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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作品精選05:月牙兒【經典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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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作品精選05:月牙兒【經典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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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本書收錄老舍十八篇小說,《月牙兒》為老舍創作的中篇小說,1986年改編為同名電影,由斯琴高娃、宋丹丹主演,曾獲第41屆沙萊諾(Salerno)國際電影節義大利銀質獎。
※《月牙兒》電影描述原本潔身自愛的女主角韓月容淪落為暗娼的悲情故事。影片著力表現了韓月容對命運和社會不公的反抗,老北京社會底層婦女的悲慘命運,控訴了舊社會的黑暗和罪惡。無論如何拚搏,柔弱的女子最終都只能走向自棄的不歸路……
※老舍為華人文學之中「都市平民的代言人」,有了老舍,現代華文小說才算已走向鮮活與成熟
※朱光潛:「據我接觸到的世界文學情報,全世界得到公認的中國新文學家也只有沈從文與老舍。」
※老舍之子舒乙:「生活中的父親完全是矛盾的。他一天到晚大部分時間不說話,在悶著頭構思寫作。很嚴肅、很封閉。但是只要有人來,一聽見朋友的聲音。他馬上很活躍了,平易近人,熱情周到,很談得來。仔細想來,父親也矛盾。因為他對生活、對寫作極認真勤奮;另一方面,他又特別有情趣,愛生活。」
※隨書附贈<老舍手蹟藏書票>供讀者收藏。
本書收錄老舍十八篇短篇小說。
《月牙兒》描繪老北京弱勢家庭的時代悲劇。
丈夫早逝,為了養活唯一的女兒,母親替人洗臭襪、典當嫁妝、改嫁。然後好日子不長久,改嫁的丈夫突然離家不回,家庭再度失去支柱的母親迫不得已走上了暗娼的路。女兒瞧不起這樣的母親,不屑於用這種骯髒錢,然而當她小學畢業步入社會後,才驚覺,有些事不是願不願,而是根本沒得選擇……
我終於明白,媽媽所走的路是唯一的。學校裡教給我的本事與道德都是笑話。我不肯馬上就往那麼走,可是知道它在不很遠的地方等著我……
七歲的月牙兒,帶著寒氣,月光映出爸爸永眠地底的記憶八歲的月牙兒照著我的淚,照著當鋪關上門後的冷清與饑餓;夏天的月牙兒涼似水,媽媽總在水裡洗著硬如牛皮的臭襪。爸死時那個月牙,媽轎子前面那個月牙,我永遠忘不了。那一點點光,那一點寒氣,老在我心中,比什麼都亮,都清涼,像塊玉似的,有時候想起來彷彿能用手摸到似的。在很短的期間,我忽然明白了許多的事。我知道得保護我自己,我覺出我身上好像有什麼可貴的地方。我身上有了些力量,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毀了自己。我有時很硬氣,有時候很軟。我不知怎樣好。我願愛媽媽,這時候我有好些必要問媽媽的事,需要媽媽的安慰;可是正在這個時候,我得躲著她,我得恨她;要不然我自己便不存在了……

作者簡介

老舍(1899-1966),原名舒慶春,字舍予,滿族正紅旗人。為現代華文作家群中,具有非常獨特與鮮明風格的大師級作家。幼年父喪於八國聯軍之下,母親一手拉拔長大,對世態炎涼的現實社會,有深刻而切膚的體會。憑著特異天賦和不懈的努力,青年時期即抓住機會赴英國留學並任教,同時開始文學創作。返國後,他一往無前地投身文學創作,終身不渝。然文革期間因不堪忍受屈辱,含冤自沉於北京太平湖。老舍的文學語言鮮活獨特,筆下人物形象生動。代表作有《駱駝祥子》、《四代同堂》、《月牙兒》、《老張的哲學》、《貓城記》、《茶館》……等。

目次

總序 文學星座中,最特立獨行的那一顆星 秦懷冰
*月牙兒
*柳家大院
*也是三角
*斷魂槍
*上任
*兔
*微神
*陽光
*老字號
*小鈴兒
*黑白李
*「火」車
*馬褲先生
*柳屯的
*抱孫
*善人
*開市大吉
*大悲寺外

書摘/試閱

是的,我又看見月牙兒了,帶著點寒氣的一鉤兒淺金。多少次了,我看見跟現在這個月牙兒一樣的月牙兒;多少次了。它帶著種種不同的感情,種種不同的景物,當我坐定了看它,它一次一次的在我記憶中的碧雲上斜掛著。它喚醒了我的記憶,像一陣晚風吹破一朵欲睡的花。


那第一次,帶著寒氣的月牙兒確是帶著寒氣。它第一次在我的雲中是酸苦,它那一點點微弱的淺金光兒照著我的淚。那時候我也不過是七歲吧,一個穿著短紅棉襖的小姑娘。戴著媽媽給我縫的一頂小帽兒,藍布的,上面印著小小的花,我記得。我倚著那間小屋的門垛,看著月牙兒。屋裡是藥味,煙味,媽媽的眼淚,爸爸的病;我獨自在台階上看著月牙,沒人招呼我,沒人顧得給我作晚飯。我曉得屋裡的慘淒,因為大家說爸爸的病……可是我更感覺自己的悲慘,我冷,餓,沒人理我。一直的我立到月牙兒落下去。什麼也沒有了,我不能不哭。可是我的哭聲被媽媽的壓下去;爸,不出聲了,面上蒙了塊白布。我要掀開白布,再看看爸,可是我不敢。屋裡只有那麼點點地方,都被爸佔了去。媽媽穿上白衣,我的紅襖上也罩了個沒縫襟邊的白袍,我記得,因為不斷的撕扯襟邊上的白絲兒。大家都很忙,嚷嚷的聲兒很高,哭得很慟,可是事情並不多,也似乎值不得嚷:爸爸就裝入那麼一個四塊薄板的棺材裡,到處都是縫子。然後,五六個人把他抬了走。媽和我在後邊哭。我記得爸,記得爸的木匣。那個木匣結束了爸的一切:每逢我想起爸來,我就想到非打開那個木匣不能見著他。但是,那木匣是深深的埋在地裡,我明知在城外哪個地方埋著它,可又像落在地上的一個雨點,似乎永難找到。


媽和我還穿著白袍,我又看見了月牙兒。那是個冷天,媽媽帶我出城去看爸的墳。媽拿著很薄的一羅兒紙。媽那天對我特別的好,我走不動便背我一程,到城門上還給我買了一些炒栗子。什麼都是涼的,只有這些栗子是熱的;我捨不得吃,用它們熱我的手。
走了多遠,我記不清了,總該是很遠很遠吧。在爸出殯的那天,我似乎沒覺得這麼遠,或者是因為那天人多;這次只是我們娘兒倆,媽不說話,我也懶得出聲,什麼都是靜寂的;那些黃土路靜寂得沒有頭兒。天是短的,我記得那個墳:小小的一堆兒土,遠處有一些高上崗兒,太陽在黃土崗兒上頭斜著。
媽媽似乎顧不得我了,把我放在一旁,抱著墳頭兒去哭。我坐在墳頭的旁邊,弄著手裡那幾個栗子。媽哭了一陣,把那點紙焚化了,一些紙灰在我眼前捲成一兩個旋兒,而後懶懶的落在地上;風很小,可是很夠冷的。媽媽又哭起來。我也想爸,可是我不想哭他;我倒是為媽媽哭得可憐而也落了淚。過去拉住媽媽的手:「媽不哭!不哭!」媽媽哭得更慟了。她把我摟在懷裡。眼看太陽就落下去,四外沒有一個人,只有我們娘兒倆。媽似乎也有點怕了,含著淚,扯起我就走,走出老遠,她回頭看了看,我也轉過身去:爸的墳已經辨不清了;土崗的這邊都是墳頭,一小堆一小堆,一直擺到土崗底下。媽媽嘆了口氣。我們緊走慢走,還沒有走到城門,我看見了月牙兒。四外漆黑,沒有聲音,只有月牙兒放出一道兒冷光。我乏了,媽媽抱起我來。怎樣進的城,我就不知道了,只記得迷迷糊糊的天上有個月牙兒。


剛八歲,我已經學會了去當東西。我知道,若是當不來錢,我們娘兒倆就不要吃晚飯;因為媽媽但分有點主意,也不肯叫我去。我準知道她每逢交給我個小包,鍋裡必是連一點粥底兒也看不見了。我們的鍋有時乾淨得像個體面的寡婦。
這一天,我拿的是一面鏡子。只有這件東西似乎是不必要的,雖然媽媽天天得用它。這是個春天,我們的棉衣都剛脫下來就入了當鋪。
我拿著這面鏡子,我知道怎樣小心,小心而且要走得快,當鋪是老早就上門的。我怕當鋪的那個大紅門,那個大高長櫃檯。一看見那個門,我就心跳。可是我必須進去,幾乎是爬進去,那個高門檻兒是那麼高。我得用盡了力量,遞上我的東西,還得喊:「當當!」得了錢和當票,我知道怎樣小心的拿著,快快回家,曉得媽媽不放心。
可是這一次,當鋪不要這面鏡子,告訴我再添一號來。我懂得什麼叫「一號」。把鏡子摟在胸前,我拚命的往家跑。媽媽哭了;她找不到第二件東西。我在那間小屋住慣了,總以為東西不少;及至幫著媽媽一找可當的事物,我的小心裡才明白過來,我們的東西很少,很少。媽媽不叫我去了。可是「媽媽咱們吃什麼呢?」媽媽哭著遞給我她頭上的銀簪──只有這一件東西是銀的。我知道,她拔下過來幾回,都沒肯交給我去當。這是媽媽出門子時,姥姥家給的一件首飾。現在,她把這末一件銀器給了我,叫我把鏡子放下。
我盡了我的力量趕回當鋪,那可怕的大門已經嚴嚴的關好了。我坐在那門墩上,握著那根銀簪。不敢高聲的哭,我看著天,啊,又是月牙兒照著我的眼淚!哭了好久,媽媽在黑影中來了,她拉住了我手,嘔,多麼熱的手。我忘了一切的苦處,連餓也忘了,只要有媽媽這隻熱手拉著我就好。我抽抽搭搭的說:「媽!咱們回家睡覺吧。明兒早上再來!」媽一聲沒出。又走了一會兒:「媽!你看這個月牙;爸死的那天,它就是這麼斜斜著。為什麼她老這麼斜斜著呢?」媽還是一聲沒出,她的手有點顫。


媽媽整天的給人家洗衣裳。我老想幫助媽媽,可是插不上手。我只好等著媽媽,非到她完了事,我不去睡。有時月牙兒已經上來,她還哼哧哼哧的洗。那些臭襪子,硬牛皮似的,都是鋪子裡的夥計們送來的。媽媽洗完這些「牛皮」就吃不下飯去。我坐在她旁邊,看著月牙,蝙蝠專會在那條光兒底下穿過來穿過去,像銀線上穿著個大菱角,極快的又掉到暗處去。我越可憐媽媽,便越愛這個月牙,因為看著它,使我心中痛快一點。它在夏天更可愛,它老有那麼點涼氣,像一條冰似的。我愛它給地上那點小影子,一會兒就沒了;迷迷糊糊的不甚清楚,及至影子沒了,地上就特別的黑,星也特別的亮,花也特別的香──我們的鄰居有許多花木,那棵高高的洋槐總把花兒落到我們這邊來,像一層雪似的。


媽媽的手起了層鱗,叫她給搓搓背頂解癢癢了。可是我不敢常勞動她,她的手是洗粗了的。她瘦,被臭襪子熏的常不吃飯。我知道媽媽要想主意了,我知道。她常把衣裳推到一邊,愣著。她和自己說話。她想什麼主意呢?我可是猜不著。


媽媽囑咐我不叫我彆扭,要乖乖的叫「爸」:她又給我找到一個爸。這是另一個爸,我知道,因為墳裡已經埋好一個爸了。媽囑咐我的時候,眼睛看著別處。她含著淚說:「不能叫你餓死!」嘔,是因為不餓死我,媽才另給我找了個爸!我不明白多少事,我有點怕,又有點希望──果然不再挨餓的話。
多麼湊巧呢,離開我們那間小屋的時候,天上又掛著月牙。這次的月牙比哪一回都清楚,都可怕;我是要離開這住慣的小屋了。媽坐了一乘紅轎,前面還有幾個鼓手,吹打的一點也不好聽。轎在前邊走,我和一個男人在後邊跟著,他拉著我的手。那可怕的月牙放著一點光,彷彿在涼風裡顫動。街上沒有什麼人,只有些野狗追著鼓手們咬;轎子走得很快。上哪去呢?是不是把媽抬到城外去,抬到墳地去?那個男子扯著我走,我喘不過氣來,要哭都哭不出來。那男人的手心出了汗,涼得像個魚似的,我要喊「媽」,可是不敢。一會兒,月牙像個要閉上的一道大眼縫,轎子進了個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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