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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基列系列第三部,美國當代文學經典《遺愛基列》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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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基列系列第三部,美國當代文學經典《遺愛基列》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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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我們不知道自己需要愛――直到愛的溫潤沁入心中
★當代經典《遺愛基列》矚目續作
★全球34種語言翻譯版本
★全系列英美長銷逾2OO萬冊
★歐普拉讀書俱樂部全系列重磅推薦
★美國前總統歐巴馬鍾愛的作家
★2014年美國書評人協會獎
★入圍美國國家圖書獎決選、國際都柏林文學獎決選

世上沒有任何活人或死人與她同名,因為她的名字屬於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子,而她的姓氏就只是個錯誤。
萊拉的童年坎坷,在貧窮與不斷的逃躲中流浪多年。如今,她隻身一人,無家可歸。為了躲雨,她走進偏僻小鎮「基列」的一座教堂,沒料到從此改變了她的人生:她將成為喪偶多年的牧師約翰.艾姆斯的妻子,她將成為一個母親,而她將在看似完滿、實則走向另一段失去的生活裡,嘗試為所愛的人尋求救贖。
當代頂尖作家瑪莉蓮.羅賓遜在此一令人低迴的故事中,回到基列這個小鎮,重拾《遺愛基列》與《家園》二書中深受喜愛的人物及背景,講述了一個女孩懷著恐懼、敬畏和驚嘆,在社會邊緣度過的少女時光,並藉由每個角色對孤獨的共感,動人地表達出生存的奧祕,以及人對幸福的嚮往與追求。

▎美國文學當代經典-基列系列 Gilead series
「基列」(Gilead)是《聖經》中的地名,原意為「見證之堆」。該地乳香名聞遐邇,林木密布,是牧羊之地、富庶的象徵,也是逃亡者隱藏之處。瑪莉蓮.羅賓遜以此作為小說中美國小鎮的虛構地名,在此展開優美細膩的史詩敘事。
她筆下的艾姆斯、鮑頓兩家堪為美國文學中令人難以忘懷的家族,不僅見證了百年美國史,映照當今政治局勢、社會價值觀的變遷,為宗教的意義與影響提出精采的辯證,也寫出孤寂無依者的靈魂之歌,我們對愛、信任、家的永恆渴望。

「基列」系列目前共有四部:
1 遺愛基列 Gilead
全書是臨終老父寫給稚子的告別長信,他對生的眷戀不為自己;也是一篇生命的牧歌,讚頌著世界萬物的新奇。一個令人難以忘懷的父親角色,一段照古鑑今的家族史。

2 家園 Home
他們全都稱這裡為家,但他們從來不留下。婚約告吹的乖女兒、末路窮途的浪子,因無奈而返家的兄妹倆面對命懸一線的老父親,希冀能在彼此的珍重裡,尋得最終的和解、最後的希望。

3 萊拉 Lila
萊拉的童年坎坷,漂浪多年。一場雨帶她走進教堂,也改變了她的人生:她將成為一個妻子、一個母親,而直到愛的溫潤沁入心中,她才明白自己始終在追尋愛的可能。

4 傑克 Jack
他無法留下,也無法離開;他是這世間永恆的局外人。浪子終於道出離家二十年來的故事,告解人生的枷鎖。懷罪的靈魂是否能獲得救贖?在愛的面前,「公平」與「值得」又要付出何等代價?

作者簡介

《時代》雜誌2016年百大影響力人物――瑪莉蓮.羅賓遜 Marilynne Robinson
普立茲文學獎得主,美國當代知名作家。
2012年因「優美、智慧的書寫」獲美國國家人文獎章;2013年入圍曼布克國際文學獎、獲大韓民國朴景利文學獎;2016年獲美國國會圖書館文學獎。
小說首作《管家》(Housekeeping , 1980)獲美國筆會/海明威獎、入圍1982年普立茲文學獎決選,已成當代文學經典。《遺愛基列》(Gilead, 2004)獲2005年普立茲文學獎、美國國家書評人協會獎;《家園》(Home, 2008)獲2009年英國柑橘文學獎、入圍美國國家圖書獎決選名單;《萊拉》(Lila, 2014)獲美國國家書評人協會獎。另著有非虛構文集《祖國》(Mother Country)、《亞當之死》(The Death of Adam)、《心靈的缺席》(Absence of Mind)、《當我是個孩子時,我讀書》(When I Was a Child I Read Books)、《萬物的受予性》(The Givenness of Things)、《何以在此?》(What Are We Doing Here?)等。
羅賓遜的作品致力探討信仰與俗世生活的關係。《管家》出版二十餘年後,第二本小說《遺愛基列》僅花十八個月寫成,並於《家園》、《萊拉》、《傑克》陸續揭露《遺愛基列》要角的故事。「基列」系列後作的出版雖不在羅賓遜計畫之內,但她筆下的艾姆斯、鮑頓兩家堪為美國文學中令人難以忘懷的家族,不僅見證了百年美國史,映照政治、社會的變遷,為宗教的意義與影響提出精采的辯證,也寫出孤寂無依者的靈魂之歌。

名人/編輯推薦

吳曉樂(作家)
袁瓊瓊(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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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節錄)|小鎮永生指南|撰文:童偉格(作家)】

她對人生所抱持的想法,就像一條一路通到底的道路,一條很簡單就穿過遼闊鄉村的道路,而一個人的終點打一開始就在那裡,就在預料中前面不遠的地方,就像一棟樸素的房子那般坐落在天光下,到了那裡,一個人走進去,就會有品格高尚的人過來歡迎,曾經失去或是暫時擱一旁的所有一切都齊聚一堂,等候著一個人的到來。――瑪莉蓮.羅賓遜

也許,沒有任何現代小說家,會比羅賓遜更專注在辯證信仰與生活的磨合,幾乎可以說,這就是她藉由虛構書寫,去探觸的唯一主題。正是這不變的書寫意向,使相隔二十多年,她的四部小說――即最初的《管家》(Housekeeping, 1980)、《遺愛基列》(Gilead, 2004)、《家園》(Home, 2008)及《萊拉》(Lila, 2014)等「基列三部曲」――兩相靜置,彷彿,也屏除了現實時間進程,對一名小說家必不可免的影響。於是也可以說,如果不自我重複,是現代小說家的基本倫理,那麼,羅賓遜正是以一種嚴格自律的重複書寫,實踐了對這基本倫理的反叛。
虔信之人的日常生活,是小說家一再重構的書寫命題。這個人物系譜的最早住民,是《管家》首章裡的「我外婆」,如前揭引文,原則上,她看待自己餘生,為某種前生命,或者,是對真正生命的後設再現:她的在場,乃是為了靜定待見彷彿從來就在「前面不遠」處的,大寫的「HOME」――那是一處和自己目前暫居處,絕無差別的房舍;「絕無差別」到,原本就在、僅是一時不見了的「所有一切」,都將原樣重現,或終於永恆地對她具實。
個人之死由此,被她感知為是某種憑證,是當她終被贈與後,即能換過眼色去重新讀取周遭,且也能首次,被接納進這樣一個想必亙古常在的新世界裡。因為這般認定,她看待現實生活,形同看待一場曠日廢時的資格考。她知覺那孤絕閉鎖的小鎮生活,正是以其枯燥而重複的徒勞,體現了出題者的善意:起碼,每一種缺乏變化的日常勞務要求,都自相對證、且一再格限了考驗範圍。如是,小鎮生活得以為她,完整預習這樣一種預告新世界的拓樸學――小鎮生活畛域的狹小(總是不過幾條街道,幾座屋舍,以及她一輩子與之相處的少少幾位熟人),如深深井底般,牽繫了在那之上,迢遠「天光」的投注。
小鎮生活因此,是對虔信之人而言,最慷慨的一種前生活。慷慨,自因困乏於有限性的細節所一再預支的,那再無阻隔之永恆性的若有注目。每一次野花綻放,每一陣雨的漫行,每場細雪,每種氣象,甚且是每一瞬短暫的夢或回憶,都可能空闊地發出一種悅耳迴響,只有將現實世界當作器皿,而自己亦如等待重生的嬰孩般,專誠傾首抱膝,信守其間之人,方能祕密聽聞。
正是對這種感覺結構的專注捕捉,使羅賓遜的小說,逆行於一般意義的小鎮生活寫實主義小說:在寫實主義的主題意識裡,當一切類此生活細節的微觀白描,可能,皆是為了結成事關更宏觀之政經結構的喻依時,羅賓遜是將事關理想生活的宏觀假定,細密織進僅能微觀白描的現實裡。小鎮生活自身已是最終喻體。理論上,這種小說話語的語相,必然也就是對那「一路通到底的道路」之複數履勘;它以對事件重大因果的刻意屏蔽,攔阻情節構作的線性通過;從而也就擺散時空,重置一切細節,成為人世終局前刻的再度具實。
它的唯一重點,是對自身話語的緩步重審。這正是《管家》第三章裡,藉由深冬時分,「希薇到來」所啟動的重層敘事。多年以後,「我外婆」的女兒返家,接管「我外婆」終於全身隱遁進新世界後,所遺下的昔時家屋―某種意義,這是女兒代亡母去重新經歷,亡母已以前生活認定去逐日驗算過的,那樣一種對亡母而言,唯一合情合理的現實生活。在小說家的複寫中,在當多年前,希薇決意離家的原因被刻意模糊,她的重返與重看,不是為了戲劇性地揭露個人史,而是為了體現個人對這樣一種「史前生活」的極端疏離,與極端親解。
希薇在家,形同無家者般漫遊。一方面,她的臨場,種種舉措,隱語著一種也許獨見於親緣間的情感報廢:對她而言,昔時家屋之所以無法喚起某種永恆慰藉,如故鄉,對任一懷鄉之人的精神效應,可能,僅是因為家屋自身,已是亡母準備投身永恆前的一種慰藉―倘若這曾帶給她威脅,迫使她流浪,那麼,她也許注定從此僅能在故土就地流浪。另一方面,她那預備著隨時離去的狀態,卻為她所看顧的敘事者「我」,具現了前生命感知模式,使「我」理解,僅僅是「我」一人,留駐她在現世,從而,也就在她的「不去看,不去聽,不去等待,不去希望」的敬遠無為中,迫視出彼此間,一種毋須言表的持恆關愛,或共同的「家管」倫理:終於,「我」一如希薇般見證自己,永遠僅是眼前家屋的借住者。而原樣奉還,正是暫借者的美德。
個體共感的時空意識,在小說重新歸整的終局前刻再度漫漶。在空間上,陌異家屋已然拓樸為舉世;在時間裡,這既是對自我所來自之昔往的自主拒絕,卻矛盾地,亦是對唯一昔往來向,在個人體解後的親身承繼。可以理解:這種詮釋進路,必然得由小鎮生活的「外邊之人」,如《管家》裡的希薇來帶起,並重新開放。

也於是,當我們倒讀「基列三部曲」,在羅賓遜最晚發表的《萊拉》裡,我們直接尋得的,即是一位更純粹的「外邊之人」。相對於希薇,萊拉的昔往更與她走入的小鎮生活無涉、更無法確切。童年經驗對她而言,形同一場常年襲捲的沙塵之夢――她是經濟大蕭條時代,所造就的無數路流人之一。萊拉走入靜僻自足的小鎮,成為年邁牧師的妻子。萊拉懷孕,為她所懷藏與所必須看顧的,重新思索眼前世界的條理。
整部小說,即是這樣的一種傾首低語。一方面,萊拉看待小鎮生活,如同個人更漫長之路流生涯的其中一個停靠站――一如牧師終將被埋入家族墓園,在那裡,與艾姆斯太太,和所有的艾姆斯們一起等待復活,她總想像,自己將「把一個嬰兒塞進大衣底,帶著他離開」;一如她的昔往,所告知她的另一種確切宿命。另一方面,年邁牧師卻以其信靠,將一種恆定生活的可能,平靜聚焦於她周遭:某種意義,牧師確切挨近死亡此事本身,為她封緘了她對永恆假說,容或有的質疑與不適。如我們已知:在小鎮喻體內,永恆性總由有限性覆核。
整部小說由此,更大規模探究希薇式的借住者美德。在感覺自己因牧師緣故,而被小鎮給接納一刻,萊拉矛盾地深願自己仍不失異質,且仍能被依然「在外面迷失徘徊」的路流同伴朵兒,一眼重認為同伴;盼望在死後世界,「不管生命之後是什麼,如果她(朵兒)在那裡不能有任何喜悅」,那麼,在重逢伊時,「至少她能有一秒鐘想起喜悅是什麼感覺」。為此,萊拉情願下到河邊,祕密地「把洗禮從身上洗掉」。終究,萊拉信守自己,為從來就是的「外邊之人」,只因她並不忘卻,事實上,在閉鎖小鎮外,「還有那些無人會想念的人,他們沒做什麼壞事,只是竭盡所能地活著而後死去」;而倘若她未曾偶然被小鎮給擄獲,「她就會是這種人」。

當我們理解這點,我們即能進入《家園》的末世氛圍,讀出羅賓遜的反語。準確說來,是整整二十年後,牧師鮑頓之子傑克返家,與妹妹葛洛莉重逢,在兒時家屋,共同守候與見證父親將臨之死。在《管家》裡僅作為隱題的,前行世代不容質疑的生活信念,對晚生世代所造成的傷害,與驅逐效應,在此,因為父親伸延至整部小說的臨終情狀,也因父與子的終不互解,而全景曝現為小說的顯要論題。

目次

各界讚譽
導讀|小鎮永生指南(文:作家 童偉格)
萊拉
注釋

書摘/試閱

那孩子就只是在黑暗中待在門口臺階上,抱住自己來對抗寒意,哭得筋疲力盡,幾乎睡著了。她沒法再哭叫,而他們反正也聽不見,或者他們說不定會聽見,而那反而更糟。先前有人吼道:叫那東西閉嘴,不然就由我來!然後一個婦人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從桌子底下拽出來,推出去到門口臺階上,關上了門,而那些貓溜到了屋子底下,不再讓她接近,因為有時候她會把牠們從尾巴拎起來。她的手臂上全是抓傷,傷口熱辣辣的。她曾經爬到屋子底下去找那些貓,可是就算她手裡真的抓住了一隻,她握得愈緊,牠就掙扎得愈厲害,還會咬她,於是她就放了牠。你為什麼一直拍紗門?你這個樣子誰也不想要你在身邊。接著門再次關上,一會兒之後黑夜就來臨了。屋裡的人吵架吵到沒了聲音,而黑夜持續了很久。她待在屋子底下也怕,待在門口臺階上也怕,可是只要她待在門口,門也許會打開。月亮直勾勾地盯著她,樹林裡傳出聲響,但她幾乎睡著了,當朵兒沿著小路走來,發現她可憐兮兮地在那兒,把她抱起來,裹進披肩裡,說:「唉,我們沒地方可去。我們去哪兒好呢?」
在這世上這個孩子最討厭的人莫過於朵兒。朵兒會用一塊濕布用力擦她的臉,要不就是拿把破梳子想梳開她打結的頭髮。大多數的夜晚朵兒都睡在這間屋子裡,也許是靠著打掃屋子來抵房錢。會動手打掃的人就只有她,而她會邊掃邊罵:掃了也是白掃;有人就會說:媽的,那就別掃。有些人就睡在地板上,睡在一堆舊被子和黃麻布袋上。過了今天,你不曉得明天會怎樣。
當那孩子待在桌子底下,大多時候他們就把她忘了。那張桌子被推到屋子一角,只要她保持安靜,他們不會費事伸手到桌下把她拉出來。夜裡當朵兒進屋來,就會蹲跪下來,把那條披肩蓋在她身上,可是一大早朵兒就又會離開,而這孩子就會感覺到披肩從身上滑落,由於失去的溫暖而覺得更冷,因此而蠕動身子,罵個幾聲。可是等她醒來,那兒會有一塊乾麵包、一顆蘋果之類的東西和一杯水留給她。有一次,那兒有件像是玩具的東西。就只是馬栗樹的一顆果實裹上一小塊布,用一條繩子綁住,兩側各打了個結,下面也打了兩個結,像是一雙手和一雙腳。這孩子對它說悄悄話,睡覺時把它藏在襯衣下。
萊拉永遠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那段時光。她知道那聽起來會很悲哀,其實卻並不悲哀。朵兒抱起了她,再用披肩裹住。「你可別出聲,」她說,「別把那些人吵醒了。」她把這孩子抱穩在腰際,走進漆黑的屋裡,盡可能小心翼翼,悄悄地踩出一步又一步,找到她放在角落的包袱,然後她們就又走進屋外寒冷的黑暗中,走下臺階。屋裡有股睡覺的污濁氣味,夜裡風很大,樹木沙沙作響。月亮已經沉落,細雨飄飄,落在皮膚上只感覺到一絲刺痛。那孩子大約四、五歲,長著一雙長腿,朵兒沒法把她整個裹住,但是用粗糙的大手揉搓她的小腿肚,拂掉她臉頰和頭髮上的雨絲。朵兒喃喃地說:「不曉得我以為自己在幹麼。從來沒想過。唔,也許我想過。我不知道。我大概想過吧。這種夜晚肯定不是幹這事兒的時候。」她掀起身上的圍裙蓋住孩子的腿,抱著她穿過林間空地。屋子的門也許打開過,也許有個女人在她們身後喊:你帶那孩子上哪兒去?而在一分鐘之後又把門關上,彷彿她已經盡到了本分。「好吧,」朵兒輕聲說,「我們看著辦吧。」
那條路實在不比一條小徑大多少,可是朵兒經常摸黑走這條路,她跨過樹根,繞過凹洞,從不曾停下腳步或是絆倒,能夠在一片漆黑中快步行走。而且她力氣夠大,就連一個長腿小孩這樣礙手礙腳的重擔也能在她臂彎裡安歇,幾乎睡著了。萊拉知道事情不可能如同她的記憶,彷彿她被抱著隨風而行,有雙手臂摟著她,讓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耳邊有人低語,讓她知道她不必感到孤單。那聲低語說:「我得找個地方把你放下來。我得找到一個乾燥的地方。」然後她們坐在地上,坐在松針上,朵兒倚著一棵樹,那孩子蜷縮在她懷裡,貼著她的胸脯,聽著她的心跳,感覺到她的心跳。雨下大了,大大的雨滴有時濺在她們身上。朵兒說:「我早該知道會下雨。現在你發燒了。」但那孩子只是躺著靠在她身上,希望能一直待在這裡,希望雨不會停。朵兒也許是世上最孤單的女子,而她是世上最孤單的孩子,現在她們倆在一起,在雨中依偎取暖。
等雨停了,朵兒站起來,由於抱著孩子而動作不太靈活,盡量用披肩把孩子裹住。她說:「我曉得一個地方。」孩子的頭會向後倒,朵兒會把她的頭扶正,設法讓她始終裹在披肩裡。「我們就快到了。」
那是另一間門口有臺階的小木屋,門前有片被踩得光禿禿的庭院。一隻老黑狗立起了前腿,接著立起後腿,吠叫起來,一個老婦人開了門。她說:「這裡沒工作給你做,朵兒。沒東西可以給你。」
朵兒在門口臺階上坐下。「我只是想歇歇腳。」
「你帶著什麼?這孩子哪兒來的?」
「沒事。」
「唔,你最好把她弄回去。」
「也許吧。但我不認為我會這麼做。」
「至少得餵她吃點東西。」
朵兒沒說話。
老婦人走進屋裡,拿了一小塊玉米麵包出來,說道:「我正打算去擠牛奶。你不妨進屋裡去,帶她進去避避寒。」
朵兒抱著她站在火爐邊,那裡僅剩下一堆餘燼殘留的餘溫。她輕聲說:「別出聲。我這兒有點東西給你。你得吃了它。」可是那孩子沒法自己醒過來,腦袋止不住地往後倒。於是朵兒抱著她跪坐在地板上,再騰出雙手,把玉米麵包掰成小小一粒,一粒接一粒地放進那孩子嘴裡。「你得吞下去。」
老婦人提了一桶牛奶回來。「還是熱的,剛從母牛身上擠出來。」她說,「給孩子喝最好不過。」那濃濃的生乳帶著草味,裝在一只錫杯裡。朵兒餵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把她的頭托在臂彎裡。
「嗯,她胃裡有點東西了,如果她嚥了下去。現在我來添點柴火,我們可以替她清洗一下。」
等房間裡暖和了一點,壺裡的水也熱了,老婦人扶著她站在火爐邊地板上一個白盆子裡,朵兒用一塊布和一小塊肥皂由上而下替她洗澡,擦洗貓咪抓傷她的地方、跳蚤和蚊子咬過之後被她自己抓破的地方、她膝蓋上的裂縫,還有她習慣去咬的手。盆裡的水變得太髒,於是她們把水潑在門外,重新來過。她全身發抖,由於冷,也由於那股刺痛。「頭蝨卵,」老婦人說,「我們得剪掉她的頭髮。」她拿來一把剃刀,動手割掉糾結在一起的頭髮,在她敢把剃刀湊近那孩子頭皮的範圍內――「這刀子很利。她最好別亂動。」然後她們在她頭上抹肥皂,用力擦洗,水和肥皂泡流進她眼睛裡,她掙扎著,用盡了力氣大喊大叫,叫她們兩個都下地獄去。老婦人說:「這件事你得跟她說一說。」
朵兒用圍裙邊緣擦掉孩子臉上的肥皂和眼淚。「從來不忍心責備她。我大概就只聽她說過這幾個字。」她們用麵粉袋替她做了幾件衣裳,剪了幾個洞讓她的腦袋和手臂能伸出來。那些衣裳起初很僵硬,聞得出來曾在箱子或櫥子裡擱了很久,上面布滿了小花,就跟朵兒的圍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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