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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送達的遺書:記那些在恐怖年代失落的人 (增訂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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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送達的遺書:記那些在恐怖年代失落的人 (增訂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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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遺書無語,卻是我們僅有的少數材料。
讓我們重新尋回丟失在時間裡的細節,一同延續這場記憶與遺忘的鬥爭。
增訂版收錄政治受難者王文培與父親王大銘故事、遺書綜合分析〈死前的畫廊〉
丘延亮、季季、陳列、唐香燕、張則周 推薦


現在已是十二點多,再六時後,我就會變成鮮血淋漓之死物。
就是二十餘年,真如一場之夢消逝地乾淨了。但是你的兒興生這人,的確是存於二十世紀,死於一九五二年六月十七日,也有快樂的、苦痛的、努力的、最少是在世上有做事的人。
——一九五二年,邱興生的遺書
我要走了,我毫不感到痛苦,倒很覺達觀。短促的人生,像閃爍倏然而逝的隕星,不足珍惜。然而我卻為將來留了些碩果,這一點足可慰藉。
——一九五三年,王文培的遺書
沉寂幾十年的政治受難者遺書從冰冷的國家檔案重見天日,寫信的人被迫離開人世,收信的人來不及等到信,也走了。
二○○八年,一位政治受難者孫女意外在國家檔案中發現被槍決家人的遺書,開啟後續一連串「遺書歸還」運動,至少有一百七十七位受難者寫下的七百四十七頁文書,封存在政府機關裡,家人從不知道這些書信的存在,只知道他們的珍貴之人被迫提早從人世間離席了。「收信者」懷著疑惑、不解、悲傷、怨懟……在白色恐怖的肅殺之中踽踽獨行數十年。
這些「寫信者」是一九五○與七○年代遭槍決的青年,有些是懷抱社會主義理想的「地下黨」,有些是主張臺灣獨立建國的革命者,不同的思想,卻指向同樣的反抗之路與生命終結。他們是郭慶、黃溫恭、劉耀廷、曾錦堂、王文培,與泰源事件當事人鄭金河、陳良、詹天增、謝東榮、江炳興,他們不需由後世追捧為英雄,但能為後人點一盞直視與反省歷史的燭火。
五位寫作者透過家屬訪談、歷史考證、檔案研究等方式,重現遺書所承載的白色恐怖歷史,以及家族在其後的生命裡所留下的深刻影響。文字之外,本書也收錄珍貴的受難者遺書、信件、家庭相冊等影像。本次增訂版收錄學者林傳凱書寫一九五三年遭槍決的政治受難者王文培與父親王大銘的故事,以及對數十封遺書的綜合分析。

 

作者簡介

林易澄
臺灣嘉義人,臺大歷史所博士。合著有《無法送達的遺書:記那些在恐怖年代失落的人》。
林傳凱
臺北人,研究者,服務於中山大學社會系。致力於釐清戰後臺灣社會抗爭史,並嘗試與民眾、教育工作者、創作者結合,通過跨域轉譯,將隱匿的歷史帶回故里與再公共化。合著有《記憶與遺忘的鬥爭:臺灣轉型正義階段報告》、《電影裡的人權關鍵字:第六十九信》、《看得見的記憶:二十二部電影裡的百年臺灣電影史》等作品。
胡淑雯
臺北人,臺大外文系畢,目前專事寫作。著有《哀豔是童年》、《太陽的血是黑的》,合著有《字母會:A~Z》,主編《無法送達的遺書》、《讓過去成為此刻:臺灣白色恐怖小說選》、《靈魂與灰燼:臺灣白色恐怖散文選》。
楊美紅
臺南人,臺大中文系、政大新聞所畢。著有《彈塗時光》、《蛇樣年華》。
羅毓嘉
宜蘭人,政大新聞系、臺大新聞所畢。記者,詩人。著有詩集《嬰兒涉過淺塘》等五種,散文集《天黑的日子你是爐火》等三種。

目次

推薦序 穿越迷霧之旅 唐香燕
新版序
舊版序 遲了六十年的遺書 黃長玲
兩代抗爭者 林傳凱

郭慶 林易澄
他一定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後記/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正確
二○二二年補記/重訪雲林 林傳凱

黃溫恭 羅毓嘉
老子就是臺灣黑五類
後記/記得那些空白之後我們繼續向前

劉耀廷 胡淑雯
妻子的漫長等待
女兒
後記/愛與意志

曾錦堂 林傳凱
迷霧中的四張容顏
後記

王文培 林傳凱
我能不留戀的走這要走的路
後記

鄭金河、陳良、詹天增、謝東榮、江炳興 楊美紅
泰源事件簡述
父親的手尾錢
在這之後
也是青春夢
我弟弟
曾經有位臺灣少年
後記/沉默裡

死前的畫廊──一九五○年代的遺書群像 林傳凱
記憶的艱難 林傳凱
白色恐怖年代的審訊過程 林傳凱
延伸閱讀

 

書摘/試閱

他一定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林易澄


玉霞,親愛的吾妻:

(一)夫妻中途而別,對不起您,請您原諒吧!
(二)假如可能,希望您再婚!
(三)志遠、素貞的將來一任您,托您設法使他們姊弟進學吧!
夫 慶 一九五二、三、五夜 備寫于軍法處看守所二五房

(四)一個人總是有一天要死的,請您們不要過份傷心吧!
夫 慶 一九五二、三、廿六夜 寫于軍法處看守所十七房

(五)祝 健康,幸福!
一九五二年四月一日上午六時 分 最後寫于 絕筆


不是一開始就要成為紀念碑

褪字的墨水,泛黃的紙張,打印上的流水號,彷彿這些本來就是歷史檔案的一部分,等著在多年後從倉庫裡被找出來,鑑定上面的文字。但是字跡的深淺又讓人試著去想,在被灰塵封鎖之前,這些信紙是什麼樣子。文字簡單,卻用三枝不同的筆寫成,勾勒出時間的變化和縫隙,提醒那曾經有著日子的重量,有著當下希望能夠傳遞到誰手上的心情,把觀看者帶回那個時間點,說著:這些不是一開始就要被放在人權博物館裡,作為紀念碑的。
那並不是已經過去的,和我們隔著玻璃展示的事物。
前三句是藍色的鋼筆,寫在三月五日,第四句是三個禮拜後,最後一句跟第四句一樣是黑色墨水,像是預先寫好,只留下日期給鉛筆填上。除了日期,鉛筆只輕輕地寫下絕筆兩字,像是擔心一早鐵門打開就被押解到馬場町,沒有時間也沒有情緒寫就,也像是早已經想好最後的句子。
軍法判決在一九五二年一月四日宣讀,徒有司法形式的鉛印判決書上,主文、事實、理由一一羅列,構築出戒嚴國家的巨靈。在兩個月的時間裡,當同房獄友一個一個被戴上手銬,在激昂與哀傷的不同心情中被帶到刑場,在朝鮮半島的戰事已經開始談判,在還不知道自己未來將被什麼樣的歷史寫定之前,郭慶心裡應該也翻湧過各式各樣的句子吧。但最後寫在紙上的只是那麼節制的幾句話。
面對意外被捲入政治案件的家人,太多事情沒辦法一一說明,在必定被檢查的信紙上,也不可能寫下自己加入地下黨的原因,而更私密的情感記憶,也不願意讓特務們翻看吧,當這些都刪去,最後落到信紙上的,便只有歉意與祝福,與對子女進學成人的期待──那沒有說出的,總有一天會被家人瞭解,而且能在這片土地上被說出來。

* * *

「照片後面有爸爸的題字,素貞、志遠孝順媽媽。」父親的遺物,就只有一張照片,還有檔案局幫忙「保存得很好」的遺書。
「我原以為他會寫很多,沒想到只有幾張紙上條列式寫了數行而已。」1
就像郭慶沒有想過,即使是這樣的信也沒有送到家人手上。六十年後當郭素貞從檔案局拿到卷宗裡的遺書,也不免訝異,竟只有這樣短短幾行。但也就在這樣的幾行中,疊加上比郭慶生命多一倍歲月的想念,去想像那些信紙的空白上傳達的訊息。
「第一封信是寫給媽媽,代表最掛念她,他信尾祝我們快樂幸福,我一開始是有點生氣,沒有你了,怎可能幸福?後來又想,爸爸是希望我們在最困難的狀況下也不要忘記讓自己快樂和幸福的可能。」2
上一次來到郭素貞北投的家是二○○九年,那是個炎熱的夏天,從山下捷運站一路走上去,狼狽得出一身汗,讓她一開門就忙著張羅喝的,又轉身去準備水果。一邊說不好意思今天還沒下山,家裡東西有限,一邊聊起有另一條近路,平時都靠著那小山徑長長的階梯去採買。比起白色恐怖,整個下午聊更多的是生活瑣事。
中間幾次碰面,經過近年口述歷史的重建,我們對當年地下黨的認識有了更多線索,也走出了制式的解讀與迷霧,而郭素貞的努力,也終於讓父親的遺書和檔案資料從檔案局的倉庫回到手中。時間一晃過去,但是看著在巷口迎接的郭素貞,那樣充滿朝氣地和鄰居打招呼,卻會覺得好像前不久才來過,只是廚房的忙碌從水果的切工換成了燉湯的蒸氣。
也正是在這裡,再次到山上來,看著層層疊疊之下彷彿什麼都沒有改變,便會一點一點去想那底下沒有改變的事物。去想,總是掛念大家,說著等下次冬天一起來煮羊肉爐的她,那熱心和氣愛笑的臉上,是怎麼用生活的輕去撐起那些過去的與未曾過去的重。然後發現,相較於上次圍繞著她的父親,這次聽她講起成長的種種,竟更能進入那個停在六十年前缺少細節的故事裡。而她的平實,初次見面不會特別讓人想到那些輕與重的平實,像是在說,這樣才能聽見故事裡沉默的聲音。
「今天寫一段給太太,明天一段給哥哥,一段給岳父母,一段給小孩。我有時想,當你知道一定會死了,開始提筆,寫出來是很少的一些字,之前整個的想法一定是痛苦的。」
「他寫得那麼工整,他一定是很坦然地接受了這些,他選擇了這條路。」
「反反覆覆在心裡想過要死的這件事,他要太太再嫁,也是滿心痛的,但是那樣的心情這樣整整齊齊寫了出來,在波濤洶湧之後,或許也是很平靜了吧。」
六十年的時間,讓信紙陳舊,也讓郭素貞從不到三歲的小女孩,成為一個知道怎麼面對這些的中年女子。政治犯家屬第二代,面對成長過程中的痛,許多人徘徊在兩頭:恨與封閉,有的誇大死者的英雄氣概與革命理想,有的則用漠然回應出獄後繭居的家人。在那之中,死者與餘生都失去了聲音。那或許都是減輕疼痛的方法,然而郭素貞卻不如此,在她身上,既帶著對歷史複雜的認識,不把父親的死簡化成誰該負責的課題,卻也不曾落入「事情都過去了,說這些都沒有用」的虛無。
面對遲來的遺書,她並沒有著力去控訴獨裁者的血腥,因為父親確實是反抗者,也知道國民黨是那般的政權。她生氣的是為什麼國民黨讓人寫了遺書,卻不把信交給家人。這生氣更多是對家人的疼惜:「如果當時收到了,大伯就不需要自責,因為家裡沒有錢,付不出高昂的收屍費用,讓弟弟的屍體不知流落何方。」「母親也就不會在背叛的心情中被迫改嫁,又反過來怨懟那深愛的丈夫。」
相對於恨,她更執著於事情的真實是什麼。那個時代,有著獨裁政權的鎮壓,有著同志之間的出賣,有著被牽連家人的不能理解。對於人性的體諒,而不是對人性的高度期待,讓她得以跳脫這些。
「在申請檔案時,互助會3裡有朋友說:就讓事情留在那裡吧,也許檔案揭開了,會發現誰的爸爸出賣了誰的爸爸。但是我們不是當事人,很難去理解,進去的人被打得有多厲害,或是得到承諾,說出來你底下的人就可以不用死。像是郭琇琮,就是他供出了誰也不減損他的偉大。如果是你,是我,也許一進去也都說出來了。」
尋找父親這麼多年,從戒嚴到解嚴,那是郭素貞唯一感到害怕的時刻:父親會不會也曾供出過誰呢?但她終於放下,把申請書交給檔案局。「原因說起來可能有點傻,但我總想,爸爸一定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 * *

那開放的心並不來自歷史理論與倫理學,或是轉型正義的討論,而是一種非常日常、踏實地活過來的生命厚度。在巷口等著我們,在微涼的天氣準備了麻油雞,下樓探視逐漸健忘的母親,親切地喊著外籍看護。如果是在路旁擦身而過,一定會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善良阿姨,只是臺灣戰後社會成長起來那一代的其中一位婦女。
沒有自我中心的防備,沒有神話前人的偏執,沒有背著欠負的怨,沒有漠不關心的冷淡,也沒有「都是時代錯誤」的客客氣氣。
那樣的日常,與日常裡對苦難的溫柔,或許就是郭素貞最特別的地方。
母親選擇改嫁警察,戶口資料上的紅色標記得以刪去,受到一定的保護。不像一般政治受難者家屬,在成長過程中,有許多半夜警靴踏進家門的記憶,郭素貞從小只知道父親過世,而母親總是閉口不提。於是她對郭慶的追尋有著雙重的性質:從語言的禁錮和人們的封閉中,一點一點認識一九五○年代共產黨員的存在,既是身為一般臺灣公民在政治氛圍的變化下,努力找回被遺忘的歷史,也是挖掘與自身血肉相連的父親身影、理解自己家庭的過程。
那使得她與我們有些靠近,也有些遠。但正因為這樣的距離,在這個故事裡,戒嚴體制下被國家分類的兩群人──不問政治奮力討生活的大眾,與站到槍口前的政治犯和家屬們──在不同的歷史記憶上,有了相連的可能。為了追尋不知道為什麼被稱為「政治犯」的父親,她跨過「那些早已和今日臺灣無關」的冷漠,開始接觸原本距離生活遙遠的,白色恐怖的種種人與事。另一方面,她又不自限於因為家庭苦難與日後隔閡造成的殼,不只是認為「這些現在沒有人會想理解」,相信讓更多人知道便有意義。
很難說這樣的成長經歷對她是一種幸運或是更大的煎熬,唯一能確定的是,在拿到時不斷哭泣讀著的遺書,不只是一個終點。「我現在把它收在抽屜裡,最近比較不常拿出來看。我想我應該要忘掉一些事情,不用一直抱著這些。我想念爸爸,想念的是他的精神,不是一天到晚看著遺書。看了遺書我覺得懂了,他想要做的是什麼,想要留下來什麼,我可以為他做什麼。」這些年裡,她幫忙校訂與父親同輩的政治犯長者的回憶錄手稿,也參與社區大學參訪六張犁政治受難者公墓的解說工作。
新店溪旁的槍聲過去了六十多年,臺灣走過經濟成長,也有了走到一半的民主化,現實中與中國的複雜關係,使我們愈發難以確認,對於刑前照片上面帶微笑的青年來說,中國共產黨員的身分意味著什麼。然而置身其中,溫柔堅定卻不僵硬的態度,卻讓始終沒有找到父親太多資料的郭素貞,可能比起許多人都更接近那個時代的樣貌。那使我們得以離開針鋒相對的關於臺灣地下黨的論辯,回到那個歷史時刻,回到在歷史的白霧中有些素樸的理想主義,只為了一個模糊的更好的社會,回到那個各種認同與邊界都還沒劃定的年分。無論是維護紅色祖國的立場,或是貼近臺灣的主體意識,任何清楚既定的政治立場,在後來的歷史轉動中,當事人與後來者形成的解釋與選擇,都不能蓋過她想要知道的提問。
在六張犁昔日的亂葬崗,她在父親的墓碑旁問著這一代年輕人:「你覺得他們那麼多人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情?明明知道是生命攸關的事情,你就好好做自己的工作,你有老母、有太太,還有才一歲的小孩。」沒有帶給我們慷慨激昂的答案,她說,「他只是在那個時代做了他想做,應該做的事情。」(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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