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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癌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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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癌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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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 林韋地暌違三年的小說新作!
★ 十篇小說,觸及不同時代背景的政治歷史下,無疾而終的愛情。
★ 對愛、時代及自我的探索和解答。

林韋地暌違三年的小說新作,充斥情色、暴力和政治不正確,以旁觀者的視角試圖探索男性在個人情慾和國仇家恨夾縫之間掙扎求存的可悲處境。
 
「或許現實比遊戲更殘酷,至少在遊戲裡輕輕一勾,就可以將一棟建築標示為歷史建築,將它保留下來。島國很多歷史建築,只在書上看得到,島國土地有限,沒有空間施捨給懷舊的奢侈。」
 
本小說集收錄一篇中篇小說和九篇短篇小說,觸及不同時代背景的政治歷史下,無疾而終的愛情。那些愛情,最終都成了無法觸碰的禁忌,猶如隱喻時代所衍生的無解和衝擊。
 
小說是對愛、時代,自我探索和解答。不同時代背景,形色各異的直男癌病患者,藉由情感糾纏和情色慾望,帶出政治歷史與文化上的愛恨情仇。

作者簡介

林韋地,生於馬來西亞檳城。在台灣念小學、馬來西亞念中學、英國念大學,目前在新加坡工作。擁有多重身分:醫生、出版人、書店老闆、作家。 著有《於是》、《消失了妳我的國》。

目次

005 路過
 115 大和魂
 137 奇異果
 159 飲茶
 173 這就是人參
 179 天台
 187 冬炎功
 199 含含
 213 中國的最後一個妖精
 237 我們的朋友老黃

書摘/試閱

含含
◎林韋地
(摘自《直男癌病史》頁199-211)


好幾個月沒有下雨了,天氣異常的熱,三十八攝氏度,四十攝氏度,大家都說世界末日要來了。南極的冰山融化,企鵝一群群地在懸崖往下跳,海象因為數目太多開始自相殘殺,但話一說完,大家還是各自過著屬於自己的日常生活。
不知道海平面什麼時候會上升到足以淹沒這座島嶼。
週末和女友一起回家吃飯,電視上播放著台灣同志婚姻立法通過的新聞,在這島國只看得到台灣的紅媒和藍媒,看不到綠媒。喜歡在家裡看韓天的父親,在夾了一塊母親煮的醬油肉後冒出一句:「為什麼這些台灣人就不能夠好好地當一個正常人?他們頭腦有病是不是?」
他的心思全不在餐桌的對話上,所以沒有接話。
他試著回想第一次見到J是什麼時候,或許不是太久以前。
在這間小診所,他一天要看一百個病人,所以絕大多數時候他都不會記得他病人的名字。病人來到這裡,得到他們想要的,或是壯陽藥,或是安眠藥,或是咳嗽藥水,更多時候是病假單一張,就離開。
但是他記得J。
他知道J的名字當然是透過病歷,他記得J卻是因為J在他診間裡的那十分鐘實在是一個怪異的情境。
這間診所因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重新裝潢,所以看起來有些老舊。診間裡有一個年事已高的冰箱,發出苟延殘喘的吼聲。冰箱在他的位子和門之間,遮住了他的視線。J走進診間時,他先聽到J的聲音,再看到J在門後出現。
J長得不是很高,可是很壯,胸部和手臂的肌肉峅得他的西裝很緊,髮際線有點後移,露出發亮的額頭,頭髮有些尖刺。剛走入他診間的剎那,他以為J不過是另一個來拿病假單的上班族。
「哈囉,哪裡不舒服?」他問。
「醫生我有個很私人的問題我不大好意思說。」
「都可以說,沒關係。」
「醫生我肛門那裡很癢你幫我看一下好不好?」J說。
他稍微愣一下,但很快就若無其事地叫J向左側躺在診間的病床上,脫下褲子,雙膝彎曲,自己戴上手套,掰開J的屁股,眼前便是J的肛門,周圍有一點紅,看不出是濕疹,或是摩擦過的痕跡。
「癢多久了?」
「就這幾天吧。」
「看起來沒什麼,可能有點皮膚發炎,我開一支類固醇給你。」
「醫生,不好意思,我想請你也幫忙看一下我這裡。」
J話一說完,便轉過身來,平躺在床上,將褲子完全褪下,指著自己的陽具,說:「醫生我這裡好像也有一點癢。」
他用食指和中指拿起J的陰莖,拉下包皮,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很快地,他就察覺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了。
那陰莖是在完全勃起的狀態。
很大。
他心底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覺得很不安,便說檢查好了,叫J把褲子穿上,但在那之前又多看了那碩大的陰莖一眼。
「我看不出有什麼問題,有什麼不尋常、特別擔心的地方嗎?」
「沒有。」J說。
「最近有什麼不尋常的性行為嗎?」
「什麼是不尋常的性行為?」
「就和一些不認識的女生在沒有使用安全套的情況下發生關係,口交也算。」
「沒有,沒有不認識的女生。」J說。
「可能就是有一點過敏吧,癢的時候先擦一點類固醇看看好了。」
J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起身走出診間。
這件事情當天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下班回到家,看見女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妳今天在忙些什麼?」他問。
「沒什麼啊,在想畫展的事。」女友說。「你呢?今天過得如何?」
「一般,沒什麼特別的。」他說。「突然有點想去健身。最近留意到一間在市中心的健身房,一個月的會員費只要兩百元。」
當天晚上,他抱著女友入睡,卻夢見了J。夢見自己的病人是一件奇怪的事,之前從沒發生過,夢裡和J一起做著什麼,或者說,J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夢裡,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依稀記得,或主觀地覺得,J裸著上身,肌肉的線條很明顯。
他醒來的時候覺得那個夢好真實,不知道到底是那個夢是現實,還是現實才是夢。
一個月後J又出現在他的診所。
「醫生你好,我的問題和上次一樣。」
他翻了翻病歷,在腦海中快速地重複上次相遇,和在夢境裡的細節。
「是過去一個月都在癢嗎?還是這幾天才癢?」
「這幾天。」
J對這空間表現出了一絲絲的熟悉感,和他說了幾句之後,J便自動自發地爬上診間的病床,趴好,脫了褲身,待他檢查肛門之後,配合地轉身,露出那根蓄勢待發的巨大陽具。
如排練著的劇,這次他將一切的細節都看得更清楚了,儘管口中說的是一模一樣的對白。
「看起來沒什麼,可能有點皮膚發炎,我開一支類固醇給你。」他說。
接下來的幾個月,每隔一個月,J都準時地出現在他的診所,重複著一樣的流程。每次到轉身的環節時,J的陰莖都勃起著。
有時他忍不住想問J,他每個月給他的類固醇藥膏,J真的都有在用嗎?可是他又擔心,這樣問出口後會破壞他和J之間的某種默契。
「反正就是例行檢查而已吧。」他對自己說,但每次收J看診費和那支藥膏的錢,他心裡都會有種奇怪的感覺。有時候他真的忍不住想和J說,算了,他不想收他的錢。
「你有看過你病人的陰莖嗎?」一次聚餐時,他故作若無其事地問了隔壁的男醫生,那男醫生也是他的大學同學。
「當然有啊,很多吧,醫生,很正常啊,怎麼突然這樣問?」
「我的意思是,你有看過病人的陰莖勃起嗎?」
「哦?這倒沒有耶。不過我們有位學姐好像有,聽說她在做泌尿科時,有天幫一個男病人插尿管,結果她右手手掌緊握著的陰莖,竟然慢慢充血慢慢變硬慢慢勃起了,結果她便特別大力地把那尿管插進那因勃起而完全伸展的尿道裡,洩得那病人痛得哇哇叫,算是給他一點懲罰,哈哈。」男醫生說完之後,夾了隻軟殼蟹到自己的盤子裡。
但突然從某個月份開始,西南季風煙霾很大的時節,J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診所。這給他一種莫名的焦慮,「J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呢?」他心想。診所其實有J的電話,但他沒有勇氣撥,心底覺得這麼做好像不大對。診所其實也有J的地址,他當然不曾找上J的家門,但曾有一次他刻意繞路,到J住址附近的地鐵站,心想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他可以巧遇J。但十分鐘之後他便覺得這一切實在太荒謬,責問自己到底在那邊幹什麼。
而每個抱著女友入睡的夜晚,他卻更頻密地夢見J。隔天清晨睡醒和女友做愛時,他都希望女友在上方騎著他。
「你愛我嗎?」完事之後,女友問他說。
「愛吧。」
「愛就愛,為什麼後面要加一個吧?」
「噢,好的。愛。」
「你不會有天要離開我吧?」
「不會。」他硬生生地把一個「吧」吞了下肚。「如果我們分手了還會是好朋友嗎?」
「不可能。我沒有和前男友做好朋友的習慣,如果分手了就不聯絡了。」女友停頓了一下,說:「除了一個情況。」
「什麼情況?」他好奇地問。
「除非你和我說,你其實愛的是男人。」
「噢,那有什麼不同?」
「那我們可以當好姐妹。」女友說。
那個當下,他想起了自己的初戀女友。高中時在一起的,高中畢業後就分手了。「我發現我喜歡的是女的。」初戀女友丟下這樣的一句話就走了,他本想追上前去問個清楚,但她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怎麼可能喜歡的是女的?他問,那他和她在高中三年的性愛只是一種角色扮演嗎?可是他並沒有質疑過他自己扮演的角色,在那個年紀,每一次的射精都是那麼地真誠。他原本以為一定是她交了別的男友,故意找個理由和他分手(這理由也太爛),直到上大學的前夕,他在家鄉小鎮閒逛時,在小巷弄裡看到剪短了頭髮後的她和一個長髮美女互相撫摸擁吻著。他成了他的朋友們嘲笑的對象,他們都說一定是他在某些方面的表現太糟,她才會拋棄他愛上女人。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當他走在街上,看到頭髮剪得極短的女孩,他都會忍不住多望兩眼,確認那到底是不是她。有一次,在他念大學的大城市裡,他望見一個背影,和剪短頭髮後的她極為相似,他便跟著這個背影,穿越了五六條街,直到一個十字路口。當然,那並不是她,或許她甚至從未踏足這個城市。他覺得自己被遺棄了,輸了一場不公平的戰爭,他從不懼怕和其他的男性競爭,但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高中的三年被偷走被挖空,他想要報復,或至少做些什麼可以補償自己的事,但在這人口眾多的大城市裡,他卻找不到一個自己可以轉身就愛上的男人。他也曾有過幾個說要上他的同志朋友,但他最終發現他們說這話時都不是認真的,在他們心裡,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直男。
「如果有天我和妳說,我愛著一個男人,但是我仍愛著妳,想要和妳在一起,妳可以接受嗎?」他問。
「無法吧。」女友回答。「難道你可以接受?」
「可以,只要她同時也還愛著我就可以了。」他說。
只要她還愛著我就好了。
一個清晨,他突然提早醒了,女友還沉沉地睡著。他拿著手機,走到廁所裡,連上那個曾陪他度過大學生涯的網站,找到了他曾經最喜歡的類別。自從和女友同居之後,因有表現的壓力,他已許久沒有上過這個網站。他找到他大學時最喜歡的劇情,不是同一部片,但這些片的故事經過十多年發展仍然是大同小異。準備被男朋友求婚的女主角,在家門口遇到前男友,前男友給她看他們還在一起時的性愛影片,威脅她和自己做愛,女主角被前男友上了以後,發現前男友還是最棒的,就把現任男友給忘了。
「還好,還打得出來。」兩分鐘後,他對自己說。
一個下午,他搭著地鐵回家,到站後,覺得有點尿急,他就到地鐵站的公共廁所解決。年過三十之後,他小便就沒有年輕時那麼有力,有時需要站比較久,才能讓膀胱裡的尿液完整排出。他站了一段時間,等待膀胱的肌肉放鬆,這時一個年輕孟加拉移工出現在他身旁,長得比他矮一些,皮膚很黑,穿著一件藍色的汗衫,沒留鬍子,眼睛大大的,一直看著他的陽具,對他比了一個讚的手勢。孟加拉移工掏出自己的陽具,和他說,自己是穆斯林,有割過包皮,他不是穆斯林,沒有割過包皮,他的陽具可以和自己的陽具對接,然後把他的包皮拉到覆蓋自己的陽具,兩人互相撞擊直到彼此射精為止,這樣很爽,問他要不要試試看。
他沒有生氣也沒有驚慌,若無其事地將膀胱裡所有的尿液排出,同一時間讓那孟加拉移工看自己的陰莖看個飽,然後報以一個友善的微笑,拉起褲子的拉鍊就離開了。
他轉身的原因是,在他抖出最後一滴尿液的剎那,他想到J。
煙霾隨著季風的風向改變而散去,天空卻開始不停地下著雨,一切都是那麼地悶熱,和潮濕。他坐在自己的診間裡,冷氣嗡嗡地響著,有股發霉的味道。
就是在這時間前進得如此緩慢,近乎就要靜止的時候,J又再一次出現了。當他看到J的名字出現的時候,心頭落下一顆大石,終於等到了。
一如往常,J這次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起來有些許疲憊,剛走進診間時,露出一個「我其實好累」的無奈的微笑。
他原本想問J他到底去了哪裡,但他還是沒有問出口。問問題原本是他工作裡重要的一部分,但遇到J後,他似乎不大願意在這部分多做停留,想直接跳到下一個環節。
他要好好把握他等待已久的此刻,他要好好檢視,掌握那份碩大,於是不若以往,他沒有戴上手套。
爬上診間的病床時,J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好像承受著某種疼痛,但J並沒有說他疼痛的部位在哪。他扒開J堅挺的屁股,檢查好肛門,當J翻身過來時,他輕呼了一聲,那總是碩大的J的陰莖,垂頭喪氣軟弱無力地躺在那裡。
「原來J也有這麼渺小、這麼軟弱無助、這麼需要保護的時候。」他心想。
似是做了一個決定,或提起勇氣。
複習著夢境裡的那份碩大,他彎腰俯身,張開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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