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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之憶:首部曲 人魔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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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之憶:首部曲 人魔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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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結合懸疑、未來學、異能等元素之科幻小說。《王牌辯護人》《名揚四海》編導 黃志翔 最新力作!

有些東西被釋放出來了,他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

十二則記錄完整殺人過程的短訊,將年僅十二歲的蕭遙推向深淵──關進精神病院。七年來,他一直是模範病人,直到那天他攻擊主治醫生逃離,逃離前留下詭祕訊息:「有人想殺她,我必須出去。…我只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是一群。是另一種它,it。…殺的可能不只一個。」

號稱「S少年專家」的刑事局督察朱志揚奉命追捕蕭遙,循線查緝時,台北街頭竟發生隨機凶殺案。屍體狀況一如當年慘案──割喉、剖腹、甩腸,刑事局更在凶案發生前半小時收到一封凶手寄來的挑戰信〈地獄來信〉與半顆腎臟。

同時間,一名駭客荷米斯的意外闖入,觸動國際反恐情報網絡紅色警戒。刑事局在搜查中發現荷米斯駭入的機構為兩年前恐攻事件主角「和平展望會」,查出荷米斯真實身分為和平展望會救援東海村爆炸案的倖存者安婷,而安置安婷的育幼院正是和平展望會所創。

看似毫無相關的兩樁案件,讓整個刑事局同時陷入混亂狀態,緊急成立專案小組,布下天羅地網監視安婷,蕭遙竟自投羅網,而它也悄然來臨……

安婷駭入和平展望會的目的?國際刑警為何對小小駭客發出紅色通報?「和平展望會」又是怎樣的組織?不惜逃脫也要搶救不知名對象的蕭遙,為什麼要自投羅網?他口中的「它們」,究竟是什麼?

作者簡介

黃志翔

一九六○年生。文化工作者。

歷任︰
《南方》、《實踐筆記》雜誌總編輯
台灣農民聯盟宣傳部長
九二一受災戶聯盟(災盟)秘書長
總統候選人陳履安《真實的台灣.我們的承擔》系列廣告創意總監
大我文創工作隊(志工組織)執行長
影視監製、導演、編劇

代表作品︰
《王牌辯護人》、《新世界》、《小孩.大人》、《天平上的馬爾濟斯》、《五月之戀》、《候鳥e人》、《名揚四海》、《望鄉》、《流氓教授》、《車票》、《大太監與小木匠》、《媽媽的土地》(曾獲新聞局八十九年度優良電影劇本獎)。
曾以《小孩.大人》入圍金鐘獎最佳導演,六度入圍金鐘獎最佳編劇,並以《名揚四海》獲九十二年度最佳連續劇編劇金鐘獎。

目次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書摘/試閱

第一章
人類必然會瘋癲到這種地步,即不瘋癲也只是另一種瘋癲。
——布萊士.帕斯卡(Blaise Pascal)

滂沱大雨中,田醫師撐著傘快步穿過院區的庭園,小心避開積水的草坪,沿著梭羅木群旁的紅磚步道走向療養院東樓。
事出突然,田醫師臨時借了把傘就衝出西樓辦公室,此刻才覺得這把女用傘拿在自己手中好像怪怪的。
他抬眼看了看,昂貴的日本製手工傘,橡木柄連同傘軸一體成形,傘緣綴著朵朵淡雅的紅玫瑰花紋飾,整個傘面是淡粉紅金的蠟染風絹布,淡粉紅金其實是一種危險的底色,很容易被聯想為高調與俗豔,可是工匠卻又心思細密地繪上不規則的黑色細紋,蜘蛛網似地布滿整個傘面,乍看有點像是骨董瓷器上的裂痕,卻很奇特地鎮住那危險的底色,讓這把手工傘顯得既華麗又脫俗。
田醫師似乎想到什麼,但那念頭一閃即逝,無從捉摸。他並不怎麼在意,匆匆進了東樓側門,跟駐警和保全打了招呼就沿著樓梯奔向二樓。
二樓甬道盡頭的診療室正傳出狂暴的嘶吼聲。
田醫師衝進診療室,看到滿地碎玻璃,那應該是他桌上的花瓶吧,至於原先插在瓶裡的兩朵白色野百合花早已被踩得稀巴爛。兩個男護理師已經把病患壓制在桌上,想為他施打鎮定劑Ativan,但他一直掙扎著不肯就範,直到田醫師走到他面前,以雙手扳住他的臉。
「看著我!蕭遙!看著我!」田醫師吼著。
病患瞪著田醫師,過了一會兒,眼神逐漸柔和下來,不再抗拒了。

田醫師不曾吼過蕭遙,這應該是第一次。
蕭遙一直是個很安靜的病患,甚至可以說,過度安靜。
這場大雨已經連下了兩天,蕭遙的不安與躁動,好像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那天,蕭遙說他想出去,田醫師以一貫的淡定微笑加以婉拒。這裡的患者多半都想出去,他們會說自己已經痊癒了,唯獨蕭遙的理由不太一樣,他只想出去找人。
「找誰?」田醫師問。
「她渾身是血,脖子被割斷。」蕭遙的眼神很清澈:「但不知道是誰。」
「所以是個死人?」
「不是。」
「難道是殭屍?脖子都斷了?!」田醫師微笑著,盡可能維持耐性卻又難掩調侃之意。
「她還活著,因為事情還沒發生。」
「什麼事?」
「有人想殺她。」
蕭遙說,有位女性脖子被利刃劃過,血流如注,想逃都逃不了接著胸腹腔就被剖開了。
類似的陳述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了,都詳細的記載於田醫師的診療筆記。殺人的手法、細節、受害者如何垂死掙扎,有時候連凶手的穿著、長相都描述得很清楚。
這些陳述,是蕭遙的預見或幻覺?田醫師寧可相信是後者。
幻覺,是許多精神疾病患者常見的症狀,他們絕大多數對別人無害,比較像是活在一個與常人相異的平行世界。只有極少數患者才具有暴力攻擊傾向,通常只要犯行確認,即須接受強制醫療,以免傷及無辜或危及公共安全。
蕭遙卻是個例外。
不曾有任何人目睹他出現過攻擊行為,更談不上暴力傾向,可是,精神疾病強制鑑定審查會的全體委員卻一致通過將他送交強制醫療,當時他年僅十二歲。
七年前,就在小學畢業的那個暑假,蕭遙突然被警方逮捕,罪名是涉嫌殺害他的英文家教老師,一位女大學生。警方調查發現,整個殺人過程都完整而詳細地記錄在死者臉書的通訊軟體Messenger內,而貼文者就是蕭遙。總計十二則短訊,從第一則到最後一則,為時四十三分鐘,貼文的持續時間與殺人過程的持續時間完全一致,有點像是直播殺人。
死者身中十七刀。左右頸動脈、心臟、左右大腿內側動脈各二刀,其餘的十一刀是用來割爛她的臉。
基於法律規定的少年隱私保護原則,少年法院採取了非公開的審理方式且隱匿其姓名,但這駭人聽聞的凶案仍喧騰一時,媒體後來稱之為「S少年臉書直播殺人事件」。「S」,代表兩個意義—
Shiau,姓氏「蕭」字羅馬拼音的首個字母。
Supernatural,靈異。
根據警方的筆錄與調查報告,蕭遙否認犯案,辯稱他是「感應」到死者即將受害,才趕到死者工讀所在的T大化工系實驗室,抵達現場時她已氣絕身亡,所以屍體是他發現的,也是他報的案。最詭異的是,蕭遙就讀的小學,有個老師和兩個學生在法庭作證時竟都宣稱蕭遙似乎擁有所謂的「陰陽眼」和「靈異體質」,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他們舉的不少實例全都匪夷所思,卻也從非利害關係人的角度為蕭遙的「感應說」提供了客觀佐證。
在法院自由心證之論理法則與經驗法則的雙重制約下,「感應說」和「靈異說」必然不可能被法官採納,而其推論邏輯也必然置換成現今醫學所能解釋的「精神疾病」。因此,少年法院的法官雖然認定蕭遙是行凶者無誤,卻仍將他送交精神鑑定。鑑定程序由兩所醫療機構的兩位精神科醫師分別進行,總計經過三十五次訪談,最後認定蕭遙患有「分裂病性人格疾患(潛伏型精神分裂病)」。
這個鑑定結果,先由精神疾病強制鑑定委員會無異議通過,法官也歸納並援引兩位醫師的觀點:「當事人的思考、情緒、知覺、認知、行為等精神狀態表現異常,致其呈現出與現實脫節之怪異思想及奇特行為,恐有傷害他人之虞,須給予醫療及照顧」,最後判決蕭遙有期徒刑十年,刑前須於相當處所接受五年監護處分,予以矯正治療。雖然檢察官不服判決,提出上訴要求處以無期徒刑,但歷經二審、三審駁回上訴,終告定讞。
所謂「相當處所」,就是俗稱「療養院」的市立精神醫學中心。蕭遙被送進來的時候,算是院裡年紀最小的患者,從那時候起,田醫師就擔任他的主治醫師直到現在。
至於蕭遙真是個靈異少年嗎?說真的,田醫師並不相信。
上帝的話語,天啟的梵音,反映的或許僅是人們自身的渴望,惟以神之名。

窗外的雨勢不曾稍歇。
從落地窗望出去,梭羅木群的林梢恰成一片樹海,蒼鬱的綠葉此刻顯得格外油亮。
診療室已收拾乾淨,地上見不到一點玻璃碎片,即連水漬都拖乾了。
田醫師回頭望向蕭遙。施打鎮定劑才十五分鐘,蕭遙已經完全平靜下來。護理師為了防範他再度失控,除了為他穿戴拘束衣,本來還想留下監看的,田醫師把他們打發走了。
即使發生今天的躁動,院裡的同事們應該還是喜歡這男孩的吧,田醫師覺得。
蕭遙的容貌本來就容易討人喜愛。白皙的臉龐,豐潤的唇,一雙濃眉和稍深的眼窩襯出直挺的鼻梁,而最特別的應是他那雙眼。倒不是因為看似單眼皮的內雙讓它們飄散著古典東方男性的俊逸,而是那眼神,多數時候看起來靜謐清澈,會讓人以為那兒不可能藏有什麼秘密的心思。
大概也是這個緣故,院裡的護理士,無分男女,都喜歡找他閒聊。雖然他話不多,多半僅回以靜靜的微笑,但他們都知道他是八卦與謠言的絕緣體,無論聽了什麼都只進不出,所以從各自的初戀、失戀、不倫戀,到家裡的貓狗生老病死之類的話題,幾乎百無禁忌,一碰到蕭遙就口無遮攔起來。
這多少也是因為蕭遙在院內已經待了六年,大家都把他當成家人的關係吧。而更重要的,所有的診療記錄都深鎖在田醫師的電腦中,少有人知道他有多危險。
天使的微笑,撒旦恆有之,惜吾人恆忘。
一開始,田醫師其實偶爾也會分享自己私領域的一些小故事。譬如他和妻子同樣喜歡用竹柏作為家裡長方形柚木餐桌上的小植栽,但他想的是純白色陶燒花器,而她喜歡的是透明玻璃器皿;又如三年前生下的女兒,不只親友們覺得長得像他,而且女兒特別喜歡黏著他,果然是唯一能讓他眷戀成癡的前世情人。
跟蕭遙說這些叨叨絮絮的瑣碎家務,田醫師其實有另一層未曾言明的用意。他試圖為蕭遙重建一種日常的、以家庭為核心的倫理觀念,所以,他偶爾還會鼓勵蕭遙接觸一些宗教方面的正向思維,包括佛教、基督教、伊斯蘭,雖然連他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時間足以療癒一切吧,田醫師原本是這麼期盼的。蕭遙那不知因何而冷血、霧鎖的內心世界,只要假以時日,總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可是,從初期每周一次的療程,到如今每月一次,田醫師卻越來越沒把握。
關鍵問題有兩個。首先,蕭遙一直不肯認罪,從法院審理期間直到現在,他始終堅決否認殺人。其次,可能也是更重要的,從去年以來,每隔幾天他總會描述一個凶殺狀態,鉅細靡遺。至今,田醫師記錄了十七則,每個狀態都迥然相異,用詞簡短而精準,一如他七年前在臉書留下的殺人紀錄。
每一次,蕭遙描述著各種凶殺狀態,那清澈的眼神,總讓田醫師不寒而慄。
平靜。事不關己。冷酷。所以眼神的清澈反映的竟是連血腥虐殺也無感的人性荒蕪?
雖然田醫師寧可相信那些凶殺狀態是蕭遙的幻覺而非預見,但又如何呢?他不能不懷疑蕭遙真正可怕之處或許就在於把想像的世界化為真實—因幻覺而宣稱預見,並以實際的虐殺行動實現之。
這也是為什麼田醫師在蕭遙的五年監護期滿後主動去函法院,要求延長對他的強制醫療時程。函中檢附的調查報告直言蕭遙仍有傷害他人之虞。
當事人每一次的描述都像是旁觀的第三者。所有虐殺的細節,由他平靜的語調娓娓道來都顯得與他無關,讓人覺得他純淨得好像身處無菌室,卻和血腥的凶殺現場只有一窗之隔。
田醫師在報告中寫道:
但那究竟是窗?還是鏡?若他目睹的非僅他者的身影,也是自身的鏡像呢?他的所思未必是他的所言,我們必須判讀他不曾說出口的言外之音,那才是他的內心實境。
法官很快就認可田醫師的聲請,顯然也認同報告中的這句結語吧:
喑啞的闇黑欲望,只存在於話語匿蹤之所。
診療室裡,田醫師開了抽屜的鎖,取出筆記本,愜意地坐到米棕色的亞麻布沙發。
「應該是第一次替你穿上這個吧,不好意思啊。」田醫師指的是拘束衣。
「我必須出去。」蕭遙的語氣已經恢復平日的柔和。
「出去,就為了找那個你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裡的女人?」
田醫師偶爾會帶著點調侃的語氣,這是長年以來的習慣。調侃對方或自我解嘲,這種適度的幽默,較容易建立起病患對他信任而非依賴的關係。
「有些東西被釋放出來了。」蕭遙說。
「什麼東西?」田醫師問。
「我說不上來。」
「山谷裡的蝴蝶?籠子裡的流浪狗?水族箱的熱帶魚?總有個形體吧?想想看,你總會想到的。」
「還看不到形體。」蕭遙似乎佷認真的思索著。「我只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他們?」田醫師問。
「是一群。是另一種它,it。」
「所以是『它們』殺了那個女人?」
「殺的可能不只一個。」
「你怎麼知道?」
「我看得見。」
田醫師笑了笑。
「你不相信?」蕭遙平靜地望著田醫師。
田醫師低頭寫下什麼,卻沒回應。
「請讓我出去,辦完事就回來。」
「這不合規定,你知道的。」田醫師抬起頭。「蕭遙,其實你早就應該出去的,只要承認當年做的事,我們早就讓你走了。可是走出這裡的下一站,只會是監獄,不會是自由。這樣你明白了嗎?承認,承擔,負責,因而付出自由的代價,為自己也為別人!」
蕭遙兀自沉默,緩緩別頭望向窗外。
「葉脈。」
「嗯?」田醫師一時沒聽清楚。
「無憂樹,就是娑羅樹吧。台灣梭羅木和無憂樹雖然同目卻不同科屬。」
「哦,算是吧。」田醫師這才聽明白,也望向窗外那片油綠的梭羅木葉叢。
「摩耶夫人手扶無憂樹生下悉達多。」蕭遙說。
「悉達多,釋迦牟尼童年時的名字。」田醫師微笑點點頭。
這些年陸續給了些宗教典籍,蕭遙通常很快就閱讀完畢,而且還能跟別人深入談論。去年有位牧師獲邀前來證道,會後,蕭遙請教聖經《啟示錄》的旨義,言談之間旁徵博引,不但經文倒背如流,即連章節目次都記得一清二楚,讓牧師大為吃驚。蕭遙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是田醫師早就知道的。
「有無憂樹,今已枯悴,菩薩誕靈之處。」蕭遙吟哦著。
「這句又是哪裡來的?」田醫師問。
「《大唐西域記》。」
「哦,是玄奘那本。送你的書我自己都還來不及看,結果早就被你啃光了,哈哈。」田醫師顯得輕鬆。「之前你一直想搞清楚聖經《啟示錄》裡的末世預言究竟說的是過去已經發生的,或者未來即將發生的,那現在呢?從基督跳到釋迦牟尼,你又想搞清楚什麼了?」
「蘭毗尼,現今尼泊爾南部蘭毗尼專區的魯潘德希縣,也是悉達多的誕生之地。可是,玄奘在西元六三三年到那裡的時候,娑羅樹早已枯死,後來,人們種了菩提樹取而代之,最後連娑羅樹也一起被叫作菩提。」
蕭遙望著窗外,平靜地說。
「爾時拘屍那城娑羅樹林,其林變白,猶如白鶴。」蕭遙停頓了一下,微張的嘴接著化成淺淺的微笑,露出整齊的皓齒。「佛的生與死,都在娑羅樹。據說釋迦牟尼涅槃時,娑羅樹同時開花,林中一時變白,如同白鶴飄落,所以又叫作鶴林。」
「也有人說是白鶴林,很詩意的死亡。」田醫師搔搔鬢角。「可是你到底想說什麼?」
「梭羅木,枯葉上的脈紋,你那支傘的圖案。」
田醫師愣住,反射性地望向擱在門邊的傘,猛然想起方才他踏進東樓時腦海裡一閃即逝的什麼—是枯葉!
他一直以為像是古瓷裂痕的傘面,其實更像枯葉的脈紋。
「哦,可是那支傘不是我的!」田醫師說。
「知道不是你的。但你買來送給女同事的不是嗎?」
蕭遙回首看他,純淨的微笑,無邪的眼神,卻讓田醫師瞬間背脊發涼。
兩個月前的診療,蕭遙曾冒出一句話。
「那脈紋,是枯葉嗎?枯葉底下,有人在呻吟,一男一女。」
當時田醫師沒聽懂那是什麼意思,而此刻,他像是遭電擊一般突然站起。
蕭遙也幾乎是同時一躍而起,以右肩猛然撞向他,田醫師整個人斜飛了出去,先落在辦公桌上接著倒栽至地板。他腰背劇痛,快散開了一樣,掙扎著想爬起來,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起身。就在這時候,他聽見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悶聲爆裂開來,接著看見無數白色碎片像雪一樣的從空中飄落。
一切來得太突然,田醫師在驚惶之中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背脊的重擊讓他暫時難以動彈,但他知道可以克服。他緩緩伸出右手,先抓住辦公桌的桌腳作為使力的支點,接著攀住桌沿,費力地坐起身子,最後終於探出顫抖著的左手拍下暗藏於桌檯底下的按鈕。
瞬間,整個東樓警鈴聲大作。
田醫師聽見護理師們沿著診療室外的長廊狂奔而來的腳步聲,他終於可以鬆口氣了。等他攀著桌子好不容易讓自己站起來,已看不到蕭遙的人影。
蕭遙逃走了嗎?田醫師喘息著,仍難以置信。
有些東西被釋放出來了。蕭遙說的,這時田醫師終於明白什麼意思。
釋放出去的東西,其實就是蕭遙自己。
田醫師腦裡一片空白,這時才終於看清楚,早已飄落地板的那些白色雪片,應是先前套在蕭遙身上的拘束衣。
加厚的棉製帆布材質,設計之初即是為了防止患者的暴力攻擊,就算用尖銳的刀刃都很難割破,而如今竟化為碎片。那就是田醫師聽見的怪聲,裂帛之音。
蕭遙是如何辦到的?怎麼可能?而且不是才施打過鎮定劑?
已分不清是恐懼或疼痛,田醫師惶然望著窗外的梭羅林梢,必須扶著桌子才能站穩。
因幻覺而預見,因預見而履踐。
而今散落於田醫師腳邊的布帛碎片,難道也是蕭遙的預見?

其林變白,猶如白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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