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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光明在我們的前面(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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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在我們的前面(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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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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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本書是一部作品集,主要集合了左翼作家胡也頻的多篇小說作品,包括《光明在我們的前面》《中秋節》《北風裡》《不能忘的影》《珍珠耳墜子》《初戀的自白》《小小的旅途》。其中,《光明在我們的前面》為一部中篇小說,剩餘篇章均為短篇小說。《光明在我們的前面》是作家胡也頻的代表作。作品以五卅運動為背景,講述了一個無政府主義的女青年白華轉變為共產主義者的故事。白華的男友劉希堅是一名共產黨員,剛開始他們兩個人經常因為各自的政治信仰而產生爭辯。五卅運動爆發後,大批的青年被槍殺,血的教訓終於使白華認清了現實,拋棄了自己之前堅持的無政府主義,進而轉向共產主義。小說表現力強,情節精練緊湊,扣人心弦,是胡也頻創作思想轉變的智能結晶。

作者簡介

胡也頻,別名胡崇軒,作家,福建福州人。1924年開始發表文學作品,1930年加入中國左翼作家聯盟,後當選為“左聯”執行委員,並任工農兵文學委員會主席。1930年11月加入中國共產黨,並被選為出席次全國工農兵代表大會的代表。他與柔石、殷夫、馮鏗、李偉森並稱為“左聯五烈士”。著有小說《光明在我們前面》《到莫斯科去》等。

目次

光明在我們的前面
中秋節
北風裡
不能忘的影
珍珠耳墜子
初戀的自白
小小的旅途

書摘/試閱

“幹什麼?”她笑得仰起來搖了兩下頭,那黑絲一般的頭髮便披散到臉上,從其中隱現著臉頰的顏色,就象是一些水紅色牡丹花的花瓣。

“我不會為那樣的人白費我的時間,”她充滿著得意的,又帶著天真的快樂的聲音繼續說:“我現在說他就因為他使我覺得太可笑了。那樣的人,斜眼睛,蠢豬!你想他居然做了些什麼蠢事?你不知道?當然!誰都想不出。他,瞧那蠢樣子,他簡直見鬼了,忽然找到我——當我昨天從學校裡出來的時候——他開頭就說:‘我在這裡等了兩點多鐘呢。’便伸過手來想同我握。誰喜歡和他握手?我只問:‘你等著你的朋友麼?再見。’他忽然蠢蠢的搖一下頭,把眼睛瞧著我——斜的,大約是瞧著我吧,一面說:‘我只等你呵!’‘見你的鬼呢!’我這樣想,一面給他一個很尊嚴的臉色,使他知道他的話是錯的,不應該和冒昧的,一面冷淡的說:‘等我?我們沒有什麼事情要說呀。好,再見!’說完我就快步的走了。可是他又蠢裡蠢氣的跟了來。我裝做不看見,走了好遠,我以為他走開了,回頭一看,又看見了那雙斜眼睛。我真的冒火了:‘密司特陳,你這樣跟著我,是不應該的,你知道麼?’他卻現出一副哭喪的臉,吱吱的回答說:‘知道。’並且又蠢蠢的走攏來,接著說:‘知道。但是——但是——’‘但是什麼呢?’我被他的哭聲覺得可笑了。‘我有幾句話想同你說,’他又吱吱的接下說:‘我們到中央公園去說好不好?’‘誰願意同你逛公園!’我氣憤了。‘不是逛公園。只是——只是因為這裡不大——不大方便。’他的樣子簡直蠢極了。我只好冷冷的說:‘有什麼事,請說吧。’於是他就做出一種特別的蠢氣,用斜眼睛呆看著我——又象是呆看著別的地方,開始說——他簡直沾污了這一句話——說他愛我!我在他的臉上看一下——那樣蠢得可憐——我反樂了。我忍不住笑的說:‘你愛我,真的麼?’‘真的——真的——’他仿佛就要跪下來發誓了。‘你不愛你的妻子麼?’我又笑著問。‘不愛,一點也不愛,’他惶恐的說:‘真的一點也不愛。我那裡會愛她!’‘哼!你倒把你自己看得滿不凡呢!’我一面想著一面又問:‘你的小孩子呢?’‘也不愛。’‘把他們怎麼辦呢?’他以為滿有希望似的伸過手來說:‘如果——如果你——我都不愛他們。’‘好極了,’於是我忍不住的便給他一個教訓:‘你把愛情留著吧,不是前門外有許多窯子麼?’說完我跳上一輛洋車了……”

她說完這故事又天真地狂笑起來,同時她的眼睛又流盼著對面的男子,仿佛是在示意:“你瞧,他那配愛我?”

希堅卻不覺得那個蠢人的可笑,只覺得可憐。並且為了她的生動的敘述而沈思著,覺得她很富饒文學的天才……

忽然象一種海邊的浪似的聲音從他的耳邊飛過去了:

“你在想什麼呀?”

他立刻注視到她的臉:

“想你——你寫小說一定寫得很好的。”

女人的天性總喜歡男子的恭維。而他的這一句話,更象她在睡覺以前吃著橘子水,甜汁汁的非常受用,便不自禁的向他望了一眼,那是又聰明,又含蓄,又柔媚的眼光啊。

他的心又開始動搖了——惶惑地,而且迷路了,但不象什麼迷路的鳥兒,卻是象一只輪子似的在愛情的火焰裡打圈。所以他的眼睛雖然看著白華的臉,而暗中卻在想:“假使我向你表示呢?……”於是把她的一句“那我學音樂呢?”的問話也忽略了。

“你覺得怎樣?”她接著又問。

他的腦筋才突然警醒地振作一下,便找出很優雅的答話了:

“我在想,”他的態度很從容地,微笑地。“究竟你學文學對於音樂有沒有損失呢?結果是:我覺得你可以在這兩方面同時用功……”於是他等著這些話的回響。

自然,她又給他更迷惑的眼光。但是這意中的報酬卻使他難受透了。他想著——考慮著——又決不定——在這種氛圍裡,在這種情調中,在這個房間內,究竟是不是一個向她表示愛情的適宜的時機。他覺得有點苦悶了。但他仍然忍著聽她的話。

“可是別人都不相信我呢,”她帶點驕傲的聲音說:“你是……”接著又向他柔媚地笑一笑。

他乘機進一步說:“是的,那些人只會在紙上看文章。”

她完全接受了他的話,並且向他吐出心腹來了:

“我曾經寫過好幾篇散文……”她真心的說。

“在那裡?發表過麼?”他熱情地看住她。

“都扯了。”她低了聲音說。

“唉……”他惋惜之後又問:“為什麼把它扯了呢?這簡直是一個損失。”

“我不相信自己……”

“以後可不要扯——不——的確不應該扯!”

她沒有說什麼,只現著滿意的笑。於是他又極力慫恿她,給了她許多鼓勵。

但當他還讚美她的性格可以在舞臺上裝沙樂美[沙樂美:原文如此,今通譯為莎樂美,英國作家王爾德所作同名戲劇中女主角的名字。]的時候,也就是在他們的情感更融洽的時候,房門上卻響起叩門的聲音,他和她都現著討厭的神氣把眼睛望到門上去。

“誰?”她更是不高興的問。

“自由人無我!”門外的人一面報名一面進來了,是一個有心不修邊幅的長頭髮的瘦子,可以在浪漫派的小說中作為“頹廢又瀟灑”的代表人物。他很冷淡地向劉希堅點一點頭,便故意表示親熱地走過去和白華握了手,又說:

“我把新村的圖案畫好了,拿來給你看一看。”便把一個紙卷攤開了。

顯然,白華是不喜歡這位同志(看她只懶懶的和他握手便明白),但她卻為那新村的圖案而迷惑了,聚精會神地站著看。她也忘了這房子裡還有另一個人……

希堅便一個人孤獨地坐在一邊,他慢慢的感到被人冷視的氣憤了,但他又用“天真”的字眼去原諒她——的確她是天真的,她還一點也不懂得世故呢。於是他等著,吸上香煙,卻終於想走,但正要動身,又被那位中國的安那其同志的言論而留住了。他靜靜的聽著:

“這就是整個新村,”那位“自由人無我”很傲然地,一面又狂熱地在紙上劃來指去的說:“我們可以名做‘無政府新村’,這裡分為東西兩區域——你不看見麼?——東邊是男區,全住著男子;西邊是女區,全住著女人;東西兩區之間是大公園——我們可以名做‘戀愛的天堂’——讓男女在那裡結合,而完成安那其的理想:戀愛自由!”

“放屁!”希堅只想從中叫出來了。

這時那位理想家又發出妙論:

“住在村裡的人都不行吃飯——自然吃麵包也不行,只行吃水果。”接著他說出他的理由——“吃水果可以把身體弄成純潔的。”

希堅簡直耐不住了,他一下跳起來,朝著白華的背影說:

“我走了!”

她忽然跑過來了(大約有點抱歉的緣故),便親切的捉住他的手,把臉頰幾乎貼在他肩臂上,眼睛翻著望他,完全用溫柔的聲音說:

“就走麼?好的。吃過晚飯我到你那裡來……”並且多情得象一個小孩子。

“好吧。”

希堅短削的回答,便什麼都不看,昂然地走了。

馬路上的陽光已經不見了,只在老柳樹的尖梢上還散著金黃的閃爍。北京大學是剛剛下課,路上正現著許多學生,他們的臂膀下都挾著講義和書本,大踏步的走,露著輕鬆的神情。劉希堅從這些活潑的人群中很悒郁的走出了馬神廟。

“先生,洋車!”

他不坐車,只用他自己的腳步。他差不多是完全沈默的,微微的低著頭,傍著古舊的皇城根,在景山西街走著,走得非常之慢。

這一條馬路是非常僻靜的。寬的馬路的兩旁排列著柳樹,綠蔭蔭地,背後襯著黃瓦和紅色的墻,顯出一種帝都的特色,也顯出一種衰落的氣象。路上的行人少極了,樹蔭中的鳥語卻非常繁碎。這地方是適宜於散步的,更適宜於古典詩人的尋思……

但他對於這景色是完全忽略的——美的或者丑的景物都與他無關,一點也不能跑進他的意識。他是因剛才的經過而擾亂著他的全部思想了。

他一面走著一面想起許多很壞的印象——那個“自由人無我”,便是這印象之一。“滾你的吧!”他想起那新村的胡說便低聲的罵了。但接著——這是非常可惋惜的——他又看見了白華站在那裡看圖的影子,他不禁的在心裡嘆息著:

“唉,白華……”

而且,他帶點痛苦的意味而想到她的笑態了。這笑態卻使他聯想到他自己在第三者面前受到她的冷視,心頭便突突的飄上火焰。但他立刻又把這氣憤壓制著,並且把許多浮動的感情都制止了,因為他覺得,他是一切只應該用科學的頭腦,不應該由心……

於是,,他分析了他和她的關係,他冷靜地把它分析起來:他認定自己是愛她的(這個愛在近更顯著),並且她也很愛他——她有許多愛他的證據,但是他和她的愛情之中有一個很大的阻礙,那就是他們的思想——他認為只是她的那些烏托邦的迷夢把他們的結合弄遠了。

“不,”這是他分析的結果:“她不會永遠這樣的,她總有一天會覺醒。”

然而這信仰卻使他憂鬱起來了,因為他料不出她覺醒的時期。

“我應該幫助她……”他想,於是又想起他和她已經經過的那許多糾紛。當他退出安那其而加入共產黨的時候,他和她的衝突便開始了——那是個。但是這衝突是接連著第二,第三,一直到現在。他是常常為這衝突而苦惱著的。他也常常都在作著撲滅這衝突的努力。他又常常為這努力而忍耐。為的他不能丟開她以及責備她。因為他是很了解她的:惟一,她只是太天真了。否則,他認為她不會為實際的社會運動反沉溺於烏托邦的迷夢。並且他相信:只要她再進一步去觀察現實的社會,或者只要她能冷靜一點把那安那其主義和二十世紀的世界作一個對照,那她一定會立刻把幻想丟棄了,把剛毅的信仰從克魯泡特金的身上而移到馬克思和列寧來。雖說她這時還受那許多糊塗同志的眩惑,也把她原諒了。他的職志只是乘機去幫助她,去把她從歧路的思想中救出來。可是,無論在什麼時候,當他一說出抵觸安那其的言論,她就不管事實,只憑著矜夸的意志,用狂熱的感情來和他對抗,於是變成不是理論的辯證,而是無意識的爭駁了。這樣的結果很使他感到懊惱和痛苦,但沒有失望。他是仍然繼續進行著這努力去進行的。一有機會,他就用種種方法去喚醒她……

她呢,每次都是很固執地紅著臉的。當他把一切都用唯物論來解釋的時候,她總是動著感情說:

“各人信仰各人的。我只信仰我的唯心論。”便什麼都弄僵了。

讓步的——其實只是壓制的——又是他。因為他不願他的行動也超出理性的支配,並且他不願因這樣的爭執而損傷到他們尚在生長的愛情。所以他們每次的相見,都成為三個轉變:開頭是歡喜的握手,中間經過爭論,隨後用喜劇的煞尾。

但今天的情形卻不同了。他離開她,完全是被迫的。那時,假使不是突然跑來了那位神經病的理想家,說不定在那種如同被花香所熏著的情調中,他和她的愛情的火花就會爆發起來,更說不定他還可以借著愛情的力量使她犧牲執見,使她用客觀的眼光來觀察這現實的社會,而成為他的——共產主義的同志……

“的確,”他帶點惘然的回想,“今天算是失掉了一個好機會。”因此便想到那個“自由人無我”劃來指去的樣子,他幾乎要出聲了:

“簡直是糊塗蛋!”

接著他在心裡很沈重地輕蔑了那些中國的無政府黨人,他覺得他們是戴著安那其主義的面幕,而躲在時代的後頭,躺在幻想的搖籃裡,做著個人享樂的迷夢,無聊之極。

“然而——白華,唉!”他重新又惋惜到她了。她的影子便又浮到眼前來。但他所看見的卻是那天真的,任性的,驕縱的,但又很迷人的,嫵媚的,溫柔的,她的完全的性格和她的一切風姿。隨後是那雙圓圓的,大的黑的,特別充滿著女性魅力的眼睛,又使他感到爽然的一種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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