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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裡的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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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裡的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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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京都風情的《海街日記》×姊妹版《漣漪的夜晚》
日本人氣電視節目《國王的早午餐》討論話題小說

因為愛,所以早就準備好道別──
向這座被群山捧在掌心裡的城市道別。

芥川獎史上最年輕得主紀錄保持人綿矢莉莎
出道15週年 寫盡都會愛情的浮沉 終於完成書寫家鄉的想望

在四季更迭中靜靜佇立的古都 在生命的洪流中勇敢向前的三個女子
20歲、30歲,各有各的愛情煩惱與生活戰場──
同在一張餐桌前的三姊妹,咀嚼的是三種不同的人生況味,
總在齊聚一堂時,更加明白離別即將到來……

 


▍綿矢莉莎出道15週年 為家鄉而寫的一封情書

十七歲就以《Install未成年載入》贏得文藝賞,未滿二十歲更以《欠踹的背影》榮獲芥川獎,時稱「文壇少女偶像」,至今仍是史上最年輕的「文藝獎」和「芥川獎」得主。出道多年,作品多為反映著自己獨居生活的東京都會女性故事。事實上,綿矢莉莎出身歷史悠久的京都,高中時代為止都是和家人同住。《掌心裡的京都》為其首度以家鄉京都為舞台背景的作品。

動筆之前數年,綿矢莉莎正好重讀谷崎潤一郎的《細雪》,深受感動,成為從家族故事著手創作的契機。《週刊文春》專文評論:「不僅寫『離鄉的衝動』,也同時寫出成長的代價。這部小說充分道盡離家的渴望與哀愁。」本書日本出版社責任編輯推薦:「這部小說讓讀者與三姊妹一起面對各自的煩惱,同時逐漸獲得勇敢活下去的勇氣。」


20歲的青春不一定比較迷惘,30歲的世故也未必有更多勇氣,
一年四季映照三個女子的各世代點點滴滴。
春天的鴨川波光、夏日的祇園祭、秋色裡的嵐山紅葉、冬季積了雪的渡月橋……
她等待愛情降臨平靜無波的生活,戀人之心卻讓她不解;
她自信能與殘酷職場搏鬥,為了自尊吞忍太多寂寞;
她對家鄉戀戀不捨,卻也知道總有一天必須離開……
她們的堅強都和別人不同,四季溫柔流轉的目光,靜靜守候三個女孩。

▍內容簡介

自從有了遲早會離家的預感,這個古老城市的每一幅風景都令人鼻酸,
親人團聚時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教人想永遠銘記於心……

自從母親宣布從主婦身分退休,奧澤家三姊妹開始輪班負責做晚餐。有時做牛肉燴飯,有時做路邊攤口味炒麵,有時各自吃便利商店買來的微波晚餐。熱鬧共享一張餐桌的一家人,其實各有不同的心事。
擔任圖書館員的長女綾香,生活平淡,一心想要結婚。次女羽依遭女同事霸凌,和上司糾纏不清,默默與職場搏鬥著。念理科碩士的么女凜對感情沒有興趣,被兩個姊姊戲稱「怪胎」,從不說自己的事,有一天,一開口,就說要離家到四百五十公里之外的東京工作。

為什麼明明這麼想離開這個家,看著家人的臉孔,卻又如此不捨?

春天的鴨川波光、夏天的祇園祭、秋天的嵐山紅葉、冬天積了雪的渡月橋……
所謂的京都人,只要離開京都一小步,都覺得是出遠門。
然而這個城市又是如此奇妙,一旦離開,內心都一定深深明白,
自己終有一天會被這個城市召喚回來,
這個古老又年輕、被群山捧在掌心的神奇城市……

作者簡介

綿矢莉莎Wataya Risa
★芥川獎、文藝獎、大江健三郎文學獎、京都府文化賞獎勵獎得主
★史上最年輕芥川獎、文藝獎得主


一九八四年出生於日本京都府。受太宰治啟發,決心投身寫作,十七歲就以《Install未成年載入》拿下文藝獎,就讀早稻田大學時,未滿二十歲就以《欠踹的背影》榮獲芥川獎,時稱「文壇少女偶像」。二○○八年獲京都府文化賞獎勵獎,二○一二年以《這樣不是太可憐了嗎?》奪得大江健三郎文學獎。二○一九年以《只是單純地一起活著》獲得島清戀愛文學獎。目前為日本當代文壇中生代最具代表性作家之一。《欠踹的背影》、《Install未成年載入》、《給夢的女孩》、《請阻止我》皆曾改編為影視作品。

「京都的街道擁有不可思議的魔力,累了會想回到那裡,定居下來以後又彷彿會被街道吞沒,永遠離不開……」綿矢莉莎自稱一直想寫一部以京都為舞台的小說,重讀谷崎潤一郎《細雪》以後深受啟發,終於以季節更迭和姊妹情感為主題,首度寫下獻給摯愛家鄉的一部溫柔情書。

相關著作:《掌心裡的京都(全球獨家作者親簽、給台灣讀者的手寫題詞.芥川獎史上最年輕得主綿矢莉莎出道15週年首度獻給家鄉的溫柔物語)》


王華懋
專職譯者,譯作包括推理、文學及實用等各種類型。
近期譯作有《我適合當人嗎?》、《金色大人》、《人蟻之家》、《如碆靈祭祀之物》、《最後的情書》、《地球星人》、《滅絕之園》、《通往謀殺與愉悅之路》、《孿生子》、《如幽女怨懟之物》、《被殺了三次的女孩》、《dele刪除》系列、京極堂系列等。

書摘/試閱

回家一看,父母正在客廳迎接凜。他們表面上裝出爽朗的笑容,全身上下卻散發出準備與發飆的女兒對峙的緊張感。
「噯,坐吧。」
相對地,凜拚命隱藏不曉得父母要說什麼的恐懼,為了表達她不打算改變自己的心意,咬緊牙關,繃緊表情,在對面沙發坐了下來。
「首先,妳想要做什麼樣的工作?」
「我主要選擇食品類公司的職缺。因為我想運用研究所學到的生化專門知識。食品類的廠商都集中在東京。」
母親點點頭,從夾在腰部和沙發之間的皮包取出一疊紙張,是京都與大阪企業介紹的列印文件。
「京都附近也有不錯的公司。媽在網路上幫妳找過了。是一家滿大的公司,要考進去可能有些難度,不過如果妳有意願,挑戰看看怎麼樣?」
這次母親沒有接著說「我是不曉得啦」。是研究室的教授建議下,她自己蒐集企業資料時,也曾經找到的公司。但因為位在關西圈,她甚至沒有索取資料。從話題進展之迅速,凜發現父母有備而來,早已演練過她會如何回答,不禁發出呻吟。
「我就已經有想去的公司了,為什麼故意要我去其他企業?」
「既然是找工作,比起在哪一家公司工作,做什麼工作更重要,不是嗎?媽覺得妳想要去東京的願望太強,最重要的做什麼工作,反而沒怎麼仔細考慮過。為了想住在東京,而找那裡的工作,這樣的動機太不正當了。」
「只推薦我大阪跟京都的公司,爸媽的動機也很不正當吧?」
尷尬的沉默籠罩客廳。一語不發的父親按兵不動,還沒有要開口的樣子。
「很可能不只是做個兩、三年啊。如果進去工作,不曉得會做上幾年,也有可能跟在那裡認識的人結婚,如果對方是關東人,就會繼續住在那裡。」
「那如果我丈夫被要求調去外地的話呢?」
「那是變成一家人以後的事,沒辦法。」
「這太沒道理了。」
「凜,妳是真心想在那家食品公司工作嗎?」父親總算開口。
「那當然了,那裡可以運用我研究的知識,而且是全國每一家商店貨架都可以看到他們商品的大公司,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匹配不上呢。」
「真的嗎?妳想要去東京,更勝於想進去那家公司吧?如果那家公司的總公司在京都,妳還會想去嗎?」
凜語塞了。這是她早就覺得萬一被點出會無法招架的弱點。在諮詢求職問題的時候,她也總是向教授要求「最好是東京的公司」。
「京都和大阪也有幾家不錯的選項啊。不管是公司規模還是工作內容,感覺都相去不遠。」
凜說不出話來,淚水直流。腦中浮現的全是些缺乏說服力的辯解。父親的想法並不能說錯,同齡的人裡面,有一些女性根本沒有出去工作,而且在京都當地,很多女生只工作一下子就辭職了,結婚後當起專職主婦的人看起來也很幸福。與其說是傳統守舊,不如說是個人生活方式的差異,因此她無法巧妙反駁,但她想要主張:總之我就是想出去工作。
「如果妳討厭這個地方,我們可以全家搬走,妳就明說了吧。」
看到流淚的凜,母親難受地說。
「什麼?」
凜一邊掉眼淚,眼見話題突然從東京和京都之爭縮小到自家,瞪圓了眼睛。
「妳小時候有段時期成天做惡夢,說妳討厭這個地方,吵著要搬家。如果妳還是不喜歡這裡,這房子也舊了,搬去別的地方買新房子也行。賣掉土地和房子,就能拿到不小的一筆錢,想要搬家,隨時都可以。」
「那只是小時候那樣想而已啊!」
居然挖出八百年前的事情來說……母親與自己的認知落差之大,令凜害怕起來,整個人都虛脫了。寧願舉家搬遷,也不願意讓凜去東京,母親想把她留在身邊的感情比想像中的更要沉重。
「為什麼你們就這麼不想離開京都?」
不管再怎麼問,得到的回答都是太遠了、那不是人住的地方、妳可能會結婚不回來,凜甚至開始懷疑起來,父母是不是一直都瞞著她,其實她有著特異體質,只要離開京都盆地,就會融化成一灘液體?或是風一吹就會瞬間變成白骨風化?是只要離開京都,某種奧澤家的魔法就會失效嗎?不,不可能。父母只是純粹地在擔心吧。真要說的話,被京都的魔法困住的是父母才對。
「噯,先冷靜點。連入社考都還沒參加,沒必要現在就吵成這樣。」父親語氣悠哉地調停說。
「沒錯,只是口頭約定,還不一定就能進去。接下來我也會依照程序參加筆試和面試。」
「就是啊,那是家大企業,凜還不曉得有沒有實力考上。」
母親不知為何得意洋洋地說,凜覺得在研究所的努力都被抹殺了,一陣氣惱。
「媽那是什麼話?說得好像我最好落榜似的!」
「媽又沒這麼想,不過妳有必要再冷靜一點想想。現在與其討論去東京,妳應該先把焦點放在考不考得上。就算教授特地替妳美言,滿腦子想著東京,浮浮躁躁,考試也考不上。」
母親說的沒錯,無法反駁。叫她認真思考入社考試,這話天經地義,不過到時就算考上了,他們會放她去東京嗎?如果不先弄清楚這一點,她就得在精神極不穩定的狀態下參加考試。
「我知道了。總之現在我會努力準備入社考。不過如果考上,接下來的人生是我自己的,要怎麼做是我的自由。」
父母顯然一下說不出話來,露出慌亂的樣子,母親在氣頭上回了一句:
「隨妳的便!」
可是媽不是連晚飯都不肯為我做了嗎!凜險些要這麼吶喊,好不容易才克制下來。這樣的反駁太幼稚了。倒不如說,我怎麼會突然想要為了晚飯的事情責怪母親呢?原來如此,母親再也不肯為我做飯,竟讓我如此受傷。即使到了這把歲數,還是擺脫不了「明明是一家人」、「明明是母親」的想法。因為自小一直理所當然地吃著母親親手煮的飯菜。反過來想,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一直同住在家裡的父母,聽到我突然說要搬出去,會有多麼難受、驚慌?「我都已經是大人了」,這樣的反駁一定毫無意義。因為親子的關係,是成立在與年齡無關的軸線上吧。
凜沒有回話,衝出客廳。除了憤恨,不安亦同時湧上心頭。即使教授幫忙說項,如果自己完全沒達到企業的徵人標準,無疑一定會收到「很遺憾無法錄取妳」的回覆。搬去東京的事也是,雖然不奢望父母會支持,卻也沒想到他們還讓她對入社考試萌生多餘的不安。每次凜說「我是真心想要做什麼」,父親雖然會埋怨「凜就是這麼頑固」,但最後總是會支持她;然而這次父親雖然比母親更為寡言,但顯然直到最後都不會站在她這方,這也令她深受打擊。

凜在洗手台洗臉,用毛巾擦乾臉時,發現鏡中倒映出不知何時起就站在身後的父親身影。
「三個人一起談,妳跟妳媽都會忍不住激動。所以爸想趁現在問個清楚,因為我怎麼樣都不明白,為什麼妳就這麼想去東京?」
確實,凜也覺得三個人討論,就會變得像在對嗆,戰火比預想中更迅速地引爆開來。和父親兩個人單獨談談或許不錯。不過這裡是盥洗室,旁邊的洗衣機正在運轉,水流攪拌的聲音充塞四下。因為母親不在,就直接在這種地方談起重要的事情,真的很像父親的作風。
「當然,最大的理由是我想要進去的企業據點集中在關東圈。可是,是啊,如果還有別的理由……怎麼說,我覺得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這輩子就再也沒辦法離開京都了,這讓我覺得窒息。不是我認為家人不准,所以出不去。我非常喜歡這個群山環繞,景色優美的地方,卻也覺得有一股力量不斷地向內推擠,以溫柔的屏障緊緊包覆著盆地裡的居民。」
凜本來以為父親會說「不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但父親沒有特別驚訝的樣子,點了點頭說:
「妳是被京都的歷史壓得喘不過氣了嗎?我們家這一帶的土地,在漫長的歲月裡真的發生過非常多事,而且妳從小就比妳兩個姊姊更敏感。確實,京都說好聽是保護著這裡的人,說難聽就是把人給圈在這裡頭。」
父親好似理所當然地理解她的話,並且回應,這個事實令凜難掩驚訝。明明父女倆從來沒有談過這類話題。她說的是抽象到連自己都沒有自信能夠完整表達的感受,如此看來,內心所想已經確實地傳達給父親了。
「東京──當然其他任何一個縣也是,只要搭上電車或新幹線,一下子就可以去了。又不是路被封住,不管是要旅行還是搬家,只要想做,隨時都可以。可是即使能去其他地方旅行,一旦決定要真正離開,我卻覺得沒辦法輕易跨出去。即使想要離開,也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溫柔地把你推回來。或是即使暫時離開了,也會有一股奇妙而溫柔的風從京都吹來,說著『差不多該回來囉』,赫然回神的時候,人又回到京都了,我有這種預感。」
「的確,妳爸長年住在京都,有時候也會感覺到這裡獨特的力量。出差去別的地方,回到這裡的時候,總會覺得莫名清爽。理由不只是因為回到自己的故鄉,鬆了一口氣而已,而是有種全身都被京都的風洗滌的感覺。爸沒有看過鬼,也不懂宗教、靈異那類事物,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不是都說京都從平安京的時代開始,東西南北就各有守護神在守護嗎?雖然我不是認為真的有那種神在守護著京都,不過也明白古人想要表達的意思。那應該是先人想出來的一種巧妙的『比喻』。硬要說的話,是有類似那種神的東西在守護著京都。歷史上是說,平安京建都的時候參考了風水,所以這塊土地有了力量,不過爸覺得其實相反,是這塊土地的地形原本就容易生出力量,恰好和風水之說相吻合吧。確實,住在這裡感覺得到超越人力的事物。」
「我沒有看過鬼,倒是常做奇怪的惡夢。」
「爸也從來沒做過怪夢。我說的不是鬼,而是根植在這塊土地上的東西。有一種叫『地縛靈』的鬼,不過瀰漫在京都的,是『地縛』這東西。」
「爸理解我的意思,太好了。現在有了一個類似破洞的缺口,感覺可以勉強從那裡逃出去,不過我知道那個缺口一定會一年比一年更小,不快點跳出去,它就會完全闔攏,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看不出原本有洞,然後永遠被封閉在裡頭。」
凜的語氣愈來愈激動,父親的表情卻相對地愈來愈憂愁。
「妳的心情爸不是不明白,但還是沒辦法舉雙手贊成。就算妳現在覺得非離開不可,但是爸覺得再等個一陣子,妳就能接納這塊土地的各種面相了。年齡應該有很大的影響。到時候妳就能接納這裡,而且是正面意義的接納。就不能等到那時候嗎?」
「不行。我覺得如果等到那時候,我內在有一塊很重要的地方就會死去。」
聽到凜的話,父親也沒有變臉,而是點了點頭,就像早就明白凜不可能領悟他的想法。
「噯,沒辦法。這個問題上,很難一下子就理解彼此的想法。今天說了很多,大家都累了。差不多先去睡了吧。」
好,凜這麼回答,但情緒依舊亢奮,時間也還早,感覺實在睡不著。她在房間平靜了一下心情後,敲了敲綾香的房門。遇上煩惱的時候,她總是會找兩個姊姊談心。
看見凜低著頭走進房間,綾香嚴正以待。她已經知道凜和父母為了畢業出路的事起爭執。
「姊怎麼想?妳也覺得我的說法很奇怪嗎?」
「唔,我是有點疑問……為什麼妳會這麼想要出去工作?我本來以為妳會就這樣繼續攻讀博士。」
原以為工作了很久的姊姊會理解自己,凜的眼眶一下子盈滿了淚水。
「我不是在責怪妳啊,凜。只是純粹好奇,妳是從什麼時候改變了想法?有關東京的事也是,妳怎麼會變得這麼想去那裡?我從來沒聽說過妳嚮往東京,而且妳在京都這裡,也經常去許多地方走走玩玩,過得很快樂,不是嗎?」
「我覺得最難過的,是大家以為我是討厭京都,才說要離開的。」
凜的聲音開始顫抖,綾香急忙補了句:
「我沒有這麼想,只是純粹想知道理由。妳真的很嚮往東京嗎?」
「嚮往是有,但理由不只是這樣。」
凜想要把剛才告訴父親的話再說一次,卻害怕萬一姊姊無法理解,那該怎麼辦?
「我不是很明白,不過那一定不是可以用口頭說明,就能傳達的理由吧。夢想是沒有理由的,只有想要變成什麼樣子的堅定意志。姊覺得妳有個想要像這樣努力實現的目標,真的很棒。爸跟媽也是,他們一定說了很多反對的理由,不過其實真心話只是擔心妳、怕寂寞,只是這樣而已。」
綾香一直握在手裡的手機響了,她看到螢幕顯示的名字,彈起來似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留下一句「我接一下電話」,匆匆走出房間。一定是宮尾打來的電話。這陣子晚上八點左右,綾香經常接到電話。不管是正在吃飯、和家人聊天、或是正在看喜歡的電視劇,只要電話一響,綾香一定會立刻接聽。然後走到沒有人的走廊或自己的房間,開始和對方低聲說話。
第一次約會時,綾香看起來對對方毫無興趣,現在變化居然這麼大,令凜驚訝不已,但是聽到兩人還沒有開始交往,她更是驚訝了。兩人似乎小心謹慎地摸索著對方的心情,但就連對戀愛生疏的凜,看到宮尾頻繁的來電,和綾香一下子就臉紅的態度,也能明白他們是兩情相悅。兩人都好一把年紀了,應該可以快快進入下一個階段了,綾香卻一點都不著急,說:「等到更了解彼此再說……」全家到齊的餐桌上,聊起宮尾的話題時,綾香開心地說:「宮尾先生目前沒有要調職的樣子,這真的很幸運。」父母也笑著深深點頭說:「那真的很好。」讓當時準備最近就要宣布她想去東京的凜胸口難受極了。
有一次,綾香一臉悲愴地向凜吐露想結婚,但總感覺結不了婚的苦惱,凜全力鼓勵她說:「姊一定可以的,而且妳還不到需要焦急的年紀嘛。不必勉強找對象,姊的工作很穩定,妳又這麼有魅力,沒必要焦急吧?」綾香嘆了一口氣說:「妳還年輕,不懂我現在的心情。」凜沒有反駁,但內心想著「大概跟年紀無關。不管長到幾歲,我一定都無法體會姊的心情」。不只是綾香,即使和身邊其他同齡女生相比,凜也經常覺得自己的體內時鐘速度和她們天差地遠。

離開綾香的房間,前往羽依的房間一看,羽依正在床上用按摩滾輪按摩小腿。凜開始傾訴心事,羽依似乎已經知道詳情了。
「妳在京都沒有男人嗎?」
「才沒有。連前男友都沒有。」
羽依什麼也沒說,但微微睜大的眼睛難掩驚訝。羽依男朋友的事,凜聽到都快爛了,但她從來不曾分享自己的戀愛經驗,羽依也從未深入追問,所以她也不知道妹妹究竟是單討厭戀愛的話題,或只因為沒有男性經驗。現在終於得知真相,羽依目不轉睛地端詳妹妹:
「凜,妳對男人沒興趣嗎?」
「也不是啊。」
「有人追妳吧?」
「也沒有啊。我從以前就幾乎只有同性朋友,而且跟男生很少有私交啊。我跟研究室的男生是滿常聊天的,不過都是聊研究的事,從來不聊私事。」
「男生?妳當自己還是國中生嗎?妳主動去追啊。找到自己跟感興趣的男人之間的關聯,發展成可以笑著聊天、交換聯絡方式的關係怎麼樣?」
「我現在又沒有感興趣的男人。」
「妳就是跟男人接觸太少,才會不知道哪種男人好吧。」
「怎樣的男人才好?」
「工作表現正常,跟身邊的人相處愉快,這些人生的基礎穩固,然後個性沒有致命的偏差或扭曲的傢伙。符合這些基本,是最重要的條件,然後再加上自己的喜好來挑選,千萬不可以光依喜好來挑。然後,還需要冷靜的目光。這是跟形形色色的男人交往過的我最大的心得。」
「光依喜好來挑選,就會像妳那樣碰上花花公子上司嗎?」
「對對對,那真是一場失敗,雖然從第一印象的眼神就隱約察覺他是地雷了,卻覺得那種危險很吸引人,自己倒貼上去。如果跟魅力十足,但本質上哪裡怪怪的人交往,最後吃虧的會是自己。」
羽依也許是想起了前原,蹙起眉頭,將細長美麗的雙腳交疊起來。
「其他的細節,像是喜孜孜地談論比自己差的人,這種男人要小心。這有可能反映出他的自卑,很可能是一個不思進取的傢伙。會賭博的人談論輸得比自己更慘的人、懶得工作的人談論比自己更懶的人、在公司爬不上去的人談論比自己更沒出息的同事,這種沒有上進心、個性差、看著比自己差的人來獲取安心的傢伙最糟糕。批評誰都會,付諸實行最困難,都一把年紀了還沒辦法體悟這一點的男人,不可能出人頭地。」
羽依談論男人時,那種鄙俗而神氣的眼神,還有略微仰起的下巴,大部分的人看了一定都會不太舒服,但凜反倒是深為著迷。京都文化特別重視避免招搖,但姊姊從來不客氣,總大肆炫耀自己的特質(主要是容貌),這樣的作風甚至讓凜覺得大快人心。在學校和公司等封閉的小社會裡,即使遭人厭惡,仍不拒絕上學或辭職,每天照樣上學上班,需要莫大的毅力。像自己就對京都這塊土地醞釀出來的無形壓力過於恐懼、委屈求全,而感到窒息,明明是深愛的土地,卻想要逃離這裡,矛盾不已。相反地,羽依深深扎根於京都的程度令人咋舌。她會適度地咒罵宣洩,對於永遠留在故鄉毫不抗拒。
明明是來商討畢業出路的,一回神,發現自己在聆聽羽依傳授分辨好男人的技巧。雖然內心苦笑這實在是羽依典型作風,心情卻也輕鬆了許多。羽依豁達大度的明朗,讓鑽進死胡同的凜稍微開朗了起來。如果有一天我和誰交往,對方會符合羽依訂下的好男人標準嗎?總有一種會挑到完全不同類型的人的預感。希望可以找到羽依也能認同的對象。不過未來的男友形象實在是過於模糊遙遠,現在的她只能關注自己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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