書名燙金,內文精選80g東興象牙白紙,特邀高人氣畫手符殊、客小北繪製插圖,隨書含8P彩插。
★高傲冷淡“大小姐”凌鳳簫×無欲無求“小白臉”林疏,關於朝堂天下,關於道義,關於因果輪迴。
“希望這天下河清海晏,歌舞昇平。那樣,大小姐只需要好看就可以了。然後放馬南山,為仙為俠,縱情恣意。”
他希望這天下河清海晏,歌舞昇平。
那樣,大小姐只需要好看就可以了。
然後放馬南山,為仙為俠,縱情恣意。
作者簡介
一十四洲
高人氣作家。作品題材多變,世界觀宏大,劇情架構獨特,善於設置情節反轉,深受讀者喜愛。
代表作:
《小蘑菇》《C語言xiu仙》《仙道第.一小白臉》(出版名《折竹》)《方尖碑》《一劍九琊》等。
名人/編輯推薦
太好看了!我實名安利,有道家的因果循環,又有現代物理時間相對論的感覺,還有佛家理論的影子,太絕了!
——微博讀者
文筆好,情節好,人物好,道理好,值得一看,強推!
——微博讀者
真的好看,結尾我下巴驚掉,雖然隱隱有感覺,但前文每一個點結尾都對應上的感覺真的對強迫症不要太友好……後面我一直在邊哭邊看,裡面關於時間和空間、仙俠儒的觀點我還印象挺深刻的。
——微博讀者
目次
第一章鬼城美人
第二章相看兩厭
第三章驚風細雨
第四章關係匪淺
第五章百戰不敗
第六章武逢知己
第七章守株待竹
第八章三書六禮
第九章順流而下
第十章萬丈迷津
第十一章九重雷劫
第十二章妖氛鬼霧
第十三章江州陳事
第十四章大雪紛飛
書摘/試閱
烏雲黑壓壓堆積,城市上空有一個漩渦狀的黑色中心,天破開了一道口子,霹靂閃電轟隆作響。
幾個年輕人正在聚會,天南海北胡侃。
“說起來我那個室友——那個叫林疏的,”其中一個小青年嘖了一聲,“有病一樣,就沒見他說過一句話。”
他身邊的人拉開一罐啤酒,附和:“說他啞巴都是抬舉,連個表情都沒有,趕緊自己出去找地兒住,真不想看見他。”
就在這時,一道極響的雷在所有人耳邊炸開,震耳欲聾之間,暴雨傾盆而下。
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轉向窗外:“真他媽大。”
剛才發牢騷那小青年掀了掀眼皮,望向天空,突然愣住了,睜大了眼睛。
“這……”他遲疑又驚訝道,“老三,那邊大廈頂上,站著的不就是那個死人臉嗎?”
老三使勁瞇了瞇近視眼:“還真是,這麼大的雨,這人真有精神病啊?”
“不是抑鬱就得是自閉,反正不正常,”小青年幸災樂禍哼笑一聲,“哎,老三,你看他懷裡怎麼還抱著東西?”
“精神病人歡樂多嘛——看著像把劍。”
然而,還沒等看清,一幕超越他們認知的事情就發生了。
一道巨大的紫雷在黑色天空蜿蜒出難以想像的放射狀紋路,竟直直朝著遠處大廈頂端那個人影劈去,那一剎的光芒過於刺眼,誰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
樓下的街道上,不少人頂著雨勢興奮拍照,配字“X城巨大雷暴竟似世界末日,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看見林疏。
林疏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是在躺著,努力轉了轉眼珠,試圖睜開眼睛。
“小傻子醒啦!”一道口音濃重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的身體立刻僵住,眼皮重如泰山,骨頭縫都生了銹,差點不能呼吸。
我對人過敏,真的。
他深吸了幾口氣,空氣潮濕腐敗,難聞至極。
他試圖運轉真氣,修為全無。
“咋的又沒動靜了?”那聲音繼續響起來,是一個嗓門洪亮的中年大娘,她似乎是伸出了手,朝自己探過來。
想像到正在接近的人體的熱氣,林疏的感官炸成一團,猛地睜開了眼睛。
大娘也被他的突然睜眼大嚇一跳:“挨千刀的!”
林疏渾身僵硬,喘了幾口氣,終於在暈眩中看見了四周。
床前的大娘長得凶神惡煞,穿一身麻布襖裙,頭髮盤起,插了根細木頭,不是現代的打扮。
自己在一座茅草屋裡,這草屋極端破爛,牆壁發了坑坑洼窪的黴,假如拍復古電影,要搭出這樣破爛的屋子,卻也著實不易。
林疏:“……”
人間慘劇。
他只是想渡個天劫——渡完就離飛升不遠了,奈何晚上有課,沒時間離開城市找荒郊野嶺去渡,只好就近選了一座最高的大廈,免得驚動常人。
壞就壞在這座大廈上——好死不死,裝了一根碩大無朋的避雷針,天雷沒砸到自己身上,全被避雷針引了下去。修仙之人,心不誠志不堅,試圖借助外物躲避天劫,無一例外都要遭天譴,重則灰飛煙滅,輕則打回去從頭再來,比如現在。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避雷針,居然可以把劫雷也引走。
現代物理害我。
林疏吐納呼吸幾下,感受了一番自己的身體。
經脈極端滯澀,根骨離奇差勁,說資質平庸都是閉眼胡吹,想要修仙怕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就像一個因為作弊被處分的學生,不僅要重修,還被撕了課本。
大娘見他一副呆滯模樣,氣也消了,嘆口氣:“傻了快十年,也不見好——成天往犄角旮旯裡跑,這回淹著了,可得長點記性。”
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聲男人吆喝,大娘“哎”了一聲,給他壓了壓被角,轉身走了。
她的手險險擦過林疏的脖子,激起林疏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呼吸困難,好久才緩過來。
大娘此舉,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好心,林疏卻不能接受和人接觸,那被子又潮得離奇,冰冷如鐵,蓋緊竟比不蓋還要難受,實在讓人無福消受。
等大娘走遠,他從床上起身,推開黏手的木板門,向外看去。觸目所及是同樣破敗不堪的房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像個村莊。自己所在的院落坐落在村莊外圍,村子外面是荒廢的耕地,再遠一點,卻灰濛蒙的,被霧遮住,什麼都看不見了。
天色奇怪,暗得很,要說是凌晨,卻家家戶戶有人走動,炊煙裊裊;說是傍晚也牽強,天空一片灰黑,無星無月,也沒有半點落日餘暉的影子,鬼影幢幢,很是晦氣。他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想再觀察一番,看見外面有村民走動,想跨出去的那條腿又縮了回去,轉身走回房間。
房間實在乏善可陳,既破又亂,家具只有一張床,並一張床前的桌子,沒有鏡子,照不見自己的模樣,他聯想起那位大娘口中的“小傻子”、“小瘋狗”,猜測自己這具殼子恐怕確實是一位智力有缺陷的仁兄,也不知道長了怎樣一副尊容。
摸了摸自己雜草一樣的亂發,林疏有點窒息。
正當此時,院門吱呀一聲被推翻,身後傳來腳步聲,他轉頭,見來者依然是那位大娘。
大娘手端一個白碗,跨過門檻,喚狗一樣道:“小傻子,吃飯了!”
喊完一看,小傻子轉頭直勾勾看著自己,神情仍然不怎麼像個正常人,卻也與以前大不一樣。
大娘皺了皺眉:“落了一次水,怎地更傻了。”
說完,她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轉身要走。
這世上,清靜的人不多,傻子是其中之一,因為沒有人會和一個傻子交談。這是林疏從來求之不得的,但是現在不行。他必須得和什麼人交流,不然,只能在這裡做一輩子傻子。他雖然喜歡清靜,但也不想做傻子——尤其是一個在發霉的屋子裡蓋著發霉的被子的傻子。
於是,大娘險險要走出去的時候,聽見背後響起了帶一點抖的聲音:“……多謝。”
大娘:“啊呀!”
她猛地轉過身來:“你不傻啦!”
林疏僵硬地點點頭。
大娘險些要手舞足蹈,扯起嗓子向外面大聲道:“小傻子不傻啦!”
雜沓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片刻之間門口烏拉拉聚集一大群面黃肌瘦的村民,個個激動伸長脖子往房裡看。
“小傻子不傻了?”
“小傻子真的不傻啦?”
“小傻子果然不傻了!”
林疏:“……”
一個傻子突然聰明起來,怎麼還能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大娘把碗擱下,哆哆嗦嗦上前,拉住林疏的手:“你……你可想起來什麼不曾?”
林疏:“!!!”
他被大娘一握,渾身汗毛直豎,眼前發黑,觸電一樣往後退了幾步,險些魂飛天外。
不料,大娘直直跪了下去:“您可千萬要救救我們!”
村民見大娘跪了下去,紛紛效仿,在門外大磕其頭:“您可千萬要救救我們!”
林疏動了動嘴唇,艱難地組織語言,想問問這些人為什麼要跪自己。
不料太久沒有說過話,完全組織不起來。
他艱難開口:“要我做什麼?”
幾個人七嘴八舌說了起來,尤以大娘嗓門最為洪亮,所幸林疏雖然幾乎不會說話,聽人話還是會的,勉強理解了他們的意思。
十年前,不知是什麼妖魔鬼怪作祟——總之是有了莫大的災禍,整個村子危在旦夕之際,一位仙人路過,用了法術,能護住這裡十年,條件是託付給了村民一個木呆呆的小傻子,說是他的徒弟。
村民又問,法術能護住十年,十年之後又要怎麼辦。
仙人打了許多機鋒,說一大番“但等機緣到來”之類神棍言語,飄然離去了。
如今,十年之期已然要到,法術屏障亦搖搖欲墜,小傻子卻不傻了。可見機緣來了,村民自然大喜過望,只盼這突然開竅的小傻子能有應對之法。
林疏朝外面望去。
還是那副景象——妖氛鬼霧瀰漫四野,據說霧裡生機滅絕,全是活屍惡鬼。整個村子好比海上的孤島,已經十年沒有外面的消息,村民縱使想破頭也沒有出去的辦法,而他若也沒有對策,同樣要被困在這裡。
他從小修仙,根骨絕佳,修了十來年,順風順水到大乘,如今被天道發配到這地方,不僅被困,竟還要與人說話,實在是從未見過的困難。
林疏站在那裡,深呼吸幾口,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終於組織好語言,問:“有劍嗎?”
村民們一齊看著他,雙膝竟然有點發軟,又想倒頭叩拜。
沒想到小傻子一朝開竅,竟如此沉穩有度,不動聲色,果然是高人風範,仙人誠不欺我。
劍,是有的。
有人遞上來一把。
一把粗短的小木劍,削來給三歲的小孩把玩。
那孩子嗷一聲哭了出來:“我的劍!我的劍!還我的劍!”
林疏被他嚎得耳鳴,終究沒接那把劍,在院裡的死棗樹上折了個樹枝,握在手裡,稍稍吐了口氣,感覺舒服了一點兒。
他師門有訓,寧可持劍而死,不可棄劍而生,十幾年來,早刻進了骨子裡。現在修為全失,拿劍雖然並沒有實際用途,但劍在手裡,畢竟可以略微緩解烏泱泱人群帶給他的難受。
林疏越過人群,往村子的邊緣走去。越近,那些灰霧便越濃。
隔著一層結界,他突然和不遠處一個衣衫破爛,面目腐爛流膿的屍體對上了眼。
那東西竟還是個活的,嘶吼一聲,半躥半跳,猴子一樣撲了過來,被結界擋在外面,林疏後退幾步,看著它瘋狂往裡撞,爪子堪堪穿破結界,而後再被彈出去,可見這結界已經不甚牢靠。
半腐,四肢伏地,行動迅捷,《九韶異志》有載,曰爬屍,是種低等的邪物,畏光,畏風,畏火。村民顯然曉得一些它的習性,已經拿了火把來驅趕。
然而陰影之下,密林之中,漸漸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不一會兒,已聚集了數十。據村民說,這些邪物一直在結界外徘徊,有數千之眾。
林疏看著那個被驅趕離開結界的爬屍,他看得很明白,這結界已經薄弱至極,恐怕撐不過半月,半月之中,若沒有脫身的方法,恐怕就要被困死村中了。
但他的修為一時半刻並不能回來,或者說,這輩子能不能回來都未可知,小傻子這具身體也頗孱弱,大抵是常年營養不良,走兩步都要犯心慌——除非重塑根骨,硬生生打通奇經八脈,才能勉強邁過修仙的門檻。
村民看著他沉吟不語的樣子,各個心裡打鼓,誰都不敢上前一步。
半刻鐘過去,林疏終於開口:“有琴嗎?”
又是要劍,又是要琴,可偏僻村莊,哪有這種東西。
林疏見他們面面相覷,想了一會兒,遲緩道:“能發聲音的……都行。”
這一下有了。
幾個年輕小伙往村東頭跑去,不消一會兒,攙來一個老頭,並一把二胡。
這位老人患有眼疾,雙目失明,原是閩州城裡某茶樓的說書人周先生,十年前出城回老家探親,誰料到出了這場禍事,困在村里,再也出不去了。
聽完旁人敘述一番前因後果,周老先生顫顫巍巍拱手:“少俠,只要您能帶我們走去閩州城避禍,要讓我這把老骨頭做什麼都使得。”
話是這樣說,但這樣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能做什麼?村民都不解其意。
林疏卻也不是想要這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人做什麼體力活,而是要他拉琴。
習劍須先養心,他的師門有學琴清心的傳統,所以他知道幾首破魔除祟的曲子,揀了一首《清疏辟邪曲》,試圖教給老人。
然而,林疏說話的水準實在是不敢恭維,古琴與二胡的曲譜又有頗多不通之處,交流很是困難,兩人回屋弄了半天,才終於拉出一首成了調的曲子。
是夜,大娘的兩個年輕兒子李雞毛與李鴨毛在前方舉火把開路,林疏與周老先生再次來到了結界的邊緣,幾位身強力壯的村民跟著。
濃霧裡,地上升起磷火,幾十雙眼睛再次望向他們。
周老先生拿起琴弓,拉了起來。
村民驚呼:“真的走了!”
只見樹從一陣抖動,陸陸續續有幾隻爬屍爬遠,曲子拉過幾遍後,它們走了半數之多。
曲聲確實有效,但拉琴人只是凡胎肉體,曲聲中並沒有法力,對邪物的震懾仍是有限。
林疏默默思索該如何讓曲聲的威力再大一些。
正想著,周老先生的動作卻是一停。
“外邊有動靜。”他說。
瞎子的耳朵,總是要靈光一些。
果然,幾息之後,漸漸有聲音傳來。起初是尖銳的碰撞聲,夾雜著女子的清叱,而後,腳步聲,說話聲也傳來了。
依稀聽見有女子的聲音:“剛才還有聲音,怎地停了?”
老先生一愣,繼續拉了起來,李雞毛與李鴨毛也意識到有外人來到了附近,欣喜地揮起火把。
那女子的聲音似乎是在招呼同伴:“在這邊!”
過一會兒,雜沓腳步聲越來越近,李雞毛也高喊:“這裡!這裡!”
只聽幾聲兵器帶起的風聲,肉體碰撞聲,剩下那十幾隻活屍也逃了,一行人撥開灌木叢,從結界外穿了過來——原來那結界只擋妖邪,不攔活人。
林疏抬頭看去,來者是七八個穿著利落短打的佩刀少女,身姿挺拔,頗具英姿,是常年習武之人。
為首那個“錚”一聲收刀歸鞘,問:“你們是什麼人?”
李雞毛老實道:“是村里的人。”
李鴨毛諂媚上前:“仙女姐姐,你是來救咱們的?”
她“呸”了一聲,抽刀指向李鴨毛的脖子:“好不要臉的臭男人!你是人是鬼?”
只是喊一句“姐姐”,就變成了不要臉,這少女長得漂亮,沒想到如此兇惡,把李鴨毛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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