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蘇魯神話:舊神的低語(簡體書)
商品資訊
ISBN13:9787550187634
出版社:南方出版社
作者:(美)奧古斯特‧德雷斯
譯者:介凡
出版日:2024/01/01
裝訂/頁數:精裝/261頁
規格:21cm*14.5cm (高/寬)
版次:一版
商品簡介
《克蘇魯神話:舊神的低語》收錄了奧古斯特·德雷斯所創作的九個故事。
前三篇是圍繞舊日支配者伊塔庫亞展開的,包括《馭風而行的怪物》《伊塔庫亞》《門檻彼端》,其中《馭風而行的怪物》首次將伊塔庫亞引入克蘇魯神話體系。
後六篇出自他的作品集《克蘇魯的面具》,包括《哈斯塔的歸來》《桑德溫契約》《詭異木雕》《山間詭啼》《谷中之屋》《拉萊耶的封印》,涉及了舊日支配者克蘇魯、羅伊格爾及其仆從深潛者,終極之神猶格·索托斯等。
這些作品集中展現了德雷斯構建的“克蘇魯神話舊神體系”,對於克蘇魯神話的延展具有突破性貢獻。
作者簡介
奧古斯特·德雷斯,美國小說家、出版商,洛夫克拉夫特的門生及好友,主導創立了奇幻小說出版公司“阿卡姆之家”,將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出版成書。
他也是“克蘇魯神話”( Cthulhu Mythos )一詞的正式提出者,將克蘇魯神話完善化、體系化。
他一生創作了150多篇短篇小說,出版了100多本圖書,這是艾薩克·阿西莫夫之前,美國作家出版單行本的紀錄。
擔任第六屆世界科幻大會奇幻出版聯合會主席。
英國幻想文學協會將年度長篇小說獎命名為“奧古斯特·德雷斯獎”。
名人/編輯推薦
◎ 了解克蘇魯神話,不可不讀德雷斯
奧古斯特·德雷斯是克蘇魯神話創作圈三巨頭之一,是僅次於洛夫克拉夫特的二號人物。
如果說洛夫克拉夫特是“克蘇魯之父”,德雷斯就是“克蘇魯之叔”。
他是“克蘇魯神話”一詞的正式提出者,舊神體系設定者,阿卡姆之家主要創辦者。他讓洛夫克拉夫特從默默無聞到享譽世界。
◎ 德雷斯引領了克蘇魯神話創作的新階段
德雷斯為克蘇魯神話添加了大量設定,將舊日支配者們與“風、土、火、水”四元素聯繫在一起。
他還將“善惡二元論”引入克蘇魯神話,即舊神是代表善的陣營,舊日支配者是代表惡的陣營。
這些設定對於克蘇魯神話的推廣起到了很大作用,影響了後來的克蘇魯神話創作者們。
◎ 每個故事前均有篇目導讀
每個故事前均有譯者用心撰寫的篇目導讀,帶領讀者更好地走進克蘇魯神話。
比如,《馭風而行的怪物》是德雷斯初次寫作克蘇魯神話故事,它將舊日支配者伊塔庫亞寫入克蘇魯神話。
◎ 維吉爾·芬萊的精美插畫
內文插畫為洛夫克拉夫特與德雷斯的好友、知名奇幻藝術家維吉爾·芬萊(Virgil Finlay)作品,他被讀者稱為真正的“想象力大師”之一,直到現在還被後世無數插畫師模仿。
◎ 贈送“克蘇魯語入門”
克蘇魯語,也稱為拉萊耶語,是洛夫克拉夫特在《克蘇魯的呼喚》中創建的一種虛構語言,並由多位作者進行了擴展。
在洛夫克拉夫特的描述中,這種語言聽起來奇怪且有喉音,不是人類的發聲器官能夠發出的,但克蘇魯的崇拜者們依舊想盡辦法將其轉錄為人類的語音。
隨書贈送的“克蘇魯語”入門,能幫助讀者讀懂故事裡召喚克蘇魯的咒語。
序
序言:一切如有定數
談及克蘇魯神話,更為人熟知的作家或者領軍人物,當屬洛夫克拉夫特,因此我有必要先為讀者交待一下本小說集作者的相關背景。
奧古斯特·德雷斯是美國小說家、出版商。他於1909年出生在美國威斯康星州索克城,從小就對閱讀和寫作(尤其是懸疑與奇幻小說)感興趣,13歲時寫下了他的第一篇小說,16歲時在《詭麗幻譚》(Weird Tales)雜志發表了《蝙蝠鐘樓》(Bat's Belfry)。
1926年,德雷斯考入了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攻讀英語文學,並於同年開始與洛夫克拉夫特通信。當時的洛夫克拉夫特並不出名,雖然經常在《詭麗幻譚》等懸疑、奇幻小說雜志上發表作品,但幾乎沒人知道他是誰。不過,洛夫克拉夫特熱衷於和作家、好友們分享寫作靈感,會定期與德雷斯等人通信,於是形成了一個圍繞他的寫作群體——“洛夫克拉夫特圈子”,德雷斯就是“圈子”的核心成員,被認為是洛夫克拉夫特的門生。
畢業之後,在洛夫克拉夫特的影響及鼓勵下,德雷斯開始嘗試克蘇魯題材小說的創作。1932年,他和作家兼好友馬克·肖勒(Mark Schorer)合寫的《星之眷族的巢穴》(The Lair of the Star-Spawn)在《詭麗幻譚》發表,這是他的第一篇克蘇魯題材小說。
如果說洛夫克拉夫特是“克蘇魯之父”,那麼德雷斯就是當之無愧的“克蘇魯之叔”。1937年洛夫克拉夫特去世後,德雷斯和同為“圈子”成員的唐納德·萬德雷(Donald Wandrei)想要將洛夫克拉夫特已發表的作品精選為一部紀念集,卻屢次在出版商們那裡碰壁。不得已,德雷斯和萬德雷於1939年創立了出版公司阿卡姆之家(Arkham House),出版了第一部洛夫克拉夫特作品集——《異鄉人與其他故事》(The Outsider and Others)。該出版公司的名稱源自洛夫克拉夫特虛構的馬薩諸塞州小鎮阿卡姆,即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所在地。此後,阿卡姆之家陸續出版了洛夫克拉夫特的多部作品集,以及德雷斯等其他作家的克蘇魯題材小說集。
德雷斯還是“克蘇魯神話”(Cthulhu Mythos)這個名詞的正式提出者。在此之前,洛夫克拉夫特稱他所寫的這類作品叫“尤格·索托利”(Yog-Sothothery),源自他創造的終極之神猶格·索托斯(Yog-Sothoth)。從傳播角度看,“尤格·索托利”這個完全生造、不知所云的詞,顯然不如“克蘇魯神話”更易於推廣。
愛好者們將“克蘇魯神話”分為兩個階段,洛夫克拉夫特是第一階段,而德雷斯開創了第二階段。他本人圍繞克蘇魯神話創作了很多小說,這些作品拓展了“克蘇魯神話”界限、創造了舊神體系與舊日支配者的元素論。但德雷斯對克蘇魯神話體系的拓展,在洛夫克拉夫特的讀者之間引起了極大爭議:支持者認為他對體系的規範,降低了克蘇魯神話的閱讀和寫作難度,在事實上擴大了克蘇魯神話的影響力;反對者認為他為宇宙中的神祇加入了善惡概念,即舊神是善的,舊日支配者是惡的,偏離了洛夫克拉夫特作品的核心理念,即宇宙是冷漠的、無目的的。
可不管怎麼說,德雷斯還是將洛夫克拉夫特從一個小眾圈子裡的寫手,推廣為享譽世界的大作家,並在其去世後維持著“圈子”,組織和鼓勵後來者繼續創作克蘇魯神話,對克蘇魯神話的傳播和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正因如此,我們才說克蘇魯神話是洛夫克拉夫特開創的,但不僅僅屬於洛夫克拉夫特,因為在他去世之後,這一題材仍在被後續的寫作者不斷拓展,直至今日。
本書所選的九篇故事都是德雷斯獨自創作的。前三篇是圍繞舊日支配者伊塔庫亞展開的,包括《馭風而行的怪物》《伊塔庫亞》《門檻彼端》,其中《馭風而行的怪物》首次將伊塔庫亞引入克蘇魯神話體系。後六篇出自他的作品集《克蘇魯的面具》(The Mask of Cthulhu),包括《哈斯塔的歸來》《桑德溫契約》《詭異木雕》《山間詭啼》《谷中之屋》《拉萊耶的封印》,涉及了舊日支配者克蘇魯、羅伊格爾及其仆從深潛者,終極之神猶格·索托斯等。
克蘇魯愛好者們大都了解,德雷斯將洛夫克拉夫特奉為偶像,且考慮到兩人亦師亦友的關係,要想在翻譯過程中,細致入微地體會其文風,並準確將之表達,著實不是易事。我設法從多方汲取養分,包括收聽現有的一些洛夫克拉夫特相關有聲書,嘗試了解這些文字在讀者聽來感受如何;品讀其他科幻懸疑文本,感受不同類別間的細微差異,更加深入理解克蘇魯神話的究極內核——人類渺小而無助,對於那些無從解答的神秘現象,切不可妄斷或褻瀆,要心懷敬畏,方可茍活於世。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能將德雷斯所敘述的種種離奇故事,忠實地、風趣地、原汁原味地呈現給讀者,讓他們感受這個神話體系標志性的“未知帶來的恐懼”。
然而,和同類型的其他小說一樣,這些故事中涉及的用詞,經常讓我感到頭疼。而其中的一些懸疑點(個人認為是德雷斯作品的魅力之一),讓我腦子裡疑竇叢生。隨著譯文一篇篇完成(各篇章之間甚至也有某種映照),我最終找到了不少問題的答案。我深信,讀者也能從中發現不少解謎的樂趣。
翻譯過程中涉及大量查證工作,進度一度被拖得很慢。好在通過多方求助,抑或是獲得了“克蘇魯點醒”一般的靈感時刻,曾讓人糾結的問題一一得到解答。在清楚地了解了作者暗藏其中的玄機後,我深深感到德雷斯作品帶給我的不一樣的震撼!期望讀者也會幸運如斯。
隨著翻譯進度的不斷推進,由克蘇魯神話體系的神祇、隱秘之地、各種異族仆從組成的一幅宏大畫卷,漸漸在我眼前勾勒出部分輪廓。各種舊日支配者及其仆從的奇異形象,深深映在我的腦海。甚至在另一些場合(比如看一些電影橋段時、在鄉村觀看久違的獵戶座時),我也會不自覺地從神秘學角度看待問題,愈加深刻地感受著其中“命定之數”的玄妙。
現在回想起來,在《加勒比海盜》系列中,以及曾經看過的科幻懸疑影視作品中,都或多或少雜糅了克蘇魯神話體系的元素,而我當時竟然毫不知情。這不可思議的頓悟,和德雷斯的故事中諸多主人公一開始對真相全無頭緒如出一轍。不會真有人敢妄斷這僅僅是巧合吧?
介 凡
2023 年10 月
目次
馭風而行的怪物
伊塔庫亞
門檻彼端
哈斯塔的歸來
桑德溫契約
詭異木雕
山間詭啼
谷中之屋
拉萊耶的封印
書摘/試閱
馭風而行的怪物
《馭風而行的怪物》導讀
1.《馭風而行的怪物》寫於1931 年,1933 年1 月首次發表於《神秘與恐怖的奇異故事》(Strange Tales of Mystery and Terror)雜志,是德雷斯寫的第一篇克蘇魯神話。
2. 這篇故事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為它首次將舊日支配者伊塔庫亞寫入克蘇魯神話。它也是德雷斯“伊塔庫亞”系列故事的第一篇。
3. 舊日支配者是克蘇魯神話中的一類神祇,是宇宙中古老而強大的存在,是超越人類想象範疇之外,凌駕於宇宙法則之上的偉大之物。這個詞出自洛夫克拉夫特於1926年創作的《克蘇魯的呼喚》,本是克蘇魯教團對克蘇魯及星之眷族的敬稱。當今的“舊日支配者”概念主要源自德雷克的作品。
4. 這篇故事的創作靈感,來自英國作家阿爾杰農·布萊克伍德(Algernon Blackwood)寫於1910 年的小說《溫迪戈》(The Wendigo ),洛夫克拉夫特稱讚這篇小說“具有驚人的力量”。
5. 溫迪戈源於美國和加拿大阿爾岡昆語族(Algonquian)印第安人的傳說,是一種惡毒、食人的超自然生物,與冬天、北方、寒冷、饑餓密切相關。也有說法稱它們是人類相食後變成的怪物。
6. 在克蘇魯神話體系中,伊塔庫亞是莎布·尼古拉絲(母親)與哈斯塔(父親)的後代,有一個名叫阿曼德拉的人類女兒。
7. 故事中提到了一些克蘇魯神話中的常見地名:冷原(Leng 或Plateau of Leng),克蘇魯神話中位於幻夢境的巨大高原,出自洛夫克拉夫特寫於1922年的小說《獵犬》;拉萊耶(R'lyeh),克蘇魯神話中的一個已經毀滅的城市,克蘇魯就沉睡於此,出自洛夫克拉夫特寫於1926年的小說《克蘇魯的呼喚》。
加拿大皇家西北騎警分局局長約翰·達爾豪西於1931年10月31日,在曼尼托巴省納維薩牧區的臨時營房發布了如下聲明:
這是我對羅伯特·諾裡斯警員於今年3月7日在納維薩牧區離奇失蹤,其尸體直至本月17日在牧區以北四英裡的雪堆中被發現的整個事件的結案報告。其間,媒體對我百般質問,令我深受其擾。鑒於當時情況特殊,我不能也不願回答這些問題。而如今,迫於上司的懷疑,我只好將羅伯特·諾裡斯於1931年2月27日從納維薩牧區提交的報告公布於眾。
諸位讀完本聲明後,自然會明白我對此案的態度。為方便不那麼熟悉此案的民眾了解案情,我簡單梳理了案件的前因後果。今年2月27日,羅伯特·諾裡斯寄給我一份報告(詳見下文),揭開了當時家喻戶曉的斯蒂爾沃特懸案的謎底。但出於某些原因(讀完報告後諸位自會豁然開朗),該報告未能對外公布。次月7日,羅伯特·諾裡斯離奇失蹤,沒留下一絲線索。直至今年10月17日,有人在牧區以北四英裡處一個雪堆深處發現了他的尸體。
以上情況均已被證實。在此附上羅伯特·諾裡斯警員向我提交的最後一份報告:
1931年2月27日,納維薩牧區:考慮到有關斯蒂爾沃特懸案的調查進展難以寫成書面報告,請恕我斗膽摘抄了1930年2月27日《納維薩日報》上的相關報道。我已盡量精簡語句,以方便閣下查閱。報道的日期剛好是一年前的今天,具體內容如下:
2月27日,納維薩牧區:《納維薩日報》的編輯們收到了一則關於納爾遜上遊三十英裡處,奧拉西小路旁的斯蒂爾沃特鎮的消息,目前尚未證實其真偽。
消息稱,整個居住點看不到一個人,途經該地的遊客也沒發現居民離去的痕跡。該居住點最近一次有外人來是在2月25日晚上,剛好是當晚風暴來襲前。根據各方報告,當晚一切如常。那晚之後,再沒人見過該地居民的蹤跡。
閣下應該能立刻回憶起這個懸案,此案因未能偵破,當時沒少給我們惹麻煩,還讓我們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批評。昨晚(26日晚上)這裡發生了一件事,讓斯蒂爾沃特懸案有了一絲眉目,也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模糊的線索。可惜這類線索對我們毫無幫助,尤其無益於封堵媒體的批評。不過,我想把案件從頭到尾捋一遍,原原本本地陳述實情,閣下看到結尾自會明白一切。
(25日晚上)我又在賈米森醫生家勉強對付了一宿。他的住處位於居住點最北端。多年來,每每需要在納維薩牧區逗留時,我都會在那兒過夜。傍晚時分,我去牧區巡邏,還沒緩過神來,怪事就發生了。
我在外面走了一會兒。天氣不冷,但也說不上多暖和,有風,天空卻晴朗得出奇。我佇立的當口,風似乎吹得更急了,空氣瞬間冷得人直打寒戰。我抬頭望向天空,發現某塊區域的星星好像被什麼東西遮住了。緊接著,天上有一個黑點飛速落向我所處的位置,我趕忙朝賈米森醫生家的方向往回跑。然而,還沒等我跑回去,路就被擋住了:在我面前,一個人影緩緩掉落到了雪堆裡。我停住腳步,剛要走過去一探究竟,又一個人影以同樣緩慢的方式落到了我的背後。接著,第三個人影也掉了下來。但最後這個人影並不是慢慢降下來的,而像是被狠狠扔到了地上。
閣下可以想象得出我有多麼震驚。坦白說,我一時間傻眼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我猶豫不決的片刻,那陣強風忽地停下了,方才驟然凜冽的空氣也突然恢復了先前的溫和。我回過神來,趕緊朝落得離我最近的人影跑去,一眼就看出那男子還有生命跡象,而且渾身沒有一處傷痕。第二個人影也是一名男子,身上同樣不見傷痕。而第三個人影是一名女子,她的身體像石頭一樣冰冷(碰到她皮膚的那一刻,我感到寒意徹骨),看上去已經死去很長時間了。
我把賈米森醫生喊了過來,兩人想了諸多辦法,總算把三人弄進了屋內。我們把那兩名男子放到床上,並叫了驗尸官—納維薩牧區的另一位醫生來檢查那女子的情況。我們兵微將寡,需要更多幫手,於是賈米森醫生又叫來兩名護士。快速檢查一番後,和我先前猜測的一樣,兩名男子的傷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這次檢查,也讓我們知道了這兩人的身份。
閣下應該還記得,2月25日晚上,就在斯蒂爾沃特出事的幾乎同一時間,有兩名男子從納爾遜動身去了斯蒂爾沃特,他們也隨鎮上居民一起神秘消失了。在納爾遜時,這兩人上報的名字分別是艾利森·溫特沃斯和詹姆斯·麥克唐納。在這兩名從天而降的陌生男子身上,我們發現了能證明其身份的證件。那些證件證實了這麼一點:在斯蒂爾沃特發生過那個謎一樣的悲劇後,至少有兩位當時在場的人回來了。我們弄進屋裡的兩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溫特沃斯和麥克唐納。閣下不難想象,我是懷著怎樣的期待,想要在二人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向他們打探斯蒂爾沃特懸案的真相。
為此,我決定一直在床邊守候。醫生告訴我,溫特沃斯最有可能先從無意識的胡言亂語中清醒過來,於是我在他旁邊坐定,讓一位護士準備好隨時記下他可能會說的話。我剛坐下來沒多久,納維薩牧區的一位居民聽聞有人發現了女尸,特地前來指認。死去的女孩叫艾琳·馬西特,是斯蒂爾沃特的客棧老闆馬西特的獨生女。這表明,在那場使斯蒂爾沃特居民集體人間蒸發的離奇悲劇發生時,這兩名男子已經抵達那裡。而悲劇發生的那一刻,他們很可能就在客棧裡,也許正和這個女孩聊天。彼時,我以為真相就是這樣的。
當然,對於三人是從哪裡掉落下來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至於為何兩名男子幾乎毫發無損,而女孩卻已然喪命(據賈米森醫生所說,她已經死了很久,可能因處於極寒環境,所以尸體保存得完好無損),我也是一頭霧水。再者,為什麼兩名男子被溫柔地放到了地上,而女孩幾乎可以說是被重重摔到了地上?這一切又是如何辦到的呢?眼下,我急切地想要找出斯蒂爾沃特一案中諸多疑點的答案,索性將這些令人發昏的問題暫時拋諸腦後。
正如我剛才寫的,我在溫特沃斯的床邊坐定,急切地想從他的胡言亂語中聽出有用的線索。隨著體溫逐漸恢復,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時不時冒出些意味不明的話。我們湊到他的床頭傾聽,從他一連串的古怪囈語中,護士將能分辨出的一些句子和短語快速記下。下面是我抄錄的一些內容:
汝乃死亡行者……代表風之天神,行走在那風中……向汝祈禱……向汝祈禱……向汝祈禱……摧毀彼等無信仰者,汝與死神齊名,汝為地球之主,汝乃長空之王……巴格達的寺院燈火閃耀……撒哈拉繁星璀璨……失落的永凍高原之城,崇拜……崇拜那風之領主。
說完這些高深莫測的話之後,他陷入一陣深沉的靜默。其間,他的呼吸變得極不規律,讓我非常詫異。賈米森醫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並說這不是個好兆頭。不過我們並未發現可能導致男子突然呼吸不規律的蛛絲馬跡,只好認為這是某種無意識刺激的作用。就在這時,男人忽然又繼續說起胡話來,這次的內容比之前更加令人費解。
風行者……讓籠罩英格蘭的大霧消散……向汝祈禱……逃跑為時已晚……風之領主……快跑、快跑,它要來了……獻祭,獻祭……必須有人獻祭,沒錯,誰也難以阻擋……天選之人艾琳……哦,風行者,在橄欖花盛開時席卷義大利……摧毀黎巴嫩的雪松,徒留一片青紫……讓俄羅斯大草原嘗嘗凜冽的苦頭,橫掃狼群出沒的西伯利亞……讓非洲……整個非洲都顫抖……布萊克伍德曾寫過類似的內容……還有其他一些東西……舊日支配者……元素……回到冷原,迷失的冷原,隱秘的冷原,風行者從彼處而來……以及其他……
其中提到的“元素”,格外吸引了賈米森的注意。看上去他了解個中內情,於是我請他稍作解釋。據他所言,如今世上似乎仍然存在著一種古老信仰,信徒們認為世上存在著元素之神靈,分別代表火、水、風和土四種元素,它們各自有著強大的本領,不受任何人支配。甚至在世界上的某些地方,有人真的在崇拜它們。他顯然激動過了頭,我這才連珠炮似的向他發問。
要道出這個解開我所有疑點的最後一個重大發現,實在不是易事。那是些在我們眼皮底下秘密進行的勾當,而這麼久以來我們從未察覺,這一點讓我不得要領。賈米森醫生說完那些事後,我一開始還半信半疑。盡管他看起來了解那些情況已有一些時日,並斷言大把的人都能講出一兩件怪事(只要他們願意)。我記得我們曾收到幾份頗具暗示意味的匿名報告,但當時的我沒去猜想其背後隱藏著什麼。
他的意思是,斯蒂爾沃特的居民曾對著某種“靈體”進行奇特的崇拜儀式,不是崇拜我們所知的任何神靈,而是一種被他們稱為風元素之神的神祇!他說那是一個龐然大物,輪廓很像人,但又差別很大。他說的細節過於失真且不可信。據說此神一直是象徵風元素的存在,但一些離譜的跡象表明,它已活了極其悠遠的年歲,可能來自遙遠北方的隱秘堡壘,出沒於雪虐風饕、不可靠近的高原之上。對此,我不敢妄言。賈米森醫生提到的“冷原”一詞,除了在溫特沃斯的胡言亂語中聽過之外,我幾乎聞所未聞。然而,在整件有關居民集體崇拜的詭異之事中,最可怕、最不可思議之處在於,斯蒂爾沃特那瘋魔了似的居民竟把活生生的人獻祭給他們所崇拜的邪神!
坊間流傳著各種奇聞異事:有的人說,那些教徒把那個龐然大物召喚到了森林深處的隱秘祭壇上;在更離譜一些的傳聞中,有人聲稱,途經奧拉西小路的遊客在斯蒂爾沃特附近目睹松林燃起熊熊大火,在通天的耀眼火光中,天空中出現了詭異的怪物。至於這些傳言有多少可信度,閣下自己定奪。坦白說,在您了解到案情的後續發展之前,我不便發表任何看法。在我看來,賈米森醫生是個十足的聰明人,他跟我打包票說,這一帶的居民對元素神靈之說深信不疑,也坦言自己不是那種喜歡盲目批判信仰的人。這令我十分驚訝。實際上,這變相說明他可能也信奉那些神靈。
溫特沃斯忽地從昏迷中醒來,我趕緊停止了與賈米森醫生的交談。和所有昏迷後蘇醒的人一樣,他的第一個問題是他在哪兒。得到回答後,他似乎並不感到驚訝。然後,他問今年是哪一年。我們告訴他後,他只露出帶有幾分惱怒的驚訝。他嘟囔著,說了些“應該是偶數年”之類的話,這讓我們愈發好奇起來。
“麥克唐納怎麼樣?”他隨後問道。
“在這裡。”我們指給他看。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兒?”他繼續發問。
“你們從天而降。”
“沒受傷嗎?”他琢磨了一會兒,試圖回憶起什麼,“這麼說,是它把我們放下來的。”
“還有個女孩和你們一起掉落下來。”賈米森醫生說。
“她死了。”他的語氣中透著疲憊。然後,男人那火辣辣的古怪目光落在我身上,問道:“你也看見了嗎?你也看到那個乘風行走的怪物了?……那它會回來找你的,凡人膽敢看它一眼,必定在劫難逃。”
我們沉默了片刻,想等他的神志慢慢清醒一些後再詢問。遺憾的是,他反而陷入了半昏迷狀態。賈米森醫生再次檢查了男人的情況後,宣告他命不久矣。這無疑讓我大受打擊。而當賈米森醫生補充說麥克唐納極有可能在昏迷中死去時,我的心情越發沉重起來。他未能推測出死因,只含糊地提出一種可能性:也許這兩人已經習慣了嚴寒,溫暖使他們不堪重負。
起初,我未能體味這句話的深意。但某一刻,我突然頓悟,賈米森醫生一定是想到了些什麼。緊接著,我們也都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過去的一年,這兩名男子是在地球之外度過的,那興許是個極度寒冷的地方,以至於他們已無法適應地球上的溫暖環境,會被熱死。
我已顧不得溫特沃斯是昏迷還是清醒,執意向他問話,意外的是,竟還從中聽出了一個七顛八倒的故事。我根據護士的記錄,並憑著腦中的記憶,盡最大努力把整個事件拼湊如下。
突然降臨的暴風雨,讓溫特沃斯和麥克唐納一時迷失了方向,所以兩人到達斯蒂爾沃特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到客棧後,他們備受旁人的冷眼,但仍堅持要留下來過夜。客棧老闆馬西特自然不樂意,但他還是勉為其難地給兩位客人安排了一間房,並叮囑他們乖乖待在裡面,不要靠近窗戶。盡管二人認為老闆的要求有些過分,但還是答應了。
他們前腳剛踏進客房,老闆的女兒(就是那個叫艾琳的女孩)後腳就跟了進來,不由分說地要求二人立馬帶她離開小鎮。她說自己被選中獻祭給伊塔庫亞—據說是斯蒂爾沃特居民一直崇拜的馭風行走的元素之神。所以她決定逃走,而不是為一個不知是否真實存在的邪神獻上寶貴的生命。
不管怎樣,女孩驚慌失措的表現一定非常令人動容,以至二人答應帶她逃走。可能村民最近的表現讓他們所崇拜的邪神有諸多不滿,眾人已感受到它的憤怒,而當晚又是獻祭之夜,根本不歡迎陌生人。根據溫特沃斯的諸多暗示,我們推測他發現斯蒂爾沃特的村民們在附近的松林中建造了巨大的祭壇,並會在這個祭壇上拜祭他們口中喚作“死亡行者”或“風行者”的神靈。(閣下可以想見我對整件事持懷疑態度,但這似乎與賈米森醫生提到的情況—途經奧拉西小路的遊客們看到了大火對應上了。)
關於那神靈,溫特沃斯還發出過非常不合情理的嘀咕,似乎是他的腦中一些讓他難以忘卻的模糊而可怕的殘影:他在那被火光照亮的陰森夜空中,看到了高大異常、幾近通天的怪物。
真相到底如何,我不敢妄自猜測。從溫特沃斯語無倫次的話中,可以推斷出那再簡單不過的唯一真相:他們三人—溫特沃斯、麥克唐納和那個女孩—的確逃避了獻祭儀式,並逃出了村莊,但在去往納爾遜的路上,在奧拉西小路上被那怪物截住並抓走了。
說完這番話,溫特沃斯變得越加前言不搭後語。他含糊不清的敘述為我們呈現了一幅可怕景象:三人沿著奧拉西小路倉皇逃跑,那怪物在他們身後俯衝而下。他還在無意中道出了斯蒂爾沃特懸案的一些可怕細節。據我推斷,那馭風行走之神之所以遷怒於所有居民,不僅是因為他們之前對它輕薄無禮,還因為他們讓被選為祭品的艾琳·馬西特逃跑了。不管實情如何,通過溫特沃斯那混雜著歇斯底裡的嘶吼和顫抖的求饒的模糊囈語,一幅逼真得令人戰栗的畫面在我面前徐徐展開:一頭巨大的怪物從森林裡撞進居住點,把人全都掀飛到空中,只為找出那三個逃跑者。
我不確定該為閣下講述多少諸如此類的細節,因為我大概能猜到閣下對此事會持何種態度。依閣下看,那會是某種動物嗎?某種史前存在的動物,長年潛伏在斯蒂爾沃特一帶的松林深處。也許是酷寒將其暫時封凍,而後又在那場通天大火的炙烤下重獲新生,成為斯蒂爾沃特那些瘋狂異教徒信奉的神祇。在我看來,這是唯一合乎邏輯的解釋,但其中仍有不少疑點無法說通。因此,我認為將斯蒂爾沃特懸案作為未結案件處理更為穩妥。
麥克唐納於今早10點7分時徹底失去生命跡象。而溫特沃斯從黎明開始就停止了說話,麥克唐納咽氣後沒多久,溫特沃斯又開始說話,再次重復了我們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的那些含糊不清的語句。他顛三倒四地喃喃自語,讓我們無從得知他過去一年是在哪裡度過的。他似乎堅信自己是被那馭風的元素之神帶走了。可以肯定的是,在過去一整年裡,兩人失蹤的消息未在任何地方見報。他所說之事,大有可能只是腦子壞掉、心靈遭受重創之後編出來的。而那些對地球上隱秘之地和已知之地的敘述,實則可能都來自某些書。
我之所以說“可能”,是因為從溫特沃斯的喃喃自語中,我們似乎聽到了一些書名。所以,這種可能性不過是一種假設性的推斷。據我所知,世上並沒有哪本書提到過永凍高原的神秘習俗,講述過當地僧侶的秘密儀式。我也不曾聽聞,哪本書揭示過非洲祖魯軍團不為人知的生活,哪本小冊子或專著暗示過丘丘人奇異的禁忌圖騰,抑或是任何記錄描寫過南極的冰雪深處生活著古怪的混血人類,暗示過至今仍存在一個失落的海洋王國—被詛咒的拉萊耶,而沉睡的克蘇魯就潛藏在深海之下的地底,等待再度崛起之時,把浩劫帶到人間。我也從未聽人提及與世隔絕的冷原—那曾由舊日支配者統治的地方。
請不要覺得我在夸大其詞。我以前從未聽說過這些東西,但溫特沃斯的口吻逼真得如同去過那裡一般,甚至暗示那些神秘族群給他吃過東西。關於永凍高原之城,我聽到過一些模糊的線索。當然,我還記得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其制片人聲稱裡面有“非洲正在消失的祖魯軍團的鏡頭”。但對於其他事情,我一無所知。如果說我可以從溫特沃斯那含混的顫抖嗓音裡所流露的恐懼中推斷出什麼的話,那就是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溫特沃斯的喃喃自語中還不斷提到一個叫布萊克伍德的人,顯然是指作家阿爾杰農·布萊克伍德。據賈米森醫生說,他在我們所處的牧區待過一段時間。醫生遞給我一本這位作家寫的書,指給我看了幾個關於風元素的怪誕故事。這些故事在性質上與古怪的斯蒂爾沃特懸案非常相似,但又給人以似是而非、亦真亦假的感覺。如果閣下尚不了解這些故事,我可以為閣下推薦一二。
醫生還遞給我幾本舊雜志,裡面刊載了一個叫H. P.洛夫克拉夫特的美國人寫的許多故事。這些故事與克蘇魯、失落的海洋王國拉萊耶和禁忌之地冷原有關。興許溫特沃斯的那些敘述都是從上面學來的,但他說的那些可怖細節,在這些故事中都未曾出現。
溫特沃斯死於今天下午3點21分。一小時前,他陷入昏迷,再也沒有醒來。賈米森醫生和驗尸官推測,是暴露在溫暖的環境中導致了兩人的死亡。賈米森直言不諱地告訴我,與風行者相伴一年,讓這兩人適應了酷寒,反而承受不了地球的溫暖環境,就如同我們普通人承受不了極寒環境一樣。
閣下一定明白,賈米森醫生完全沒開玩笑。然而他在這三人的醫療報告中,都給出了“因暴露於寒冷環境而死”的結論。他這麼向我解釋:“我可以想我所想,也可以信我所信,但我不敢寫出來。”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如果你不傻的話,應該不會對外公布這些人的名字,因為一旦名字泄露,肯定會招來質問,到時你們警署如何解釋他們從天而降,以及他們在斯蒂爾沃特懸案發生後的一年裡在哪裡度過?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們從一個垂死之人口中問到的這些匪夷所思的情況,導致斯蒂爾沃特一案重新開庭審理,你又將如何應對再次鋪天蓋地襲來的批評?”
我認為賈米森醫生所言甚是。我沒有別的什麼看法,一點也沒有。之所以提交這份報告,只因職責在身,我不得不做,並且我只打算將其寄給閣下一人。比起把這份報告留在我們的檔案中,也許把它銷毀更明智一些。因為要是未來某天,哪個莽撞同事或來打探情況的記者從中找到這份報告,並讓其重見天日,後果非同小可。
如我所言,我的任何意見都一文不值。但是,我懇請閣下注意兩個情況。第一,我想請閣下看看去年負責調查斯蒂爾沃特懸案的彼得·赫裡克提交的報告,日期是1930年3月3日。我手邊就有一份,並為閣下摘抄了以下內容:
離斯蒂爾沃特下遊大約三英裡處,我們在奧拉西小路上發現了三個人彎彎繞繞的腳印。對這些足跡進行檢查後,我們推斷是兩男一女留下的。一輛狗拉雪橇被遺棄在路邊。這三個人的腳印顯示,出於某種尚不明確的原因,他們一開始時沿著小路向納爾遜方向跑去,顯然是要逃離斯蒂爾沃特。足跡突然中斷,現場沒有任何痕跡透露他們的去向。自斯蒂爾沃特居民那夜離奇失蹤後,一直沒有下過雪,這使情況更加令人費解。這三個人如同人間蒸發。
另一個疑點在於,距他們腳印消失之處很遠的小路另一端,與三個旅者逐漸偏離正道的腳印相平行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印記,非常像人的腳印,但肯定是個大家伙—似乎是人類前所未見的龐然大物留下的,而且這腳印除了像人腳之外,還長著蹼!
對此,我想順便補充一點我發現的情況。我記得,昨天晚上當我怔怔地望向天空,看到許多星星被遮住時,我覺得遮住天空的“那團東西”很像巨人的輪廓。我還記得,在怪物的頂端,應該是它腦袋的位置,有兩顆閃閃發光的星星。盡管當時光影交錯,那兩顆星星卻清晰可見,像眼睛一樣炯炯有神!
第二,今天下午,在賈米森醫生住所後面半英裡處,我發現雪地上有一塊很深的洼地。我一眼就瞧出了那是什麼。在住所另一側半英裡處,也有一個類似的印記。很慶幸陽光使它的輪廓迅速扭曲變形,因為我寧願相信那是幻覺。那些印記形似巨大的腳印,而且那腳上肯定長著蹼!
羅伯特·諾裡斯的奇異報告就此結束。他將這份報告隨身攜帶了一段時間,直到得知他失蹤後,我才收到報告。這份報告是3月6日寄出的,其中還夾帶了3月5日附加的字條—諾裡斯出事前潦草地寫下的一條簡短而令人不安的字條,字跡模糊難辨:
3月5日:有怪物在追我!自從納維薩牧區發生那件事後,我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我每時每刻都覺得有一雙古怪異常、令人不安而又隱秘無形的眼睛從高處俯視著我。我記得溫特沃斯曾說過,凡是見過那馭風怪物真容的人都難逃一死。我忘不了它那高大通天的形象,忘不了它那雙仿佛看上一眼就會被燒成灰燼、冒著熾烈光芒的眼睛,在幽暗的黑夜裡像星星一樣向下窺探的樣子!它在等待一個時機。
正是這簡短的一段話,讓我們的公職醫生宣告,羅伯特·諾裡斯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去了某個隱秘之境云遊,幾個月後才從那裡回來,死在了雪堆裡。
我只想補充幾句。羅伯特·諾裡斯並沒有失去理智。不僅如此,羅伯特·諾裡斯還是我辦事最細心、思維最敏銳的副手,即便是他在那遙遠的異空間度過的可怕數月裡,我依然確信他沒有失去理智。我只同意醫生說的一件事:那幾個月,羅伯特·諾裡斯去了某個隱秘之境。當然,那地方不在加拿大,也不在北美,不是他們能想到的任何地方。
在羅伯特·諾裡斯的尸體被發現後不到十小時,我乘飛機抵達了納維薩牧區。當飛機飛過尸體被發現的地方時,遠遠地我就看到兩側雪地上有很深的凹陷。我非常清楚那是什麼留下的。此外,我親自搜查了諾裡斯的衣物,在口袋裡發現他從曾經去過的隱秘之境帶回的紀念品—一塊小巧的金牌,上面栩栩如生地展示了古老神靈之間的打斗場面,還刻著神秘的銘文。魁北克大學的斯賓塞博士斷言,這塊牌子肯定來自人類難以想象的古老時空,卻保存得非常完好。還有一塊神奇的礦物碎片,只要把它安置在有圍墻的地方,它就會發出嗡嗡聲和咆哮的風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遠遠超出了已知宇宙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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